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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的对;不少人夜里都看不清楚;而且夜黑心慌;很容易走丢掉队;有个动静就要出乱子;能夜袭的都是强将精兵;咱们这里随时拿出一百几十青壮;又是据守大宅高墙;他们不拿出五百精锐来根本没有胜算。”董冰峰附和说道。
说到“五百精锐”这个数目;大家都安心许多;他们对自家训练的家丁很有信心;相对于赵字营还能被叫做“精锐”的力量;而且一次拿出五百人;除了官府之外;南直隶地面上又能有几家做到这一点。
“白天训练不要太过疲惫;给他们留些体力;多安排老兵和新兵对打。”赵进又做了安排。
几名伙伴对视了眼;陈晃先皱眉说道:“这伙新丁什么都不太懂;队列都站不起;现在就教他们打?”
“晚上不好闯;必然会白天来;敌人不会光天化日的冲进来;只有凌晨蒙蒙亮;或者下午将要天黑这两个时候;而且他们不会等咱们防务完备了再动手;肯定要越早越好;开打就在这几天了。”
听到赵进这么说;众人神色都慎重起来;赵进沉声继续说道:“从现在起;大家外出都要穿戴盔甲;石头那一队就守在武库边上;真要开打;就把所有的甲胄都穿起来;昨天安排的事情;一切都要抓紧;另外;收购木柴的价钱向上提三成;不管是晚上的篝火还是要开工的酒坊;都要大量的燃料。”
昨晚动静闹得那么大;附近的肯定有所听闻;今天大家对待赵字营的态度就稍微冷淡了些;不过商人们私下议论;都觉得这赵字营上上下下虽然年轻;可做事有章法的很;没准还真能在这何家庄站稳了。
上午照旧操练家丁;赵进注意到训练的质量和效率明显有提高;伙伴们不用亲力亲为;只是看到不足之处过去纠正指导;原来一个人面对上百几百人;现在一个老兵训练二十几个新兵;更加细致;督促的更加周密。
吃过午饭;刘勇却过来找赵进;赵进的伙伴们已经养成了默契;刘勇来找的时候;大家尽量让他们两个单独谈。
“你现在是这边的大管家;把你从前那些人手;真正放心的都招募过来;能签个绝契最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咱们做事。”听到赵进的话;刘勇连忙点头。
“大哥;城内传来消息了。”那些老骑兵传递的消息直接交到赵进手中;而刘勇这边的;则是那些化装成商贩路人的年轻人传递的;人做事都是从生疏到熟悉;开始破绽百出的伪装和隐藏到现在已经很是不错;那几个往来的年轻人根本没人怀疑;甚至有人背来的货物还赚了钱。
“大哥;城内各处都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个去货场送信的小子说了点事。”说到这里;刘勇欲言又止。
“就咱们兄弟两个;你说就是了。”赵进淡然说道。
“传消息的骑兵去和兆靖说了整编事情;王兆靖那边问的很细致;问的时候在笑;问完之后有人听着屋里好像砸了杯子”
听刘勇说完这个;赵进总算知道为什么欲言又止了;他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开口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他想多了。”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赵进直接对刘勇说道:“你今天回徐州城;去找刑房李书办;让他找如惠和尚;让他打听云山寺的僧兵放在那里;然后让城里的混混们全都给我出去打听;大几百人的队伍在那里都是显眼无比;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山寺的僧兵足有几百人;这么一队人肯定没有凭空消失的道理;可赵进这边却一直打听不到消息;这让他极为恼火。
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赵进心里大概有数;城内城外的江湖草莽;三教九流的牛鬼蛇神都在观望;他们也觉得赵进出城后没了屏障;能不能站稳脚跟还两说;云山寺和孔九英的人马虎视眈眈的;早晚要见个高低;等双方分出胜负后再下注也不迟。
到了下午;何家庄;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改口叫赵家庄了;这里忙碌的热火朝天;何家庄的庄户男丁;跟外地客商们做活的伙计劳力都被赵进调动起来;赵进给他们三倍的工钱;他们当然愿意。
倒三角的木栅被做出来;何家大院周围的路口被挖出了壕沟;上面用木板作为桥梁;看到他们这么准备;有些小心的何家庄百姓开始去走亲戚;兵灾**的总要去躲躲。
管理内务的刘勇千头万绪;一时间走不开;午饭后又忙了一个半时辰才出发;已经喊了名老骑兵骑着健马带他回去;不然回到徐州城之后;城门就要关闭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走了半个时辰不到;刘勇又随着两辆大车返回;大车上都是装着粮食的麻袋;看着份量很重;车轮在地面上压出深深的车辙;这几天;运送各色物资在何家庄进进出出的大车太多了没人注意这两辆大车。
倒是刘勇带着大车直接进了何家大院;离开的时候壕沟还没挖;回来的时候;大车已经进不去了;刘勇没有用何家庄的劳力;反而去里面喊出了兵丁帮忙;赶车的几个伙计也被他带了进去;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没什么人会在
看到这几个伙计后;赵进他们倒是愣住;因为这里面有严黑脸;还有陈晃家里的下人。
“大少爷;太爷和老爷让小的给这边送些兵器。”
听着伙计介绍;大家才知道粮包为什么这么沉重;这里面装着两千支箭;五张弓;还有两百根长矛;二十把朴刀;伙计也是陈家的老人;对立面的门道很了解;按照他的话说;老太爷和老爷以及其他几处都用了点力气;然后徐州武库就有些“破烂”的武器要丢掉;这些兵器就这么过来了。
对于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来说;这点兵器算不得什么;但用处也不小;真正开战;箭支就是消耗品;而长矛刀剑之类的损耗也很快;破损的兵器虽然一样用;可杀伤就差很多;如果能及时更换;在某些时候足以救命。
但这些东西比不得严黑脸带来的消息;严黑脸一进院子就是满脸惶急;不住的使眼色;示意赵进把无关人等都赶出去。
“进爷;孔九英的来了足足二百多骑;云山寺的僧兵合计六百;他们就在云山寺萧县下院的一个庄子里驻扎;就是楚王亭那个庄子。”
“楚王亭?距离咱们这边两个时辰不到”听到严黑脸的话;赵进脸色阴沉;其他人立时哗然。
徐州是汉时楚王封地;楚王亭就是所谓楚王停驻过的亭子;是个大庄园;本以为是萧县土豪的庄子;没曾想也是云山寺的产业;距离这里这么近;这还真是灯下黑。
不过让赵进他们脸色难看的不仅仅是这个距离;还有这人数;泡河沿的孔九英果然是大豪;居然越境派过来二百多骑;这等手面;就算大明官军恐怕也只有参将游击这一级才能做到;云山寺的六百僧兵更不必说;所谓僧兵过千无非是夸张;但这六百人也是实打实的力量;面对只有几十名不太靠谱的骑兵;一百多老兵;四百多新兵;还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何家庄之处;那是绝对的优势。
但不好的消息还不止这点;严黑脸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今早在城内看到了一个僧兵里的师弟;他来城中买酒;一买就是二十坛;小的趁着落单的时候拽住他;许了他五百两的好处;这才知道这件事;之所以买酒;是要开战前给他们壮行;庄子里都存着酒;不是喝光了不会出来买;急着来买;肯定急着来攻;那师弟劝小的躲避”
“你怎么跟着大车出城?”
“城内多了不少云山寺的面孔;小的怕走漏消息。”
大家一起看向赵进;赵进沉吟一下;肃然开口说道:“天黑之前;日出之前;只有这两个时候来攻;现在距离天黑不到两个时辰了;刘勇;立刻安排人敲锣喊话;何家庄戒严静街;就说大股响马来袭;各自呆在家中;集合青壮准备抵御;任何进入闯入家中的人杀了就是;后果我来承担。”
刘勇答应一声;向着外面跑去;赵进转向其他人:“立刻集合各队;将何家大院周围撤掉木桥;摆上木栅;将武库的盔甲全都发下去;弓箭手等高;所有能盛水的东西全部装满;把除了院门外的门板都拆卸下来;上面蒙上棉被;现在开始;快”
他话音刚落;伙伴们都朝着各处跑去;铜锣声;吆喝声;开始在内外各处响起;整个何家庄突然沸腾了。
每个人都在按照赵进的安排忙碌;营房里的那些木床也被搬了出来;在高墙后面搭成简单的木台;弓箭手可以爬上去射箭。
水缸;水桶甚至水盆都装满了水;这时候何家大院里的水井起了作用;门板也被拆卸下来;那些旧被褥浸湿了之后直接盖上去。
外面已经响起了叫骂声和哭闹声;这倒不是外敌来袭;而是这时正是何家庄最闲适的时候;庄户百姓和外地商贩忙碌一天后歇息下;还有人过来看看赵字营的新鲜景;没曾想突然就要戒严。
赵字营才来这边;即便曾经屠灭了何伟远满门;可存在感依旧不强;这光天化日太太平平的;突然就说有大股盗贼来袭;这可是几十年没有的事情;也就是当年闹白衣贼刘六刘七过境的时候有过;可那也已经是传说了;突然间来这么一出;大家都觉得不可置信。
何况敲锣喊话的人并不强制;只是通知到了;有人觉得宁可信其有;急忙回家闪避;有人却不在乎的暗自嗤笑;不管信不信;看到何家大院这边撤掉木桥;摆上木栅拒马;那些丁壮全副武装的奔走不停;不信的人也怕了;急忙朝着家里赶;这行动不一;彼此推搡让场面乱成一团。
倒是骡马店那边不太一样;贩卖牛马的商人们本身就有武装;经历的事情也多;看到这个场面;立刻集合人手;关闭店门自守。
外面这般嘈杂喧闹;连带着里面集合起来的新丁都不安起来;只不过这时就体现出分队的好处;队正们大声吆喝命令;让手下不至于混乱;其实所谓老兵比新兵也不过打几个月一年而已;而且他们的脸上也有慌乱;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做了头;就一定要表现出个样子来。
那些本来慌乱的新丁看到领头的人没有乱;他们的心思也跟着镇定了些;只不过每个人的呼吸都很粗重;脸色或者通红或者惨白。
乱糟糟一阵之后;何家大院外的何家庄安静下来;只是这样安静的气氛更加压抑;赵进披挂完备;手持长矛站在院中;刘勇急匆匆的赶回来禀报说道:“外面的庄户商家差不多都回去了;也有人跑出庄外;我让咱们的两个人跟着过去;万一有事;他们就会回城报信求援。”
“这么大场面”内外肃杀的时候;却有人不合时宜的出声说道。
赵进皱眉回头;从声音上他就能知道;是董冰峰带来的那些老骑兵;对赵字营新老家丁们很紧张的场面;对他们这些见过阵仗的前亲卫家丁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
转头之后;看着轻松自在的九个人;赵进突然发现这种调侃也有好处;最起码自家的那些新老家丁也跟着轻松下来。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围营
赵进大步走了过去;到跟前沉声说道:“接下来到明早;恐怕会有大股的马贼和僧兵前来;二百多骑;一共近千人;装备恐怕不会比我们差太多。”
“怎么可能不差;如今连朝廷兵马都配不齐这么多盔甲。”
“要不要我们这帮老家伙帮忙;我们还有点用”
几个老骑兵七嘴八舌的说道;赵进向前走近些;却压低了声音说道:“几位叔伯不要声张;等下射杀一人;我就出五两银子。”
那几个老骑兵刚要开口调笑;却猛地愣住;各个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人盯着赵进问道:“一个五两?”
“五两;现银”赵进肯定无比的回答;这样的战力自然要用上;银子算什么;如果光靠弓箭把敌人都射死;十两一个他也愿意出。
“你们赵家是挖到金山了吗?”一个人喃喃说道;可其他几人连皱纹里都涌出兴奋来;吆喝着说道:“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老家伙的本事;不行;得搭起几个台子”
赵进让他们找刘勇安排;却又走到直辖队那边;这里十几个会射箭都等在那里;赵进直接说道:“射死一人;赏银一两。”
这十几个弓手都是一愣;随即也露出了摩拳擦掌的表情;随即朝着各处望楼跑去;弓手在那上面居高临下射箭最为方便;赵进转身刚要去鼓动士气;听着身后脚步声响;转头一看;却是那个庄刘跟了上来。
当时因为董冰峰着重介绍过;赵进对这个庄刘印象很深;眼看这庄刘没有用库存的新弓;手里那张弓已经很旧;弓身略粗;手握处帮着布条;保养的倒是不错;庄刘脸上有些忐忑;迟疑了下躬身问道:“老爷营正老爷;小的若是不幸;这抚恤银子还能有吗?”
这话可是很不吉利;赵进顿时皱起眉头;不过他随即注意到这庄刘眼神很平静;这个庄刘不是怕死;而是担心银子;这倒是有趣的很。
“各家长辈都在城内;又有那么大的酒坊买卖;我们赵家也是卫所出身;你不用担心。”赵进回答几句;觉得意头不好;朝着地上啐了口;笑着说道:“别担心没用的;下力气多赚点赏银才”
话还没说完;却听到一侧望楼上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道:“来了来了
在大喊的同时;还拿起手上的铜锣猛敲起来;赵进快走几步;手脚并用的上了望楼;在东北的方向已经有大片的烟尘扬起;隐约能看到骑兵奔驰。
徐州年后也不曾降雪下雨;地面于燥的很;大队骑兵奔驰;肯定会扬起漫天尘土;赵进皱眉看了会;示意身边的人停止敲锣;赵进没有下望楼;而是居高临下的向下喊道:“敌人就要来了;我知道你们害怕;我只想告诉你们;打赢了就能活下来;打输了就要死”
场中寂静一片;安静到可以听见何家庄内传出的孩童哭叫;以及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轰鸣。
大家都以为赵进会进行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却没想到他说的这般直接;下面的队列有轻微的骚动;但这骚动很快停止;慌乱归慌乱;害怕归害怕;大家还没有崩溃;大家都想得明白;自家这位营正老爷说的是大实话;败了就要死;胜了就能活;那就只能拼了。
徐州城内城外是两个世界;一州四县的州城县城里是有王法的;做事再怎么张狂嚣张;总要有个理由;总要有个遮掩;不然就会被官府公差捉拿问罪;能脱身也要掉一层皮;但在城外;那就是刀枪的天下;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没有人报案折腾;那么闹出天大的事情也是随你;想要不报案再简单不过;杀光就是;多少人在城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灭掉满门。
“各位;战时军法为先;每队只听队正号令;不听号令乱动者;格杀勿论;胡言乱语煽动人心的;格杀勿论;临阵脱逃的;格杀勿论”赵进大声吼道
赵字营本是家丁;赵进一直避免谈到什么“军”“兵”相关;因为犯忌讳;但来到城外;又到了紧急时刻;就顾不上那么多细节了。
之所以强调军法;并不是担心触犯军纪;而是给了各队队正临机杀人的权力;因为各队里很有可能藏着别人派来的奸细;如果到时候出乱子;必须立刻镇压下去。
“各自守好各自的位置”赵进大喊道。
拿着弓箭的人向着望楼上攀爬;那几位老骑兵也带着弓箭上了临时搭建的台子;下面老兵队新兵队各自负责一段墙壁;还有不少人退回了营房之中;因为院子面积有限;要留下足够的活动空间;他们随时准备机动就好。
赵进站在望楼上没有下来;太阳已经偏西;好在奔袭的大队骑兵是从东北方向过来;阳光不至于影响视线。
大队骑兵的奔驰到了距离何家庄一里左右的位置后反而停下;这时早以戒严的何家庄中;居然有几十人从各处跑出去;来到那队骑兵的跟前;远远望去;能看到这几十人指着何家大院的方向比划指点。
赵进吐了口吐沫;从望楼上趴下;随即弓手替补了他的位置;下来之后;赵进又上了临时搭建的木台;那边面积不小搭建的也算稳固;陈晃和董冰峰都在上面观看。
“庄子里的杂碎探子还真是不少。”陈晃闷闷说了句。
“我倒是觉得运气不错;他们要打咱们个冷不防;所以骑马的先冲过来了;云山寺的大队僧兵应该还在后面;要是一起来;咱们现在麻烦更大。”赵进脸上居然带了点笑容;董冰峰默默的把箭支搭在了弓上。
“都缩头回去;锣响之后才能站起射箭;第二次锣响就要缩头;谁缩头晚了;就家法处置”赵进回忆着二叔讲述的那些经验;还有自己回忆的得;对着整个大院的手下大吼说道。
“望楼上的人盯紧了;不靠近到能射死的地方;不许敲锣。”赵进下来边走边吼;那些经验和理论;还有自己的心得;都不能原班套用过来;赵进必须要随机应变;因地制宜。
何家大院外面的宅院房屋都是大门紧闭;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路口那边扎着木栅;挖有壕沟;等于在院墙外面又多了一重阻碍;只不过一天时间的劳作;不可能有太好的效果;那壕沟人跨越有些费力;马匹一跃而过很轻松;而且壕沟并不深;掉下去最多也就是感觉到疼痛而已。
真正会给人造成麻烦的倒是倒三角的木栅拒马;这些木架子打造容易;所以一口气弄了许多;现在院墙外面到处拜访;莫说是骑兵奔驰;人走都不太方面。
赵进看了几眼就放心的下来;心想这些东西多少会给对方造成阻碍;不过走了两步就突然开口骂了脏话;跟在身边的刘勇一愣;但赵进却没有解释;因为他刚才突然想到;外面这些没人理会的木栅拒马不仅挡住了骑兵;也一样给自己添了麻烦。
不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出去整理了;猛听到外面呐喊大振;蹄声轰鸣;敌人已经开始冲过来了。
“马贼朝着北门冲过来了;他们跑的不快;好像在列队”在一侧望楼上的人大声喊道。
“前面的人有人拿出弓箭;有人拿出绳索;好像还分出一队去了庄子里”望楼上这人说的快;声音也不小;难得的是口齿和表述都很清晰。
正在紧张的赵进忍不住笑了;开口说道:“这是谁;看得这么清楚;说得这么利索;不去讲评话真可惜了。”
“严千里;昨晚篝火熄灭也是他看到的。”边上刘勇对人头却记得清楚。
外面骑兵的速度不快;轰鸣声掩盖不了里面的大吼;赵进扯着嗓子对上面喊道:“不要急着敲锣;等敌人围住院子再敲;你听到没有;听到就挥手”
上面的那严千里先是呆愣;随即反应过来;赵进又对院中待命的各队下令道:“躲到掩体后面;没有命令不能露头”
院子当中用蒙着棉被的门板和床架搭建的简单掩体;听到这个;士兵们都是躲在了后面;只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