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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将休走!”陆文龙怒吼连连,只是苦于被箭矢射住,追击不得。
便在此时,江东军营寨方向,也响起一阵阵鸣金之声。
陆文龙无奈,只能策马返回营中。
张宪自回城头。
那副将过来说道:“将军,刚才好险啊,若不是末将下令让士兵射住陆文龙,您可就回不来了。”
张宪眼睛一瞪,指着副将骂道:“你这憨货,我先前乃是诈败,想用回马枪杀他,你坏了我的好事,还好意思过来邀功?”
“啊?末将我实在是不知道啊!”副将顿时目瞪口呆。
张宪看着副将,气恼道:“下次他若在来挑战,若是辱骂到陛下,岳都督,只有你出城跟他挑战了!”
副将为难道:“末将如何是他对手啊!”
“主辱臣死,便是死,也当一战!”张宪沉声喝道。
军中一个参军拱手说道:“将军,咱们城中有一万多人,江东兵马便是一拥而上,短时间也攻不上来。您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出城迎战呢?”
张宪对着众将说道:“他若只是攻城,我自然会坚守。但他若是要斗将,在城下辱骂,我张宪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主辱臣死,陛下,都督对我恩重如山,我张宪堂堂大丈夫,当以死报之,何惧死也?”
“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只需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忍耐几日,陛下援兵必到。若将军出城应战,一但有失,则谯县不保也,到时候形势对陛下反而会更加不利,坚守城池,保住谯县立与不败之地,才是对陛下最大的报答啊!”参军拱手说道。
张宪闻言,对着参军拱手道:“若不是先生陈述利害,我险些坏了陛下的大事,真是多谢先生了。”
旋即张宪下令道:“若江东在来挑战,一律不管,所有人的耳朵,给我堵住棉花,耳不听为净!”
参军见张宪如此布置,赞扬道:“一军统帅,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以大局为重,统揽全局才行。如今陛下,都督对将军委以重任,单独统领一军,将军切不可意气用事。一切以全局为重,才是对陛下最好的报答,才不会辜负陛下,都督的信任。若是将军出战,以至于兵败,顶多只是忠心可嘉,但却是辜负了陛下他的信任啊,到时候将军反而是朝廷的罪人了。”
张宪闻言,觉得他说的去吧非常有道理,拱手说道:“若非你提醒,我还活在梦中,咦,你面生得很,以前我没见过你,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副将顿时得意洋洋,指着那参军说道:“将军,他叫做于谦,原本是谯县的青壮之一,我军拿下谯县,是他指挥城内青壮开的城门。我见他能力不错,说话斯斯文文的,便让他做了参军!”
“嗯!你这次倒是做个了好事!”张宪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于谦说道:“先生,我现在委任你为我军中的总参军,担任我的谋士。若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还请先生指正!”
张宪却是担心江东军再来挑战的时候,他忍耐不住,故而要把于谦留在身边,听取他的金玉良言,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于谦,并不是三国本土人物,而是明中期的一位名将。
土木之变,当时的皇帝英宗被外族掳去,朝廷精锐兵马都失陷了。是于谦力挽狂澜,保卫了当时的京师。
当时外族以英宗做要挟,但于谦仍旧是不为所动,以大局为重。
于谦保住了大明江山,功不可没,可惜后来英宗回来成功复辟了,于谦也被奸人进谗给害死了。
张宪是忠义之人,不能忍受敌人对刘辩的辱骂。但于谦却是一个能够以大局为重的良将,能够从旁边协助,帮助张宪守卫谯县。
第1104章盖世高霸王
陆文龙回到营寨之中,气恼不已,说道:“汉军真不讲信义,沙场交锋,他张宪打不过我,他麾下兵马,居然放箭射我,差一点我就斩了张宪的首级。”
陆文龙麾下,一个资历颇老的将领说道:“将军,我看是那张宪,差一点就杀了你啊,那些汉军,是误打误撞救了你!”
陆文龙大怒道:“胡说八道,那张宪分明打不过我,如何能杀得了我。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必与你不干休。”
那将领抚须笑道:“将军,你虽然年少凶猛,但沙场经验却不多啊,在下从军多年,虽然武艺不如将军,但眼光,将军却是比不上我的。先前那张宪,的确不是将军的对手,可最后败退,却是诈败,想要使一种枪法来对付将军啊!”
“哦?我陆文龙学枪多年,什么枪法没见过。你却说说,那张宪,想要用什么枪法来对付我?”陆文龙不以为意道。
那将校解释道:“张宪胯下战马,乃是汗血宝马,他先前败退,只见马蹄撩得甚急,但却不见有什么速度,显然是诈败。而他手里的长枪,枪头对后,枪刃藏在马尾中,这一招,便是叫做回马枪,将军你先前若没有提防,追到张宪身后,他若是突然回身刺你一枪,只怕将军要撞到他的枪口上啊。
也是那城头的汉军,不知张宪的想法,误打误撞想要接应张宪,却不想救了将军你呀。否则将军你此刻,便是不死,只怕也是重伤了!
也是在下从军多年,久经沙场,见识过汉军有人用过这一招,这才认得。将军以后遇敌,千万要瞧清楚了,切不可乱追。”
“不想天下还有这种枪法!”陆文龙闻言,惊的背后冷汗涔涔。
只是陆文龙年轻气盛,却是不肯认错,摆了摆手说道:“我虽然没见过这招,但以我的武艺,却也不惧!”
不过心底,陆文龙却暗自叮嘱自己,以后千万小人,不能小瞧了别人。
一边陆逊见陆文龙嘴硬,不肯认错,叹息道:“如今那张宪吃了次亏,你下次再去挑战,他定不敢应战了。你若听我的,等主公率大军到来,在去挑战,到时候重兵包围,张宪定逃不掉,那该多好啊。”
陆文龙不悦道:“大哥,你就这么信不过兄弟?今日让张宪逃了,乃是事出有因。等主公来了,我也有办法让张宪出城,此人倒是忠义得很,我让士兵骂他,他无动于衷,我若让他骂刘辩,岳飞,张宪就受不了了。下次只要在骂些难听的,不怕张宪不出城啊!”
“希望如此吧!”陆逊摇了摇头,叹息道。
次日,孙策率领大军抵达谯县。
军营之中,众将在坐。
孙策向陆文龙,陆逊二人询问情况。
陆逊拱手说道:“主公,沛国的早有准备,我原本以为他们如今正在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杀至沛国,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汉军。不想汉军已经预料到我军会来,如今仍旧驻扎在城中,坚守待援,颇为麻烦啊。”
孙策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直接杀到商丘去了,若是去晚了,只怕赵光义那里,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主公不必如此,如今汉军虽然龟缩于城中,但我也办法,将其引诱出来!”陆逊拱手说道。
“伯言有何计策,速速道来!”孙策大喜道。
陆逊拱手说道:“我昨日派人打探谯县附近地形,发现谯县以北,有一处险峻之处,乃是谯县与商丘往来的必经之路。
我军主力可前往那里设伏,故作厮杀声,如此谯县兵马,定然会以为是刘辩派遣援兵过来了,出城相救。到时候我军便可趁机击败谯县兵马,乘势拿下谯县。
若刘辩真派遣援兵过来,我军占据此处,也可以伏击刘辩的援兵,可谓两全其美!”
“果然是好计策,便依伯言计策行事!”孙策大喜道。
一边陆文龙说道:“兄长计策却有瑕疵,我军若是占据险要,汉军与谯县援兵一起抵达,到时候又该如何挡之?主公,那谯县守将张宪,虽然龟缩城中,但听不得人辱骂刘辩,我愿去挑战,这一次定然能一举斩杀张宪,张宪一死,谯县守军定然不攻自破。”
孙策胡疑道:“哦?张宪当真如此,受不得激将法?”
“末将敢用性命担保!”陆文龙信誓旦旦说道。
孙策沉吟一番,说道:“那好,便在去会一会张宪,若他不肯出战,在用伯言计策。”
很快,孙策便尽起大军,来到谯县城下。
陆文龙打马而出,挥舞双枪,指着城头张宪喝道:“张宪,昨日让你逃了,今天可敢在出来与我一战?”
只是城头上的张宪,却是无动于衷,让士兵挂了个免战的牌子在城头上。
免战牌,便是告诉敌人,你在怎么样,我都不会出战,有本事,自己来强行攻城。
“给我骂!”孙策见张宪不出,吩咐左右辱骂刘辩,岳飞。
一时间江东兵马,脏话频出,五万人一起开骂,声势更是浩大。哪怕汉军耳朵里都堵了棉花,但声音还是钻进了他们的耳中。
“将军,我受不了,让我出城吧,跟他拼了!”
“是啊将军,江东兵欺人太甚了!”
“让我出城跟他们拼了,便是死,我也无怨无悔!”
张宪浑身颤抖不已,双手死死抓着城墙,沉声道:“给我忍着,咱们不能坏了陛下的大事,否则尔等出城,便是战死沙场,本将也要上告朝廷,告你们谋反之罪,父母妻儿,充入贱籍!
主辱臣死,我张宪并不是不想为陛下赴死,只是想要误了大事。一但我军兵败,江东军乘势杀到商丘,陛下手下兵马,必定胆寒,加上又赵军里应外合,说不定陛下兵马会兵败。
所以我们不能出现,等赵军退了,我张宪愿意砍下自己的头颅,向陛下谢罪!”
这些话以及道理,张宪是说不出来的,皆是昨晚于谦跟张宪夜谈,告诉张宪的。若不是于谦,只怕张宪此刻已经出城跟陆文龙拼命去了。
汉军见张宪这么说,才纷纷忍耐下来。
只是汉军士兵一个个心中怒火中烧,有的士兵手指都用了掐白了,有的士兵甚至因为屈辱,痛恨自己而落泪。
一边的于谦继续劝说张宪:“将军你看,如今我军士兵,一个个都心存耻辱,这是个好兆头。江东兵马骂的越凶,我军士兵更加屈辱,等陛下援兵一到,我军便可出城杀敌,士兵知耻后勇,定能杀得江东兵马大败!”
“嗯!”张宪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到时候本将军,非得撕了那小子的嘴不了!”
正在此时,城下通往城墙的台阶上,传来一阵躁动。
“你干什么,城头乃是军中重地,你不可上去!”
“给我让开,城外江东兵马如此辱骂陛下,尔等居然不出现?”
“你一个平头百姓知道什么,我们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你们不敢去,我去,让我上去见你们将军!”
“怎么回事?”张宪来到台阶上方,望着城下台阶处的躁动冷喝道。
士兵飞快走上台阶,说道:“将军,是个城中百姓,脾气倒是火爆的很,见江东军辱骂陛下,听不下去,又见我军不出现,偏要出城跟陆文龙拼命!”
“倒是忠义可嘉!”张宪点头赞许,说道:“眼下不可让他上城,如今我军士兵就像干柴,一点就着。他上来了胡说些什么,这些士兵势必出城拼命,到时候只怕我都掌控不了,你们把他驱逐就好,别伤了他!”
士兵为难道:“我们倒想赶他走,只是他跟个铁塔似得,推也推不动,拉也拉不走,反倒是他随手一推,我们兄弟便倒一大片,还是将军亲自跟他说吧!”
“此人居然有此力气?”张宪眉头一挑,从台阶走了下去。
台阶下,扔在争吵,张宪走上前来,士兵指着张宪说道:“将军来了,你自己跟他说罢!”
张宪向着那个汉子看去,只见他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身粗布麻衣,袖口卷着露出的手臂肌肉犹如老叔根虬。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上下,嘴唇上长着两撇胡子,脸庞棱角分明,说不上英俊,但却耐看得很。
汉子手里,也提着一杆蘸金虎头枪。
张宪自己用的也是蘸金虎头枪,看着那汉子手里的虎头枪,张宪不由得跟自己的做了个比较。自己的虎头枪,不过龙眼粗细,重不过五六十斤,而这大汉手里的虎头枪,却有粗壮男子的腕口粗细,少说也有三百斤以上。
张宪打量着大汉的同时,大汉也在打量着张宪,说道:“你就是汉军将军,我看你不像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城外江东军正在辱骂天子,你怎么不好出城跟他们拼命?”
张宪摇头叹息道:“我武艺不精,不是江东大将的对手,我若死了,谯县必定被江东兵马拿下,到时候他们便会携带大胜之势,杀到商丘。到时候我军便会胆寒,江东兵与赵军联合,若是击败陛下,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非是我贪生怕死,而是要为全局考虑,等到江东兵马撤退,我张宪便是以死谢罪,也未尝不可!”
大汉听了张宪的话,钦佩不已,拱手拜道:“将军高义,是我错怪将军了!”
“不知者不怪,你为人倒是忠义,叫什么名字,为何在谯县而不去投军?”张宪扶起大汉,询问道。
大汉拱手说道:“在下姓高名宠,跟你们大汉高长恭,高思继两位将军乃是同宗。只是我这一支,到了我这辈,却是家道中落。原本想去投奔两位族兄,奈何家有老母,无法远行。家母听见城外江东军辱骂天子,所以让我过来,教训教训那些狂妄的江东兵!”
“原来是两位高将军的族人,失敬失敬!”张宪一听高宠与高长恭,高思继乃是同宗,连忙行礼。
高宠拱手还礼,旋即说道:“将军既然以大局为重,我也不为难将军了,只是城外江东军,我视之如草芥,还请将军开门,让我迎战,也免得陛下受辱啊!”
第1105章盖世无畏
“你要出城应战?”听了高宠的话,张宪脸色有些凝重。
尽管高宠兵器沉重,重量远在张宪兵器之上,张宪心底,也认为高宠的武艺强于自己。
但出城应战,败了自不必多说,兵败身死肯定回不来了。但若是胜了,只怕江东兵马不会轻易放高宠回来,他们会一拥而上,斩杀高宠。
到那个时候,江东兵一拥而上,城门肯定不能轻易打开,否则江东军便会趁机杀进城来,高宠想要进城只怕也难。
所以说不管是胜是败,出了城,面对的就是死路一条。
张宪沉吟一会,劝道:“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只是你出城应战,就算胜了陆文龙,江东军也不会干休。到时候他们一拥而上,你势必要进城躲避,江东军若趁机杀进城来,则大事休矣。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城吧!”
高宠哈哈大笑,说道:“城外那五万江东军,我视之如草芥,便是一拥而上,又能奈我何?他若敢上来,我便杀了孙策,将军也好乘势率领击败江东军!”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啊!”张宪无奈道。
高宠不悦道:“我听说将军乃冀州大将,听闻去年你们冀州的杨再兴将军,以一人之力骚扰赵光义数万大军,搞的他们攻城不成。将军看我,比之杨将军如何?”
“你……”杨再兴乃是冀州第一猛将,以前还号称大汉第一猛将,张宪原本想说高宠不如杨再兴,但想到高宠的兵器起码有三百余斤,到嘴的话,不由得又憋了回去。
见张宪有些不信自己的实力,高宠不由得说道:“那高思继,高长恭与我同宗,祖宗传下来的枪法,我高宠也有练习,并且我这一支,传下来的枪法最为完整。别看我力气大,枪法这天下只怕没几个是我的对手,所以将军只管让我出城就是!”
见高宠执意如此,又担心自己不许高宠出城,高宠大闹,激起士兵迎战之心。张宪只好答应,说道:“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了,只不过容我准备准备!”
“去取一匹良马,一副精甲,以及几日的干粮过来!”张宪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道。
不过一会,士兵牵来一匹良马,怀抱甲胄,干粮赶了过来。
“城外江东军势大,不管你胜败如何,想要在回城只怕不可能了。因此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干粮清水,赵军若掩杀过来,你可去他出逃命!”张宪结果铠甲,干粮交给高宠。
“多谢将军了!”高宠也不推辞,接过铠甲干粮,便在城下换上甲胄。
高宠换上铠甲,将装着干粮清水的袋子绑在战马上,翻身上马。
却不想高宠刚刚上马,那胯下战马承受不住高宠的重量,四蹄突然一歪,摔倒在地。
高宠手中长枪一点,平稳落在地上。无奈道:“吾体颇重,这马载不起我,不知将军有没有负重更好的?”
高宠身高将近九尺,虎背熊腰,起码有两百余斤,他手中长枪重达三百余斤,加起来就是五百斤。如此沉重,士兵牵来的良马,都难以载得动他。
张宪咬了咬牙,对着士兵说道:“去把我的战马牵来!”
士兵顿时目瞪口呆:“将军你的战马可是……”
“去牵过来!”张宪坚定道。
“诺!”士兵见张宪坚持,只好下去牵马。
“多谢将军了!”高宠还不知张宪战马乃是汗血宝马,因此并没有不好意思,却是坦然接受。
不过一会,士兵牵来张宪的宝马,张宪拉过缰绳,递给高宠说道:“出城战斗,凶险无比,这匹马跟随我多年,如今便送与你,希望它能带着你化险为夷吧!”
“我劝你还是别出城送死了,将军这马可是汗血宝马,跟随将军多年,将军视之如命,别跟你送了命……”牵马的士兵满脸不忿,对着高宠叫道。
“汗血宝马?”高宠吃了一惊,伸手往马背摸去,果然一手鲜红色汗水。高宠受宠若惊,连忙拒绝道:“张将军,这是汗血宝马,贵重无比,又是您心爱的坐骑,我不能夺人所好?还请将军另外在换一匹给我吧!”
一匹宝马,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是第二条生命,珍贵无比,千金难求。张宪将汗血宝马送与高宠出城战斗,让高宠感动不已。
张宪摇头说道:“俗话说宝马陪英雄,你有如此气魄,有资格骑得此马。更何况你这两百斤的身子加上这杆长枪,城中只怕也只有我这匹战马载得动你!就算别的战马载得动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