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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人身材格外高大;手里一杆朴刀;身上套着铁叶锁子甲;就是在锁子甲上镶嵌薄铁板或者铜板;用来防御关键部位;不光他套着甲;簇拥着这大汉的十几个人也都是穿着铁甲。
其余的人也都不含糊;手里拿着的都是朴刀雁翎刀这样的实在兵器;即便是仓促间聚众集合;也立刻排开了前后的阵型;彼此有距离空隙;免得厮杀的时候施展不开。
冯家马队为首那人脸上有两道疤;络腮胡子;但在篝火映照下看着并不凶恶;反倒是堂堂正正的相貌。
最初的混乱一过;双方对峙;冯家马队的人立刻有了底气;尽管看着赵进这帮人装备精良;但毕竟人少;人多对人少必然有优势;大家刀口上滚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整队”赵进低声说了句;陈晃立刻举起手臂打了个几个手势;这队伍里除了江湖人之外就是赵字营的老家丁;出发前早有演练;遇到这样的事情;老家丁在前列队;江湖人在后面;最前面两排则是穿着钢铁铠甲的赵进和其他
夜里火光映照的毕竟不清楚;只能看着一于人在赵进身后列队;粗看倒显得慌张混乱。
冯家马队为首那人眯着眼睛扫了扫;沉声说道:“扬州冯家在草窝子里办事;已经和各处打好了招呼;不知道各位好汉是什么来历?”
“管他们那里来的;这么不长眼睛;今天就剁翻了他们喂狼”有人怒喝说道;冯家马队这边立刻跟着怒骂;突然间被人杀入;几十名同伴死伤在地;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为首那人只是抬起手臂;众人立刻安静了下去;能看出这大汉威信不低。
“各位;翻草蛇那边和我们也是好朋友;沭阳千总和邳州守备在冯家都是晚辈;闹成这个样子;你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官面绿林都不会放过你们”那大汉沉声说道。
翻草蛇这个名目赵进听过;是淮安府最大的一股草窝贼;隐约是龙头的架势了;不过这伙草窝贼和私盐关系很深;实际上是淮安府最大的盐枭之一;是冯家暗地里养的人。
草窝贼大事小情;这翻草蛇的人出面;往往就能主持对错;大家也都承认
至于沭阳和邳州的千总和守备;那都是官兵军将;自然是草莽中人得罪不起的;这大汉一开口就拿着官兵和绿林巨寇压人。
说完这句;那大汉盯着赵进这边;可赵进这边最前面的几个都扣上了面甲;根本看不清表情反应;大汉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但这黑灯瞎火的;动起手来或许是误会;好汉们就这么走吧;我们不会追究”
话音刚落;冯家马队这边顿时大哗;死伤这么惨重;居然就放他们走了。
不要说冯家这边;就连赵进这里也是诧异;赵进回头扫视一眼;队伍差不多已经聚在了一起;排成了个横十竖七的方队。
赵进在面甲下冷笑一声;长矛向前一摆;大喊说道:“杀过去”
这话喊出;那位大汉却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大声说道:“草窝贼几个杆子半路被血洗;这是不是你们做的?”
没有人回答;命令一下;这等队列冲锋赵字营早就练熟了;不熟的反正在最后两排;也影响不了大局;命令喊出;众人立刻向前冲锋。
冯家马队诸人看到这局面更是愤怒;呼号着拿兵器冲上;只是那为首大汉盯着整齐冲来的赵进队伍;眼角有些抽搐;不向前迎上;反倒一步步退;嘴里大喊道:“狼山副将和我家老爷平辈论交;什么事情都能谈的。“
南直隶不设总兵;由勋贵武臣任南京守备统领;不过南京守备惯例只管南京区域;其余各处都由参将镇守;只有把持漕运和长江咽喉之处设一副总兵;这是狼山副总兵;副总兵惯称副将;对参将没有统辖之权;只是地位稍高。
地位高自然不同;狼山副总兵可以说是南直隶非勋贵武人的顶点;大家都要卖个面子。
对方之所以喊出这个名目;赵进也能想明白原因;草莽悍匪;响马杆子;这等乌合之众根本不会有自家这等冲锋作战的方式;这等队列一看就会让人想到官兵。
队列长矛朴刀平指向前;冯家的骑手武夫呼喊着冲上;可一到跟前就发现束手无策;自家几个人涌上来;一和这伙披甲突袭的人对上;就会发现一人面对几杆兵器;挡住一个;另一个又上来了;无可奈何;不想死只能退。
赵进长矛刺出收回;面前敌人一个个倒下;冯家起始的时候彼此拉开距离;可一旦被冲进去;队伍却拥挤了起来;想要退又被后面的人挡住;想要冲;前进一步就被戳刺杀伤。
猝不及防;惨叫混乱;赵进的小方阵在开始时稍一停滞;然后直接把冯家聚堆的这队打了个对穿;彻底分成了两半。
但冯家这些人并不是寻常的乌合之众;被突击打穿之后却反应了过来;开始有人琢磨着攻击这小方队的侧翼。
“十人一队;各自冲杀”赵进又是大喊道。
平时枯燥疲累的队列训练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命令一下;立刻以赵进和伙伴们为首;迅速分成了五队;其他十几个人则是内卫队的江湖角色和丁军;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命令又是到达:“你们自己聚众;跟在大队后面”
大队变小队;这个变换同样没给别人钻到空子;大队变成小队;赵进动作不停;转向朝着人多的地方扎过去。
各自冲杀的命令下达;其他几个小队没有选择不同的方向;反而和赵进一起冲过去;在边上彼此策应。
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五章 方寸地的恶战!
赵进这一队多是长矛;只是放平了向前戳刺;陈晃那边则是站在最前面;其他人在后掩护;陈晃远比平常人高大;力量有优势;身上铠甲防护的周全;手中长刀大开大合;只管砍过去;对方兵器硬碰;往往直接就被打飞;甚至有人兵器还没来得及被打飞;陈晃的长刀已经斩下刺入。
董冰峰、吉香和刘勇都是用朴刀;他们的朴刀只做短矛用;和身后的同伴结成队列;只管戳刺过去。
冯家这些人混乱一团;赵进这边几个小队抱团聚众;在小范围内依旧是以多打少;将冯家的队伍冲的愈发溃散;越溃散;就越没办法聚起来应对;场面就这么崩了下去。
赵进长矛一抖;向前就是刺过去;迎面的敌人手中雁翎刀摆动;直接把赵进的长矛磕开;顺势就要抹进来;可才动了一步;另两根长矛刺到;他闪开一根;却被另外一根刺入肋部;惨叫一声倒地;和他并排冲上来的两个;一个扭头就跑;另一人慢了一步;被长矛在背部刺入。
而在陈晃那边;在他面前的人倒是能够单对单;可根本不是对手;他的刀法堂堂正正;迈步挥刀斩下;敌人拿刀去碰;没防到陈晃手腕一拧;刀变了方向;劈断手臂;直接斩进胸膛;猛听一句“小心”;身侧有一人手挺朴刀恶狠狠的刺杀过来;眼看就躲不过了。
既然躲不过;身后的人也抢不上来;索性迎了上去;刀换单手;身子一斜;对方的朴刀刀尖直接戳在了胸甲上;那一整块的铁板朴刀怎么可能破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直接滑向一边;趁着对方失却平衡;陈晃刀已经斩下;鲜血四溅。
其他人的战斗没这么精彩;无非是刚彼此交手;甚至还能有上风;可没几下工夫;其他人就招呼过来了;迅速就被围杀。
反倒人最多的那一小队相对容易;可大家都在江湖绿林刀头舔血;谁又比谁差多少;何况赵进领着各队冲在前面;他们受到的压力极小;索性做个拾遗补缺;专杀那些漏网的;他们队伍里又有聂黑这样的飞刀好手;凑近到十步之内;往往就被飞刀钉在头上。
在这战斗的过程中;赵进一直冷静非常;他的小队冲在最前面;总是朝着人最多的地方冲去;敌人要聚堆结队;马上就会被他冲垮;但赵进始终留意着那个为首的大汉。
那十几个披甲的汉子看着都不是弱手;可一开始交战就不见他们上前;难道要趁乱杀过来?
心里有这个计较;赵进愈发的警惕;每当其他各队杀得兴起;距离太远;他就大喊提醒。
“老爷;他们有上马的了”有人大喊。
赵进凛然;大喝道:“一直冲;别让他们跑起来”
刚才虽然是在近战绞杀;但冯家这伙人数太多;有人冲在前面;有人落在后面;看着局面越来越乱;场中步战完全不是敌手;开始有人上马了。
赵进特别注意的那位为首大汉现在也已经上马了;朴刀挂在一边;手里却拿着一根短矛;神色慎重的盯着场中。
“让兄弟们骑马冲”他冷声下了命令。
边上的人一愣;一人急忙说道:“黎爷;弟兄们一时还散不开;要是冲进去;恐怕要”
“什么弟兄;给钱就做事的混混杂碎;平时看着耀武扬威的;和官兵一斗就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快下令”被称作“黎爷”的那位大汉森然说道。
边上的人还要再劝;被这大汉眼神一扫;立刻不敢多话。
眼看就要冲到他们停马的地方了;突然间前面混乱起来;借着篝火光芒;清楚看到十几名骑士驱马冲撞了进来;根本不管前面还有自家同伙。
哭喊叫骂;却丝毫阻拦不住那十几名骑士的前冲势头;有些人躲避不及;惨叫声声。
“结阵;结阵”赵进大喊道;所带领那队也跟着大喊起来。
这也是训练时候做熟了的;这边一喊;陈晃等几队立刻靠了过来;可就在这时候;侧边又是一阵混乱;赵进转头一瞧;又有六名骑士就这么冲撞了过来;即便是小队也来不及转向了。
步队被骑兵从侧面冲入;那就是彻底被冲垮;然后迎面那十几骑冲过来就会造成大杀伤;再之后;敌人不管步行骑马;都可以反击了。
“向右”赵进大吼;身后跟着的小队只有五个人转过来;这起不到作用赵进大踏步的跑了过去;跟着他的家丁稍一迟疑;训练时候可是说得明白;面对骑兵不结阵;那只有死路一条;但迟疑只是瞬间;每个人都是跟上。
冯家还没来得及上马的人已经顾不上赵进了;他们叫骂着闪开;免得被自家的骑兵践踏。
六骑距离赵进还有十余步;这距离转瞬就被拉近;骑兵们狞笑着举起了兵器;赵进却没有挺着长矛对冲;他跑出几步就是停下;手中长矛在还未被踩熄的篝火堆中猛地向前一挑
还没有燃尽的柳条草把顿时被挑飞过去;上面还带着火焰;这一挑实际上是挑起了火。
火焰飞来;火星飞溅;奔驰中的马匹立时受惊;狂嘶着人立而起;两名骑士猝手不及;直接被从马背上甩了下来;当中两人拼命的趴在马上;刚刚控制住;只听到面前怒吼一声;赵进已经来到了跟前;长矛急刺;直从一人腰间贯入;另一人怒喝挥刀。
可在这方寸咫尺;骑兵的居高临下和冲击力都没有丝毫的作用;赵进后退一步;长矛做长刀;矛刃直接砍了下去;鲜血飞溅;又一个了账
剩下的两名骑兵刚要有所动作;看着赵进的后援到了;冲不起来;面对十根长矛实在是不敌;唯一的法子就是跑。
赵进没有追击;只是回头大喊道:“回去结阵;回去结阵”
跟过来的家丁们急火火回头跑去;陈晃他们那边已经列阵了;而那边的十几名骑兵已经驱散了面前的人群。
“拿长矛的在前面;拒马;拒马”赵进大吼;他那一小队正好是站在了最前排;有人跨出一步;另一只脚踩在长矛尾端;长矛和地面呈斜角;身后第二排不管手持朴刀还是长矛;都是平指。
马蹄轰轰;十几名骑兵怒喝大吼;打到这个地步;任谁都是急眼了
赵字营的家丁们很多人脸色都是惨白;有人身子还在发抖;但他们都还没有动;在最后两排的内卫队员却已经慌了。
“完了”
“老子来这边是想做大事的;没曾想命交待在这边”
好在赵字营筛选出来的都不含糊;埋怨两句之后;又是咬牙切齿的发狠:“家里以后反正不愁了;等下就他娘的拼了”
整个营地都安静了;甚至连溃逃乱跑的其他人都停下脚步;只要自家的马队把这伙突袭的人冲散;接下来就能把他们千刀万剐
“稳住;不要动”赵进大吼。
冯家的十几名骑兵已经到跟前了;他们在马上讨生活多少年了;大战小仗也见识过;骑马冲步卒是他们最喜欢于的;往往是冲到跟前还没挨到;对方就先四散奔跑;到时候不管背后砍杀;又或者驱马冲撞;都是随心所欲。
在火光映照下;面前这些年轻混账的害怕惊惧都看得清清楚楚;等到了跟前;肯定就要散了
可为什么还不跑;那些兵器为什么还指着前面;要是撞上去怎么办;人借马力;肯定会被这些刀枪穿刺出窟窿;而且马匹自己会躲;这些畜牲不能受一点惊扰
骑兵们先顶不住了;有人拼命的勒马放慢速度;可惯性依旧;速度一点点变慢;却还是向前撞过去;在边缘的直接拨马就走;有人转向太快;马匹直接摔在了地上。
终于有人撞到了矛尖上;锋利的长矛贯穿坐骑的皮革;刺入血肉;马匹疯狂的蹦跳挣扎;赵字营的家丁拿不住长矛;而马上的骑士直接被摔了出去;偏生脚挂在马蹬上;重重摔在地上;磕碰几下就没了声息。
还有的没有撞上来;可也冲不起来;刚到跟前;想要举刀动手;长矛刀斧就是招呼过来。
有一人急忙控制住马匹;拼命的想逃;马速惯性依旧;离不开这小方队太远;刚到队尾;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次可以逃掉;呼啸一声;马脖子处被钉入一把飞刀;马匹直接把人甩了下去;还没等爬起;几把刀就砍下。
人被马匹压住;或者是腿折了;在那里嘶声惨叫;马匹濒死;不住嘶鸣;场面居然依旧安静。
下一刻爆发了;每个人都拼命的朝周围跑去;上马走;这没办法打了;步战不是对手;骑马也冲不垮;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黎爷;聚齐了过去冲一次?”有人对那黎爷说道;不少上马的人向着四处狂奔溃逃;而这黎爷身边始终聚着三十几人;就那么远远的观看。
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六章 值得不值得
那黎爷神色不动;手中短矛向前一划;冷笑着说道:“总有人喜欢招纳这些响马杆子出身的;还说什么绿林多有好汉强手;这些货烧杀抢掠还算可以;真碰上硬茬子就是散沙;但凡能结阵一队队推过去;那伙步卒怎么可能撑得住
“那”
“不能动手;现在你能保证把这几十个人都留下?”黎爷冷声说道;说完这句又是冷笑一声:“怪不得那几家窝冬的杆子损失惨重;看到路上那些尸体;我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火并;敢情是这伙人做的;这可不是江湖草莽中的手段
没人敢这么保证;现在场面已经崩坏;近百具尸体在地上;还有人不住的溃逃;就算纠集起来恶斗;已经没什么优势可言了。
看到没有人回答;那位黎爷闷声说道:“那就不急着现在动;这样的精悍;这样的兵甲;江南江北也就是那么几位大人物手里有;这么突然对咱们动手;天知道有什么缘故;回去禀报老爷;太爷;让他们去打交道;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咱们管不着。”
说完后;这黎爷驱动马匹;向着西边走去;脸上没有丝毫的留恋可惜;只是说道:“先去宿迁那边盯着;既然走这条路;总会在那边出去。”
几十人跟着呼啸而去;主心骨一走;其他人更没什么恋战的心思;各自狂奔;但经历过刚才的战斗之后;赵进他们不敢分散;生怕敌人马队再杀过来;结队作战;自然也就没什么速度;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人逃走。
赵进没有去追;只是看着何处走得慢了;他就领人过去冲一阵;没多久;篝火黯淡下来;敌人也被肃清。
“吉香带人找活口;我要问话;冰峰你带三个人回营地;让留守人骑马跟上来;刘勇安排人收拢马匹;大晃你带着十个人把咱们自己的坐骑都牵过来。”赵进下令;一边带着丁军去了帐篷那边。
被掳掠来的女人和孩子都在那边;孩子们还没资格在帐篷里;聚堆取暖;被冻得瑟瑟发抖;不少人都在哭泣;女人们有的衣衫破烂;有也在哭泣;看到赵进他们过来;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吓得往后缩;等看到赵进身后的丁军;这才反应过来得救;在那里嚎啕大哭。
“没有衣服就去扒下死人的衣服;把女人孩子都包裹严实了;让他们安静下来;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想哭以后天天可以哭”赵进毫不客气的下了命
丁军又是激动又是悲痛;在那里忍着泪拼命答应。
方才的战斗中;和赵进他们接战的人往往都是死或者重伤;所谓的活口则是被他们自己在混乱中自相残杀或者被马匹冲撞。
问清楚事情也很容易;这二百多人里有两股附近的马贼;每一伙几十人;因为通过冯家的庄子窝赃销赃;在冯家那边补充休养;实际上已经被冯家控制了;还有附近几家窝主养的私兵;这些人靠着冯家的私盐发财;实际上等于冯家的附庸。
这些年;在草窝子里贩运出去的私盐越来越多;灶户逃亡也越来越多;冯家下了力气清扫;以沭阳到清江浦的官道为分界线;官道西边的流民聚落;都是格杀勿论;管道西边的则是抓捕为奴;放到冯家自己私设的盐庄盐场做奴隶
从扬州到淮安府;也就是过了清江浦进入荒草滩才变得人烟稀少;在这之前;繁华市镇密布;真要派大量人手北上;肯定太招人注意;所以冯家每次清洗草窝子;都是派几十骑骨于北上;然后召集人马入草窝子洗掠。
冯家安排的事情;谁也不敢不尽心尽力;何况在草窝子里可以肆无忌惮;大伙也是图这个快活。
丁家围这边原本没多少人;只是自己耕田为生;而且丁家围几个头目很懂得做事;虽然很穷;可经常孝敬各个杆子;讨好外面各处;但这些年丁家围人越来越多;开始搬到了路边;也私底下和贩私盐的灶户做起了交易;他们背着盐出来卖;得到的钱财也要给各处上供;一直维持的还算可以。
不过冯家要灭了他们;谁也不敢说个不是;以往拿过好处的人这次反倒是争先恐后。
带队的人被称为黎爷;姓名叫做黎大津;冯家一旦动刀枪;都是派这位黎爷过来主持;这人做事颇有章法;而且武技高强;不听号令的往往直接被宰掉;要不然就是心悦诚服的听从;这些年下来;尽管不是时时在此处;可威信已经很高。
这次灭丁家围就是黎大津带路;一路分队小跑不惊动丁家围;在距离不远处集合;然后牵马行进;到近处骑马突击;过程很是顺利。
黎大津做事很灵活;只要听令;好处什么的他不拦着大伙;本以为丁家围是穷掉渣的地方;没曾想还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