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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月报 2013年第10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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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黄说,你们老总太认真了,他拿你们开玩笑,你们就举个棒槌当针了。李重火了,你们开什么玩笑,不是合同都签了吗?黄黄说,谁说签了,那是你们老总自己的美梦。我们这款汽车,让你们拍广告,卖不出一辆去。李重变脸了,说,告诉你们老总,给我一千万也不会拍了,爷不伺候!说完,李重抓起摄像机就走了,他听见黄黄后边哧哧笑着,你还得找我,信吗?
    回来的一番激烈对话是不可避免的,叔叔狡黠地告诉李重,我不告诉你,不是我故意隐瞒你,是想激励你把这单活拿下来。李重悻悻地说,那你也不该耍我。叔叔说,我们前面有三个竞争对手,都比我们有实力。问题我不是有你吗。李重冷冷地说,你不是用提成来诱惑我吗,我问你怎么提成?叔叔掉下脸
子,你不该这么威胁我,我不喜欢你用这腔调。李重火了,你给我什么了我就这么给你卖命!叔叔拍了桌子,我是你叔叔,你父亲欠人家二十多万都是我替你偿还的!李重惊住了,叔叔说,你父亲是个赌徒知道吗?输给人家二十多万还不起,让人家逼着知道吗?
你父亲怕你知道真相,就找我求我甚至给我跪下知道吗?李重也拍了桌子,谁能证明?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父亲是赌徒的事情?叔叔从抽屉取出一样东西甩给李重,说,你父亲死的时候你才上大学,这是你父亲给我写的欠条。李重哆哆嗦嗦地看完了这份
欠条,上边有父亲的手印,红色的手印像是一摊血迹。父亲临去世前他一直守着,医生说他是心脏病,无法挽救了。那时,他带着大学一个女朋友守着父亲直到去世。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的女朋友说,你嫁给我儿子,是你的福分。父亲和母亲都这么走
了,都没有把该告诉他的告诉他。他找不出理由,父母这么做为了什么。

  从叔叔那回来,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吃晚饭。于是,他开车出来找了一家饺子馆,要了三两羊肉馅的饺子。他坐在那吃,竟然一时想不起来陪自己守父亲的女朋友究竟是谁。他觉得自己太悲哀了,爱情一团糟。夜有些深了,饺子馆已经没有多少人,只有他还在窗口那坐着。窗外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他默默地看着窗外。在雨中能想很多有人生况味的事情,这时候,李重想起母亲,因为下雨后总是母亲在他身后喊着,带着伞,不然淋死你没人管。现在没人这么喊他了,李重想到这,眼眶潮湿了。他觉得自己恨不起来母亲,尽管母亲把房子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黄天楚。
他也恨不起来父亲,他想父亲为什么会赌博,是不是他失去了什么,或者无法承受失去母亲的孤独。没有谁给他理由,所有的答案都是他自己这么想着。
    三天后的下午,四家广告公司的高手汇集在汽车公司的销售厅。主持人是黄黄,穿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这次李重得以从容地看清楚了她。皮肤白皙,眼睛很大,透着一种难以诠释的忧郁。脸上的皮肤仿佛洗过,那么干净而清纯,尤其是眼睛黑白分明,透着自信。她的嘴唇薄而红润,但不是那种硬抹上去
的。而是自然形成。黄黄与四位竞争者一一握手,李重握着她纤细的手,柔软,无骨。黄黄小声地说,你还恨着我吧?李重没有理会,他按照抽签是最后一个演说。李重不动声色地听着,偶尔回头看看叔叔紧张的表情。轮到他了,他没有像前三位把文案给黄黄递过去,而是自己侃侃而谈。他说,他设计这辆新款车在都市夜色里行驶,所有的路灯都是绿灯,驶过立交
桥,驶过夜色里的湖畔,驶过商业街,驶过一片片闪烁着家庭温暖的小区,最后下来的不是妙龄女郎,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微笑老人……李重带有表演性质的演说完了,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安静地看着黄黄。
  在卫生间,叔叔凑过来殷勤地问李重,你觉得怎么样?李重说,我哪知道。叔叔塞给他一个信封,说,里边有一万块钱,你是不是请黄黄吃顿饭,她可是汽车公司策划部的经理。李重说,让我出卖色相?叔叔笑了,人家有老公,据说在美国,现在闹离婚呢。李重吁了一口气,等待吧,其实后面的竞争比现在更厉
害。叔叔紧张地问,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李重说,听说另外三家都使出杀手锏,不就是关系加金钱吗。叔叔点点头,李重问,你给了老总多少钱啊?叔叔摇摇头说,洒洒水,算下来能净赚六十多万,不是很肥,但对咱小公司已经不瘦了。
  晚上,黄黄出乎意料地约了李重喝咖啡。
  李重没有来过这家咖啡店,因为它坐落在高档商业区的四十三楼。李重进来就发现四周都是硕大的落地玻璃窗,能鸟瞰整个灯光灿烂的城市。咖啡店里人不多,都是两个人的座位,充满了暖昧。黄黄问,你喝什么?李重说,蓝山吧。黄黄有些兴奋,说,我请E。Dre。。。。李重有些茫然,黄黄得意地说,没有喝过?
李重说,没有听过。黄黄说,世界极品,全市只有这能喝到,但还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说着,黄黄把服务生喊过来,说出这个牌子。服务生想了一会儿,我给您问问有没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货了。李重不喜欢黄黄这种显摆,于是很快就涉入主题,问,我们的怎么样?
黄黄笑着,你就这么着急。李重说,我不是怕我们落选,而是关心你们对我这个创意的态度。黄黄说,为什么从车上走出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呢?李重说,你这款新车不是流行的,是适合普通人开的,而目.价格在十五万左右。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就说明谁都有可能享受这款新车,而且会开到你的
家门口。黄黄笑了笑,你就这么不喜欢漂亮女人?李重说,漂亮女人在汽车广告里看多了,也就腻了。黄黄跷起了腿,很修长也很润色,在灯光折射下显得很性感。李重没说话,他经历过这种场面太多了,最后都是自己乖乖付费,然后让对面的女人折磨一顿后
离开。黄黄说,听说你至今还是单身。李重笑了,说,我就想知道你们的最后态度。黄黄说,对你这么重要?说着,一个穿着考究的人端着两个小杯子走过来,服务生后边介绍,这是我们的咖啡制作师。黄黄缓缓站起来,把对方精致的小杯子接过来,其中一个递给李重。李重觉得那杯子小到了手心这般大,他吮了吮,很快就喝完了,慢慢地回味着什么。黄黄问,你怎么喝得这么快呀?咖啡制作师对黄黄说,这位先生做得对,必须这么喝,要不然味道就变了。
  重新坐下,黄黄不高兴地说,你喝过?李重惬意地说,喝咖啡是很讲究的,去年我去荷兰阿姆斯特丹,跟一个有钱的朋友喝咖啡,喝的就是Espresso,喝完了以后陶醉了许久。黄黄点点头,这就跟蚊子喝血一样,因为这一小杯也就是3毫升。李重说,喝咖啡不都是慢慢喝的,也有这么快速喝的,但关键是喝下去慢慢品味其中滋味儿。黄黄说,看来你对我是研究过的。李重笑了,谁都知道你爱喝咖啡。黄黄说,你是我少见的男人,告诉你吧,你们落选了。李重问,给我一个理由?黄黄说,没有理由。李重烦躁地说,这算什么回答啊。黄黄说,我愿意跟你交一个朋友。李重站起来,走到柜台付款,回答是三千九百六十。李重对这个天文数字也不诧异,从口袋里拿出来那个信封,打开仔细数着。黄黄走过来不悦地问,你就想甩下我这么走吗,不给我一个理由吗?李重付完款,回身微笑地说,没有理由。黄黄厉声道,你就不会问问我的态度吗?
  李重说,这还重要吗?

  不知哪位好事者,把李重和黄黄喝昂贵Espress0咖啡的镜头上了微博,一下子跟帖子的几千个。叔叔找到李重,不满地说,人家耍了我们,你怎么还跟那女的勾搭上了,谁结的账啊?李重说,我,拿着你的一万块。叔叔火了,你吃饱撑的,那黄黄没说咱好话。李重觉得跟叔叔对话很累,摆了摆手走了。叔叔后边喊着,人家给了咱一个小广告的活儿,二十几万算是赔偿你的才华策划。李重蔑视地回头看了一眼叔叔,走进自己办公室意外碰见舞蹈干部在等他。两个人进
了屋,李重觉得舞蹈干部打扮得很妖艳,化妆也很浓重。李重笑嘻嘻地说,看了我的昂贵咖啡了?舞蹈干部说,我想咱们继续吧。李重问,两次离开我,怎么也给我一个理由吧?舞蹈干部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当时不高兴就迅速爆发,过去就完了。李重说,你完了,我没完呀。舞蹈干部说,你喜欢那个黄黄?李重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黄黄呀?舞
蹈干部嫣然一笑,微博上不都说白了吗。李重说,我这个男人没有意思,三十几岁一事无成,父母都死了,房子和车子都是不能再老的东西,你就别打我的算盘了。舞蹈干部坐在他办公桌上,跷着二郎腿显然不如黄黄优雅。她说,我不在乎你的物质,我看重你的精神。李重沮丧着说,都是人家甩我,我还不习惯甩别人。舞蹈干部笑了,你骨子里是软的,这就是我喜欢的男人。
    晚上,李重接到黄天楚的电话,让他一定去一趟老家。老家,就是母亲的家,也是李重的心结。没有说理由,李重还是想去一趟。在家做饭,就是老一套,下挂面放鸡蛋搁葱花点香油。他不会做饭,曾经问过舞蹈干部会吗?舞蹈干部回答,不会,将来能跟你结婚就指望你了。李重心思很重,觉得命运怎么总是捉弄他。三天不理会舞蹈干部,她也没事,据她说一直在看房子。她告诉李重,自己也有一个单间,二十多平方米,现在找一个八十多平方米的算是满意的,那就必须要李重把房子卖掉,还差二十万装修要李重负责。李重觉得舞蹈干部始终纠结在房子里边,好像她找的不是李重而是李重的房子。
    李重迟迟没有敲门,因为这扇门以前都是母亲开的。有次他拍完广告马上收拾行李回家。快到家的时候,他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母亲,开门。后来,母亲对他说,你给我发的短信我留不住,但只留着你一条短信永远不删,那就是母亲开门。李重知道已经没有母亲开门了,于是觉得手臂很沉。门被打开,李重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精神矍铄,眉宇间流露着一种文化气质。老人伸出手对他说,我就是黄天楚。
李重走进去,愕然地发现房间没有任何变化,还都是母亲在的样子。他习惯地坐在床头,最后两年母亲就躺在那,他给母亲削苹果。
    黄天楚递给李重一个存折,说,那是你母亲给你留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我没记错是760525,也就是七六年五月二十五日。你可以到银行修改密码,毕竟我知道了。李重接过来揣好,回答,不用了。他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的,或者我母亲怎么把给我的存
折给了你,但都没说出口。黄天楚问李重,喝咖啡还是喝茶?李重说,咖啡。黄天楚去了厨房好一阵子,李重闻到了一股浓香的咖啡味道。黄天楚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这时,李重看到客厅多了一个书柜,里边都是密密麻麻的书籍。黄天楚抿嘴喝着,说,你能来我感谢,我知道你对你母亲把房子给我很不满意。李重无意瞥到阳台上居然挂着母亲的衣服,他慢慢走
过去抱住了一件,那是母亲爱穿的旗袍。李重情不自禁地哭了,他听见后边也有抽泣声,看见黄天楚也是泪水涟涟。黄天楚说,其实我和你母亲很早就恋爱了,后来我经济出了问题,被劳教两年。出来后,你母亲和你父亲结了婚,我不怪罪你母亲……黄天楚说
不下去,李重没有松开抱着母亲旗袍的手。黄天楚哽咽着,你父亲去世后,我也为你母亲离婚了,可你母亲就是不和我结婚,怕失去你。可我离婚却失去了女儿,她不再理睬我了。
    李重不想再待下去了,准备离去的时候,黄天楚拦住了他说,我女儿你认识,我在微博上看见你们一起喝咖啡。李重惊诧地说,是黄黄吗?黄天楚点点头,说,我今天叫你来不单是为了给你存折,是希望你跟她说说,让她回到我身边。我没有了你母亲,不能再没有我心爱的女儿。李重觉得世界这么小,都在手心里攥着,就看怎么攥了,攥不住就溜走了。他对黄天楚说,我可以说,但我说了她也不听。黄天楚有些失望,问,为什么呢?李重说,你女儿自认为比我强,我跟她就是高攀了,我接受不了。所以我也不说,我说了她也不会在乎的。说完,李重开门走了,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漆黑的楼道里回响,这时候他总是渴
望听到母亲喊着,你小心点走,二楼搁了一个筐…”
    舞蹈干部一直要让他去看房,说是挺好的。李重磨不过就跟着她去了新房,舞蹈干部像是一个导游,如数家珍地介绍着每一平方米。到了卫生间,舞蹈干部模拟方便坐在了马桶上让李重看不过眼,嚷着,你这是干什么!舞蹈干部哭了,说,我不是让你喜欢这个家吗。李重无奈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你,这房子就比你还重要吗?舞蹈干部站起来扑进李重的怀
里,说,我真的喜欢有这么一套房子,你不知道,我从小就跟哥哥挤在一个九平方米的小房间里边,看着他手淫。舞蹈干部的手在痉挛,李重抱住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熟悉的陌生口音问,你还记得我吗?李重有些蒙,他觉得这个人肯定跟他有很深的关系,但确实说不出是谁。那人咯咯笑着,我是高莹啊。李重的心脏被重重打击了一
下,就是这个高莹说自己卫生间小得连放屁都转不过腰。他终于想起来就是高莹陪着自己去医院守着命悬一线的父亲,三天三夜没怎么合眼。在大学,是高莹陪着自己度过了后两年,两个人那时已经憧憬
着婚后的生活。但最后的分手,是因为高莹这句话。但奇怪的是高莹就这么走了,从此泥牛人海再无消息。李重好奇地问,你在哪呀,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呢?高莹说,你的手机号码始终没有变,一直在我的手机里保留着。李重呃呃着,高莹笑着问,你身边有女人吧?李重看了舞蹈干部一眼,舞蹈干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李重问,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一晃都十年多了。高莹调侃地说,想你啊,就觉得你好啊。
李重有些尴尬,他已经不适应女人这么挑衅的语言,就问,你现在怎么样啊?高莹说,有机会说,在微博上看你和漂亮女人对饮咖啡,好家伙三千多两杯,比人血都贵啊。李重想象不到微博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就说,那是一次商战。高莹说,我也想和你喝咖啡,但仅仅是咱们一起常喝的蓝山,你定好时间地点联系
我吧。
    李重开车送舞蹈干部回家,他看出舞蹈干部想在新房里和他做爱,因为两个人真的没怎么认真做过,但被李重推辞了。舞蹈干部闷坐在他的旁边,叨叨着,女人就不应该这么贱,一贱了就让男人看不
起。李重也没有理会,天空下起了雨,打得前窗玻璃不断地需要清理。舞蹈干部说,我这个月没有来例假……李重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他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舞蹈干部做的爱,于是下意识地问,是在车上那次吗?舞蹈干部点点头。李重想着那次在车上,舞蹈干部给他扒光了衣服,喊着,我真没做过车震,就尝试一次。李重记得自己被挤在后面,脖子被顶在后窗
上,两只脚伸在车窗外张牙舞爪。他记不清楚车停在哪里,就觉得在湖畔,那是一座不大的湖泊,但就在城市的中间。他听到有水鸟的嘶鸣,但好像又是舞蹈干部的呻吟。舞蹈干部问他,怎么办?李重的脑袋沉甸甸的,舞蹈干部不悦地说,你别当成负担了,不行我就做了。李重问,那要不做呢?舞蹈干部笑吟吟地说,结婚吧,新房你也看到了,你我赶紧把房子卖了,人家只给我一个月时间。李重觉得车头顶了一下,他看见自己车追尾了,前边的车停下来,跑下来一个男人气呼呼地站在他车窗前。李重摇开车窗,那男人戳着李重的鼻子说,你下来呀?李重下来,那男人指着自己的车说,你看看你撞的,我那车是宝马。李重过去看了看,一个小印痕,就说,找保险公司吧,不就是一个小印痕吗。那男人愤怒了,说,我开的是宝马,懂吗,不是你的破车。李重恼火了,说,你开宝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说了找保险公司吗。那男人斜着眼睛问,你撞我干什么?李重没好气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不就是跟你紧了些吗。那男人盯着李重看了一会儿,你不就是李重吗,跟我老婆喝咖啡的那个男
人。李重不由得问,你老婆是黄黄?那男人笑了,对,还没离婚呢,你也别想等着了,等着的人太多了,你排不上前十名。李重哼了一声,我从来不排队,我女朋友就在车上坐着呢,要不你看看?这时候舞蹈干部下来,那男人挥挥手,别废话了,说怎么办。李重说,找保险公司呀,我说三遍了。李重打着电话,那男人在一边也打电话,舞蹈干部也回到车里。好一会儿,那男人过来把手机递给李重,阴笑着,我老婆对你不错呀。李重接过手机听到那边的黄黄问,没想到咱们在微博成了红人,听说那家咖啡店生j苣火爆呀。李重问,你打算怎么办?黄黄问,撞得怎么样啊?李重又看了看车,一般般。黄黄说,他就是这么一个矫情的人,我正打算跟他离婚呢。李重追问,我怎么办?黄黄说,你开走吧。李重把手机还给那男人,扭身上车就要开走。那男人追过来,斥责着,你怎么着也得跟我赔礼道歉吧。李重哼哼唧唧地说,要不你就等着保险公
司,反正也不是我掏钱。那男人说,是你追尾,你应该跟我说对不起!舞蹈干部在旁边打哈哈,算我们错了。
李重开车走了,他听见那男人在后边怒吼着,我现在还是她丈夫,你别以为你怎么样了!
    雨停了,空气湿漉漉的。李重心情很乱,舞蹈干部在旁边继续催促,要不我做了,看你这么乱七八糟的真受不了。李重踩下刹车,说着,做了吧,我也受够了!舞蹈干部又抽泣起来,对他说,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哪点不好?李重找不到理由,他看见月亮在厚厚的云层里顽强地显露出来,而且光彩照人。

  李重给那家汽车公司做了一个小片,他不愿意送去,叔叔低眉顺眼地说,我去吧,钱不多但也算不错了。李重跑到公司对面的一家饺子馆吃饭,没想到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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