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官面上居然还想压下来,真是荒唐可笑。”
因为赵字营开始和王自洋联营,在王自洋的商队安排人手,陕晋之地和草原上的消息也开始灵通起来。
套寇就是河套蒙古各部,这一系和土默特蒙古,也就是俺答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去年腊月末,套寇数千突破了延绥和榆林边镇的防线,直入陕西,在当地烧杀抢掠,官军溃退,现在四处传说套寇即将逼近西安府,还说陕西已经被杀害掳掠近百万,不过确实的消息是十几万人。
往来于徐州和北地的河南、山西和陕西商人们也已经了解了赵字营的习惯,知道他们喜欢收集各地的消息,只要消息确实,会在方方面面给予照顾和便利,这陕西大乱的消息就是他们带来的。
********
感谢“元亨利贞、戚三问”两位老友的打赏,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月票,月初第一天,月票投给大明武夫!
第904章 天启二年的地震
天寒地冻,草原上牛羊冻死,这时候往往是蒙古各部南下侵掠的时节,这倒也没什么稀奇,俺答刚刚崛起的时候,陕西和山西的局面更惨,甚至连北直隶都跟着遭殃,但这次的稀奇在于,陕西巡抚和总兵想把这件事压下来,不想让朝廷知道,陕西几百万人口,进进出出的行商旅人不知有多少,他们居然想要瞒下来,的确是荒唐可笑。
“大哥,朝廷在广宁大败,在西南和奢家打的不可开交,按照长江水路上的消息,四川和贵州的其他土司也都不稳了,估摸着还要打的更打,陕西又有这样的大乱子,这是不是咱们的好机会?”王兆靖沉声说道。
赵进看了眼王兆靖,笑着调侃说道:“平常只有大香会这么说,没想到你也这么说了。”
屋中又是哄笑,吉香在那里挠挠头,陈昇笑着摇头,如惠和刘勇都是微笑,等大家笑完了,赵进才开口说道:“不是什么好机会,辽镇那边的局面几个月内不会有变化了,和咱们刚才说的一样,粮草烧毁后,建州女真没办法西进太远,何况再过不久就是春耕了,建州女真那边也得准备这个,肯定空不出手来,至于陕西这桩事,商人们不是说得很明白吗?套寇不碰坚城,只是在乡野间抢掠,这伤不了什么根本,边军只是避战,实力却没有受损。”
“套寇游牧没有根基,这建州女真农耕为本,步步为营,这才是心腹大患啊!”王兆靖感慨了句。
赵进点点头继续说道:“至于西南不稳,那边打生打死也不过是四川和贵州两省作乱,朝廷财赋根本在江南,粮食根本在湖广江西,那边有什么,只不过会让朝廷难受而已,所以这局面看着乱,但朝廷依旧能抽出手来,而且徐州在腹心之地,朝廷甚至能竭尽全力来对付我们,那时才是麻烦,而且前面也都说过,这时内忧外患,咱们要做什么,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何苦来?”
“戳脊梁骨?徐州周围地方都开始吃草吃土了,咱们百姓能吃上肉,家丁团练们都是满嘴流油,过得这么体面,谁戳谁啊!”吉香插嘴一句。
说到这个,屋中诸人都是点头,连赵进都笑着说了句:“这个年过得不错。”
天启二年的徐州,的确是过了一个肥年,徐州现在大量产酒,漕粮和各色粮食也因为这粮食换酒汇聚过来,酿酒就有大量的酒糟,这酒糟可是喂猪的好材料,别处吃糠咽菜,这猪草人都不够吃,那里会喂猪,而徐州粮食不缺,大量酒槽全都用在了猪身上,徐州的生猪出产一年比一年多。
去年徐州发生了好多事,特别是朝廷动用官军攻击徐州,上上下下都是紧张,但大多数人齐心挺了过来,辛苦一年,年底怎么也得犒劳一番。
云山行先是派人把整个徐州的生猪全部收购,然后把外人养的和自家农庄养的生猪大批屠宰出售,收购的时候是市价,但售卖的时候却只是换两倍重的粮食,这可是天大的实惠,至于赵字营家丁正月里连续吃了七天肉,团练们连吃了三天,差不多顿顿能见到荤油,百姓们,特别是很多贫户,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吃到荤腥。
什么护卫平安,什么说话算数,都比不得这过年吃肉有用,跟着进爷有肉吃,这句话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但人人都在念叨,人心一下子倾斜了过来。
赵字营做事不管怎么讲求规矩正义,但在外人看来,毕竟是和朝廷法度违背的存在,含糊可以说是土豪私兵,若正经些讲,那这就是反贼,跟着走的人家不少,可也有不少人尽可能的避开,就连赵字营自己,从家丁到云山行的伙计,在某些时候也有些理不直气不壮,但过完天启二年的正月之后,一切就不同了,朝廷让大伙连饭都吃不上,而这个赵字营让大家满嘴流油,该选谁难道还不明白吗?
“因为这吃肉,年还没过完,就有人过来问巡丁的事情,说现在家丁当不上,能当个巡丁也好。”刘勇笑着说了句。
“巡丁三千,优先从有伤病的家丁中选,然后尽量在团练里选,当了巡丁的,就转为云山行的伙计,帮着他们在徐州安家落户,然后,依附咱们的大户们子弟给半成名额,但要注意,不能让他们在本地当差,徐州卫给一成,徐州和邳州的百姓民户拿一成半去。”赵进开口说道。
刘勇点点头答应,如惠微笑着说道:“老爷这法子好,团练是咱们的根本,当巡丁安稳落户,也是给他们一个出路。”
“小弟会安排人各处宣讲,说说大哥的慈悲恩赏。”王兆靖笑着说道。
在这时候,在边上的陈昇咳嗽了声,看着有话要说,屋中登时安静,陈昇一直是沉默听讲,难得开口。
“那比武大会让下面的弟兄们很心动,这次城内举办,营盘里议论的人很不少,我觉得咱们的弟兄们整日里训练,每天也就是巡逻,那演习也和演戏一样,一年能打一次就不错,这么下去很容易磨没了锐气,不如咱们也办个比武大会,就咱们赵字营内的人比,把他们的心气吊起来,关键是让他们有事做!”
听到陈昇说完,吉香立刻兴奋不少,连连点头说道:“二哥说得对,咱们也该办这个比武大会。”
赵进沉吟了下,开口说道:“这个我也想过,但咱们赵字营上阵决胜,靠的可不是个人武勇,而是这军阵和军纪,所以那些武技把式没必要比了,不如比比训练里的科目,看谁跑的快,看谁端着长矛走得稳,还有射箭和火铳射速和准头,各团各队选拔优秀的比。”
他这边还没说完,吉香已经不那么兴奋了,陈昇却在缓缓点头,王兆靖更是双手轻拍了下说道:“大哥所说这个,就是‘寓教于乐’,比出高下,自然下面训练就”
话说完了一半,众人身体都是一晃,能听到桌子上的茶碗和盖子叮当作响,众人愕然,刘勇最先反应过来“地震!”“大哥,快走!”
莫名晃动让每个人都有些糊涂,可看着房梁上的灰尘落下,立刻都明白了,刘勇吆喝出声,几个人已经开始向外走,赵进没有冲在最先,却是抓住行动最慢的如惠,和陈昇架着他大步出了屋子。
他们到了屋外,已经听到临近和远处的惊叫惊呼,狗在狂叫,牛马嘶鸣,都掺杂在一起,但到了这个时候,一切安静,没什么动了。
大家悬着的心没有落下,天知道仅仅是动一下,还是马上就要大地震了。
“来人,去各处地方查看,营房、集市、仓库、民居,看看有没有损害,去州城和县城询问有什么变故,派出快马,去第二团、第三团和三个大队那边去询问,看看有没有异常,大昇、大香和小勇,你们三人立刻回归本队,严加戒备,亲卫队到何家庄附近,待命备战,速去!”赵进厉声下令说道。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会有人趁机作乱,必须要及时做出准备,众人也都知道轻重厉害,立刻领命离开。
如惠抓住一名家丁叮嘱了几句,这才回到赵进这边,赵进已经招呼亲卫给他披甲了,在这个时刻,已经和临战没什么区别,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他们在这里有条不紊的紧张戒备,外面却逐渐安静了下来,一次轻微的地动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异常,何家庄这边建筑大多都是新建,倒是没有破坏,因为这地动的实在短暂,人丁家畜都没有损伤,但其他处如何,还得等待消息。
赵字营的骑马家丁以何家庄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而去,他们要知道徐州各处的消息,并且尽快汇报。
被如惠叫住的那个家丁很快就把消息报回,赵进家中无事,妻儿都是平安,整个何家庄也都是平安无事,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刚出正月就地震了,按照历书的说法,这一年恐怕不太平。”如惠开口说道。
“这六年一直没什么事,怎么就地动了。”王兆靖也是心有余悸,赵进闷闷的摇头,开口说道:“十年二十年都没什么事。”
附近各处庄园村寨的消息不断传回,除了年久失修的几处房屋倒塌,其他再没什么损害,一直到天黑时分,也再也没有什么地震。
即便这样,大家也不敢回去睡,生怕半夜再震一次,那就直接压在房子下面了,直接选择开阔地搭个帐篷过夜,或者就在寒风里凑活一夜过去,赵进全家也是如此,就在大院中心的地方搭起了帐篷。
不过他这个帐篷却很讲究,是王自洋当年送来的上好货色,然后搭建敞篷的人也是蒙古家丁,那可是熟手。
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填满烧红炭火的铜炉,这帐篷比起屋子里也不差,不过按照搭建帐篷的那几个家丁说法,这等大帐在草原上也只有贵人们才能有,还得是亲近汗王的贵人才可以拥有。
***********
创世、起点的各位朋友,大明武夫需要各位支持,订阅、月票和打赏,一个也不能少!
第905章 他疯了吗?
在这样的环境里,大人还好,赵凤赵龙则觉得新奇无比,吃过晚饭之后都不想睡觉,就在毛毯上乱跑乱跳,笑个不停。
“夫君不要担心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也就动了那么一下。”徐珍珍安慰说道。
地震发生的时候,徐珍珍和木淑兰正在闲聊,那一下颤动他们也以为是错觉,随即抱着孩子冲到了院子里。
相比于徐珍珍和木淑兰的镇定,孩子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家里的丫鬟仆妇则是惊慌失措,哭喊一片,徐珍珍只是护住孩子,木淑兰却叫上还算镇定的孟子琪,拿着竹片狠狠抽打哭喊失措的人,几下子之后就打的镇定下来,总算没因乱闹出什么祸事。
看着赵进神情凝重,徐珍珍笑了笑说道:“夫君,何家庄这边不是没事吗?”
“徐州是我的徐州,也是你们俩和凤儿、龙儿的,当然要担心着。”赵进笑了笑说道,上半夜他在帐篷里陪陪妻儿,下半夜就要去亲卫队中坐镇,在这个当口,身为主将可不能离开部队。
木淑兰靠在赵进另一边,被铜炉的热气烘的昏昏欲睡,只在那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妾身听山西那边人讲,太原曾经大地震过,周围也都觉得震了,是不是徐州边上什么地方震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依旧是安静无事,再也没有什么地动震荡,大家都是松了口气,若不是彼此印证,很多人会以为昨日经历的是幻觉。
派到各处的骑马家丁也都开始回返,感觉到震动的地方不少,但也就是震了这么一下,让大家惊慌失措之后再也没有动静,有些年久失修的房屋出现了裂痕,少数崩塌,大部分都是安然无恙。
不少人昨夜都是住在外面,没几个人敢趁乱做什么坏事,即便有些地方没有赵字营盯着,可大家都知道犯事的可怕后果,谁也不敢乱动,少数几个立刻就被捉拿,等着严办。
在二月初八的中午,大家就已经该干什么干什么了,这时候是盐市最兴旺要紧的时刻,可不能耽误工夫,发财是最要紧的。
又过了一天,一切如常,徐州邳州都是没有异常,感觉到震动的地方不少,可南直隶地面上也就是感觉到这一下,可黄河北岸那边就震动的稍微厉害些,据说山东境内的单县和鱼台还有不少房屋倒塌、
二月十二时候,这震动已经成了闲人口中的谈资,算计路程,山东的消息也到达了徐州。
天启二年二月初六,山东济南府、东昌府、兖州府大地震,郓城地震,有声如雷,地裂泉涌,鸡犬鸣吠,墙屋倒塌。巨野城垣雉堞倾倒过半。文庙庑舍皆坏。历城震声如雷,房摇地动。曹州、城武、曹县、濮州、朝城、金乡、鱼台,皆大震有声,山东百姓,死伤无数
***************
天启二年二月初七,山东兖州府郓城县如同人间地狱,放眼看去,城内城外没有完好的房屋,没有完整的城墙,处处能听到嚎哭,大震来的突然,很多人开不及逃出,直接被压死家中。
闻香教教主徐鸿儒扫视着周围的废墟,在这场大灾中,闻香教总舵香坛同样没有幸免,他现在满身尘土脏污,也顾不得洗净,就那么茫然的站在那里。
在他身周围突然响起了低沉的诵经声音,徐鸿儒身体震了下,低头看过去,发现跟随多年的管家已经咽气了。
大地震发生的时候,这管家用身体护住了徐鸿儒,却被掉落的房梁砸断了腰,当时意识就已经模糊,没有撑过十个时辰。
围着这管家诵经的教众里有人禁不住心中悲痛,眼泪流淌,抽噎着不成调子。
突然大家听到有人在笑,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敢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可大家随即就反应过来,这是教主徐鸿儒在笑。
徐鸿儒笑的很大声,笑的前仰后合,笑的很疯狂,环绕周围的教众都忘了诵经悼念,呆呆的看着教主。
站在一边的谢明弦暗叹了一声,他身上同样污秽一片,但侥幸逃了出来,看到徐鸿儒这般模样,任谁都以为这人撑不住已经疯了,在这如同人间地狱的郓城城池内,这样的场景并不稀罕,这场大灾来的实在是太突然,破坏的太惨烈。
“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这是天意啊,天意啊!”徐鸿儒止住笑声之后,挥舞着双手说道,可这时候,他看着更为癫狂。
幸存的教众们都漠然站起,很多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谢明弦则是和几位教主亲信交换了下眼神,不能任由徐鸿儒这么疯狂下去,这么折腾,教众的心气全要丧尽,闻香教好不容易中兴的大局面马上就要崩掉了。
“龙脉断绝,就要地动山摇,这是要改朝换代了,这大明朝廷的气运断绝,我教就要大兴了!”徐鸿儒双手舞动,激动无比的说道。
方才后退迟疑的一干教众都是愕然,谢明弦和骨干等人也都是专注起来,王朝更迭的时候,往往会有各种预兆,其中这大地震就是预兆之一,前几天得到的消息,说朝廷在辽镇又有大败,难道真要到了鼎革的时候吗?
“京师在北,南京在南,这龙脉链接南北,维护这朝廷的气运,这大震正好是断在这龙脉当众,这大明的气数尽了,这是我教的大吉之兆,大吉啊!”
谢明弦眼睛眯起,他已经注意到,徐鸿儒动作虽然张扬癫狂,但眼神却清明的很,所说的言语也是极有条理。
人在这样的惶恐绝望的时候,更是容易轻信迷信,开始教众们以为徐鸿儒发疯,可听着说了几句,众人脸上却露出狂热的神情,不知道谁先带头,竟然就在徐鸿儒周围跪了下来,齐声颂扬说道:“弥勒降世,真空极乐!”
“这等大喜吉兆,该让虔信教众都知道,让他们知道,诚心祭拜的好处,让他们知道这地上极乐家乡就要成了,到时候人人享受福祉!”徐鸿儒大声说道。
越来越多的信众跪在他的周围,很多有伤的人也挣扎着爬起来诵经磕头,徐鸿儒高举双手肃声说道:“凡是本教信众,皆要帮扶苦难百姓,宣扬我教真意,让苦难百姓都知道,这朝廷的气数已尽,这大明已经要完了!”
谢明弦已经没了怀疑,他心悦诚服的跪在了地上,什么龙脉断绝,什么气数已尽,这般大震,定然处处纷乱,定然民不聊生,趁这个机会,可以扩大信众,甚至可以趁机起事,教主根本没有疯,他抓住了好时机!
天启二年二月,山东西三府大地震,房屋倒塌,道路断绝,赈济救助无法到达,因为辽饷征收,地方上没有积储,根本拿不出粮食赈济灾民,而大户豪强闭门自守,决不肯用自家的积储救助,饥民乱民蜂起,结对攻打官衙,洗掠士绅富户,而闻香教教众四出,尽可能的赈济救助,一时间人人烧香,人人信奉。
地方上乱成一团,官员士绅都是人人自危,在这样的局面下,他们也要自救,也要维持地方,以往有过例子,大家都知道怎么做,首先是拿出自家的粮食来施舍赈济,然后就是请官府开官仓,最后则是请朝廷减免税赋钱粮,这辽饷实在是让山东地面伤筋动骨,只要能把这辽饷停下,大家多少能喘口气,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民间能拿出的粮食有限,官仓里空的饿死老鼠,至于那些手里有大量粮食的,比如说鲁王府,比如说衍圣公府,坚决不会拿出一颗来,大家唯一的指望,也只能是希望朝廷减免山东税赋了,只要能减免,局面肯定能够缓和。
山东省城济南距离京师不远,快马来回不过几天,减免税赋的奏疏很快就是送到京师,然后也很快得到了答复,一切照旧,现如今朝廷各处用兵,花费浩大,朝堂诸公还在想着如何加收,怎么可能减免。
消息传回之后,巡抚以及布政参政等人无非慨叹几声国事艰难,下面知府知县焦头烂额维持,但也仅仅是焦头烂额而已,他们毕竟是不愁温饱的,但衙门里的吏目差役,还有各种相关的白役帮闲等人,虽说他们也在压榨百姓,可他们也和地方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地震和辽饷伤到的可不止是百姓,土豪们也是伤筋动骨,都指望着朝廷减免税赋松口气,现在全没指望了。
本来这减免税赋被驳回的事情,从上到下要求严守秘密,可消息一传下来就立刻被传了出去,山东地方上更是民怨沸腾,原本乱民饥民结队作乱,地方上的豪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