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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有话直说无妨。”慕容明浩狭眯着眼,温柔的笑声泛起,他总是像春天里的明阳一般,柔得无可挑剔。
“还是大哥哥亲切,不像有些人,成天板个脸。”慕容萱儿一边说一边斜一眼慕容明珺,秀眉皱起,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
“九妹可是在说我?”慕容明珺负着手,离开座位,缓缓朝慕容萱儿走来。
“萱儿怎么敢呢?三哥哥的身份尊贵,是西凉的仪心公主所出。我这个平民所出的小小公主怎可攀比的上?”慕容萱儿哧笑两声,清凌的眸光里满是讥讽。
是啊,树大招风。当今皇帝的德妃是西凉国的仪心长公主,曾深得皇上宠爱,后宫嫔妃嫉妒眼红是常有的事。
这九公主同样是继承了她母亲的仇恨,说话一字一眼就带着嘲弄。
“九妹——”每当有人提起他的母妃,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痛,眉又皱起,一个冷眸丢向慕容萱儿。
“罢了,言归正传。三哥哥,有人举报说你私造龙袍,想取代父皇的位置当皇帝。”慕容萱儿神情聚冷,眉头一挑,眯眸看着慕容明珺,似有几分得意,“父皇有旨,下令搜查三王府。你们给本公主搜仔细了,一个犄角旮旯也不许放过。”她小小年纪,威信挺高,呼声一出,大内侍卫就分散开来,四处搜寻起来。
慕容明珺没有太多的惊讶。现在父皇年事已高,加之龙体每况愈下,立储君迫在眉睫。皇子们都是明争暗斗,说不定在座的兄弟都巴不结他死。
冷寂的眸光像利剑似的四下一扫,皇子们、贵公子们都低着头窃窃私语,他扯唇自嘲一笑,“不过是些随声附和之辈。”余光忍不住移向罗小冰,她是否能关心地看他一眼?他渴望着,却失望了,此时的她红颜笑,却是对他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呼延镜抬眸一望,脸色有了些许沉重,眉宇间竟闪过几许担忧。
“镜哥,你说什么?”罗小冰下意识地抓紧了呼延镜的手,她似乎有些紧张。紧张什么?难道还在紧张他?不要去想。她使劲摇头……
“没什么。”呼延镜插开话题,眸光远移。已经有几名侍卫挟物而返,他们手中捧着一个包袱。
“启禀九公主,卑职在三王爷的房间发现了这包东西。”一个侍卫躬身一拜,将手中的包袱举得老高,递到慕容萱儿的面前。
“打开!”慕容萱儿的嘴角一勾,咧起一抹得意的笑。
随着包袱地打开,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抹明黄露了出来,轻轻一抖开,龙纹飞舞,果然是龙袍,“三哥哥,这可怎么解释?”
“我无话可说。”慕容明珺镇定如山,他早已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如今有人要陷害他,他百口莫辩。
“好。来人,把慕容明珺押进天牢。”慕容萱儿小手一负,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喝道。
侍卫们丝豪不顾忌,一齐拥了上来。
“走开,你们走开。不许碰珺哥哥,他是被人陷害的。”小鸟依人的顾怜儿几乎有些发狂,使劲推了一把拥上的侍卫,哭喊着,死死拽着慕容明珺的衣服不放。
“怜儿,放手。身正不怕影子斜。珺哥哥不会有事的。”慕容明珺掰开了顾怜儿的小手,神情很是坚定地看一眼慕容萱儿。
“带走。”慕容萱儿抿了抿唇,犹豫一下,又一声喝道。
侍卫们把慕容明珺带走了,灯火阑珊处,那抹冷酷坚毅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场接风宴,最后不欢而散。
罗小冰跟着呼延镜回了镜王府。
慕容明珺的办事效率果然不错,不过才一天时间,府中器物已样样俱全,连丫环管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过,呼延镜倒有些异常了,从慕容明珺被抓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怎么说话,心情似乎很沉重。
直到把罗小冰送到房门口的时候——“冰儿,你先睡吧。”低低的声音响起,然后蓦然转身离去。
罗小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添了几分伤心。
回到房间,躺到床上,一闭眼,就想起慕容明珺刚刚被抓走的情景,本应该恨他,讨厌他,巴不得他死。
现在为何一闭眼,脑子里满是他。
不行,不能想他。罗小冰,他是生是死与你无关,你不能对不起镜哥,不能!他是你的恩人,你不能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心渐渐平静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罗小冰起了身来,望一眼门口,高大的身影伫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坚忍不拔的山间松柏。
这般晚了,敢站在这里的,除了他呼延镜,还能有谁呢。
匆匆下床开了门来,果然是呼延镜,他的嘴唇嚅动着,眼里竟泛着泪光,突然一把将罗小冰拥入怀里,道:“冰儿,对不起,镜哥对不起你。”
泪水落入她的发丝里,却是凉的。
“镜哥,你怎么了?”罗小冰轻轻挣开他的怀,握了他的大手,把他拉进屋里。
“冰儿,其实这次我来东荣国除了当好质子,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呼延镜坐在一把梨花木椅子上,望一眼飘摇的烛影,目光竟有些呆滞。
“任务?什么任务?”罗小冰惊讶地问道,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安。
“你可还记得血龙珠?”呼延镜抽了抽鼻翼,声间渐渐哽咽。
“记得。只是我搞不懂,不就是一颗珠子吗?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得到?”罗小冰问。
“冰儿,血龙珠是仪心姑姑的陪嫁之物。里面藏着她的遗书,本以为得到血龙珠就可以知道姑姑的死因,但是里面只有她的一句交待,就是让慕容明珺当皇帝。姑姑不是名利之人,她会在临死之前,嘱托这样一句,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呼延镜说罢,眼眶红了,俊美的脸上再没了笑意。
从小,父皇就跟他讲,没有姑姑,就没有他的父皇。
几十年前,父皇不过十来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太医说需要换血。宫中兄弟姐妹没有一人肯为他牺牲,只有姑姑用她的血救了了。父皇活下来了,姑姑却卧床不起,一病就是三年。
姑姑在父皇心中是伟大的。在他心中是神圣的。只要是姑姑的事,父皇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办到。即使是这次,也一样。
罗小冰听得一乍一乍的,“以前你让我保护他,也是为了仪心长公主。对不对?”
“对。”呼延镜使劲地点头。
为公,他希望他能继承大统,以他一半的西凉血统,两国和平共处将指日可待。
为私,为了姑姑,为了父皇。
“如今在他府上搜出龙袍,这事情太严重了。”罗小冰皱起眉头,使劲摇了摇头。
“我知道。所以我——”呼延镜猛得抬起头来,双眼迷离,看着面前的可人儿,若需要她的帮忙,将再次把心爱的女人推向他的身边,他不想,也不忍。
“你想帮他,对不对?”罗小冰看穿了呼延镜的心思。
“嗯。我不仅要帮他,还要帮他继承大统。”呼延镜的目光变得很深很深,深得像一泓泉水,说话的同时,他握了罗小冰的小手,很紧很紧。
“镜哥,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帮你。对于他,我心早已没了感觉。”罗小冰瞄向窗外,最后一丝留恋被一股冷意割去。
呼延镜,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冰儿,我想问你,你为何突然之间对他如此冷漠?是不是你认为你身上的月毒是他所为?还是你想报恩?”呼延镜浅浅扫一眼绝决的罗小冰,心中却有一丝不安。
“没有啊。没有。”罗小冰连连摇头,神情有点恍惚。的确,她是这么想的,事后仔细想清楚,与他同床共寝,她身中剧毒,而他却安然无恙。的确怪哉!他是不是想学以前的呼延镜,像无风一样用毒控制她。
痛恨这种卑劣的手段!
曾是那么痛恨无风,但接触到现在的呼延镜,他舍身救她,已经足以证明他爱她爱得刻骨。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是幸福的。
不再多想,拥进他的怀抱。在接收骆冰心的感情之后,会爱上他。会的。
话分两头。
天牢的暗室里。
一盏孤灯像鬼火似的飘在墙上,四壁挂满了各种刑具,慕容明珺被绑在一个大木桩上,上衣褪尽,铜黄而结实的胸膛露在外面,他依然是一脸的冷漠,看不出多余的情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抹纤细的影儿像幽灵一样飘进来,衣衫飘飘洒洒,一缕长纱裹面,看不清她的面孔。
“你是谁?”慕容明珺轻晲一眼,试图看清她的面孔。但光线太暗,女子又长纱蒙面,不能辨出她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王爷你,大乱临头了。”神秘女子浅浅笑着,纱巾下的唇角一勾,得意地笑了。
“大乱临头了?!”慕容明珺冷笑一声,道:“栽脏嫁祸的伎俩罢了。”
“对,是小伎俩。但是你的父皇却相信了。”神秘女子扯了扯眉。
“你到底是谁?你是九妹的人?”慕容明珺眯紧双眸,仔细打量一番眼前的女子,这影子有点熟。
“那个傻丫头不过是我们的利用工具罢了。”神秘女子在慕容明珺地面前踱了两步,停下,语气里满是讥讽。
“你到底是谁?能自由出入天牢,又不敢以真面示人。难道是本王认识的人?”慕容明珺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一抽抽的,恨不得立即撕下女子脸上的纱巾看个清楚。
女子的身子微微一颤,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在暗室里扫动,琳琅满目的刑具让人眼花缭乱。“三王爷,看到这里的刑具没有?每一件都很特别。”她转移了话题。
“少废话。有话直说。”慕容明珺冷瞥一眼神秘女子,心绪有点急躁起来。
“好。三王爷是爽快之人。若是在感情上也这么爽快,也不会饱受相思之苦。”神秘女子眉稍一挑,目光浅浅扫过他结实的胸膛,流露出几分欣赏。
“本王的事休得你管!”慕容明珺是咆哮的,他容不得别人揭他的伤。是的,不知从何时起,他爱上了骆冰心。
怜儿该怎么办?他的心好痛。因为他答应过怜儿,要好好爱她、护她一辈子的。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恨自己的不专一。痛恨,怒恨——
“好,我不管王爷的事。但是我们主子说了,王爷既然进来了,就得受点苦。不让这些刑具瞻仰一番王爷的雄姿,着实可惜了。”神秘女子踱着莲花小步,从满目的刑具里挑了一条长鞭,凌空挥了一挥,啪了一声响后,她缓步走到慕容胆珺的跟前。
纤长的手指探抚起他的胸膛,好结实,好浑厚,就像城墙一样,只不过多了一点温热。“王爷平时练功,可是生了厚茧,应该不怕这鞭子。看来小女子得想个办法。”
她离了手,摸了摸手里的长鞭,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嗖得一下抽出利刃,凌空一划,寒光闪过。
铜黄的胸膛上,一条三尺血口立即暴露出来。
慕容明珺咬着牙,握紧拳头,一声没吭,硬生生地把痛楚忍了下来。
反而是女子的眉头掠过一抹淡淡的心疼,她忽而转身,将长鞭放进一只油桶里泡了一泡,拿起,晶莹的油滴落在地上,啪啪直响。
那是桐油,抹在受伤的皮肤上,那是千般疼痛。
“王爷,您可得忍着。”女子道。
慕容明珺没有说话,只有那一双深沉的眸子,狠狠盯在女子身上,他要把她看穿,如此恶毒的女子是从哪里来。
长鞭挥起,落下,那是钻心的疼痛。慕容明珺一声没有叫痛,胳膊上,额头上尽是暴起的青筋,痛苦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在暗光中是格外的晶莹刺眼。
此人虽是女子,但有极好的内功修为。如此娇小的身材,挥鞭如山崩,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到现在,他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得罪了谁?不过,可是肯定的是,眼前的女子一定是某位皇子的人。
如今立储在即。虽然大皇兄是公认的皇太子。但父皇没有表态。就证明所有人都有机会。
只是想不通为何,有人先拿他开刀。
“王爷,痛吗?”女子停了手,看着慕容明珺绽着条条血痕的胸膛,眼底里除了少许的得意,更多的是痛。
“你以为这点小伤就能让本王屈服吗?”慕容明珺仰头一阵大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如此田地。从来没有!
“王爷还是这样英雄气慨。罢了。小女子也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就让王爷尝尝墨刑的厉害。”神秘女子拂了拂了长纱巾,丢下长鞭,头也不回地出了暗室。
室外,门口,一个白影飘飘,轻轻摇着折扇,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做得极好。”他将女子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抹深吻。
“王爷为何这样折磨他?只要皇上一道圣旨,他就永远翻不了身。”神秘女子抬起头,小手轻轻捋了一捋他垂下了的一束黑发。
“父皇平时最偏袒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必须先下手。”他的眸眼一眯,本来温柔的笑却开始扭曲,变形。
女子的眼帘低眸,摇头一叹。
“怎么?你心里?”白影的脸色一暗。
“没有。”神秘女子回答地很干脆。
“真的没有?”白影再追问,还很不放心的样子。
“那王爷您呢?心中可还惦记着她?”神秘女子唇角一勾,眉色沉重至极。
“本王只是与她做戏,刺激我的好弟弟罢了。”白影拂袖,突然打横儿抱起女子,轻轻在她的唇上一啄,大摇大摆地出了天牢。
周围早已换上他的人。
夜浓浓,浩王府,含翠居。
风花雪月,一片吟声。
华衣落了一地。
缠绵悱恻,好久,好久。
“王爷,不要——”慕容明浩的怀里,赤身的女子有点浅浅地推拒。
“怎么?本王弄疼你了?”慕容明浩一把搂了女子在怀,牢牢钳固着她娇柔的身子,双眼温柔像水。
“没有。王爷总是这般温情。”女子的小手划上他的额,轻轻抚弄着他垂下的发丝。
“是吗?那再来。”慕容明浩俯首,又吻上女子的香唇。
热吻继续,女子突然惊了一下,轻轻推开覆上的庞躯,眼睛浅浅一扫,道:“为何王爷当初让她住进含翠居?王爷不是说,是特意留给我的?”
“你吃醋了?”慕容明浩扯起嘴角,咧咧一笑,头已埋进女子颈脖里,继续他的吻。
“没有。”女子摇了摇头,神情有几分呆滞,胳膊轻轻环起他的头,任他的驰骋。
“王爷,今晚留在含翠居,那明晚呢?明晚去芸罗苑?”女子直挺挺地躺在软榻上,闭上眼,无奈地摇头。身上这个驰骋的男子不过是在她身上发泄欲、望……
慕容明浩停止了他的驰骋,突然抬头,大手一勾女子的翘鼻,笑道:“你还是在吃醋。若是以后本王做了皇帝,三宫六院,你岂不是天天要这般吃醋?”
“王爷,你——”女子鼓了鼓嘴,有些生气了。
“好了,好了,骗你的。本王的兄弟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你再看看本王的后院——”慕容明珺离开女子的身体,拉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撑起头,静静凝望着她。
“暂且信你一回。”女子揪了揪他的鼻子,咯咯地笑了,笑声好美。
慕容明再次浩搂了女子入怀,递上缠绵的吻,又是一次激、情……夜更深,月更明,闺房的鱼水之欢在清凌的空气里传开来。
……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
镜王府中的镜中阁已是高灯挂起。丫环小厮们进进出出,略显忙碌。
轩阁中,布置华美,家具、桌椅、床榻都是上等檀香木做成的。窗下,香几上,一禀青烟袅袅上,满屋幽香阵阵来。四周墙角都摆上了水仙——“玉玲珑”。这玉玲珑在东荣可是稀有之宝,一般只有皇帝老儿才有。
如今镜王府竟也有。可见皇帝老儿对呼延镜是礼待有加。
恰时,屏风后面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是呼延镜,今日的他,颇为不同,一身白底赫“花”的长袍,着色特别,图案精致,有如鹤舞,更如龙腾。黑亮的长发梳起,别一支玉色簪子,戴一顶华帽。加上他俊美的容颜,乍一看,宛如天神下凡。
“王爷——”门口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一个紫衣男人抱着一把弯刀迈步进来,面色有点倦怠。
他叫紫桐,是西凉国最年轻的使臣——亦是呼延镜曾经的伴读。本来是跟随呼延镜一齐出发来东荣国的,不料半路出了点状况,他便晚了行程,来到京城的时候,听闻呼延镜已被东荣皇帝封为镜王爷,这不,就赶紧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走檐走壁的功夫,他可是在行的很。门口侍卫不让进,这高墙大院对于他来说都是小意思而已。
“紫桐,是你?!”呼延镜的脸上泛起惊喜之色。
“王爷,终于让微臣找到这里了。”紫桐大咧咧地跨步进来,将手中的弯刀往桌上一放,抱起茶壶,喝了个底朝天,“看来东荣的皇帝老儿对王爷不错嘛!”
“紫桐,老实交待。是不是又翻墙进来的?”呼延镜看一眼桌上的弯刀,倏地拿起,搁上紫桐的脖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王爷,是紫桐没有尊卑。”紫桐往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一阵通红,躬起身子连连道歉。
“跟你开玩笑的。瞧你这样子。来真的啊!”呼延镜将弯刀往桌上一扔,拍拍紫桐的肩膀,哈哈一声大笑。
“王爷,你就会拿紫桐开玩笑。”紫桐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暗暗吁气。这个镜皇子,鬼点子就是多。稍不留神就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好了,不跟你瞎扯。你来得正好。帮我去查件事儿。”呼延镜四下看一眼,丫环、小厮皆不在,他方才安了心,跟紫桐说了一阵耳语。
紫桐浓浓的眉渐渐聚起,听罢,拱手作了一个揖,抱起弯刀,“王爷,紫桐一定去查清楚的。”
话音未落,人早已消失在视线中。
这个紫桐,大大咧咧,平时马虎大意,不过做起正事来,他可是有板有眼,一点不犯呆。这件事交由他办,一定很快有结果的。
呼延镜放心地点一点头,望一眼门外,晨曦渐渐微明,该是时候出发了。今天他盛装打扮是要去觐见东荣皇帝慕容链的。
一来是出于礼节,二来是为了慕容明珺。
捧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匆匆出了镜中阁。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温柔的脚步声,“镜哥——”声音有点沙哑。
“冰儿,你的声音怎么了?”呼延镜回头,一眼看到略显憔悴的罗小冰,神情就有点紧张起来。
其实她昨夜未眠,染上了风寒。
为何无眠,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我没事儿。只是小风寒而已。”罗小冰一边说一边轻咳了两声。
“那怎么行?要看大夫才行。”呼延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