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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一副浪子性格,天不怕地不怕,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便做,从不考虑后果。
他已调查过,这屋子一到晚上就没有仆役,只得艾琼姐妹二人。现在艾媚给绑起来了,剩下一个艾琼,纵然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他料想也能应付。
他取了钥匙到那铁门处尝试,试到第三条匙,已把门开动了。心中喜极,轻轻打开铁门,拾级而上。
三楼有很多玻璃箱子,墙壁上有灯光,清楚看到箱内是千百种各式各样的昆虫,虽然明知不会爬出来,却也令他心中发毛。
他四周看了一下,不见艾琼,又向第四层走去。和三楼入口一样,四楼处也有一道铁门,这样层层关闭,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幸亏他手上有钥匙,逐一试探一下,并不费力,又把这铁门开了。
每道铁门,进入之后,反手关上就等于上了锁,别人进来需要用另一串钥匙。
四楼大概是艾琼的工作间。这里看起来比较舒适一些,有写字桌、实验仪器和很多试管,倒像个化学试验室。艾琼并不在这里。江海检视她书桌上的一叠叠文件,都是关于昆虫性爱的报告,记录它们每一天的情况。
江海本来兴趣不大,但翻下去,忽见有一本报告的总纲目是「艾媚」。这使他大为惊异,难道她的妹妹艾媚也是她研究对象之一?
他翻开来看看,已记录了三百多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学名,他一窍不通,只好把它放下。
墙上架子上则是一个个小玻璃盒子,每个盒子内是两只两只的小虫儿,大概是雌雄一双,观察它们每天的生活。
江海叹口气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把精力都放在这种地方,太糟蹋了!」
现在只剩下五楼尚未查看。他猜想艾琼一定在上面,只要她没有出去的话。
五楼照样也有一道铁门拦著,而且更厚、更结实。
「从常识推断,最珍贵的东西应收藏在五楼,她收藏了些什么呢?」江海一面想看,一面开启铁门走上去。
和三、四楼一样,这里有几盏灯光是经常开亮的,虽然照明度不高,却可以看清楚屋内的环境。首先令江海惊异的,是屋内有一个大铁笼,高度、宽度、阔度都是十五尺左右。笼内铺满稻草,赫然有个人躺在那里。
从身材看,她是个女人。穿一件像男装的大衬衫,长及臀部,裹著身子,其它再没有什么衣饰了。
原来艾琼躲在这里睡觉,她为什么有下面的好好房间不睡,却睡在这里?
江海再看那铁笼,竟是在外面锁著的。这就更奇怪了,谁会把艾琼锁在里面?
江海想用手上钥匙开启铁笼的锁,可是没有一条是合适的。
在他试图开锁的轻微声响中,惊动了笼内那个女人,她突然转过脸来。江海和她一照脸,两人都吃了一惊。
那女人躺著时显得身材丰满性感,可是转过脸来,却是又老又丑,满脸皱纹,和她那青春的身材一点也不配合。
那女人大概也很久未见过外人,问道:「你……你……是谁?」
「你是谁?」江海也反问道。
「我是……」那女人想了一会道:「……艾媚。」
「什么,你是艾媚?楼下怎么也有一个?」
「她是……我姐姐……艾琼。」那女人说话十分困难,好像每一颗字眼都要经过辛苦思索才想出来。
「艾琼?」江海推敲了一下,略有所悟,自己一直以为是艾媚的人,难道就是艾琼?那么,另一个一本正经的艾琼又是谁?呵,不自是那样吧……他脑子「轰」的一声,为那真相感到吃惊。极可能在日常所见的艾琼和艾媚根本是一个人。她故意扮成两副性格,以掩饰妹妹的「失踪」。在开酒会时,她故意走入房中,换一个装束出来,乱讲说话,人家以为是艾媚。然后。她又回房内换回艾琼的装束出来。别人便以为又是艾琼了。
再说,在二楼,她从来不许佣人上去,就不想被人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她的房间有小门相通,其实穿来穿去的,只是她自己一个人。
江海愈想愈觉相似,艾琼这个女人外貌端庄,可能在心底下十分浪漫,她不愿意破坏那一派高贵的名媛淑女形象,另一方面又要过浪漫的生活,所以便一人以二人的面貌出现,这样当扮成妹妹时,她可以尽量妖冶、放荡;扮成姐姐时。又可以一本正经,以科学权威出现,正是得其所哉。
江海为了证实他的想法,问笼内那女人道:「你说是艾媚,怎么变得那样老?」
「我……老?谁说的?」那女人不大相信。
「你险上满是皱纹,你不知道?」
那女人摸了一摸,著急起来,忽然「哇」的一声大哭道:「真的……我老了……我变成这样子……为什么?」
「难道你一直不知道?」江海心中感著一丝歉意。女人总是爱美的,不应该把真相告诉她。
「……呜呜……怪不得……姐姐……一直不给我……」那女人想说一样什么东西,下面两个字想不起来。
「镜子?」
「是的,镜子。她一直不给……镜子,呜呜……」
那女人一面哭,一面转动著身子,在笼内爬来去,她的姿态令江海感到奇怪,分明模仿昆虫的动作,在笼内爬行著。
「你为什么不坐起来说话?」江海问。
「坐?」那女人好像不大明白这个字眼。想了一会,才「呵」的一声,恍然大悟,她设法使自己坐起来,但无论怎样也办不到,才坐起一半,又翻倒了。
江海大惊:「怎么,你不能坐起来?那么你能不能站立?」
「站立?」那女人又思索一会,一足屈膝,作个将要站立的样子但苦笑一下,停在那里,无法再做进一步的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你只能爬行?」江海问。
那女人点点头,她在笼内爬来爬去,转了一周。十分迅捷,就像一条蜥或四脚蛇一样,只缺了一条尾巴。
「碍…」江海内心一凉,他现在明白艾琼的实验室中为什么有一份艾媚的报告了,原来她就是一条虫,像虫一样的生活著。
艾琼这样虐待亲生妹子,她简直不是人!
但艾媚为什么又肯甘心在此?
江海还想再问那女人一些问题,忽然他的头部遭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昏了过去。
他醒来时,只见自己两手和两脚被锁上镣铐,身处一只小铁笼之中,那铁笼仅容他屈膝坐在那里,连伸脚或站起来都不可以。
这是怎么回事?他十分惊异。
向外望去,那环境仍是艾琼家中的五楼,这时灯光大亮,他清楚望见对面是那个大铁笼。有个女人锁在那里。
耳边听见一阵高跟鞋响声,一个摩登女郎袅袅婷婷走过来。她是他所熟悉的艾媚,不,应该是艾琼吧?
「对不起,江海先生,委屈你了。」她笑说。
「快放我出来,你怎可以这样对待我?」江海咆哮道。
「恕我不能不这样,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她好整以瑕地答。
「你到底是谁,是艾媚,还是艾琼?」
「我以为我妹妹都告诉你了,她是艾媚,我自然是艾琼。」
「你就是我刚才捆绑在床上的那一个?」
「不错,你捆绑的技术不大高明,终于让我挣脱。刚才我悄悄走上来,听见你跟妹妹的对话,发觉你知道的已太多,所以不能不在背后把你打晕,这是很抱歉的事。」
「岂有此理,太岂有此理了!」
「相信我不说,你也已猜到真相。笼中那女子确是我的妹妹,她在这笼中已住了几年。外面人们所知道的艾媚,是由我扮演的。我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演技还不错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江海提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唉,说来话长。都是我以前年少好胜,想在科学界出人头地,尝试把一些昆虫药注射在妹妹艾媚的身上,看看她的反应如何。在我向妹妹注射这些物质时,她当然是不知道的,我只告诉她这是一些维生素,可以令她更漂亮。她高高兴与地接受了。」
说到这里,顿一顿,她燃上一根烟,喷了一口烟圈,道:「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继续一天天替她注射,观察她的反应。我的原意是,一旦她有什么特殊不良反应时,我就中止注射,以免危害她的生命。谁知在毫无预兆之下,一天,她突发高烧,口作呓语。她的面容一夜之间苍老起来。我吓了一跳,连忙给她注射另一些药剂,希望能消解她身上的毒性……「可惜已太迟了。她身上已具有太多昆虫的质素,连脑子也受了伤害。她已不能清楚记忆和分析一些事情,不仅如此,当她的发热症消退后,她只能像昆虫一般爬行,而不会站起来。
「我当时很害怕。但这祸是我闯出来的,决不能告诉人。所以只好把妹妹困在五楼上,不让她出去。我用尽各种方法去救她,始终无效。这时后悔已太迟了,她已变成一个半虫半人的生物……」
艾琼说到这里,长长叹一口气:「我怕她出去给人看见,只好造一个笼子把她锁起来。她的变化愈来愈大,换言之,人的质素愈来愈少,虫的因素却渐渐增加了。例如,她不喜欢吃饭,而喜欢吃小虫类。到了这时候,我知道已无从挽救,索性狠一狠心,再往她身上注射更多昆虫素,看她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在四楼见到的一本厚厚的报告,就是关于她每天的生活记录了。反正她的人性已渐渐失去,挽救也是多余。人活著总要死亡的,与其无意义的死亡,不如帮我完成一样旷古绝今的科学实验。你说是不是?将来这条大『人虫』的变化,可能使我在科学界名垂千古……」艾琼说完,歇斯底里地高英起来,令人心胆俱寒。
江海斥责道:「你这样做简直是疯了。你还有人性吗?」
「我是疯了,」艾琼承认道,「所以我不想你传出去,特别把你留在这里。」
「什么,你要把我留到几时?」江海一惊,浑身冒出冷汗。
「永远。」
「不可能!你不可能如此。这还有王法吗?」
「谁说不可能?」艾琼微笑吸了一口烟,然后悠然喷出道:「现在你不是已在我掌握中?等一会,我会在你身上注射一种昆虫药,就像妹妹艾媚注射那一种……」
「我不会让你注射的。」江海怒道。
「那还不容易?我先用涂有麻醉药的毛巾盖在你的险上,一瞬间你就任我摆布了。」
「……」
「以后我会每天替你注射一次,然后你的情况就和艾媚一样,只懂得在地上爬行,你的脑子开始想些昆虫的事情;你不再要吃饭,只想吃小虫;我会把你和艾媚关在一个大笼子里。你不是说很喜欢艾媚吗?以后你们真是一双情侣了。」
「混帐,荒唐……」江海大骂。
艾琼格格笑道:「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你知道我是研究什么的?以后我会把你们这一对的生活详细记录,就像其他一对的昆虫一样,那真是太妙了,以前我想不到有这种做法,全靠你,一个偷花浪蝶跑到我这屋中来,又偷看我的秘密,这才引起我这个灵感。哈哈,哈哈……」
「……你是天下间最狠毒的女人,你毒过蜘蛛,毒过蛇蝎……」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色胆包天,半夜三更带了小刀和绳索到一个女人的家来,这也可说是风流浪子的报应。哈哈,你是色狼,我是毒蛇,我们本是天生一对嘛!」
江海想不到再毒的话来骂她,他气得晕了过去。夜空中,艾琼一阵阵疯狂的笑声传出。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四8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生魂少女睡眠中心魂外溢,到处游荡,遇到很多奇怪的事,而且怀了身孕…… 人死之后,很多人相信魂魄会离开躯壳。
但是活著的人,魂魄也会离开身体到外间活动吗?
在美国埃奥华州一个小镇,有个女郎名叫艾特莉。她身体不好,遵医生嘱咐长期留在家中。父母对她很爱惜,只好多买一些书给她看,在她床前装一具电视机,让她不致太寂寞。
可怜艾特莉已十七岁了。在别的女孩子正是最开心和灿烂的年龄,她却只能寂寞地在房中度过,连一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
她的怪病是从十四岁开始的。自从得过一场严重的感冒后,她的鼻子变得异常敏感。只要一和户外空气接触,她就会不停打喷嚏、咳嗽,然后发生严重的气喘。虽然看过很多医生,都无法根治,医生所能做的只是劝她留在屋里,不要出去。
在屋中,把门窗关闭,她的病就好了。食量虽较一般人为小,但大体来说,健康是正常的。
艾特莉最喜欢看书,看书使她了解外面广阔的天地,知道别人怎样生活,但也由于书看得多了,使她更向往外间的一切。
除了父母亲之外,她唯一的伴侣就是一只小狗,取名「毛毛」。是一只咖啡色的腊肠狗,善解人意,很懂得逗她开心。
艾特莉的另一个嗜好是做梦。在梦中,她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可以随意活动,爱去那里便去那里,这一刻是她最快活的时候。
她常常对母亲艾夫人说,在梦中到后面的林子去玩,又到小河边去看月光在河水的反映。母亲只是含笑倾听著,相信她是形容以前没有得病时见过的景物。
一天,邻居的路茜大婶忽然来看艾夫人,她的态度很神秘。
「你的千金在家吗?」
「在的。」艾夫人很和气地答。
「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哎,不过……」路茜大婶欲言又止。
艾夫人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嘛。」
路茜大婶道:「昨天晚上我睡不著,到屋后园子闲坐。由于月色很好,我走到园子的矮墙旁边,向屋后那一带林子眺望。在这时,忽然有一样东西吸引我的视线,是一个自色的人影,在林子内跑来跑去。」
路茜大婶说到这里,微咳一声,停下来看艾夫人的反应。艾夫人很专心地听著,神情并无异样。
「起初我以为看错了,是野兽或什么的,后来那人影逐渐向我这边跑来,我连忙躲在一角偷偷瞧著。她一直走到我家园子的矮墙旁边,向我们的屋子张望。」
「在月光下,我看清楚了她。她是一个女子,全身是赤裸的,身体很苗条,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的白。在这个时候,谁家女子会脱光了衣裳往外跑?我所站的位置,初时无法看到她的正面。从侧脸看,她有点像你的千金艾特莉。但是我很快就否定这种想法。我知道艾特莉由于健康问题,是决不会到外边去的,何况是深夜?」
路茜大婶说到这里,艾夫人点点头,表示她的想法正确。
「但是,」路茜大婶紧接著往下说:「那女子站了一会,转身要走了。就在这时候,她的险转过来,朝向我这一边,教我吃了一惊。她虽然瞧不见我,我却清楚瞧见了她,那除了艾特莉还有谁?她一转身,很快就跑去了,仍向林子内奔去。月光照在她白白的背影上,她是连鞋子也没有穿的。」
「当时,我本想立即过来告诉你,但觉得这样做,未免大惊小怪,不够礼貌,所以等到今晨才来对你说。不知道你是否知悉这件事情?」
艾夫人摇摇头道:「我想这件事是不可能的。莫说艾特莉的健康不容许她这样做;就是她可能的话,又怎会作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
「是的,我也这样想。但我真的看得十分清楚,那除了艾特莉,不会是别人。」
艾夫人道:「我们都有这种经验,在夜晚视物,不可能十分清楚。也许那只是一个和艾特莉有点相似的女子,由于你和我们邻近,便想起了她。」
「但是,镇上没有那么相似的人……」
「不用说了。」艾夫人阻止她,眼中微微闪著泪光,「坦白说,路茜大婶,我倒希望你的话是真的。我真愿我的女儿能够自由自在地往外跑,就是她脱光了衣裳,我也不在乎。」
艾夫人说到后来,声音哽噎。路茜大婶明白她的心情,不便再说下去,起来告辞。
艾夫人送客后,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大约三个星期后,一天,艾夫人和艾特莉一同吃早餐,艾先生已上班去了。两母女随便闲谈,艾特莉吱吱喳喳地述说她昨夜的梦境。
「我梦见自己到了河边。真可怕。河上有一个死尸,脸孔是浮肿的,是一个男人。大概是上游漂下来的,漂到桥底下被桥柱阻住,就停在那儿不动了。」
艾夫人笑道:「我知道你最近看了一些侦探小说,所以在胡思乱想。」
「我真的看见,并不是空想出来的。」艾特莉为自己辩护道。
艾夫人对这个生病的女儿总是处处容让,她也不跟她多作争论。
用完早餐后,艾夫人出外买点东西。她到市场去,恰巧要经过小河和那道桥,只见一大群人围在河边指指点点。
「出了什么事?」艾夫人问。
「你瞧,多可怕,一个男人的死尸!」一个村民告诉她说。
艾夫人为之一楞。她走近河边俯看,桥底下确有一个男尸,和艾特莉所述的一模一样。
艾夫人看了一眼,觉得恶心,连市场也不去了,她匆匆折回家中,见女儿正在看书。
「艾特莉,是谁告诉你河上有一具浮尸的?」
「没有谁告诉我。是我自己瞧见的。」艾特莉道。
「你瞧见的?你并没有出过房门埃」
艾特莉低头,露出一个憨笑道:「我是说在梦中瞧见的,我在梦中常能见到很多东西。」
艾夫人不再说什么,她心中增加了疑窦。
这晚,她和丈夫讨论这个问题。艾先生倒不怎样紧张。他说:「有些人有很强的预感。说不定我们女儿也有这种能力。她虽未出过房门,却能感到有某种物体的存在。」
艾夫人终觉心里不大自然。她想起隔邻路茜大婶的话,一晚起来几次,到女儿房间窥视,看她有没有偷偷溜出屋外。每次都见女儿在床上睡得正香,她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晨早,她起来时,艾特莉也醒了。「妈妈,我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个河上的死者,原来名叫方伯,是小山镇的面包师傅。他的老婆和别人私奔了,他一时想不开所以投河自杀。」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艾夫人问。
「昨晚我做梦,沿著镇上的河流向上游走,不久就到达小山镇。那里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所以我也知道了。」
「小山镇离我们这里有三四十里路,你从来未去过,怎么能梦见?」
「是真的,我不骗你。」
「你还瞧见什么吗?」艾夫人有意引诱她多谈她的梦境。
「我到了方伯家中,里面本无人居祝昨晚有一个警察在看守。他躺在沙发上,将近睡著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