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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你想想,你不能因为害怕让赵辉一个人承受痛苦啊,”郑佳涵劝道:“谁犯的罪孽就应该让谁赎!让他把牢底坐穿!”
“钱和权力都不是问题,这两样如果还不能摆平他,我还有刀子!”李淳风变戏法一样抽出把匕首,这是他从延庆口带出来的军刺。
“别想了,你快说啊!”如果不是她受过这种伤害,郑佳涵真想在张娟脸上打一巴掌,狠狠揍醒她。
李淳风收起匕首,走到病床前,伸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凶狠骂道:“你这样有个屁用!那个人玷污你,现在还逍遥法外,指不定在哪里快活!你可以忍辱负重,别人怎么办!就这样背一辈子?你这是辜负赵辉替你扛下骂名!”
哇悲愤和屈辱袭来,张娟突然张口嚎啕大哭,哭得让人心颤,唾液、鼻涕一把一把粘结着。
郑佳涵掏出纸巾,拍着她的肩膀,满脸酸楚擦去她脸上的污物。
“你也出去。”李淳风坚决地对郑佳涵说道:“她的事情,有一个听众就够了。”
郑佳涵拍拍紧张到哆嗦的张娟,递给她一包纸巾,深深看一眼李淳风,安静离开这间病房。
“我向你保证,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李淳风清澈的眼神看着泪水决提的女孩。
“乔,乔剑!”张娟紧紧咬住嘴唇,眼睛里射出的恨意和屈辱能让钢铁融化。
“乔剑?哪个乔剑?”李淳风心里咯噔一下,不会那么巧吧?
“他爸是上京守备部部长……”张娟的手紧紧抓着床单,颤抖着说道:“他,他用手……害我!”
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轰在脑门,李淳风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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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男儿有所为()
吱老旧的病房木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声。
外面的三个人都将目光投过去,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张压抑着怒火的脸,即将喷发的黄石公园火山是什么样,这张脸就是什么样。
愤怒却刻意压制着的情绪最可怕!
郑佳涵走过去,她不说话,只是握紧了李淳风的手。
他的手滚烫!被火烧着了一样。
汪标和鲍广财两位民警返回来,看到他们都在外头,两人交换眼色,迎了上去。
“怎么样?”汪标小心问道。
“有没有烟!”李淳风冷冷伸出手来,汪标急忙陪着笑从他那包红双喜中抽出一支来敬上。
“都给我!”李淳风摊开手,没有表情的面孔让汪标心中一颤。
这是怎么了?没出什么乱子吧?思维敏捷的汪标赶紧把烟盒递上,顺带还掏出打火机一并奉送。
“没你们的事,那份保证书可以免了!”李淳风不容拒绝地说道:“该回哪回哪去!”
“这个……”鲍广财还想说什么,汪标一把拦下他,连连点头:“是,是,有您在,我们放心省心,就不打扰您了。”
根本没有理睬这两个民警的意思,李淳风转身看向赵辉,“跟我来!”
“张娟怎么办?”佟清瑶轻声问道。
“办手续,结账出院。”李淳风大步向走廊外的花亭走去,再不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就要被怒气憋死。
赵辉拖着脚跟了上去,佟清瑶去叫护士,郑佳涵转身推门进病房。
青草的气息被微微的夜风送来,李淳风闭上眼长长吐了口气。
这个和平年代,恶棍遍地走,邪恶纷纷穿上光鲜外衣,比起古时更残暴更让人发指!
张娟遭受的摧残,恐怕一辈子都难以磨平创伤,身体的,心理的。
她收起了证据,那三万块钱和带血的内裤,和遗书一起存放在她宿舍的皮箱里,但是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
能将乔剑送进监狱?即便有他干预,恐怕也难在法庭上将乔剑告倒!他没有时间玩这种又臭又长的游戏,地方法院,中院,高院,一一走下来,少则大半年,多则数年,乔家完全有能力玩下去,而张娟有什么?她一无所有,只能依靠别人仗义相助。
她是弱者,无辜的底层弱者。
对手却家境显赫,人脉宽广,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早知如此,在延庆口的时候就不应只削他一根手指了!太便宜这个畜生了!
李淳风本不嗜烟,可是心中的烦躁却无处宣泄!弹出一根烟来,挂在嘴角点燃,将烟盒抛向身后。
“抽一根!”转过身,他将火递给了赵辉。
两道火星在黑夜里无声燃烧,因为用力吸得太猛,赵辉低着头,连续咳嗽。
“你打算怎么办?”李淳风眼皮抬了抬。
“告诉我,是谁干的。”赵辉嘶哑着嗓音说道。
“你惹不起。”李淳风淡淡回答,“他有权有势,你有什么?”
“我有拳头!”赵辉捏紧了手指,他那刚刚结疤的指关节上再次冒出血来。
“张娟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怎么对待她?”李淳风不动声色询问。
“娶她!”赵辉扬起脸,眼睛里流淌着泪滴。
“好。”李淳风点点头,目光投向遥远的星空,“男人就该这样,敢担当起一切,该讨的,去讨回来,该还的,跑不了!”
“告诉我他在哪!”赵辉嘶声低沉说道。
“我也不知道,等我打个电话。”李淳风踩一脚未吸完的香烟,找到周伟川的电话号码。
这原本打算扔掉的纸条,竟然真的有用。
“喂?哪位?”手机里传来周伟川严肃的声音。
“刚刚你送走的那位!”李淳风冷冷说道:“那小子没死吧?”
“喔!是……没……没。”周伟川听出是谁了,结结巴巴应付着。
“我说的是乔剑,住哪家医院?”李淳风说道。
周伟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也只好老实回答:“军区一二三七医院。”
等他刚说完,那头就挂断了。
“什么意思?”周伟川纳闷了,怎么会打电话过来问这事?
想不通,摇摇头,他驾车向医院驶去,那边,孤狼大队的伤病号正排队等候接骨、输液。
办妥手续,付完医药费和急救费,佟清瑶扶着张娟走出来。
“清瑶,送她找家宾馆住一晚,先别回学校了。”李淳风吩咐道:“佳涵,你开车送我们。”
“你们去哪里?”佟清瑶害怕他做出什么事来,急忙追问。
在场的所有人里,她是最理智的一个。
“别问了,没事。”李淳风笑了笑,“等下就回来。”
“佳涵,你看好他们。”佟清瑶低声和郑佳涵说了句,恋恋不舍扶着张娟向医院大门外步行而去。
“去哪?”郑佳涵转头看向李淳风,她的眼里略略有点兴奋的色彩。
“军区一二三七医院。”李淳风挥了下手,“还记得肥仔吗?”
“肥仔?”郑佳涵眼睛亮闪闪的,她记起来了,那个被他们玩到晕死过去的下流坯子。
“我开车!你们快点上去!”她冲向座驾,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赵辉坐在后排一声不吭,拼命吸烟,李淳风打开窗户,手臂倚在车窗旁,目光深邃。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军区一二三七医院内,外科、内科、整形科、神经科……几乎大部分科室负责人都从家属宿舍楼赶到了,有的人边跑边换衣服,整个医院随处可见匆忙行走的医务人员。
太惨烈了。堪比一场战争。
孤狼特种大队全军覆没,个个重伤,骨断手折,在建制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三十多人被转送到这里,迫使军区医院大小领导都亲自赶来,莅临指导,妥善安排工作救治伤员。
受伤最重的两位,一个是穆千桐,一个是乔剑。
第一波被送过来的也是他们俩,乔剑的接指手术正在紧张操作,全身上下六处骨折的穆千桐躺在处置板上,被白色绷带和钢板绑成了木乃伊。
军区医院院长韩琛正与乔然在办公室内交谈,询问具体情况。
“怎么搞的,老乔,他们遇上什么了?”韩琛人过中年,脑门上只有两侧长毛,顶着个亮油油的脑壳,比日光灯还耀眼几分。
“别提这事情,”乔然冷冷摆手,“抓紧时间救治好他们,要是上头询问下来,我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伤筋动骨,至少要两个月能初步恢复,我看老乔你还是要早点准备啊。”韩琛会意,不便问的事他就不问,当官如此,当兵也一样。
“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老韩,乔剑的手指有什么大碍?”乔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儿子,虽说这个畜生犯下滔天大祸,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生养的独子,他掉一块肉,乔然的心头就隐隐作痛。
韩院长正色说道:“问题不大,送来及时,有我们院最好的主刀医生黄渠在,最多以后留点疤痕。”
“那就好,那就好。”因为被削断的是右手小指,就算有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吃饭穿衣这种小事,乔然一颗舐犊之心落了地。
两个人抽了几支烟,随意聊着几句,就有护士来敲门汇报工作。
“院长,部长!黄医生说,手术很顺利。”军装外头罩着白衣的美貌护士走进来报告。
“好,看看去!”乔然大喜过望,两位大员随护士走出办公室,移步病房。
乔剑住的是单间病房,里头有一大圈医护人员守护着,看到领导过来,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
“没事的就先去照顾其他病人吧。辛苦了!”乔然摆起军威,向这些人点点头。
很快就走光了一大片人,仅仅剩下主治医生黄渠和一名护士。
“创口平整,送来很及时,七周左右就可以拆板。”黄渠介绍道。
乔然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心中却满是苦笑,军刀削的,能不平整吗?
“院长,外面有人打听乔剑的病房。”一名护士长推门而入,附在韩琛耳际低声说了句。
“你们聊,我这里还有点小事。”老奸巨猾的韩琛随意找了个借口退出去,走在医院通道里,才低声询问:“什么人?长什么样?”
“是个女孩子,人很漂亮,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护士长小心回忆道。
“女孩子?你告诉她了没有?”韩琛拧眉问道。
“说了,我以为是乔剑的女朋友。后来,她问完就走了。”护士长说。
“走了?”韩琛更觉奇怪,摆摆手,“你去忙吧,别乱说出去。”
护士长应了声,转身走向其他病房,韩琛摇摇头,想不通这其中的神秘,太蹊跷了,孤狼特种大队被什么人搞成这样?连乔然的儿子都被削断手指,这事放在首都也太离奇了吧。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引得韩琛侧目看去,其中一个不同寻常的身影顿时让他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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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给你一天时间()
在如今的华夏医学界,最享有盛名的不是那些元老级别的杏林大师,也不是手握金字招牌的海归学者,更不是披着神乎其神愚民外衣的张悟本之流,而是声名鹊起在外,从韩国燃烧至华夏的一股年轻旋风,被中医协会、上京医科大学全力推介宣传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和他的所为一样耀眼,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播至整个医学界!
这个人竟然就出现在电梯里,甚至让韩琛忽略了他本该关注的那位美女。
三两步并作一步,韩琛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伸出他很少与人相握的胖手:“李先生,你好!”
突然出现的这位医生早已引起李淳风谨慎关注,看到他伸出手来,方才稍微放松警惕,漠然问道:“你是谁?”
“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韩琛,”秃头并未因为遭遇冷眼而生气,反而捏着自己胸前的工作牌展示给他们看。
“院长?”李淳风笑了,“这么巧,韩院长够敬业,加班应急诊的吧?”
“哪里哪里。”韩琛虚伪地笑着:“有几个病人刚刚送来,我过来看看,怎么,有李先生认识的朋友在我院?”
“对,过来看一位朋友,乔剑。”李淳风不加掩饰地回答。
“啊,原来李先生也认识乔剑,我带你们去病房。”韩琛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竟误以为李淳风是乔剑的好朋友。
“麻烦韩院长。”
“不麻烦,不麻烦。”韩琛客气地说道:“我们医院能有您光临指导,实在是一件荣幸的事。”
“指导不敢当,我们只是来看一位老朋友。”李淳风摆手笑道。
“听说您攻克了癌症难题,能不能在我们医院举办一次专家门诊?”韩琛语气急促,因为兴奋,脸上、秃脑壳上都沁出一层油光来,“所有宣传和活动经费都由我们操办,您只需要抽出半天时间……”
李淳风停下脚步,注视着紧张万分的韩院长,“这件事可以以后商议,我今天来,不谈工作,只看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一张空头支票,韩琛比抓住救命稻草还要高兴,引着他们三人来到乔剑病房。
乔然站在房间里,扭头看到韩琛进来,“老韩,你怎么……”话刚说一半,他就瞪圆了眼。
“不欢迎么,乔部长?”李淳风笑容满面走来,他的旁边,跟着两个陌生面孔。
一个冰冷娇俏的脸上挂着寒冰,挺胸高傲地扫过病房,一个一双眼睛死气沉沉,在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乔剑时,却闪出一种血海深仇的杀意。
乔然没来由眼角惊颤,眯着眼笑道:“欢迎欢迎。这两位是……”
“来找你龟儿子算账的!”郑佳涵突然冲向病床,抓住眼神闪躲的乔剑,劈头劈脸一顿狠煽耳光:“贱男人!还老娘清白来!你怎么不死!”
一屋子人,包括乔然和韩院长都吓呆住了!
他们是男人,有身份的男人,怎么能去拉一个女孩?就算有这种想法,也被她骂出的话吓得退了回去。
乔剑是什么人?他是个恶贯满盈的军二代!坏事做尽,恶事做绝,知子莫若父!郑佳涵这么一闹一打,乔然心底涌起了一阵惊涛,这个孽子,一定又做出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出手阻止,说话都不能!他是军人,代表着京畿守备的军人,尤其在李淳风这个软硬不吃、有着多重身份的人面前,他只能冷眼关注,打碎门牙也要吞进腹中。
韩琛想要给房间里唯一的女护士使眼色,却被李淳风冷冷打断了:“韩院长,这里没你的事情,还是叫无关人员出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乔然趁机发问。
“我们先出去,你们慢慢谈,慢慢谈。”韩琛这条老狐狸一点就通,他还指望着傍上李淳风这个能医治肺癌的名医,连连向护士和医生使眼色,三个白大褂匆忙夺路而逃。
“要问你的好儿子,乔部长。”李淳风冷笑不迭。
“我不认识你……唔……”乔剑刚开了下口,就被郑佳涵一巴掌拍到腮上,别看他出身军人家庭,却是个银样蜡枪头,仅有的力气也在今夜消耗干净,和稍会点拳脚功夫的郑佳涵完全没办法比较,只能挨揍。
一声不吭的赵辉握拳冲上去,在乔然没来得及制止时,一个刚烈无比的拳头砸向乔剑的胯下!
“啊”这一记痛苦让乔剑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嚎叫,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这一声喊中,医院几层楼外都能听到这个吓死人的声音。
他的脸夸张地扭曲着,口里吐出白沫来,下身的裤子瞬间湿透,被血和白色的粘稠物质浸湿!
“你干什么!医生!韩琛!警卫员!”乔然大怒,再也不顾身份,去抓赵辉。
“乔然!”李淳风一声暴喝,镇住他的声音和动作,盖过嘶喊的乔剑。
“你你带人来就是要对付乔剑!是不是!”儿子身残,彻底点燃了乔然的血气,就算乔剑犯再大的错,也轮不到外人插手,他们竟然在他眼皮底下灭了乔剑的男人根!
恨,乔然胸中的恨意能装满一列卡车,他手里如果有枪,说不定就要当场毙了这几个人。
“你说对了!你儿子,糟蹋别人身的时候,他就应该想过有这一天!”李淳风怒目逼视着他,“在延庆口叫他躲过去,可惜天网恢恢,该还的迟早要还!”
“你算什么!你是法官?你是军人?你等着蹲大狱吧!”乔然不找其他人麻烦,在他眼里,只有这个李淳风才是罪魁祸首,那两个不过是帮凶跑腿的罢了!
“有这本事,你尽管使!”李淳风寸步不让:“乔部长,我能灭了孤狼,照样可以灭你!”
“好!好!好!好……”连续说了七八个好,乔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他手指颤抖着,指着李淳风瞪足了双目:“你等着,你等着,老子要你活不过中秋!”
“是吗?你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一天!赶紧叫人来抓我吧,错过明天,你说的话就是放屁!”李淳风把他的指头按回去,转身就走:“最好现在就开枪,否则后悔!我们走!”
赵辉打过那一拳,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在来的路上,李淳风交待了他应该怎么做,只有这一拳,便足够。
张娟失去的,同样要让乔剑也没有,这才公平!
狠狠吐了口唾沫,赵辉扭头就走。
郑佳涵瞅一眼乔剑那只绑成砖块的残手,凶恶地瞪他一眼,趾高气昂甩着长发向外走去。
全身筛糠一样发抖的乔然瞪着他们一个个嚣张离开的样子,久久无法平静,直到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乔然才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声不响走出病房,他的脚步沉重能踏碎地板!
警卫员闻声赶过来,看到乔然发青发白的脸色,谁也不敢喊一声“报告”。
在走廊里来回踱了两圈,乔然极力平静心情,拨通了一个电话:“卢秘书,我是乔然。”
“乔部长?这么晚有什么事?”
“我想见一下老领导。”乔然语气平缓地说道。
“首长已经睡了,什么事这么急?明天赶早不行?”卢振武在电话里说道。
“好吧,我七点钟过去。”乔然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