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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一个无赖说:「这位女士太漂亮了,我们想共享一下。」
「嘴巴放乾净一点!」江里愤怒地说。
「他说你嘴巴不乾净,哈哈!」另一个无赖指著他的同伴笑说。
「他妈的,我这肮脏的嘴巴,偏要吻吻这漂亮的小姐!」
他踏前一步,动手去垃她,吓得她又尖叫了一声,向后退缩。
江里大怒,一拳向他挥去。
那无赖身体非常灵活,他早有防备,一弯腰,避过了江里的一拳,转过身来,反而在他胸口重重击了一下。
江里闷哼了一声,再要还击,三个无赖已一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把他痛殴,其中一个还用小刀划伤了他的右腿。
江里倒在地上,呻吟不已,三个无赖不再理他,一齐向慕玲迫近。
慕玲大惊,高呼「救命」。无赖们笑道:「这地方没有人到,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一人用小刀指著她的俏脸:「识相的自己把衣裳脱下来。」
慕玲拚命摇头,非但不肯脱衣,而且把衣裳拉得更紧。
三个无赖互相打了个眼色,两人分别在左右紧握著慕玲的手,中间持刀的一人,便去解开她胸前的衣襟,顺势去垃她的裙子。
慕玲高声呼喊挣扎,泪流满面。虽然,和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在她的观念中,并不觉得是太难堪的了。只要双方出于爱悦,彼此情愿,那并没有甚么不好。但出诸暴力,而且像目前这种情形,实在令她太难堪了。
何况,这些无赖全无怜香惜玉之念。像一朵娇美的鲜花,受到风雨的任意摧残。慕玲哭了又哭,昏倒了几次。
这一晚的经历,是她毕生难忘的,那痛苦难以言说。最后,她不知怎地完全失去了知觉。
当她醒来时,不是躺在静静的树林中,而是躺在安详的家内。她仍旧是雪丽的身分,抚摸一下自己的身体,一点也没有损伤,自然更没有受到三个男人强暴的痕迹。
可是昨夜那经历太可怕了,太深刻了。那不像是虚假的,因为她从来没有遭受强暴的经验,叫她幻想也幻想不出来。
她细细回忆,昨晚上,她有个男朋友叫江里,而那男朋友叫她作「慕玲」。这慕玲难道就是她白天见到的那女孩子?
雪丽怀著这种不安的感觉,一起床,便急不及待地翻著早报,但并没有任何少女受欺凌的消息,这使她稍为松一口气。
她诚心地希望,昨晚的经历是一种梦境,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不会遭遇甚么不幸。
中午,电视台的新闻报告,却使她的期望粉碎了。
电视说,昨晚十一时许,在北部市郊,有一少女遭三个无赖轮流施暴,奄奄一息。她的男友也被殴伤,今晨,负伤爬到河边,恳求一个途人代他报警。警员和十字车赶往出事现场,将少女救起,送往国家医院施救。一男一女,现已渡过危险期,大约休养三数天,可以出院。
电视没有提到这一男一女的名字,但不用说,雪丽也知道,他们定是江里和慕玲。
她大惑不解,为甚么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会走进她的心灵中,令她切身感受到他们的遭遇?
为了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午后,她亲自到国家酱院,求见这一男一女,自称是他们的亲戚。
她首先见到那个女的,不错,这正是她昨天在公园所见的漂亮的女孩子,名叫慕玲。
慕玲向她瞧了一眼,觉得很奇怪,说:「我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雪丽说:「但昨晚的经历,我不能不对你说。」
她将那幻境一般的经过,对慕玲坦率说了。慕玲起初不相信,但当她细致地描述当时的一切,江里怎样吻她,怎样解开她的衣裳,当三个无赖欺凌她时,她心里想著甚么,都与慕玲的遭遇完全符合,慕玲不得不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于是,雪丽心灵感应的故事,立即成了报章的头条,哄动全市。比慕玲本身的遭遇,更引起人们的关注。许多新闻记者来访问她,许多心理学家、教授来找她说话。他们所要研究的是,为甚么雪丽会有这种感应?而当事人总是将要发生重大的、震撼心灵的遭遇?
当然,令人感到神秘的还有许多其他问题:雪丽为甚么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发生感应,是甚么促成这种作用?
为甚么一定要到晚间,她才会经历「当事人」的一切?
为甚么在每次感应之后,便不再重覆发生?(雪丽以后再没有「梦」到那高瘦男人或是慕玲。)一个心理学家作了这样的假设:心灵是一种电波,它是可以感染的。但是电波不是每一个人都相同,所以雪丽只能对同型的电波发生作用。
不过讨论尽管讨论,大家都无法得到真正的答案,也无法阻止雪丽再发生类似的情形。
在以后的半年内,雪丽不是体会到这个人的遭遇,便是那个人的遭遇,包括范围非常广泛,有音乐家、运动家、女职员、教师、甚至妓女等等。
这些人都不是她认识的,只有一个共通点是,当她发生感应时,那当事人一定遭遇重大的麻烦或悲剧。
例如,她体会到运动员在球场上断腿、音乐家的自杀、女职员失去儿子、妓女在床上被人殴打等等。
正因为这些都不是愉快的经验,雪丽的心灵受不住这种重压,使她的精神日渐衰弱。她的丈夫很担心,请过许多医生为她诊治,但都找不出病源之所在。
为了怕遇见陌生人,怕感受到他人不幸的遭遇,雪丽甚至不敢上街,尽可能躲在家中。
在无聊的时候,她只好以看电视打发时间。
这天,电视播映新闻节目,其中播述到一个非洲小国总统布杰访问巴黎的消息。
萤幕上映出布杰伉俪抵达巴黎机场,他含笑步下飞机与欢迎者握手。雪丽看到这里,不知怎的,突然起了一阵昏眩,那情况十足是将要发生感应的情形。
雪丽大惊,暗想:莫非这位总统会遭遇甚么不幸吧?
不,她一定要警告他,不要让他出事!
雪丽急忙打电话给在银行做事的丈夫,告诉他,自己刚才又有那种晕眩的感觉,她担心此次来巴黎访问的布杰总统会有危难。
「你在甚么地方见到他?」丈夫问。
「在电视中。」
「电视?」丈夫笑了:「在电视中看到一个人,也能发生感应?」
「真的,我刚才又有那种感觉,和以前一模一样,我敢断定,布杰总统今晚一定会出事,你快想点办法。」
「我们有甚么办法可想?」
「随便告诉甚么人,去报告警察局吧。」
「好,试试看。」
丈夫打电话到警察局,警局认为他的说法十分可笑。告诉他,布杰总统访问巴黎期间,自有秘密警察保护,劝他不用担心。
丈夫把这番话回覆雪丽。雪丽急极了,这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倘若不能向有关当局报告,到了天黑,恐怕就难以阻止祸事的发生。
雪丽想到几个平日替她检查的心理学家,也许他们能帮点忙,便一一打电话去寻找,但不巧得很,这时已过了办公时间,人人都离开了固定地点。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束手无策。最后,她想到平日最讨厌的新闻记者,不知他们能不能想点办法。一想到新闻记者,脑海中立刻浮上一个圆圆的脸孔、相貌愉快的青年人,他是「巴黎周报」的顾必通。只有这个顾必通,是她比较不讨厌的一个,于是她立刻拨电话给他。
顾必通听到这个消息,非但不取笑她,而且认为很有新闻价值。他决定打电话到外交部向有关官员报告。
一个钟头后,他打电话过来,声调有点疲乏。「还是不行,」他说:「政府部门的官员都打官腔,没有一个人肯听我的话,也没有一个人肯负责任。」
「你有没有想过打电话到总统府?」
「向戴高乐总统直接报告?」顾必通说:「好,我打电话到总统府试试。」
这晚上,雪丽一直等待著顾必通的消息,但以后他再也没有电话来过,雪丽时时注意电视机,怕有甚么事情发生。她并且不敢睡觉,怕那些「幻觉」又来骚扰她。
一直坐到午夜,电视机并没有报告甚么事情。她坐在椅上,不知不觉打著瞌睡。
在她脑海中,浮上布杰总统的微笑的脸容,那脸容是那样亲切,她好像渐渐融化于其中。
她变成了布杰总统。
他刚从戴高乐款待的宴会上出来,戴高乐曾经半开玩笑告诉他,有人打电话来警告,他可能会遭遇危险。他大笑:「在巴黎,我没有政敌,也没有仇人,谁会来害我?」
戴高乐一拍他的肩头说:「不要忘记,当年你在巴黎念书的时候,可能有情敌埃」
两人大笑,但这句话却触发了他的回忆。不错,六年前,他还在巴黎念著大学,那时候,当总统的是他的叔叔,由于他的特殊身分,已经受到很多女孩子的追逐。
其中有一个名叫夏妮,虽只十七八岁,却长得艳丽迫人,而且带著一种冶荡风味。布杰很快便和她堕入爱河,数度春风,如胶似漆。
夏妮很希望有机会当总统夫人,但布杰没有念完大学,便因国内发生政变,匆匆回国,承继总统的大位。其后,又因国际形势所迫,不得不与邻国的公主高千黛成婚。这次,他访问巴黎,也是与高千黛同行的。
高千黛是非洲人,长得很丑陋,与夏妮相比,自不能望其项背。因此,除了因公忙碌之外,布杰一静下来,便会追忆与夏妮相爱时的愉快和甜蜜。
他很想到巴黎来重见夏妮一面,可惜没有机会,直到今天,六年之后,始能成行。
在出国之前,他已秘密地寄了封信给夏妮,到达巴黎后,他又叫他的私人秘书与她联络,夏妮答应今晚在一座别墅中和他见面。
今晚,赴过晚宴,布杰总统把夫人送回宾馆,推说要去见一位旧日的教授,换过便装,和他的私人秘书驾车出去。
驾车的司机也是布杰的心腹,他是国内最好的拳师,兼任布杰的保镖。
三人呼吸著巴黎的夜空气,觉得十分的自由与舒服。
司机笑说:「总统,要小心啊,如果这事情让夫人知道,可不是好玩的。」
秘书也说:「对了,我国的政局系于和邻国邦交的安稳,如果夫人大发脾气,回国投诉,影响两国邦交,反对派政客便会乘机闹事了。」
「别尽说些扫兴的话,你们知道,这次会面是我期待了六年才得到的,它对我生命有极大的意义,我宁可不顾一切也要这样做。」布杰说:「只要你们两个小心在外面把守,不要让夫人的密探发现和冲进来便行了。」
三人谈谈说说,不觉已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座面积很大的花园别墅,汽车在门外停下,按了铃,门自动打开,秘书陪布杰越过花园,进入客厅,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布杰想念已久的夏妮。
秘书只觉眼前一亮,面前的女人俏媚动人,宜喜宜嗔,虽然穿著极平常的装束,也觉仪态万千,光华四射。秘书不敢仰视,现在他才明白,布杰总统痴心不息、神魂颠倒的原因。
布杰牵了夏妮的手,二人默默无言,欲说还休,夏妮无限幽怨,布杰也觉喉咙硬咽。
站立了一会,还是夏妮较为镇静,带布杰进入房中。
房内无人,两个情人不必再说甚么,很自然地紧紧拥抱在一起,用热吻代替了语言。
夏妮一滴泪珠沿脸颊滑下来,布杰无意中舐到了,只觉又酸、又涩、又甜,就像他这时的心情一样。
这是一个华丽的卧房,中间一张圆形的大床。
夏妮穿著薄如蝉翼的衣裳,她的身材还是那么苗条,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可爱了。瘦削的地方还是那么瘦削,丰隆的地方却比以前更丰拢布杰只要把她抱著,只要一望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便感到情不自禁。
他不再说话,把她的娇躯直抱到床上去。夏妮也不抗拒,二人都好像知道,这是他们相会之后的应有之义。
千言万语难以发泄彼此的感情,索性让肉体的刺激,把二人的灵魂带在一起。一煞那间,快乐的呻吟声,又把二人领回昔日的年代中。
他们此后没有说过一句话,有的只是偶然的一声低语,那并不代表甚么意义。对这一双恋人来说,甚么说话都似乎是多余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静止下来,甜蜜而缠绵地依偎在一起。布杰叹息一声说:「唉,夏妮,我对不起你。」
夏妮用手轻轻掩著他的嘴说:「不用说了。」
「生活过得怎样?」
「还好。」
「结了婚没有?」
夏妮点点头。
虽然这表示的动作是那么轻微,布杰也感到一阵震动,好像一片美梦无端被打碎了,一切的憧憬都归于空虚。
但当他的理智回复的时候,便又觉得这种想法是可笑的,自己结婚已六年了,还能期望她保持少女的身分?
「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勉强迸出了一句问话。
「一个中年商人,待我很好。」
「要你在这种情形下,出来见我,更对不起你了。」他无意识地吻著夏妮的俏脸,夏妮的眼泪再一次无保留地倘下来。大家都感到,这一次会面之后,也许永远不能再见,也许是六年之后,或十二年,才有重逢的机会,谁知道?
不知谁说过,饰以眼泪的爱情定最美丽的,这一刻,二人只觉得刻骨铭心,如醉如痴。
正在难分难解之际,忽闻隆然一声,房门被人撞开,四五个大汉闯了进来。夏妮吃了一惊,原来进来的人是她的丈夫柏干。
柏干带领几个打手从后门爬入,所以布杰总统在门前的保镖和在客厅的秘书都没有发觉,这些人有刀有枪,来势汹汹。
「贱人果然在这里,」柏干吐一口唾沫道:「呸,不要脸!」
「他是谁?」布杰低声问。
「他是我的丈夫。」夏妮颤声说。
「你说他是个商人?」
「不,我是骗你的,其实他是个流氓,一个黑社会头子。」
「把奸夫淫妇给我缚起来,好好地打!」柏干大吼。
布杰要挣扎,但是有个打手拔枪指吓著他。这时,门外又有两个打手把坐在客厅的秘书押了进来。
其余数人听著柏干的指使,把布杰和夏妮剥光衣裳,背对背缚在一起,像两条肉虫一般。
「我们要怎样处置他们?」一个打手问。
「先痛打一顿再说!」柏干取出一条铁链鞭子,那链上有许多尖刺,可以想像,一鞭打在皮肤上,便会出现许多窟窿。他把鞭子抖了一下,望著夏妮的娇嫩肌肤狞笑。
「请你不要打他,」夏妮哀求:「这罪过让我一人承担好了,是我引诱他来的。」
「不,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就打我好了。」
「哼,居然还彼此呵护,两个都要打!」柏干咆哮,一鞭挥舞起来,先打在布杰身上,顿时鲜血直流。
「不,不要打他,」夏妮大声哭泣:「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柏干说。
「他……是一位总统!」夏妮不得不说出来,希望能使布杰免受皮肉之苦。
「总统……哈哈……」柏干狂笑著,想出了新的主意。
「他是个总统,今晚我还在电视著到他,」柏干说:「好极了,我们把他的照片拍下来,去让他的夫人看看!」
「对,我们要他付一大笔钱出来,才把照片还他!」一个打手说。
早有人把相机取出来,他们原先预备拍一些好看的镜头的,想不到这相机还可以带来一条「财源」
在夏妮羞不自禁下,闪光灯连亮了几次,把一双痴男怨女的尴尬景像都拍进去了。布杰脸色铁青,但他不能说一句话,他知道一开口,反而会惹来更多的嘲弄。
他的秘书不得不开口说:「先生们,如果你们是要钱的话,是可以商量的,请先把总统先生释放了再说。」
「好吧,」柏干冷笑:「我们要一百万美金,见了钱,才放人!」
「一百万?太多了,仓卒间哪里去筹办?」
「不多,他是一国之君,这点小数目算是甚么!」
「谁叫他淫人妻子,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别和他噜苏了,去和总统夫人说去!」
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忽然有人「碰」的一声撞开房门进来,他是布杰总统的司机兼保镖,一见这情形,吓得张大了嘴巴。
有个打手举枪喝道:「是谁?不许动!」
保镖应变倒也快捷,著地打一个滚,随即拔枪发射,面前两个持枪的打手,首当其冲,倒在血泊中。
但柏干身手也不弱,匆忙取出佩枪还击,把保镖手腕打伤,手枪震跌。
保镖从地上跃起,扑到柏干身上,二人翻翻滚滚,在地上殴打。保镖是著名的拳师,果然身手不凡,几个照面,把柏干打得面青唇肿。房中尚有几名未受伤的歹徒,此际一齐扑上来,要倚多取胜,他们有的持刀,有的手持铁链,保镖却是赤手空拳,身上很快中了几刀,鲜血涔涔流下。
虽是遍体伤痕,保镖却是越战越勇,陡地夺过一把小刀,迫开众人,跳到布杰总统身旁。
他冒著肩头被人重重打了一鞭、臀部被人剌了一刀的痛楚,空出手来,砍开了布杰身上的绳索。
布杰一松绑,连带夏妮也松了。他急取过一张椅子作武器,避过了歹徒们的暗袭。夏妮却匆忙捡起衣衫披上,还把衣衫抛给布杰。
保镖此时浑身是血,身上又多了几个窟窿。他大叫:「总统快逃,不要管我!」
布杰一面挥动椅子,一面拉了夏妮的手,向外便走。歹徒见他们要逃,分出二人来追截。布杰虽然出了房门,二人却穷追不舍。
布杰身上已受伤,行走不便,更兼拖著夏妮,难免碍手碍脚,跑到屋外花园,就让歹徒追上了。
他不得不回身应战,一张椅子被劈得残破不堪,不久,腿上、臂上各中了一刀,形势危殆。
夏妮大叫:「救命,救命呀!」希望惊动邻居的人。
这时一个人影从屋内出来,他是柏干,接著出来的是他手下几个歹徒。布杰的保镖和秘书都让他们在房内凶残地肢解了。
柏干在房中拾回他的手枪,此际瞄准叫嚷的夏妮,砰然一响,正中她胸口。夏妮惨叫一声,回头望了布杰一眼,万分不愿地倒在地上。一代美人,就此香消玉殒。
柏干喝开与布杰纠缠的两个歹徒,高声说:「让我试试我的枪法!」
布杰其实亦已筋疲力竭,莫说对方用枪口指著他,就是空手角斗下去,他也吃不消了。眼睛一闭,万念俱灰,等候死神的降临。
正在危急的一刻,他忽然想起:「不,我不是布杰,我是雪丽,一个巴黎的普通主妇,不是甚么总统!」但像梦魇一般,她极力挣扎,也不能摆脱。
几乎与此同时,耳边听到枪声一响。
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