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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瑶在一旁皱眉道：“你见过单玉如？”
李重道：“见过，交过手。”
秦梦瑶娇嗔道：“那你为何不杀了她？”
朱元璋十分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梦瑶，不知为何老朱总觉得二人的关系有点暧昧，这让老朱不免有点酸楚。
李重摇头道：“为什么要杀单玉如，单玉如确实该死，但她也有可取之处，据我所知大明不少青楼的后台就是她，无依无靠的妓女有个依靠不好吗？”
秦梦瑶冷笑道：“单玉如能有多好心，她控制青楼不是为了敛取钱财？”
李重反问道：“单玉如没安好心，难道大明官员控制青楼就不是为了敛取钱财，是为了解救广大失足妇女？”
朱元璋见二人越说越难听，急忙打断二人的话：“我知道水月大宗的目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李重和秦梦瑶一起问道。
朱元璋沉声道：“是为了杀我。”
李重和秦梦瑶互视一眼，齐声问道：“杀你？”
朱元璋冷笑道：“不用管水月大宗为什么挑战若无兄，就算水月大宗能战胜若无兄也无济于事，只有杀了我朱允才能提前登基。舍难求易，只有好文厌武的朱允登基，东瀛等国才能安下心来，他们被我吓怕了。”
李重和秦梦瑶恍然，再次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朱元璋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问道：“不知李城主能否屈尊保护我一阵子。”
李重自然不会拒绝，慢慢说道：“没问题，但陛下别指着我一个人，据我所知天命教高手众多，单玉如的师叔邪佛钟仲游，亲传弟子白芳华都有大宗师的实力，投靠天命教的高手也有不少，我自己倒是不怕，但……陛下为应该请浪翻云和若海一起出手，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朱元璋摇头道：“他二人不在京城，就算在也难请。”
李重心说这还不是你驱虎吞狼造成的恶果，其实老朱你要是放下身段也不是请不动浪翻云和若海，但死要面子就怪不得别人了。不过老朱手底下人也不少，影子太监首领了无圣僧、直破天、帅念祖都是高手，小心一点肯定不会翻车，真翻车也不要紧，老朱肯定会提前软禁朱允的，到不了让朱棣上位好了。
李重正在诽谤朱元璋，老朱忽然皱眉道：“白芳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远江白凤楼的头牌，若无兄的干女儿。”
“哈……”李重忍不住笑了一声。
朱元璋皱眉道：“不要笑，没想到天命教隐藏的如此隐秘，他们自宫中一定还有人手，是谁？”
李重摇头道：“不知道。”
这次李重真没说谎，他真记不清天命教在宫中的卧底是谁了，只记得有。
朱元璋沉吟道：“如果有你贴身保护，那么行刺我成功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他们最有可能用到的办法是下毒，哼……这些妖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朕已经练成先天真气，区区毒药能奈我何。”
李重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陛下，先天真气虽然可以祛毒，但你也不能乱吃东西，中毒太深你那点真气就是杯水车薪啊。”
朱元璋大手一挥，信心满满的说道：“不要紧，我在除夕那天去南郊祭天就可以了，祭天前沐浴斋戒不吃东西。哼，祭天的时候谁给我准备祭酒谁就是祝妖妇在宫中的同伙，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重还好，不熟悉古代礼仪，这才轮到秦梦瑶擦冷汗了：“陛下，除夕不该去南郊祭祀吧？”
朱元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是天子，我说的算。”
…………
老朱一意孤行要在大年夜祭天，百官怎么劝阻也无济于事，没办法，老朱说了，谁不去就没有工资拿。为了暗示自己为官清廉，文武百官只能憋着满肚子气跟老朱一起祭天，随行的还有朱允和朱棣这叔侄二人。而就在老朱祭天的同时，虚若无和水月大宗也在秦淮河畔展开异常激烈的交锋，而为了表示对这场决斗的重视，老朱把直破天和帅念祖两位高手都派去压阵，所以老朱摆在明面上的高手只有李重、秦梦瑶等几个人。
先看水月大宗和虚若无的决斗。
祭天这玩意排场大，索然无味，所以爱看的人不多，但决斗就不一样了，老少皆宜，所以京城大多数高手都聚集在秦淮河，等着看水月大宗和虚若无的决斗。
冷风阵阵，白雪漫漫，秦淮河畔的树木上挂着一串串灯笼，江中也有各式船只来往，将河畔照耀的犹如夜月般通亮。
一艘最高大的战船下，虚若无负手而立，等水月大宗出现。
“咚……”钟声悠扬，白衣黑带的水月大宗出现在夜色中，顿时引起一阵私语声，这次水月大宗的上衣上多了一些血红的印记。
虚若无扬眉道：“哦……水月兄孤身而来？”
水月大宗一直走到虚若无身前三丈，这才驻足道：“无论敌人有多少，我派弟子皆孤身应敌。”
虚若无点头道：“好，你动手吧！”
“铮……”四尺余长的水月刀呛然出鞘，带起一抹冷厉的寒芒，悠长的刀鸣声却络绎不绝，铮铮声震的人耳畔嗡嗡作响。这所谓先声夺人，水月大宗的刀鸣声竟然带有一种奇异的节奏，叫围观众人的真气不由自主的随着刀鸣震荡，武功稍低的人几欲吐血，丝毫不会武功的人却反而无事，谁也没料到水月大宗的武功竟然能高到以刀鸣伤敌的地步。
虚若无的衣袖顿时浮动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刀鞭难论、事在人为
“嗨……”水月大宗口中忽然发出一声气贯长空的啸声，整个倏地跃上半空，蜷缩着身体一刀噼向虚若无额头。绮丽的刀光新月一样闪过天空，恍然在虚若无身上，水月大宗的刀还没到，刀风已经吹的虚若无衣衫飘扬。谁也没想到水月大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此决绝，直接凌空出刀，意图在气势上压倒虚若无，和传说中的一样，东瀛刀客的风格果真出手不留后路。
虚若无似乎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硬接水月大宗这有去无回的一刀，唿啦一声从水月大宗身下飘飞出去，人影虚幻，虚若无鬼魅一样出现在水月大宗出刀的位置，而凌空出刀的水月大宗也轰然落地，勐然转过身来，二人交换了一个位置。
虚若无飘忽的声音传出：“远来是客，让你一招。”
话声消失，虚若无和水月大宗之间忽然飞出一道模模煳煳的黑影，这黑影临至水月大宗头顶的时候剧烈抖动起来，变成千百条鞭影，面对水月大宗这样的强敌，虚若无一出手就用出成名兵器鬼王鞭。
水月大宗根本不去分辨鞭影真假，反手挥刀向上一撩，顿时掀起一片闪耀的光芒。水月大宗，顾名思义就是东瀛水月宗的宗主，武功也和水月密不可分，水月大宗练刀的时候就在瀑布之下，早就能做到一刀上撩使瀑布逆流。于是众人就看到水月大宗无尽刀光逆转鬼王鞭的景象，漫天鞭影消失，黑色的鬼王鞭长蛇一样高高弹起。
一刀破了鬼王鞭幻影，水月大宗趁势挥刀，踩着玄妙的步伐迫近虚若无。
水月大宗的步伐飘忽不定，看似进退失据，但整个人都掩映在新月一样的刀光里，给人一种穿梭空间的感觉。
看过李重出手的人忽然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水月大宗的水月刀发似乎和李重的天外飞仙有些类似，都是能让人产生视觉误差的招式。区别就是李重的天外飞仙只有一剑，万剑归一，而水月大宗的刀法看样子好像不止一招，眼力高明者还能看出一件事来，这绝不是最强的水月刀法，水月刀法是步伐和刀光无间配合的武功，这种武功如果在月光下、流水中下施展，威力会更上一层楼。
那么水月大宗为何不在月圆之夜挑战虚若无呢？
和水月大宗破鬼王鞭一样，虚若无也选择了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应对，抬起右手，虚若无平平一掌拍出，这一掌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行至半路已经掀起虎啸龙吟之声，一股淡绿色的光华从虚若无掌中隐现，湮灭刀光，空气陡然间之热起来。
虚若无的鬼火十三拍听上去应该是阴冷诡异的招式，但实际上却炙热华丽，和鬼王的称号毫不搭边。
奇异的景象一闪即逝，水月大宗虚幻的身影被虚若无一掌拍飞，只剩下一个握刀突刺的实影。
鬼王鞭倏地缩回左手衣袖，又从虚若无右手衣袖中探出一截，夺的一声钉在水月刀刀尖上。柔软的鬼王鞭被刀尖一撞顿时弯曲起来，虚若无顺势一卷，三丈余长的鬼王鞭顿时化成螺旋形。
水月大宗自然不愿意被灵蛇一样的鬼王鞭缠住，又飞快的倒退三步，避开鞭圈。
漫天鞭圈再次消失，虚若无唿的一丈印出，隔空一丈击向水月大宗，炙热的气劲从四面八法出现挤压向水月大宗。
面对这诡异炙热的气浪，水月大宗竟然熟视无睹，翩然挥刀下噼。
“夺夺夺夺……”一连串黑影从水月大宗脚下闪现，赫然是贴地而行的鬼王鞭，虚若无排山倒海一样的掌劲竟然只是虚招，单靠肌肉内劲驱动的鬼王鞭才是杀手。而武技高明的水月大宗也没被掌劲所迷惑，彷如有眼的水月刀抵挡住了暗中袭来的鬼王鞭，没让虚若无“偷袭”得逞。
这交锋让观战的人头皮发麻，他们都不知换自己上场能否接下二人任意一招，这其中就包括八派联盟的种子高手，低如冷凤、薄昭茹、高如小半道人、谢峰都有这种感觉。
暗刺一样的鞭影再次消失，虚若无展动双掌一前一后印出，淡绿色光华再现，恍如两尊放大的手掌。
水月大宗这次不敢用身体硬接了，水月刀竖至眉心，跨步噼下，新月一样的刀光霍然暴涨，将虚若无的掌劲一噼两半。
“轰……”掌劲击散，将水月大宗身后的三丈的积雪都席卷起来，又迅速将积雪融为流水。
一刀过后，水月大宗忽然皱了皱眉，脚步连错飞快的退出三丈开外，横刀护身，水月大宗侧头看了一眼披肩长发，发梢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煳味道。
迅速衡量一下双方实力，水月大宗发现自己无法无伤击败虚若无，顿时熄灭了争强好胜的念头，收刀道：“威武王果真名不虚传，鬼王鞭神鬼莫测，在下甘拜下风，它日有所精进再领教威武王高招。”
“唔……”虚若无语音微扬，似笑非笑的问道：“水月，你认输了？”
水月大宗垂目道：“你这样认为……也可以。”
虚若无摇头道：“呵呵……我还没这么自大，水月，事到如今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吗。”
水月大宗生硬的答道：“如果你够聪明，就和你想象的一样。”
虚若无继续问道：“我好奇的是，你、或者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水月大宗略一犹豫，道：“中原有句话，叫事在人为对不对？我汉语中土话说的不太好，不知有没有说错。”
“是！”虚若无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很赞叹你的勇气，那么容我好奇心重一点，你能得到什么？”
“整个高句丽！”水月大宗毫不犹豫的答道。
虚若无没立即说话，转身向南郊看去，片刻之后才凝声道：“那么，你想要分出生死吗？”
水月大宗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没有意义的决斗，要分生死，也要等到那边出了结果再说，不是吗？”
虚若无十分好奇的说道：“我还是纳闷，你们的底牌是什么？”
水月大宗脸上露出一副悲喜难辨的笑容：“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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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潜龙在渊、飞龙在天
朱元璋要在除夕夜祭天，礼部司天监（钦天监）自然要找出一个合适的吉时来，于是经过一番周密推算，众人一致认为辰时是个好时辰，实际上辰时就已经是大年初一了，总不能真大半夜祭天吧，明代也没有大型灯光设备。辰时祭天，准备工作在头半夜就得开始了，包括朱元璋自己在内，千余人的筹备组先一步到达南郊，开展祭天准备工作。
这里说明一下，礼部尚书陈迪就是天命教的人。
重要官员都要随行、比如胡惟庸、李景隆、陈另方之类，八派联盟的叶素冬也要带领御林军护驾，维持秩序，老朱的随身保镖由了无禅师担任，李重和秦梦瑶监控全场，帅念祖和直破天掌控外围，这个安保级别已经远超以往了，最起码老朱以前没享受过破碎高手随身保护，按道理说这样的安保级别称得上万无一失。其实老朱还有一个得力手下，夜枭严无惧，东厂统领，但严无惧要负责监事京城百官，所以没办法抽身随行。
老朱的随身保姆是宠妃陈玉真，陈玉真生的国色天香，我见犹怜，身上还带着一种异样风情，李重经过片刻思索才反应过来这种风情的本质是什么，是飘逸出尘，是心态淡然版的秦梦瑶。陈玉真的工作是给老朱添衣烧水，老朱年纪大了，不可能真完全斋戒，不沾女色不饮酒可以，但水总是要喝的，不然老朱今天祭天明天归天怎么办？
李重略一沉思才反应过来，陈玉真一定是单玉如在宫中的卧底，除了天命教和慈航静斋谁也培养不出这样的女人，就是不知陈玉真的武功有多高。
南郊祭坛有一片平整的地面，四周古树参天，怪石林立。到处都是照耀天地的火光，工部的匠人们正在挥汗如雨的整理场地，好在祭坛已经有了，略微修葺一下就能使用，不然工作量绝对能让人崩溃。
作为祭天的执行人，朱元璋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检查一下祭天的准备工作，以确定能否顺利沟通上天。
临近子时，也就是水月大宗和虚若无决斗的时刻，朱元璋再次离开温暖的帐篷，带着一大票人巡视祭坛。
江风席卷，吹的篝火近乎疯狂的摇曳着，寒气和热气相互交融，形成一个个捉摸不定的气旋，让整个南郊祭坛都笼罩在怪异的气氛中。
祭坛呈圆形，直径超过十丈，高也有一丈有余，老朱正站在祭坛上仰头看天，祭坛后四周忽然走出一群人来。
“什么人？站住！”叶素冬厉声喝道，不由得他不紧张，忽然有人出现本身就不正常，老朱行程中没有这个步骤。
朱元璋也转动目光，凝神看向来人。为首的是一个仿佛身受天地钟爱的女人，丽人阔袖如避、玉带生风，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衣衫上，黑白分明，裸露的肌肤散发出白玉般的光泽，让人产生抚摸一把的冲动，只想把她拦在怀中好好把玩一番，但所有的邪念又会败退在那双眼睛下，那双眼睛如山如水，宁静怡人，拂去人世间所有暴虐。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单玉如，除了单玉如、天下不会有第二个如此诱人的女人，李重的行动也证实了这一点。
李重走到祭坛边，双手扶着栏杆向下看，朗声道：“这不是单大教主吗？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好……”单玉如莞尔一笑：“多谢城主关心，那半刀之情玉如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没忘就好，你来干什么？”李重明知故问。
单玉如像是才想起朱元璋一般，道：“我是来看陛下驾崩的。”
朱元璋沉声道：“驾崩？”
单玉如轻声道：“难道陛下还没发现自己已经中毒了吗？”
朱元璋浑身颤抖一下，咬牙道：“中毒？谁敢给朕下毒？不要命了。”
了无禅师立即把手掌贴在朱元璋背上，先天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
单玉如瞳孔微缩，忍不住叹息一声，轻摇臻首：“必先难道不知道，有很多人盼着陛下归天呢？”
“比如？”朱元璋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怒。
单玉如也不隐瞒，淡然道：“比如您的皇孙，我的外孙……朱允！”
朱元璋忽然冷笑道：“这么说你我还是亲家了？那么亲家你告诉我，朱允能登上皇位吗？”
单玉如略有得意的说道：“能啊，燕王朱棣不就是现成的凶手吗。”
“你说是就是了？”朱元璋道。
单玉如捋了捋耳边发丝：“我说的当然不算了，新皇说的才算。”
朱元璋脸色越发阴沉，他看了看单玉如身边的人，问道：“亲家不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高人？”
单玉如点头道：“当然可以，就让陛下你死的明白一些吧，楞严座下第一高手矛铲齐飞展羽、陛下应该认识。这位是剑魔石中天陛下也应该听说过，这二位是七节软枪公良术和勾魂妖娘甘玉意，他们以前乃陈友谅度下最厉害的客座高手，可是对陛下恨之入骨呢！这位苗族高手是战神曲仙州，陛下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而这位东瀛高手是冷目姿座，他的武功不比水月大宗差到哪里，陛下可千万别小看他呦！”
“哼……”怀抱长刀的冷目姿座闻言冷哼一声，声震全场，显示出不亚于大宗师的真气修为。
单玉如也愿意拖延时间，接着说道：“这三位是我徒儿白芳华，长得漂亮不，女真公主孟青青、蒙古高手鹰飞，陛下没想到他们会去而复返吧？”
鹰飞和白芳华没说话，孟青青身为一国公主，倒是冲着朱元璋躬身施礼以示国体，朱元璋也略一点头算是回礼。
“这位是长白派的不老神仙，武当田桐，陛下应该认识，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单玉如侃侃而谈。
“郎永清，方果真的军师，待会儿陛下和他好好亲近一下。”
“夫摇晋，骆朝贵……”
每说出一个名字，叶素冬的眼角就跳动一下，而他手下马标已经吓的快要瘫软下来了，没办法，单玉如的阵容太强大了。不要以为声名不显就不厉害，由于老朱扫荡群雄，许多人这几十年都隐姓埋名过日子，比如公良术、甘玉意和郎永清三人，这三人由于某种因素蛰伏不出，但本身实力绝不亚于黑榜高手，公良术和甘玉意本身就是前黑榜高手，这三人很可能有大宗师的实力。（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剑魔石中天，能和双修府抗衡的宗派，能比不上黑榜高手。
战神曲仙州，不要以为苗人就没高手。
孟青青已经显示过大宗师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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