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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妻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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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寒离开晚星阁便往七星阁走去,因为自己早先派出去打听欧阳小妹的行踪的那个下属正等在那里复命。

一进门,言景寒根本就没有给那个人任何时间反应,劈头就问欧阳小妹的行踪,以及她最近都状况。他……是真的担心她!

“说,我让你打探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身体怎么样了?过的还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从没见过自家楼主有过如此着急的时候,那个被派出去的下属虽然觉得自己要先拜见一下楼主,可是现在的状况也让他顾不了这么多,立刻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言景寒:“启禀楼主,那个人现在已经出了苏州城,往西边走去了。只是属下还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因此派了一个人继续跟踪她,然后自己先回来复命了!”

虽然不清楚自家楼主跟那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但只要看到楼主现在的样子,他至少能够猜到,那个人跟楼主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的,否则的话楼主有何必要如此失常呢!

其实不能够怪这个人不知道自己所打探的那个人跟眼前的言景寒到底是何种关系,因为当初娶欧阳小妹的时候,言景寒并没有通知任何人,更甚者,连自己门下的其他分部都没有告知,因此,只有在这七星楼的一部分下属才知道欧阳小妹的身份。现在这个来复命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了。

“是这样吗?”言景寒喃喃的自问了一句,而后才抬起头,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你叫人继续跟踪,另外再多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一有什么情况就来向我报告,知道吗?”

“是,楼主!”

“下去吧!”挥了挥手,言景寒示意那人离去。

“属下告退!”说完,那个人便退出了七星阁,独留下言景寒一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066。雪梅酒

等到那人离开,言景寒又在位置上呆坐了一会儿,而后突然出声:“来人!”

“是,楼主!请问有什么吩咐!”听到声音,原先在门外待命的人立刻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问道。

“去,帮我拿一壶雪梅酒来!”言景寒记得黎昕说过,那个人在离开之前刚刚酿了几坛酒。听说是以白梅所酿,因此才取名为雪梅酒。言景寒没有喝过,如今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竟突然的生出了一股念想。

“是!可是楼主……”那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稍微问一下。

“可是什么?有什么事就赶快说!”言景寒不耐的说道,他只是想要一壶酒喝,那人没事就不要给他吞吞吐吐的,听着心烦,看着更心烦。

“可是楼主,小的并不知道这雪梅酒在哪里啊!再说了,咱们楼中也没有您所说的雪梅酒啊!”这才是他感到最奇怪的一点,这酒……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啊!管酒窖的那个老头也没有跟他报告过啊!这怎么就突然的多出来这样一种酒了?难道说……还没有想完,就被言景寒的声音打断了。

“算了,你先下去吧!去替我把黎昕叫过来!”言景寒听到下面那人这么说,这才想起这酒自己也只是挺黎昕提过了一次,说是那个人闲来无事酿的,如果不是偶然喝到,就是黎昕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种酒。

现在想来,自己让下人们去取这样一种连自己也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喝过的酒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们了,更何况,这酒根本就不是自己楼里的酒窖所储存的酒。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酒到底是怎么样的,又是储存在哪里的!因此,如果想要喝到那种酒的话,也就只能找那个唯一喝过的人来问一问了。

不多久,黎昕就出现在了七星阁里。

“参见楼主!”黎昕一进门就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对着坐在上面的人说道。

“起来吧!”言景寒抬了抬手,有些无力的说。

“是,楼主!”黎昕也不再继续跪着,反正自家楼主都已经让自己起来了,他也没必要再虐待自己的膝盖,再说了,他也没有犯什么事,又何必长跪不起呢!

“不知楼主唤属下前来有何事吩咐?”对于言景寒突然传唤自己过来,黎昕真的不可谓不奇怪,只是他作为一个属下,自己的上司说什么,他也就只能照着办,就算是心里好奇也得先办完了事情再问。

听到黎昕的话,言景寒这才惊觉,自己这么晚唤这个心腹手下前来竟然只是为了搞清楚那个人所酿造的那些酒到底储存在哪里?这样一点小小的事情,他当时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何不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遣人去将他找了过来!

一想到这些,言景寒突然有一种想要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让黎昕回去的冲动。天知道他这样做真的是太小题大做了!然而,他言景寒有从来都不是一种会做这样事情人,将人传来过来,却什么都不说,直接让他回去,这样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在他言景寒的身上发生!因此,就算是再不可能,言景寒还是将自己唤他过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我找你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要问问你,你当初所说的雪梅酒是藏在哪里的呢?”

听到言景寒的话,黎昕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是爆笑?是严肃?还是滑稽?看着坐在那里用着一脸严肃的样子,问出这么一句跟“严肃”二字丝毫搭不上边的话来。想一想,不苟言笑的表情,配上这么一句困惑居多的话语,那样搭配是不是超怪的?

当然,黎昕绝对不会蠢到笑出来,因此,他只是竭力控制自己,表面上依旧维持一片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说楼主当他们几个门主如兄妹般,可是这毕竟还是有些触着了他的威严,因此,还是忍一忍为好。

“那个……咳咳……启禀楼主,雪梅酒就藏在落星苑里!让属下带去你吧!”黎昕提议。

“也好!你就带我过去吧!我也好看看这雪梅酒是否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喝!”对于黎昕的提议,言景寒并没有反对。让他带着去也好,以后如果自己突然起了念想,也好知道那酒到底是藏在哪里。

跟着黎昕一起来到了落星苑右侧的一个小屋子里,言景寒这才知道,自己这七星楼里竟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小型冰库!一打开这小屋子的大门,便有阵阵寒气迎面扑来。幸好自己有内功护体,这才没有冻着。

言景寒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一种酒是必须要在冰窖里藏着才能酿制而成的。这倒是第一次开了眼界。见黎昕抱着一坛酒就准备往出口走去,言景寒也不再多做停留,也往出口走去。

出了小屋,黎昕将手中的那坛酒交到言景寒的手上,然后转身关上了小屋子的门。确定已经将门关的密密实实了之后,这才转身过来对着自家楼主。

“为何你只取了一坛,却不多取几坛?”言景寒抱着手中的酒坛子,真的很冰,一摸就知道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这酒……不得不说,真的很神奇!

听到言景寒的话,黎昕虽然很想照着他说的这么干,可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又只得把这份念想压了下去。唉,他也想要多拿几坛啊,可是……

黎昕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说楼主啊,你以为我不想多拿一坛出来吗?只是这雪梅酒在从冰窖里刚取出来的时候的味道是最好的,如果超过了一段时间,被这周围的温度给温了酒的话,这雪梅酒的美味便会尽失了!以前我来这里拿的时候,都是运功将周围的空气给冻结了,然后才捧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喝。那个时候随时随地都能讨着几坛喝喝,可如今这酿酒之人已经离开了,我又岂敢分了这酒呢!只希望楼主可以不吝啬,赏我喝几杯就好了!”

黎昕话一说完,就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看到自家楼主脸上一窒的表情,就知道说错话了!因此,也顾不上讨酒,直接告退溜走了!唉,他真的不是故意提起那个人的。

067。月下独酌

不可否认,虽然黎昕没有提到欧阳小妹这四个字,可是他口中所说的酿酒之人,言景寒却很清楚的知道指的到底是谁!

看着迅速溜走的黎某人,言景寒只是一时无语!是自己做的事情才将那个人赶走的,如果不是自己不相信她,是否如今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看着手中刚刚取出来的雪梅酒,言景寒便又不由的想起了那个一直都是一副淡漠且平静的样子的人。

带着那一壶酒回到了七星阁,由于记得黎昕说过的,这种酒一定要在从冰窖里刚取出来的时候喝味道才会是最好的,言景寒便使上了绝顶的轻功,足尖一点,不多久便回到了七星阁。

在七星阁中的院子里找到了一张石桌,言景寒便带着酒来到了那张石桌旁坐下。没有酒杯,也没有酒壶,言景寒直接将那坛酒开了封,举起了整坛酒就往嘴里倒。

冰凉的酒水一入口,嘴里就布满了梅花的香味。酒香而不浓,纯而不烈,入口冰凉,沁人心脾!果真是难得的好酒啊!怪不得黎昕那家伙对着雪梅酒一直念念不忘呢!

喝着喝着,不自觉就已经喝完了半坛子的酒。看着已经空了一般的酒坛子,言景寒不自觉的失笑,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自从接任了这七星楼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放任自己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了!还好这雪梅酒并不是什么烈酒,否则的话,如果等下楼里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必须要他去处理的话,他可能根本就无法清醒的出去呢!

感觉已经放任自己用这种豪放的喝法喝得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自己应该找一个酒壶,然后倒一小杯酒坐在那里小酌一下,用心的品尝一下这雪梅酒的真正韵味。

5“来人!”言景寒出声喊了一下,不多久便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1“参见楼主,请问楼主有何吩咐?”

7“去,给我取一套酒具过来!”

z“是!不知楼主可还需要几样下酒小菜?”那人领命正要离去,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于是又回头问了一下。

小听到那个站在那里的小厮的提议,言景寒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开口说道:“也好,你顺便去帮我备几样下酒小菜吧!”

说“是,楼主!”那人领命退下。

网或许该说这七星楼的下人们办事效率都是超高的吧!那个人才刚退下没有多久,便有人端着几样小菜,还有一套酒具来到了院子里。

一一将端上来的东西在石桌上摆好,那些下人同时向言景寒福了福身,跪安离去。

言景寒将酒具取了过来,往酒壶里面注了一些酒水,然后往小酒杯中到了一些雪梅酒,就着桌上小菜小酌了几杯。

月光如水,银白色的光线倾泻在了言景寒的身上,出奇明亮的月光使得地上多了一道十分清晰的影子。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再看看地上的影子,言景寒突然想起了李白的那一首《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对影成三人……哈哈,好诗,好诗啊!”反复念着这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言景寒突然大笑了起来!这句诗真的是太好了,根本就是他现在的写照!原来,他与诗仙李白也是有着同样的经历啊!哈哈!

“明月啊明月,我敬你一杯又如何呢?”大笑着,言景寒举起了酒杯对着天上的明月,似是在同它商量,又似在自言自语,“我……先干为尽!”

话一说完,言景寒便仰头,将手中的这杯酒一饮而尽!完了之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一次举了起来,开口说道:“不知道如果李太白还在的话,能否同我一起月下饮酒?这样也不用在月下独自一人同影子、明月成三人了!哈哈……明月啊明月,你听过诗仙所作的诗句,不如今日我也来献丑,作上一首?”

说完,言景寒又停了一下,像是在等着那个被自己提出问题的明月的回答。只是片刻之后,他又笑着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想来也是,我又如何能同诗仙相比呢?只是突然的有感而发,想要小吟几句罢了!”

说罢,言景寒便缓缓地吐出了一首诗,或者更应该说是他此时的心境,此时的所想!

梦里愁思千万般,醒来一梦难忘怀。

消愁解忧欲借酒,奈何酒尽愁不解。

如今月下独一人,对酒当歌亦难双。

欲寻他人来言欢,那人却在天涯边。

“哈哈哈,欲寻他人来言欢,那人却在天涯边……天涯边!既然是在天涯边,我又该如何找寻那个能与我把酒言欢之人呢!哈哈……”念完这一首,言景寒再一次大胜笑了起来,似是在嘲笑着自己现在的形单影只,就是想找个人来一起对酒当歌都不行!

笑过之后,言景寒又举着酒杯,呆呆的看着杯中的酒。为了不让这酒失了它原来的美味,言景寒特意用寒冰掌保留了这雪梅酒原有的温度,因此还能看到酒杯之中的液体正冒着冷气。

“雪梅酒啊雪梅酒,不知道酿造你的人现如今在哪里呢?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是不是……心里是不是……还在恨我呢?”这么想着,言景寒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何必要再想这一些呢?已经失去了便是失去了,何必再去想着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呢?那个人过的如何,那个人是否恨自己,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话虽可以这么说,可是……言景寒却无法控制的思绪,总是会不自觉的飘到了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欧阳小妹的身上。那个人……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呢?

068。风光无限好

这厢言景寒不断的再自问,那个被自己亲自赶离的人到底过的如何!那厢欧阳小妹正沿途不断的替那些没有钱的穷苦人家看病问诊。

且说欧阳小妹自那日对言景寒彻底死心之后,便安心的呆在落星苑里调养身体,直到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便毫无留恋的同两个贴身丫鬟一起离开这座让她倍感冰冷的牢笼。

想起那一天的场景,想起那一天孩子从自己的体内离开的感觉,想起那个人决绝的样子,欧阳小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发寒!

坐在书案前,握着手中的笔,欧阳小妹不知道该如何在眼前的这张纸上落笔!在离开之前,她想要写些什么东西留给那个人,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不知道写些什么,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写!

想了想,对于那个无辜的孩子的离去,欧阳小妹始终是觉得对不起他,带他来,却又不让他到这个世界上来看一看这缤纷的世界!因此,她终是决定,虽然自己真的是不想争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为自己的清白脱罪,但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孩子,她觉得有必要就这件事情,向那个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人解释一下!

呵呵,仔细想想,或许她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伟大!那么无私!被冤枉了,被陷害了还可以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嘴上说着是为了孩子,可是细想之后呢?不可否认,她这么做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是的,她想要报复!想要报复那个人如此的对待自己!如此的对待那个可怜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决定写这一封信,告诉他真相,甚至还为他提供了有了证据。这一切,只能说是她有心的报复吧!让那个人在知道真相之后,徒留下满心的悔恨!想也知道自己以后跟那个人是再也没有任何交集的,因此,她这么做也是故意想要让那个人今后生活在懊悔之中的!

将写好的那封信装进信封里,然后放在了房间中间的那张圆桌上。这是一个显眼的位置,可以让人一进门就看到,怕信会被风吹走,欧阳小妹还特意在上面压了一块镇纸。

“呵……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知道那一封信何时才能被看到呢?”想着那人这几日都不曾踏足过落星苑,欧阳小妹不禁这么念道。

打包好行李,欧阳小妹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居住了半年多的地方。虽然只有半年多点,可是这个地方给她的回忆却太多太多了!有喜有悲,有相扶相持,也有伤害背叛!就连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这里来,又在这里离去!

现在想想,欧阳小妹突然发现,自己在这里的回忆竟是悲大过于喜!不好的事情竟占了这半年多时间的大半!如今,选择离开这里,她竟没有丝毫的留恋!是该说她已经被伤透了心,如今已经是心如死水,一片平静,再也没有任何的波澜了吗?否则的话,离开心心念念的想了十几年,恋了十几年的人,她又怎会觉得没有丝毫的留恋呢?

不再继续想着这些,欧阳小妹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从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带走这个楼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属于她们自己的东西,就这么的从七星楼里消失了!从今以后,七星楼里再也没有了她们的身影;这落星苑再也没有了主人。

离开七星楼之后,欧阳小妹带着紫鸢和浅绿首先去了西街,想要去看看那些曾经被自己照顾过的人。如今自己就要离开这苏州城,不会再回来了,也不知道以后如果这些人再次生病,却没有银子去看大夫的时候,那些人会怎么样?如果自己以后偶尔经过时,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些熟悉的脸孔。

由于之前顾皓琰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看到这么多由于贫困而无法请大夫的人,知道如果仅仅只是替他们治疗的话,等到莫一天他离开了之后,如果再发病,很可能还是会只能继续等死。“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因此,顾皓琰特意从住在西街的人中选了几个年轻一些,学习能力强一些的人,传授了他们一些基础却极其有用的医术,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这里往别的地方去了。

也正因为顾皓琰之前的安排,如今的西街也不再到处都是久病之人,反倒开始显出一番日渐繁荣的景象,因为西街中人的医术虽比不上大规模药店医馆的大夫们,但是比起小药铺的那些大夫却是略胜一筹,为他人看病也是绰绰有余的!

欧阳小妹来到西街,看着熟悉的场景,看着熟悉的脸孔,突然有些不舍,只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她是真的不能再反悔了!更何况,如果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彻底的死心,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的就会去了!

因此,只有离开了苏州城,离开了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她才能彻彻底底的忘了他,然后开始自己新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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