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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家物语 作者:[日本]无名氏-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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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把马放回到岸上去。阿波民部重能说:“不能让这匹马落入敌手,射死它!”立即掂弓搭箭。新中纳言劝阻道:“无论归谁,由它去吧!它救了我的命,不要射吧!”因他这么一说,阿波无奈,只好住手。那匹马对主人恋恋不舍,一时不肯离去,跟在船后游来,直到船只逐渐驶远,才向主人已经离去的海岸游了回去。当游到可以站脚的地方,又回过头来望着船只驶去的方向,哀嘶了二三次。后来,游到岸上休息的时候,被河越小次郎重房捉住,献给了法皇,养在御马厩里。这马原是御马厩中最受法皇喜爱的一匹,当宗盛升任内大臣入朝谢恩之时,皇上赏赐给他的。宗盛把它寄养在新中纳言处,新中纳言很是喜爱,每月朔日都要祭祀泰山府君【3】,为此马祈求息灾延命。此马产于信浓国井上地方,所以取名为井上黑。河越得到此马之后,改名为河越黑。

新中纳言来到内大臣【4】面前说道:“武藏守已先我而亡了,监物太郎也已经战死,我心中甚是不安。儿子是很出色的,为救父亲战死疆场,可我算是什么父亲呢。眼看儿子遇害,毫不救助就逃脱了。如若别人这样,我会严加指责的。至今我才知道,事到临头,自己却也如此惜命。别人不知如何想,我扪心自问真是羞耻啊。”以袖掩面,潸潸落泪,哭了起来。内大臣听了说道:“武藏守替父而死,是很可贵的,他武艺精湛,禀性刚强,是个不错的大将军,他与清宗【5】同岁,今年该是十六岁吧!”边说,边看着卫门督清宗,也禁不住流泪。所有在座的平家武士,无论心肠软硬,无不泪湿了铠甲衣袖。



【1】参见第七卷第十七节注二。

【2】参见第二卷第三节注四。

【3】泰山府君,即中国泰山之神,阴阳家认为此神掌管人的寿命福禄。

【4】内大臣即平宗盛,是新中纳言平知盛的哥哥。

【5】清宗是平宗盛长子,官任卫门督。



十八

失足落水

小松公平重盛的末子备中守师盛,主从七人正搭乘小船撤退之时,新中纳言知盛卿的一个侍从名叫清卫门公长的从后赶来,喊道:“这是不是备中守的船?请带我也上船吧!”于是,便把船又驶回海边。这条大汉穿着全副甲胄就从马上直接往船上跳来。怎能这样呢,这么小的船,轱辘一下便翻了。备中守落入海中,忽上忽下的沉浮。这时,畠山的部曲本田次郎率十四五骑追到,便伸出挠钩将师盛拉扯上来,当即砍下首级。据说当时年仅十四岁。

越前三位通盛卿,是守卫山岗这边的大将军,当日的装束是:红锦的直裰上穿着唐绫缝缀的铠甲,骑着黄膘马,上覆银饰雕鞍。他面部中了一箭,弟弟能登守也被敌人冲散了。他想找个僻静之处自杀,便向东边驰去,不巧又被近江国住人佐佐木的木村三郎成纲和武藏国住人玉井四郎资景所率七骑团团包围,终于被杀身亡。他原有家臣一人跟随其后,但在临终之时却未及驰至左右。

只因交战时间较长,东西两边的城门处,都有很多源平两家的军兵战死。城垛口前,鹿砦下边,人尸马骸,堆积如山。一之谷的小篠原,由绿色变成了鲜红。一之谷、生田森林、山背后、海岸边,被射被杀而死的不计其数,仅被源氏割取的首级就有两千之多。死于这次战斗的主要人物有:越前三位通盛、其弟藏人大夫业盛,萨摩守忠度,武藏守知章,备中守师盛,尾张守清定,淡路守清房,修理大夫经盛的嫡子皇后宫亮经正、其弟若狭守经俊、其弟大夫敦盛,共十人。

此次交战平家大败,以天皇为首纷纷乘船逃去,其心情着实可悲。有些船随潮水推引,借海风吹荡,朝纪伊路驶去;有些船驶往芦屋海湾,在浪涛中摇曳;有些船则从须磨沿明石浦驶去。他们在漂泊不定的船上,倚舵为枕,曲肱而卧,独自流泪,衣袖沾湿,对着朦胧的月色无不惆怅伤心。也有的驶经淡路海峡,漂泊到绘岛的岩石岸边,此时此身在这烟波浩渺的途中,就象海上夜啼、离群失散的鸻燕呀。也有的不能确定去向,在一之谷的海面上徘徊不前。似这般任凭风吹浪逐,在各港各岛间辗转飘泊,彼此的生死确是未卜。相从的国有十四个,相随的兵有十万余骑,进抵京城只差一日的行程了,原以为收复京师势如破竹,然而却在一之谷惨遭失败,难怪人们全都心灰意冷呢!



十九

小宰相投海

越前三位通盛卿的侍从武士之中,有一个叫君太泷口时员的,他来到通盛夫人(小宰相)的船上,对夫人说道:“老爷行至凑河下游,被敌军七骑包围,终于惨遭不测。其中加害老爷的凶手,据他们自己通报的姓名,一个是近江国住人、佐佐木的木村三郎成纲,一个是武藏国住人玉井四郎资景。我本应与老爷一同战死,只因事先老爷曾对我说:‘通盛一旦战死,你千万不可轻生,要设法活下来,找到夫人的下落。’因此,我就苟且偷生,厚着脸皮逃回这里来了。”夫人还未来得及回答,便用衣裳蒙住头,俯身恸哭。虽然听到了遇害的消息,但总觉得可能是误传,或许能活着归来,所以头两天总是怀着等待暂时外出的人的心情。然而四五天过去了,这种寄希望于万一的侥幸心情逐渐冷了下来,变得完全心灰意冷了。唯一陪伴她的乳母也很伤心,终日伏枕流泪。从七日黄昏得知通盛遇害的消息,到十三日夜晚,夫人一直没有起床。到十四日,快要抵达屋岛的前半夜,她仍然卧床不起。等到夜深人静,船中静寂之时,她对乳母说:“这几天虽然知晓通盛卿已经遇害,但我并未十分相信,直至今日黄昏,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认为或许就是真的了。因为人们说他已死在凑河下游,却没一个人说在那以后又见过活着的通盛卿。回想在即将交战的前一个夜晚,他和我作短暂的诀别,异常不安地愁叹道:‘我有一种预感,明日交战或许会战死的。我若有个万一,你怎么办呢?’他虽说了这些,可我觉得打仗已是常事,并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真让人后悔呀。只因没料到那时的会面竟是永诀,当时没有约定来世相会。想起这一点来,实在后悔啊。我的身子已不同以前,平时瞒着未对他说。那天我想不要让他觉得我不贤慧,便告诉了他。他登时高兴异常,对我说:‘我通盛年已三十,尚无子嗣,就生个男孩,作为留在尘世的纪念吧。已经几个月了?有什么感觉?没完没了地在海上漂泊着,置身在船舱里,一旦到了需要安安稳稳地分娩的时候,那将如何是好呢?’这番话竟成为不能实现的遗言了。说实在的,女人在这种时候,十中有九是要殉难的。与其忍受耻辱,还不如死了的好。即或能平安分娩,得抚幼子作为亡夫的纪念,那时,每当见到孩子便如见到亡夫一般,徒增悲思,绝不会有什么慰藉,到头来终归还是免不了要死的。若意外侥幸,得以苟延岁月,按这难如人意的世态来说,总也难免会遭不测的。想到这些,实在令人心忧。我朦胧入睡,他就在梦中向我走来;醒来时,他的姿影依稀就在眼前。与其活在世上如此思念故人,倒不如下决心投身海底呢!想到往后剩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凄凄惨惨,也是痛心的事。我还有些衣物,请你收下,找个适当的僧人,也送一些给他,用来祈祷神佛,保佑通盛往生净土,也可为我的来世祈求冥福。我写下的这封信,传送到京里去吧。”详细嘱咐完以后,乳母满面流泪说:“我撇下心爱的子女,把年迈的双亲也丢在京城,陪伴夫人来到这里,我的心意如何夫人您是知道的。并且这次一之谷之战中阵亡将士的夫人们,哪一个心里又好受呢!绝不能认为只有您一个人这样。您平安地分娩之后,就去抚育幼子,随意找个山岩林木之间,出家为尼,念诵佛号,为亡人祈求冥福吧。您认为自尽之后必定能同通盛卿团聚,但在来世转生之后,在那六道四生【1】之间,究竟谁走哪条路是没法预料的。因为死后相聚的事十分飘渺,所以投水一死的想法是不可行的。而且家中留在京城的老老幼幼,由谁来照应,您又托付给谁呢?多痛心呀,请千万不能有这个打算。”这一番苦口劝告,边哭边说,夫人听了心想:她还没理解我的心思。因又说道:“请设身处地为我想想,当人感到人世无常之时,往往会说出想投水自尽的话,假如我真的决心自尽,绝不会不让你知道的。夜已深了,睡觉吧。”听了这话,乳母心想:这四五天她几乎连汤水也没喝,说出这种话来,可是当真要这么做吗?这是多么可悲呀。于是又说道:“您只要下了这个决心,就是千寻【2】海底,我也要跟着您走。您去了之后,一刻我也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了。”这样说着,便在夫人身旁迷糊地睡去。夫人趁此时机,偷偷走近船舷,望着无限浩渺的沧海,没法辨认哪边是西方,心想月亮落山之处必是西方净土,于是心中悄悄念起佛号。那海湾白洲上鸻燕的鸣叫,那双星渡河处舟楫欸乃之声【3】,无不勾起她的哀思。她低声念佛,重复念了约有百遍:“南无西方极乐世界教主,弥陀如来,请依照您许下的宏愿引导我去往极乐净土吧。我们是不得已才分离开的夫妇,请让我们来世生在同一莲台之上吧。”边哭泣边祈祷,在不停地念诵“南无”的声中,纵身跳进了大海。

此时正是从一之谷驶往屋岛的半夜时分,舟中静寂,无人知晓,只有一个没睡觉的舵手及时发现。他立即喊道:“不好了,一位漂亮的女官投海啦!”在大声的喊叫声中,乳母惊醒过来,向身旁一摸,已经没了人影,她只顾“不好了,不好了”地惊呼。好多人下海打捞去了,虽然这样,由于那春夜常见的茫茫雾霭,四处卷来的朵朵云丛,更兼那朦胧不清的月色,虽然一再潜水寻找,却丝毫不见踪影。过了一阵,终于打捞上来了,但已经香消玉殒,魂飞天外了。她上身穿着两层绸衫,下身穿着白色裙裤,头发和裙裤都泡得水淋淋的,打捞上来也无济于事了。那位乳母用手摸着她的手,把脸贴着她的脸,哭道:“怎么此时就下决心了,就是千寻海底也该带着我呀。现在再跟我说句话吧!”她翻身打滚,悲痛欲绝,可是夫人已默默无语了,那微弱的呼吸也早就断绝了。

过了不久,春夜的月儿已在云端西斜,迷蒙的天空现出了曙光,对死者惋惜哀悼之情是一言难尽的。但也不能如此拖延搁置。因怕遗骨漂浮,乃取出通盛卿生前所用铠甲一套,紧缠在夫人身上,然后投入大海去了。此时,乳母痛不欲生,想跟着投入海底,经人们苦苦劝阻,没有办法,只好作罢。由于她心头伤悲难以消遣,便自己剪了头发,由通盛卿的弟弟中纳言律师仲快给她剃了光头,啼哭着接受了尼僧的戒律,为死去的主人祈求冥福去了。自古至今,后丈夫而死的遗孀,难以计算,其中落发为尼者也很常见,至于投海殉情的,则属罕有所闻。所谓“忠臣不事二君,贞女不嫁二夫”,说的就是此类事情吧。

这位夫人是藏人头兼刑部卿藤原则方的女儿,上西门院【4】身边的女官,是宫中第一的美人,名叫小宰相。安元年间【5】的春天,这位女官十六岁之时,有一天女院去法胜寺赏花,通盛卿当时以中宫亮【6】的身分入寺随侍,因而得见这位小宰相一面。虽然是初起相思,那形影姿态却念念不忘,因而始则咏歌,继则写信,以寄托相思之情。书信尽管写了很多,但却从来未蒙赐复。如此度过了三年,通盛卿决意写下最后一封信,派人给小宰相送去。事情很不凑巧,平日收信的那位女官偏偏不在,使者只好怅然而归;但在归途中却恰好遇见小宰相从家里返回宫中去,使者岂肯放过如此机会,便做出从车旁跑过去的样子,顺手将通盛卿的信投入到小宰相所乘车子的门帘里面。小宰相问陪伴的女侍投信的是什么人,都回答说:“不认识。”及至打开一看,原来是通盛卿写的。把它放在车中是不行的,抛在大路上也不妥,便顺手揣在裤腰里,径直赶回宫中去了。当她在宫中值勤之时,夹在腰间的信偏偏凑巧落在女院面前。女院发现这信,赶紧拾起,藏在衣袖里,对女官们说道:“我捡得一件稀罕之物,不知失主是何人?”女官们在神佛面前纷纷发誓,都说:“不知道。”唯有小宰相满脸飞红,一言不发。女院早就知道通盛卿投书求爱之事,便打开来看,只觉得那薰制过的信笺香气喜人,文采也相当出众。只见上面写道:“知你清高薄情,我倒反而高兴……”等等细说情怀之语,信末还附有一首歌:

山间小溪独木桥,

往来践踏湿潦潦。

若得伊人复我信,

热泪沾袖湿于桥。

女院说:“这是抱怨未能见面的意思,倘若过于薄情,反而会招致怨恨。”平安时代的小野小町【7】,姿容绝世,其婚姻际遇亦属世间少有,见者,闻者,无不为其痛心。她落了个清高薄情的名声,结果由于积怨太多,防风无术,避雨无方,到头来只落得夜宿陋室,隔着泪水眺望星月,依仗采摘原野的嫩菜和水中的根芹,度其朝露般的薄命。因此,女院说:“这信是一定要回复的。”于是命人拿来笔砚,亲自答了一首歌:

山间小溪独木桥,

行人无不夸坚牢。

请君放心过河去,

落水杞忧天外抛。

小宰相心中的情思犹如富士山头升起的烟雾,袖上的泪水胜似清见关【8】前的波涛。常言道:“美貌开出幸福花。”通盛卿终于得到了这位女官,他两人可说是伉俪情深了。因此,他们飘泊西海之后,旅居烟波之上,夜宿舟船之中,始终相依相随,卒至同归西天。

门胁中纳言平教盛,他的长子通盛、末子业盛都已先他而去,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能登守教经、出家为僧的中纳言律师仲快了。本来小宰相还可留下来作为已故越前三位通盛卿的遗孀,慰人哀思,如今也已撒手而去,真是令人伤心呀!



【1】六道,参见第二卷第十五节注十三。四生指轮回投生时的四种方式,即胎生、卵生、湿生、化生。

【2】寻是古时长度单位,一寻约等于八尺。

【3】这里借用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传说,描绘通盛夫人自尽之前的幻觉。

【4】上西门院名叫统子,是鸟羽天皇的女儿。按古例,太上皇、太后、公主等都按其住所,封赐院号。有院号的女性,尊称为女院。

【5】安元年间(1125—1177)是高仓天皇在位时的年号。

【6】参见第三卷第三节注十。

【7】小野小町是平安前期著名的女诗人,曾在宫中当女官。关于她的身世,据后世传说:她美貌绝世,极尽荣华,求婚者多人均遭拒绝,后来落魄,嫁给猎师,生有一子;又因丈夫和儿子先死,她流落街头,乞食为生。

【8】清见关位于东海道骏河湾附近(今静冈县清水市),接山连海,景观壮丽,是古代诗歌经常吟咏的胜地。





枭首示众

寿永三年(1184)二月七日在摄津国一之谷大战中斩获的平氏诸将的首级,于十二日送至京都。与平家有关系的人都为自己将要遭难而唉声叹气,强忍悲痛。其中隐居在大觉寺内的小松三位中将维盛卿的夫人心中更是不安。她心中寻思:“这次一之谷会战,平氏一门伤亡很多,幸存者寥寥,传闻有个三位中将被敌生俘,并已押解进京,可能就是我跟前的人吧!”于是以衣袖掩面,哭泣不止。有一女官来访,对她说:“听说被俘的三位中将不是您跟前的那位,是正三位中将重衡。”她想:“如此说来,维盛定是在那些首级之中了。”心中更是不安了。同月十三日,大夫判官源仲赖前去六条河原点取那些首级,打算从东洞院大路往北巡回示众,然后悬挂在狱门树上。这个想法当由蒲冠者范赖和九郎冠者义经奏请法皇圣裁,后白河法皇觉得这事很难办,便召集太政大臣藤原基通,左右大臣藤原经宗和藤原兼实,内大臣藤原实定,堀河大纳言藤原忠亲五人商议。这五位公卿奏报说:“自古以来,没有把公卿的首级在大路上巡回示众之先例,尤其是这些人是先帝安德天皇的外戚,在朝任职很久,范赖、义经二人的请求是很难同意的。”因此,巡回示众一事没有准奏。范赖、义经再次奏报说:“说起保元年间的事,平氏是我祖父为义的仇寇;想起平治时期的事,平氏是我父亲义朝的宿敌。为了平息皇上的盛怒,洗雪父祖的耻辱,我等冒死诛灭朝廷逆臣,如今若不将平氏诸人的首级巡回示众,今后有事又怎能激励将士杀敌报国呢!”由于这两人频频上奏,法皇无奈,只好准奏。观看的人是人山人海,其中很多人曾同平家同朝共事,如今见他们被枭首示众,无不悲哀叹息。

在大觉寺内陪侍小松三位中将维盛卿的公子六代君的斋藤五、斋藤六兄弟二人,总觉得放心不下,便改装成粗陋卑俗的模样,出去探查情况。他们一一仔细查看那些首级,但却没有三位中将在内。虽然这样,胸中也是悲痛难禁,不觉流下泪来,因怕被人认出,便赶紧回到大觉寺来。夫人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二人禀告道:“小松的公子们,只有备中守的首级在里边,此外便是……”一一说了一遍。“无论是谁的首级,总归都是自己人。”夫人说罢,不住地流泪。过了一会,斋藤五拭去泪水说道:“隐居了这一两年,外人不大认识我们了,过一阵再出去看看也好,至于会战的情况,据一个了解实情的人说:‘小松府的公子们在这次会战之时,是在播磨与丹波交界处的三草山担当守卫,被源氏的九郎义经攻破之后,新三位中将资盛卿、小松少将有盛卿、丹后侍从忠房卿,从播磨国的高砂乘船驶往赞岐国的屋岛去了。不知为什么,他们兄弟之中只有备中守师盛卿在一之谷遇难了。’我问那人:‘三位中将上哪儿去了呢?’那人答道:‘听说这位将军在开战之前患了重病,回到屋岛休养,没有参加这次会战。’情况说得很详细呢!”夫人听了说道:“一定是由于记挂我们,忧心过度,才患病的。每想他在刮风的日子呆在船里,就叫我黯然神伤;每当传来又在交战的消息,便担心他阵亡疆场。如今抱病于他乡,有谁能在身边精心照料呢?应该设法探听到详情才好。”少爷、小姐说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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