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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小野大笑:「我是小野呀!」
「我不认识你。」少女重复说。
「难道你真的不是京子?」小野诧异地问。
「自然不是,我叫凝姿。」
「凝姿?」小野整个人像触电一般,震荡了一下:「你是山川凝姿?」
「不错,你又怎么认识我了?」她说话的神态与声音,和京子的一模一样,简直找不到相异的地方。
小野无论正看、侧看,面前这个少女仍然是京子,但是对方却矢口否认,坚持自己叫做山川凝姿。
不久,一对老年夫妇走过来。少女立即迎上前去,「爸爸,妈妈,你们看,他硬指我是另一个女人,名叫京子。」
山川先生对小野凝视了一眼,开言道:「请问阁下指小女名叫京子,目的何在?」
「……」小野这才知道少女确是另一个人,道歉道:「真对不起,她们长得实在太像了。」他顿了一顿,猛然忆起京子的吩咐,问道:「你确叫山川凝姿?」
「难道还会是假的?」那少女气得把嘴一撅。
「那么请千万不要上飞机。」小野正色道。
「上不上飞机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凝姿哼了一声。
「没有什么关系,」小野讷讷地说:「我的太太说你无论如何不要上飞机,但她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你太太是什么人?她是神仙不成?」
「她的确是个神仙,她是鸟儿变的,能听鸟儿的说话。」
凝姿还要说什么,山川太太忽然阻止住她,脸色凝重地对她丈夫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有个从云雾间飞来的女人告诉我,说今天若有个陌生男人来对我女儿讲些什么话,一定要相信他,这梦本身已很奇怪,而现在居然应验了。我想……」
凝姿撅起小嘴道:「妈,你真的要听这疯子的话?」
「不要乱讲,」山川先生喝止她:「我今天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点心绪不宁,既然有这许多预感,我们把飞机票改迟一天,也没有什么问题。你要知道,我们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呀。」
「不,我不能为一个神经汉的话而改变主意。」
小野无可奈何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太太的说话是没有一次不灵验的,虽然她不说是什么原因,但我猜想,如果小姐上机后,大概会有什么不利的事情发生。」
凝姿怎样也不肯相信他的话。飞机场已经发出催促搭客上机的播音了。
小野见时间急迫,深恐无法完成京子的使命。而且他见凝姿和京子长得相像,说不定会有什么别情,便坚决地说:「我拿出二万美元出来,如果小姐不上飞机,而事后又没有什么不寻常事情发生的话,我这二万美元无条件送给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凝姿问。
「否则……算了,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天下间没有这么便宜的打赌,我完全占在上风,只有赢的机会,没有输的机会。」
「是的,我看起来像个傻瓜,是不是?」小野叹口气说:「但如果你知道我多爱我的太太,我多不愿令她失望,你便懂得我的心情了。」
凝姿的颜色突然缓和下来,她嫣然一笑道:「原来你对太太这样好。」
这是她与小野争辩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小野不禁怔怔地瞧著她。
「好吧,我答应你,你那二万元可以收回,我不是一个贪财的女孩子。」凝姿忽然改变了态度,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改变,也许女孩子的心理本来就是难以捉摸的。
凝姿的父母亲都很高兴,他们一向对女儿宠惯了,无法拗得过她,现在见小野能将她说服,自然十分欣喜。
飞机场发出最后一次召集播音后,前往三藩市的一班飞机便开出了。凝姿本来要乘这班飞机去看她在美国的表亲,现在便改期明天再走。
小野和他们分手后一个钟头,电台即播出新闻:由东京飞往三藩市的一架巨型客机,发生故障,撞山失事,机上搭客料已全部罹难。
听到飞机失事的消息,小野大为震动,他对京子的未卜先知之术,更为佩服了。
他在写字间拿起电话来,急不及待地要与京子说几句话,但电话响了许久,还没有人接听。
桌面上的另一个电话却于此时响起来。
「小野先生吗?」是一个老妇人带著颤抖的声音。
「你是……?」
「我是凝姿的母亲,谢谢你救了她的性命。」
「那儿的话。」小野谦虚说:「事前我也不知道那么严重。」
「小女要请你到舍下来吃午饭,她要当面谢你。现在她因过份激动,正在哭泣哩。」
「不用客气了,我心领便是。」
「不,请你一定赏光。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想向你讨教。」
小野看看手表,将近一点,是公司中午休息的时间,便答应道:「好吧,我现在就来。」
凝姿的家是一座花园式的别墅,不但环境优美,布置也备极豪华,足见她家里是很有钱的。
她父母亲一同到花园门外来迎接,十分恭谨,说不尽感激的话。
然后,凝姿从楼上下来。她脸上略有腼腆的表情,两眼红红的,显然曾经哭过。这时候穿一件家常便服,却还是掩饰不住她的美丽,有一种动人的姿态。
「我输了。」她对小野道。
「不要这样说,我宁愿输的是我。实在不想见到那样大的惨剧。」小野道。
佣人把午饭开上来,菜肴丰盛,山川夫妇请小野上坐,一面吃饭,一面谈话。
「我们很想多知道一点尊夫人的事,你说她是一个仙人,又说她是鸟儿变的,是吗?」山川夫人道。
小野把京子的美丽和贤慧对他们说了。又举例说出她未卜先知的能力。然后说:「最使我感到奇怪的,是内子的容貌,和凝姿小姐一模一样,这真是太巧合了。」
小野从袋中掏出一张京子的照片,道:「这是我特地从写字间的镜框内拿下来,带给你们看的。」
山川夫妇和凝姿把照片传观,啧啧称奇。特别是凝姿,对照片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好像有一种感触。「我在想,尊夫人为什么会要你来救我?」凝姿说:「为什么不救其他人?」
「也许这是命运,」小野说:「她知道这些人中,只有你是不应该这么早夭折的。」
「她真的没对你说过其他的话?」凝姿问。
小野思索了一会,道:「她的确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但我想不应该在这里说出来。」
「说,请说吧。」凝姿紧紧地注视著他:「我们不会介意的。」
「她曾经说过,由于她是异类,不能和我长相厮守,叫我另外物色一个妻子。她叫我这次到飞机场来阻止凝姿小姐上机,说和我的姻缘有很大的关系……」
小野说到这里,凝姿双脸泛红,低下头来。但是她脸上没有懊恼的表情,反而带著欣喜。
「不出我所料,」她说:「也许这是出于女性的第六感觉吧,我一看这张照片和我一模一样,就猜想尊夫人一定还有其他安排。请原谅我直说,她也许已经离开你家了。」
「你怎么知道?」小野吃了一惊,想起刚才打电话回家,没有人接听的情形。
「或许这也是女性的特殊敏感吧。尊夫人是仙人,她自然什么事情都可以预先安排的。她为什么会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你想一想。」
小野若有所悟,道:「你是说,她怕我将来思念她,又预知我和你……所以一早化成你的模样……」他忽然想到什么道:「不,她说过如果我不同意,她决不离开我的。」
「可是你回忆一下,当你见到我后,有没有想过,如果由我代替她的位置,情况也没有两样,如果这样,便等于你已经暗中同意了。」
小野承认道:「不错,我曾有这样的念头一掠而过。」
「这表示,你已同意尊夫人的说法,那么她走得放心了。」凝姿道。
「你说得不错。」小野恍然,他猛地站起身,叫道:「京子,你不要走……」
像一阵风似的,他顾不了礼貌,也顾不了午饭还没有吃完,一下子冲出门外,向自己的汽车跑去。
凝姿在他身后轻轻摇头道:「这人爱妻子爱得疯了。」
小野飞驰到家,还未入门,便叫道:「京子,京子!」
没有应声。他从客厅找到厨房,到处都没有京子的影子。也没有留字说她去了什么地方。
蓦地,一只小鸟叫著「吱吱」的声音,吸引住他的视线。这只小鸟似曾相识,就像是十余年前他在乡下救过的那只小鸟。
「京子。」小野冲口而出。
小鸟吱吱地叫著,双翼一振,飞到他手背上。
「京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小野眼中热泪流下来。
小鸟「吱吱」地叫了几声,把头在他手上揩擦著,表示亲热。
「京子,你真的要走?」
小鸟点点头,她飞到厨房的一只水碗内,脚下沾了些水,又飞回书桌上,用脚在桌面上写字:「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愿君珍重。」
小野哽咽失声。小鸟又依恋地徘徊一阵,才向窗外飞去。
小野望著它的身影,直到它消失在云外,这才失魂丧魄地坐下来。
一种寂寞、难受的感觉立即袭击著他。屋里的每一样物品,都是京子亲手布置的。就是微小如一只烟灰缸、一个案头日历,都有京子的色彩。如今女主人却已不在,教他怎不悲伤?怎不难过?
门外,有人轻轻地敲著。
小野打开门一看,赫然见京子站在那里。
「京子!」他大喜叫道。
「我是凝姿。」
「哦,对不起。」小野抱歉地说。
「没有关系。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开车跟著你来的。」凝姿微笑地走进来,向屋子里四面打量。
「一切和你所料的一样,京子真的走了。」
「我知道,从你的表情我看得出来。」
小野不再作声,凝姿在屋里来回走著。
「奇怪,这一切都符合我的口味。」她抚弄著一桌一椅,一枕一席,叹口气说。
小野望著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触。面前这个是凝姿,可是若不说明,她和京子又有什么分别?还不是一样的爱笑,一样的明眸皓齿?京子在变化为人时,是刻意模仿了她的面貌,还模仿了她的性格。
现在,小野明白京子的意思了。她所谓报恩,不但是她本人嫁给他,而且替他安排结识凝姿,让他能娶一个美貌的妻子。若没有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认识凝姿的。
「你为什么老望著我?」凝姿问。
「我忽然想起,我的女儿露子还在学校,待会儿我要去接她放学。如果她发现家中没有了妈妈,她会多么伤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要我从现在起,扮演她的妈妈?」凝姿抬起明澈的眼睛,像看穿他的心事。
凝姿佯装是露子的妈妈,把露子接到自己家去居住,说那是「外婆」的家。露子并不怀疑。小野天天下班,便来看她们,和她们一同去看戏、旅行和逛公司。
凝姿把到美国去度假的计划取销了,小野是个温文潇洒的男人,她很喜欢他。半年后,他们正式结了婚。
这段佳话,传遍远近,不知道的人还说小野和同一个女人结婚两次。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一2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捉弄要捉弄一个高傲的女人,最绝的方法是令她在大庭广众中,突然赤身露体…… 老毕是一个流浪汉。虽然称为「老」,但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可惜运气不济,而且脾气暴躁,不得人缘,从纽约来到三藩市,生活总是无法安定下来。
但他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对生活从不忧虑。这天,他把袋中所有的钱,倾囊取出,买了一只烧鸡,几个罐头,一瓶好酒,到郊外的一个坟伤上,坐下来自斟自酌。
他之选择坟场,是不爱别人打扰。他看不惯一般世俗面孔,人人口是心非,带著一个假面具。谁有钱,便放个屁都是香的;谁穷,连亲人都瞧不起他。现在他坐在坟场上,只觉心境宁适,无牵无挂,好不快乐。
明天也许没有饭吃,管他呢,总不信这世界会饿死人。
他抬头一望,在醉眼昏花中,忽然有一种幻觉,好像有一个鬼魂在盯著他吃东西。
他大笑道:「盯著我干什么?要吃便来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那鬼魂没有动静,老毕又举起酒瓶喝了一口,酒香四溢。
那鬼实在忍不住了,讪讪地走过来坐在对面,老毕看清了「他」,足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面孔黝黑,贪馋地望著老毕手中的酒瓶和一只烧鸡腿。
「给你,拿去吧。」老毕把酒和鸡腿都递给他。
那鬼狼吞虎咽地吃著鸡腿,又大口大口地喝著酒。老华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索性把摆在面前的半只烧鸡一并给了他。
那鬼感激地望了一眼,不客气地大嚼起来,顷刻间把烧鸡吃尽,美酒饮光,连那几个罐头的汁水也喝完了,这才拍拍肚子,满意地叹一口气。
「许久没有吃过这样好的东西。」他说起话来。
「你爱喝酒,下次我再带一瓶来请你。」老毕道。
「你真是好朋友,」那鬼一拍他肩膊:「可是,你为什么不怕我?」
老毕道:「我是光棍一条,无牵无挂。有什么要怕的?鬼魂能吓得著我吗?最多是把我弄死,死后做了鬼,说不定还快活些。」
「你错了,」那鬼说:「做鬼十分寂寞,远不及做人的好。做人就算再辛苦,其实也有无穷乐趣。不过人心无厌足,才会弄出许多苦楚来。」
「多承指教,」老毕笑道:「这样看来,我倒是深谙做人之道。」
「不错,」那鬼说:「我很喜欢你,我叫卜通,以后若是没有人陪你喝酒,尽管来找我好了。」
这天过后,老毕果然时常携酒到坟伤与卜通共醉,只要他找到一天半天的散工做,拿到工钱,便去买酒,毫不吝蔷。
一天,老毕垂头丧气走到坟伤,卜通欢欢喜喜跳出来,以为他又携酒来了,那知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这一阵,市面不景,一份工也找不到。」老毕一摊双手。
「哦,」卜通无限同情:「看你的样子,大概饭也没得吃吧。」
「两天没吃过一片面包了。」老毕坦白承认。
卜通沉思了一会,道:「这样吧,让我来帮你,你去找个酒瓶来,让我藏身在里面。」他附在老毕耳边道:「如此如此。」
老毕大喜道:「真的?」
他便在坟地上寻到一个前几天弃置的酒瓶,把瓶塞打开,卜通将身体一缩,像一阵烟般进人酒瓶之内,老毕又把酒瓶盖好。
这样,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到市集上。首先来到一间大餐听,对老板说:「我会表演一套神奇的魔术。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工作,以娱嘉宾?」
老板看他样子像个乞丐,挥手道:「走开走开。」
老毕一转眼,见一位女士正在吃一碟香喷喷的牛排,令人馋涎欲滴。他便对老板说道:「你看,我能叫她那碟牛排自动走到我面前来。」
老板动了好奇心道:「我不信你有这种能力。」
「很好。」老毕向餐听中的食客团团行了一礼:「今天小弟要表演一套魔术,为各位助兴。现在,请那位女士不要介意,让我略施小技,使你那碟牛排从空中飞过来。」
食客极感兴趣,一个个抬起眼睛盯牢他。那位女士也停下刀叉,眼睛注视著那碟牛排,看他用什么方法使牛排飞起。
老毕说完,便把怀中的瓶子取出来,打开瓶塞,口中念念有辞,然后忽然向那女客的牛排一指道:「起!」
卜通在瓶中一钻而出,他是一个鬼魂,只要他不现形,自然别人无法看到他的身影。他走到女客面前,轻而易举地把那碟牛排托起,向老毕走过来,老毕伸手接祝这在其他人眼中,就像那碟牛排无端升起,平平地飞到老毕手上一样。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及至老毕把碟子接住,众人轰然喝采。
老毕微微一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如果各位有兴趣,我的花样还多著。」
他先把牛排送还给那位女客。又向另一张餐桌上一指道:「我要那瓶胡椒粉飞过来!」果然,那瓶胡椒粉末便凌空飞到他的手上。
这时一个女侍捧一客大菜走出,老毕向他一指道:「我和这位姑娘虽然相隔很远,但是我可以用『无影手』把她围裙脱下。」
众人哄然大笑。那女侍粉脸一红,站在那里,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老毕叫道:「各位看住了。」他伸出两手,作出替女侍脱下围裙的姿势,他这时站立的位置,与女侍相隔约两丈,他的手势变得非常滑稽。
然而,女侍身上的团裙果然自身上慢慢脱下,她感觉到有两只手在她身上移动。吓了一跳,「肮的一声,一个托盘高高掉在地下。
在女侍失声惊呼、跌下托盘之际,她身上的围裙已轻轻巧巧地飞过去老毕手中。
餐厅的食客高声喝采。年经女侍却是脸红过耳。心想:幸亏他脱的是我的围裙,要是我的内衣裤,可怎么办?
老毕表演完这一套惊人「魔术」后,向四座观众弯腰鞠躬,回头更向餐厅老板讨赏钱。
那老板却是个十分吝啬的人,虽然他也很欣赏老毕的表演,但说到赏钱的问题,他却板起脸孔,道:「我几时答应过付钱给你的?」
「我已经为你表演过了,而且博得了满堂掌声。」老毕说。
「那是你自己要表演,没有人叫你这样做。」
老毕一听,非常著恼,他脾气本来暴躁,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吧。让我免费再表演一套魔术。索性让大家开心开心。」
他又打开瓶子,道:「来来来,把老板的裤子取下来。」念声方毕,喝一声:「脱!」老板的裤子当场自动掉下,好像有人替他动手一般。老板用力撑拒,但那隐形的手腕力气巨大,硬生生地把他裤子扯下,飞到老毕手上。老板那尴尬的神态是可观的,他两手掩住下体,大骂「岂有此理」。这时食客更加哄堂了。
老毕把那裤子扬了一扬,掷在地上。对食客道:「我的表演已经完毕。再见再见。」
他离开餐厅,一无所得,两手空空,依然腹如雷鸣,十分懊丧。
忽然有人从后面一拍他肩膊,道:「喂,老兄,慢走。」
老毕回头一看,原来是餐厅内的食客之一,衣著华贵,一望而知足个富商。他年约卅余岁,自称名叫高适。
「不知有何见教?」老毕问。
「我看你的魔术十分了得,想请你做一件事。」
高适脸带微笑道:「我认识一位骄傲的小姐,从来不笑,我要你去逗笑她。」
老毕听说要作弄一位骄傲小姐,很感兴趣。问道:「她是什么人?」
高适道:「她是本城第一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