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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们的家丁昨夜疲惫;这样能行吗?再等几天?”
“吃饱睡过;肯定能恢复过来;不能拖延时间;再等几天;云山寺就能把溃散的兵卒收拢起来;搞不好会有援军;会把自己寺内的力量动员起来;而且尸首已经运往城中;等消息传扬;明的暗的都会有很多眼睛盯着我们;到时候;我们一举一动都不方便。”
赵进和陈晃问答几句;陈晃点点头;王兆靖也能想到赵进的思路;跟着说道:“赵兄;有把握吗?”
“昨晚的战斗;凭咱们的老兵队;就把他千把号人直接推了回去;这就是把握”赵进回答的信心十足;昨夜云山寺好歹还有完整的力量;现在残破之师;更是不值一提。
“等下各队队正来了;把各队胆小的;有古怪的;都留下来;我再给你留两个新兵队;加上你自家的人马;守在这里没什么问题;这几天内你每天都让这大院灯火通明;等大伙回来。”赵进开口嘱咐说道。
听到这个安排;王兆靖的脸猛地涨红;站起来激动的说道:“赵兄;小弟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小弟和你们一起去”
赵进笑着摇摇头;沉声说道:“你今年乡试;不能有闪失;而且留守这边也不是省事的勾当;你的打起心思;这几天就不能看书了。”
王兆靖犹豫了半响;到最后还是泄气说道:“请赵兄放心;我一定守好这庄子。”
没过多久;石满强带着新兵队的队正们进了屋子;这些人都是最开始跟着赵进;生死铁血一起经历过的;属于最让人放心的核心。
“你们每个人手下二十几个;从分队到现在;更加上昨夜的生死战斗;想必对下属都有个评价;胆小的;表现古怪的;不怎么听令的;把名字都报上来;这样的人不能放心使用;要暂时特别对待。”赵进开门见山。
这实际上也是对这些队正的考验;尽管时间不长;可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已经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来。
胆小的每一队都有;表现古怪的也就是六个人;让赵进觉得哭笑不得的是;其中两个;一个是赵松;一个是李灿;想来观察周围太过起劲;被人觉得古怪;而这不怎么听令的;队正们的回答很有意思;在昨晚战斗之前;新兵队的家丁们都不怎么服气;不怎么服从命令的不是一个;可昨夜战斗进行;到了后来;人人听命;到了白天;再也没什么人不听。
有这个改变也可以理解;听令才能活命;听令才能打胜仗;知道为什么听令;知道听令有什么好处;当然人人遵从。
各队报上来一共七十人;报完名单之后;留守两名队正也定了下来;这两人虽说忠心没什么问题;可反应太慢;很多事情也说不清楚。
把这些都安排完;外面已经有住户过来交口袋了;人头大小的布袋很容易;谁家还找不出几块布;何况还有十文钱可拿;这笔生意实在做得过。
这些杂事都由周学智操办;赵进却去了关着如惠和尚的地方;两人在那里聊了半天;又让人送纸笔进去。
太阳已经偏西;这时候倒显出周学智做事的条理;在赵进和伙伴们看来;东边空地上已经整理于净;但周学智还是让何家庄各家出人;将这空地上有血迹的地方撒上石灰;不平整的地方重新垫平;从各家拆下来的房梁木柱和门板;能用的各自认领回去;家里毁损;有人命伤亡的多少给点银子补偿抚恤;对周学智的请求;赵进这边都答应了;要在这里长驻下去;人心也有维持的必要
眼看着太阳落山;何家庄比往日更早陷入了安静;连骡马市那边都是如此;昨夜几乎没有人能睡得着;今天又出人出力去折腾;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各家都是早早入睡休息;不然耽误春耕农忙;耽误第二天出来讨生活卖力气了。
“远处有一人骑马过来”随着望楼上的大声吆喝;董冰峰从城内回来了
“大哥;你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小勇在那客栈等着。”董冰峰来回奔波;说话时带着些气喘。
生火做饭;今日晚饭特意杀了两头羊;油水十足;在开饭的时候;庄户们做的布口袋也发到了每个人手里;要求很简单;布口袋抠出三个洞;露出双眼和口鼻;家丁们觉得奇怪好笑;不过都是照做。
吃晚饭做完这些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赵进下令所有人开始领取兵器;搬运装备;所谓装备就是盔甲和盾牌;棉甲笨重;这次只带着锁子甲;当时在何伟远的库藏里有十几面盾牌;不过一直没有人用;这次都翻了出来;此外还有能搜集出来的全部于粮;也都打包放在了车上;还专门吩咐烧了开水;灌满几个大坛子;盖好后也是放在车上;木碗也拿了十个;用于净白布包好放上。
赵进和伙伴们都在院中;随着他的点名;老兵队出列;新兵队出列;按照事先的安排;一百二十多人留在院子里驻守;其余的人列队待命;加上昨夜激战的死伤;能出动的人一共三百九十个。
“从此刻起;何家庄只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斩”赵进森然下达了命令。
“沿路不准喧哗;由前面挑起的两个灯笼带路;掉队者原地等待;等天亮后自行回返。”赵进把队伍带出何家大院之后;又是下达了命令。
经过昨夜的战斗之后;赵字营的兵丁们每个人都成熟稳重了许多;这命令尽管很突然;可没什么人惊讶议论;只是按照安排列队;跟着赵进他们走上了夜路。
尽管已经六七年;可每次赵进夜间行走都有些不适应;因为这个时代的黑夜的确黑暗;如果没有月亮的话;伸手不见五指并不是夸张的形容;所以赵进在最前面安排两个人挑着灯笼引路。
他不想像云山寺那样;人手一根火把;那样的确明亮;可实在太过招摇;这一路上要经过不少村镇;几百根火把走过;会被人太多人看到;搞不好还有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出来的纯粹是赵字营的家丁;老骑兵们或者在庄子里养伤;或者协助王兆靖值守;而且这次来的全部是步卒;即便赵字营那些会骑马的人也一概步行;唯一的例外就是董冰峰;他一人双马。
前面两个大灯笼;后面沉默跟着几百人;不管怎么看都诡异的很;虽说这时候路上没有人;可夜间也不是彻底没人活动;过了段时日;在徐州西边开始有城隍鬼兵夜间巡视的传说;这其实是赵进他们这一队;被夜里出来的猎人远远看见的错觉。
夜间走并不快;也很难判断时间;但到达城西那个客栈的时候;天还很黑;赵进没有领着大队过去;而是董冰峰骑马把人带了过来。
刘勇带着五名家丁;那五个人见到赵进后都颇为激动;想来是因为知道了昨夜的战斗;刘勇找来熟悉徐州道路的人有两个;三十多岁年纪;却是跑单帮的行商;说白了就是城内城外倒腾贼赃的小窝主;他们两人见到赵进后恭敬的很;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至于如惠和尚的收信人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还算体面;戴着小帽;穿着罩袍;而且这人赵进有些印象;似乎在城东开了个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铺;这人和读书人打交道的多;没曾想倒是如惠和尚的心腹亲信。
“小的真智;已经看了我家少爷的信;也验证过那信物;请赵公子尽管吩咐。”这中年人直接说道。
董冰峰去接人的时候;赵进让队伍短暂休息;等人一到立刻启程;他先对那两个跑单帮的行商说道:“带路去云龙山云山寺;选人少的;能让大队人马过去的路;到时候有重赏。”
听到这个命令;那两个熟悉路的行商连忙答应;随即整个人呆在那里;居然打起了哆嗦;赵进要于什么;想想都是惊人。
不过这两位也算是江湖人;知道如今没有不答应的可能;只有照做;反倒是赵进做事一贯算数;事后被灭口不用担心;那重赏有多少可以期待下。
刘勇把这些安排完之后;就要去大车上打个盹;他折腾了一天没怎么休息;如果第二天有战斗的话;还是要休息下保证战力。
可这刘勇还没动;就被赵进拽到了一边;开始低声交谈;说了好一阵;刘勇点头答应;接下来;刘勇却没有和大队一起行动;反倒是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小勇还有事要做;让他去客栈那边睡足了养好精神。”赵进简单说了句;大家也就不再追问。
“你姓甄?”赵进问起如惠和尚的收信人。
“回赵公子的话;是真假的真;智慧的智。”这人回答的很客气。
听到这个回答;赵进笑着说道:“这倒像是个法号;而不是名字。”
“回赵公子的话;真智本就是小的法号;小的本来是路边的弃儿;因佛祖保佑被老爷收养;老爷圆寂后;小的一直跟在少爷身边;六年前才还俗下山。”真智沉声回答说道。
赵进点点头;对方这回答解释了很多问题;说明自己的身份;说明自己值得信任;这真智等若是如惠家的家生子;如惠父亲被逼圆寂;这真智肯定也想要报仇。
“你去之后;能把寺门打开吗?”赵进直接问道。
这真智抬头看看天色;然后回答说道:“赵公子;若是一路不停的走下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应该就能看到云山寺;本寺天亮后就要开门迎接香客;寺内的垃圾弃物要出来;吃穿用度要进去;很多门那时候都会打开。”
赵进一愣;咳嗽了声又说道:“我是说足够大的门;能让我这些人一拥而入。”
“有;云山寺西侧有一个走大车的门;小的可以找两名师兄弟直接把门打开。”真智回答的很实在。
“到时需要人带路;偌大个云山寺;我们不能乱窜乱走;要有目标才行。”赵进越问越细;但赵进也有点奇怪;自己要上云山寺;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么大的事;这个真智却如此的镇定自若;未免太古怪了;说白了;这个反应不正常。
“请赵公子放心;小的和几位师兄弟都是从小在这云山寺长大;处处都熟悉的很。”真智又是很平静的回答。
赵进眼睛眯了眯;他不再说话;真智下意识的合十施礼;就那么跟在身后
那两个带路的人已经走在前面;这两位在这一段走的也是官道;徐州北侧毗邻云龙山;大队在西门这边过来;需要沿着城墙绕过去;他们特意距离城墙和护城河远些;不然值守的士兵看到下面这队伍;搞不好就要敲锣示警。
“灭一个灯笼;另一个也弄暗些。”赵进吩咐了句;前面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连忙照做。
有这么安静的走了一段;城内打更的声音传了出来;四更天了。
“赵公子”一直没开口的真智却说话了。
赵进“嗯”了一声;那真智迟疑着又说道:“赵公子;云山寺这些年做了很多事;清规戒律不必提了;王法规矩都犯了很多;佛祖慈悲;可身边也有金刚随侍;派赵公子你出手惩治;也是云山寺该有这个报应;只不过云山寺本寺僧众过千;有些人是佛门败类;可有些的确在清修佛法;勤苦度日”
真智说的很迟疑很慢;赵进却转过头来;黑夜黑暗;前面的灯笼却在发出光芒;真智能看到赵进漠无表情;真智在徐州城内这么多年;关于赵进的传闻不知道听了多少;知道这位年纪不大;手上沾血却不少;杀孽深重;真智觉得自己这些年勤修佛法;心情涵养都是养出来了;结果被这么看过来;只觉得寒意从心底升起。
春日徐州天气已经不错;晚上也还过得去;但真智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好像有冷风吹过;但停顿了下;还是继续说道:“赵公子;该杀的要杀;可若是都杀;云山寺几千人;山上山下还有徒附奴户;惊动太多;反倒是不能从容进退;那就是麻烦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要全杀了;你就会去报信吗?”赵进声音变冷。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从未想过会来
真智打了个寒战;脚步踉跄;平坦路面险些摔倒;连连摆手说道:“怎么敢;怎么敢;小的也是可怜”
即便借着昏暗的灯光;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赵进脸上的寒意;真智这时候反倒不怕了;脸上浮现苦笑说道:“以我家少爷的意思;其实也是杀于净了好;当时老爷被逼圆寂的时候;他恨没人愿意帮忙。”
赵进淡淡的点头;举步前行;这真智迟疑了下却又是开口;居然还敢说话;边上的陈晃都皱眉看了过来;真智这次走的近了些;却没注意到赵进手已经摸上了刀柄。
“赵公子;真要是把云山寺屠戮于净;那就是惊天大案;赵公子敢来做;想必已经有了准备;可这云山寺近万顷的田地;过万的佃户田客;还有这些生意;人死了也就彻底散了;下面的人肯定会借机侵吞;到时候又是一团糟烂;赵公子你费这么大力气铲除大敌;可这之后又有什么好处;还不是重新辛苦收拾”真智的声音很恳切。
赵进瞥了这真智一眼;悠然说道:“本以为你是个念经的和尚;没曾想也有做生意的精明打算。”
说到这里;赵进自己笑起来;他始终控制着声音;笑声不大:“其实我也觉得可惜;只不过你家少爷是个翩翩公子;官场政论的学问不差;风花雪月看着也是好手;经营一方局面有那个本事吗?”
“有的;有的;我家少爷懂得的;本来老爷是想让他继任方丈;所以学了不少”真智兴冲冲的回答。
赵进摆手制止;开口说道:“去了云山寺;以我为主;误杀误伤难免;不要耽误了我的大事;其他的随你”
“这就是大慈悲了;这就是大慈悲了”真智在那里连连点头。
说完这些;真智就被安排到马车上;他四十多岁年纪;等到了云山寺那边的时候要保持体力;所以先去歇息。
等他走了;陈晃过来问道:“云山寺这一摊子咱们要拿过来?”
赵进点点头;陈晃摇摇头说道:“说是近万顷;可好地水浇地不会超过一千顷;几个下院手里肯定还抓着一些;还不如灭了他事后直接拿过来。”
“我不是想要这些良田;我是想要云山寺这些人;虽然没什么好地;可这些毕竟能安顿人。”赵进答非所问的说了句;陈晃似懂非懂的没有继续。
夜路无聊;陈晃不说了;那边吉香又凑了上来;他们都不是外人;除了游走周围维持队伍之外;这边谈话也没什么避讳的。
“大哥;出家人还能把方丈的位置传给儿子啊?不对;出家人就不该有儿子”吉香笑嘻嘻的问道;话语却把自己绕进去了。
“佛教典故里;好多都是老和尚临终召集徒弟;说一句玄妙的话;下面某个年轻徒弟回一句玄妙的话;这就算顿悟;算是得了真传;我问你;一桩两桩罢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而且一座寺庙那么多僧人;那么多田地;那么多产业;这么大的场面;怎么就能随随便便传给一个突然顿悟的徒弟。”赵进笑着说道。
吉香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嘿嘿笑着说道:“这里面门道还真多。”
赵进笑着转回队伍中;大概看了下各队;家丁们也有人在低声聊天;不过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的灯笼;生怕掉队。
方才那番话其实是王兆靖闲谈时聊到;却是王友山在京师做官的时候;同僚间偶尔说起;这个来源却是锦衣卫的密档;当年某位贵人信佛;听得某处寺庙有顿悟传法的事迹很感兴趣;可这贵人又很精明;不想被骗;所以用番子们去查了查;结果查出了真相;这才举一反三;推断出很多类似的事情真相。
等绕到城墙北边的时候;天的大半漆黑如墨;东边却有些亮了;云龙山就在眼前。
徐州是陆路枢纽;也是一马平川的地形;云龙山最高处不足五十丈;虽然不高;可和平原地形一衬托;也显得颇为高大;山势蜿蜒十里上下;没有什么险峻的地方;都很平缓;徐州城北部其实就是依托云龙山一脉而建;那部分就是富贵人家聚集的户部山。
一路走的都是官道大道;就算不用带路;赵进也知道怎么走;可走到这云龙山附近;那两个带路的却朝着另外一边走去;吉香回头看了眼;快步跟了上去。
“几位爷;原来有些私盐私货的要放在云山寺附近的庄子里;巡检那些人也过去查;所以小的们都走这一条道。”那两个人给了解释。
“佛门清净地。”赵进笑着念了几句;那边真智低声诵佛;脸上有些惭愧
这条路不宽;好在山势相对平缓;众人一起用力;大车也能跟着上一段;差不多走了一半的样子;前面看见一片松树林;带路的那人说道:“翻过那片松树林向前五十步不到;就能看到云山寺的西墙了。”
“小时候总以为寺庙在山顶;后来才明白他们最多在山上修个亭子;宝殿庵堂之类的都在半山腰或者山下;不然上香拜佛;他们采买运送;都要多好多麻烦;更不用提去化缘之类的了。”吉香絮絮叨叨的说道。
平时吉香不是这个样子;这么絮叨;无非是因为紧张而已。
“劳烦你们二位辛苦半夜;每人一百五十两银子。”赵进开口说道。
“……多谢;多谢进爷”一听这个数目;那两个带路的行商一愣;随即大喜拜谢;别看他们也是做半白不黑的勾当;可一年能落下几十两银子也就不错;这只不过走了半夜就有这么多;自然狂喜。
“不过银子要在城内货场那边拿;在我们回来之前;你们要在这边等着。”赵进又补充说道。
两个行商脸色顿时不太好看;看着这么多人拿着刀枪;车上甚至还有盔甲;他们当然知道赵进和云山寺之间的恩怨;接下来要于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想想接下来的事情;他们都有点为难。
“老实在这里等着;你以为刘勇去城内做什么?”赵进悠然说道。
两名行商神色大变;刘勇回城难道是盯着自己家小去了;想到这里;两个带路的行商膝盖一软;直接给赵进跪了下来;还没等他们恳求;赵进摆摆手说道:“我说话算话;该给的银子肯定会给;让你们留下来不过是求个万全;你们也别想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戏文勾当;我懒得折腾;不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要心里明白。”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个人磕了几个头;再也不说离开的事情了。
“吃饭;喝水”赵进开口说道;按照事先安排;命令从前传到后;队正们去大车上拿了于粮分发;想要喝水的则是用木碗去坛子那边倒。
“进爷做事真是周到”那两位带路的行商奉承说道;本来其中一人还过去提醒;说喝生水容易坏肚子;却被告知那坛子里的水是开水。
于粮携带的不多;每个人都吃不饱;但多少是个补充;前夜大敌来袭;从黄昏战斗到清晨;最后每个人都是饥饿虚弱;有了这个经验;赵字营的每个人都细细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