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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日月记-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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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战场,那些哭天喊地的人是宋兵、金兵,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兵,他能感觉到这战场的残酷,因为他的心是如此的冰冷,他只想看清楚这逢人便杀的家伙到底是谁,他真的很想看清楚!

不知“杀”了多久,那条身影终于如他所愿地回过头来,从血淋淋的脸上绽开雪白的牙齿,那笑容是如此的恐怖,他的手脚渐渐冰冷,虽然对方被鲜血糊住的五官有些失真,他还是认出来了,他看到了“自己”……

“不!”他恐惧地大喊一声,醒过来。

晨亮的大帐中,一个容貌清秀的小校坐在他床头,用温暖的小手摩挲着他的胸口:“明日,又做噩梦了?”

他拉住乔装成小校的楚月的手:“月儿,我好怕!”

这几年,每当他极度疲惫而放松大睡时,就会出现这样的噩梦,他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只感觉不好——非常的不好,不知这是否预示着自己未来的结局……

数日内连经两番大战,按岳飞既定部署,南路岳家军以张宪为首,以杨再兴和他为先锋,首先与镇守颍昌府的韩常部接战:

这位兀术手下最悍勇的独眼大将在顺昌大败后曾受军法鞭挞九十,已成惊弓之鸟,勉强麾军在颍昌城外四十里处与岳家军对阵。此时牛文和艾里孙所率的圣军已先渗入颍昌府,为他提供了宝贵的军事情报,作为先锋的他与杨再兴一举冲破金军阵线最薄弱的环节,韩常部当即败溃,拱手让出颍昌。

接着东进淮宁府,与金军翟将军部对垒:颍昌失守,坐镇开封的兀术震怒,一面发兵增援淮宁府,一面令韩常率六千精骑夺回颍昌。两军在两处同时展开激战,宋军粉碎金军顽抗,顺利攻占淮宁并守住颍昌。

自此,金军拱护开封的三大据点,倾刻间被拔掉两个,开封门户大开,剩下一个应天府,则属于张俊的战区,岳家军继续着扫除开封外围的计划,同时期待张俊军与刘锜部北上会师,与兀术主力展开中原决战。

此两役,虽然面对的并非金兀术的最精锐所部,但也让他充分见识到岳家军将士“无一不当十”与“舍命而战”的军风,由是,岳家军“不扰民、勤训练、敢战斗”的立体形象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不扰民、勤训练、敢战斗”,就这简单的九个字,历史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军队却并不多。乱世出英雄,乱世铸铁军,然很多统帅为保证军队战力,对士兵劫掠采取默认的态度,而北族的军队更是习惯如此。他使出浑身解数,不过勘勘建立起一支万人的“不杀”军队,却因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所限只能造福海州一地,而大英雄则建立起一支十万人的无敌的人民军队,纵横于天下,恩泽于世人,流芳于青史。

他对岳飞的崇拜,并未因距离的缩小而削弱,他愈接近这个人,愈觉得这个人不愧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愈坚定无论如何也要救这个人的决心,即便付出任何代价,即便自己将堕入无穷无尽的历史深渊,万劫不复,亦在所不辞!

“红大哥,好报,好报!”杨再兴手执一红色战札,一头闯进来,正看见他拉着楚月的手,不由一愣。

“快去洗我的盔甲兵器!”他反应甚快,推楚月出帐,还好杨再兴处在捷报频传的兴奋当中,没瞧出破绽!

“红大哥总不跟我练练,呆会儿另外找个对手可以吧!”杨再兴神秘地眨眨眼,上前拉他起来。两人在战场上已经结下并肩战斗的兄弟之情,做为先锋,他虽年纪大,却甘为副手,每次冲锋,他皆与杨再兴亲冒矢石,一往无前。这也是岳家军的优秀传统,在危险性最大的军阵冲锋时,将领们往往自为旗头,身先士卒,摧精击锐,不破不止,这样的军队,如何不打胜仗!

“杨兄弟可是头号虎将,哥哥甘拜下风!”他哪敢跟曾经交过手的杨再兴对练,被试出原形那还了得,赶紧又推辞,佯作拿过战札观看,其实通过圣军的秘密情报网,他对各地战事早已明了在心。

闰六月里,宋军气势如鸿,战果辉煌:中部战场,岳家军继南路连捷,西路在王贵率领下,以岳雲为先锋,连克郑州、河南府,一支小部队甚至突入到开封近郊中牟。不到半月,岳家军凯歌猛进,席卷京西,兵临大河,圆满完成预期的战略目标,全军开始集结、休整,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张俊在岳飞连发催函下,亦发兵北上,轻易占领防守薄弱的宿州、亳州,算是尽了策应之责。东部战场,海州在留守圣军的里应外合之下,被韩世忠军兵近乎不血刃收复,海州父老以金帛犒军。西部战场,陕西军与金军战于泾州,虽先胜后败,但金军伤亡惨重,退归凤翔,不复战。

外面传来兵士的操练声,杨再兴听得心痒手痒,一副恨不得马上披挂上阵的模样,他喜欢杨再兴现在的模样,因为没有了跟岳楚在一起时的寸忧尺虑,这小子越看越像年轻时的自己,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情他只能羡慕,已无法拥有!

还是被杨再兴拖到了校场上,朝阳如火,在连胜的激悦下,先锋营士气冲天,操练的战士一个个龙腾虎跃、分外精神!他几乎看不出哪些是原先的圣军部下,他们已完全融入了岳家军中,或许终于摆脱了“不杀”的束缚,穿上大宋军服的圣军战士在战场上骁勇异常,为先锋营的连立战功打下基石!这部圣军已经不是他的了,他也没打算再将他们带回去,算是给大英雄的见面礼吧。

他也仿佛摆脱了心结,在战场上独自守护着“不杀女真一人”的誓言,这已是他不断下划的最后底线,至少自己手上还没有直接沾上女真人的血,至少自己还保持着“不杀之心”。

“红大哥,我跟他俩说你善使各种兵器,他俩不信,非要试试你!”杨再兴朝台下一指,他看到了岳家军最怕见的一人和最喜爱的一人,猎猎旌旗下,一身灰袍男妆的岳楚和一身白色戎服的岳雲“叔侄”背手而立,笑吟吟望着他。

“阿哟,原来是三相公与小将军大驾光临,老红有失远迎!”岳家军中有惯例,岳楚着女装时被称三姑娘,改男装时则呼三相公,他咧开大嘴跑下武台,却一不留神失足跌下台阶,滚到岳楚与岳雲脚下,他又羞又恼地爬起身,掸着灰尘,张口吐出一口浓痰,啐骂道,“甚么鸟人建的鸟台,把老子的屁股都摔成两瓣了!”

又出洋相又吐脏水又说粗话,他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令岳楚皱起好看的眉头,操练的兵士一个个强忍笑意,颇有父亲沉稳之风的岳雲亦现出少年的率真,捧腹大笑:“老红,你的屁股本是两瓣么!”

大步走下武台的杨再兴也难得地开起玩笑:“红大哥这一交跌的高明,深得一句古语叫什么……‘沉鱼落雁’之韵。”

他在刻意掩盖自己的独特气质,着力塑造一个不拘小节的丑汉形象,挖着鼻孔傻笑:“见笑,见笑!”

不期岳楚冒出一丝怀疑:“听说红大哥在阵前能驱骑一连冲倒十几个金兵,兀自不晃,怎地现在连台阶都下不好?”

坏了,表演过头了,他赶紧发挥插科打诨的本领:“杨兄弟莫要吃醋,老红是为三相公倾倒哩!心道打哪冒出这么个俊官人?”

杨再兴自豪一笑:“我第一次见她时,也是如此哩!”

“杨哥哥,你也跟着别人取笑俺!”岳楚脸一羞,白了杨再兴一眼,那曾经熟悉的娇态看得他心一痛。在胜利的感染下,她一扫前番愁郁,清秀的脸蛋被一圈开朗的光晕笼罩,斯人依旧,却非拥有,虽然楚月恩准他可再夺岳楚芳心,但他跟杨再兴走得愈近就愈绝此心,朋友妻,不可欺!

“哦,听红大哥口音似燕云一带,怎地嫂嫂不在身边?”岳楚眼波流转,不知是看他还是看杨再兴,两个大男人俱是心神一荡。

杨再兴与岳飞是同乡,故仨人俱是一口河南官话,独他难改燕北口音,不由生出警惕,臭丫头问这干嘛,打起精神回应:“老红自幼出家,才还俗不久,又模样粗丑,尚无女子看上我!”

“是么,可是俺倒觉得你似历经沧桑的……”岳楚黑漆漆的眼珠子转动,依稀可见当初的俏皮天真,那意思很明白,觉得你对女子很有一套的。他的心突突直跳,难道臭丫头看出什么来了?

岳雲被他类似莽汉牛皋的伪装迷惑,打抱不平道:“姑姑,问这些做甚,要帮老红做媒么?你还没嫁出去哩……”

“岳会卿!”岳雲大侄子打岔的好,岳楚不好再纠缠下去,不满地唤着岳雲的号。

“嘻嘻,我们不是来跟老红讨教武艺么?”岳雲看起来也很喜欢他,直接挑明用意,他苦起老脸,当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的功夫同样会泄露身份的。

“老红的粗浅功夫,哪配讨教二字。”看来逃不掉了,他一面装作推辞,一面转主意。

“少废话,向你讨教是看得起你!”岳楚现出侠女的泼辣作风。

“那……”他喏喏不敢言,硬着头皮挑对未交过手岳雲做对手:“老红一直想见识小将军的一对大锤!”

“好,快拿俺的铁锥来!”岳雲一听,兴高采烈唤道,远处早有小校应声跑来。

哼,果然是有备而来,他开始琢磨自己用什么兵器,因为一直跟杨再兴在一起,最拿手的棍自不能使,他每次上战场就随手挑一件兵器,而面对普通的金兵,用何种兵器并无区别,只要运用混沌大法捕捉到对手的破绽,一击便可制敌,不想竟落个“善使各种兵器”的美名,

“老红,俺好了,你挑甚么兵器。”岳雲跃跃欲试地回转过来,双手提着一对铁枪。

他一愣:“小将军,你不是使锤么?”

“是啊,这不是锥么?”岳雲举起手中的铁枪,他看清了,那铁枪刃为四棱,十分壮硕,占了整个枪体的三分之一,连杆形如麦穗,却是一种少见的铁锥枪,又称麦穗枪。

他方明白,岳雲使的是锥而锤,后世小说写岳雲使银锤却是错的,他该使什么兵器呢?岳雲可非金兵那般容易对付,军中传闻岳雲战技绝不在岳飞、杨再兴之下,如此,他若行者棍在手尚能与之一斗,偏偏他不能使棍。

再看这铁锥枪足有几十斤重,远超普通枪,而岳雲能使双枪,使一对重兵器者不仅要膂力惊人,而且要天资过人,方能左右兼顾,得心应手。所谓“锤槊之勇不可敌”,锤乃双兵器之重,槊乃长兵器之重,岳雲兼得二者之长,自是勇不可敌。虽说只是演武比试,但一旦动起手来,除非故意认输,他将无法保留,如何能让旁观的岳楚、杨再兴看不出破绽呢?

他一面琢磨一面走到兵器架前挑兵器,短兵器首先不考虑了,一寸短一寸险,但重兵器刚好是短兵器的克星,一碰即短。长兵器尚可,一寸长一寸强,他拿起一杆捣马突枪,又觉不妥,棍端装尖即为枪,枪若去尖即为棍,枪法棍法有许多交融之处,他不经意就会使出行者棍来。偃月刀呢,他使弯刀尚可,这类长刀可不行……

这边厢他一面挑挑这件兵器,一面换换那件兵器,那边厢杨再兴已令兵士们停止操练围圈候观,正跟新加入的圣军战士讲说:“我岳家军自大帅而下,大都使枪,为甚么用枪为主,只因两军对阵最可用就是枪,两马交锋,最有效就是长枪冲刺。那鞑子善使长矛、标枪,枪杆或用坚铁或用硬木,枪体沉重,全靠膂力。我们宋人体质天生不比北人,同样用枪,怎么打,于是大帅教习‘河朔大枪’。大帅师傅周同、陈广皆是枪法名家,河朔大枪用枪讲究,枪杆必有韧性,或用白蜡杆,或用铁筋,这枪就活了。为甚么活了,鞑子枪杆太硬,一硬就死,只能直刺,河朔大枪随心运巧,使的好便枪似游龙,戳、挑、撩、滑、抽、打、劈、砸皆可,跟鞑子马战便不吃亏。大帅自成一家,以枪为拳,名曰心意,授教将士,以心行意,力发于枪。这‘河朔大枪’,军中便叫‘岳家枪’,这‘心意拳’,军中便叫‘岳家拳’……”

他听得走神了,却听一声轻咳,岳楚正饶有兴趣地端详着他,同时心生感应,另一双温柔的眼睛也在士兵群中盯着他,是扮作小校的楚月,他不敢回视,已有了计较,大步走向武台旁一列执长锤的小校,要了一柄。

这长锤,又称“檛”或“骨朵”,锤头并不大,锤杆长若枪杆,乃是大宋校场行军礼的一种仪仗,当统帅视事时,众将执檛行谒拜之礼,很少有使的,却被他作为出奇制胜的兵器。见此,杨再兴、岳雲、岳楚皆露出赞许之色,对付铁锥枪,这长骨朵确实有克制之效。

“咚咚咚……”校场中间已空出来,他与岳雲披挂上马,杨再兴亲自擂鼓助威,众兵士们齐齐呐喊起来。

“老红,俺来也!”银盔银甲分外俊朗的岳雲一夹胯下白马,横起一对铁枪,冲了过来。

旌旗如刀,烈日如冰,他在远远的这头已经感受到冲激而来的强大杀气,混沌大法一发便升至最高点,好小子,果然是一个绝顶战将。他抛开杂念,力贯双臂,举着长锤迎上去,他打定主意,不使任何招数,直接和岳雲硬碰硬!

黑甲黑骑的他与白甲白骑的岳雲各自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来,在校场中央完成了惊天动地的撞击,只听“轰”一声……两马相交,都使重兵器硬碰硬,就看谁把兵器运出速度来,手得空握着,以防反震,借马力,靠臂力加腰力,还要运足真气,雷霆万钧之势一触即发,一震手就会出现空门,战技高下之分,以此见出分晓。

他和岳雲心意相通,俱想震开对方兵器,再拨对方下马,哪知一震之下,各自空门未现,他的锤头飞了出去,“轰”一声砸到一圈兵士的脚下,砸出一个大坑,毕竟不是正规兵器,不经用。那处兵士吓得齐齐后退,一个个直吐舌头,乖乖,这么大力,砸着人不完了!四面早已喝彩起来,杨再兴将鼓擂得更急。

三相公亦有些发呆,愣是没看出他的招数,只觉此人与那负心人不仅神态有相似之处,连身手也一样不可琢磨,若非自己已是杨再兴的未婚妻,她尽可堂而皇之地前来试探,毋须这样拐弯抹角,心中又恨自己,为甚么还忘不了他!

两人第一个回合,不分上下,欲要再战,他已没了兵器,正想趁此推脱,岳雲欢喜大叫:“痛快痛快!找到敌手了,老红,换兵器再战!”

场内外的气氛都没有他罢手的机会,他无可奈何,又取了一柄长锤,心中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就这样硬碰硬打下去。

“轰”、“轰”、“轰”……八次对撞,一列小校手中的长锤都被他用完了,还是谁也没占上风,岳雲犹不过瘾,又催促:“老红,你不是善使各种兵器么,再换!”

三相公气定神闲,一副看他如何表演的模样,心中已经在琢磨这家伙要是那个负心人该如何修理他的问题了。士兵群中还有另一个人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三相公的用心除了他知道就是她知道了,楚月也在想夫君在自己的大赦之下如何清偿这一段感情债。

“小将军,老红手臂都麻了,哪里还能举起其他兵器,老红输了!”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岳雲端的天赋神力,他如果一直硬碰硬打下去支撑不了多久,这也是他所要的效果,借此认输,以避免缠战下去。

“不行!那就歇歇再打!”岳雲打出瘾头了!

“哈哈,小岳雲两锥敌八锤,红三变一变应万变!依老牛看,就算打平吧,改日再比如何!”牛皋不知打哪冒出来,扯着喉咙打圆场。

黑碳头来得真是时候,他大喜过望,又被其两句文绉绉的话触动,难道后世八大锤的传说起自这一场比武?

“想的美,既然不能使兵器,就来短打吧,试试俺的岳氏散手!”岳楚终忍不住,纵身跳下武台,亲自上阵了。

第八十六章大丈夫日记

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岳楚一落下武台,顺势双足在草坪上连点,身子优美弹起,如开弓之箭射向十几步外的他。

面对满心愧疚的昔日爱人,他压根无法生出武者的应有反应,愣在当场,被岳楚一个空中挂肩摔下马来。

“好!”众兵士轰然喝彩,这一招乃是岳氏散手中的“披肩式”,岳家军将士都会使,专门用于阵前徒手肉搏,但必须扎根于地,空中“披肩式”却是极高难度。

岳氏散手也是岳飞所授,只是谁也不知岳楚其实比岳飞使的好,这其中有个缘故:军中皆知岳飞信佛,广结善缘,在辖区内大葺祠宇,更与庐山东林寺住持慧海是至交。那慧海源出少林,早年云游四方,一次探视老友周同时结识岳飞,两人交情自此开始,那时岳飞师从周同,学习骑射枪法、六韬演阵、排兵造局等上阵功夫,慧海便收岳楚为女弟子,教授江湖拳脚剑术。岳楚天资聪明,在少林武功的基础上自创九手散手,又假慧海之名传于岳飞,这才有了传于后世的岳氏散手。

岳氏散手交手时不讲情面,有“一毒,二狠,三快”的特点,岳楚轻易不使,此刻为了逼出他的老底,全力施为,不留余地。又是一个“双冲式”,两臂下压,将他高高抛起,再凌空一脚,直踹他的心窝。他惨叫一声,如断线风筝似的栽倒在地,嘴角已渗出鲜血,幸亏还穿着盔甲,否则这一脚不伤了内腑才怪!

校场内外一片哑然,皆想不到三相公出手如此之狠,更想不到刚刚和“嬴官人”岳雲打个平手的红先锋一下子变得不堪一击。

士兵群中的楚月完全理解岳楚的情感,却打在夫身上,痛在妻心上。

台上的杨再兴看得皱起眉头,自己这个未婚妻当真蛮横无理,也不是阵前搏命,何须下此重手?

岳雲和牛皋早已抢上前,一个扶住他,一个挡住还要动手的岳楚:“够了,够了,老红顶不住了!”

眼看试出他真面目的大好机会就要被断送,岳楚目露哀切,盯着正揉胸口的他:“红大哥,你当真不和俺打了!”

岳楚凄婉的眼神彻底唤醒他心底刻骨铭心的柔情,臭丫头,哥哥怎能再让你伤心,即便被你打死,我也心甘情愿!他推开岳雲和牛皋,一面脱盔甲一面哈哈大笑:“老红皮厚着呢,怎会如此不经打,只要三相公开心,老红奉陪到底!”

楚月远远看着场内的夫君和岳楚,完全读懂两人内心的苦楚,幽幽一叹,上天已经待自己不薄,臭小子,看你福分了,莫要再辜负了岳楚姐姐……

台上的杨再兴痴痴看着台下的岳楚,蓦然冒出斯人渐去渐远的失落感,心有所动,轻轻擂起鼓来。只有岳雲和牛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两个都是难以理喻之人,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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