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情兽(子不语之爱的天灵灵系列)-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兽 玛德琳/著

小说简介:
认命吧!我这辈子是跟定你了……
呿!她还以为他是吃错药的名门贵公子
仗恃著不凡的身家背景,妄想做出蛮横举止
不料竟是披著人皮的狸妖,存心找她麻烦
坏就坏在她惹鬼惹魔都在行,就是不惹“人”
面对他打著报恩的旗帜,行纠缠不清之实
身为白茅传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作茧自缚了……
该死!原来这颠乱阴间规矩的异事是她造的
因为一时的人之仁而种下祸根,简直后悔莫及
看他不耍威风尽耍淫招,作著跟她携手偕老的美梦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度心软,陪著他游戏人间
尽管在不知不觉间著了他的道,被他的执念传染
她依旧只能让他明了他在自作多情,尝到心酸和辛酸
毕竟还有太多的不确定,而他甚至对情爱是懵懂的……

第1章(1)

  未烧尽的冥纸满天飞舞,从城东飘到城西,京头飞到京尾,随处可见。

  京畿近郊的幽僻小径上,娇小纤秀的身影漫无目的的踱步,一只皓手频频自灰色短袂中探高,一举抓下数张完好无缺的冥纸,胡乱塞进斜挂在身侧的布包,见一张抓一张,匀净白皙的脸蛋,眉眼弯弯,哼笑从容。

  “天皇皇,地皇皇,观请祖本二师降坛场,天红红,地红红,观请祖本二师亲降灵,太阳与太阴,二象照乾坤,包罗荣万象,神煞上天庭。”

  容貌可人的小道姑嘴里反覆诵念还不太熟练的咒语,一路念来象是在玩顺口溜,由快到慢,再由慢到快,不亦乐乎。

  倏地,她皱起眉头,左右顾盼,遍寻不着寸步不离的小助手,没好气的大喊:“当归!”

  没多久,一只白蹄黑狗嘴里叼着一颗肉包闯过雨雾朦胧的街道,绕了个圈儿,稳直的往妙龄少女的裙摆边***。

  辛芙儿双眼微眯,蹲下身子,不悦的责备,“正事不做,尽会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我饿着你了吗?”想也知道,它嘴里的肉包十成十是偷来的。

  当归边啃肉包边低鸣,奇异的是,有高有低的音调竟然像极了人声抱怨。

  辛芙儿献宝似的,同伙伴说道:“瞧,今儿个不知是哪家倒霉鬼在办丧事,准是负责烧冥钱的人打瞌睡,偷懒了,让我平白捞了这么多冥钱……”

  蓦地,东南方向窜升萤绿天火,妖氛诡谲,那火光一会儿红,一会儿绿,靡靡风啸之中,格外引人寒栗。

  她原本搔弄当归,瞎闹胡玩,猝然一震,仰高螓首,剧烈的青火映上眼瞳,惊觉其中必有古怪,径自嘀咕,“糟,几天前才斗了一个老黑茅,连桃木都还没削呢!”

  当归蹭撞着湿润的鼻心,直顶袅秀腰腹,催促主子兼伙伴别再蘑菇、推托。

  辛芙儿噘了噘嘴,轻哼,“我知道,又没说不去,你瞎***什么心?累的还不是我……”

  叨叨絮絮之际,满心不情愿的娇影已经迈开步伐,一路朝衍生天文异象的源头处寻去。

  她蹑手蹑脚的穿过狭仄巷弄,来到某处废墟,浓密的呛烟扑面袭来,当即屏气凝神,示意四条腿较方便的跟班当前锋,探探情况。

  岂料,狗胆不大的当归哀鸣一声,竟瑟缩在后头,摆明不干。

  辛芙儿瞪它一眼,低声斥道:“当归!是你要我来的!”

  当归肥敦敦的脖子缩了缩,给了她一记眼神,彷佛在说: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啊!关我啥事?

  轰,火光幻变。

  只顾埋怨的辛芙儿放眼望去,废墟内断垣残壁的园子池干石裂,显然曾经是富贵人家饮酒作乐的八翼红亭里设了一道黑坛,光是这么轻轻一瞄,她就能肯定今晚又是个灾难逢厄的难熬夜。

  亭内,身披墨色道袍的道士高举桃木剑,不知在挥舞些什么,步伐乱中有序,在坛前来回踱步画阵,口中诵念一堆咒语。

  努力的回想咒语的用意,暗中窥伺的辛芙儿陡然大惊,无声的捶打掌心。

  糟啊!这个老黑茅竟然在施最阴、最毒的灭咒!

  打了个寒颤之后,她不疾不徐的将手探入布包,摸索半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胸前,习惯性的喃喃自语,“呼,有贴有保佑,老爹,瞧眼前这个老黑茅似乎挺有本事的,你地下有灵,可要帮帮我。”

  水汪汪的眼眸倏地一敛,提气直冲丹田,她抓出一叠冥钱,往天际胡撒乱抛,轰天巨响震住了仍在施法的老道士。

  原本以为是误闯废墟的闲杂人等,转头一望,竟是同门,而且还是一位娇小灵秀的妙龄少女,白发道士怒瞪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小道姑。

  “哪里来的无知小道姑,凭你也想阻止我祭坛?”

  “臭黑茅,你施这种恶毒至极的咒,难道不怕日后恶咒反噬己身吗?”

  听见她鄙夷的称呼,道士仰天冷笑,“原来你是白茅道术?自我开始修行以来,还真没碰过一个白茅道。小道姑,瞧你岁数尚小,道行肯定还浅,竟然敢来阻挠我行坛,存心找死不成?”

  “老黑茅,你照子最好放亮点,姑娘我就是专门来收你这种心念不正的黑茅道士!”身穿白麻色道袍的辛芙儿举剑踢腿,凌空一跃,挥舞桃木剑刺翻祭坛,砸烂了香烛樽杯,毁掉行进一半的祭典。

  道士登时勃然大怒,朝天空高抛一叠黄纸,桃木剑沾染些许红朱砂,在纸上刻画出数个鲜红的人形印记,准备反制砸坛的小道姑。

  辛芙儿正沾沾自喜,破了老黑茅的坛,赫然听见同伴当归发出一声哀鸣,她心神收定,反身一瞅,神色大变。

  来自四面八方,数以万计的阴毒小鬼竟如百万大军变幻莫测的朝她攻来。

  “可恶的老黑茅!”暗咒几声,她一路退出亭外,无意间踩灭了本就奄奄一息的残烛。

  “哼,从来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百鬼阵,敢坏我大事,就要有胆承担,鲁莽的小道姑啊,你今晚可要命留此阵。”远处传来道士自负的大笑。

  好你个王八羔子!

  “中元刚过不久,一堆孤魂野鬼无处可去,原来都让你收了当打手,看来我今晚是别想睡了。”辛芙儿抹掉额头几颗冷汗,告诉自己千万得沉住气。

  匆乱翻找一阵,冥纸猛撒,桃木剑飞天一画,对方请来的是死相奇惨、死无葬身之地的阴辣百鬼,那么能压阵的就只有修为更高一层的百神。

  “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降下,收摄伏尸刑杀之鬼,次收门户井灶之鬼,次收五虚六耗凶吹恶逆之鬼,次收蛊毒野道之鬼,次收山精崖石百魅之鬼……”

  辛芙儿轻盈干净的嗓音如乐音,施喊的却是得扎扎实实修习数年方能练就的请神咒。

  云烟苍缈,无可计数的阴神自天而降,或掌权杖,或持天刀神剑,正气沛然,有的小鬼当场吓得惊骇逃窜,不过眨眼间,百鬼阵几乎溃不成军。

  白发道士倏地愣住,不敢置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姑竟然已掌握了请神的本领,虽说来的并非天兵神将,而是一般生前留有功德,死后受封代掌天职的阴神,但是如今能有请神功力的茅山术士寥寥无几,更遑论一个小道姑,莫非……

  百神战百鬼,情景骇目,不过在一般肉眼凡人看来,不过是两团浓雾交互纠缠,朦胧似雨。

  道士跃步移目,在一片混乱之中,寻找小道姑的踪影,半是猜疑,半是肯定。

  倘若真让他遇上那名传说中天授圣职,要扫除所有茅山黑术的白茅道传人,那可是万万大意不得。

  骤然失了行迹的娇小身影其实哪儿也没去,钻进亭内,心疼的捡拾起没染上朱砂的干净冥纸,边捡边碎碎念,“天天买冥纸,人家还当我天天死了爹、殁了娘哩!啧啧啧,省着用,省着用。”



第1章(2)

  “吱……”

  辛芙儿先是听到不寻常的声音,接着赫然对上一双黑得精粹的圆眸,凝神定睛再瞧得详实点,原来是一只绑在垮坛底下的毛茸茸小狸猫,正神色哀伤的瞅着她。

  它那双无辜的大眼水汪汪的,无声的恳求她帮它松绑,不时发出沉沉呜鸣,牵引她向来就极为***的恻隐之心。

  不过是只狸猫罢了,瞧,多可怜啊!多可爱啊!救它、救它……她的良心幻化为一尊小人偶,在脑海敲锣打鼓,频频鼓吹。

  可是,不行哪!老爹在世时曾经说过,恶道士可以乱收,“东西”不能乱乱救。

  “吱……”

  淡淡一声哀鸣,弹指之间轻松击破了辛芙儿萌生的退缩之意。

  管他的,不过就是一只小畜生,还能怎么着?

  抓着冥纸的柔荑转向扒扯麻绳,毛色黑亮的小狸猫顺势扭动***的身躯,眨眼之间便从逐渐松放的绳缝顺利逃脱。

  不料,上一刻还乖得像只家中宠物的狸猫突然反口一咬,白嫩的掌心烙下牙印,她当下尝到好心没好报的后果。

  “嘿,没天良的小狸猫,干嘛咬我?”辛芙儿痛得直朝掌心吹气。

  成功逃出生天的小狸猫一反刚才的可怜相,高傲的翘起绒毛长尾,尾端夹杂几撮灰白,光泽滑顺的绒毛甩过来甩过去,好不悠哉。

  “莫怪乎老爹老喳呼着不能乱救,老黑茅养的怪狸猫一样都是邪里怪气……”她顿住,朝小狸猫一瞪,似乎察觉了怪异之处。

  摇尾搔姿的小狸猫矜傲非凡,非是一般生禽,不仅神态表情几可拟绘人性,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充沛能量自它的体内不断跃升。

  “喔,我懂了。”甩了甩掌心,她顿悟,“你这只不识好歹的小狸猫准是偷吃了老黑茅炼制的丹药,才会被绑在坛上献祭,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狸猫,而是一只狡猾又爱装可怜的狸妖……罢了,算我今晚倒霉……”

  小狸猫灵巧的蹲坐,静静凝望辛芙儿拾掇冥纸的举止,不时张嘴打呵欠,似乎对她的自怨自艾感到无趣极了。

  蓦地,骨碌碌的黑眼珠微眯,动物的本能促使四肢蹬起,焦躁不安的在原地兜圈圈,绕得她眼睛都快花了。

  “我说小狸妖啊……”

  “谁准许你碰那只畜生?!”

  熟悉的桃木剑凌风一刺,能钝能利的剑锋横在皎白的纤颈前,辛芙儿的咽喉滚动数下,咽了几口唾沫,手脚麻利,仰身撤退,躲开剑锋,喘气拍胸。

  “呼……吓死我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下地府跟我老爹团圆。”

  忽觉一阵痒意席卷,她垂眸梭巡,小狸猫竟一派亲热的挨在腿边,活像是刚认了新主子,向她大献殷勤。

  “呿呿……”辛芙儿稍嫌粗鲁的抬起脚,挪开小狸猫,都没闲工夫跟老黑茅斗了,她哪来的闲工夫招收新跟班?

  白发道士的双手拱成鹰爪状,欲擒拿她脚边的狸猫,却在临危一刻被踢偏,有人佛心大发,抢先抱起软呼呼的狸猫。

  道士一见狸猫落入小道姑的手中,莫名的情绪大乱,索性举剑乱刺。

  “放下它!”

  “哼,我偏不。”辛芙儿娇俏的抬起下巴,经老黑茅这么一吼,才想扔开狸猫的手又搂得更紧。输人不输阵,虽然她看不惯小狸猫的跩样,但是怎么说都不能让老黑茅称心如意。

  灵机一动,她干脆扯开前襟,将黑瞳圆瞠的狸猫利落的塞进襟内。她若真火大,也是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反正不过是只畜生,就不信它能怎样想入非非。

  她挠了挠脸颊,揉了揉鼻尖,故意双臂环胸,挤高香怀中的小狸猫,让臭道士干瞪眼,看得见,抓不着。

  “老黑茅,瞧你的道行颇高,肯定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吧?今日我就请咱们开山始祖来制制你!”她的手指夹住一张黄纸,粉唇念咒,“急急如律令,敕请太上老君显灵!”

  道士的面色倏地下沉,“你竟然敢……”

  “没错,就请师祖出来办你,看你这个老黑茅还能嚣张到几时?!”她煞有介事的笑说,遂行念咒,“五雷三千将,雷霆八万兵,大火烧世界,邪鬼化灰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哼,看来你的道行还不算浅。”道士嗤哼一声,当机立断,收剑停战,冷冷的瞪着她怀里的毛茸茸狸猫,杀气腾腾的警告,“孽畜,来日方长,劝你最好安分点,别乱来。”

  “乱来的是你吧?臭黑茅。”辛芙儿轻蔑的咕哝。

  “我劝你最好别轻易的放走那只孽畜,否则后果自理。”

  “怎么?还来啊?要不要我再请一次师祖……”

  道士怒不可遏的后退数步,眼看百鬼阵已是节节败退,不过是干耗罢了,于是左右挥袍,剩余的小鬼逐渐缩成一道光束,半晌,又成了漫天飞舞的人形符纸。

  辛芙儿吮指吹声口哨,招来大获全胜的阴神,“嘿,这里,这里,老黑茅还没收哩!”

  道士吹胡子瞪眼,眼见数以万计的阴神驾雾挪形逐渐靠拢,万不得已之下,只好弃坛而逃,临逃之际,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她和她胸怀里的小狸猫一眼。

  狸猫好整以暇的回睨,黑眸闪耀着得意的光芒。

  待道士一走,辛芙儿拱手朝天际一拜,掏出大把的冥钱,撒在残败的道坛之上,点亮火柴,烧个精光,收受完贿钱……不,工钱才是,阴神在绚烂火光之中,化作点点光束,逐一散逸。

  转瞬,夜空归于平静,又见阴雨蒙蒙。

  小狸猫忽然纵身一跃,溜出馨香怀抱,定定的睐着娇俏少女仰天拜地,准备后续收尾工作,骨碌碌的黑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亮灿灿的睁着。

  僻冷不见人烟的荒凉小径上,一行丧家浩浩荡荡的举行收魂仪式,绑在长竿上的白绸丝顺风飘扬,行过刚历经一场神鬼大战的废墟旷野,更添几分阴森。

  小狸猫飞快的觑了行伍中央以上等木材辟成的棺木一眼,雨雾遮掩下,黑绒***的兽影骤然消失在出丧队伍之中。

  辛芙儿气喘吁吁的舒开纤臂,累得直接瘫在地上,傻傻的仰望星稀无月的夜空。

  折腾了一个晚上,弄得她筋骨酸疼,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唉,无奈啊无奈,谁让她是白茅道寥寥无几的传人,生来就被没天良的老爹训练来整治那些走火入魔的黑茅术士,可怜啊她,重振茅山道门的重责大任竟然落在她一介女流身上。

  雨丝蒙蒙,淋湿了发怔的秀颜,当归伸出犬蹄,毫不客气的踩上主子的芙颊,提醒她雨势渐大,该打道回府了。

  她压根儿没察觉,煞费苦心救下的小狸猫很没良心的溜了。

  叹了又叹,她翻身搂住当归,取暖半晌,眼看那震耳欲聋的哭丧队伍行过,揉了揉贪狼肚皮,突然有感而发。

  “生死难料,有生必有死……怎么这些凡人这么看不透呢?要是死了又能复生,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辛芙儿缓缓的起身,继续拾捡冥纸。

  当归蜷缩成球状,慵懒的趴着,没兴趣回应她的胡言乱语。

  夜,阴深得沉闷,丧家的哭声凄厉,像一首挽歌,哀怨寒心。

  浓雾不散,凝聚了足够的水气,继续前后包抄。在行经一处独木断桥时,排场铺张的丧家队伍悚然传来轰天尖号,骇人听闻。

  只可惜早已累瘫了的小道姑不耐雨点渐落渐大,淋得一身湿泞,***晃脑的循着来路背道而驰,远远的将尖叫声甩在脑后,不予置理。


第2章(1)

  简陋茅屋,断断续续传来惨绝人寰……啊,不,应当说是说比唱还动听的苦苦哀求声。

  “仙姑啊!你要救救我家少爷……”

  两根纤指对空画圆一挥,极其无奈的纠正跪地恳求的某家丁,“欸,别乱喊,我只是人间一介小小道姑,无德无能,构不上仙字。”

  足足赖上两个时辰的家丁说什么也不肯走,换个姿势,继续叩头请托,“求求你了,辛姑娘,我家少爷不知被什么妖魔鬼怪缠上了,自从死了一遍之后……”

  “哎呀!死了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来我这里哭爹喊娘?”辛芙儿搁下温茶,笑得古灵精怪又可爱,说出口的话可要比五月黄梅还要酸。

  她双手一摊,言尽无奈。

  “呸呸呸,我家少爷还没死呢!”家丁啐了几口,急忙又说:“是上回某位庸医乱下药,又把错脉,刚巧少爷气息薄弱,意识不清,晕睡了数月,大伙才会误以为少爷殁了。”

  “听起来你家少爷应当是长年卧床的药罐子。”她沉吟,铁是前世冤亲债主众多,今世才要受尽病痛磨难来偿赎。

  “唉,我家少爷是命好福薄。”

  “是命贱吧!”辛芙儿嘀咕,陡然疑心大发,“你府上是哪里?”

  “辜府。”家丁极度夸扬的口吻听起来真是刺耳。

  “辜?”她眯了眯澄眸,捧在半空中的茶杯没喝半口,又搁回原位。“敢情你府上大人该不会就是那个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安穗公?”

  家丁自知理亏,微微颔首,“安穗公是我家大人。”

  辛芙儿两眼一翻,露出没辙的表情,嗑牙发闲的情致都被破坏了。

  话说这位安穗公,不仅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贪官污吏,举凡伤天害理之事,能干多少便干多少,民脂民膏,能刮多少便刮多少,绝不容有半点宽贷,横行以京师为中心,往外扩散方圆五千里一带的各大城镇。

  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这位死后铁定能荣任历来最恶之官的辜大人却是一脉单传,偏偏这唯一的子嗣自小体弱,成天与床榻不分,准是生下来帮他那下尽十九层地狱都还嫌不够的贼爹赎罪的。

  “没死倒好啦!还不快回去给你家少爷煎药炖补品,干嘛来我这儿闲晃?”

  “道姑有所不知,自从辜少爷遭逢那次被误认已死,装棺差点下葬的风波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不知怎地,长年茹素的他胃口大开,现在是餐餐无肉不欢,无酒不乐,简直要把大伙吓死。”

  辛芙儿哼笑,“还挺懂享受的……这就是啦!铁定是地府走过一遭,才知人生苦短,不如寻欢作乐,好好的过日子,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回去熬汤药侍奉。”

  “道姑,你行行好,来辜府走一遭吧!”家丁又是央求又是叩头。

  被缠烦了,她随手一挥,“知道啦!今晚三更,我管你是要用骗的,用打的,用扛的,下***,下降头,还是要钉在棺材里,把你家少爷带来就是了。”

  “谢谢道姑,我这就回去张罗。”叩头谢恩之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