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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人的脑子里把相关的人事物刻在木牌上排出优先顺序,那第一个木牌一定不是自己。
那个人的思路永远太清晰,而自己却想要一场盲目的爱情,像火焰一样尽情燃烧化成灰烬。
是呀,有的时候他是这麽想的,不需要抓紧太多的东西,也许。。。。。。没有人能真正做得到,包括自己。
「这个留给你。」把两个不同姿势的原子小金刚手机吊饰,放一个在长椅上,算是替自己的不告而别做个澄清,如果男人看见,如果男人记得还有他的存在,看见吊饰,应该就会知道自己先回家去了。
唉。。。什麽时候自己也开始像男人一样,懂得深深地叹息。
抱著属於自己无法庆祝的胜利,黄力阳抱著大玩偶走的背影,落寞有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
汪嘉卫和Melody在加护病房外等了一夜,直到医生告诉他们病人皆已无碍。
松了一口气的两人,瘫在长椅上,让白色的墙壁支撑著背。
远远,有人走到他们的面前,Melody一见来人,就紧紧的抱住对方。
「对不起,我来晚了。」斯文的男人拥著Melody,抱歉地说。
「你来了就好。」Melody摇头,任由自己的憔悴坦露在爱人的眼底,像是归巢的鸟儿,得到归属般地心安。
「Wei。」抱著Melody,男人还是很有礼貌地向依旧坐在椅上没有反应的汪嘉卫打招呼。
点点头,汪嘉卫没有说什麽,他其实不知道要怎麽跟姊姊的未婚夫相处,Kevin是个好人,可是对自己来说,他曾经是情敌一样的存在。
曾经。。。。。。,原来已经变成过去了。
而他,现在才猛然惊觉。
「阳阳?」直到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疲累,也想起自己不是只有一个人而已,先前自己太过震惊,担心著父亲的状况,没有心力顾及男孩。
突然间,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存在从眼前消失,竟然令他觉得惊恐。
他站起身,四处张望,男孩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按下男孩的手机号码,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开始在医院的楼层里寻找,白色的巨塔成了扭曲的异度空间,吞食生命的恐惧感,庞大的让人觉得窒息。
凌晨的医院里,寂静的像是死亡的前夕,迷失在交错的恐慌之中,汪嘉卫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这麽无助的时候。
他不敢大声呼喊,怕惊动了休息的其他病人,心却鼓噪不安。
最後,还是回到了父亲的病房外,站著,茫然若失。
这才发现自己有多麽过分,丢著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一句解释。
如果自己当初肯告诉他要他回家的理由,阳阳应该不会硬是要跟著他,就算要跟,心里也有底,不至於感觉自己被冷落。
这个时候,该怎麽形容自己心中的懊悔,他是故意的,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报复著那个单纯的男孩。
他一方面欣赏男孩的爽朗纯真,却又恼少根筋的他总让自己生气;他想看男孩怎麽向他证明永远的爱情,却下意识的不肯配合,阻扰著爱情的胜利。
爱情是不该试炼的吗?永远是否应该相信?
如果心中的疑问表示不确定,如果坚定产生了动摇的痕迹,那麽是不是说明了,他已经开始相信男孩所带给他的快乐,可以守护一份真挚的感情?
「Wei,这个。。。是我刚刚在那边的椅子上看见的,应该是他的东西。」Melody看著弟弟变幻莫测,惆怅又懊恼的表情,甚至出现一点茫然,不像自己过去所认识的弟弟,心中不知该是什麽滋味。
那个自信而又天真的孩子,真的改变了Wei吗?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她也已经不懂爱情应该是什麽道理。
容忍著爱情的背叛彷佛理所当然的母亲,和父亲相安无事的处了这麽多年,却在一夕之间想和父亲同归於尽,走向毁灭的爱如果也是爱情,那麽爱情似乎已经没有任何规则可以定义。
撇开男孩的性别不谈,其实自己并不讨厌男孩的个性,那是一个健全而正面的人格,比起在心灵上都有著缺陷的Wei和自己,也许那个孩子的爱真的可以创造奇迹。
那麽小的孩子就知道什麽是爱情吗?难道Wei和那孩子都不是玩玩而已?
如果小孩子不懂得爱,那为什麽她从小就会想方设法引起父母亲的注意,如果不懂得爱,就不会渴望那样的感情。
也许,在否定之前,应该先给对方一个尝试的机会。
就当作,是对Wei赎罪的补偿吧。她会开始转变自己的想法,在允许的范围内守护他们的爱情,虽然一时之间也许无法完全的坦然接纳,但是。。。。。。,如果连这样的自己都可以得到幸福,为什麽弟弟的爱情不可以?
只要是Wei喜欢的,只要是Wei想要的,她都会尽力给予他,如果现在Wei想要和那个男孩在一起,那麽。。。。。。比起阻止,自己似乎应该替他们挡住可能出现的阻挠和危机。
慢慢地,开始改变吧。
她看见了Wei的转变,虽然微乎极为,却像是毛衣被抽起的一条毛线,一拉,就能够瓦解纠结的是非。
慢慢地,开始改变吧。
那个孩子,其实已经做了最大限度的忍让,在那样的年纪,已经算是懂事了;不然不会默默的离去,离去还在长椅上留下东西,是退让,也是告知,不吵,也不闹。
尽管自己曾经和那孩子说过那麽多不客气的话语,尽管自己的阻止是那麽明显带著敌意,可是那孩子对Wei什麽都没说也没做,她知道的,光是这一点,她就应该佩服他。
汪嘉卫接过Melody手里的原子小金刚吊饰,不禁有些讶异,他不是看不出姊姊对阳阳的敌意,他也知道姊姊不会赞同他们俩个人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明说他和阳阳之间的关系,可是他知道Melody已经看出端倪。
这是。。。认同他们在一起的表示吗?为什麽。。。这简直像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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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他吧。你应该知道。。。他会去哪里。」Melody看著Wei的表情,知道了他心里的疑虑,向他露出释然的微笑;是的,她也决定退让一步,慢慢调适自己。
「谢谢。」他第一次感受到,亲情里包容的能力,在他轻狂的荒唐里,姊姊总是纵容著他的叛逆。这一次,却不是纵容,那样无可奈何的心情,而是认同,真的站在他的角度体贴他的感情。
比自己,还要早一步发现,鼓励自己去抓住即易逝去的爱情。
握紧手里的原子小金刚吊饰,汪嘉卫第一次感觉他可以正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带著羞耻、愤怒等等复杂的感情。
「Wei!」
在汪嘉卫离去之前,Melody叫住了他。
「你。。。是认真的吗?」她还是带著一点保留,对於弟弟这次不寻常的恋情,不放心地问。
转头,看著姊姊难言的表情,汪嘉卫沉默了几秒,仰起脸,正视著Melody的眼睛,无比坚定。
「我不想失去他,他令我觉得快乐是很容易的事情。」
终於肯定了自己,开始有了爱人的心跳,不再是轻挑的游戏,不再抱著随时可以抽身的冷漠疏离。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飘荡的灵魂,有了真实的躯体,那般的坦然而自在,可以面对自己的爱情,不再矫情地带著神秘的面具。
向前走了几步,汪嘉卫像是想到了什麽,转头朝著Melody,用刚好可以传到病房前两人的音量说道:「恭喜你和Kevin订婚了!」
对於一直为自己付出的姊姊,自己所令各给予的祝福,欠她的的那一句,现在,一口气还给她。
Melody握紧未婚夫的手,笑了,哭了,在同一瞬间,脸上出现了相违背却无比调和的表情。
25
凌晨,天色尚朦胧,如一片灰蓝色的薄纱罩顶。
路上没有什麽车辆,汪嘉卫索性在空旷的道路上疾驰,不尽不远处黄灯亮起,他犹豫著是否要停下,或是踩油门飙过十字路口。
最後,他还是停在红灯之下,朝椅背一躺,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原子小金刚的吊饰小心的系了上去,看著在眼前摇晃的原子小金刚,嘴角不由得高高勾了起来。
要是被那群家伙看见,一定会拿来炒话题调侃自己吧!
可是他发现自己心里一点也不介意,比起预想中男孩看见他的手机换吊饰时,可能出现的开心模样,其他事情好像都显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以前他也不懂,为什麽情侣一定要穿同款式的衣服,买一堆不实际却要作为象徵性质产物的纪念品,他不懂这样可以证明什麽?又能够代表什麽意义?
现在他好像可以懂了,虽然他还是觉得很蠢,可是他蠢得很愿意。
睹物思人,似乎。。。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一种傻瓜式的甜蜜。
看著手机上的原子小金刚吊饰,汪嘉卫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麽似地,在十字路口猛然掉转方向,朝自己租的房子驶去。
**
日出,金黄|色的晨光将屋前的空地染成一片金色的汪洋。
汪嘉卫静静地朝著铁门前的一团人影走去,尽管心中早已有不确定的揣测,真正看见的时候,那幅景象还是令他不能够原谅自己,心揪著、澎湃著,几乎拧出了血滴。
澄金色的光影投射在男孩身上,他背倚著铁门曲起身体宛如母体里的胎儿,怀里还抱著半人高的大玩偶,几绺发丝散落在额前,长睫毛下有淡青色的阴影,睡得如此安详而宁静,像个不知世事的婴儿,浑身散发著纯真无邪的圣洁诱惑。
他就这样在屋子外等了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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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男孩很傻,可是他却笑不出来,他想骂他蠢,却更恨自己的漫不经心,只是一种难言的感觉哽咽在心头,哽得他无法呼吸,没有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这麽真实的活著,痛得这麽清晰,却不是折磨,反而像是一种荣幸,被爱的荣幸。
几乎无法承受的喟叹,他。。。何其有幸?
他悄悄地跪在男孩身前,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右手温柔地拨开男孩额前的发丝,缓缓俯身,吻上男孩犹然在梦中轻启的唇。
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吻,相贴著的唇瓣,调和著彼此的气息,不含任何杂质与情欲。
他终於找到了他的爱情崇拜,从此,男孩成了他爱情里的唯一信仰,他开始相信。
唇与唇分开的同时,男孩也双眸上的蝶翼也轻轻振了振翅膀,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卫。。。。。。」黄力阳放开了怀里的玩偶,双臂攀上男人的背膀,小小的脑袋埋在男人的颈间里,单纯是个刚睡醒便爱向人撒娇的小孩。
他抱紧了他单薄的身体,短T…shirt外的手臂冰凉凉地,是让一夜冷风冻出的低温,他想温暖男孩的身体,只因为男孩早已先温暖了他的心。
「我们进去吧。」他将黄力阳扶起,怀里的人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似乎半个灵魂仍旧跨在梦中。
「嗯。。。」黄力阳任由自己的手被牵著,另一手也不忘记拉起陪了他一夜的小金刚,只不过脑筋不清醒,单腿被提在手里的小金刚头上脚下地到立,看来有脑充血的危机。
汪嘉卫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一手拉著男孩的手没有放开,男孩将额头贴著他的背,眼睛还是闭著,让自己领著他前行。
爱情的盲目通常代表著危机,以前的他总是这麽相信。
可是他想起了有一天的早餐,阳阳告诉他小时候他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拿面镜子照著天空走路,自己只能看著镜子里反射的天空,感觉就好像走在云端上一样。
但这其实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因为看著镜子里的风景,你就看不见自己所踏的陆地,要是前方有个坑,要是路过一辆车,後果绝对不堪设想。
阳阳不是不知道这个游戏隐藏著什麽样的危险性,不过他的骨子里也许就充满了冒险的天性;当时阳阳天真地对他说:『如果有一个人牵著我走,那就什麽都不用怕啦!』
对於阳阳来说,问题是这个人有没有出现,不过童年的阳阳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持续著自己危险的游戏。
而对於他来说,问题是他根本不可能对谁拥有足以托付自己生命的信任,任由自己的盲目,让他人带领自己前进未知的道路。
那麽现在呢?
男孩的动作好像就说明了一切,他对自己的爱情是那麽盲目地完全相信,不管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情。
原来爱情之所以可以放纵地蒙蔽自己的双眼,不是因为失去理智所以盲目看不清,而是因为信任著对方的真心。
如果没百分之一百信任的爱情,那麽盲目只是在逃避逐渐枯萎的爱情,如果以信任作为前提,盲目是因为自己能够对彼此无条件的放心。
男孩已经对他豁出了全部的自己,这一点似乎已经无庸置疑。
那麽自己呢?为什麽总是在最後关头犹豫?没有不在爱情里画地自限的勇气?
**
两人轮流洗好了澡,也不过才早上六点半,决定再睡个回笼觉补眠,晚上才回去阳阳家吃晚饭。
汪嘉卫虽然是一夜没有阖眼,此刻却怎麽也睡不著。
先前在医院里对姊姊Melody信誓旦旦的决心,到了该说出口的时候总好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浪花,不由得死在沙滩上,刚要开口就又散成泡沫退回海中。
男孩背著他侧躺著身体,怀里还抱著原子小金刚,他不禁开始猜测这是不是代表著什麽涵义。
阳阳在生他的气吗?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男孩有任何不悦的神情。只是单纯地想抱著新赢来的玩偶睡吗?可是他又无法克制自己天生多疑的个性。
原子小金刚的闹钟被放在床边的黑色铁制小桌上,时间调好是下午四点,最晚最晚要在这个时候准备回家,阳阳放的时候还很得意,说以後小金刚闹钟就住在这里,因为他是只用手机定时起床的人,而那种声音根本不可能唤醒沉睡中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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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事到临头了,他竟然还是在质疑著本来已经确定的心情,汪嘉卫不禁开始恨起这样的自己。
想了又想,闷在心底不如起而行,於是他伸出双臂,从男孩身後搂住了他的腰,唇靠在男孩的耳边道:「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啦?」
「什麽东西啦!乱讲!」到底是谁阿?明明自己身後的那个家伙才是有了『旧爱』就忘了『新欢』的人吧!嘴巴高高地噘起,不过男人并看不见,他不服气地把腿朝後蹭了两脚,一出心头的怨气。
「呵~真的没有吗?」他故意逗他,知道男孩火爆的脾气禁不起人家撩。
「对啦!我移情别恋了,你走开啦!」讨厌死了,自己已经很够意思的不跟他计较,这个欠人家千刀万剐的家伙,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打扰他睡觉,跟他算啥捞子的帐,是谁欠债阿?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本来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料,三分钟的体贴懂事後,就露出了本性。
「你这样讲,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假腥腥地忧愁著,却不是那一个少年维特。想来,卫的本性实在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正反反正地,还是把人兜在掌心里逗著玩儿。
「你有这种东西吗?我感觉不到。」乾脆地放开怀里的玩偶,黄力阳转身面对男人,一掌就是打在男人心口,怒目责问。
「对不起。」替拨开男孩额上可能刺著眼睛的浏海,汪嘉卫诚心地道歉。
「不要转移话题,我昨天又没有生你的气。」意思是,他现在生气了。不过为了什麽呢?他说不清,只能让男人自己去猜,反正,他觉得那家伙横竖是吃饱撑著,太、閒。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原谅我,好不好?」他很少这麽地低声下气,却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自己,只因为男孩比他更加委屈,这些他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我为什麽要原谅你?」口气不善,但是眼睛里却已没有了熊熊燃烧的怒气。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他知道男孩就那麽轻易地原谅了自己,於是笑了,又开始不正经。
「你很无赖耶!神经病!」一口气憋在心里,又怒了。感情耍他来著?
「我是真的不知道阿。。。。。。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把自己更贴近了男孩几分,眼里已不是戏虐的神情,带著点心疼的叹息,也是藏在心里的疑问。
「我有吗?」他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麽?
如果要算每天给男人来他家吃免费的早餐的话,男人也当了他免费的司机啦,他没有那麽爱计较好不好,而且早餐又不是他做的。
不可否认,太阳这颗星球里面并没有存在神经这种东西,如果有的话,大概也是装错了线路,以至於在紧要的关头,居然可以想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去。
这一点,男人大概也始料未及。
「嗯。。。,你害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他沉吟,看著男孩的眼睛无比深邃,瓦解的冰河,开始流出源源不绝的感情。
「啧,大清早的吓唬我,你看啦!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把手臂横伸到男人面前,果然冒起一颗一颗的小颗粒。见鬼!这家伙在医院里吃错药了吧?什麽时候学会说这种琼瑶大戏里,才会出现的经典对白。
靠!自己居然还觉得有一点感动,真是他妈的煽情到太恶心。
「呵呵,是吗?那我帮你做个全身检查好了。」邪邪地勾起唇角,谈感情太过火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正所谓『天乾物燥,小心火烛』不是没有道理,不然那儿来的乾柴烈火可以燃烧?
God!老虎要吃人了!这一回男孩很有警觉心,马上以逃离爆炸现场的标准姿势,身子一滚,想滚出危险势力。
没有用地,你哪时听过到了老虎嘴里的肉,可以变成天鹅飞去?就算是烤熟的鸭子,也难逃厄运,谁管你是不是来自北京,那麽道地。
拉住男孩的手掌一扯一带,阿根廷探戈姿态,小太阳又再度回到色心又起的杀人魔怀里来。
「哇阿~~~谁说自己睡眠不足的?大白天的你发什麽情!」死命的挣扎,只因为一种不想认命的倔强,只因为男人太过俊美邪魅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恐惧。
「我想。。。我现在是欲求不满。」汪嘉卫淫淫一笑,决定服从生理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