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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反常的举动让姚甜甜联想到了孙家食府前的冷清,她暗中留了心,遂着小丫头心意的端起了茶盏。可是,一喝之下,姚甜甜就更奇怪了,那清爽的感觉让她神色为之一振,这份清爽不同于并茶的冰冻快感,带着淡淡的涩味,给人一种沁入周身毛孔的舒爽感觉。
难道孙家下人处心积虑的就是为了看着她们饮下这杯醒神茶?不,不对,这其中肯定另有玄机。姚甜甜不动声色的喝完醒神茶,推说困倦,自然的歪在了塌上,果然看到了小丫头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欢喜的退了出去。
孙家下人的怪异举动让姚甜甜百思不得其解,若说她和孙大立的合作那是共赢得事啊,孙家何苦这么遮遮掩掩的呢?是他眼皮子浅,想独吞今天的收益?还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姚甜甜歪在塌上还在想这其中的奥妙呢,她就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见到这样现身的老酒鬼,姚甜甜知道能给她解疑答惑的人来了。这才按捺下心头的好奇,依着自己的推测诈了一句,果然就从老酒鬼嘴里知道了孙家为自己准备下蒙汗药的事了。
这个孙大立,不管为了啥事,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瞒着啊,如果这么遮掩着,以后的合作大家还怎么坦诚布公呢?
见到姚甜甜脸上的神色不豫,老酒鬼赶紧实事求是的为孙大立开脱到,“其实这孙老板也不是什么坏心眼,是今天孙家食府发生的事太蹊跷了,他不想让姚东家觉得他办事不力,这才想让你睡一觉,别去前厅查探的。只不过,老酒鬼既然跟了东家,觉得这些事还是让东家知道比较好,才偷偷的换了他们预备下的蒙汗药的。”
“蹊跷?什么蹊跷事?”姚甜甜眉头一挑,带着疑惑说到,“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孙家食府冷清的很,不应该啊。”
176 老酒鬼变脸
“东家说的是啊,”老酒鬼轻咳了一声,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因为这山海羹在清水镇上闻名,可是郭家饭庄却莫名其妙的就毁了,大家本以为再也吃不上这道人间美味了呢,孙家食府巧巧的就在这个时候挂出了牌子,引得周围历史八村里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纷纷派了人来预订啊,一份羹的价钱啊都炒到四两银子了呢。”
姚甜甜点了点头,这才是她当初出这个主意的时候,设想过的情景呢。看来孙大立办事还成,把她的意思贯彻的也不错,她之前并没有看错了人。
这么一想,姚甜甜在心里也就原谅了孙大立准备给她下蒙汗药的事了,更倾向于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了。
“哎,天有不测风云啊,”见到姚甜甜神色稍霁,老酒鬼才又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孙大立原本满心欢喜的准备大赚银子了,可是就在他去镇口迎候你们的时候,他店里的客人们都被人抢行赶了出去,不但是那些普通的客人,就是准备出大价钱的贵客们也一个没剩。”
“这是谁来砸场子的?”姚甜甜疑惑的问出了口,马上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对啊,我看孙老板一脸喜滋滋的样子,不像是被人砸了场子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虽然赶走了孙家食府的客人,可是他出手阔绰,带了足足五十两银子,包了孙家食府的场,孙老板干多少年才能赚到这五十两啊,自然是满心欢喜的了。只不过,他这么干,和你当初出的主意有些相悖,才不想东家你知道这事,打算让你一直在后院歇息着。”老酒鬼把看到的事实说了出来,也算是替孙大立开脱了。
“还是不对,”姚甜甜继续摇了摇头,“今天这一场不仅仅是银钱的事,这关乎到周围大户们的面子呢,他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人家赶走了呢?再说了,谁又有这么大胆,敢把周围的大户们都得罪了呢?”
老酒鬼打了一个酒嗝,卖了一个小小的关子,“说起来,这人也是姚东家的老熟人了,这一次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老熟人?冤家?姚甜甜的大眼睛忽闪着转了几圈,已经明白了来人是谁!能在这清水镇出现,并且耀武扬威,还和她有些过节的,非黄大户莫属了!想明白了这一点并不难,但是老酒鬼的表情却让姚甜甜心头一动,他对自己地底细了解的可真不是一般的详细啊,连和黄大户的过节都打听出来了。
仿佛猜到了姚甜甜在想什么,老酒鬼径直解释道,“大壮可是和师傅说了不少杨家屯的事,黄大户恃强凌弱,强买了杨家屯的土地,你姚东家向来把他们几个当做自己的亲人的,大壮的仇家不就是你姚东家的冤家嘛?”
这么解释也说得通,大壮是个直肠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又这个师傅又崇拜的很,话里话外的漏出口风来也说不定啊。姚甜甜心头一转,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既然决定信任老酒鬼,自己的底细早晚有一天会让他知道的,他提前知道了些什么也无所谓的。
倒是这个黄大户,不早不晚的这个时候来包孙家食府的场子,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但是大手笔的出了这么多的银子,还不怕得罪了周围十里八乡其他的大户,直接把人家赶了出去,他又有了什么更厉害的后台么?
眼神一转,姚甜甜轻轻说道,“既然孙老板不像‘姚东家’发现,那‘姚东家’顺了他的意,不过我很好奇这个黄大户,想去瞧瞧的查看一番,酒鬼前辈你有办法的,是吧?”
“嗯,这个好办。”老酒鬼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袍袖一动,变戏法一般的取出一套青衣小帽来,正是大街上一些庄户人家的少年郎流行的衣衫,“姚东家请更衣,老酒鬼回避。”
话音刚落,老酒鬼身子稍稍一晃,已经没有了影子。
在九红的帮助下,姚甜甜赶紧换上了青色衣衫,九红又把她的头发完成了农村少年的发式,可是姚甜甜看着铜镜里那副唇红齿白的样貌,还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仿佛有透视眼一般,老酒鬼的声音适时的飘了进来,“姚东家不必气馁,老酒鬼自有妙招。”随着话音,老酒鬼又鬼魅一般闪了进来,而这一次的他脱下了卖苦力的庄稼打扮,换上了一幅山间猎户的装束,手里那个一直不离身的硕大的酒葫芦也不见了踪影。
“妙招,你难道还会易容?”姚甜甜惊喜地叫了起来,她在上一世里从无数的影视作品或者网文小说里看到过这种神乎其神的技能,只要在脸上稍稍一画,整个人就变得面目全非了,就是至亲至近的人也发现不了破绽。
“不,咱没有那本事,”老酒鬼惭愧的摇了摇头,手腕一抖,举着手里薄薄的一层东西说道,“不过,老酒鬼手里恰巧有一件宝贝,也能让人看不出姚东家本来的面目的。”
人皮面具?姚甜甜打了个寒颤。人皮面具,顾名思义就是从另一个人脸上活生生的扒下来的啊,要是这样的东西直接贴在自己的脸上,光是想想就觉得糁的慌,别说真的顶着它四处走动了。
姚甜甜的害怕和瑟缩看在了老酒鬼的眼里,他有些宠溺的笑了笑,随即又收敛了脸上不该有的神色,解释道,“姚东家莫怕,这是用羔羊皮做成的,效果不错,还防水透气的,你戴上就知道了。”
原来是羊皮啊,姚甜甜心头一松,抵触的情绪没有那么大了。她在上一世里虽然不是什么皮草的爱好者,但是小羊皮靴子还是有几双的,羊皮比牛皮柔软,穿起来更舒服。
看到姚甜甜渐渐缓和下来的脸色,老酒鬼这才凑了过来,姚甜甜只感觉到眼前一晃,随即脸上一阵清凉,再看铜镜中已经换了个人了,黝黑的皮肤上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是个机灵的猎户小子呢。
姚甜甜抬手抚摸着脸上多出来的这层羊皮,嘴里啧啧称奇,“真是神奇啊,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却换了一副面孔。酒鬼老前辈真是神人啊。”
“咳,咳,我说小田子啊,快点跟爷爷一起去把新打的猎物给孙老板送去吧,他们家今天招呼贵客,正用的上呢。”老酒鬼再次开口,已经换了一副腔调,如果不是姚甜甜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确信这个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她完全想不到这个声音和之前的老酒鬼有什么关联。
老酒鬼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一抹,等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脸上也变了模样,一张常年在深山打猎的古铜色的沟壑纵横的憨厚脸庞出现在了姚甜甜和九红的面前。
“这,这,这……”姚甜甜再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过了足足五秒钟,姚甜甜才反应了过来,她眨巴了几下眼睛,顺着老酒鬼的话茬说到,“是,爷爷,咱们快走吧,耽误了人家的事就不好交代了。”
自从老酒鬼再次进来,直到他和姚甜甜都变身成功,九红就一直没有缓过神来。现在,听说姚甜甜要走,她才一把扯住姚甜甜的袖子,结结巴巴的说,“东,东家,那,那九红怎么办?”
“你自然是守在这里,陪伴着熟睡的‘姚东家’,不让任何人来打搅了她啊。”姚甜甜已经恢复了镇静,她头脑中飞快的转了一圈,眨巴着眼睛叮嘱道。
“是,东家放心,九红知道了。”九红也是经历过场面的人,她很快就领会了姚甜甜的意思,把被褥铺好,塞了一个枕头进去,自己则拿着扇子坐在了榻边,一副看护主人的标准姿势。
看了九红这一统忙活,姚甜甜和老酒鬼放下了心来。这一老一小,蹑手蹑脚的出了孙家的后宅。
出了宅子的后门,在一处拐角处,老酒鬼一弯腰,一伸手,竟然熟门熟路的拎起出了几只山鸡和野兔,还有一只姚甜甜并不认识的动物,看他熟练的样子,这些东西显然是他早就藏在那里的。
猎户有了猎物在手,然后两人不用在躲躲闪闪的,放开了脚步,大摇大摆的向着孙家食府的大门走去。
刚刚拐出胡同,就迎面遇上一个拎着几把青菜的老大爷,他见了老酒鬼,不但不起疑,反而熟捻的招呼道,“吆,张猎户又给孙家送新鲜的猎物来了啊?今儿东西不少啊。”
“嘿嘿,是啊,今儿运气好,运气好,多打了两只兔子。”老酒鬼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的语气,憨厚的笑着说道。
“咦,这就是你时常提起的小孙子吧?这回也带到镇上来了?”老大爷眼尖,看到了老酒鬼身后的姚甜甜,大声地问道。
“是啊,咱清水镇上繁华啊,这孩子央求了我好几次了。趁着几天镇上热闹,我就带了他上来了,也让他长长见识。”老酒鬼说起谎来,一点也不结巴,自自然然的说道。
“是啊,是啊,今天孙家食府有贵客,你们快点去吧,别耽误他家的生意。”老大爷说着,拎着自己的青菜拐进了一旁小门小户的宅子里。
177 再遇黄大户
老酒鬼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姚甜甜自然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她的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看来今天这一出好戏不是老酒鬼的临时起意啊,看他顶着那幅憨厚的猎户面皮,和周围相邻们的熟捻程度,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可做不到哪。
她姚甜甜七月十五要来清水镇,他能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他要投奔了自己来,打听这些也不算过分逾越。可是,黄大户呢?难道他也提前知道他今日要来包场?所以提前用那副面皮和周围的乡邻混熟悉了?
怀揣这么精巧的羊皮面具,能打听到黄大户的俄行踪,还提前混了个脸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到底是要带着自己去探听什么呢?
姚甜甜怀揣着想不明白的疑惑,跟随着满身是迷的老酒鬼身后,很快的就来到了孙家食府的大门口。
小伙计见老酒鬼扛着猎物来了,马上着急的一把扯过了他,“我说张猎户啊,你今天怎么才来啊,后厨里还等着你新鲜的猎物下锅呢。今儿来的可都是贵客,可耽误不得啊。”
小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老酒鬼就想往后厨走。
“小五子啊,我今儿带了小孙子来的,让他一快进来开开眼吧?”老酒鬼没有迈步,憨憨的要求到。
“行,行,行,”被叫做小五子的伙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既然是你小孙子,就一块进来吧。可是有一件,你们得记住了啊,只许看,不许摸!坏了咱们的规矩,孙老板怪罪下来,以后你就别想再把猎物卖到咱们孙家食府了!”
“我们记得,小五子你就放心吧。”老酒鬼冲着姚甜甜眨了眨眼,憨憨的应承到。
说着话,他们几人已经来到了后厨,正好小顺子走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山海羹已经做得了,再在火上煨一会儿就可以上桌了,再有其他的菜式,你们的人也可以进来帮忙了。”
小顺子说完,眼神在老酒鬼和姚甜甜的身上划过,一点也没有认出他们来的意思,他传完了话,转身又回去了。
孙家食府的厨子们听了小顺子的招呼,这才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自己的厨房,小五子一扯老酒鬼的袖子,又警告的瞥了一眼姚甜甜,带着他们祖孙二人也跟进了厨房。
姚甜甜一进门就闻到了那熟悉的馨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换来了小五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小声鄙夷的说道,“这道羹是雅间的贵客花了十两银子买下来的,让你小子沾了光,闻到了香味,回去之后够你吹嘘的了。”
姚甜甜没有说话,配合着现在的身份,仿佛害怕可一般,往老酒鬼身后缩了缩身子,眼神也转到了认真工作着的祥子那边。
此时,小顺子已经拿起了老酒鬼带来的猎物,拎起那只不常见的猎物,凑到了祥子身边,低声的说道,“师傅你看,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呢,看着肉质倒是细嫩,可这能做菜吃吗?”
“能吃,当场能吃,”老酒鬼赶紧说到,“我当时打了两只,自己用清水炖了一只,味道很好,吃了也没啥毛病,这才带了来卖给你们的。我听说郭大厨是著名的厨师,你不会不敢用它做菜吧?”
酷爱厨艺的祥子被老酒鬼一激,神色一凛,立即说道,“谁说我不敢用它做菜,你既然说此物无毒,我就能做成美味的菜肴。”
说着话,祥子从那种动物身上用刀割下了一小块生肉来,放在嘴里仔细的咂摸了一下味道,然后再旁边的各色蔬菜山珍里一吨翻找,找到了他需要的配料,随后他片肉、切菜、翻炒的一阵忙活。
不大一会儿,一股子特殊的馨香从大炒勺里飘了出来,让吃惯了各色美味的姚甜甜也不由自主的吞咽起了吐沫,老酒鬼更是馋的两只眼睛都直了。
厨房里都是识货之人,纷纷吸着鼻子鼓起来掌来。
祥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欣慰地笑了,“谢谢各位德捧场,不过我头一次见到这种动物,第一次烹制这种菜肴,还需要客人认可了才成。”
说完,祥子熟练的把香喷喷的菜肴装到了精致的盘子里,自信的说道,“好了,山海羹也差不多了,可以一起给客人端出去了。”
小伙计答应着,小心翼翼的端了山海羹和那道不知名的菜肴出去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孙老板竟然慌慌张张的亲自跑了进来,他一进门就扯起了老酒鬼的袖子,大声地说,“太好了,你还在这里,这下我可有救了,走,走,走,你跟我去说清楚吧。”
“这?孙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老张可是老实巴交的猎户。”老酒鬼眼神一转,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他继续用憨憨的语调,惊慌的说道。
孙老板仿佛是怕老酒鬼跑了,他把他的袖子攥的更紧了,急吼吼的说,“哎哟,我也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呢,开门做生意,却惹上了麻烦,就是因为你送来的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说,……”
“他们非要逼问我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还动了刀子了,你再不去说清楚,我一家老小的命就跟着你赔进去了。走,走,走,快走吧。”孙老板带着哭腔说着,扯着老酒鬼的袖子就往外拉。
姚甜甜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又一件事她已经看出来来,那就是现在是一幕是老酒鬼早就谋划好的,包括带了自己老这里,他就是要她看戏来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姚甜甜拔腿急追,一边追一边哭着喊道,“爷爷,爷爷,不要丢下我!”
被孙老板扯住的老酒鬼看着哭喊着追上来的姚甜甜,又悄悄的眨了眨眼睛,他一手扯住了姚甜甜的袖子,这才安心和孙大立一起去了前厅。
当孙大立带着‘张猎户’组祖孙二人进了雅间的时候,他撇着被压在剑下的儿子,‘噗嗵’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煞白的说道,“各位大爷,真的不关小人父子的事啊,送来猎物的祖孙二人,我给您带来了。”
相对比孙大立的惊恐,老酒鬼仿佛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猎户一个样,他低眉顺眼的站在了门边,仿佛被吓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姚甜甜知道自己已经带了面具,别人根本认不出他本来的面目了,她跟在老酒鬼身旁,垂下了头,却大胆的用眼梢的余光悄悄的打量着。
只见包了孙家食府的场子的黄大户,依旧是肥头大耳的,不过却是一幅哈巴狗样的陪坐在一边,他屁股沾了椅子的一点边,面上堆了满脸的笑,却什么也不敢乱说。
陪坐俄另一边,是一个和黄埠仁长相有着六成相似的三十岁左右的人,穿着华贵的绛紫色袍子,殷勤的给正位上的人打着扇子,“道爷,您看呢?这起子乡下人没什么见识,扫了您的兴,冲撞了您,要杀要罚的,您一句话,斯伍一准给您办的妥妥的,要是您在清水镇受了半点的气,斯伍回去有多少脑袋也不够煌太师砍的啊,那邵……。”
那个被叫做道爷倒是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他听了黄斯伍没完没了的话,眼皮一撩,精光外露,硬生生地就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话不可乱说,道爷我不惜的要谁的命,让闲杂人等下去吧。”
“是,谢道爷教诲。”黄斯伍赔着一脸尴尬的笑,慢慢的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没有了,他冲着旁边带刀的侍卫一摆手,对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孙大立父子,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道爷大度,算你们命大,滚下去吧!”
“是,是,是。”孙大立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呢,稍微说错了一点就是掉脑袋的啊,他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张猎户’和他的‘小孙子’,赶紧带着吓得尿了裤子的儿子退了出去。
瞅着孙大立识相的带上了雅间的大门,黄斯伍‘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对还傻站着的‘张猎户’祖孙让人喝道,“大胆刁民,见到道爷为何不跪?”
老酒鬼维持着一幅被吓傻了呆样子,一动未动。
“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