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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朗看着老父亲眼里的悲伤,心中隐隐泛痛。
“阿朗,爸爸知道我对不起你,小时候我我顾着工作没有好好陪你,我拆散了你和晴晴,的是我的错,可是你要相信,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啊
。当初你一声不吭的就离家出走,爸爸找了你好久。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唉孩子,爸爸知道错了,对不起。”
方辰面色不好,他的身躯似乎有些佝偻了,颤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岁月在他的眼角刻满了褶皱,他的牙齿也掉了许多颗,说起话来有些风声,话语不清。
“什么玩意儿,赶紧走开,我真的不认识你。”吴朗依旧装着,眼珠里映着老父亲双鬓花白的黑发,心情沉甸甸的,好像有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尽管方辰一直忙碌工作,但都是为了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晴晴的确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后来他也看清了。更何况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父亲毫不犹豫地为他捐肾让他活了下来,可是他早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若是相认,又该让他蒙羞了。
即便吴朗这么说,方辰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望着吴朗,目光慈爱。
这时,顾兮却忽然站了起来。
一个黑色录音器出现在她的手里,熟悉的对话声在三人耳中响起,吴朗顿时一惊,他望着顾兮的目光里带着惊惧。
怎么会,他和干妈的话会被她录音。
录音如同一个重型炮弹轰炸在吴朗心里,他张口想要否认,确定顾兮道:“你还想狡辩吗?后面还有更多的内容。”
“你怎么会”吴朗直直的盯着顾兮,不可置信。
“我怎么会知道?”顾兮从容地说着,一切似乎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一样,“吴朗,吴琼,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以为真的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吴朗的气势明显降低了,他盯着顾兮没有反驳。
现在证据确凿,他知道他已经装不下去了。
“如果你不想承认,我们可以去找赵院长。”顾兮掌控了绝对的优势,让吴朗明白他的伪装已经失去了意义。
“阿朗。”方辰期盼的望着吴朗,呼喊道,“阿朗”
与顾兮对峙了几眼,吴朗只得叹了一口气,垂下头,惭愧地望向方辰,轻声喊道:“爸。”
“诶。”方辰回应,他的老眼有些浑浊了,“阿朗,回头吧!爸爸会一直等着你。”
“对不起。”吴朗道歉,他的眼里却并没有悔恨,“已经回不了头了。”
“有办法的。”方辰立刻望向顾兮,“古小姐,求您救救阿朗。”
“别人救不了他,只有他自己。”顾兮背过身,“等你想清楚了,可以通知狱警。”
顾兮似乎并不打算从吴朗的口中的套出有用的信息。
“还有五分钟。”顾兮留下话,便离开了房间,给方辰和吴朗留一丝说话空间。
吴朗和方辰聊了一会儿,但都是些对查案没有太多用处的话。
顾兮并没有多在意,而是给梁队长,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76 墨窟()
姜青瞪着池远,眼里再没了往昔的爱恋。她的瞳孔里迸发着凶戾的恨意,她挣扎着,受伤的却是自己。
眼前双鬓斑白的男人,再也不是最初她爱着的那个男人,应该说早在当年孩子被他亲手掐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凉了。
她恨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生生活吞。
为什么这样的人,还活着!
“池远你恨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牵连其他人,陆离是无辜的,你放了他!”姜青右臂上的鲜血一直流着,刺目的鲜红深深的戳着陆离的心窝,他努力睁着眼,告诉姜青,“青儿,不要求他。”
“陆离,你闭嘴!”姜青大喝一声,“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来做什么。即便我不爱他了,我也不会爱你。”
姜青对陆离说着狠绝的话,企图让池远明白陆离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联,然后放了陆离。陆离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池家应该要有所掂量。
陆离听着姜青伤人的话语,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他反而愉悦地扬起了嘴。尽管这些年他似乎拥有了姜青,可是他一直害怕姜青想起来曾经,然后离开他
。
他知道曾经的姜青是有多么爱池远。
即便当初他拼死从池家把她救了出去,即便她因为池远精神崩溃,可那些种种都证明她爱着池远。
如今,她对他说这些,说明着他在她的心里是不是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陆离轻笑的弧度越发扩大,接着愉悦的笑声从他的口中溢出,望着姜青的目光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青儿,你可以不爱我,我爱你就够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男人目光坚定若山,仿佛在他的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比陪在她身边更重要。
池远有些昏黄污浊的眼珠中,瞳孔瞬间收缩,周围的血丝在以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多,知道布满整双眼睛,让他双目全红。
眼中的戾气宛若暴雨将至的乌云,他夺过一名保镖手里的枪,抵在陆离的脑门。
“哪怕是死,也要在一起?你们别做梦了,我告诉你,陆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池远两眼一眯,目光落在姜青脸上,“姜青,你欠下来的债就用你珍视的人来偿还吧!”
话语未落。
“砰砰”两声,子弹射了出去,好像穿透了陆离的胳膊,滚烫的鲜血顿时染红了陆离的衣服。陆离吃痛地他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溢出半丝痛苦的呻吟。
他的目光一直不曾从姜青的身上移开,浓浓的爱恋化不开。
“池远,住手!你给我住手!”姜青早已经失去了温婉气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发了疯的挣扎,双手被两位保镖捏发红,甚至暴露出了血丝,却好似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两名保镖力大无穷,她似乎永远都别想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池远折磨陆离。
又是这样,无助和绝望再一次充斥了姜青的心,当年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亲生孩子被池远活活掐死,如今还要再一次面对失去深爱的家人的痛苦!
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开眼,她姜青到底造了多大的孽,要承受这些难以承受的痛苦!
泪水悬在眼角,未落。
姜青死死的瞪着池远,看着他手中的枪缓缓朝着陆离胸口而去。
“陆离,不——”姜青双眸突兀,看着那一切。
“砰!”
枪鸣声骤然响起,刺得姜青的耳膜尖锐如同针扎,她全身僵化,心脏狂跳,晶莹的肌肤下血管剧烈的充血,高高的骨气,整个人愤怒到了快要失去理智。
“池远,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的视野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里面穿梭着黑影,她努力的搜寻着池远的身影,可是她的双手被反扣住了,冰凉刺骨的手铐把她烤紧。
面目的鲜血,她好像听到了血涌出来发出的嗤嗤声,如恶鬼幽灵般的话语落入耳际,“把尸体拖下去。”
“姜青,一切还只是开始。”池远好像浑身都畅快了,他刺激着姜青。
孩子惨死的画面和陆离浑身鲜血的模样都刺激着姜青,泪水如同瓢泼大雨,落了下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犹如千万刀剑刺入姜青的心脏,她突然长大了嘴——
“噗——”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喷在了池远的身上,接着她两眼一闭,失去了知觉
“老爷,她晕了
。”一名保镖报告道。
池远深深的凝视着姜青,甩了手枪,转身道:“好好给我看着她。”
两名保镖听了,立刻将姜青抬起来,直接丢在了床上。
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远,最后房间归于平静。
距离床不远处的地方,淌了一地血。
床上的人皱紧了眉头,即便已经晕了过去,梦里也是无尽的痛苦。
池远出了别墅后,便上车,吩咐司机回池家老宅。
与此同时,池家老宅。
徐管家听从池远的吩咐出门为他办了一件事,却半路惊得陆离来了京城。
他立刻开车回了池家,一进门,便问:“老爷子呢?”
“老爷子在和苏老先生聊天。”佣人这么会的徐管家。
徐管家目光闪烁,大步走向书房,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下,“老爷有吩咐,他和苏先生谈话,任何人都不许进入。”
徐管家顿住了脚步,的确隐约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他心下稍稍放松,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徐管家还是先离开吧,不然老爷出来看到,属下不好交代。”
徐管家盯着书房门看了几眼,踱步离去。
然而此时书房内的书桌上不过是放着一个录音机,里面播放着池远的声音。
而保镖口中的苏老先生正坐在池远的书桌前聚精会神的看着池远收藏的一些孤本书籍。
池远接到徐管家回到老宅的消息,从一条隐蔽的道路回到了书房。不久后,便让人传唤了徐管家过来问事情的结果。
徐管家见此,心里不由的猜测着到底是谁知道了他的行动。
不是老爷子,又会是谁呢?池焱有可能!
*
镜海,神秘岛。
池墨被人带到了黑牢房,那是一个足足有四米宽高达六米的洞口。
青铜巨门跃然眼前,鎏金的黑色字体散发着雄浑的气息。
幽邃的目光聚集在那青铜门之上,仿佛要洞穿了它。
池墨是第一次来黑牢房,即便他是姜老爷子的亲外孙,想要从黑牢房离开海岛,也是九死一生。
因为连姜老爷子也不曾将黑牢房研究透彻过
。
黑牢房是属于姜家的,但却不属于他们这一代人。
时间太过久远了,久到姜家已经失去了对黑牢房的确切记载,只知道这里是墨家的祖地。
很久以前x国和m国本就是同一个国家,后来战争使得其分裂长了两个制度不同的国家。
这里为什么会成为墨家的祖地,记载早已流失。
姜老爷子也是在举家移民,整理书籍的时候发现了这一张老旧残破的地图,才知道祖地的存在。
姜老爷子并没有想过寻找祖地,但是后来被池远追杀,他不得不带着家人逃窜,后来甚至被逼到了海上,根据地图的记载,他们历经了千辛万苦,从鲨鱼口边逃生才终于找到了这个岛。
这个岛其实有名字,叫墨窟,是墨家先辈取的。
池墨在青铜巨门前站了一会儿,那门忽然缓缓向两边展开,露出了一道缝隙。
沙沙的风声灌入其中,好像隐隐传出野兽鸣叫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
不知何时,姜老爷子出现在了池墨身后。
池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抬脚便走向了青铜大门。
“墨儿。”姜老爷子叫住了池墨。
池墨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身影朝着门内一闪,然后消失不见。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原子弹爆炸的声音,青铜巨门陡然关上,惊得众人一抖,地面似乎都颤了颤。
姜老爷子担忧地望着青铜大门,“其实也不是非要这么选择。”
青铜大门后,并不是一片漆黑,蜿蜒盘旋的通道犹如巨蛇盘旋在地底,隐隐的光线不知道是从何处渗人,池墨刚好可以通过这些光线看清楚道路。
九条通道,幽深看不见尽头,不知道会通往何处,如果选错了路,是不是就会万劫不复。
池墨眼珠动了动,一抹暗光流转不定。
到底该怎么选择,这里是墨家祖地,黑牢房又是墨家祖地至关重要的地方,当年墨家先辈才能辈出,机关术出神入化,这九条通道定是蕴含了机关术原理。
姜老爷子曾经教过池墨一些机关术,只是毕竟经过多年更新换代,与曾经的机关术怕是有了许多差别。
池墨缓步移动,先到了第一条路口,青灰色的墙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尔后是第二条路口,他凑近墙壁,轻轻敲击,声音闷,墙壁并不是空心的,依旧没有什么发现,接着他来到了第三个岔路口,将附着在墙面上尘土微微刮开,忽然一条缝隙映入他的眼。
精光一闪,指尖墙壁上迅速滑动,一分钟后,繁复的线条跃然于眼前。
这些线条为什么会可在这里?然而不等池墨再仔细观察,忽然他的脚下裂开了一条大口,他的双脚顿时失去了支撑,身体朝下坠去。
75 因你而死()
轻叩沙发,“那里人多的确是个优点,可是条子也好埋伏。”土豪男人说道。
吴琼轻笑一声,咬着手指:“我大哥说了,交易地点由我们定,如果你们不满意,那么交易终止,你们看着办。”
土豪男人两眼一斜,一道如同利刃的锋芒瞬间射向吴琼。
吴琼完全没有丝毫惧意,悠然起身。
土豪身后的保镖立刻拔出枪,对上吴琼。
吴琼翘起嘴角,挑眉冲冲的道:“你们要是杀了我,我保证你们走不出兴城。”
几人更进了一步,枪柄横在吴琼脑门,“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土豪男子阴狠的捏吴琼的脸。
吴琼:“请便。”
“不愧是王大哥的得意助手,有胆量。”土豪男人“啪啪啪”地手称好。
“那么就这么定了,明天洛河交货。”吴琼说完便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当他路过浴室门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见里面人影晃动,只是一笑,打开门便离开了。
出了219房,吴琼径坐电梯到楼下,遇到了酒店服务生,顾兮听到他和服务生说了句话,等他刚出悦来酒店的门,便被缉毒队的人抓住。
另外的保镖见那保镖还没有出来,便去看敲门,结果没有声音回应。
两人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踢开浴室门,闯了进去。
然而——
里面却只躺着那名保镖,顾兮装扮成的服务生已经不见了。
“老大,不好了!”两名保镖立刻慌张的跟男人说明情况。
“他奶奶的,被摆了一道,那小子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条子的人。”土豪男人从腰上拔出了手枪,“恩,去门口看看。”
保镖去门口,投过猫眼往外查看。
摇摇头,两人表示没人。
“你穿上我的衣服走正门,你们跟我走。”兵分两路,换了衣服后,一路人率先出了房间,朝着电梯走去,另一路人则走的楼梯。
“不许动!”
楼梯口一打开,特警狙击枪已经顶在了他们头颅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枪!”
还是栽了,土豪男子一脸阴郁,但无奈只能放下手枪,举起了双手。
很快,连同吴琼在内一共十人,都被警方逮捕,同时酒店管理人员也被带去警察局问话。
“里面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了。”
酒店外,负责本次行动的警队队长正在问行动小队的队员。
“报信的人呢?”
“没有。”
此刻,顾兮正坐在车里,她没有急着联系警方的人,而是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离开。
*
这是一片苍茫的海域。
蓝色的海水连绵不绝,在阳光下泛着星星般的光泽。透彻的液体,仿佛玻璃般,有时候随风晃动,仿佛蓝色的水晶。
不知为何,长久以来这一片海域的水就格外清澈,碧海蓝天下,潜鱼翻腾,因此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镜海。
然而它虽然美丽富饶,但却暗藏危机。
这片海域的周围有一片雾海,大自然的神奇铸就了雾海,海边捕鱼船队,从来不曾绕过雾海进入过镜海。
镜海并不为外人所知,因为即航拍也难以发觉。
它之所以有现在的名字,是因为它如今只属于姜家。
此时,一座秘密海岛上。
“外公。”池墨冷冷地喊了一声坐在坐在首位威仪的老人。
“恩。”老人手里捧了一卷竹简,正自习翻阅着,“上次你离开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池墨淡定道:“隐藏身份。”
“那么你呢?”姜老爷子眸底陡然一厉,抬眸望向池墨。
池墨脸色黑沉。
姜老爷子收回视线,将简书卷起,收好置于桌边,澜伯上前扶住他的手,只听他沉声道:“去竹山面壁思过三天。”
姜老爷子瞥了池墨一眼,由着澜伯扶着出了房间。
“少爷,请!”尔后,立刻就有人过来请池墨去竹山。
寒气森森,骤然,屋内仿佛要冰冻三尺了一般。
“滚开!”池墨呵斥道。
“墨儿,不要逼我叫澜出手。”房间里忽然回荡着姜老爷子的的话语,仿佛古代武侠故事中的隔空传音一般,很是神奇。
池墨站起身,抬头望天,脸上依旧带着桀骜,“我要离开。”
“面壁或者黑牢房,二选一,想要离开这里,我想规矩你比谁都清楚。”姜老爷子的声音冷了一分。
池墨听了,毫不犹豫地回道:“黑牢房。”
空中没有传来姜老爷子的声音。
池墨再次坚定道:“黑牢房。”
“你确定?”姜老爷子的沉声问。
“老爷子,你不用再问,我要离开,从黑牢房离开。”池墨嘴角勾着自信的弧度,他要回兰城,怎么也要把那个女人弄到手。
空气再一次凝滞,过了一会儿,一道叹息声在房内回荡,才听姜老爷子应道:“让他去!”
“老爷!”凡叔从门外走了进来,想要出声劝阻。
“伊凡,你管得太多了!”池墨站起来,“嗖”地一声一把小刀从伊凡脸边迅速飞过,“不然,别怪我。”
他目光幽冷,仿若冷血的阎罗,嗜血残忍。
“老爷——!”
“嗖!”又是一把小刀飞起,池墨冷眼盯着凡叔,他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丝丝血丝从里面渗出。
“少爷,额!”
身影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伊凡身边,“我说过我做的决定,没有人能阻止。”
一把小刀从后刺入伊凡身体内,冰凉的刀口贴近着热烫的血液。
“少爷,不要去。”凡叔艰苦的说。
黑牢房啊,那个地方,少爷能撑过来吗?
两眼一闭,凡叔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