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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觉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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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细细的雨丝昂起头颅,抬手揭起近卫军制式头盔前的精钢护眉罩,略微眯起眼睛眺望着烟雨迷蒙的远方。雨点在内衬油布的织锦斗篷上汇成道道水迹留下,程飞不由下意识地再次裹了裹衣装,以免挂在肩头的硬弓被雨水浸湿。

更多的斥侯骑兵从浓稠湿冷的雾霭中走出,沉默无言地来到总旗官身后。天色阴沉,只有这六十名近卫军士兵头顶殷红似血的马鬃盔冠在一袭灰暗中点点晃动,如同暗夜下闪烁的星空一般。

“这该死的天气简直糟透了!”程飞愤愤地咕哝几声,从腰间解下半满的鹿皮水袋,用力灌了一口冰冷的烈酒,再一扬手将它抛给身边的士兵。“一连下了这么多天的雨,整个战场就都变成了个大泥潭!该死,当了好几年兵可还从没见过这种倒霉地方!”

“程头,您就知足吧。”那士兵扯起袖口随便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又将水袋传到别人手中。“我们骠骑军还算好的,要这天一日不晴啊,我们可连刷马的功夫都省下了。倒是那些步兵兄弟们遭的罪大了,这几日来还不都时时在一尺多深的泥浆里泡着?”

“然而他们也用不着整天出来搜索冬眠不醒的罗斯棕熊吧!”另一名士兵抱怨地开口道:“或者,我们应该把那些到处打洞挖沟的家伙们叫做地鼠更为恰当。头儿,您知道,通往莫斯科的道路上有着好几百里的壕沟,根本就无法让大部队顺利通过,敌人更是连一个影子都看不到!这样下去我们再怎么侦察也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给我闭上你的嘴,士兵。”程飞没好气地啪一声拉下护眉,将双眼隐在阴影之中。他一面整理着头盔两旁略有些松弛的护颊钢片系带,一面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既然统帅部让我们继续侦察,将军们就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士兵所需要做的,就只有按照上级的命令和计划,去杀死敌人……或被他们杀死。”

“噢,或许杀死敌人会更容易一些。”先前一位士兵嬉皮笑脸地回答道:“骠骑一师自建制以来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值得一战的对手呢!像罗斯这种不入流的鱼腩部队,只不过是为我们增加更多授首建功的机会罢了。”

“那是当然了,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白虎师,帝国近卫军的三大王牌之一啊!”又一名士兵附和道:“也不知这些罗斯鬼前世积下了什么德,竟然能令得帝国同时出动白虎师和玄武师,还要再加上神机军的雪隼师以及五个国防军卫所?天啊,我们简直可以征服一整个大陆了!”

“征服一整个大陆?哦,不,那可是提督和将军们关心的事情。我现在所想的,就只是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或许我们还可以赶上回廊坊过中秋节呢。我可是恨死这个鬼地方了!”程飞无动于衷地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整理着系在颔下的红锦头盔带。

“能够回廊坊大营过中秋节,天啊,这真是棒极了!”斥侯骑兵们忍不住纷纷欢呼起来,“再也没有什么比离开这个该死的泥潭更能让人开心的了,对吧程头?等帝国军攻下莫斯科结束这场战争的时候,弟兄们可一定得好好庆祝一下!”

总旗官刀削般的嘴唇微微一动,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浮上脸庞。“别高兴得太早了,小伙子们。如果我们的军团不能第一个进入莫斯科,赶在前面的友军可不会留给我们多少战利品的。到那时候,要在城里找几桌好酒好菜恐怕也不会容易。”说到这里他再望了望远处,提缰说道,“好吧,时候也差不多了,今天的侦察到此结束。”

众士兵们一阵欢呼,纷纷掉转马头准备踏上归途。然而正值此时却变数陡生,一支利箭不知从何处飞出,呼啸着向他们疾射而来。

仓猝遇袭的那名士兵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冒着寒光的箭镞已经恶狠狠地钉上了他的左肩胛,令得冷锻钢片拼接成的肩甲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他身子猛地晃了晃,却又立刻挺直起来,伸出右手从肩上一把拔下带血的箭头,忍不住痛骂一声:“这是哪个该死的混蛋?”

看到中箭的弟兄并无大碍,自程飞以下的众士兵也松了口气。原来近卫军是兵部和枢密院的宠儿,武器铠甲粮饷用度都总能得到最优先保证。虽然骠骑军斥侯骑兵出于机动灵活和野外生存的考虑往往选择轻便耐寒的精制牛皮札甲,但在两肩和胸前还是加装有制式精钢护甲。适才这一箭虽穿透了护肩及以下的皮甲,但好歹来势已竭,余劲仅能划破皮肉而已。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前方五六十步外壕堑对面的树林中竟魔术般现出上百个身影,浑身抹满泥污在此埋伏已久的哥萨克民兵们跳掷呐喊着,将手中的弓箭不断如雨点般射来。此刻斥侯们也已纷纷解下强弓在手,平素里的严格训练使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箭壶中拔箭还击。

和帝国近卫军斥侯专用的百斤牛角硬弓相比,民兵手中的自制桦木弓只能算是可笑的玩具,手工粗简打造的生铁箭镞在经过表面硬化处理的制式皮甲面前杀伤力也并不理想。反观帝国军方面,带有血槽的特制三棱箭镞却可在同样的距离轻易穿透哥萨克的轻甲,并在短时间内造成大量失血的致命伤口。

仅仅是第一轮对射,民兵就已经倒下了十六七人,然而哥萨克悍不畏死的性格也正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剩下的人非但没有四散逃窜,反倒顶着中国人的还击渐渐围了上来。在他们密集的箭雨之下,占尽优势的帝国军也不免感到几分吃力——虽然俄国弓箭杀伤力不大,但时间一长毕竟还是吃不消的,何况毫无防护的战马若是中箭倒下可就大不划算了。

“不可恋战!分列撤退,保持自由射击!”程飞扯起嗓子高声喊叫着,他突然猛一闪身,一支利箭便擦着头盔护颊疾飞而过。愤怒的斥侯总旗官立刻将手中角弓拉了个满月,手中长矢如闪电般离弦直去,立刻在对面激起一声惨叫。

此时斥侯骑兵已经依令分成两行相互掩护着徐徐退出敌人的射程,一些胆大的哥萨克民兵想要追袭上来,却立刻遭到一轮齐射的迎头痛击,丢下二十来具尸体狼狈不堪地退了回去。

看着俄国人一个个退回壕堑后的白桦林中,程飞开始收拢部队清点伤亡:虽然阵亡的士兵仅不过两人,但剩下兵卒却个个带伤,有的甚至身被十余箭之多。另外,这支斥侯分队还损失了十七匹战马,回程的路上不少士兵也就只能两人共乘了。

诚然,俄国人付出的代价是远远更为昂贵的,程飞能够确信被直接射杀的民兵就起码有四五十个。可是作为精锐的帝国近卫军来说,仅仅在这些杂牌部队面前退却已是莫大的耻辱,如此狼狈回营无疑更会成为全军的笑柄,也许还会挨一顿狠狠的训斥也说不定。他叹了口气,默默地领着部下们顺着来时的原路返回。

这支垂头丧气的队伍回到军营已是在一个多时辰以后。离营门前的岗楼还有数十步之遥,眼尖的程飞早已认出值勤哨兵正是同军团的袍泽,不由心虚地扯了扯斗篷的领口,硬着头皮策马走向前去。

然而他等来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嘲笑,哨楼上士兵只是飞快地向他们扫了一眼,便扭头向营中大声喊了起来:“值日医官,派些人手过这边来!又有一支遭遇袭击的侦察队回来了!”

程飞闻言不由一怔,赶忙仰起头朝军营内望去,只见一面昭示敌情的火曜幡旗高悬,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沿着栅墙来回巡逻戒备,沉重的脚步声中夹杂着甲胄哗啦啦的金属声响,透着火yao味的紧张气氛与早上离营出哨时的安定祥和截然不同。“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还不知道么?”哨兵队长领着几人使劲拉开挡在营门前的拒马,一面没好气地回答道:“今天派出去的侦察队全都中了罗斯人的埋伏,虽然人没死上几个但带伤的也着实不少,军中的医士们正忙着给他们包扎呢。喏,现在轮到你们了。”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程飞一翻身跳下马背,三两下解开衣甲露出浑身的伤口,忍不住悻悻地抱怨了一声,“我们骠骑军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天知道那群罗斯笨熊怎么一下子聪明起来了!”

哨兵队长故作神秘地左右望了望,凑过头来小声说道:“给你先透个底:上面对今天的事可重视着呢。听说锦衣卫对先前回来的几支巡逻队都已作了秘密讯问,想必你们这组也躲不掉吧。虽然我是看得不大明白,但想想也知道,这回也许真的有大事了!”

“也许吧,”程飞未置可否地摇摇头,抽空还朝着主帅营帐的方向瞟了一眼。“反正这也不是我所需要知道的。”

“这下子已经基本清楚了。”荡寇将军龙兴汉往地图上贴下最后一个标记,略有些满意地向后退了两步细细打量起来。“罗斯人顺着他们挖掘的长壕部署了一系列散兵分队,其目的在于阻挡我军侦察力量的进一步渗透,从而削弱我们的战场控制能力。”

“精明的战略。”李华梅简洁地评论道,此时身着轻衣的她肩头披一件雪貂皮短氅,斜靠在一张铺满毛皮的软榻上,以一层薄薄的淡青色纱帘与诸将兵相隔开。“那么荡寇将军,你对此作何评论呢?”

龙兴汉先飞快地转过头看了眼站在旁侧的朝鲜外籍军指挥、高丽将军尹成浩,见他沉默地不发一言,这才开口说道:“防守一方最惧怕的,莫过于两翼遭遇钳形夹击。从战略上讲,罗斯人这么做当然无可厚非,但他们却似乎忽略了极其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两军的力量对比。

“在战场上,无论战略部署与兵法运用多么巧妙,实力的绝对差距始终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罗斯以驽钝之师对我大明精锐劲旅,其战力高下云泥之分不辩自明。在这等条件下,想要固守一地已是十分艰难,分散兵力更将防御的优势损失殆尽。”将军说得越发兴起,干脆拿起藤杖在地图上比划起来。“当然,连绵阴雨令我军行进速度十分缓慢,然而只要我们倾力向前,一击撕碎他们那可怜的防线,罗斯人乞丐般破烂的残军将再也无法阻挡帝国精锐向莫斯科的突进!”

李华梅咬着嘴唇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是,假如敌军指挥官是以‘哥萨克女王’著称的下诺夫哥罗德公爵瓦莲莉娅&;#8226;梅尔库罗娃,便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对吗?”

龙兴汉点点头:“正是如此。他们正确的战法便应该是以少量部队的佯动诱我军分兵出击,再作各个击破。梅尔库罗娃公爵久居……久居帝国境内,深明我天朝兵法之精要,料想不会如此轻莽。”

李华梅轻轻喟叹一声,“这是罗斯人自取灭亡,也怪不得我们了。二位将军,你们立刻拟定出作战计划。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正面之敌,抢在波兰人的前面进入莫斯科!”

“郡主殿下请稍安片刻,依下官所见,罗斯主帅却正是梅尔库罗娃公爵本人!”

“嗯?”众人尽皆循声望去,却都不由一怔,原来说话人竟是侍立于营帐一角的卫队长。

李华梅同样没料到平日沉默寡言的卫队长会突然开口介入军政,然而飒玥卫队在编制上从属于黑麒麟御卫队,说是首相无上权威的代表倒也无可厚非。因此她仅仅迟疑了片刻,便一如常态般说道:“那么,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禀郡主殿下,”卫队长此时已走到大帐中央,在战区地图面前站定朗声回答道:“请容许下官挂上库埃纳瓦卡战役的地图。”

“帮他找出来。”李华梅朝着帐中一角分门别类重叠成山的大堆图籍档案略一指点,朝着身后的两名女侍吩咐道。紧接着,她又转向卫队长,“库埃纳瓦卡战役是么?你能给我们具体介绍一下吗?”

“遵命。”卫队长先行了个无可挑剔的标准军礼,这才接着说道:“自本朝万历陛下登基以来,西洋行省一直锐意扩张,于万历二年发水陆大军攻打南方诸番,先后建立起哈瓦那等多处要塞。七年,时值束发之龄的忠武王大人就任千户见习军职,从俞大猷总兵麾下征伐阿兹特克。八年,帝国军以大人所部为先锋一举袭破科诺奇蒂特兰城,生擒阿兹特克王。同年冬天,逃往南方的太阳神大祭司纠集数万卒向我军反攻,在距科诺奇蒂特兰不足百里的库埃纳瓦卡与我军五千将士交战。

“由于对敌人行踪的缺乏了解,要调集更多军队迎战已是不及。仓猝间,担任代理指挥使的千户命骑兵全数出动形成弧形散兵警戒线,尽一切可能猎杀阿兹特克人用以战地侦察的飞鹰部落战士。由于眼前战场态势一片黑暗,敌人空有优势兵力却被迫收缩靠拢成一团,最终在战歌峡谷被以逸待劳的朱雀营一举歼灭。”

说话间,侍女已经将找出的库埃纳瓦卡战役记录图悬挂在地图架上。随着卷轴的逐渐展开,一双双带着疑惑、不解抑或好奇的眼睛同时望了过去。接着,便响起了一片惊呼。

这两张图上的军队部署竟然别无二致。

“那么,你所说的这场……库埃纳瓦卡战役中,指挥我军的千户代理指挥使是——”尽管心中已经隐隐猜出端倪,李华梅还是忍不住失声问道。

“正是忠武王大人。”卫队长平静地回答道。“当时下官效命于大人麾下,也曾在前线伏击过阿兹特克人的飞鹰战士分队。”

御卫队员公开提及自己昔日的身份,这还是三年来的第一次,但人们已经无暇去注意这个细节了。青绡纱帘突然被一把拉开,李华梅裹着短氅站到众人面前,如电的双目闪烁着在两张地图间来回扫过,她的声音听起来略略有些颤抖。“这不会只是个巧合吗?也许……罗斯人并不是有意要模仿那次战争,或者他们根本就并不了解……”

卫队长言语间似乎有些犹豫,“启禀郡主……瓦莲莉娅&;#8226;瓦西卡,也就是今天的梅尔库罗娃公爵,当时以特别顾问的身份……也在军中。”

第二节 战和一线

汉尼拔知道如何赢得胜利,却不知道如何运用胜利。

——马哈巴尔

前方不远处,大明国防军的进攻锋线在晨雾中渐渐浮现。高扬的鹰旗下,顶盔贯甲的帝国士兵齐步前进,在这卷涌而来泛起铁灰色光泽的金属波浪之上,刀枪剑戟的密林间闪耀着闪电似的寒光,不紧不慢地徐徐挺进着好像一头喷吐着云雾的巨龙,在它重重密覆的金属鳞片间生着一千支锋利的棘刺。

俄国民兵们屏息宁气,神情紧张地看着眼前挟风雷之神威滚滚而来的常胜军团。有那么一个霎那,被雾气迷蒙的穹空仿佛突然凝重得连声音也为之静滞,万籁俱静当中只余下帝国士兵钉着铁掌的军靴整齐一致的低沉步调。这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好似神祇以天地为鼓擂响的激越战歌,一下下直接敲击在渺小凡夫们的心房之上,令他们在战栗和惶恐中不由自主地缩颈弯腰,试图逃避这临到头顶的天罚。

哥萨克民兵组成的队伍开始骚动起来,尽管那团死亡之云尚在数百步之外,难以言表的恐惧已经攫住了民兵们,用冰冷的手指触碰着他们颤抖的心灵,令他们发干的喉头阵阵蠕动,手中的武器也在发潮汗湿的掌心发滑。

帝国军团仍在前进,士兵们对眼前的敌人视而不见,只是昂首挺胸以帝国军人的无上骄傲和自信阔步前进。齐整如削分毫不乱的队形令他们看起来像是一队精心摆放的锡兵。

“停止前进!”肩披红锦斗篷的旗手们高声喊道。在这样的距离上,想要看清帝国士兵盾牌上的金属纹饰也并非难事。见到不断逼近的死神停下脚步时,民兵们不由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大气——如果中国人继续向前的话,也许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会忍不住转身逃跑呢。

“强弩兵,列队向前!”明军队伍最前列的五排长枪手方阵应声而变,双数纵列中的士兵都一起向侧后方跨一大步,将队形转为十排。后面手端强弩的士兵从纵列间鱼贯而出,迅速在阵前列下三排射击线。

“零标度,两次自主射击!”强弩机盒内的纯钢构件发出嗒嗒的轻响,数百道黑色的闪电立刻离弦而出,尖啸着破空直扑向俄军的阵地。

早有准备的民兵们已是第一时间举起手中的盾牌,疾风掠过,密集的弩矢如冰雹般扑面而来,打在木制盾牌一阵噼啪作响,更震得民兵们左手阵阵酸麻不已。然而,并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不少人的胳膊或者大腿被一支八寸长的弩箭刺了对穿,便立刻丢下盾牌哀叫着翻倒在地。

“拿起你们的弓箭!向中国人还击!”盔甲上缀着大尉徽记的俄国军官躲在棵老榛树后高声叫嚷着,然而却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响应他的号召。这帮散漫惯了的杂牌军能够被组织上正面战场已是不易,在漫天流矢下有谁愿意放下盾牌站起来送死呢?

所幸帝国军队并不打算只依靠远距离攻击将眼前的敌手斩尽杀绝。漫长的水陆补给线使任何物资都贵得出奇,要对付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农民们,刀剑是成本最低的方式了。两轮压制射击之后,帝国士兵们将弩机挂回后背,从长枪阵的间隙中又退了回去。

金属巨龙又开始前进了,每一记脚步都伴随着大地的震颤。俄国民兵们站在箭矢丛中,面面相觑惊慌失措,抖动的双腿几乎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胆量小的甚至一屁股跌坐下去。

俄国大尉推了推头顶的哥萨克软帽,又下意识地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在双方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没有意义的。只要兵锋一相交错,中国人训练有素的战争机器便会在眨眼间把己方这群散兵游勇撕成碎片。他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把微微颤抖的右手伸进锁链甲背心中试图拿出些什么。

几秒钟以后,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封蜡的信封,上面捺着一个清晰可见的戒指钤记,那是下诺夫哥罗德梅尔库诺夫家族的纹章:围绕着金色绶带的蓝色盾牌前昂首傲立着一头长有巨大角冠的赤色雄鹿。“保持镇定,格里哥利,要相信将军们的作战计划。”军官对自己轻声说道,一闭眼睛把信封撕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写有寥寥几行命令的小纸片。

“注意了!全体放弃阵地!向三号营地方向撤退!”格里哥利大尉的话对士兵们来说不啻是天籁纶音一般动听。用不着任何方式的迟疑,他们立刻抛下手中的武器,丢盔弃甲向后方逃去。

“站住,你们这群蠢猪!命令是叫你们撤退,不是逃亡!”格里哥利忿怒地喝骂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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