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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有大名的了?那你的大名叫什么呢?”见狗娃肯说话了,姚甜甜赶紧投其所好的接到,说着话,她快走几步,追上了狗娃,认真地等待他接下来的下文。
狗娃深吸了一口气,他把背上的袋子和手里的气死风灯都放到了地上,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摇头晃脑的背诵了起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听着狗娃抑扬顿挫的背诵,那么的自豪和自得,姚甜甜虽然听不大懂这其中的意思,但是狗娃刻意加了重音的‘鹏’字,还是让姚甜甜明白了狗娃的意思。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上一世里也有一个同事名字里有一个‘鹏’字的,那个同事介绍自己的时候,经常引用的李白的一句著名的诗句,这个时候正好应景。
姚甜甜已经从原主小甜妞的记忆里知道这里不是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国家,而是一个叫鼎国的国家,按照她上一世里看得那些网络小说地说法,这就是架空历史了。这么说起来,自己随便剽窃点原来的古诗词也就不会穿帮了?那自己也可以偶尔来点可以流传千古的佳句了?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姚甜甜越想越激动,她禁不住嘴角一翘,脸上绽放了一抹得意的微微一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也拽了一句,“唔,唔,不错,‘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听了姚甜甜的话,狗娃身子一顿,顿时激动了起来,他一下子涨红了整张小脸,搓着双手说道,兴奋的说,“甜甜,你,你也知道这句杜太白的诗?”
杜?杜太白?姚甜甜被狗娃的一句话给噎的翻了个白眼,这明明是李白的千古名句好不好?什么时候被剽窃成了杜太白的了?可转念一想姚甜甜又释然了,既然这里是架空历史了,著名的太白居士和杜甫成了本家也说不定呢,更或者说他们就是一个人呢?
姚甜甜这么想着,突然灵机一动,好奇心起,她仰起头来,搜肠刮肚的想了一番,突然一丝温柔的雨丝贴着她的面颊滑落,给了姚甜甜灵感,她想起了杜甫的那首著名的《春夜喜雨》。
这丝春雨来得真是时候啊,姚甜甜伸出手来,欣喜地接着细细的雨丝,嘴里自然的吟唱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没想到,甜甜竟然是位大才女啊!”狗娃更加激动了起来,他整了整身上的破旧的夹衣,一本正经的躬身行礼,嘴里连连说着,“是我杨鹏飞有眼无珠,竟然把甜甜妹妹当做了普通的山野村姑,失敬,失敬,实在是失敬啊。”
狗娃已经自动的把原来的‘甜妞’这个称呼改成了‘甜甜’这个正式的名字,而自称也用了自己的大名——杨鹏飞。他激动地说完,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中闪动着得遇知音的兴奋,“甜甜妹妹吟得真好,我很喜欢杜太白的诗句,他的七律诗写得实在是太好了,像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还有,……”
狗娃,不,是杨鹏飞摇头晃脑的吟得高兴,却把一旁的姚甜甜雷了个外焦里嫩。虽然上一世的姚甜甜不是读中文系的,但是拜高考独木桥那关所致,她也曾经被填鸭似的硬塞了一些千古名句,杨鹏飞吟唱的这几句分明又是李商隐的著名七律诗啊。
转念一想,姚甜甜才勉强想明白了过来,一心钻研诗词歌赋的杨鹏飞肯定不会张冠李戴了,他既然说这是那个所谓的杜太白的诗,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杜太白集合了自己那个世界的李白、杜甫、李商隐三人为一体了,这历史架空的,一点优秀的东西也不少,就是全给放乱了地方了!
想到了这一层,姚甜甜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好不容易想学那些穿越前辈们,偶尔剽窃点能想起来的千古名句震撼一把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想到她脑子里记着的这点诗词,在人家这个时代的历史上都是存在,只是把那些作者给张冠李戴的串联了一下。
如果,哪天姚甜甜心血来潮的冒出了一句,遇到较真的,问她是出自谁的手,她肯定会丢人都到姥姥家去了。看来这不管哪一世,拽诗文充墨客都不是自己的强项哪,姚甜甜认命的意识到了这一点,禁不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不服输的姚甜甜只是有片刻的泄气,马上又振作了起来,这点诗词上的劣势怕什么,中华上千年的智慧文明呢,这样不行就换别样的呗。在古代乡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的诗词歌赋还没有先进的农业种植知识更有用呢。
姚甜甜暗自给自己打着气,眼珠滴溜溜的一转,赶紧机灵的转移了话题,赞叹说,“这么说来,你的大名就叫杨鹏飞了?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啊。”
虽然,姚甜甜没有继续谈论诗词的话题,但是说起他的名字,还是让狗娃自豪不已,他挺了挺胸膛,大声地说,“是啊,这是先生为我起的名字,先生说希望我能像大鹏鸟那样自由的翱翔在天空。我希望咱杨家屯也能出一个有功名的官老爷,让那些贪官污吏们再也不敢欺负咱们杨家屯的乡亲们!”
狗娃这个朴素的愿望感动了姚甜甜,他努力读书一心考取功名不是为了自己能飞黄腾达享受富贵,而是为了给杨家屯的乡亲们撑起一柄保护伞,让乡亲们不再受别人的欺凌,狗娃的这个愿望和姚甜甜立志要带领乡亲们致富奔小康和气的相似啊。
被感动了的姚甜甜脸上的神色也不由自主地严肃了起来,她也极其认真地说道,“杨鹏飞你一定可以考取功名的,到时候你不仅可以保护咱们杨家屯的乡亲们,还可以为官一方,造福一方的百姓,让更多的人安宁快乐的生活,我相信你的,加油!”
听了姚甜甜郑重其事的鼓励话,狗娃深受鼓舞,他的心里暖洋洋的,鼻中一阵酸涩,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
自小就没了亲娘,跟着厉害的后娘过活的狗娃子,一直以来是不受小伙伴们的重视的,他没有大壮的那一把子好力气,也没有福生那颗聪明的头脑,他有的只有对读书作对子的喜爱。自从上了村塾,姚先生给他取名杨鹏飞之后,狗娃子就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要对得起先生给他起的名字,要靠自己的努力给屯子里出一份力,给乡亲们做点事情。
可是,狗娃的这个想法却遭到了除了姚先生之外所有人的嘲笑,他们不信这个从小流着鼻涕、被后娘追着打的狗娃子真的能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读书人,尤其是他的后娘,更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他。
而他们一起的小伙伴们也没有人叫他的大名,依旧是‘狗娃’‘狗娃’的叫他,开玩笑的时候还叫他‘书呆子’、‘小秀才’,他们也不相信这个鼻涕虫能考取朝廷的功名,能做一个从山沟沟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今天,在这个春雨绵绵的夜晚,这个外乡来的小姑娘不但也喜欢诗文歌赋,而且也没有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反而是郑重地说着,她相信他!她为他加油!这怎么能不让狗娃心头感动万分呢,落下不轻弹的男儿泪呢。
眼睁睁的看着狗娃的眼泪就这么‘啪哒啪哒’的流了下来,姚甜甜猜测不到他激动的原因,但是却知道自己不能再谈乱什么诗文歌赋的话题了,她赶紧摆了摆手,调侃道,“喂,喂,喂,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未来的杨大人这是干吗啊?咱们别耽误时间了,还是快点回去吧,要不然叔叔该担心了。”
听了姚甜甜的提醒,狗娃不好意思地收了喷涌而出的眼泪,抬起袖子赶紧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抹,掩饰着尴尬,把荞麦面袋子重新背到了背上,“对,对,让你见笑了,总顾着聊天了,竟然忘了正事了,先生还在等我们呢。”说着话,狗娃抬腿向着村东头的村塾走去。
姚甜甜挑了挑眉毛,又耸了耸肩,跟在狗娃身后也向着自己的新家走去。
023 三角恋啊
当姚甜甜和狗娃二人回到村东头的村塾的时候,大壮正咀嚼着最后一口菜团子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大壮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食物,他手扶着门框,含含糊糊的大声嚷嚷,“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正想着去找你呢。”
姚甜甜暗暗的一番白眼,心中默默的吐嘈到:我也想啊,福生家的那个娘防贼似的防着,还被杨鹏飞误会通诗词,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这一趟门出的,简直就是身心俱疲嘛。
姚甜甜暗自诽谤着,还有来得及答话,屋子里紧跟着就传来了五奶奶的声音,“是甜妞回来了么?快进屋来,外面冷。”
“哎,来了。”姚甜甜赶紧收了思绪,大声的答应了一声,冲着大壮翻了翻白眼又吐了吐舌头,径直进里屋去了。
姚润之也已经回来了,他看着兴冲冲的进来的姚甜甜和狗娃,往后又张望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了然,“枣花去了福生家了吧?”
“是啊,”姚甜甜想起了在福生家摆的那个大乌龙,心头有些不自在,但是瞅了瞅好像什么都事情清楚的叔叔,她不禁挑了挑眉梢,故作轻松的回答,“叔叔猜得对,枣花带了她爹新熬出来的豆浆去福生家,我运气好,正好赶上了这茬,也跟着喝了一碗鲜都惊,特别好喝呢。”
“枣花是个好姑娘啊,人勤快又老实巴交的,手巧,绣活绣得好,谁娶了她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旁的五奶奶也感慨地插了一句,“怪不得他二婶乐得合不拢嘴,枣花还没过门呢,就整天给他们家忙东忙西的,就像他家的一个小媳妇一样了,也就是福生那个邪性孩子不知道惜福知足。”
“奶奶!”大壮大声地打断了五奶奶的话,“福生平日里就是精明了点,哪里邪性了,枣花漂亮,手又巧,我觉得他俩是挺般配的一对呢。”
五奶奶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哎,你这孩子啊,倒是个讲义气的。枣花这闺女是好,是奶奶我晚了一步啊,让她二婶抢了个先订下了那姑娘,奶奶没那福气,你这孩子也没那份福气哦。”
“这说荞麦面呢,您又闲扯到哪去了?!”大壮再次恼羞成怒的打断了五奶奶的话,红着脸大声说道,“您老的福气也好着呢,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孝顺您的,不会让您老受委屈的。”
“好,好,我也是有福气的,我的大壮是个乖孩子。”五奶奶撩起衣襟,揩了揩眼角,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姚甜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五奶奶和大壮的对话,听出了那么一点三角恋的意味,难道是大壮对枣花也起了心思?可是方才看枣花看福生的眼神,大壮怕是要悲剧了,即使五奶奶能早一步去枣花家给大壮提亲,怕是也难如愿吧。
打住,打住,姚甜甜念头一起,赶紧提醒自己不要太好奇八卦了,自己现在还顶着一脑门的官司呢,五奶奶的话更加验证了姚甜甜今晚上看到的,也更清楚地解释了方才杨二婶对自己的堤防,看来自己以后真要注意一点了。
唉,真是可惜了,难得在古代遇到一个不拘泥于古老传统想法的福生,还被他娘给看紧了,以后自己要慢慢的传授给屯里的乡亲们一些现代的农业种植经验,怕是也不大方便找福生试验和帮忙了呢。
姚甜甜的怔愣和失落,姚润之都看在了眼里,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姚甜甜,接着五奶奶方才的话茬说到,“福生是个懂事的孝顺孩子,他娘的话他慢慢会听进去了,这不,今天他就没跟着来这,应该是被他娘支使着去送枣花了吧。”
姚润之的话是对五奶奶说得,停在姚甜甜的耳朵里,仿佛是在叔叔在提醒着她什么,姚甜甜这个郁闷啊,看来误会的不仅仅是杨二婶,连自己的叔叔都不放心了呢。以后在遇到福生还是躲远点吧,他虽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她姚甜甜可不会为了个人才让自己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被误会的乌龙麻烦之中。
姚甜甜心头打着小算盘,狗娃却懵懂的不知道屋中正在发生着什么,他把背上盛着荞麦面的粗布袋子放到了地上,摸着额头,解释道,“是啊,是啊,福生去送枣花了,二婶让我把荞麦面送回来,没耽误先生的事吧?”
狗娃无意间岔开了话题,屋中有些凝滞的气氛为之一松,姚润之眉梢一动,也跟着转了脸色,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探身过来,亲自动手打开了粗布袋子,抓出了一把有些发暗的荞麦面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招呼大家道,“来,大家一起来看看,像不像古籍上记载的荞麦面。”
一说起古籍,狗娃的眼睛立马就亮了,他兴奋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摇头晃脑地吟诵了起来,“荞麦者,食之清香,可作荞米煮粥,亦可磨粉食用,还可酿酒,酒色清澈,久饮益于强体健身。……”
姚润之赞许的看了眼引经据典的狗娃,冲着他招了招手,“背诵的不错,你过来亲看看看,你说的是这种东西不?”
五奶奶却没有理会狗娃背诵的什么,她用手洗洗地捻搓着颜色暗沉发灰的荞麦面,沉思了许久,嘴里轻声嘟囔道,“摸起来不像是上回他二叔带回来的小麦粉滑腻,不过却比咱们常用的玉米粉要细腻多了。等会儿,我搀上点野菜做成饽饽试试。”
五奶奶也是个急脾气,说干就干,她把夹衣的袖子利落的撸了起来,转身把方才清洗干净得的野菜端了过来,细细的切碎了放到了大的面盆里,然后用碗舀了两碗新磨好的荞麦面粉,接着又找出来老酵母面团,最后,五奶奶取了半瓢温水,倒入了面盆里,使劲的和起了面来。
五奶奶用力的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在慢慢的直起了腰来,她用手背摸了摸额角的细汗,把有些凌乱的碎发拢到了耳朵后面,然后吩咐大壮,“去,去取些柴来,在大锅里烧上半锅热水。”
“哎。”大壮痛快的答应着出去了,把柴报到了西边的灶间,又在大锅里放了大半锅的水,然后闷头烧了起来。
大壮准备了大锅,五奶奶也把工作间挪了过去,她就着大锅里冒出了热气,把和好的野菜伴着的荞麦面做成了窝窝头的样的饽饽,然后弯着腰,小心地把它们放到了大锅上的篜子上。
轻轻地锅盖盖上,荞麦野菜饽饽总算了完成的了第一步,剩下的事就是大火把它们蒸熟就可以了。五奶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挥了挥了手,“好了,这里有奶奶看着就成了,你们都去外间等着去吧。”
可是,劳累了一天的姚甜甜最终还是没有熬到荞麦野菜饽饽蒸熟,就一头歪在了凳子上接受了周公的召唤,沉睡的不知何处了。
当姚甜甜朦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习惯的向床头摸去,却出乎意料的摸了个空。真是奇怪了,床头向来是她放闹钟的地方啊,不管是上班的时候还是休息日,姚甜甜都习惯让自己保持着旺盛的斗志,闹钟的铃声一直都是按是响起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六年,从来没有例外过的。
今天破天荒的头一回,姚甜甜竟然没有听到那熟悉的闹钟声,姚甜甜心头疑惑着,彻底的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她迷茫的环视着周围,眼前不是她习惯了的紫罗兰窗帘,而是一个破旧的木窗棂,上面还糊着土黄色的宣纸。
而她身上盖着的也不是柔软的和窗帘同色的紫罗兰色的羊毛被,而是一床粗布印染的棉被,红色的底,印着喜鹊登梅的图案,暖暖的,有着好闻的太阳的味道。姚甜甜下意识的挪动了下身子,身下硬邦邦的,也不是她习惯了的有弹性的席梦思床垫。
姚甜甜这才突然地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分秒必争的款节奏的现代社会了,她现在杨家屯,是杨家屯一个村塾先生的侄女,是一个十二岁的乡下小丫头,再也用不到每天紧绷了神经,咬着牙按时起床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姚甜甜的心猛地一松,她轻松的把被子撩起了一个角,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的棉布内衣,浑身上下感觉到很清爽,很舒服,一点也没有粘腻不适的感觉。可是,她记得自己昨天是跑了一身的尘土的,晚上可是没来得及洗一下就困地倒头大睡了啊。
现在看起来,这一定是昨夜在她睡熟之后,五奶奶又帮她擦过背了,这可是活了两世的姚甜甜头一次被人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呢,姚甜甜禁不住窝心窝肺的傻傻的乐了起来。
无比满足的姚甜甜又心满意足的躺了回去,把自己的脸紧埋进了温暖的被子里,她打算好好的奢侈上一回,舒舒服服的再睡一个回笼觉。
可是,姚甜甜刚躺好就听到自己的屋门轻轻的一响,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024 该起来啦
听到动静,姚甜甜的心一紧,随即释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在那个人情冷漠的现代社会了,不再是一个独自奋斗了。这里是纯朴的古代乡村,这里有疼她的叔叔,关心她的五奶奶,对她友善的大壮、福生、杨鹏飞等人。
在她熟睡的时候进入她房间的,肯定是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五奶奶乐,重返童颜的姚甜甜脑子仿佛也返童了,她像一个真正十二岁的顽皮小姑娘一样,做了一个幼稚又任性的决定。
蒙在暖暖的被子下的姚甜甜皱了皱鼻子,故意闭上了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她要扮演一个赖床的小孙女,体验一把被奶奶叫起的感觉。
故意赖床的姚甜甜虽然紧闭了眼睛,耳朵却直直的支楞了起来,她闭气凝神,细听着屋内的所有动静。
只听细细簌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东厢房的大门口,穿过厢房的外间,穿过内间的门帘,接着来人轻轻的上了炕,最后在离姚甜甜的头顶不远处俯下了身子。不大一会儿,姚甜甜的被子就被燎起了一道小缝,温暖的呼吸生息一下子包裹了她。
姚甜甜心头雀跃,把呼吸声放的更低,静静地等待着。
没让姚甜甜等的太久,五奶奶带着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甜妞啊,别装睡了,你看你这孩子,哪有睡着的人眼睫毛还在动的啊。,你该起来了,你要是再籁着不起来,奶奶做的荞麦饽饽可就被他们都抢光了喽。”
听五奶奶说起荞麦,姚甜甜心头一震,玩闹的心思一扫而空,她暗骂自己太胡闹了,寄居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体里竟然真的变的孩子气了,差点错过了大事。今天可是李师爷和黄大户来收屯子里的人头税银、收屯子里的口粮地的关键日子,自己怎么能贪图一时的温暖、贪图再多一点的长辈关爱,而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