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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你丈夫有福气。明年你们还会生一个儿子。」那幽灵说完后,又咳嗽了几声,道:「我要去了。你自己珍重吧。」
「妈,妈……」大荣夫人想叫住她。
可是一连串杂声之后,再无什么声息。过了一会,昂大伟也醒转过来,恢复正常状态。
一室寂然,只有大荣夫人啜泣声和大荣的安慰声。
「还有哪一位要问阴世的友人?」昂大伟问。
原三郎猛然想起:「既然他有此本领,不如问问我的老朋友小原在泉下的情形,不知他怪不怪我?」便开口把这意思告诉昂大伟。
昂大伟问明了小原的相貌、身世和有关资料、死亡日期,便又一次凝神低首,喃喃作法。
不一会,昂大伟忽然大声喘气,似遭遇了什么惊慌的事情。
他的喉咙发出粗暴的声音道:「你找小原?我们正要找你!这小子人死了,可是灵魂一直没有下来!」
昂大伟说完这句话,忽然起立向原三郎走近,一手抓住他的颈,叫道:「好小子,原来你躲在这里!」
「这……这是什么意思?」原三郎惊问。
昂大伟声色俱厉道:「你不懂?我告诉你。小原便是你,你便是小原,小原死去,也就等于原三郎死去了。由于你喝酒太多,有一年脑子出了毛病,把自己幻想成两个人,你觉得你自己常常在斗争;一个念头想做好事,另一个念头在劝止它。那做坏事的一个念头是小原;那有良知的一方便是你原三郎。可惜你每一次都让恶念战胜了善念。小原要做的事情,你总不能劝止他。结果,小原因做贼而被刀疤大川捉住,用私刑拷打,活活打死。这打死的其实就是你,但你却幻想小原来救了你,小原代替你去死。就这样,由于一种心灵作用,你的魂魄竟逃了出来,一直『活』到现在。你懂了吗?」
「我……我……」原三郎一经道破,不觉汗流浃背,摇摇欲坠。
他对往事依稀记忆,当年自己从刀疤大川那里逃出,难怪没有给人逮住,好像轻而易举地便逃了。原来自己只是一个灵魂,自然没有给人发现。又难怪自己能有透视的本领。我……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心中充满了哀痛,美妻高职,都是镜花水月,从此都得分手了。
那昂大伟又道:「这些年来,我们没来找你,是便宜了你这小子啦,现在快跟我走,到阴间报到去。」
「不……不…我舍不得丘子,请……请宽限我一些时日……」
原三郎虽然一再哀求,声音却越来越小,终至完全消失。
昂大伟回到座中。一室复归寂然。大荣夫妇和丘子等都看得十分吃惊,不知这是一套甚么活剧。只因昂大伟吩咐过他们,无论听见甚么都不要大惊小怪,所以大荣夫妇便都静坐著不动。只有丘子曾站起来,去拉原三郎,想助他一臂,却给昂大伟推倒在地,浑身疼痛,还没能站起来,伏在地上哭泣。
「发生了什么事吗?」清醒后的昂大伟问。
大荣夫妇先把跌倒在地上的女儿扶起。丘子一面哭泣一面道:「不要管我,快瞧瞧他怎样了。」
她指的是原三郎。
大荣开亮客厅的电灯,向原三郎所站的位置望去,却那里有原三郎的影子?
在那位置上,只有一堆衣物。丘子扑上去哭泣道:「他去了,被那恶魔拉去了!」她指著昂大伟,忽然疯狂地向他扑去,叫道:「还我的丈夫来!还我的丈夫来!」
昂大伟大惊失色:「我做了什么事?」
大荣夫妇忙把女儿拉住,道:「有话慢慢说。」
于是他们夫妇和丘子把刚才所见所闻告诉昂大伟。并说原三郎在经过一番挣扎后,便真的被那恶鬼拉了去。
昂大伟起初还不明白,但经过一再推敲后,才略有所悟,说道:「原三郎先生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叫我去召一个死去的人,而那人原来是他自己,这样便把主管阴间之事的恶鬼召来,把他带走。唉,这种意外是谁也料不到的,我实在抱歉!」
「你快把他找回来!」丘子和他纠缠著。
大荣见事情极严重,也正色道:「人命攸关,非同玩笑,昂大伟先生,请你把原三郎寻回。」
昂大伟只是摇头苦笑。
在无法可想之下,大荣依法将昂大伟起诉,罪名是以邪术夺去原三郎的性命。
警方曾派员到现场调查,发觉当时在密室之内,原三郎无法离开该室不为人注意;况且原三郎亦无理由要私自离开妻子和温暖的家庭。一切只能相信证人(包括大荣夫妇、丘子和几位参加召灵会的友人)的口供。
法庭不能以神秘莫测的事情而判人以谋杀罪,只能以滥施异术为理由,判昂大伟坐监二年。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四6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九指女郎美丽女郎对人说:她手套内只有九只手指,谁猜得出那一只是断指,他就可以得到她。
人人都知道,英国人是嗜赌的民族。
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喜欢赌上一睹。
赌马、赌狗、赌赛车、赌足球、赌政客什么时候下台、赌自己的老婆何时生儿子。
在一个上流社会的宴会中,有三个男人正在讨论一件事情,兴高采烈。
「今晚这个九指美人一定会来的,我们不要错过这一机会。」说话的名叫楚尔斯。
「什么九指美人?」一个名叫边顿的问。
「九指美人你都不知道?」第三个男人郭灵道:「她是社交圈中的第一美女。没有人知道她的家世,她的出现大概只是一两个月的事,不过由于她的美艳及她的大胆言行,人人都为她神魂颠倒。」
「哦,」边顿很感兴趣地问:「到底她的言行是怎样的大胆?」
「是这样的。」楚尔斯抢著发言:「她名叫言慧莉。长得人见人爱。可是她有一个缺陷,据说十个指头中短少了一个,是在一次意外中失去的。平时她出门时,戴上一双手套,谁也不知道她失去的是那一个指头。
「那又有什么稀奇?」边顿问。
「稀奇的地方还没说出来,言慧莉曾经对一些男子许下诺言,谁要是猜中她断的是那一只手指,她就请他到自己香闺去,陪他过一宵。」
「有这样的事,那不是大大的便宜?」边顿欢呼道。
「别高兴得太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幸运,能猜中她的断指在那里。」郭灵叹口气说。
「那些男人未免太笨一点吧。」
「依你的高见,以为如何?」楚尔斯问
「要在十只指头中选一只缺去的指头,机会是十分一,那还不容易?」边顿侃侃而谈:「我们这里有三个人,只要事先约好,每人猜一个不同的指头,机会便是十分三。这样,不中亦不远了。」
「话虽如此,可是到现在为止,就是没有人猜中,你说奇怪不奇怪?」楚尔斯叹口气。
「倘使猜不中会有什么损失?」边顿充满了好奇。
「猜不中的倒也简单,每人要输一百英镑给她。」
「这个女郎相貌既美,出身又像贵族人家,不知她要了这些钱做什么用?」郭灵道。
「也许这纯粹是游戏性质,赌博总得都有赌注呀。」楚尔斯道。
「我所担心的是那女郎根本一只手指也不缺,故意和我们开玩笑。」边顿道。
「这件事情很难说,但她声明以她的生命、名誉作担保,倘使没有缺一只手指,她立即让天打雷劈而死。」
「这种话还是没有什么凭证的,因为并无第二个作见证人。」边顿道。
「她有一个婢女,也是斩钉截铁地说,她主人确是少了一只手指。」
「婢女的话又如何能作准,她自然不敢违背主人的心意。」
「可是一般男人,只要见到言慧莉那宜喜宜嗔的脸庞,便没有人再会怀疑她的话是否真实的。人人都争先恐后去和她睹,唯恐失去一亲香泽的机会。」
「我更有点不明白的是,那些赌输的人,为什么不把他们的经验告诉人家,好让后继者不必再猜错,那样,只要有十个人猜过,必有一个人赢得对方了。」边顿道。
郭灵叹一口气:「唉,你不明白,对著那如花似玉的美人,谁也不愿意别人比自己更早去占有她的肉体,所以,赌输的也闷在心里,决不愿意把经验告诉人家。」
「还有一样奇怪的,」楚尔斯说:「我听说有一个人猜了十余次,依然无法猜中那断指是在第几只指头。」
「那未免太笑话了。按理一个人连猜十次,是没有理由不知那断指在那里的。」边顿摇头不信。
「我也是这么想,但言慧莉只许一个人在同一天内连猜三次,以后就得在十天后才能再猜。那个猜了十余次的人,每次都自以为很有把握,可是不知怎地,一见到言慧莉的脸,便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完全忘记了以前猜过的是那一只指头,所以到头来又猜错了。」
「我想到一个好法子,」边顿说:「她不是容许每人连猜三次吗?我们三个人合作,每人花三百镑,各猜三只指头。我不信再摸不出她断指的位置。」
「不错,就算我们三人都没有猜中,那余下来的指头,一定是断指的所在了。」郭灵也补充道。
于是他们三人订下君子协定,届时每人猜三次,楚尔斯要右手第一、二、三只指头,边顿要右手第四、五只指头及左手第一只指头,郭灵要左手第二、三、四只指头。
换言之,只有左手的尾指,他们不去猜。假定三人轮流猜下来都没猜中,那最末的指头自然必是断指无疑。那么,他们终将有机会一亲美人香泽。
计划刚定,厅中一阵喧哗,原来九指美人已经来了。
边顿还没有见过她,这一见,真觉得众人的推崇没有错,言慧莉是个人见人爱的尤物。
言慧莉坐下不久,便指著一个青年绅士责备道:「欧先生,我听说你在外面散播谣言,说你已经猜中我的断指在那里,还说已和我有过不寻常的关系,这种说法太不负责任了。如果你是一个绅士,应该当众道歉。」
那位欧先生面红过耳,对她的说话竟不敢不听,站起来声明,他以前和朋友开玩笑,说已猜中言小姐的断指,那完全是假话。
言慧莉嫣然一笑,表示满意。按著说道:「各位先生,我对英国男人的智慧开始有点怀疑了,我给你们这样多的时间,只猜一个缺去的指头(等于有十分一的机会),居然没有一个人猜中,不是太可笑吗?现在,哪一位还有和我赌一睹的雅兴?」
「我。」楚尔斯首先说。
「很好,你懂得规则吗?」言慧莉问。
「懂的。我可以猜三次?」
「嗯。但你也要付出三倍赌注。」楚尔斯把三百镑现钞交给言慧莉的婢女。言慧莉便微笑伸出手来,那手指线条纤秀优美,虽然戴著手套,也能显示出来。
楚尔斯向她脸上瞥了一眼,只见她微微含笑,俏艳如花;神情的镇定,似有稳胜的把握。
「你要猜哪一个指头?不用开口说明。其他的人请把脸转过去,不能观看,否则便不公平了。」
旁观者依言把脸转过去。楚尔斯用手点一点言慧莉右手的拇指,言慧莉便让他的手摸在那拇指上。里面实实在在的,确有一个指头在内。楚尔斯的第一注输了。
他又指一指她的第二个指头。言慧莉一笑,让他抚摸一下。楚尔斯脸上又流露一丝失望的神态。
最后,他要求试一试她右手的中指。言慧莉把中指让他一捏,结果又是一阵苦笑。
接下去,边顿和郭灵都上来尝试过,每多试一次,他们的心情便兴奋一次。因为每减少一个指头,机会不知大了多少倍。然而,出乎他们意外,每人三只手指试完,依然不知断指何在。至此,他们虽很失望,但总算找到答案。知道言慧莉的断指一定是那左手最末一节指头。因为他们三人已有默契,实际上是将言慧莉约九只指头都摸过了,而言慧莉并不知他们用计,丝毫没放在心上,得意洋洋地问道:「还有哪位要试一试?」边顿忽然开口道:「如果我付出五百镑的代价,你能不能让我再猜一次?这一次我敢担保一定猜中。」
言慧莉向边顿望了一眼,道:「你一人已猜了三次,再猜一次是大大的破例,但也未尝不可,只要你能把赌注提高到一千英镑。」
「一千英镑?」众人都咋咋舌。边顿略一沉思,道:「一千英镑,很好,一言为定。」他随即书写了一张支票,交给言慧莉。在他的心中,这一次睹博是必胜的,就算赌注再大又有什么关系。
言慧莉见他如此豪气,也表佩服道:「你这一次猜测就算失败,我也愿意交上你这个朋友,请问你要猜哪一个手指?」
边顿指一指她左手最末一个指头。言慧莉略一变色,随即镇定地把手伸出来道:「你错了。」
边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捏了捏言慧莉的尾指,确有一个指头在内。
「怎么样,你输了?」言慧莉娇笑道。
「不,你作弊。这赌博有毛病!」边顿大声道。
「你凭什么这样说?」言慧莉脸色铁青。
「我自然有充分证据。」边顿向旁观众人解释他与楚尔斯、郭灵三人的合作,共猜了十次,每一只手指头都摸过,证明言慧莉根本就没有缺去任何指头,那是骗人的谎话。楚尔斯和郭灵站出来证实了边顿的说法。
众人立刻起哄,大叫:「不公平,不公平!」
「还我的一百镑!」
「太岂有此理!」
言慧莉十分恐惧,高声道:「你们别吵,如果我证实确实少了一个指头,你们怎么说?」
「那我们就心服了。」大家道。
「没有那么简单,我这双手套绝对不能无条件当众除下,你们要看,可以,拿出五千镑来!我把两只手套除下,里面若只有九只手指,我收下五千镑,若有十只手指,我输五千镑现金给你们!」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一时没有了主意,边顿首先说道:「不要被她吓倒,我敢断定她确有十只手指。」
楚尔斯和郭灵也附和这个意见。他们和边顿各书了一张一千镑的支票,合共三千镑。其余围观的人也凑集了一些现钞,合共五千镑,放在言慧莉的面前。
言慧莉冷笑一声道:「好,你们看清楚了。」
她先把左手伸出,右手取下了左手的手套,五只纤美的手指显露出来,莹然如玉。众人心里暗暗赞美,按著同声叫出道:「瞧,这不是五只手指齐全吗?」
言慧莉不作声,再举起右手,用左手取下右手的手套。
「啊!」众人惊呼一声,不知是惊异,还是失望,原来言慧莉的右手的确断去一只手指,那是第四只无名指。
这证明言慧莉没有打诳,她默默地戴上手套,把五千镑收好,转身而去。
众人七嘴八舌对楚尔斯、郭灵和边顿三人指摘起来。
刚才负责猜言慧莉第四只手指的是边顿,他力言手套里面明明有一个手指头,现在却不见了,真是莫名其妙。
其他的人都认为边顿胡说八道,有人说他心不在焉,捏错了言慧莉另一只手指,有人说他是言慧莉的串谋者,故意以这种手法来骗取别人的金钱。
边顿无辩驳的余地,只好苦笑一声,离开了他们。
但是当他驾车经过市区的时候,恰巧见言慧莉的车子停在路上,她的婢女在店子里买了一大束鲜花上车,然后开走。
边顿立即驾车跟了上去。大约驶了十五分钟后,言慧莉的车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面前,这房子本来很旧,这时却有十余名工人正在作补葺装修的工作,有些地方被粉饰一新。
言慧莉步下车子,将要进屋之际,忽然回过头来向边顿这边望了一眼,低头一笑。叫婢女附耳过去,对她说了一句话。婢女向边顿望望,含笑走过来,对边顿道:「恭喜你,先生。」
「什么意思?」边顿问。
「小姐说,在刚才一次打赌中,其实你已经赢了。所以请你到她的香闺去。」
「我?」
「是的,刚才你不是猜过她右手的第四只指头吗?其实你已猜对了,不过小姐好胜心强,不愿在众人面前认输,所以略施小技,用另一只指头代替了它,你捏过之后,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便是这个意思。」
「哦!」边顿恍然大悟,但他仍不相信言慧莉能在那样短促的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把指头换过。
「不用多想了,」婢女笑说:「小姐说她愿意和你交个朋友,请过来吧。」
边顿向那边一望,言慧莉正把视线投过来,对他一笑。边顿不自禁地感到神魂飘荡,跟著那婢女走。
他们走进那大屋子里。别看那屋子外面古旧,里面却是装饰得富丽堂皇,与帝皇的居室一般。
边顿暗暗咋舌道:「你们两人住了这样大的一幢房子?」
「不只我们两人,」婢女道:「还有一个厨子。」
「那也不过是三个人罢了。」
「很奇异吗?」婢女说。
边顿没有说话,他们已来到小姐的闺房前,这里另有一个小厅,布置精致而舒适。婢女让边顿坐下,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门,向边顿做了个神秘的笑容。
边顿坐了一会,言慧莉便从房中出来,她换过一套便装,身材娇美迷人,她倒了二杯酒,一杯给边顿,一杯自己捧著,道:「为我们的缘分乾一杯!」
言慧莉说完,举杯一饮而尽,边顿也乾了。
言慧莉又倒了另一种酒,她的藏酒似乎异常丰富。
这杯酒是深紫色的,很少见到酒有这样的颜色。
「这叫什么酒?」边顿问。
「这是中国来的,叫做情人酒。」言慧莉笑道。(中国人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酒,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撒一个无关重要的小谎,又有什么关系?这一杯酒莫说是「情人酒」,就算是「仇人酒」、「死人酒」,在这时侯边顿也喝得下去。)「好别致的酒名。」边顿呷了一口,清清甜甜的,他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听说中国人很聪明,他们夫妻偶然吵架的时候,便喝这种酒,喝后柔情暗生,把什么都忘掉,夫妇恩爱如昔。」
「我不相信一杯酒有这样的力量。」
「一会儿就知道了,让我们乾了它。」
边顿把酒喝完,便有一种轻微的晕眩的感觉。望过去,言慧莉双颊酡红,说不出的娇艳。
她含笑走过来,倒在他怀里,附著他耳边说:「让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阻碍。」
她把鞋子脱下,又脱下她的睡袍,身上的衣物几乎已完全没有了。边顿注意她手上依然戴著两只薄薄的肉色手套。
「这东西还要戴上吗?」
「埃」言慧莉一笑,把手套除下,边顿见她的右手上确是明显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