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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殿,单盈盈松了口气,对孙尚香说道:“香香,陛下他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啊!”
孙尚香冷哼一声,说道:“哼,你明天就知道了,她指不定怎么折磨你这个刚来的呢。”
不过刘辩却没有像孙尚香说的那样,一来,单盈盈来了,攻略方式自然不能一样,二来是武举,科举将近,他也没时间在风流快活了。
因此自从单盈盈进宫以后,刘辩一改往日作风,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处理公务,还是处理公务。这让孙尚香非常惊讶,还有些不适应,但刘辩这么做,反而收获了单盈盈不少好感。
一晃过去数日,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来临。
这一天也是科举,武举同时开启的日子。
科举这边,由韦孝宽,郭嘉,杜如晦等三大文臣负责。
而武举那边,则由李显忠,陈庆之两大都督负责,至于戚继光,如今已经在训练徐州军团,无法参与此事了。
而刘辩身在行宫之中,此刻李显忠,韦孝宽两边都有人送来资料。
杨妙真拿着两份奏折说道:“陛下,参加科举的一共一千八百六十人。而参与武举的一共有五千七百多人。这两封奏折上乃是这些人的性命籍贯,陛下要不要过目?”
刘辩闻言白了杨妙真一眼,说道:“几千人?还是免了吧,不如朕亲自去看看!”
杨妙真又问道:“陛下是去看科举还是武举?”
刘辩不假思索道:“武举吧,科举的话他们都在答题,朕去了反而会影响他的,不如去看武举还有些意思。等朕换身衣服就过去!”
“陛下,我们也想去!”殿下,孙尚香,单盈盈两个怯生生地说道。
“去换身衣服吧,打扮成小厮,别穿女装!”刘辩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他们。至于为何要女扮男装,刘辩却是担心他们被单雄信,以及江东的人发现。当然刘辩也不怕他们发现,只是不想惹麻烦。
不过多时众人打扮妥当。
刘辩一身黑衣,脸色冷峻,手持折扇,而杨妙真则罕见的穿上了一身白裙,丝带飘飘没了穿红裙时的火辣,多了几分清纯温婉。
二人携手而行,前往武举校场,身后跟着孙尚香和单盈盈,只是走在前面的刘辩没有发现,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见自己与杨妙真携手而行,眼中那充满羡慕的神采。
第1144章武举开场
刘辩与杨妙真带着众人孙尚香,单盈盈两个来到武举考核的校场。
校场之外人山人海,除了参赛者,还有大量围观的百姓们。
如此盛举在彭城举行,可以说彭城上百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此次武举的考核,种类减少了不少。
只有步射,骑射,步战,马战,韬略五项,参赛者不限制报名项目,只要你能力足够就行。
不过却没有破阵的考核项目,因为破阵需要兵马结阵,这太过麻烦了,并且稍微不注意就有士兵会受伤,因此除了洛阳举报的武举,地方上不会有破阵的考核项目。
刚开始进行的是步射的考核。
九月初月秋高气爽,冷热适宜,校场上摆满了箭靶,射击者与箭靶之见相隔五十步,没人发放十根箭矢,统计总环数。
百姓聚集在校场四周,对于射中红心者,皆喝彩欢呼。
刘辩并没有进去校场,而是站在场外观看。
考核的规矩,大多是刘辩拟定。
校场上一共五十个靶子,一次能容纳五十人射击,一个人需要花费五分钟的时间,而考核时间只取上午,下午黄金时段,一共九个小时。一天下来,正好能够考核五千四百人,与参加武举考核的总人数相当。
更何况所有参赛者,其中有一部分没有报名参加步射,因此一天时间,步射的考核绝对能够考核完毕。
刘辩来时,正好有一批人考核结束,换上了新一批的参赛者。
走下去的五十个参赛者,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则是摇头叹息,更有人甚至埋怨距离太远,刘辩听了却是不以为然,五十步的距离,军中弓箭手不说百分之百命中红心,却没有人能够射偏。而这些人都射不中箭靶,可以说?连从军的资格都达不到。
不过能大老远赶来彭城参加武举,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先前走下去的一轮五十人,其中大半都射中了箭靶,甚至大多数都能命中红心。
很快下一批又走了上来,刘辩一看笑了,这其中还有老熟人,正是前几天碰到的薛显,朱能。
两人是一起报名的,因此号牌是紧挨着的,箭靶也是如此。
见二人上场,刘辩不由得提了些兴趣,双手抱拳看了起来。
孙尚香第一次看见如此盛举,也是兴致颇高,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参赛者,颇有跃跃欲试,恨不得上去一展身手的模样。
而单盈盈则是四处张望,想要看看他的兄长单雄信在不在参赛者之间。
赛场上,朱能与薛显二人相隔只有数步。
二人对视一眼,薛显说道:“朱兄,你我相交数年,武艺比拼多年,一直是不相上下,这一次不如借个武举,分个高低如何?”
“正有此意!”朱能嘴角一勾,轻笑道。
军官在参赛者之间来回巡视,述说着规则以及秘诀:“不要交头接耳,看见中间的沙漏没有,我喊开始,沙漏漏沙,尔等就可开始射击,等沙漏完,就计时结束,禁止射击了,所以尔等必须在沙漏漏完之前,将十根箭射完。
箭靶上一共有十环,最中心红点为十分,以此类推,成绩不是看一根箭射的如何,只统计总成绩,所以你们最好算好时间,别为了一根箭的成绩而犹豫不决,耽误了其他箭的射击,影响了总成绩,现在检查弓箭,稍后射击开始!”
这些其实跟后世考试没什么两样,开考之前监考老师讲述规则,经验,试卷发下来之后,又让考生检查试卷。检查弓箭其实跟检查试卷也是同一个道理。
这些参赛者所用的弓,都是军中标配,有几个参赛者检查了一下,便说道:“考官,这弓力太大了,我拉不开啊。”
“是啊考官,这弓我们拉不开啊,换个轻的吧!”
将官闻言脸色一沉,喝道:“这些弓乃是军中士兵标配,我军士兵都拉得开,尔等先重了拉不开,又有何资格从军入伍。我在说一遍,弓可以换,但只能换更重的,不能换轻的,有谁要换,快点!”
由于武举是刚开始,许多东西都得由考官解释,估计过了几轮,场外参赛者看多了就不会如此了。
下方孙尚香听了,不由得向刘辩问道:“陛下,他们用的弓是多重啊?”
刘辩低声说道:“我大汉军中,弓箭手分四等,最差一等是五十步用七斗弓射靶,随后是八斗,九斗,最高一等是一石弓射百步,此乃神箭手,一般入选各军神机营,担任军官,执掌弓箭手的训练!
而用于考核的弓,乃是七斗弓,这是我军弓箭手最低的配置了,这些人连七斗弓都拉不开的话,别说担任将官了,连从军的资格也没有。”
孙尚香不由得惊讶道:“一石弓射百步,这天下能有几个,陛下用他们担任将官,这是不是太屈才了?”
刘辩不由得冷笑道:“呵,我大汉似这等弓箭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担任军官都有的得多,有何屈才?”
“啊?”孙尚香闻言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惊骇,他们江东以水军闻名,士兵不善于骑射,能百步射靶者也只有一些以勇武知名的将校,细数之下连一百人都达不到,大汉居然有成千上万,那哥哥孙策拿什么跟大汉去斗?
想到这里,孙尚香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原本心情不错的她,变得沮丧起来。
一旁的刘辩发现了孙尚香的心情不怎么好,打算试探一下她,不由得说道:“朕之所以举办武举,就是为了组建徐,豫军团,为日后攻打江东做准备,要不了三年五载,江东必灭,到时候天下可定了。”
“不要……”听了刘辩话,孙尚香脸色一白,不由得叫了起来。
“嗯?你说什么?”刘辩佯装没有听清,故意问道。
一旁的任盈盈连忙替孙尚香辩解道:“妹妹她说不要三年五载,大汉如此强盛,一两年就可以平定江东了。”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一两年只怕不行,三年还是需要的,到时候朕扫平东吴,必定要让孙策好看,此人世食汉禄,却屡次与朕作对,当真让朕苦恼得很。”
听刘辩这么说,孙尚香脸上的凄苦之色更甚,一旁的单盈盈只能抓着孙尚香的小手,以此安慰。
刘辩暗中观察着孙尚香,见他脸上只有担忧之色,没有对自己产生敌意,心中这才稍安。
而校场上,随着军官严厉的呵斥,许多嫌弃弓拉力太大的参赛者当即闭口不言。大部分参赛者,没有要求换弓,但也有人要求弓拉力更大的弓。
“考官,请给我换一根三石弓!”
“教官,给我换一根九斗弓!”
要求换弓的人不少,大概有十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要求换八斗,九斗的弓,鲜有人要换石以上的弓,但却有两个人要求换三石弓。
这两人自然是薛显,朱能了。
将官见二人要换三石弓,不由得多看了二人一眼,沉声道:“不论用的弓是什么样,都只计靶数,不会因此而提升总成绩,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二人点了点头道:“我们想清楚了!”
将官摇了摇头,命令士兵:“给他们换弓!”
不过一会,所有人的弓皆换好了,则检查完毕,将官见此,高声喝道:“射击开始,准备放沙!”
随着将官的一声令下,士兵将沙漏突然调转过来,重新计时。而参赛者,则一个个弯弓搭箭,进行射击。
第1145章展示军威
随着考官的一声令下,考核正式开始。
朱能,薛显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隐隐有火花碰撞。
二人既是兄弟,但也是对手。
“看我连珠箭!”
薛显率先出手,飞快捏出腰间箭壶中的箭矢,弯弓搭箭,看也不看直接射出,旋即又捏箭射箭,动作一气呵成,顷刻间已经连射三箭。
啾啾啾三声,箭矢应生没入红心。
且因为是连珠箭的缘故,箭矢的飞行轨迹没有丝毫变化,因此第一箭射入红心后,第二箭又分开第一根箭,将其对分从箭擦脱落,随后第三枝箭又且入第二根箭……
薛显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十枝箭一气呵成,不过片刻时间便射光了。然后最后箭靶上,只有一根箭插在红心上,反倒是箭靶下面,破裂的箭杆落了满满一地。
朱能赞叹了一句:“薛兄的连珠箭法果然厉害,且看我的!”
随后,朱能也迅速从箭壶中抽出箭矢,不过他却是一次性抽了三根。
三根箭矢并排搭在弓上,中间没有丝毫缝隙,朱能捏着三根箭矢的尾翼,用力将手中弓弦拉满,嘿的一声,三根箭矢并排飞出。
啾的一声,三根箭矢同时射中箭靶,且都是红心区域。
随后朱能又是如此炮制,只不过却将弓竖了起来,又是三箭齐出,再次没入红心。
壶中还有四箭,朱能索性全部取出,将弓斜放,又是四箭齐出,皆中红心。
“好家伙,还真有些本事!”那将官先前见二人换了三石弓,因此一直是盯着薛显,朱能二人。见二人露出这么一手,不由得赞叹起来。
而二人射完,其他射击者,大多只射了五六支箭。
不过多时,其他参赛者也射击完毕了,有的人兴高采烈,有的人也是扼首叹息。
负责检查薛显箭靶的士兵却跑向将官,说道:“将军,这个箭靶如何统计,箭靶上只有一箭啊。”
将官不假思索道:“他箭箭命中红心,用的乃是连珠箭法,我瞧得仔细了,乃是满分!”
听了将官的话,薛显也松了口气,比赛是用连珠箭法,有个缺点,就是后面射的箭会挤下前面射的箭,若是没人看到,便会判错成绩。
薛显对着将官拱手道:“多谢将军公正!”
将官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你们有真才实学,自然不会埋没了你们,速速下去吧!”
“走吧!”薛显朱能对视一眼,一起下了校场。
路上,薛显对朱能说道:“你我今日比试箭法没有分出胜负,开日还有拳脚,策略,到时候在分个胜负如何?”
朱能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而校场上,沙漏中的沙已经漏完,将校喝道:“所有人下去,换另一批!”
“等等,我还没有射完呢!”场上还有几人,听见时间已经结束,不由得慌张的大声叫道。
将官闻言大怒,大步来到一个不肯下场的参赛者面前,见他箭壶之中还剩数根箭矢,一把夺过他的长弓,喝道:“射箭讲究快准狠,似你这般半柱香时间才射了三箭,战场上敌人杀到你跟前了,你箭都不敢放,如何杀敌,快快下去,莫要耽误时间。”
那个参赛者被将官骂的面红耳赤,不由得争辩道:“你们这是强人所难,我就不信,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射完十箭!”
将官却没有与他争辩,直接喝道:“来人,给我将他拖下去!”
校场中心高台上,李显忠与陈庆之对视一眼,陈庆之说道:“兖,徐,豫三州新得,治下百姓还不清楚我大汉兵马的实力。可令士兵射之,展示军威。一来激励百姓,二来也让那些参赛者守规矩!”
“大善!”李显忠闻言点头同意,他踏步而出,对着那将官喝道:“孙礼,你选一营将士射箭,让他们看看我军中将士,能不能完成!展示我军军威!”
孙礼闻言拱手领命:“诺!”
场外围观的刘辩听了,不由得笑道:“我说他怎么有些面熟呢,原来是孙礼!”
原来这个主考官,乃是历史上的曹魏大将孙礼,孙礼年轻时在并州为将,后来刘辩将他带进禁军历练,这些年已经做到了将军,甚至主持了武举这等中要事务。
校场上,孙礼指着负责记录靶数的士兵喝道:“尔等过来,射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我军中士兵的厉害!”
士兵闻言,当即列队而来,收拾弓箭,顷刻间便列于靶前。
孙礼对着那个不服输的参赛者喝道:“我军中弓箭手,最次一等也是五十步用七斗弓射靶,半柱香时间,射完十箭更是轻而易举。我如今在让你二十步!听令,所有人后退二十步!”
“诺!”士兵闻言,整齐的踏着步子向后退了二十步。
见大汉士兵如此军威,那个参赛者不由得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着了。而周围的百姓则是兴高采烈的看着好戏。
有的百姓甚至议论开来。
“这个人真是不自量力,半柱香的时间才射了三箭,自己不行还质疑我大汉的兵马。”
“就是啊,就他这实力,别说当将官了,就是做士卒也不配啊。”
“不过士兵们七十步射物,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若是射偏了,就丢人了。”
孙礼来到中间放着沙漏的地方,环视周围,对着周围那些还没有入场的参赛者喝道:“最后说一次,五十步射靶,半柱香射完,十箭满分一百,六十分为合格,这是我军中最次一等弓箭手的成绩。尔等若是连这个都达不到,连入伍的资格都没有,待会若还有人不依不饶,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孙礼说罢,将沙漏倒置过来,重新计时,嘴里喝道:“开始!”
随着孙礼的一声令下,那一营士兵,飞快的弯弓搭箭,开始射击。
一时间只听得战场上射击声不绝于耳。
而那些士兵的射击动作,更是整齐划一,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瞄准时间,更不超过三瞄,瞄好立射,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射出之后更没有看箭靶,而是立刻射第二箭。
一时间周围围观的百姓,看的那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恨不得也提起刀枪,加入汉军。
那沙漏中的沙流了不过一半,所有士兵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弓,整齐的负在背后。
孙礼喝道:“报靶!”
“一号靶命中十箭,满分一百,得分八五,及格!”
“二号靶命中十箭,满分一百,得分七九,及格!”
“三号靶命中十箭,满分一百,得分九三,及格!”
“四号靶……”
“四十八号命中十箭,满分一百,得分九七,及格!”
“五十号靶命中十箭,满分一百,得分八二,及格!”
最后士兵做出统计:“启禀将军,参赛五十人,全部合格,最低成绩七九,最高成绩一百!”
孙礼虎目微张,喝道:“八十分以下的,今晚不用吃饭了!回去射出满分,才可进食!”
一个士兵闻言脸色一苦,踏步而出,喝道:“诺!”
随后孙礼看着那个不肯下场的参赛者,喝道:“如何?这是我军中二等弓箭手,七十步射靶,全部及格,你有个话说?”
那个参赛者,早就被吓呆了,被孙礼这个虎将一问,身子顿时软了下去,摊在地上连连扣头:“将军,我知错了,还请将军饶命!”
“下去吧!”孙礼摆了摆手道。
参赛者如释重负,连忙跑了下去。
第1146从流寇到将军
汉军的一番演练,不仅展示了大汉军威,更是震慑了一众参赛者。
到了下一轮,参赛者老老实实的比赛,时间到了也有没射完箭矢的,却没有在敢闹事的人了。
只是刘辩一连看了几轮,却没有能够让他眼前一亮的参赛者。
时间渐渐来到中午,早晨时天气还算凉爽,到了午时烈日当头,温度却渐渐高了起来。
杨妙真见刘辩有些兴致缺缺,不由得说道:“陛下,已经中午了,在考校几轮,便要午休,下午在进行考核。不如咱们先回去,下午再来看吧。
刘辩摇了摇头道:“不了,索性在看完这几轮吧,下午朕就不来了。”
刘辩心中却有些不甘,此次武举参赛者云集,集合了徐,豫,兖三州习武之人,难道除了薛显朱能这两个系统乱入的人物,就没有什么高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