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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杨继业镇守雁门多年,行事谨慎,咱们从未占到过大便宜,怎地让一个女子守城?并且城墙上的汉军,看样子应该在五千以上,不是应该只有两千人嘛?”宇文胜没头深锁道。
“嗨,这必定是杨继业的疑兵之计,他们主力聚集在阴馆这是肯定的,哪里还有多余的兵马?城墙上那些人必定是汉民拿来凑数的,有什么好担心!”呼那邪丝毫不以为意。
宇文胜听此,也点点头道:“应该是我想多了,雁门哪来的多余兵马,应该是汉民乔装打扮成士兵,这是疑兵之计,我们只要攻城,他们就会自乱阵脚!”
两人商量这,各自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儿郎们,给我冲!”
呼那邪一声令下,六万异族军队,扛着云梯,手持兵器,呼啸着向着雁门关冲去。
杨妙真手持梨花枪,一身红甲,美艳非常,但在异族眼中,他却是如此可怕。
只见杨妙真站在城墙之上指挥汉军,雁门关城高,异族的简易投石机轰击到关上,居然被杨妙真一杆梨花枪一一轰飞。有的落在城下,砸死墙下攻城的异族。
“给我放箭!滚石,擂木给我狠狠砸!”杨妙真面如寒霜,指挥着汉军。
城墙之下,摄于杨妙真的威势,许多异族顿时不敢往上冲了。
“可恶,这娘们怎么那么凶?连个娘们都怕,还是我匈奴的勇士吗?我亲自上,你们跟着!”远处的呼那邪怒道。
“找死!”杨妙真见呼那邪居然从后军冲上来,亲自攻城,不由得冷笑一声。
“拿我弓箭来!”
杨妙真虽然精通枪法,但武者,一般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能说在枪法之上,杨妙真走到了极致,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射箭。
只见杨妙真手持一把一石铁胎弓,一根狼牙箭在其上,将弓弦绷得嗡嗡作响。
“着!”
杨妙真一松弓弦,狼牙箭顿时直冲城下攀爬云梯的呼那邪而去。
一声惨叫过后,呼那邪紧紧捂着胳膊,摔下云梯,好在呼那邪爬的不算太高,这一摔也没要了他的命。
…………
两天之后的阴馆城下。
一间巨大的帐篷之内,三族首领呼那邪,渠利,宇文胜汇聚一堂。
“他奶奶的,汉朝的皇帝不是不管并州了嘛,河套之地都成了我们的地盘,怎的今年汉朝皇帝亲自带兵援救雁门!”
“现在阴馆城足足四万兵马,雁门关你们打了一天多,白白折了六千勇士,连城头都没有上去,现在该怎么办?”性子急躁的渠利急匆匆道。
“你冲我吼什么?我怎么知道那大汉的皇帝亲自来了?”呼那邪捂着受伤的手臂,也是冲着渠利叫骂。
本以为雁门关没有守军,很快就能攻破,谁曾想城墙上那些汉军各个勇猛,猛攻一天多,白白死了六千多人,城墙都没能爬上去。
后来还是一个斥候抓住了一个落单,没能躲进阴馆城的百姓,严刑拷打之下,才得知汉人皇帝带兵三万来援。
于是呼那邪与宇文胜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放弃攻打雁门关,退回阴馆城下,汇合渠利在做打算。
“好像是以前那刘宏死了,新继位的是个小孩子,但被董卓给逼到了并州,小皇帝以并州为基,自然容不下我们了!”宇文胜摸着嘴唇上的胡子道。
“原来是董卓做的好事,汉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奸诈无比。如今董卓将皇帝赶到并州,我们该怎么办?”渠利双眼一眯道。
羌族在凉州颇有实力,董卓曾经也靠羌族起家,渠利不知道皇帝却知道董卓。只是平时,皇帝呆在关中洛阳,长安。异族就是占领并州一些地盘也就罢了,如今皇帝到了并州,怎么会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自己劫掠而不管。
“现在不是董卓的事了,如今咱们倾巢而出,若是不带点东西回去,只怕今年怕是要损失惨重了!宇文胜你平日以智慧出名,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没有?”呼那邪脸色沉重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如今阴馆有兵马四万,雁门关七千,怎么都攻打不下来。留下来又没什么用,走老子又不甘心!”宇文胜此时也不像是智者的模样,只见他一拍桌案叫骂道。
此时的异族,面对刘辩铁通一般的防御,就像当年曹打汉中,打又打不下来,留下来,只有损兵折将,但走又不甘心,损失了这么多人,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此时的雁门郡,就像是鸡肋,当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老子不走,阴馆城现在十几万人,老子就不相信,他们有足够的粮草,足够的御寒之物!只要咱们将阴馆城之围,时间久了,他们肯定抗不下去!”渠利恨恨道。
呼那邪宇文胜对视一眼,眼睛都是一亮,虽然不知道阴馆城中所储存的滋重是否足够,但如果不多呢,十几万人,可是个巨大的消耗啊!假如咱们在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
“好,那咱们就围城,只围不攻,看看阴馆城是否真的是那般稳如泰山!”
只是他们不知道,先前刘辩已经让将士砍伐树木,多多准备为冬日御寒之用,就是怕此战旷日持久,想不到异族果然打算围城,等待阴馆城自己出现破绽。
而阴馆城内,却是热闹非凡,本来这间城池,想要住十几万人是不可能的,但刘辩却将男女分开,房屋也只用来住人,吃的东西,用的也都集中起来,一栋房子,愣是住了比平时多上数倍。
署衙之内,此时气温已经逐渐降低,时间进入十月尾,刘辩多加了一件衣服,倒也没感觉到太大寒冷。前世刘辩住在东北,早已经习惯了寒冷,此时这点温度,刘辩感觉没有太大的影响。
房中,桌案上温了一壶酒,刘辩,韦孝宽两人相对跪坐。
“孝宽,不知道你的反间计谋划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实施?”刘辩见这些日子,韦孝宽这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暗自有些着急。
“陛下,计划已经谋划好,随时可以实施,只是现在还不是实施的最佳时机!”韦孝宽喝着酒道。
“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什么时候才是?”刘辩疑惑道。
“陛下,反间计,是另敌人自相残杀,但敌人为何会中计呢?只有敌人思维混乱的时候,才能成功迷惑到敌人。”韦孝宽侃侃而谈。
“对,异族人也不是傻子,想要让他们中计也不简单,思维混乱,一般只有着急,或者出现重大变故的时候才会发生!”
刘辩暗自思忖,终于眼睛一亮道:“孝宽你是想等异族久围而无果,到时候他们心中定然烦躁,思考问题,也会变得马虎起来,到那时,在实行反间计?”
?
第九十六章陷阱
“异族久攻不下,又不甘心损兵折将,就此撤走,时间一长,他们定然心生急躁,孝宽是想在那个时候实施反间计?”刘辩眼睛一亮道。
“陛下所料不差,臣正是这个打算。”韦孝宽赞叹道。
“当初孝宽初到真的麾下,朕还不知道用什么职位相待,想来想去,给了孝宽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如今看来,却是在合适不过了!”刘辩满意的笑道。
韦孝宽使用反间计,居然在掌控人的心理同时,连时间都要计算好,不由得另刘辩感到选对了人。
韦孝宽端起酒杯,摇了摇头,随后一饮而尽,笑道:“臣当初一心想做个带兵大将,却不想这个锦衣卫的职位更吸引我!现在微臣觉得锦衣卫的工作,比带兵打仗,有趣多了!”
“哈哈,孝宽喜欢就好,锦衣卫用的好,比之百万雄兵更有威慑力,若是此次反间成功,就是锦衣卫成名第一功!”
韦孝宽双目一片火热:“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开,喝酒!”
君臣一片和谐的场面。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十余天过去了。
阴馆城中,仍是平安无事,天气虽然越来越冷,但有提前准备的木材,用于取暖,百姓的粮食不够,刘辩也开设粥棚,每日三餐都有香喷喷的米粥,大饼供百姓吃食。
在雁门这个穷苦之地,十几万人挤在阴馆城中,却没有人饿死。
城外两里之外,却是异族大军驻扎,分为四部分别守在四个城门之前。
羌族守一门,鲜卑守一门,匈奴人多,则守两门。
十多天过去,阴馆城中丝毫动静也没有,异族先前还紧紧盯着阴馆,到了现在,防备逐渐松懈下来。有的甚至动了回家的念头,家中的妻子,儿女还在等着自己。
阴馆城丝毫没有动静,顿时急坏了这些异族,想走,那么没有劫掠到东西,可能这个冬天,就要宰杀那些储备的牛羊,草原上可能损失惨重,甚至有饿死的也说不定。
可是不仅劫掠不到,却还丢了一万多勇士的性命,实在是不甘心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渠利,呼那邪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天饮酒消愁。
这天晚上,韦孝宽趁着夜色,带着几个锦衣卫中的高手,从城墙上用绳索爬了下来,直往渠利军中而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几个羌族骑兵拦住韦孝宽一行。
韦孝宽丝毫不为所动,不慌不忙道:“我乃大汉皇帝的使者,特来求见你们首领!”
“汉人?我看你们是找死?给我拖下去砍了!”几个羌族士兵顿时大怒。
韦孝宽冷冷一笑道:“杀我不打紧,你就不怕耽误你家首领的大事?快去通报你家首领,就说我有让羌族崛起的妙计!”
几个羌族骑兵眼神变幻,随即一个领头指着一个小兵道:“你去通报首领吧!由首领决定!”
很快小兵来到渠利的大帐:“首领,营门外有大汉使者求见,说是有助我羌族崛起的妙计献于首领!”
“大言不惭,将他们砍了下酒吧!”渠利冷笑一声。
“恩?不了,还是将他们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妙计让我羌族崛起!”
这几日毫无进展,渠利搞得心烦不已,觉得韦孝宽前来,可能是个突破口,立即改变主意道。
不一会,韦孝宽带着几个锦衣卫来到渠利营帐。
渠利心中烦躁不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说有让我羌族崛起的妙计,快快道来,如果你敢欺瞒于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说有自然是有,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韦孝宽正了正身上的儒服,冷笑道。
“快说,不要拐弯抹角!”渠利不耐道。
“听说今年河套之上,收成不好,牛羊发瘟,你们之所以倾巢而出劫掠就是因为食物不够的缘故?”
“这个谁都知道,还要你说?”
“羌族在河套之上,只在西边仅仅有一小块地盘,你们这一族被其他羌人排挤,在凉州那边待不下去,才进军河套之地,可是河套之地,却强大的乃是匈奴和鲜卑,有他们在,你们这一支想要强盛根本不可能,如今你们劫掠不成,可能就一蹶不振,更是不可能兴盛了!”
韦孝宽戳中渠利痛脚,渠利顿时大怒:“你是来奚落老子的?找死?”
韦孝宽摇摇头道:“我怎敢奚落统领,小人此次前来,已经说过,乃是有兴盛羌族的妙计献于首领!”
“快说!”
“首领此次领兵倾巢而出,所求者不过粮草罢了,这次,我家陛下许诺,只要首领肯里应外合,与我军共同功打鲜卑匈奴两部,我家陛下愿意以十万石粮草相送!”
“你想想,只要匈奴鲜卑一破,河套之地还不是你们羌人的天下吗。”韦孝宽笑道。
“胡说八道,我羌族与匈奴鲜卑已经是相互通婚,彼此一家,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渠利断然拒绝道,但其眼中闪烁的光芒却告诉了韦孝宽,他有些动心了。
“既然首领放弃这个让羌族崛起的机会,甚至称霸河套的机会,韦某只能说很遗憾了!”韦孝宽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就要往外走。
“只可惜你们倾巢而出,却毫无所得,你们那些族人在家中等的望眼欲穿,可你们回去,却什么也给不了他们咯!甚至到了冬日,还有无数的族人饿死了。”韦孝宽感叹道,向着门外走去。
渠利闻言面色一苦,他们这一支羌族,在河套上势力最弱,渠利无时无刻不想强盛羌族,可是这一个外出劫掠,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死了十之二三的族中勇士,韦孝宽这一句话顿时触动了渠利的神经。
“先生留步,韦先生兀要记着走,先生给的条件虽然诱人,可是我也有苦衷啊!”渠利赶忙拉住韦孝宽,甚至口称先生。
韦孝宽背对着渠利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旋即恢复正常,回过头来道:“如此天赐良机,可助羌族一举称霸河套,还有何苦衷,有何好犹豫的?”
“先生有所不知,十万联军中,我羌族只占了两万,前番大战,又被那个猛将军带着杀了数千,如今只剩下一万五千,其他两族加起来,尚有七万由于,想要攻破他们,谈何容易啊!”渠利一脸着急道。
“什么?你们羌族只剩下一万五千的骑兵了?我本以为应该有三万有余的,想不到只有这么点,看来里应外合之计行不通啊!”韦孝宽故作惊慌道。
“是啊,先生,我羌族实力最弱,只有这么多兵力,不是我不想配合先生,而是兵力不够没那个胆子啊!”
其实渠利还有个顾虑没说,就是害怕此计如果真的成功,汉军会卸磨杀驴,反过来对付自己。
“先生能否在想想别的办法,只要先生能给我那些粮草,助我羌族称霸河套,我愿意臣服于汉庭!”渠利信誓旦旦道。
“既然首领如此真诚,我也实不相瞒,来前,我与陛下其实商量过,与匈奴联合,甚至与鲜卑联合!可是都被我否决了!”韦孝宽也一脸感动,装作将机密告知渠利。
“啊?什么?那先生您为何选我羌族呢?我羌族可是实力最弱的…”渠利闻言一惊,出言试探道。
“首领有所不知,这匈奴本就是臣服于我大汉,可却占据河套,如此还不满足,甚至还屡次叩边,陛下对匈奴已经是十分厌恶,不在信任匈奴了!”
“而鲜卑,在幽州有更强大的势力,陛下担心他们若是称霸河套,可能与幽州那边的鲜卑大股势力联合起来!”韦孝宽仿佛是在将自己与皇帝对话时的场景向渠利讲述一般,通通告知。
“而你们羌族,虽不如匈奴鲜卑强大,但却以真诚待人,在凉州也是与百姓和平相处,前来劫掠应该是实属无奈,陛下相信,若是你羌族称霸河套,定能与我大汉和平相处!”
“不错不错,我羌人向来重信,如若我羌人能称霸河套,我必定向大汉称臣,秋毫无犯!”渠利满腔火热,信誓旦旦道。
“只可惜你们羌族实力太弱,这个里应外合的计划难以实施啊!”韦孝宽一脸为难道。
“先生在好好想想,除了里应外合的计划之外,还有没有破敌之策,既能消灭匈奴鲜卑,又能让我羌族崛起!”渠利一脸急迫地问道。
第九十七章入套
“先生啊,你再想想办法,还有何办法能消灭匈奴和鲜卑的势力,又可助我羌族称霸河套!”渠利看着韦孝宽一脸希冀道。
韦孝宽立于大帐之内,来回度步,以手抚额,好似在思考一般。
“先生可想好了?”时过半响,渠利就不耐烦了。
韦孝宽停了下来,看着渠利道:“想要称霸河套,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里应外合之计,你实力弱小,不敢行之也无可厚非,但我还有一计,却也凶险,如果你不敢的话,那就算了,今晚当我没来过吧!”
“先生但说无妨,只要不是攻打匈奴鲜卑,我都答应!”渠利正色道。
韦孝宽冷冷一笑:“不攻打匈奴鲜卑?以他们七万有余的兵力,匈奴鲜卑不破,你羌族凭什么问鼎河套霸主?”
渠利被韦孝宽问的哑口无言,只得悻悻道:“实在是我羌族实力太弱,若是一着不慎,可能连自己都不能保全啊,送不的我不谨慎啊。”
“既然你行事畏首畏尾,就当陛下看错了人,某家走了!”韦孝宽起身作势要走。
“先生休要动怒,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要不令我羌族损失惨重,我都应了先生!”渠利赶忙服软。
其实不是渠利急功近利,而是被韦孝宽所说的十万石粮草所诱惑到了。别的无所谓,如果能得到这十万石粮草,他们羌族定然可以撑过此次大难,而匈奴和鲜卑却会若是惨重,这样一来,他羌族可以趁势崛起。
而渠利打的算盘是将这十万石粮草给弄到手,阴馆城根本攻不破,本来在渠利绝望之时,却不想韦孝宽抛来如此大的诱饵,渠利自然不可能放弃。
韦孝宽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了渠利的心思了。
“既然首领想两全其美,既想制霸河套,又不想损失太多的实力,某家这里还有一计,就看你敢不敢做了!”韦孝宽轻笑道。
渠利心道:“老子想要的不过那十万石粮草罢了!”
但渠利却不敢明言,也是跟韦孝宽虚与委蛇:“先生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如今尔等大军倾巢而出,草原定然空虚,只要你秘密领军赶回河套,将匈奴鲜卑的领地劫掠一遍,而我们陛下,帮你在这里阻拦匈奴与鲜卑大军,时日一久,匈奴鲜卑大军没有后援,就算赶回河套,也是饿死的局面,你羌族自然能称霸河套了,而十万石粮草,只要你答应返回河套,我顷刻间便会送到!”韦孝宽眯着眼睛道。
渠利听得不寒而栗,这是多么歹毒的计谋。虽然韦孝宽说的是回去劫掠匈奴鲜卑部落,但这只是委婉的说法,如果粗俗一点,就是将他们通通杀光,抢光,等到匈奴鲜卑大军回去,面临的也是饿死的局面。
但是韦孝宽这话,却也充满了漏洞,首先便是凭借汉军,能不能拦住匈奴鲜卑近七万大军,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拦住。
尽管渠利为人愚钝,但却是立即醒悟这是韦孝宽的借刀杀人之计,如果自己一回河套,屠杀匈奴鲜卑部落的话,汉军绝对不会帮忙看着他们,而是放匈奴鲜卑回河套,坐看自己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