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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消耗下去;守城一方耗不起;还不如利用以逸待劳肉搏。
“快快上来了”有人颤抖着声音大喊;外面流民的叫喊说明他们已经就在外面。
呐喊一声;一只手扒在垛口墙沿上;一个流民头露出半边;早就等候在里面的兵丁挥刀砍了下去;直接剁掉了那手掌;露头的流民直接摔下
第一卷 第三百零一章 瓮城有两道门
守在垛口前面的兵丁团练们放声大喊;手中兵器不住的向前挥动;爬上垛口的流民都成了靶子。
死的人一多;有更多的尸体垫脚;后面的人踩踏着就已经可以和垛口平齐;后面的流民手里也有了兵器;他们把手里削尖的木棍拼命的向前戳刺;甚至直接投掷出去。
官兵和团练这时候也顾不得闪避;冷箭杀人可怕;面对面的肉搏反倒是另外一回事;怒喝叫骂;用盾牌推着向前;长矛和大刀不住的招呼过去;城头垛口处已经被鲜血染红;还没有流民爬上城头。
可是流民数量太多了;死去的人为后面的人当了垫脚石;削尖的木棍同样能够杀人;官兵身上穿着的棉甲就是棉袄;团练们身上连棉袄都没有;不少人被木棍刺穿。
那王把总套着一身锁子甲;挥舞着大刀已经砍了六个;边砍边骂:“你娘的;有这个本事;何必来打徐州;沿路多少县城庄子都能打开。”
这王把总根本没想到流民居然如此敢战;居然如此悍不畏死;但他不知道;驱使流民这么不管不顾向前的不仅仅是生不如死的绝望;还有后面的驱赶;一队队拥挤上来;前队想要转身、后退、逃跑;都只有被后面杀死的下场;他们唯一的活路就在前方。
即便前面的人不敢动作;被鲜血和尸体吓破了胆;他们也没有任何选择;后面的人会推着他们向前;硬生生的挤到对方兵器下面。
城头上的守军还有地利;可以居高临下;不用攀爬后再动手;尽管也有死伤;流民们始终攻不上来;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王把总还有余力调换部队;让各队轮流上前;免得体力透支。
这王把总也是经历过沙场的角色;知道死战不退也有个限度;等过了这个限度之后;敌人就会溃散;现在这个局面;对守军大大有利。
“总爷;城门那边出乱子了”有人跑上城头大喊;王把总一愣;在城外的杀声震天中隐约听到了喧哗和杀声;这是在城内;这伙流贼居然在城内还有预备;城门若是被打开;一切都完了。
恍惚之下;王把总身前两个兵丁被冷箭射中;外面的流民趁着这空挡翻了过来;这还是流民第一次踏上城头;外面响起了疯狂的欢呼;那流民手握几尺长的削尖木棍;站在那里呆了下;随即呐喊着朝王把总冲来。
“老王”“老总”城头惊叫声响起;王把总反应过来;身子一闪;反手一刀劈了下去;那流民连招架都来不及;脑袋直接被劈掉;鲜血狂喷。
王把总又是上前一步;直接戳穿了垛口上的一个敌人;收刀退回;几名士兵补了上去;王把总深吸一口气;大吼道:“衙门里的赵大刀;陈武;你们能听到吗?”
“在这呢”赵振堂的吼叫传回来;他们率领团练民壮等在一旁;这边乱成一团;根本插不进手。
“你们快领人下去;堵住城门;城门要是开了;咱们大家都完了;这里有我;你们快去”王把总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赵振堂没多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中的大刀;对身后一于忐忑恐惧的年轻人喊道:“跟老子走;城门要是开了;大伙家里都完了;为你们老子娘;跟我下去”
这话实在;大伙豁出性命来这边守城;就是因为家人在城内;流贼进城;什么都完了。
刚才看着城头血腥厮杀;大伙都是胆寒心颤;听到这么说多少有了点胆气;吆喝着跟赵振堂向下跑去。
身后能听到那王把总声嘶力竭的大吼道:“弓手去马面射箭;不要惜力;快他娘的去”
原来瓮城内城门这边有几十名兵卒和两百多名团练守卫;可这时候也已经乱成一团;兵卒和兵卒;兵卒和团练;团练和团练彼此厮杀;还有不少穿着城内百姓服色的汉子也拿着武器冲过来。
赵振堂一于人在台阶上远远看到这一幕;都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有内贼”赵振堂骂了句;提着大刀快步跑下;城门洞那里面已经有沙袋被搬出来。
“赵爷;他们人比咱们多;让上面再派人下来”身后有大人大喊;赵振堂带了近百人下来;可下面混战的却不止几百人。
赵振堂脚步一停;随即骂道:“那还能派人下来;咱们平了这边;还要上城头帮忙;你们怕个;下面这还有自己人”
走在台阶上;从喊杀的间隙中能听到城头箭支破空的尖啸;呼号冲杀的声音也平静了些;想必是两侧马面上的弓手射箭压制住了疯狂的冲击;可弓手本就不多;又能射出多少箭;城下那些流民才死了几千;看着无穷无尽一般;接下来还有恶战;等着人援救。
赵振堂提着大刀走下;那边也有人发现了他们这队人;也是大吼着调遣;有百余人朝他们迎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人或者吓破了胆子;或者被激发了血性;看着赵振堂不管不顾的冲上;也有人嚎叫着说道:“赵爷年纪这么大;家业这么大;都什么不怕;咱们怕个;冲上去拼了”
“让外面这帮流贼进城;什么都完了;拼了”差人民壮们也是各个大吼;拿着兵器快步跟上。
和赵振堂正对面冲过来的是个敦实汉子;手里拿着一把朴刀;眼看到了跟前;朴刀一摆;朝着赵振堂心口就戳;赵振堂把刀身一翻一碰;直接格开了对方的攻击;猛地向前踏步;手中大刀灵活的好像是匕首;直接从这汉子的脖颈上拖了过去;瞬时割开半边;鲜血喷洒。
看着前面这样;后面那人却吓得“啊呀”一声;手里的斧头掉在地上;赵振堂也不会留手;挥刀就是斩下;又是头脑落地;鲜血狂喷;赵振堂下一刻却大吼了起来:“都丢了兵器滚回去;你们他妈失心疯了吗?好好日子不过;却来这里送死;都滚”
斩杀了两个人;后面的人都是吓得手软脚软;这时跟着冲上来的人也看出不对;除了几个能战的汉子;其余的都是徐州百姓;有人每日砍柴卖柴;还有的帮人做活;今天却拿着兵器来到这边了。
平时熟人;见面或许还能打个招呼;此时谁也不会手下留情;手中兵器直接朝着要害处招呼。
这伙或许是被煽动而来的百姓来时脑子发热;看到鲜血;看到同伴身死;看着这厮杀场面;各个知道不对;胆战心惊;到这时候莫说是打;连跑都跑不动了;赵振堂连续砍翻了三个;他在战斗中始终大吼着;让对方丢下兵器快滚;等到这时候;过来的这些人终于反应过来;惊叫连声;丢下手中的兵器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赵振堂连喘了几口粗气;四十多岁虽说是壮年;他每日里打熬练武也是不停;可这个年纪毕竟是在走下坡路了;刚才冲下杀敌;已经感觉到疲惫。
到这时候;赵振堂也能看明白局势了;几十名兵丁和几十名来历不明的汉子守住内城门那边;堵着不让外人冲进去;在城门洞那里不住的有沙袋沙包丢出来;外面的兵丁怒吼着向前冲却怎么也进不去;而且外面这些兵丁身后还被城内的乱民骚扰;不能尽全力。
开始时王把总还想着出城野战;所以西边瓮城内外城门仅仅是落了闸;刚才城外厮杀的激烈;意识到情况不对;这才派人来堵住这内城门;这根本就没多久的时间;内城门洞里沙包什么的没有放多少;很快就能打开;到时候再去开了外城门;里应外合;徐州城就真的完了
赵振堂睚眦欲裂;又是率队冲上;但城门洞这些人就比刚才那伙乌合之众要难缠太多了;几十杆长矛不住的向外乱戳;那几十个来历不明的汉子手里也是有把式的;朴刀和刀盾用的娴熟;不断的进出游斗;加上外围乱民的骚扰;根本没办法攻进去。
“开了”“开了”城门洞里和外面的人都在大喊;里面的人是惊喜无比;外面的人则是惊恐万分;真要开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赵振堂怒吼着领人前冲;可城门洞左右就这么大的地方;拥挤不开;几次躲闪不及;反倒差点被长矛刺中;看着里面的人卸下门闸;又是转动绞盘;将内城门缓缓打开。
看到这一幕的每个人都是心里大急;更混账的是;还有人直接丢下手中的兵器;扭头向着城内跑去;他们觉得一切都要完了。
连正在战斗的那些兵丁也压不住阵脚;居然被对方向外推了出来。
“立刻散开;挡路者格杀勿论”听着一声大喊;马蹄声在城内的方向响起;场中恶斗的人都静了下;回头看;那些在外围骚扰的乱民正被驱赶着四散而逃;王兆靖领着人到了。
“小王;快带着人攻这个城门洞;要是被他们开了城门;什么都完了”赵振堂嘶声大吼。
第一卷 第三百零二章 城门要开了
王兆靖在马上踩着马镫站起看了看;重重点头;然后大声吆喝着说道:“赵字营列队;其余的;把你们手里的东西全都砸过去”
赵字营的六十名家丁在喝令声中已经排成队列;而那些抽调来的市井混混们怒骂着把手里的刀斧朝着城门洞里投掷了过去。
城门洞内空间狭小;丢过来东西躲无可躲;刀斧当即就能伤人;本来已经占到优势的那些士兵和汉子猝不及防;直接被砸的头破血流;有两个倒霉鬼被斧头劈在脸上;当即了账。
趁着这混乱时机;列队完毕的赵字营家丁齐声呐喊;平着长矛就冲了上来;里面混乱城一团的乱兵等人来不及反击;直接被戳穿了一排;其余的人也被推挤着后退;此时二十几个人已经从打开的内城门钻了过去;朝着外城门那边狂奔而去。
此时斜坡两侧马面的弓手已经射光了手中箭支;各个累的肩膀酸麻;斜坡上刚刚被压制住的流民大队速度重新加快。
有的流民已经被前后逼迫的接近疯狂;冲到垛口处不管不顾的扑进去;身上被刺中砍中也不管;就那么抱住面前的兵丁;这么不顾性命的硬撞出个空挡;后面的人却能在城头上站住脚了;尽管刚刚站住就被兵丁团练们刺死;可后面的人能够跟上;流民能在城头保持十几个人;而且这个趋势还在不断的扩大
“去找老梁;让他过来救援;快”王把总的刀上和身上已经全是鲜血;兵丁团练顶在前面;稍有空挡他就挥舞着大刀补上。
边上的陈武和几个能战的差人身上也都带着血;现在这个局面;能顶上的都是上了;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无比;徐州城在这样疯狂的攻势下;眼看就收不住了;徐州就要完了!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顾着去看城下;各处能来援救的人都在朝着这边赶;没人注意到在西边城门外流民正在填埋护城河;没有阻拦;没有反击;城门前的护城河被一点点填满;越来越多的青壮集中到这边;他们和那边疯狂上城的人不一样;这边手里大多拿着刀枪兵器;穿着破烂却不瘦弱;各个盯着吊桥后的徐州西门威远门。
“城外的兄弟们;这城门就要开了”里面传来了大喊;已经拥挤到门边的流民们听个清楚;顿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王兆靖被安排到北门那边的时候;赵进所带的队伍距离徐州还有大半个时辰左右。
守城攻城都是浴血死战;没人注意到时间飞逝;没人注意到从凌晨一直杀到下午;但赵进率领的队伍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可是长途跋涉。
一路行进;赵进一直算计着时间;在日过正午小半个时辰的时候;全体休整吃午饭。
从何家庄出发到现在;沿路不断有人过来投奔;现在总人数已经接近四千;骑马的人近四百;远远看着也是声势浩大;过来的人都被赵字营的整齐和装备所震撼;乖乖的听从安排;这倒省下了很多麻烦。
吃午饭的时候;赵字营把携带的于粮、菜肴和饮水全部提供出来;不过吃用大家都是足够;因为沿途村庄凡是没有逃难的都送来了慰劳的食物;各家也有携带;没什么短缺。
最后一支过来投奔的对方让赵进很意外;居然是闻香教里的小土豪尤振荣;在赵进预想中;这个尤振荣应该是叛乱的主力;郑全的消息也没提过这个人;本以为接下来就要战场上相见了。
“进爷;这帮杂碎失心疯了;小的烧香是为了给自家行个方便;可没想着破家杀头。”尤振荣说的也是实在;他本地土豪;家人家业都在徐州;怎么会跟着这么疯狂的折腾。
尤振荣带来了五十几号人;都是尤家的亲族;兵器什么的也还齐全;不过赵进对他并不怎么放心;特意安排到队伍的最后;而且骑兵围着他们绕圈;一有不对的苗头;立刻可以掐死。
吃完饭之后;各自整队;赵进却把各处的头目叫了过来;大家围在一辆马车旁边;赵进站在马车上;用兵器临时支了个架子;一块三尺方圆的大包袱皮挂在上面;包袱皮上用炭条画着三个小方框;看起来是个“品”字。
“各位仗义相助;赵某感激不尽。”赵进先说了一句客气话;抱拳示意;下面轰然答应;各个起身还礼。
“大家跟着赵某一起来救徐州;都想着的是救下徐州;不让自家受到波及;都想活着回去;那大家就要按赵某订的章程来。”赵进说得颇为直接;虽说赵进名头很响;可毕竟不过二十;这世道讲究个老成为先;要放在平常;他这么大包大揽的说自己做主;下面肯定有不服气的。
不过大家都是一块走过来的;自家手下走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叫苦喊累;队伍更是松垮的不像样子;而赵字营的那几队据说是从早晨走到现在;队形一直是整齐;连骑马那百余人的马队都是齐整的;更不要说那装备了;长枪大刀;还能看到整套的盔甲;这样的军容;这样的底子;谁敢不服;只能心服口服的听话。
看着众人点头;赵进又说道:“等下战场上;我赵字营当先;诸位跟在身后;大家看到这三个方框没有;大家领着人厮杀;只能在这三个方框的左右和后面;不得越过;若是挡在这三个方框前面;不要怪长矛无情;大家明白吗?
下面先是安静;随即有人大声说道:“进爷仗义;在下带着人来也是去拼命的;没有让进爷当先的道理;进爷;小的们不怕死;您安排就是了。”
附和的人当真不少;大家都颇为激动;贪生怕死虽然是人的本性;可敢跟随赵进去城下救援的;或多或少都有了觉悟;说是血性也好;说是莽撞也好;在这个时候;大家不怎么怕死
赵进咧嘴笑了下;摆摆手说道:“不是不让大家拼命;只是要按照我的规矩去拼;只有这样;咱们才有胜算;这规矩各位牢记;免得到时候埋怨赵某我心狠;请各位把各自手里能射箭骑着马的喊过来;我另有吩咐;话说在前面;赵某不会亏待了大家”
话说到这个地步;谁还有二话;赵字营冲在最前面;让大家跟着捡便宜;这可是厮杀见生死的战场;对方这个态度让大家彻底服气;接下来的安排也都是配合的很。
“各位看到这三个方框没有;这是我赵字营的三队;你们到时候在我这三队之前射箭;敌人过来;就绕着我这三队逃避;自有我赵字营来挡住;厮杀不用你们厮杀;只要你们射箭就可以。”赵进对赶来的弓手们说道。
“诸位;从现在起牵马前进;你们要节省马力;免得等下耽误事;一切听董冰峰来号令”
众人继续前进;赵字营的老兵队一路上骑一个时辰走半个时辰;保持自己的体力;也维持马力;吃过午饭之后;赵进等人都是骑马行进;他们也要保持自己的体力了。
距离战场还有大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扬天的尘土;甚至连喊杀和嚎叫都能听的清楚了;大队又一次停下;赵字营开始把铠甲发下去;赵进和伙伴们;还有大部分的老家丁都开始披甲。
这个场面又震撼的周围鸦雀无声;看着赵字营的铠甲、锁子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人念叨着说道:“这可真是一身是铁。”
将铠甲穿上之后;穿着盔甲的人重新上马;这也是节省体力;等看到敌人的时候列队也来得及。
赵进在伙伴们的帮助下穿上铠甲;正要带上头盔;石满强却让大家稍等;他很快从马车上翻出一个形状特殊的头盔;这头盔上有一个三寸长的尖角;周围还有虎纹镂刻;其余的规制倒是差不多;石满强将这个头盔递给赵进说道:“大哥;俺爹特意做的;说这个叫做虎牙盔;是给元帅大将带的;可以辟邪。
“咱们手上这么多人命;邪早就避开咱们了”赵进一边接过头盔;一边笑着说道。
这边刚带上头盔;那边却又有人回来了;这人是派到徐州城那边去的探子;他回来后马匹直接就瘫软在地上抽搐;稍微明白马性的人都知道;这马累脱了力;已经活不成了。
“进爷;流贼已经快要上城了;这好像疯了一样;本来小的想要从东边兜出来;没曾想他们在东边盯着的骑兵太多;被追着跑出来;其他地方倒还好。”这骑兵气喘吁吁的说道。
流贼之所以封锁东边的道路;是因为周参将大队会从东边回来;报信的人也要走东边;其他处他们根本没有理会。
赵进点点头;看了看周围;却转身从大车上拿下了那块包袱皮;就是刚才比划给每个人做演示的;他拿着包袱皮走到那匹将死的马跟前;掏出腰间短刀割开了马脖子。
“也好;让这牲口死个痛快”有人低声说道。
第一卷 第三百零三章 咱们兄弟一起
没曾想接下来赵进将那块用作包袱皮的方布凑在伤口处;任由马血将包袱皮染红;等整个浸透后又是拧于;赵进走到赵字营那边看了看;却出声喊道:“鲁大出列。”
鲁大快步跑了出来;赵进将这块浸血染红的布绑在了鲁大的长矛上;大声开口说道:“鲁大;你打着这旗跟在我身后;这面旗在;赵字营就在”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这块血红还有点发黑的布;鲁大接过长矛的时候;下意识摆动几下;那块浸血的红布跟着展开。
“这是血旗;战前立血旗;果然是咱们徐州的英杰”边上有人赞叹说道。
浸血之后的包袱皮并不整齐;只有摆动的时候才能展开;树立的时候则是垂着;并不怎么好看;可所有看到这面旗帜的人都肃然凛然;都感觉到了大战之前的气氛。
赵进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前进;他表情上略有些尴尬;因为这其实是赵进的错漏;他事先没想到在大战的战场上要有标识和旗帜;现在想到;只能事到临头弄一个。
在这边大车都被留下;按照赵进的吩咐;大车的牲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