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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头看下去;这几万流民无边无际;无穷无尽;好像不止是传闻中的十万;更像是百万千万;这么多的人就算空着手冲过来;也能把城下的护城河填满;然后和城墙齐平;然后攻进徐州城。
“知州大人;滚木擂石还没有齐备;石灰太少;滚油也要征集;要不然万一有事;这边应付不来;知州大人”在城头主持防务的梁把总满头大汗的说道;他细数守城缺少的物资;说着说着却发现知州童怀祖没在听。
徐州州城内的头面人物都在北段城墙上;听着那梁把总催促;大伙都看向知州童怀祖;此时的童知州脸色煞白;眼神呆滞;好像在看着城下的滚滚烟尘;实际上目光却没有焦点;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细看过去发现童知州官府还在飘动;本以为是有风;可实际上是他身体在颤抖。
“大人”王师爷实在看不过眼;凑过去提醒了句;童知州依旧呆愣不动;王师爷声音提高了些;童知州好似受了惊吓一般;身子大颤了下;急忙回头;王师爷连忙把梁把总说的话重复一遍。
童知州魂不守舍的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全依梁将军所说;只要这城池守住;本官全力协助;事后另有重赏。”
梁把总抹了把汗;躬身说道:“这将军的称呼万万当不得;知州大人不必忧心;城外流贼人数虽多;却是乌合之众;没有攻城的器械;更不知如何攻城;而且这些流贼无根;城外能吃的被吃光之后;只能散去;咱们固守待援即可;等我家将军回返;到时候里应外合;流贼必破。”
“好好好”童知州连说三个好;这梁把总也算是经历过沙场的;说出这番话有理有据;让人很是信服;知州童怀祖感觉稍微轻松了些。
“梁把总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本官说;陈捕头也在城上;有什么事和他讲就可以;民壮团练也全听你的指挥;本官这就回衙门为你们筹措军需;绝不亏待了将士们一分一毫。”童知州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然后急忙下了城头。
那梁把总这才直起身擦擦额头汗水;开口抱怨说道:“老陈;你们这大老爷已经吓破胆子了;真不知道他上来折腾什么。”
站在边上的陈武笑了笑;没有接话;陈家出身军伍;这周参将的上司和戚继光却有些关联;连带着陈家和徐州驻军也有往来;彼此并不见外。
“什么都不懂还胡乱安排;就这些百姓有什么用;真要动了刀子都傻眼了;还不如城外那些管用;好歹还见过阵仗见过血;要是老赵的儿子带着手下过来;等于平添一营兵;那还怕个鸟”梁把总愤愤不平的说道。
“少絮叨两句吧万一有谁把你这话传到太尊耳朵里;虽说不是你本管;将来也少不得麻烦。”一边赵振堂也走了过来;他现在是民壮团练的指挥;当然也要在城头;赵家是徐州卫世官百户;和驻军里的人也是说得上话;赵进崛起之后;更是人人多敬几分。
看着陈武和赵振堂凑过来;梁把总嘿嘿笑了声;不过随即摆摆手把人叫近些;压低声音说道:“都不是外人;俺就多说几句;你们都回去做做准备;城万一破了;也好有个应对。”
听到这话;赵振堂和陈武都是一愣;陈武同样放低声音问道:“就下面这些饿殍?他们用牙咬开城砖吗?”
“说是饿殍;可从山东这么一路过来了;黄河上还严禁停船;他们也弄来船过河了;你们看看;外面的人是在绕着城走;徐州城外多少地方;哪一个不比咱们这城池好开;他们就是不走。”那边王把总也走过来;梁把总也不避讳;还是说个不停。
王把总听到这里扭头吐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跟着说道:“里里外外透着蹊跷;邳州没头没脑就他娘乱了;将爷去了居然还一时回不来;你说古怪不古怪;老子把能打的小子全放在将爷家那边了;如果有个万一;老子和老梁豁出这条命;也要护着奶奶和少爷跑出去。”
“行了;行了;咱俩说这些不吉利的作甚;老赵;都说城外麻烦;我看你家小子倒是有大福;没准还真就波及不到。”梁把总笑着转开了话题。
赵振堂刚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笑意;此时却全是郑重;他没有接话;只是扭头看向城外;城外烟尘滚滚;嚎叫哭喊;远远的传过来;天于久旱;稍一跑动就是扬尘;何况这是几万流民奔跑呼号;尘土扬天;无数人影身形隐隐约约;光天化日;看着好似人间地狱。
“我家那小子吗?他”赵振堂喃喃说道。
“看看;那可是大老爷的独生子;要读书当状元的;这么个戏文里的人物;这几天砍了十几个脑袋;全城混混在他面前都不敢抬头了;你说俺也姓王;怎么就没有这么出息。”一边王把总突然说道;大家看过去;却是王兆靖带着人上了城头。
王兆靖看到这边;远远的作揖施礼;赵振堂和陈武都是他的长辈;礼数可要齐全。
“不过也不用担心;流贼一股气而已;真要敢过来攻城;我在瓮城那边集兵;抄他们的后路;杀过去他们就乱了。”王把总笑着点点头;自顾自又说道
童知州倒是没耽误做事;但也可能是他吓呆了;师爷和六房的吏目不敢耽误;滚木擂石和石灰源源不断的送上城头;几家大铺面还出了不少生油熟油;烧滚了的油可是守城的利器;铁匠铺子彻夜不休;打造各种兵器;大户人家杀猪宰羊犒劳民壮;从城头上传下来的消息让大家明白;这次徐州城恐怕真的要有大难了;只能是团结一心;人人出力;至于那杨举人据说得了重病;已经不出门了;也没什么人理会;知州大人的长随传出话来;等事情一过;肯定要找这杨忠平的晦气。
事先谁都没有想到;局面居然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流民们围着城池差不多转了一圈;到最后没有离去;而是在城池西面一里不到的地方宿营了。
徐州城内的头面人物都上城去看了看;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的篝火;听着下面不时爆发出的大吼;各个脸色惨白。
“粮食就在徐州”
“我昨天梦到真人了;真人在天上对我说;徐州里面全是粮食”
“进徐州我们就能吃饱”
“有真人保佑;咱们大伙一定能开了徐州城;吃饱吃肉;人人享福”
“开了徐州”
在流民宿营这边;每一处都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喊鼓动;这一路上;流民们难得有这种半饥半饱的状态;“好心人”一直说到徐州能吃饱;似乎在今天得到了部分的验证;每个人都更加狂热;开始只是那些“好心人”在喊;后来大家都跟着一起呐喊;声音震耳欲聋;连徐州城头都听的清清楚楚。
几万流民又是散落宿营;当真好大一片地方;所以没什么人能注意到东边的边缘有一处不太一样的地方。
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三章 若是城破又如何
在这边的“流民”气色不错;身上的衣服也还算齐整;大概有两千多人的样子;这些“流民”并不像其他处那样的狂热;反而是聚在一堆;哭泣惊慌;在他们周围;东一堆西一堆的是带着武器的精壮“流民”。
突然间哭泣惊慌的“流民”中一阵骚动;一个人影突然从人群中钻出;向着黑暗处狂奔而去;那些带着兵器的精壮“流民”怒骂站起;几个人拔腿就追;可眼看着那人越跑越远追不上了。
“一帮没用的废物;再跑了一个;老子点了你们烧香”很快消息就传到更远处的徐鸿举那边;气得徐鸿举大骂。
“二爷不要生气;这些徐州本地的跑了也就跑了;不影响大局。”边上的侯五开口劝道。
徐鸿举有些焦躁的走了两步;粗声开口说道:“要是老何在这里;那还用费这么大力气;早就有人在里面把城门打开;迎咱们进了;等开了这徐州;一定荡平了那个什么赵进;多管闲事的杂碎”
“何伟远的确是个有脑子的;也在徐州这边打开了局面;可惜了。”侯五接口说道。
徐鸿举长叹了口气;又是坐回原处闷声说道:“朝廷的周参将就在邳州;等看穿咱们那些小手段之后就会赶回来;别看咱们这几万人;可是顶不住周参将的那几千兵马啊”
一直没出声的夏仲进却开口了:“朝廷的精锐的确很强;不过只要开了徐州;咱们也不怕他。”
徐鸿举一愣;神情放松了些许;缓缓点头;然后看向另外一边;那里距离此处还有几百步的距离;也是篝火点点;却是另外一个营地;他开口说道:“这些三山五岳的朋友也不知道靠得住靠不住?”
相比于流民和俘虏的营地;响马骑队们的地方就热闹许多;白天缴获的猪牛羊都是宰杀;就那么大锅里熬煮;有身份的凑在火堆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没身份的在远处啃着骨头;也是满嘴油光。
四百多骑倒是分出将近十伙;大家都以那刘程为尊;不提孔家庄孔老虎的威势;这次刘程带来的马队过百;这可是最大的一股。
此时刘程坐在人群中间;一边抿着碗里的白酒;一边听着身边吆喝交谈。
“你家大当家的领人在十里外还是二十里外?”
“咱们也犯不着出死力拼命;既然他下了帖子;咱们就给个面子;万事有那些饿鬼冲在前面”
刘程脸上带着微笑;这些话他当然能听懂;闻香教既然给四方下了帖子;请大伙共襄盛举;那不来总是不好的;闻香教在山东和周围几省的势力太大;而且更麻烦的是无孔不入;大家总要给个面子。
不过大伙都不是傻子;也知道想要开了徐州城近乎天方夜谭;让他们帮忙可以;要是硬冲不可能;而且大伙都是为了求财逐利;过来打望也都是存这个赚便宜的心思。
有的杆子只派了十几个人骑马过来;大队人马却不是不动;而是远远的等着;如果这边城池真的开了;那肯定急忙赶过来。
“刘爷;今天徐州城外扫了十几个村庄;可真有些水灵的货色;刘爷要不要弄两个过来伺候?”有人笑嘻嘻的说道。
“你自己先玩就自己去;别扯到我身上。”刘程笑着说道。
一被揭穿用意;说话这人嘿嘿直笑;那边刘程脸色变得严肃;站起来说道:“各位兄弟老少;自从跟着这大队行动;大伙一路上没少快活;今天又抓了不少体面水灵的小娘;大伙又动了心思是不是?”
下面哄笑一片;刘程抬高些声音说道:“明天就要开打;各位难不成想骑马的时候腿软?直接被踩死;直接摔死;我已经定了规矩;我手底下的人如果今晚碰了女人;老刘我先剁了他小头;然后再砍了他大头。”
他说是只管自家;可话说到这里;其他人若是识趣当然知道怎么做;大家脸色都是讪讪;不过没人提女人的事情了;远远的却有人吐唾沫低声骂:“装什么装;难不成还想着进城玩官家小姐;发疯了”
即便听不到刘程也能想到有人骂他;可他毫不在意;继续坐下喝酒吃肉;有个四十多岁的人凑过来;笑嘻嘻的给刘程倒满;然后开口问道:“刘爷;你觉得这伙人明天真能开了徐州城吗?”
“不知道。”刘程简单的说了句;随即缓声说道:“可谁又说得准;这几万人从山东这么一路过来;一路上没有内讧;没有被打散;而且大体上能指挥的动;让他们去于什么就于什么;这能简单的了吗?”
那倒酒的一愣;琢磨了琢磨;脸上露出惊愕;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刘爷;你是说这些从头到尾都是背后有人忙活;不是跟着作乱?”
“原来这伙烧香的只有两处信;一个城内富贵人家;一个是漕运上的漕丁运兵;可这些年处处都有烧香拜弥勒的;兴旺发达成这个样子;他们那个龙头大哥不简单啊”刘程感慨着说了句。
过来倒酒那位陷入沉思中;过了会才于笑一声离开;显然刘程这番话让他想得很多;这人一走;一名和刘程打扮差不多的汉子凑过来说道:“郓城的那什么教主这么厉害?”
“若是不厉害的话;咱们九爷为什么放他们过境;还要安排咱们过来?”刘程反问了一句。
“不是要借机拔了何家庄吗?”
“就算有这个打算;以九爷的身份;他们的下个帖子就派咱们来”正说到这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流民大队那边爆发出来;所有人的谈话都被压过;连附近的马匹都被惊的乱动嘶鸣。
“这鼓动人心的本事真了得啊”不止一个人这么感慨。
如此巨大的声浪;不仅城外四野被惊动;城头守备的兵丁和民壮也被惊动了;在面对流民大队的城头垛口后面;正在出神的王兆靖身子颤了下;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剑柄。
他的反应还算镇定;很多正在打盹的兵丁民壮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还有人吓得大叫;整个城头上混乱不堪;随即军官、差役和民壮的头目都在大声吆喝;维持秩序;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少爷;这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穿着束身短袍的河叔在王兆靖身后说道。
看着王兆靖没有动;河叔又是说道:“晚上这边也有人盯着放哨;少爷你下午过来已经忙碌了好几个时辰;也该回去歇歇了。”
“河叔;这不是太平世道吗?”看着城外的王兆靖突然问道。
那河叔一愣;王兆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朗朗乾坤;徐州这样的大城居然被这么多流贼围攻;这不就是造反吗?”
河叔笑了笑;他随即收了笑容;背对他的王兆靖自然看不到;河叔摇头说道:“要依小的看;眼下这局面已经不错了;得亏凤阳府那边有大兵驻守;那边的流民不是被压着就是被驱散;如果那边再控制不住;几十万流民在南直隶搅动起来;那才是大乱子。”
凤阳府流民聚集淮上;部分去往邳州;尽管凤阳的太监和高官压住不上报;可外人不知道临近的徐州自然清楚。
“流贼流民”王兆靖喃喃说了几句;看着下面星星点点的篝火又发了半天呆;过了会才开口说道:“等风调雨顺了;这些苦难百姓就自己散去了。”
“风调雨顺有个屁用;现如今官府收税要的是银钱;种出粮食来;还要卖了换银钱;秋粮的时候粮贱;卖不出价钱;粮商官府都在压价;有的连口粮都要卖出去;等熬到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没粮食吃;没种子种;只能接高利贷买粮食;那时候粮价又他娘的贵了;这么里里外外的;谁经得起折腾;最后只能卖地”坐在边上的一个民壮接话说道。
也是看着王兆靖和河叔都不是官府中人;那民壮才有这个胆子开口;城头上的气氛一直很压抑;有人开口其他人也是跟着聊;话头被打开了。
“低卖高买都不算事了;我城外亲戚那边;有本事的都把田产投献出去;衙门在他们身上收不上税;就让那些没本事投献的多交;这帮当差的过手还不是要刮一笔;这里里外外的;活不下去”
“你以为投献还是什么好事;那人一翻脸;都给你吞了”
“都他娘闭上鸟嘴;以为自己在墙边晒太阳呢”远处有人怒喝说道;这边立刻安静了;民壮团练们说的高兴;可城头上也有衙门里的公差;自然不愿意听这些。
“少爷;夜里风大风凉;还是早些回去吧”河叔又催促了句。
王兆靖转过了身;脸上却有笑意;轻松的说道:“记得当年赵兄还说过这件事;高买低卖;这里面商机无限;他还想插手这里面做生意;后来才知道这一处水太深;不是那么容易碰的。”
没等那河叔再劝;王兆靖自己向下城台阶走去;走到台阶处的时候脚步停了下;自言自语说道:“这么没有节制的敲骨吸髓;好年景尚且会破产无家;稍有不顺;岂不是流民满地岂不是说没办法”
他这话声音放得很低;没有人能听得见。
此时的何家庄俨然是个小型的徐州城;何家庄外也是处处篝火;篝火周围聚着形形色色的人;内圈是一队队精壮汉子;武器都在手边;而外圈距离何家庄都有些远;都是百姓民户;愁眉苦脸的围着火堆;不时的盯着何家庄的方向
过来避难躲灾的百姓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在利刃、棍棒和皮鞭的威逼下;他们不敢冲进去;也不敢在何家庄附近停留;但要去小石头村之类的地方;且不说人满为患;又觉得不放心;就这么远远的呆着。
庄子里面热闹忙碌;一锅锅热气腾腾的蒸馍;一盆盆的肉汤还有用木桶装着的腌菜;流水一般的端出来;那些围着篝火的青壮汉子各个吃的高兴;
而在赵进宅院里;也摆开了几桌宴席;这边可不是馍馍肉汤之类的粗疏吃食了;而是由厨子精心烹制;汉井名酒也开了两坛;席面上都是各处的头面人物。
“蔡老初来此处;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赵进客气的说道;他脸上带笑;心里却对这位蔡举人很不以为然。
天将黑的时候;上午过来求援的一于士绅土豪就带着家眷纷纷来到;自家家小全都带来不说;下人仆役也是一个不少;蔡举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厨子;现在席面上这些精美的菜肴就是蔡家的厨子烹制。
除了家眷下人之外;这些士绅土豪还把团练乡勇也都带了过来;加起来也有一千六百左右;居然也能凑得起百余骑;这里面还有那么小部分看着颇为精强;显然是身具武技的角色。
想必这些士绅土豪所来的地方还有许多百姓民户惊慌失措;也需要乡勇团练保护;这些所谓的地方领袖不管不顾的带着人来到这边;只要保住自家人安全;百姓死活谁去理会他。
对这样的做法;赵进只是冷笑;乡勇团练都是本地百姓家中的青壮;士绅土豪们这么做;等于和乡亲们离心离德;真到了生死关头恐怕就显出后果了。
大家安顿了好之后;心思都平静不少;随即又有确切的消息传来;说是几万流民围在徐州城边上不走了。
这个消息传来;何家庄上下顿时是欢声笑语;赵进这边还好说;这些避难过来的士绅土豪人人脸上带着喜意;当即就打发下人回去看看情况;个别心急的;已经准备明天回返。
赵进所在这一桌;只有他们兄弟几个加上蔡举人;如惠也在这桌上;而周学智则是在次席;没人有什么不满;以赵进如今的身份地位;他这么做已经是礼数周全。
他们兄弟几个客气;蔡举人蔡正秋的神情轻松;不过他喝不得烈酒;赵进兄弟几个又有要事忙碌;所以这一桌不上酒。
“州城坚固;城墙高厚;存粮和丁壮都是充足;守卫没什么问题;等周参将回返;流贼不足为患。”蔡举人笑着说道;他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州城县城早早的关闭;各处的富贵人家只能到何家庄这边躲避;当然心里会有怨气
但用常理分析大家也都明白;徐州城不可能被打破;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所以也就是幸灾乐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