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刘大人果然是传言中那般啊,起来吧,别冻坏了身子。”算命先生看着刘灿的动作,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将刘灿扶起。
而身后的四个护卫眉头紧皱,生怕那位算命先生是个江湖高手,要暗算自己的主子。
“先生,既然你都知道,那可有解法?”刘灿也是糊涂不堪,他竟然将国之大事与一个犹如乞丐般的算命先生诉说,若要是传出去,且不说株连九族,定然会成为狄国,藩国,蛮羌三国笑话天灵朝的把柄。
而此刻的刘灿浑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他素来信奉江湖术士之言,在面对着这个不知根底的江湖术士面前,他将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这个乞丐般的江湖术士身上,因为他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解法不敢说,可是我想见王老宰相,不知道能否”江湖术士微笑着说道。
“这个”刘灿此刻倒是迟疑了,自己的安危倒是不打紧,至于自己的恩师王老,如今卧病在床,轻易不会客。
“刘大人切莫多心,你只需要带一句话给王老宰相便可。”江湖术士倒是很随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极了世外高人。
“什么话?”刘灿不由的问道。
“呵呵,你见了王老宰相,便说我冷风在灵都的悦来客栈等候大驾光临。”江湖术士说完便微笑着,朝前走去,丝毫不顾愣在当地的刘灿。
他是谁?能让当朝最有资历的三代元老王老宰相去见他?
刘灿不敢想象,他在想要不要返回宰相府去见恩师王老诉说这一件事。
理智最终还是没能占据上风。
看着迈入西灵门的算命先生,刘灿将信将疑的返回了灵都。
当刘灿再次见到恩师王老时,已是傍晚时分。
看着白发苍苍、卧病在床的王老,刘灿心中依旧在迟疑。
“是刘灿啊,你不是返回霸州了么?”王成略带嘶哑的声音回响在刘灿脑海。
“哦,王老啊,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所以”刘灿依旧在迟疑着。
“既然有事,那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我知道你的性子,定然是大事,不然你不可能专程返回的。”王成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
“我在西灵门外,见到了一个算命先生”刘灿说道,只是还不待他说完,本来还以为有大事发生的王成一听到这个,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刘灿这个人性子素来沉稳,但就是一点不好,信奉江湖术士的黄老学说。
“算命先生?难道又是什么狗屁的江湖术士?你咳咳”王老气涌心头,难受的指着刘灿,心中有苦吐不出。
“王老,别生气,我错了!”在王老涨红的脸色下,刘灿赶紧扑倒在地,生怕再次惹恼了这位年岁已高的恩师。
“罢了罢了,你也已经花甲之龄了,我这耄耋之年的老家伙是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你呀”王老依旧是那个喜欢絮叨的王老。
听着王老不断的絮叨着,刘灿这才放下心来。
“王老,别生气,我也不过是路上遇见个算命先生,他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在灵都内的悦来客栈等你的大驾光临呢。”刘灿笑呵呵的看着恩师王老。
可是话刚一说完,就察觉到王老的脸色不对劲。
那突然严肃的脸色下,似乎是有着刘灿所未知的秘密。
“你说什么?”王成本来半躺着,听到刘灿的话后,竟主动的爬起身来。
本来卧病在床的老人仿佛回光返照一般。
“有个自称冷风的江湖术士说在灵都内的悦来客栈等候你的大驾光临”刘灿不明所以的再次说道。
“哈哈,刘灿啊刘灿,我还一直怪你呢,看来,这么多人中,就属你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处啊,哈哈”王成在刘灿面前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还不待刘灿多想。
“刘灿啊,走,陪我去见那个人,他可是我天灵朝的转机啊”王成大笑着,就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推开房门,竟不顾这暴雪后的寒冷,直接出门去。
留下刘灿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回想起那个衣衫褴褛的算命先生。
难道这次真的遇见了神人?刘灿在心底想道。
第三十节:今日江山又小雪()
傍晚时分的灵都再次下起了小雪,只是在灯火通明的灵都内,飘飘洒洒的雪花倒是给灵都带来了一丝丝安逸,当然,仅此一丝丝而已。
而该热闹的地方,譬如那温柔乡,削金窟,亦如往常之火爆。
当然另外的一个地方则就要数悦来客栈了。
悦来客栈,这是天武二十二年才在灵都的偏南而建的灵都内第一家客栈,皇城居中,国柱府位于灵都的东南面,宰相府位于西北角,而这不过两年的时间便将这经济的重心转移到南部的悦来客栈,给灵都带来的转变是巨大的。
灵都内,遍地官宦子孙,看着那眼红的肥肉,谁不想掺和一脚?想来这悦来客栈闹事的自是不在少数,可是当第一个吃完螃蟹便下了黄泉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打这悦来客栈的主意了。
曾有人传言,这悦来客栈背后的主人与魔教少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以至于官至六部的户部侍郎都被连锅端了,岂是一般人敢动的?
想动的人不敢动,没那胆量,至于有那些胆量的人,则又要考虑到另外一个层次的高度,在灵都内,那些能执掌生杀大权的人,谁又没点自己所掌握的势力呢?
魔教与国柱冯昭然的关系异常,宰相府与少林武当交情匪浅,而沉玄阁则是管制着江湖势力,两不相帮,在国柱与宰相之间,起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而这个微妙的平衡则像是一张纸一般,薄弱而不堪一击,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这层窗纱纸一触即破。
而这逐渐壮大的悦来客栈,灵都内的人都清楚,这是国柱背后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可是他们却不清楚,这悦来客栈的主人从未来过灵都,更不知道灵都长的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在灵都内开了一家分店,至于状况如何,则一直不在考虑当中。
虽然悦来客栈早已经遍地开花于皖地,可却依旧不能满足那位女强人心中的**。
他喜欢钱,而这源自灵都的一家悦来客栈便能抵上皖地繁华地带的十家分店,这怎能不让那个小财迷江燕蝶动心?
只是这灵都内人心叵测,她不喜欢那样劳心劳力的生活,反而是窝在皖地天柱脚下的那家正宗悦来客栈中当着一个小厨子,拿着三把精致铁铲,烧的一手好菜,数着金子,看着银票,倒是惬意。
就在这繁华的地带,却迎来了自户部侍郎被诛九族后的第一位闹事者。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算命先生,那个从西灵门而进,途径北灵,东灵,最后绕过南灵,才抵达这悦来客栈。
而这已经是夜晚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奇怪的算命先生会将整个灵都绕了大半圈,当然,就算有人知道了,恐怕也不会相信吧,偌大的灵都,想要绕过四分之三的路,仅仅小半天时光?你以为你是千里马啊
而就是这个神秘莫测的算命先生,在小半日时光里,悠闲的将大半个灵都给逛了个遍。
而最后抵达悦来客栈却被人拦住了。
“你是谁?这里是你这等一个臭算命先生能进的么?你知道在这里吃一顿饭需要多少银子吗?”悦来客栈的规模巨大,占地百余亩,里面都需要马车拉人,圈在外面的围墙都可以称得上一个矮小的城墙了,可就这么大的地方,仅仅是一家客栈。
能来这里的无非都是达官贵人,而对于吃饭从来不花钱的算命先生来说,面对着看门人的所问,倒是真的无从回答,更无从辩驳。
算命先生看着那一身青衣,统一制服上面绣着悦来的字样,模样清秀,生的一副好皮囊,接着往下看,双手上的老茧说明这仅仅是一个看门的也是一个好手,而看那脚步沉稳,倒是比起那些光练一些假把式的花拳绣腿的家伙强上不少。
但这一切在算命先生面前,都是浮云。
“曾经的崆峒弟子,竟然来这一间小客栈当狗,你真是把崆峒的脸面给丢到蛮羌去了。”算命先生没有客气,直接对着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道。
那家伙倒是有点意外,这个臭算命的怎么知道他是出身崆峒的?不过他也见过无数的家伙想要通过一些歪门邪道想要借此跨过这道门槛,可是都被打出原形,最后都没能逃过那一个死字,而这又来一个找死的家伙。
当他准备将算命先生驱赶开的时候
远处有马蹄声而来
双马而行,威武无比,旁边骑着马,陪同的竟然是霸州巡抚刘灿,而在马车内的又是谁?看门的崆峒派弟子眼尖,连忙将眼前这个家伙推开,一掌之下,素来能轻松推开一匹马的掌力,可是却未能将这个穿着破旧的算命先生推动分毫。
这一下,却是让那看门人高看了下这个寒酸的算命先生。
“果然有两下子,你若不想死,就继续待在这里吧,你看那可是霸州巡抚,而那只是陪同,你知道马车里的是谁不,还不快走”看门人低声道。
“难道是那三朝元老王成老大人?”算命先生故作惊讶道。
“额,这个,你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看门人倒是好心,只是他不认识面前这个算命先生到底是何人。
“哎,这是天意啊,今日江山又小雪,天灵易主不可改啊,罢了罢了”算命先生说完便在崆峒派弟子的眼中转身,离去。
而就在那个转角处,默默的看了眼走出马车的王成,然后在那些敬畏的眼光中迈进悦来客栈。
摇了摇头,算命先生接着悠闲的去逛灵都了。
一步一步,看着那还近在眼前的算命先生,一眨眼之间便远去了,那一闪一烁之间,倒是模糊不清,让人看不清他到底身在何方
而在悦来客栈内,无数人都急了,一个个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老宰相王成的缘故,无数人为此烦心,可更烦心的却是那无数人为之烦心的老人。
在刘灿与王成两人的焦急等待中
西灵门再次迎来了那位算命先生。
“哎,这美好的灵都,终究是过眼云烟啊,三十年前如此,现如今依旧如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多了一个人,一间客栈,一座府邸,仅此而已。”看着鎏金的灵都二字,算命先生不由得感触道。
触景生情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一些伤怀。
在伤怀之余,只能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算了,还是为这大好河山做点事吧,虽然这有违天意,不过谁叫我曾是天灵人呢”
看着那块写有算命卜卦的长布,微微一笑,然后咬破中指,在长布之上,写了一个字。
将长布裹起,然后在深夜的西灵门前,等候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个人影。
虽然只是个乞丐
在灵都之内无处容身的乞丐。
“一切,就看天意吧。”闭上双眼,将长布双手奉上,似乎是在祈求上天。
约莫三息时光,算命先生对着苍天深深的鞠了一躬。
走到那位衣衫褴褛的乞丐面前。
“把它送到宰相府吧,这个是给你的报酬。”算命先生拿着裹起来的长布,顺便将身上仅有的一锭银子递给那位乞丐。
看着硕大的银子,乞丐双眼发光。
“这?这真是给我的?”乞丐不敢置信,不就是送一样东西么,至于这样吗?
乞丐接过裹起的长布以及那尚有点温热的银子。
“谢谢,谢谢”乞丐看着银子,瞬间热泪盈眶,湿润的眼眶,让他模糊的看见了那远在天堂的家人,为何如此落魄?还不是那残酷的战争。
只是当他想要去抓那位给自己活下去希望的人时
眼前却一片空空,只有手上的长布以及那一锭银子才让他知道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幻。
手里拿着裹着的长布,心中却是疑问重重,虽然他不懂这长布意味着什么。
当第二天初至卯时,灵都的大门再次缓缓打开,而一夜未眠的乞丐拿着重若万钧的长布进了城,进城后,直奔宰相府而去。
跑了气喘吁吁的,直到正午时分,苍白脸色的乞丐终于见到了宰相府,只是那三个大字,他却不识,他到了,可是却也终于倒下了。
倒在宰相府大门前的乞丐无人问津。
看着那湿冷的地面上一个乞丐就那般躺着,如果再过一个时辰,乞丐定然会就此丧命。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悦来客栈内等候了一夜的老宰相王成没能等到冷风,没曾想却因为出门受了风寒,本就卧病在床的身子,如今病情更加严重了。
而刘灿只能劝说恩师回府修养。
他骑着马在马车旁,眉头紧皱,这一次,又是被江湖术士给骗了啊。
“哎,以后真的要改改这脾性了。”看着偌大的宰相府院墙,刘灿叹气道。
宰相府前,刘灿本欲想将恩师搀扶下马车,可是刚一下马就看见了晕倒在地的乞丐。
身为霸州巡抚的刘灿眉头紧锁,这种情况会出现在灵都内?还是在宰相府门前,这还是天灵朝的都城么?
可是下一眼,他看见了乞丐手边裹着的长布,微微露出的长布上只有一个字卦!
“那是?”刘灿惊呼出声。
“刘灿啊,到了吗?扶我下车。”马车内传来老宰相王成有点嘶哑的声音。
“恩师,请稍等。”刘灿说完便下马,径直走向那倒在地上的乞丐。
捡起地上露出一截的长布。
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有着算命,卜卦的字样,而反面,沾了雪水,有点模糊不清了,但至少可以看清是个“宫”字。
“恩师,我见到了那位算命先生的招牌。”刘灿将那长布拿着递到马车里。
马车的帘子掀开,看着血红的字样。
王成急忙起身,兴许是有点急不可耐,起身后一个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直到第二次才起身来,拿着刘灿递过来的长布,看着那血红的模糊字样。
“宫?”轻声读着这个字,王成不解。
至于刘灿更是不解。
“快去请御医,切记要将那位送信人救活。”王成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乞丐,严肃的说道。
刘灿当然不敢怠慢,赶紧招呼着将那乞丐扶起。
王成拿着那长布,慢悠悠的在刘灿本人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了宰相府。
天灵雪景无人赏,徒留苍茫一地,江山小雪不止,灵都忧愁何时断?
第三十一节:投敌()
如果说冯昭然因为在藩国公主的强势下而难以抵抗,被迫死守落沙是一个让天灵人无比担心的事情,但另一个消息自西北那边再次传来,则是震感了整个天灵。
那突然袭来的暴雪在武状元岳萧投敌的消息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岳状元何许人也?
那可是曾将江湖闹了个天翻地覆的人物,仅仅随意几下子便轻松拿下武状元的人啊。
可就这么位人杰,竟然投敌了?
整个天灵都在讨论着冯昭然与岳萧的事情。
冯昭然在藩国公主元胜男的面前,不堪一击,就连当朝武状元都选择投敌。
各种各样的谣言疯语就像是雨后春笋。
皖地的天柱脚下,那间并非天下人都知道的悦来客栈里住着三个与世无争的闲人,但却掌握着巨大的财富。
可是就这么个小客栈里,每天都只有房间十八,而且还是白银百两的高昂房费,但每天都无一例外都是供不应求。
这就是小江湖,高层次的江湖,有钱人的江湖,但无一不例外的,真正有钱的,乃是那个大笑着,穿着简单的花布棉袄,虽然打扮的有点让人不可远观亦不可亵玩。
但那名声在外的天柱山上古南岳金字招牌依旧竖立在那,每天都有着那层出不穷的江湖武林人跑到这里来一观曾经辉煌一时的南岳剑派。
当然,更多的人在心里打的是另外的一个算盘,有江湖传言,南岳剑派曾有遗留绝世的秘籍,可是却不知在何方,当然了,这最大的嫌疑肯定就是这南岳剑派曾经的根基地皖地天柱山,而在这天柱山,只有那天柱山脚下才有一家客栈,方圆百余里都是山丘地带,虽有几个村落,但也没有可落脚居住的地方,只有这悦来客栈才是最后的住房归宿。
而在无数人都不清楚,为什么没有人会在这天柱山周围开另外的客栈呢?
当然有,可是都没能在皖地客栈之主悦来客栈的压迫下撑过三天。
最终在这天柱山下,竟然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每年相安无事,天柱山周围的所有村落都能获取巨大的好处,当然,这些好处自是源自悦来客栈,不过那对于悦来客栈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那些普通的农家来说却是天上掉下来的一笔横财。
而就在江燕蝶依旧静坐在一楼的桌子前,右手撑着下巴,光洁的脸上隐隐有些焦急。
而在后面有着一个书生,右手握笔,不断的在账本上划来划去,另外的一个桌子上,横躺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店小二,双手垫着脑袋,双目微闭,只有那时不时传来的轻鼾声说明这懒家伙睡着了。
而此刻的老板娘却无心去管那个偷懒的伙计,虽然平日以捉弄小虫子为乐,但现在,她心很烦,烦心的是武状元岳萧投敌了,还是藩国,难道是那个公主?长的有我漂亮?
江燕蝶自认长相非凡。
虽比不上那个曾是江湖第一美人的花想容,可是对一般姿色的女人,江燕蝶都懒得去比较。
“算完了,一共是”就在江燕蝶沉思的时候,书生终于将那桌子上厚厚的一本账本算得清清楚楚。
“三个月来,赚了多少钱?”江燕蝶似乎是懒得去过问,随意的道。
书生也听出了江燕蝶的语气似不对劲,要是寻常,三个月一次统计的账本,那巨大的盈利可是能让这个小财迷双眼放光的,可是此刻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有什么烦心事?”书生并没有说到底赚了多少钱,钱,对他来说,都是浮云,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她。
“对啊,你不是说你知道天下事么,那我问你,岳状元为什么要投敌啊?”江燕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