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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君歌(重生宠文)-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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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王玉溪与公子沐笙二人,棋艺相当; 不分上下。难得博弈; 兴致盎然之下便设了赌。至于赌了甚么; 周如水却不晓得。她后来回宫时晓得了便问阿兄; 却不想,阿兄淡淡一笑; 却是甚么也不讲; 好似瞒着她很有趣似的。

    眼瞧着外头甚么风声都透不出来; 周如水心底也打着鼓; 隐隐总觉得有甚么事儿要来。

    “见到这般难得的情景,也只有女君能睡得着。”瀞翠无奈地叹了口气; 透着铜镜瞧着周如水; 见她白皙的脸浮着淡淡的红,黑亮的眸子仿佛漾起盈盈的水波; 这模样绝艳堪怜,连她这个姑子都瞧着心、口、酥、酥、痒、痒、的。登时便再没了话; 忽觉得二殿下与王三郎是如仙如画的好景,她家主子也是世间难有的美景。这般,倒不见怪周如水能安然睡着了。

    正在这时; 夙英拿着一个镶着贝壳珊瑚的红木盒掀帘走了进来,她一礼,禀道; “女君; 二殿下得了块上好的老坑砚石; 亲自画了样式给匠人,这才雕好,就吩咐阿碧给您送来了。”

    “端砚?”闻言,周如水诧异地挑了挑眉,微微偏头朝夙英看去,抬手便接过了那砚台。

    细一看,倒见那砚台果真是难得的珍品,外观青灰微带紫蓝,石纹细腻幼滑、娇嫩致密而坚实。砚额之上浅雕着阳纹山水图,其上云霭飘浮,中间二株古松对峙于两岸,其下水波荡漾,实是意趣盎然。

    “模样倒是清雅!”周如水如老学究般赞赏地点了点头,手心轻轻按住砚台的砚堂,旋即,砚堂上出现了滋润的水气。见状,她笑了笑,颇为识货地轻声说道:“体重而轻,质刚而柔,呵气研墨,这么好的端砚却给了本宫,真是暴殄天物。”

    上好的老坑端砚从表面看呈紫蓝略带青,久用锋芒不退。抚之若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其细腻娇嫩、滋润,可以“呵气研墨”。因此,老坑端砚下墨发墨都极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只不过,众人皆知,周天骄的字向来写得敷衍,公子沐笙拿这么好的端砚给她,倒真不怪她自嘲是“暴殄天物”了。

    周如水如是自嘲,瀞翠却不干了,她将篦子轻巧放下,认真道:“女君,您可不能白白泄了自个的底气!您原先字不好啊,那是因您压根没上过心。如今您终于肯下功夫了,再配上二殿下这砚,定是事半功倍!”

    “事半功倍?阿翠,前几日,道本宫的字可止小儿夜啼的可是你?”周如水笑着睨向瀞翠。

    闻言,瀞翠果然一怔,瞅了眼那端砚,便捂着脸跑了。

    见她转身就跑,夙英在后头摇了摇头,她上前拿过那篦子,无奈道:“阿翠这懒丫头,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周如水笑笑,睨了她一眼,抬手将端砚放回红木盒里,无所谓地道:“无事,随她去罢!”

    瀞翠夙英二人,都是周如水的随侍女官。但她们的个性行事,却是南辕北辙。

    瀞翠本姓冯,唤作冯翠儿,她的父兄都曾随周王血战沙场,可谓是满门忠烈。却可惜,昔日的一场大火断送了冯家的前程,冯家上下皆死于火难,唯独年幼的瀞翠被奶娘护着跳进了水井之中,这才幸免于难。

    后来,娄后怜惜瀞翠小小年纪就无依无枝,便接了她入宫,让她陪伴在周如水左右。往日里,瀞翠在华浓宫中便如同半个主子,周如水又向来是个好脾气的,如此,便叫瀞翠养出了副天真烂漫、心直口快的性子。她又一门心思都在公子沐笙那儿,所以对周如水更是殷勤周道。

    而比起瀞翠端正的出身,夙英就显得孤苦的多,也落魄的多了。

    她父亲徐忿也是武将,却是个临战而逃的懦夫,还鬼迷心窍地在战事至急时,将二十车粮草卖给了蛮人。这本该是灭族的重罪,但因徐氏祖上有功,周王才不得不法外开恩免了徐氏抄家灭门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徐氏族人都因徐忿的过错被贬为了庶人,而徐忿本人也受了刖型。

    夙英的母亲彭氏是个重男亲女的,她知大祸临头,便钻了空子与徐忿和离,抛下了年幼的夙英,只带着幼子回了娘家。

    因徐忿之过,扬州徐氏一昔间从殷实之家沦为了破落户。徐忿在受刑后不久便死了,却可怜了夙英,年纪小小因父受过,遭尽了亲友的唾骂,路人的鄙弃。

    那年,夙英不过八岁。徐忿死后,徐氏族人自顾无暇,没有人愿意管顾夙英。而徐忿临死时,除了给夙英留下他冰冷的受尽众人唾弃的名声和尸体外,还留下了五十两银子的外债。

    五十两,曾只是夙英用来打赏下人的零头。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五十两,眨眼却成了夙英的催命符。

    夙英被告知,若是三日之内还还不上银子,便要以身抵债给城南彭氏的家主做妾,那彭氏家主六十有二,是个半条腿已进了棺材的老不朽。这原本也没有甚么不可的,那时的夙英万念俱灰,当晓得连回到娘家的母亲也不愿助她时,已是认命了。

    但,当她得知彭氏家主以娈童为喜,更喜生饮处女血,以少女为玩物,常行细刀划疤之乐。他的小妾又全是被活活放血断筋,流血而亡时,她便再也不愿认命了。

    夙英虽知,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但她也不愿死得那般冤枉。于是,凭着一口气,夙英提着草席跪在了街头,她盼平日里与她相识的姑子能善心买了她去,她愿做牛做马,忠心不二以示报答。

    可夙英遇上的却全是些白眼,全是斥笑诋毁。昔日里与她交好的姑子见了她,看也不看她,便嗤骂着避开了她去。无人救她,无人援她,无人怜她。也就是在她心灰意冷,准备自绝以死明志的时候,周如水看见了她。

    那时,年幼的周如水正骑在周太子洛鹤的肩头,她粉嫩的手腕上挂着一串银铃,小胳膊懒洋洋地勾着太子洛鹤的脖子,白嫩可爱的小脸歪耷在少年的发顶上,实是灵巧可爱。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童会将视线从路边的糖人上移开,注意到孤苦无依跪在草席上的罪臣之女。

    她不光瞧见了夙英,还歪着小脑袋指着她,软嘟嘟地对周太子洛鹤撒娇道:“大兄,你送来的婢女兕子不欢喜,兕子欢喜她。”

    周太子洛鹤本就是放荡不羁的性子,闻言,不问缘由来路,便要顺着阿妹的意思把夙英买下。

    反是跟在后头的公子沐笙拦住了太子,他仔细地打量了夙英一阵,问她:“你是徐忿之女?”见她应是,公子沐笙瞧她的目光明显变得不同了,他淡淡地,悲悯地,居高临下地又问她道:“落入这般田地,你可有怨?”

    怨?夙英哪里敢有怨言,她晓得父亲做了什么,父亲临阵脱逃,害得麾下的三千人马全部阵亡。父亲贪生怕死,用手中的粮草和蛮人换了金银,自顾自个苟且逃生,却害得驻守在天水城的守边将士饥寒交迫。她是父亲的女儿,便也是周国的罪人。所以,她是愧对母国,愧对皇恩的。

    夙英发自内心地摇了摇头,那时,她已经猜到面前这兄妹三人是谁了。她朝公子沐笙重重地叩了叩头,无比诚恳地,无比无奈地说道:“吾徐氏一门,有负皇恩。”她没有做再多的解释,没有说再多的忏悔之言,但她额头的血迹,已表明了她的心诚。

    良久,在周如水不满的嘟嚷声中,公子沐笙又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缓和了许多,再次问她道:“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不比吾妹老多少,亦不比她小多少,她要如何及你?”

    彼时,万念俱灰的夙英知道,这可能是她末路人生的最后一道曙光,最后一次机会了。

    夙英沉默了半晌,才无比诚挚地朝公子沐笙一礼,回道:“老者无力,而不得温饱。幼者无知,亦无生之道。奴无力无知,比之两者皆有不足,却还好,奴有一些愚忠愚孝。若小主子买了奴去,奴便如同再生,定会忠心不二,以命相报。”夙英曾经做过主子,所以她明白,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忠心护主,而她剩下的,也唯有忠心了。

    这之后,公子沐笙信了夙英的忠心,他买下了她,叫她改头换面服侍在了周如水身侧。

    如今,因主子深居简出,早没人记得昔日跪在街边形同乞丐的落魄徐家女了,周国士族之中也早没了扬州徐氏。更多的人只晓得,周天骄身侧有夙英瀞翠二婢,一个温婉,一个活泼,都是极受看重的。

    那是一个男人极尽沧桑哀切的声音,寂静的夜里,他将一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得肝肠寸断,足以让闻者潸然而泪下。他唱尽了人世间的孤苦忧伤,唱尽了终不能返乡的无望哀戚。周如水从未见过那人,只从旁的侍婢那儿得知,夜里唱俚曲的是位中年郎君,第二日,便伏诛在府门外了。而他死时,还在念叨着岂不怀归,手中亦拽着周氏皇族的族徽,他们道,他该是周氏旧人。

    “昔吾往矣,日月方除。曷云其还?岁聿云莫。念吾独兮,吾事孔庶。心之忧矣,惮吾不暇。念彼共人,眷眷怀顾!岂不怀归?畏此谴怒。”

    隔着车帷望向车外的风光,望着那一个个锦衣华服的郎君姑子,望着站在车窗边守着她的忠仆夙英,望着那高壮伟岸的南城门,周如水曼声而唱,她在唱,“回想我那过去的时光啊!日月辉映得无比美好,何时,我才能回到故乡?一年又一年过去,谁又能知道,我心中有多么的孤独?生活繁忙无止,心中忧伤不止。我想起旧时的你我,殷殷地回望又回望,难道不想回到故乡么?再也不能回到故乡了么?”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在这曲中,她仿佛回到了秦元刘氏领兵破邺的那一日。那一日,她那因君父荒淫无道而悲戚皈依,发誓再不踏入宫门一步的老母从兰若庵匆匆赶了回来,她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厉声喝道:“我儿可以输!可以输尽天下!可以输掉我与你君父的性命!但我儿不能死!你若死了,让我如何下去见列祖列宗?如何去见你的兄长?你若死了,怎对得起我扔下你父一人暴尸庭前,死不瞑目?兕子,你必须活着!便是苟活也罢!周家只余下你一人了,谁死了都死有余辜!唯独你不能!周家,只余你一人了啊!兕子,记住母亲的话,即便苟且,你亦要偷生!”

212 机关参透 第二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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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母后; 孩儿为何名唤如水?”

    “道德经里讲,‘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夫唯不争,故无尤。”

    她从未争过什么!她这一生,从不曾争过什么!除了他; 刘峥!可她争来的; 却是这样的国破家亡!无情无义!

    虎毒都不食子啊!她都已经愿意用凤阙来换了!为甚么?他却还不肯放过她!

    周如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眼眶顷刻间便已是猩红如血了。当初有多眷恋爱慕; 如今便有多恨!多悔!却; 覆水难收

    在外间等着伺候的仆婢们听见哭声都是一震,登时,也晓得是大事不好了!她们自知失言,全吓得不敢入门; 只一个带头的; 后头的就都跟着逃远了去。只有那圆脸女婢最是心善,明明抖得无法自持,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往屋里去,小心翼翼地站在榻边,颤着幼嫩的声音试探着问道:“夫人?”

    听见她的声音,周如水怔了怔,她抿着嘴缓缓转过脸去; 长睫在火红的暮色中微微颤动着; 面上泪痕犹在; 眸中更有阴暗的死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毒。

    四目相接,她淡淡地看着那女婢,声音有点凉,有点死寂,她拢了拢衣衫,突然问:“你可觉得冷?”

    圆脸女婢被她的问话怔得一呆,完全下意识地点头答道:“冷,冷”

    闻言,周如水浅浅一笑,那模样,艳而凄怜,美而狂烈,她淡淡地吩咐道:“既是冷,便再搬些炉子来,炭火也要烧得再旺些才好。”说着,她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室中淡淡一滑,继续道:“这屋里也实在太沉寂太空旷了,公子来了定觉不喜,你去唤人,再在屋内挂满帷幔。”

    屋外,阵风吹过,苑中树木沙沙作响。她们这些调来伺候奴氏的仆婢何时见过她笑?又何时被她理睬过?她又何时这般高贵威严过?

    可周如水本就是一国帝姬,皇家的贵气始终还是透在骨子里的。她又本就有着一笑倾城的美,亡国后,她虽早已忘了笑是什么滋味了,但如今她再笑,哪怕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却仍是能美得动人心魄又平白的叫人心酸。

    圆脸女婢只觉心底打了个突,心中不觉就涌上了一股酸涩来。她半晌才找回心神,忙是连连应是,转身便退了出去。

    旁的仆婢离开了又觉得不妥,悄悄走至门边便也见着了这一幕,她们只觉得这夫人转瞬就似换了个人,笑得媚,话音轻,却是不怒自威,震得她们二话不敢多言,纷纷都跟着圆脸女婢领命做事去了。

    晚些时候,公子峥来内院时,便见周如水一反常态,正静静坐在铜镜前徐徐画眉。那黛眉衡远,很是好看。

    彼时,周如水也透着铜镜看向身后的公子峥。室中四面已被紫红厚布遮挡严实,满室红帐翻飞,公子峥衣冠楚楚的身形在重重帷幔中时隐时现,看不清眉目,却也算肃杀风流。

    周如水只瞟了他一眼,便继续着手边的动作。直过了半晌,才忽然慢慢地,极是轻佻地问道:“这重重帷幔,若隐若现,是否别有一番滋味?”说着,她微微一笑,未等公子峥作答,又继续自说自话道:“刘峥,得了凤阕后,你要做甚?是急着要取中周宝藏么?”

    公子峥隐约察觉到了周如水的不同,他堪堪望着她,毫无波澜的面上有讶色掠过,但他发迹于俗落,自是更善于隐忍,也比旁人更懂得静待时机。如今,眼见周如水有了松口的迹象,他心中一突,虽觉得有蹊跷,更多的却是喜不胜禁,颔首便道: “自然,有了保障,咱们才能后生无忧。”

    “后生无忧么?吾周有凤阙,不也是亡了?”周如水讽刺轻笑,如画的眉目间突就多了几分凄然,她淡淡地继续问道:“即便开启宝藏会祸害苍生,你也在所不惜么?”

    因她这话,公子峥双目微沉,不悦地拧起了眉,他冷冷地道:“兕子,世上已无周国!周土之亡,也是因你君父昏庸无度!与宝藏无干!”说到这,他又上前一步,沉下了眼,不耐烦的继续提醒她道:“兕子,你亦已不是帝姬了,苍生的生死与你无干。待日后凤阙归我所有,亦是与你无干。”

    “呵!”周如水嘲讽地笑出了声来,一用力,手中的石黛便断成了两截。闻言,她不屑地扬起了下巴,冷漠地瞪住铜镜中公子峥的身影,讽嗤道:“我自小便知,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你如今这狂妄模样,倒像我那几个无耻庶兄了。但你以为,小人得志便能意满了么?得了凤阕,便能打开宝库了么?”

    “那还需甚?”公子峥眉头一蹙,倒不晓要打开中周宝库还有旁的说法。

    “需甚?从头到尾,我周天骄做的都是亏本的买卖。我用我周家的凤阕向你换自个腹中的孩儿,刘峥你说?这有多可笑?”周如水没有答他,她手一挥,将石黛扔在铜镜前,扭过身来,咬牙道:“可即使如此,即使我退让到如此地步!你却还要欺吾!”

    闻言,公子峥慌忙撩开帷幔上前一步,抬眼,便见周如水双目赤红地瞪着他,眸中全是恨色。如此,他也知大事不好,只怕周如水已晓得了胎死腹中之事了。

    念及此,公子峥不禁骇然,一触及周如水咄咄的目光,他只觉心如刀割,忙是深锁着眉头辩解道:“兕子,你听我解释”

    此情此景,更教王五难以释怀,他大步走近,忽的,却又在榻边顿住了步伐。

    他鼻头酸涩地撇过了脸去,僵持了半晌,才压抑住表情,慢慢地,慢慢地跪伏了下去。他盯着周如水,又恨,又气,又失望地哽咽道:“周天骄!你因何弃我?你既还活着,却为何从不寻我?”他是在怪,怪她飘零辗转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却从不晓得求助于他!

    闻言,周如水苦涩一笑,无奈地叹道:“何来相弃之言呢?”说着,她微微垂目盯向他,满是伤痕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发顶,低低地说道:“我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未尝知哀,未尝知忧,未尝知劳,未尝知惧,亦未尝知危也。”

    她贵为帝姬,也只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罢了!她生于安乐,所以从不知百姓疾苦,世道艰险,心中对于亡国之危更不曾有过半分见微知著的警惕。她从不知,日子会过成今日这番模样,更从未想过要弃谁。若真要问因何至此,说到底,不过是命不由人罢了。

    讲到这,她的声音一提,继续沙哑的,哽咽地说道:“小五,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我思你如狂那又如何呢?我已不是帝姬了啊!”说着,她眷恋地抚了抚他的发,继续温柔地说道:“周国已经亡了,你的阿姐啊,如今只是个亡命的罪人。若不是如今阿姐有孕在身,到死,阿姐都是不会去寻你的。”

    周如水的话全是发自肺腑,她直白的告诉王五,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周天骄了,她的家,她的国,已经亡了。她并不想拖累他,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或许永世都不会再见他了。

    听她这般,王五已是扑跪在了地上,他的面上有委屈,有怨言,但见她那白得骇人的面色,他却什么怨言也说不出了!

    他曾想努力地长大,长大了好好保护他的阿姐!但如今,他大了,他成了王氏的家主。可他的阿姐却已是苟延残喘,生不如死了!

    哀痛间,王五埋下了脸。未几,待他再抬起脸来时,已是泪流满面了。他隐隐发力的双手紧握成拳,仍是不甘地说道:“国仇家恨都能忘怀!阿姐却不能与我相认么?你怎知我不能护你?你怎知我不如那刘峥?”

    闻言,周如水无奈了,她定定地看向王五,叹息了一声,徐徐地说道:“四个月前,阿姐仍不过只是这府中的下等贱婢。我身无分文,连后苑都出不得,又如何去寻你相护?”停了停,她望着王五,平静从容地拉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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