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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世璟一笑，这都快进十一月的天儿了，大冷天的谁那么有心闲着没事儿跑玄武湖上吹冷风去。
这季节倒是没有玄世璟说的那么不堪。但是十月底已经是深秋，定然是会比初秋冷上那么一些的。
“玉心你倒是会做生意。仅是这一晚上，便能赚的盆满钵满吧。”程处默笑道。
“程小公爷难不成也想竞价一番？玉心可是记得。小公爷府上已经有了娇妻美眷呢。”秦玉心说笑着，若是程处默参与了出价，一楼的那些商人们必然是不敢得罪这包房里的几位爷的。
程处默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若是被我老子知道我在燕来楼一掷千金就为了一个头牌，就、估计日后玉心你可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李崇义和秦英也电头标示同意，几人虽然不差钱，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出手抬价，毕竟，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包间门上那细小的珠帘被掀开，李泰带着一身男装的晋阳走了进来。
“怎么到了燕来楼聚会，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这么积极啊。”李泰笑道。
“青雀，兕子，来，快坐。”李崇义招呼李泰坐下。
见李泰和晋阳二人走进来，程处默和秦英等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
“都是出来玩的，便痛痛快快的玩吧。”李泰笑道，示意二人在外不必如此多礼，说罢，便在李崇义的身旁坐了下来。
晋阳则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李泰和玄世璟中间。
“兕子来了啊，吃点东西吧，燕来楼的糕点不错。”玄世璟从桌子中央端了一盘糕点，放在了晋阳的面前：“尝尝这个，燕来楼现在有两大招牌，一是秦冰月，二就是这团子糕了，里面红豆馅，外面的面皮是糯米的，经过几个时辰的捶打后，绝对是香糯可口。”
“这位公子说的是极，小公子不妨尝一尝。”秦玉心连忙将桌子上码着的茶杯翻过来两个，分别放到了李泰和晋阳面前，并为之倒上茶水，在程处默的包间里招待这群人，总比出去跟那些蛮不讲理的勋贵或说商人打交道要强的多。
“多谢。”秦玉心为晋阳添完茶水之后，晋阳开口道了一声谢谢，第一次来这燕来楼，见到一楼这么多人，其中不乏有些许人在期待秦秦冰月出来之前先叫上两个姑娘在身旁伺候的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晋阳，终于感觉到为什么自家四哥一听说自己要跟璟哥哥来燕来楼会说身为公主不适合去那种地方了。
原来青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从进了燕来楼看到楼中的景象之后，晋阳的小脸便觉得一直在发热。
玄世璟自然是发现了晋阳的异常，所以才体贴周到地一直在晋阳身旁照顾她。
这一声道谢倒是让秦玉心愣了愣，能坐在包厢里与程处默等人同席的，想必身份也是高贵的，看程处默还有李崇义等人对这小公子的态度，秦玉心当然能看得出，这小公子的身份定然是不简单。风月场里混迹惯了不是没有听过别人说谢谢，只是因为添了茶水这点小事而听到别人如此诚挚的感谢，秦玉心这还是头一次。
（。）
第一百一十八章：带个公主逛青楼（下）（）
因此，秦玉心倒是对晋阳另眼相看了，仔细一看之下，却发现，眼前这个糯糯的人儿哪儿是个“公子”，明明就是个女孩子。
看破晋阳的‘身份’秦玉心善意的微微一笑。
今天燕来楼的客人们其实还算是收敛不少，毕竟今天的重头戏是秦冰月，楼下的客人们想着，怎么也得在秦冰月面前保持一下风度，所以，虽然看到楼里四处游走的妙龄少女们甚是心动，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叫上几个到自己身边伺候。
而那些身边或者说是身上依偎着姑娘的客人们，约莫是从来未曾见到过秦冰月的客人吧。
“都这会儿了，秦冰月也该出来了吧。”李泰探头看向外面，燕来楼一楼大厅之内的高台明显被改动过，应该就是为了今天秦冰月出场而专门整修的，二楼包间外是一条走廊，还有小半人高的扶栏，透过扶栏间的空隙，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中央台上的风光。
听到李泰的话，晋阳也好奇的朝着外面探了探脑袋，却并未发现台上有人。
“怎么，兕子好奇了吗？在这包间里，应该是看不整的吧。”玄世璟笑道：“玉心姑娘，麻烦让下人们抬两张小桌，放在走廊扶栏旁边吧。”
“好，奴家这就安排人去办。”秦玉心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包间，下去安排人去弄玄世璟要求的东西去了。
“小璟，你是打算带着兕子坐在外面？”李泰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看的清楚些。”
“可是，如此抛头露面的，不好吧。”李泰犹豫道。
玄世璟笑道：“没关系，你们也可以一起出来，就算被你们的同僚看到，也没什么不是吗？”
燕来楼的伙计手脚很是麻利，很快，包间门外扶栏的旁边便放上了一张方形的桌子。四周放了几条胡凳，美酒小菜也上齐全了。
玄世璟起身，拉着晋阳便走出了包间，坐在了方桌的旁边的胡凳上。还回头看了看包间里的众人，笑着说道：“你们几个真不出来？外面的空气可是比包间里的空气自由的多啊。”
李泰咬牙切齿的看着拐走自家妹子的玄世璟，随后脸上便是一脸的无奈，无奈的是，他不能出去。见过晋阳的人不多，更何况现在晋阳一身男装，不是熟悉之人，仔细辨认之下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宫里的晋阳公主，但是自己不成啊，自己一出去，说不定就会被人认出来，第二天弹劾的折子就能在太极殿中满天飞。
见玄世璟和晋阳悠然自得的在外头坐着，李崇义和秦英也有些坐不住了。
李崇义尴尬的咳了两声，笑道：“大表弟。你身份不方便暴露，那我就先跟怀玉出去了。。。。。。”说完，便和秦英一起出了包间。
二楼的走廊十分宽敞，就算是放了方桌，也不过才占了走廊的三分之一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一个方桌上也仅能坐下两人而已，李崇义和秦英走出来见状，只能吩咐楼里的小厮再在扶栏旁边加一张桌子了。
此时包间里便只剩下李泰和程处默了，程处默的脖子已经都快伸出包间了。李泰见状，恼道：“罢了罢了，处默与本王一起出去吧，吩咐小厮。再加张桌子。”
话说李泰对于这个燕来楼的新头牌，也是好奇的紧呢，不然也不能玄世璟派人过去一说，他就应了下来不是。
原本笔直通畅的二楼走廊过道，多出了三张桌子，楼下坐着的富商们抬头一看。好地方啊，位置高，能看到整个一楼的全貌，虽然来的晚了没订到包间，但是走廊外面可比包间要好多了。
原本就忙不过来的燕来楼的小厮们就更忙了。
“老板娘，一楼不少人都要嚷着说要去二楼走廊。”见情况有些控制不住了，小厮连忙找上了在柜台那边翻看账本的秦玉心。
“美的他们，就说二楼走廊不招待客人，那三桌客人是原本包间里的贵客，出了十倍的价钱才将包间里的摆设搬出来的。”秦玉心说道。
包间十倍的价钱，估计能够将那些找事儿的人压下去了吧，秦玉心是不愿将二楼的走廊全都祸祸成那个样子的，那所谓的二楼雅间，跟一楼大厅，就没什么区别了，还怎么赚日后雅间的钱。
晋阳看着一楼热闹的人群，也没了刚进燕来楼的不适，好奇的四处打量着燕来楼内的摆设。
火红的灯笼，楼上挂着的红绸缎，随处可见的妙龄少女。。。。。。
玄世璟见晋阳如此，笑了笑，说道：“感觉如何？”
“好热闹啊。”晋阳说道：“璟哥哥，你经常来燕来楼吗？”不知为何，晋阳在弄明白燕来楼到底是做什么的时候有些期待玄世璟的答案。
玄世璟：“这是第三次来呢，头两次是十年前，第一次是我四岁那年，过年的时候，聚会半途中，被处默兄长还有令武兄长带着来了这里，当时来了一趟，还跟杜荷起了冲突呢。”
“哦？”听到这里，晋阳的眼睛一亮，期待着后续。
“当时杜荷喝醉了，我从后院回来的时候，差点被他撞倒，兕子也知道，喝醉的人可是从来不讲道理的。”玄世璟笑道。
晋阳：“第二次呢？”
“第二次，第二次就更有意思了。”说到这里，玄世璟脸上的笑意更甚：“第二次可是跟你太子哥哥还有三哥四哥一起来的。”
“唉？这又是怎么回事？”晋阳没想到，自家一向严谨的太子哥哥竟然也来过这种地方。
“秘密。。。。。。”玄世璟眨了眨眼，看着晋阳，嘴角微微扬起。
晋阳脸上期待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噘着嘴说道：“哼，回去问太子哥哥去。”
“秦冰月出来了！”只听得一楼大厅中一阵高喝，转而便鸦雀无声。
一阵丝竹之声传入耳中，晋阳循着声音向楼下望去，却发现楼下的台上依旧是空无一人。
暮然间，几道冰蓝色的丝绸从三楼顶上落下，一道蓝色的倩影，映入人们眼帘。
晋阳瞪大了眼睛，循着那道倩影在空中的痕迹。
见这么大阵仗，玄世璟也不由得关注起来。
（。）
第一百一十九章：好戏开锣（）
那道蓝色的倩影随着飘落而下的丝绸，稳稳的落在了一楼中央的台子上。
好俊俏的功夫，玄世璟仅是看到秦冰月这道身影，心中便冒出了如此想法。
定睛望去，秦冰月一身水蓝色的胡服装扮，飘逸的长发被一根蓝色的发带束了起来，手中一柄利剑，站定在台中央，让人眼前一亮。坐在一楼的诸多人物原本也层见到过青楼楚馆中有少女穿胡服扮作男子吸引客人注意的，但是与秦冰月一相比，便如同萤火与皓月之差，原本见到秦冰月的身影，玄世璟便觉得秦冰月一定是个练家子，此时见到她手中的剑，便知道，秦冰月定然是有功夫傍身的，这也或许是她在燕来楼可以仅是初一十五才露面的本钱之一。
一个身怀功夫的女子，要想逃离燕来楼这种地方，不难，尤其是秦冰月的一身功夫，可能不低。
玄世璟也是习武之人，这一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悠扬的丝竹声陡然见变成了紧密的鼓点，场中的秦冰月右手执着利剑做了一个起手式，伴随着鼓点，在台上开始舞起一套剑法。
做男装打扮的秦冰月少了一份媚态，多了一份英气，眉目间神情峻冷，与之对视着，莫不自叹不如，更有甚者，甚不敢与之对视，虽说秦冰月此时依旧蒙面，但是从一对眸子之中穿出的清冷之意依旧是如此清晰。
一柄长剑在秦冰月的手中被舞动的滴水不漏，秦冰月所舞的这套剑法招式专注于防守，文雅中和，虽说观赏性不比进攻类的招式，但是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是来看剑法的呢？都是奔着秦冰月来的，就算秦冰月什么都不做，在台上摆张桌子吃个晚饭，台下坐着的众人恐怕也不会多说什么。
场中的秦冰月虽然是在舞剑，但是在旁人眼中，那绰约的身子似是在翩然而舞。手中长剑时而递出时而横扫，转瞬间又腾空而起，双臂展开向后褪去，配上一身蓝色的胡服。真有几分游侠儿的气度。
“璟哥哥，这秦冰月是不是很漂亮啊。”晋阳拉了拉玄世璟的衣袖问道。
听到晋阳的话，玄世璟回过神来，笑道：“我也未曾见过啊，自从回了长安。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燕来楼呢。”
“刚刚璟哥哥看的都出神了呢。”晋阳笑道：“刚刚那位玉心姑娘说今日会有一场竞价，不若璟哥哥也参与一番，说不定真能见到这秦冰月的真面容呢。”
玄世璟摇了摇头：“不至于，没那时间，你璟哥哥可穷着呢，再者说了，秦冰月再是好看，也不如兕子可爱，不是么。”玄世璟看着晋阳夸赞道。
晋阳的小脸刷的一下便红了个通透，嗔道：“璟哥哥净会说些中听话。”
“本就如此啊。”玄世璟看着晋阳通红的小脸。继续说道：“若是兕子长大，定不会比秦冰月差呢。”
晋阳现在不过十岁，模样尚未长开已是娇俏可人，待到双十年华，定然会是个风华绝代的绝色佳人，李二陛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架不住长孙皇后基因逆天啊。
“璟哥哥，你说当年平阳姑姑是不是也如秦冰月一般英姿飒爽风华绝代啊。”晋阳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口说道。
玄世璟：“非也，昭公主乃女中豪杰。贵为公主之尊，不可与之相比啊。”
“兕子不是说身份，是气质，兕子看这秦冰月虽然出身红尘。但是总感觉似乎与平阳姑姑相似的紧。”
“兕子未曾见过昭公主殿下，又怎知是否与秦冰月相似呢？”玄世璟问道。
“感觉，璟哥哥不要忘了，兕子可是为平阳姑姑写了一本传，无论是从父皇母后口中所了解到的平阳姑姑，还是从宫中侍卫又或是军中将领那里了解到的。似乎平阳姑姑就该是如此，只是，平阳姑姑身上应该是多了几分军中的肃杀之气，少了秦冰月身上的这份清冷。”晋阳说道。
玄世璟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秦冰月在燕来楼，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军中，而且气质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是不可复制的，或许是某一点上相通，所以才会让兕子如此感觉吧。”
秦冰月的一套剑法舞完，一楼的叫好声此起彼伏的传到楼上，就连李泰和李崇义等人也跟着鼓掌叫好。
“这一剑舞，当人令人大开眼界啊。”李崇义不由得赞叹道。
剑舞？这是纯正的剑法好不好，玄世璟回头鄙视的看了李崇义一眼，也是，李崇义幼年习武，成年之后所谓的习武都是在军中学习，自然看不出这是一套剑法。
李泰笑道：“没错，秦冰月的大名本王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不光是楼上李泰等人如此赞叹，一楼大厅之中有不少勋贵富豪家的子弟，看着秦冰月的身影，眼睛都直了，更有自诩才学甚高的才子们，开始吟诗作对，夸赞秦冰月身姿美貌。
连人都没见过，夸的这么高大上不拍见到真容之后打脸吗？玄世璟无力吐槽，不过必须要承认的是，作为一个男人，玄世璟对于秦冰月，也是好奇的很，不光是好奇秦冰月的样貌，还有她一身的功夫。。。。。。
俗人一个，谁也不能免俗不是。
秦冰月退了下去，秦玉心走上了高台。
“想必今日燕来楼竞价之事诸位已经知晓，玉心再次便不再多叙，前五名，价高者得，下月初一，冰月便不会在燕来楼露面，玄武湖的画舫等着诸位前去，名额有限，仅限前五名。”秦玉心笑道。
初一不会在燕来楼露面？这也就是说，将会有一个月的时间看不到秦冰月的影子了。
秦玉心话音刚落，楼下便有富商喊出：“一千贯，愿得与冰月姑娘一游。”
这富商喊出这一声，算是起了个头，楼下众人纷纷喊了起来。
“一千五百贯！”
“两千贯！”
“一丈珊瑚摆件加一千贯！”
“我出西域极品夜明珠一颗，外加上等汉白玉佩一个。”
徐满堂随着余盛还有魏立成二人人坐在大厅的角落之中，目光有些痴迷的看着台上站在秦玉心身后的秦冰月，口中喃喃道：“如此佳人，也难怪长安城如此多人为之倾倒了。”
“是啊，看看这些人，为了能与秦冰月玄武湖泛舟，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余盛说道：“要不，咱们也叫个价试试？”
“唉？余兄也有意秦冰月？”魏立成问道。
“如此佳人，我也免不了俗啊。”余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看这厅中，大多都是豪商，偶有几个勋贵，能叫得上价码的可都是长安城的富豪，若是咱们几个侥幸能与冰月姑娘共同泛舟玄武湖，说不定依照咱们三人的文采，还能让冰月姑娘对咱们另眼相看呢。”
余盛别的没有，但就是有钱，长安城富豪是多，但是有钱的不一定有文采，勋贵家的子弟，有文采又不一定有钱，所以余盛的心思，魏立成和徐满堂也能猜出一二。
（。）
第一百二十章：玉麒麟纸镇现身（）
“余兄，话虽如此，但是兄弟我实在是囊中羞涩，就不参与了。。。。。。”魏立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ㄨ
三人之中，倒是家境不怎么样的徐满堂，沉默了下来。
这是个千载难逢接近秦冰月的好机会。
若是真的如同余盛所说的那样，能够让秦冰月另眼相看，可能自己的人生往后就会有些不一样了吧。。。。。。
而余盛则是很单纯的奔着与佳人同游的目标去了，当场便喊出了三千五百贯的高价。
“那不是余盛他们吗？”晋阳扫视一楼的大厅之中，听到有人叫价三千五百贯，循着声音便看了过去，结果便看到了余盛还有徐满堂和魏立成三人。
“嗯？”听到晋阳的话，玄世璟也朝着晋阳看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三人。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书院的学子。”玄世璟笑道：“这余盛家里是真土豪啊，你看他，叫价三千五百贯，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大唐的子民们，这么富裕吗？”晋阳可是知道，前些年自家父皇为了国库和内务府空虚的事没少操心。
“这仅是一小部分人而已，这燕来楼，就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若是兜里没钱，也不会进这种地方了，说白了，所有的青楼楚馆，都是富人们的消金窟。”玄世璟解释道：“在大唐，有的人大富大贵，喝酒吃肉，有的人则是衣食无忧，而还有一部分人，仍旧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可是父皇和群臣们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贞观年也算是政治清明百姓和乐，为什么还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人呢？”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天下如此之大。朝廷上那几十个人不可能全部都顾全的滴水不漏不是，再者说，人的生活环境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些事情都太复杂。日后兕子长大，也就慢慢的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了。”对于晋阳的问题，玄世璟也无法细致的解释这是为什么，因为原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