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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们?那就是怪她情愿让弟弟冷三年也不肯把机会让给几个堂弟了?笑话,父亲用命搏回来的荣誉难道还要她拱手奉送?
甄氏也料到林芳语不会退让,看她的表情,以为是听进去了,便又道:“听你二叔说,皇上当时还赐了你一枚玉坠?”
林芳语望向林二老爷,林二老爷故意偏过头不看她。就是这表情把他的心虚展露无疑。直到此刻林芳语才明白,甄氏是一环接一环给她下套,总之是要讨个便宜才肯罢休。若她应了,他们便会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以后对她的要求便会无穷无尽了。倒不如一次性打消了他们对玉坠的念想。
“回祖母,确有其事。不过玉坠孙女已经收起来了,二叔当时离得远,或许没有听太清楚,皇上的意思,是除非有人命关天或其他非同寻常的大事,方能动此玉坠。”林芳语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语毕一本正经地回望着真是。
她才不怕甄氏派人去查呢,皇上当日来,朝中几位大臣也在,他们姐弟跪在前方,加之林芳语早作安排,林二老爷是离得特别远,有没有听清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林芳语也不想再多做停留,站起来道:“说起来这个时辰母亲也该醒了,还有一些家务现在也需要孙女回去处理,就不叨扰祖母了。这些补品祖母先用着,待孙女有了好的,再给祖母送来。孙女告退。”说罢依次向甄氏、林二老爷福身,也没落下林二夫人。
甄氏眼睁睁看着人走远,还不能阻止,只恨不得扒了层皮泄恨。林二老爷见没有捞到好处,也少不得母亲又要把气撒到他身上,带着林二夫人先溜了。甄氏想起对家事漠不关心的小儿子,还有不成器的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无奈两个都是她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却还是忍不住愤道:“出事了倒是跑得快。”
身后嬷嬷道:“老夫人,难道就这样算了?”
这嬷嬷是甄氏的心腹,姓李。李嬷嬷跟了甄氏多年,情谊深厚,事事为甄氏考虑,她指的自然是林芳语一事。
甄氏自信地冷哼:“她那点小伎俩就想和我斗!林府的事还轮不到她做主。”
李嬷嬷道:“老夫人的意思是”
“哼,她不肯,薛氏却未必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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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勤政殿君臣一心 上()
第七章勤政殿君臣一心上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就是三天,这样的天气任谁都想窝在家中。空气里还有一些闷热没有消除,勤政殿里头却传来丢东西的声音。
周公公手持拂尘,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况。即使如此,他还是吩咐了身边的人去准备新的茶水和糕点来。他本是御前的人,被撵出来看门,原因就是皇上又有要事与大臣商量了。
勤政殿里,尹绍瑞一身明黄色袍子,脸色却不是很好。桌案上堆着厚厚一叠奏折,尹绍瑞拿起一本,才看了几眼,又是重重地摔到地上,而身边的灰衣男子,眉头也没动一下。
门口的小太监是吓了一跳,端着盘子的手抖了抖。周公公拍了拍他的脑门:“还愣着干嘛,进去伺候着。”
小太监苦着一张脸:“干爹我我不敢。”
周公公气得不行,瞪了眼小太监:“小兔崽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叫。还有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要不是看在你孝顺的份上,这差事可轮得到你?”
小太监硬着头皮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干爹是费尽心力才把他弄到御前侍奉。可是算他不争气行不行?
“周公公,我”皇上发怒真的好可怕啊!能够像干爹一样坐上大太监的位置是不错,可也要有那命不是?
周公公是怒其不争啊,正想教训几句呢,前方就走来一个人,穿一顶连帽斗篷,浅白色中衣,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竟没有沾染一点雨渍,洁白无瑕得活像个谪仙。尤其是那笑容还璀璨明亮,犹若三月春风,又如冬日暖阳。他走过来,还未言语呢,周公公早就悄声对小太监道:“你小子有福了,跟着白少爷准错不了。”
成郡王府的少爷白逍遥,曾是天子尹绍瑞的伴读之一,关系自然比一般君臣要深厚,天子继位后,就把他招到身边来了。
说起来两人还带了一点血缘关系。多年前皇位还是先祖尹树坐时,齐王勾结越王造反,后越王被齐王胁迫,成为替罪羊,越王一家几十口人也被齐王赶尽杀绝,只有远出的女儿幸免于难。之后三王爷尹临即位,豁免了越王一家,还将其女封为郡主风光大嫁。但越王一族没了儿子,算是彻底在朝堂销声匿迹,因为嫁出去的女儿生下子女,都不是随母姓。这两位女儿中的一位运气较好,碰上先皇大赦天下,她便带着一家搬回汴都,还将自己的女儿嫁入成郡王府,白逍遥正是那位郡主的亲外孙。
他走进勤政殿,见到一地的狼藉,笑道:“哟,今儿风真大。来呀,帮皇上把奏折都捡起来。”
尹绍瑞见他如此,气呼呼道:“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尹绍瑞才会难得的卸下防备。
白逍遥脱了斗篷,扔给身旁面无表情的男子,斗篷擦面而过,随后被那男子接下,稳稳地套在后面跟来的小太监身上。
“澈,什么情况?”
被唤澈的男子叫冷澈,是尹绍瑞的贴身侍卫,因为与白逍遥年龄相当,又都是为天子办事,还算志同道合。唯一让冷澈不能接受的,就是白逍遥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和粘死人不偿命的嘴。
冷澈惜字如金:“自己看。”
白逍遥啧啧了几声,掌风落下之时,奏折已稳稳飞到他手中。他一本一眼地看完,又拿起一本,末了,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叫道:“皇上,这奏折怎么都写得一样?该不是抄袭吧!”
冷澈送他几个字:“明知故问。”
白逍遥假意叹息了一声,就要去勾冷澈的肩。冷澈轻巧躲开,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白逍遥做出伤心欲绝之态,道了声:“澈,你总是这样不解风情。”转瞬瞥见尹绍瑞不善的表情,正色道:“微臣正有事向皇上启奏。”
冷澈总算是摆脱了他的“纠缠”,又立在一边做稻草人状。
“微臣连日来明察暗访,倒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你说。”
尹绍瑞已经身在御座,猛然见白逍遥身后还跟着一张生面孔:“你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他道,只当是白逍遥带来的人。
那人正是周公公的义子,平时干活还算勤劳,脑子却不够伶俐。他一心想着完成干爹交代的任务,伺候好皇上喝下祛火茶呢。所以不但没走,反而凑了两步上前:“皇上,这茶”
“看在你是慕添带来的人的份上,我不罚你,退下。”
慕添是白逍遥的字,他耸了耸肩:“皇上,他可不是我带来的。”
“你是在哪里伺候的?”尹绍瑞这才看清,此人是个太监,那就是宫里的了,他身边竟出了个这么没有眼色的奴才。
小太监总想着周公公的交代,劝道:“皇上,这茶凉了就不”
“啪!”尹绍瑞一拍桌案:“退下!勤政殿无需你伺候朕也无需你!”
这就是间接断了小太监的路了,只怕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再在勤政殿伺候。小太监梦想破灭,脸一白,更是觉得没了生的乐趣,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殿内灯火通明,君臣三人聚在一起,商议要事。
别看白逍遥总是吊儿郎当之态,但办事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待所有人都退下了,他才道:“皇上,经臣查探,赈灾物资被劫一事,其实另有原委。那赣州知县,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幕后之人,暂时还只查到一部分。”
尹绍瑞听得认真,见他顿住了,道:“是不是牵连甚广?”
白逍遥垂下垂下眸:“是。”
尹绍瑞眼一闭,狠了狠心道:“都有何人?”
“参议童大人,侍读文大人,还有”白逍遥看了眼冷澈,顿了顿,才道:“还有冷学士。”
尹绍瑞冷笑一声:“好啊!一个个地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拿着朝廷的俸禄欺压朕的百姓!他们真以为朕是不敢动他们么?”尹绍瑞说到此处,眼底涌起一抹火花:“侍读参议都是五品的文官,朝廷给的俸禄还不够么?还有四品学士”他一沉吟,掩饰了情绪,侧头问道:“澈,你怎么看?”
赣州水灾,百姓受苦,尹绍瑞立即派人送去赈灾物资,不料物资在半路被人拦截。尹绍瑞断不信是强盗抢劫,让白逍遥暗中打听的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还有一些超出他的预想。而这意料之外的人,正是冷澈的嫡亲叔父,冷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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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勤政殿君臣一心 下()
第八章勤政殿君臣一心下
冷学士在朝为官多年,还是前先帝在时的股肱之臣。他为人正直,敢于谏言,尹绍瑞即位初期,冷学士也是尽了几分绵薄之力的。也正是因为这些,加上冷澈的关系,尹绍瑞方将冷学士的从四品抬至正四品,但时隔一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尹绍瑞有些难以接受,更多的是感觉自己遭遇了背叛。
冷澈跟在尹绍瑞身边多年,怎会不清楚?但是摆在面前的是他的亲叔父,若是由别人说出口他还可以怀疑一二,但是白逍遥就不同了,他们两个一个负责保卫皇上安全掌管暗卫,另一个则出面为尹绍瑞打探情报,执行命令。一个明一个暗,两人相得益彰,可以说是尹绍瑞的左膀右臂。两人暗下里也有较劲的时候,但都无伤大雅,更不会危及到皇权江山。如今白逍遥当着他的面**裸禀报皇上,一方面是相信他的为人,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在提醒他?
冷澈眸子闪了闪:“皇上,臣以为绝不能姑息养奸。百姓存亡就是社稷存亡,臣请求皇上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白逍遥拍手称快:“阿澈这一招杀鸡儆猴用得甚妙!看谁日后还会知法犯法,以身试险。”
冷澈看了眼白逍遥,顿时有一种想要一掌掐死他的冲动。他知不知道,让自己开口求皇上重罚自己的亲叔父,是一件多么为难的事情!天晓得他是咬紧牙关才能说出口,而那个家伙非但没有体恤他的心情,反而还要雪上加霜
冷澈握紧拳头,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不说话你会死。”
白逍遥不怕死地说了句:“放心,命相大师说过,我命硬,不会早死。”
那笑容是多么顽劣,对上尹绍瑞的时候立马换成一脸坦诚。冷澈发誓,要不是因为这是宫殿里,他一定要狠狠揍这小子一顿,变脸也忒快了!
皇上哪里知道他们膝下的“波涛汹涌”,就算知道也要无视,他开口道:“澈,你能够如此大义灭亲,朕深感欣慰。”
冷澈忙道:“为皇上分忧乃臣分内之事,何况事关百姓生死,臣不敢为一己之私而罔顾法纪。”
“话虽如此,还是让你为难了。”尹绍瑞叹息了声,冷家的事情他怎会不清楚,早在多年前他的父母就双双亡故了。年幼的冷澈是由婶母带大的,可以说没有婶母的精心栽培就没有今日的冷澈。而如今叔父犯下这样大的过错,按例当五马分尸,可这样的话冷澈怕是无法向婶母启齿吧!
最终尹绍瑞还是考虑了冷家现状,道:“朕会饶你叔父一命,但他终身不得再回汴都,余生都要在苦寒之地度过。”
冷澈刚想说不可,可耳边已传来白逍遥的冷笑之声:“皇上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为了一个臣子包庇重犯吗?”
“削去官位,发配边疆,永生不得入汴都,这难道还不够么?”
白逍遥摇头,冷澈平日恨死了白逍遥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还有冷静得不像人的头脑,这一刻他却深深感激他,他拱了拱手,道:“皇上,不如听慕添说完。”
“据臣的探子回报,冷学士可是在这次事件中,起了不小的带头作用呢。皇上一定觉得疑惑,为何参议童大人也会在此事中?那是因为”
白逍遥故意卖了关子,勾起笑,说得随意:“那是因为冷学士向童大人许诺,若是事成,便与童大人结成姻亲之好。童大人家有痴儿众所周知,而冷学士许以嫡女嫁之,再以阿澈的婚事为题,那侍读文大人,怕是也因此动心的吧!”
“只是臣不知,冷学士的胆识可真是非一般常人所及,竟把胆子,动到秀女和皇上近臣身上了呢!此等逆贼,于情于理皆可当诛,皇上若是有意偏帮,岂不贻笑大方!”
原本在听到皇上赦免叔父死罪时,冷澈心里还是有一丝窃喜的。养育之恩不可忘,他更不忍亲手推自己的叔父去死。但是在听到白逍遥的那些话,冷澈仅存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失望和痛心。这两年叔父并没有什么功绩,但是皇上还是提拔了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贪赃枉法,交出所贪财物,撤掉官位,再以他冷澈的前程为交换,的确可以换回叔父一条命。但是,叔父似乎忘了,哪些可以碰触,哪些事不可以碰触。侍读文大人家的小姐,如今正是芳龄,是记录在册年后要入选的秀女。冷澈暂不清楚文大人为何不愿女儿进宫,但叔父这么做就是藐视皇权!他知道,说什么都晚了,叔父已是罪大恶极。这时候冷澈才明白为何白逍遥要几次三番抢在他前头说话,为的就是不让他被人诟病。亲侄儿亲口要求皇上下令赐死自己的叔父,即使日后不被唾沫淹死,只怕他心里也不会好受任何一点。
尹绍瑞早明白了,也冷静下来。有些话这种时候他不能说,冷澈也不能说,还真的就非白逍遥不可。尹绍瑞欣赏地看了眼面前半高的小子,看似不羁的面容下实则有一颗十分细腻的心思,看来他的江山,还是要靠这几位啊!
“既如此,阿澈,你就暂时先回府一趟吧!”冷澈作为亲属不能出面,余下的事情都要交给白逍遥去处理。冷澈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神色黯然地离开了。尹绍瑞还是觉得不忍,只怕此次之事,冷澈在冷家只会更加众叛亲离。
“他终究还是伤心的。“尹绍瑞道。
白逍遥浑不在意地回道:“皇上不必担心阿澈,他只是暂时想不开罢了。等过了这段时日,他便会想明白了。”还有些不能接受现实。尹绍瑞处理完此事,就忙着继续处理其余的奏折。白逍遥趁机开溜,被尹绍瑞逮个正着:“阿澈走了,朕刚想起来,还有件事未完成,如今朕走不开,你就一并替朕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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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此计不成再生计 上()
第九章此计不成再生计上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就入了秋,从林将军入葬到伏三到七祭再到百期,统共三余月时间,一切却悄然发生着改变。
首先是林芳菲,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爱蹦蹦跳跳的了。其次是林茂之,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负着手与姐姐共同负担这家里的大小事务,学业也是一刻也没有落下。
林芳语看到这些,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欣慰。当然最让她高兴的还是林夫人的身子,已经从三个月前哭得死去活来到现在理智接受丈夫的离去,偶尔还能下床到花园里散心。
林芳语放了心,只要母亲还在,他们便不是孤苦无依的人,只要母亲还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下个月中旬是姨父的四十大寿,姨母早早让人送了信来,说是要接他们南下为姨父贺寿,顺道也散散心。信里极尽柔肠,林家推拖不得,何况母亲与姨母还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姐妹呢。如今看到弟弟这般沉稳,母亲的情形也乐观起来,林芳语方才回了信,倾诉了母亲对姨母的思念,信中也论述了母亲身体抱恙,幼弟有晕船之象,替姨父贺寿的事情母亲交给了她与妹妹。信的末尾附上了几句,都是对表姐弟们的询问,她知道姨母收到回信的时候她们多半已经启程了,但是迫于礼数林芳语还是先派人送了信。
跟着打点行装,没过几日,林芳语便带着妹妹林芳菲南下金阳城了,最后留下林茂之照顾母亲。
林芳语纵然有前世的记忆,可还是未能面面俱到,她哪里晓得自己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盯上了林府呢。
这些人不是外人,正是林芳语住在林宅那位非亲生的祖母。自从上次在林芳语手上碰了软钉子后,甄氏是一刻也没有闲过,派人紧盯了林府不说,私下里也使了许多小动作。无非就是散出风去,让人知道她是多么疼惜林将军留下的儿女,也更关心林夫人等等。林夫人是还未嫁过来前林老爷就去世了,不过两家没有撕破脸,所以林夫人还是与甄氏打过几次照面,等到林将军一成亲,甄氏便借口让林将军自己开口提了分家一事。可以说对于林夫人这个长房儿媳,甄氏还是了解几分的,性子软懦,比起林芳语,甄氏自信可以拿捏得住林夫人。
所以甄氏在林芳语还在林府时按兵不动,就是为了一招致命!
不过林二夫人也有些担心,道:“可是母亲我看大侄女也不是个善茬,若是她回来”
林二夫人提起林芳语来,就像是间接地提醒了甄氏上次落败的事情。想起林芳语,甄氏整张脸色都不好了,哼了一声打断了林二夫人的话:“此去金阳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行程,还要在那边住上些日子,再回来的时候也至少是两三个月之后。”
林二夫人懵懂地顿了顿,倒让甄氏想起了大房那个,道:“我看你跟你大嫂也差不了多少。”
这话就尤为贬义了,林二夫人听了,脸上讪讪的,低着头恭顺道:“母亲说的是,儿媳受教了。”
甄氏轻叹一声,儿子不争气,儿媳也是个不爱争的,这个家不知道还有什么盼头。转念一想,若不是儿媳是个温吞的,那她也不能执掌后院几十年。想到这里甄氏眉目松动了些,她争来争去最后还不是为了他们,不过她总有一天是要老去的,日后宅院的事还是要交到儿媳手上,谁让她两个儿子中,大儿子不成器,小儿子聪明她又管不住呢!也只有这个儿媳,长年累月跟在她身边伺候着,从无怨言。甄氏这才缓和了语气,解释道:“三两个月后就到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