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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沈度暗自咬牙,握紧了拳头。
只听“哗啦”一声,牢门上的铁锁便蓦然滑落,径直落到地上。
那黑脸汉子一把拉开牢门,而后几步走到黑衣男子身前。
“我自己来吧。”黑衣男子说了一句。
黑脸汉子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
“事情安排得可还妥当?”黑衣男子接过钥匙,将手脚上的镣铐分别打开。
“县衙那边已走通了门路,现在外面连一个差役都没有。”黑脸汉子说道,“毕竟只是杀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无赖,若不是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官府都懒得理会。”
黑衣男子将手脚上的镣铐尽数打开,随即一跃而起,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嘎嘣”之声。
沈度神色变了数变,最终似是下了决心,就要起身说些什么。
“劫狱啦!有人劫狱啦!”一个贴在墙角的犯人突然大喊道。却是此人见获救无望,索性大喊起来,意欲揭发,颇有几分同归于尽的意思。
沈度面色一变,暗道不好。
只是按那黑脸汉子所说,他们这一伙人与官府是早有沟通,哪里是寻常的劫狱。是以他们此时丝毫未显慌张之色,个个镇定自若,仪态从容。
“堂主,这些人怎么处理?”黑脸汉子眉头一皱,随即冲黑衣男子说道。
黑衣男子神色淡然,随意地说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留着说闲话吗?”
黑脸汉子闻言,当即神色一凛,拱手说道:“是,堂主!”
黑衣男子将钥匙丢给他,随即便径直出了牢房。
黑脸汉子接过钥匙串,从上面解下几把钥匙,分给其余几个青衣人。
“都给我杀了!”他厉声说道。
“是!”几人各自领命,随即便快步走到几间牢房前,将牢门打开。
犯人们惊恐地看着几个青衣人,大为慌张,纷纷叫嚷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个犯人缩在墙角,看着正在向自己走来的青衣人,脸色煞白,吓得浑身发抖。
那青衣人一手提着长刀,缓步向前走去。刀尖划过潮湿的地面,他面上露出残忍之色,阴恻恻地说道:“本就没几天活头,还这般怕死老子送你一程吧!”
话音未落,刀光霍然而闪。
几声惨叫接连响起,狱中鲜血飞溅,血腥之气顷刻间便溢满了空气。
沈度看着一个正向自己走来的青衣人,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虽然习练些拳脚,但却从未与人有过交战,更何况是这等生死较量。
对面的青衣人神色阴冷,手上提着凛凛长刀,步履稳健,且不说武艺如何,单只这份气势便远胜过了沈度。
“哼!”青衣汉子一声冷哼,随即一个箭步跨出,霍然挥刀,对沈度砍去。
沈度心中一突,几乎是本能地,脚上猛然发力,一跃而起,同时两手伸展。
只听“铿锵”一声,长刀正好劈在镣铐铁链之上,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只是那长刀看似气势汹汹,砍到镣铐之上却是纹丝未动,沈度这个书生的手臂似乎有着极为宏厚的膂力。
沈度见状,也不禁微微一愣,却是心中疑惑自己的力气为何变大了许多,而且连反应速度似乎也提升了不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交锋()
只是当下也由不得他多想,对面的青衣汉子一击未成,颇有几分恼怒,当即一转刀口,沿着铁链,对着沈度的手横切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度手腕一翻,另手随之迅然收拢。
两手放在胸前,猛地一拧。
铁链一挣,“哗棱棱”作响,瞬间将长刀绞住。尚未待青衣人反应过来,沈度抓住时机,绞着长刀奋力一拽。
青衣人只感觉一股大力蓦然传来,手中兀自紧握长刀,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一个趔趄,蹬蹬向前数步。
沈度见状,身子往一侧跨出,同时两手扭转。
青衣人只感觉手上一震,长刀便不受控制地挣脱,径直斜飞出去,“呛啷”一声跌落在地。
沈度见此,却丝毫不打算收手,反而转守为攻,当即脚下一蹬,欺身上前,同时两手展开,迎向青衣人。
那青衣人身形未定,去势犹存,又如何能有所应对,大惊之下,登时便被铁链拦住了脖子。
沈度一个箭步跨出,同时一手绕着青衣人脑袋一转,两手交错之后蓦然转身,铁链顿时便将青衣人的脖子勒了个结结实实。
“唔”青衣人面色涨红,两手扒着沈度的手臂奋力挣扎,双腿被拖在地上,正蹬动不已。
“慢着!”就在此时,一声轻喝传来。
沈度转头看去,只见一众犯人早就被屠戮一空,只剩下几个青衣人与那黑衣男子站在一处。
他方才一番动作连贯而下,流畅之极,仿佛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滞。劫狱的这一伙人却是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沈度劫持住了同伴,当下投鼠忌器,俱不敢上前,只得怒目而视,这一声轻喝便是那黑衣男子发出。
沈度闻言,心道自己还要借他们之手逃离此地,若是伤了此人性命只怕不好。
想到此处,他手上的力气顿时松了许多。
被其勒住的青衣人脸色当即好了些。
“在下鸿帮堂主陈破军,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黑衣男子见状,神色稍缓,拱手说道。
“鸿帮?”沈度闻言,眉头不禁一皱。
原来鸿帮乃是这青石县内有数的江湖帮派,势力颇大,更是与其它几大帮派占了县内大半的青石生意。
而“青石”,便是青石县最重要的产出。
这青石看上去不过是寻常石头罢了,虽然乃青石县特产,但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早先时候,只是有些人建屋才会用到一些。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便有一伙神秘势力大肆收购青石,来者不拒,价钱也极其优渥,却不知拿去做些什么。
且这伙人财力雄厚,这些年来,不论多少货都能吃下。开采青石之人从不愁销路,自是赚得盆满钵满。
见青石这般金贵,青石县里的住户纷纷投身其中。
到如今,县里已是有过半人家涉及此业。
借青石之功,本是地广人稀、颇为荒凉的青石县没多久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县城。鸿帮把握着大量的青石产销,地位非同一般,也无怪乎他们与官府有所勾结了。
“在下沈度,白身书生。”沈度心念急转,不过依旧淡淡说道。
陈破军闻言一笑,道:“沈兄弟方才那一番拳脚,可不像是个书生。”
沈度眉头微皱,并不出言解释。
“不知可否卖我陈某人一个面子,将我这兄弟放了。”陈破军也无意深究,当即拱手说道。
沈度说道:“若要我放开此人,你得答应让我一同出去。”
他心知这等说法听上去有些可笑,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你只须放了我兄弟,到时是去是留,还不是看自己心意。”陈破军哈哈一笑。
沈度闻言,目光微闪,四下打量,却是半晌不语。
陈破军见状,脸色渐渐黑了下去。
“再者,除非你武功有大成之境,否则我便是不答应你又能如何。”他冷冷说道。
仿佛有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狱中骤然冷了许多,杀气若隐若现。
沈度听此,暗自咬牙,手上不禁又使上几分力气。
“唔咳咳”青衣人只感觉脖子再度一紧,几乎喘不过气来,连连咳嗽,挣扎不已。
不远处的黑脸汉子见状,圆眼怒睁,就要提刀上前。
陈破军手一伸,拦住了他。
“堂主!”黑脸汉子大急。其身侧几个青衣人也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陈破军神色冷峻,一手拦着黑脸汉子,犹自静静看着沈度,丝毫不为所动。
沈度也毫不退却,与之对峙。
两双眼眸,同样的冰冷深邃。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滴答的水声断断续续响起,回荡在昏暗的监牢之中。
“你赢了。”片刻之后,沈度叹了口气,一松手,放开了青衣人。
青衣人见状,也顾不上喉中呛咳,顿时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陈破军身边。
“果然是个聪明人。”陈破军微微一笑,对沈度说道。
沈度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黑子,给这位兄弟把镣铐解开。”陈破军转头说道。
黑脸汉子闻言一愣,不过在陈破军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摸出一把钥匙,满脸不情愿地丢给沈度。
沈度接过钥匙之后,不禁一时愣住,却是从未想过事情如此顺利。
“我陈破军说话算话,你既然放了我兄弟,是去是留,自便即可。”陈破军说道。
沈度闻言,也不再多想,当即麻利地解开手脚上的镣铐,甩到一旁。
挥了挥轻松许多的手臂,沈度心中不禁微微一喜。
陈破军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你既然进了死牢,如今即使是出去,想来也不便于人前显露。不知沈兄弟今后有何打算?”片刻之后,他淡淡说道。
沈度闻言,却不禁沉默。
他如今戴罪之身,又加之越狱出逃,想要再走科举的道路是不可能的了。如此,身为读书人的他倒也难找什么更好的出路。
好在自师父病逝之后,他便一直孤身一人,倒并无什么牵挂。
“没有。”沈度摇了摇头。
陈破军闻言一笑,说道:“我看你身手不错,离小成之境亦不算远。不若便加入我鸿帮如何。”在他看来,沈度不只拳脚功夫不错,且他既然一身书生打扮,想来也是颇富学识之辈。而方才一番交锋,陈破军更是觉得沈度知进退、晓利弊,绝非他手下那一帮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汉可比。当下便起了爱才之心,意欲收归门下。
沈度眉头微皱,作沉吟之状。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辈,虽然科举不成难免有些遗憾,但也不会抱着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想法。如今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又没有什么打算,这般看来,加入鸿帮,便是权当暂为落脚,倒也不是什坏事。
“你若愿意,我可让你坐上护法之位。”陈破军继续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鸿帮()
沈度闻言,当即也不再犹豫,便抱了抱拳,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破军哈哈一笑,几步上前,揽住沈度肩膀:“从此以后,你便是我鸿帮的兄弟了。”
“待我回去面见帮主,便可任你为帮派护法,仅在堂主之下。”他说道。
说罢,陈破军又转过身,将那黑脸汉子介绍给沈度:“这是鲁黑子,也是我鸿帮的一名护法。”
“鲁护法。”沈度拱了拱手道。
鲁黑子似乎还颇有些郁闷,不过最终还是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此间事了,我等便返回帮中吧。”
余下几人自是没有意见,包括刚刚加入鸿帮的沈度在内,众人随即便径直出了监牢。
待出了监牢,沈度一看天色,发现此时正当深夜,且星月朦胧,一片漆黑,颇有几分伸手不见五指的意思。
这鸿帮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自这监牢中出来,一路上竟是连半个差役也不见。黑夜之中,一行人畅通无阻,直接上了一辆马车,趁着夜色,绝尘而去。
这马车本来颇为宽敞,装下六七人也是足够。奈何陈破军与沈度二人久居死牢,一身邋遢,浊臭逼人,身边几人忍不住地避开。陈破军身为堂主,几名手下倒不好显露得太过明显。沈度虽然被许诺任命为护法,但毕竟初入帮派,诸人尚不服气,当下纷纷不掩厌恶之色,尽量避开。如此一来,车厢内登时变得拥挤不堪,倒是好一番颠簸。
一路上,沈度通过不时与陈破军交谈,对鸿帮已是有些了解。
据传在数百年之前,正是群雄割据、兵荒马乱的时候,无数百姓在战火之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所谓哀鸿遍野,不过如此。
乱世当中,英主枭雄们只顾着自相讨伐,而智士猛将则大多忙于从龙建功,升斗小民的死活自是无人去留心在意。如此,为求自保,便有部分平民百姓自发地团结起来,相互扶持,以御兵灾。待乱世平息,一些江湖帮派便自然而然地衍生出来。
鸿帮,便是其中之一。
在青石县乃至整个罗云郡,有这般来历的江湖帮派也只此一家,是以鸿帮之人每每以此为豪,逢人吹嘘。
只是月有阴晴圆缺,势力兴衰更替再寻常不过,朝廷帝王尚不能免脱,况乎区区一个江湖帮派。鸿帮起家甚早,根基雄厚,但也耐不住岁月蹉跎,几番波折之下终趋于没落。
彼时铁拳帮正盛,步步紧逼,鸿帮由此几欲除名。然而偏偏就在此时,鸿帮之中却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裘伯年。
这裘伯年便是鸿帮上代帮主,江湖人称“开碑神手”。当初他本在一次江湖对决中坠下悬崖,人人都当他已死。谁料正在鸿帮危急之时,裘伯年却突然现身,且功力大进,挽狂澜于既倒,救下了垂死的鸿帮。
自此以后,鸿帮起死回生,由衰复盛,在青石县立稳了脚跟。
后来裘伯年旧伤复发,不治而亡,其次子裘继龙遂坐上帮主之位,时至今日。
这裘继龙年纪四十出头,一身武艺甚是不俗,倒并不输于其父当年。只是若论起处事的手腕,却差得不止一星半点。陈破军与沈度交谈之时,虽然话说得含蓄,但在沈度看来,他对现任帮主的评价无非就是一句话——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约莫大半时辰过去,隔着车厢听得车夫一声“吁”,马车便止住了颠簸,缓缓停下。
众人一见马车停下,当即纷纷急不可待地跳下马车,转眼功夫,车厢内便只剩下陈破军与沈度两人。
陈破军干笑了两声,说道:“沈兄弟,你我还是赶紧去洗漱一番吧,如此面见帮主实属不敬。”
“自然自然。”沈度也颇有尴尬之色,当即连连点头。
原先在监牢里住着习惯,尚不觉得有多邋遢,如今人一出来,还未感受重回自由是什么滋味,这一身的浊臭便要让人无地自容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这便是我鸿帮的总舵了。”陈破军伸手往前一指。
沈度随之抬眼看去。
只见一座府邸显露在眼前,高门阔庭,红墙碧瓦,门上挂一牌匾,上书龙飞凤舞两个大字:鸿帮。
院墙高耸,怕是两丈有余,顺着来往阔道,自大门两侧延伸开来,夜色之中辨不清延出多远,但此府之广,可见一斑。
大门前两座丈高石狮,铜铃大的眼睛暗含凶煞,利齿如刀,威风八面,端的是栩栩如生,仿佛就要活过来,择人而噬。
四个带刀帮众门前挺立,如隼的双目不时扫视。沈度这一行人方下车,便有个人上前问候。
“可是陈堂主回来?”那青衣帮众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陈破军,略有些犹豫地问道。
“你莫不是瞎了?”鲁黑子听了,却是圆眼一瞪,“连堂主也不认得了?”
“鲁护法恕罪是小的眼拙。”那人连忙躬身说道。
鲁黑子懒得理会,只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道:“堂主,裘帮主已在聚义堂设下酒宴接风,属下是否这就去禀报?”
陈破军想了想,随即说道:“我与沈兄弟去洗漱一番再去聚义堂,如此面见帮主却是有些不妥。”
而后他又对一旁的青衣帮众说道:“这是我在狱中认的兄弟,即将担任帮派护法。你速去安排间屋子,让沈兄弟洗漱一番。”
那人抱拳应了一声,随即对沈度说道:“沈护法,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陈破军也说道:“沈兄弟,你且去吧。待会可到聚义堂随我面见帮主。”
“好。”沈度说道。
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也便自行离去。
沈度在人带领下,一路上七拐八拐,穿过大小庭院,绕过各色楼阁,最终寻了处正好可以洗浴的地方。
这段时间以来,他可总算是洗上了一回澡。
仿佛久旱逢甘霖,这一洗,让沈度从头舒服到脚,一身筋骨似是都软了。也头一次让他觉得,原来洗个澡也能这般畅快。
沐浴完毕,又打理了一番须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已是一身清爽的沈度便在带领下往聚义堂而去。
这聚义堂即是鸿帮议事之所,平日里,但凡大事,帮主以及六位堂主便会在此处聚首,共同商讨,以定决策。
陈破军身为堂主,如今自狱中出来,帮中几位头领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设宴接风,以示兄弟之义。
所以此时虽是深夜,家家户户早已入睡,但鸿帮府邸之中却是颇为热闹。尤以聚义堂附近为最,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喧嚣。
沈度在一帮众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聚义堂门外。
首先映入眼前的,乃是一大理石砌成的台阶,这石阶自下而上,延伸足有一丈之高,雄盘门前,颇具威势。
石阶上头,便是聚义堂屋宇所在。
聚义堂虽只一层,但却布局高阔,体势宽宏,上有一牌匾,写着极为浑厚的三个大字:聚义堂。金光闪闪,一派威严,恐怕比之县衙官府还要胜出一些。
此时此刻,为了给陈破军接风,聚义堂内已是设下一桌酒席,阵阵酒气肉香飘溢出来。
沈度方走到聚义堂门前,正寻思着如何进去,里头却突然传出一声大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世道纷争()
“陈破军!”闻声是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半是怒意半是醉意。
沈度心下一惊,连忙侧耳听去。
“当街杀人,你是爽快了。你可晓得,为了按下这事,帮中耗费了多少银钱打点?”
随即却是一声冷哼,乃陈破军所发,只听他道:“不然如何,难不成我要看着咱们鸿帮的兄弟当众受辱?”
“不过是几个帮众罢了,你身为堂主,怎地这般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