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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斯佩舰队。
1915年2月15日,驻扎在新加坡的1000多名印度士兵暴动,正在南中国海巡航的两艘日本巡洋舰派出陆战队,在新加坡登陆,协助英国当局镇压了这场暴动。当时的英国人不会想到,过了二十多年,日本陆战队就把新加坡占领了,这场镇压可以看作演习。
随着欧洲战火的扩大,协约国再三要求日本派陆军赴欧洲参战,遭到了日本人的拒绝。日本人还算明智,以日本那种装备水平的陆军,到了欧洲战场也就是给人当炮灰。
协约国还请求日本海军派舰队到地中海执行护航任务,也被拒绝了。后来,英法跟日本达成了秘密协定,答应在战争胜利后,日本接收德国在中国山东的权益,并且把德属南洋诸岛并入日本。日本见有好处,这才同意派舰队赴欧参战。为什么巴黎和会上欧洲列强把中国山东的权益交给日本?根源就在这里。
于是,日本组成了三支特混舰队,协助英国海军护航,打击德国潜艇和袭击舰。其中第二特混舰队被派往地中海,指挥官是佐藤海军少将,率领一艘巡洋舰和八艘驱逐舰,后来又增派了四艘驱逐舰。日本护航舰队1917年4月抵达马耳他岛,并以这个岛为基地,担任法国、意大利、埃及和巴尔干半岛之间海上动脉的护航任务。
日本护航舰队的主要对手是地中海沿岸同盟国港口的31艘德国潜艇、14艘奥地利潜艇和3艘土耳其潜艇。当时日本军舰还没有装备声呐,完全靠肉眼发现目标,但是这些军舰上搭载了新型的反潜武器——深水炸弹。战争虽然漫长而激烈,但日本人打得还算比较出色。到战争结束时,第二特混舰队一共执行了348次护航任务,护卫船只788艘,搭救人员7075名,跟同盟国潜艇交战了36次,最大的损失是1艘驱逐舰被鱼雷重创。
在这次远征中,78名日本海军官兵阵亡,其中73人至今仍然安葬在马耳他岛上的战争公墓里。一战结束后,为了表彰日本人的突出贡献,日本从德国得到了7艘潜艇作为战利品。获得这样珍贵的“礼物”,日本的潜艇技术突飞猛进,也算是一大收获。
此外,一战后期,日本海军还编成第一特混舰队,负责在南中国海、苏禄海、印度尼西亚海域和印度洋进行岛礁作战。第一特混舰队的部分兵力以开普敦为基地,协助英国海军好望角分舰队作战。
无论是否出于日本的本意,经过一战的海外作战行动,日本海军已经从沿岸海军向远洋海军转变了。
04。 把美国人给惹来了
击沉“卢西塔尼亚”号
萨拉热窝事件是一战的导火线,但是,斐迪南大公被刺身亡,对大西洋彼岸的美国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一个没听说过的地方被刺杀的事件,根本没什么重要意义。
一战爆发的最初几个星期,美国一再宣布不卷入这场战争,大多数美国民众非常支持政府的中立政策。美国报纸报道的欧洲战况,多数美国人是抱着事不关己、看热闹、扯闲篇的态度读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美国人跟欧洲人之间毕竟有密切联系。当时,每9个美国人中就有1个出生在欧洲,也就是移民一代。美国人口中有600万来自中东欧,420万来自西北欧,150万来自南欧。另有1800万本土出生的美国人,他们的父母出生在国外,也就是移民二代。
因此,一战爆发之初,美国政府曾一度非常担心欧洲交战各国要求曾作为其国民的美国人效忠他们,从而引发美国动乱,所以美国政府更是申明严守中立。
1915年5月7日,英国“卢西塔尼亚”号豪华客轮从美国纽约出发,航行在大西洋上,目的地是英国的利物浦。这艘客轮上有1257名旅客,其中有159名美国人,有168名儿童。
当时,德国已经命令它的潜艇和水面舰艇在公海上攻击英国商船和客轮。当“卢西塔尼亚”号航行到爱尔兰附近水域时,接到了英国海军总部的警告,说德国潜艇正在爱尔兰海岸以南海域活动。过去一周内,已经有23艘商船在这片海域被击沉。现在,“卢西塔尼亚”号成了这片海域上唯一的船只。船长很紧张,计划中护航的巡逻队也没来。
当“卢西塔尼亚”号在这片危险海域孤独航行的时候,它正被德国U…20号潜艇严密监视着。德国海军规定,为了防止英国客轮上携带食品和军火,德国潜艇可以攻击英国的客轮。事实上,“卢西塔尼亚”号客轮确实载有4200箱子弹和其他弹药。当然,德国潜艇击沉它的时候并不知情,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U…20号潜艇仍然发射了鱼雷。
于是,“卢西塔尼亚”号这艘和“泰坦尼克”号客轮一起被世人称为“永不沉没之船”的豪华客轮,仅仅18分钟便完全消失在汹涌的波涛之下。不同的是,“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是因为撞到冰山,而“卢西塔尼亚”号是被德军击沉的。
“德国佬”成了骂人话
“卢西塔尼亚”号上的逃生场面非常混乱,48只救生艇中只有6只完好无损地被降下,其余救生艇由于索具放松时失去平衡,全部随客轮沉入海底。
因此,“卢西塔尼亚”号的伤亡令人震惊,1257名旅客中,1201人死亡;159名美国乘客中,有124人丧生。
在恐怖的逃生场景中,发生了一幕可歌可泣的壮举。当时,一个叫范德比尔特的37岁的大款,一面指示他的贴身男仆寻找能找到的所有孩子,一面亲自引导妇女和儿童上救生船。他把自己的那只救生船给了一位妇女,然后,跟其他四个老爷们儿一起,手拉手,眼望着前方,不时地给其他人鼓气说:“死有什么可怕!”
在“卢西塔尼亚”号客轮被袭事件发生后不到23小时,美国总统威尔逊就收到了美国驻英国大使佩奇的电报。佩奇在电报中直言不讳地陈述了英国对于“卢西塔尼亚”号客轮事件的感受,他报告说:“英国方面流露出来的官方感觉是,美国必须对同盟国宣战,否则将失去欧洲的尊重。”
但是,当时威尔逊总统对佩奇的电报很不感冒,甚至随手烧掉了。佩奇希望回国向总统详细禀报他本人以及英国政府的意见,威尔逊总统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这两位有40年交情的老哥们儿的友谊从此出现了裂痕。美国的驻外大使一般都是为总统选举立下赫赫战功的哥们儿,在总统当选后外放的“美差”,尤其是驻英大使,那得是总统的铁哥们儿才能担任。这次因为外交政策的互不认同,这对有40年交情的铁哥们儿掰了。
直到一年以后,佩奇才见到威尔逊总统。此时,德国人为纪念成功击沉“卢西塔尼亚”号做了一枚纪念章。佩奇给总统留下一封信,在信中,他指出当时特别想单独见到总统,并把这枚侮辱美国的纪念章也放在信里,但威尔逊总统仍不为所动。有意思的是,当1917年4月,威尔逊总统请求国会同意向德国宣战的时候,他向国会提供的证据恰恰是佩奇一年半前交给他的报告。
“卢西塔尼亚”号客轮事件对许多美国人的心态产生了重要影响。美国民众开始关注德国人对无辜平民犯下的暴行,美国媒体开始把德国人描绘成凶恶、残暴、没人性的野蛮人,“德国佬”成了一句骂人话。
谁也不听美国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美国人都同情协约国,他们也有分歧。许多爱尔兰裔的美国人——这些人在美国还很有地位,当年就是因为不能忍受英国对爱尔兰的长期压迫而移民美国,他们很乐意看到英国人倒霉。而很多德裔美国人则纷纷捐款,支援祖籍国的战争事业。
1916年3月24日,一艘德国潜艇击沉了英国的“苏塞克斯”号客轮,又有一些美国公民罹难。此时,美国人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柏林和华盛顿之间的矛盾也升级到了顶点。在美国国会支持下,威尔逊总统向德皇威廉二世发出最后通牒。美国威胁说,德国如果不收敛挑衅行为,美国将断绝与它的外交关系,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由德方承担。
当时德国在欧洲两线作战,非常吃力,不愿得罪美国这个世界头号的工业强国。5月4日,德国表示妥协说,他们承诺将严格遵守国际法准则,不再未经警告就击沉经过战区的商船和客轮,德国的这一保证史称“苏塞克斯承诺”。但是,德国军方认为无限制潜艇战比美国卷入这场战争更重要,没过多久就违反了诺言。
1917年2月1日,德国宣布恢复无限制潜艇战,威尔逊总统立即宣布断绝与德国的外交关系。到这时候,威尔逊已经认识到战争不会主动结束,他一直呼吁欧洲各国停战,做出了好几次努力,还亲自去过欧洲,结果谁也不听他的。这使他逐渐意识到,只有美国帮助某一方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才能有和平,美国才能在战后的和平会议上发挥重要作用。
那到底帮助哪一方赢得胜利呢?这是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的事儿。从血缘上讲,最早的美国人是英国移民的后代;另外,美国跟协约国的商业贸易很密切,到1917年1月,协约国欠美国的债务已达20亿美元,如果协约国战败,这笔钱就打水漂了。威尔逊总统确信,如果必须有一方失败,那么这个失败者必须是同盟国。
当威尔逊总统宣布跟德国断绝外交关系后,对德宣战只是一个时机问题。因为不断有协约国船只被德国击沉,这些被击沉的协约国船只上有很多美国公民,现在只需要一枚鱼雷就能使美国卷入战争。
正义比和平更加珍贵
此时,发生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英国情报部门截获了德国外交大臣齐默尔曼给德国驻墨西哥大使的绝密电报。
这封电报敦促墨西哥当局,如果美国加入协约国,墨西哥应立即向美国宣战。在这份电报中,德国承诺向墨西哥提供大量财政援助,并在胜利后把美国的得克萨斯州、新墨西哥州和亚利桑那州等所谓“墨西哥丧失的领土”归还给墨西哥。
这份电报真假难辨。当时,墨西哥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根本没有成建制的部队,向美国宣战无异于天方夜谭。威尔逊总统原本认为这份情报不过是个骗局,但是,“齐默尔曼电报”被美国各大报纸登载,激起了美国民众最强烈的反德情绪,使美国国会中反对参战的议员人数骤减。再加上3月16日,德国潜艇在没有事先警告的情况下,击沉了三艘美国商船,所以美国人必须对德宣战了。
许多美国民众已经自发上街游行,举的标语上写着:杀死德国皇帝!打到柏林去!打倒德国佬!美国前总统老罗斯福义愤填膺地说:“毫无疑问,美国必须开战,穷凶极恶的德国人已经向我们宣战。”
1917年4月2日夜,华盛顿国会大厦灯火通明,情绪激动的威尔逊总统强烈要求国会授权他向同盟国宣战。许多议员西服的翻领上别着美国国旗徽章,美国最高法院的法官们列席了听证会。曾是南北战争老兵的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怀特在聆听总统演讲时,甚至忍不住失声痛哭。
威尔逊总统在演讲中提出:“有一个选择我们不能做,也没有能力做。我们不会选择屈服之路,不会使国家和人民最神圣的权力遭到忽视和践踏。”他提出“正义比和平更加珍贵”这个概念。威尔逊还说:“世界必须给民主营造安全。”这句话充分表明了美国介入战争的正当性。
1917年4月6日凌晨,美国参议院以86票赞成、6票反对,通过了对德宣战的决议案;众议院以373票赞成、50票反对,同意对德宣战。从此,美国加入了协约国集团。
拉法耶特,我们来了
协约国集团得知美国参战的消息后欢欣鼓舞,无不举国振奋。
谁都知道美国当时是世界上最大、最发达的工业国家,如果它向同盟国宣战,协约国就会得到美国提供的大量物资和贷款;强大的美国海军将提供直接援助;一支人数多得难以想象的美国陆军将开赴法国参战。当时,协约国特别希望美国能够派遣数以十万计的军队到西线参战,实际上,美国根本就没做好应对如此大规模战争的准备。
1917年4月,美国对同盟国宣战的时候,陆军不足20万,在世界各国陆军中排名第17位,甚至还不如当时中国的陆军人数多。这支军队的规模比阿尔贝国王领导的比利时军队多不了多少。老兵们在领养老金退役之前基本都在睡觉和玩乐,部队装备的火器几乎都是过时的老式步枪。航空兵一共只有55架飞机,其中51架是面临淘汰的破旧飞机。当威尔逊总统向军方询问美国能够向法国派遣多少部队时,得到的回答是24000人,而且只能保证一天的弹药供应。
尽管没有做好战争准备,1917年6月28日,第一批美军参战部队仍然抵达了法国,对于在三年消耗战中拖得筋疲力尽的法国人来说,这些美国棒小伙子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无限希望。1917年7月4日,美国国庆节,巴黎为进入该市的美军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仪式中,一名叫斯坦顿的美军上校吐出了长期激励法国人和美国人的一句话:“拉法耶特,我们来了!”拉法耶特是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帮助过美国的法国将军。
第一批赴法参战的美军,被称为美国驻欧远征军的核心力量。潘兴将军被任命为美国驻欧远征军司令。潘兴将军26岁时,以全年级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于西点军校。他在美国骑兵部队服役期间,参加了发生在美国西部地区的最后几场印第安战争。那个时代,美国军队基本处于休眠状态,军官的晋升极其缓慢,已经三十五六岁的潘兴还是一名中尉军官,深感升迁无望,曾经考虑离开部队当一名律师。但是,他的好哥们儿、后来担任过美国副总统的道斯极力说服他再干上几年,潘兴才在部队中忍耐了下来,终于迎来了人生的辉煌时刻。
1917年4月2日,情绪激动的威尔逊总统强烈要求国会授权他向同盟国宣战
在威尔逊总统眼里,潘兴并不是一位伟大的战略家,他没有一位高级军事指挥官应有的睿智,但是潘兴坚韧不拔,情绪稳定,极具耐心,可以凝聚军心、稳定士气。临危受命的潘兴果然没有辜负总统的重托,凭着对事业的执着和坚韧不拔的品质,白手起家,很快组织起一支规模庞大的美国远征军。
更了不起的是,潘兴以其坚定的意志,顶住了来自其他协约国政府及将军的压力。
给美国人一个“惊喜”
英国和法国对于建立一支独立的没有任何战争经验的美国远征军根本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美国军队填充他们日渐薄弱的防线,说白了就是想用美国人当炮灰。
但是,潘兴断然拒绝了英法提出的无理要求,他对协约国将军对自己军队的巨大伤亡所表露出来的麻木不仁和冷酷无情深感震。在协约国将军眼里,伤亡只不过是一些数字。而潘兴作为一名久经战火考验、忠于职守的老兵,绝不能容忍自己的部队被这么一群根本不懂战略战术的二百五将军指挥,去打毫无意义的消耗战。
所以,潘兴保持了美国远征军的独立性和完整性,在他认为部队已经进行了全面训练之前,并不打算让军队参加任何作战行动。以至于协约国政府和军事指挥部门一再向美国施压,要求撤换这位不听招呼的将军,但是威尔逊总统十分固执地信任这位远征军司令。
潘兴将军从法军中借调了一些久经战火考验的老兵,作为美国兵的教官。这些法军教官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日思夜想、早也盼、晚也盼、望穿双眼盼来的美军,竟然如此缺乏训练。一开始,他们非常失望,但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们对这帮美国兵接受新的训练科目和战术的速度,以及在训练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献身精神感到由衷的满意。
直到1917年10月,潘兴才开始派遣美军到法军前线参战。经过再三比较,潘兴选择了图勒城周围的防线作为美军首次参战的战场。1914年以后,这里除了零星的炮击、放冷枪和偷袭之外,没有发生过任何真正的战斗。
但是,德军事先得到了情报,决定给美国人一点儿颜色看看。11月2日子夜时分,德国老兵为了向美国新兵表示“欢迎”,给美国人一个“惊喜”,发起了一次精心准备的突袭。德军小分队神不知鬼不觉地剪断了美军阵地前的铁丝网,迅速插入美军阵地,干净利索地完成了屠杀任务后,扬长而去。这次行动中,德军杀死了3名美军士兵,抓了11名俘虏。马尔霍尔下士成为美军在一战中第一位被俘的士兵。
很明显,德军发起这次突袭的目的,就是要羞辱美军并动摇他们的士气,但是美军被激怒了。
一份良好的答卷
之后,德国最高当局决定,在潘兴彻底把美国远征军打造成一支独立作战的力量之前,在西线发动一场大规模闪电战,将协约国军队彻底打垮。
1918年5月27日,德军在法国的苏瓦松和兰斯之间的山区向法军发动进攻,成功突破了法军防线。不到八天时间,德军向前推进了近60公里,比协约国军队过去三年推进的距离之和还要多,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抓获了65000名俘虏。
自从1914年马恩河战役以来,协约国的形势从来没有这样严峻过。德军打到了马恩河畔,距巴黎不到60公里。巴黎充满了恐慌,法国又准备迁都了。
5月30日,协约国军总司令福煦委托法军总司令贝当拜访潘兴,请他向法军危急的防线派遣美军支援。当时的50万驻欧美军中,只有四个师准备就绪,其中两个师已经被派往前线。潘兴考虑再三,同意把美国陆军第二师和第三师借给贝当将军。
美军第二师隶属法国第六集团军指挥,集团军司令对于把一段防线交给一支毫无作战经验的部队感到不安,问他们能不能够挡住作风顽强、训练有素的德国军队。美军第二师参谋长布朗上校愤怒地回答:“这些人是美国的正规部队,在过去的150年中,他们从来没有被打败过。”
美军抵达前线之后,发现法国军队正在不断后撤。当最后一支法军分队从美军第二师下辖的海军陆战旅防守的阵地旁撤退的时候,他们的指挥官走到一位美军陆战队连长面前说,他们已经接到了全部撤退的命令。美军陆战队上尉威廉姆斯咆哮如雷:“撤退?该死的!我们刚到这儿。”
就在法军撤退后不久,在美军右侧的树林里,德军的机关枪开始疯狂地扫射起来,两股德军步兵呈扇形展开,向美军阵地发起攻击。美军第二师第六陆战团团长特林上校在回忆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