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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护教神军”展现出来,在一开始出现之后,那五个方队就被隐藏在流民大队之中,估摸着是想要用流民青壮消耗,抵挡住赵字营的远程火力,一步步推进到跟前,到近处的时候,或者用人流将赵字营冲垮,或者保证让能拿的出手的精锐去面对面接战,可以说这近五千的“护教神军”是在人墙的重重护卫中。
不过这个时候,火炮打垮了人墙和勇气,“护教神军”也出现了,和周围慌张溃逃的方队营头相比,这“护教神军”的素质则要高很多,他们依旧镇定,方阵依旧维持着严整。
远远看过去,能看到有散兵围绕着护教神军跑动,但这护教神军的队列本身却没有向前运动。
想必他们已经观察出来,火炮射程有限,够不到他们所在的位置,所以闻香教的护教神军原地不动,周围的那些乱军青壮是皮毛,多少都能搜刮征发出来,可护教神军是根本,维持住这个,闻香教的老底子就在。
“就这么停住不动吗?”赵进在马上失笑,现在战场上很安静,闻香教乱军大队缓缓上前的势头已经完全停住,局部已经有了溃乱,其他处也是焦躁不安,整个看起来也是不稳,城头和后面助威的锣鼓依旧响个不停,旗号摆动,听着看着,却没先前那么震撼,只觉得有气无力。
赵字营上下也都是镇定了,这是火炮第一次出阵,在随军行动中,很多家丁看过,也知道火炮的存在,不过没人觉得这个威力有多大,上次官军也是有火炮的,可那又有什么用处,开了几炮就被夺下,真正决定战局的还是长矛刺杀,或许还要有火铳和弓箭的射击。
等亲眼见到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自己错了,火炮开火的威力居然这么巨大,眼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大队就在两轮火炮打响之后,直接就被打停住了。
即便稳重如陈昇,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笑容浮现,这一战不会有任何波折。
守在炮阵边上的孟志奇也看到了那五队护教神军,尽管他想不到对方为什么不动,可不妨碍他按照操典做事。
“多少步外?”孟志奇大吼问道。
“。四百七十步到五百步间”测距的家丁报出了数目。
“一个楔子,打进五分!”孟志奇立刻吼叫说道,他每一句话都是吼出来的,因为在刚才的炮击中,他没来得及捂住耳朵,现在已经嗡嗡作响,只有越说越大声。
命令下达,立刻有炮兵从火炮后面的木箱里拿出斜面木楔,几个人拿着木杠木锤,将木楔从钉进火炮炮身和炮架之间,五分则是钉入的程度。
炮口抬高,重新夯实之后,孟志奇大概看过去,又是大吼下令。
点火开炮,炮口冒出硝烟,低沉的轰鸣声响起,炮弹呼啸着飞了过去。
第二轮射击之后,第三轮迟迟没有打响,这让躁动慌乱的闻香教乱军阵列略微稳定了些,甚至还试探性的向前几步。
等到闷雷般的炮声再次轰鸣,乱军阵列吓得向后一缩,而那五队精锐的护教神军,依旧巍然不动,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妄动。
护教神军居于闻香教阵列正中,也是火炮指向所在,第三轮的火炮轰击正好正对,护教神军的兵卒们也已经心惊胆战了,不过他们还不敢动。
他们都是闻香教最忠心的教众,也是被选出来的青壮精锐,不然不会被送去训练,尽管在那里勉强能吃饱饭,可训练也无比残酷,站队肃立,齐步行进,听从命令,错一分就是棍打鞭抽,甚至还有杀头的惩罚,在这样的训练下,听从号令,维持队列不乱,也成了他们的一种本能。
何况自从训练时候开始,那些教头们就用打骂和刑罚告诉他们,如果上阵上沙场,这方阵就是城池营寨,你只要站在里面,队形严整,那就能活,如果队形散了,那就要死,训练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维持着队形依旧在。
炮击刚才,也有懂行的人在那里吆喝维持,如果这个时候向前,那就是把自己送到炮口下受死,如果转身后退,现在大阵已经有些维持不住,如果转身跑,队形溃乱,很可能就是崩盘,反正此时是在射程之外,等待变化再行应对。
轰隆隆的“雷声”又响,护教神军那边,特别是排在前列的人,都是忍不住颤了下,很多人脸上都泛出冷汗,可大家还能维持不住不动,因为都知道,在这样的局面下,不动能活,动了必死。
按照先前的估计,炮弹应该在身前百余步的距离上落下,可这一次却是在预料之外,炮弹比所想的飞行更远。
更严整更密集的队列,被炮弹击中之后的伤亡更大,有六发炮弹打穿了护教神军的方队,久经训练的闻香教护教神军阵型严整,比其他流民方队要强出很多,也是最接近于赵字营方队的队伍。
可这样的队伍,看似坚城的方阵,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挡不住铅铁炮弹的冲击和撕扯,两个护教神军的方队直接被六发炮弹打垮了。
刚才还站在身边的同伴突然之间身体开了个大洞,四肢和身体少了一大块,自己脸上沾染了滚烫的血肉碎屑,什么纪律和约束,什么告诫,在这个时候,都比不上濒死恐惧的震撼,这方队再也维持不住了。
原来赵字营的火炮可以打这么远,火炮难道不是只能打固定的距离吗?
也有两发炮弹没有打这么远,就落在护教神军队列前十几步的地方,心惊胆寒的护教神军士卒松了口气,可这放松也仅仅持续瞬间,炮弹落地又是弹起,又是血肉横飞。
“二爷,护教神军维持不住了!”有人在徐鸿举身边嘶声说道。
徐鸿举和夏仲进两人都在大队之中,身边百余骑兵围绕,在他们周围又有千把人的青壮精悍队伍待命。
和当时穿着便装相比,现在的徐鸿举和夏仲进都是一身光鲜,锦绣官袍,外面假模假式的套着一身铠甲,其他人也都是各式官服打扮,只不过若是懂行的人见到,会笑话这是戏台上的打扮。
不过在这个当口,他们的脸色却是很不好看,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模样,自家这声势浩大的兵马好像是个笑话,先是敲锣打鼓摇旗呐喊,然后大队冲出城门,在城外展现自己的实力,再然后,对方火炮打响,自家这几万人的大阵就维持不住了
徐鸿举脸色铁青,他可是接到过徐鸿儒的交待,现在闻香教的心腹大患不是官军,而是徐州的赵字营,把闻香教的主力集中在济宁城中,和赶过来的徐州兵马决战,将徐州兵马打垮灭掉,然后就是鲁南和周边任由纵横了,为达到这个目的,要做表面文章,甚至要去滋阳城下佯动,别人都只是知道兖州府府城滋阳被流民大军围困,到处告急,可却想不到那不是真正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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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章 其实不是反扑
千谋万算,却没想到对方却没什么计较应对,就这么来到开打,尽管没有计谋巧算,可就是以力破巧,直接就这么压了下来,偏生就这么无可抵御,眼看着自家这大队就要崩了,可那徐州兵马的本队还没动,撼动摧垮己方大军的仅仅是几门火炮。
这一仗已经败了,可败的让人很不服气,觉得对方是取巧占了便宜,是徐州兵马没有按照规矩来打,可在战场上,胜败才是结果,其他什么都不算。
“再冲一轮,只要能冲到跟前去,那就还有机会。”徐鸿举在马上咬牙说道。
夏仲进脸色铁青,左右看看,却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二爷,怎么冲,眼下这个局面,谁还敢向前去。”
“怎么不能冲,咱们当年怎么用兵的,一层层向前赶就好,谁不去就砍了谁的脑袋,难不成现在学了什么站队走路的法子,就不能像从前那么打了,一层层压过去,人命难道就值钱吗?”徐鸿举恶狠狠的说道。
夏仲进闷闷的点头,再无二话,只是转身开始吆喝布置,一层层传达下去,跟在他们身侧的那些精悍青壮各个呐喊起来,分队分散开来,开始向前驱赶队伍,有半分迟疑的立刻就是一刀下去。
“还是咱们自己的老弟兄靠得住,那些逃到徐州的人怎么靠得住,弄出个混账站队的法子来,就觉得天下无敌了,放手去杀,不要手软!”徐鸿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大吼了出来。
第四轮火炮打过来的时候,炮击方向已经彻底溃散了,整个流民大阵都已经被搅乱了,中间的人想要向外跑,外面死伤没那么大,又让不出足够的道路,必然要推挤推搡,这么层层压迫,根本维持不住什么队形。
“调整炮口方向,各向一边,抬高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开火!”孟志奇下了命令。
在赵字营的火炮家丁里,也有两名是俘虏的官军炮兵,他们在突袭夺炮的过程中活下来,投降之后又是忠心配合,当赵字营把他们的父母家人接到徐州之后,也就为赵字营死心塌地做事了。
他们二位本以为凭着自己的火炮本事,在这地方上的反贼军中,怎么也能博个富贵出身,却没想到根本不是一路的东西,对这临战开火,他们更有自己的体会。
“要是在官军时候,这火炮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轰打,想要转向,不知道要多麻烦,要重新挖坑,重新挪动火炮,战场上哪有那个工夫,可你看看咱们营头的,想要移动火炮,直接推动就好,一样稳当。”
“关键是炮好,你看看这炮架炮车,而且火炮铸造的严丝合缝,开第四炮的时候还要加药,要是咱们当年那破炮,现在没准就炸开了。”
“这火炮抗用,开着也放心,放过多少炮试过的,说是铸炮那些师傅都被炸死好几个,所以后面都很小心,不像咱们官军那边的营生,不知道经手克扣了多少,能造出什么好东西来”
火炮家丁们也都是很放松的状态,眼看着几轮炮击之后,雷霆霹雳之下,面前的闻香教乱军已经是溃散无地,这样的成就感和胜利在即的喜悦将先前的紧张冲散,各个变得轻松无比。
只是这边才议论几句,就听到对面的呼喊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大,抬眼看过去,刚才低沉溃散的闻香教队列变得狂乱起来,刚才每个人都在向后退,都在想要四散,可现在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后向前。
气氛莫名开始变得紧张,在火炮轰击下,刚刚放松些许的赵字营又是重新绷紧了。
“取下木楔,用湿布擦炮身,继续装药开炮,不要停!”孟志奇喊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他耳朵嗡嗡作响,反倒是开炮的火炮家丁们炮响时候都记得捂住耳朵,情况好很多。
现在流民大阵已经不再后退了,反而开始慢慢的不情愿的向前涌动,有人哭喊,有人嚎叫,甚至还有小规模的火并,不过前后驱赶,还是在缓缓向前,刚才那护教神军处的缺口已经被乱哄哄的人群补上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火炮开火,不需要什么仰角来增加射程,只是打出去就有杀伤,只不过第六轮开炮之后,火炮炮身已经有些发烫,要用湿布来擦拭炮身,湿布所蘸的水里还混合有老醋,这样降温更快。
每一炮打出,流民前涌的势头就要停一下,但依旧艰难缓慢的向前,赵进踩在马背上看了看,下来后说道:“流贼又在胁迫大队向前了,传我命令,准备接战,火炮再开四轮,火炮家丁后撤。”
有人骑马将赵进的命令传达出去,就在这命令声音中,火炮又是轰然打响,被火炮轰打的方向有死伤,闻香教乱军已经坚持不住,向着四处溃散,可其他处在缓慢向前。
湿布擦在火炮身上,咝咝作响,白色蒸汽冒起,炮身已经滚烫了,孟志奇心有不甘,可也只能让火炮射击的频率放慢。
“真不知道老爷担心什么,炮口前面那还有什么敌人!”有人埋怨了一句。
八门火炮前指的方向,好像有无形力场一般,几百步内空无一人,闻香教乱军大阵特意闪出了这块地方,没人愿意靠近这块死地,导致每一轮射击开始,孟志奇都要安排家丁调整炮口方向,炮口每一次动作,都会让遥指的流民乱军一阵慌乱。
“冲过去!冲到跟前!他们就没办法了!”
“不冲就是死,冲了就有活路!”
“你们就不想在这济宁城内痛快了吗?还想去饿肚子受苦,冲过去,灭杀了这伙徐州的兵马。”
“冲过去,银子富贵,任大家选,要什么有什么!”
或者威胁,或者利诱,但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明晃晃的刀枪,在山东的流荡中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后队压前队,前队再去压更前面的同伴,反正死伤的不是自己,反正驱赶前面的人上前,又能遮挡自己,又能给自己找下活路,就这么彼此驱赶压迫着,大队开始向前移动靠近,只是和从前那种不管不顾的亡命相比,这次人人心惊胆战,尽管那闷响的频率越来越低,可每次响起,都让人心惊胆战。
后面逼迫,前面是杀机森然,越靠前的人越紧张惊惧,听着惨叫,看着那些尸体和血肉,压力越来越大,直到绷不住了。
不知道是谁先忍受不住,有人发疯一般的大喊,开始有零散的人向着赵字营的阵地冲过来,然后冲起来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大队好似崩塌了一般,向着赵字营猛扑过来,人人狂奔乱喊,好似疯狂。
可这些人开始狂奔冲锋的时候,距离还有二百多步,差不多是半里的样子,被压抑到极点的时候,人绝望的冲锋奔跑,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气,跑起来之后就不敢停下,生怕挡住了背后同伴的路,稍微慢了就会被踩死。
闻香教乱军大阵里大多数人都经历过流荡攻城时候的尸山血海,多少知道些这等情况的经验,都是竭力狂奔。
可二百多步的距离太长了,本就惊慌失措,肚子里的存货也不足,加上方才的惊慌失措,体力消耗的极为巨大,再怎么被意志驱动,体力终究没办法支撑太久,就这么越跑越慢,有人甚至跑着跑着就那么死在路上。
越来越慢,可双方的距离还是在迅速的拉近,最前面的乱军流民并不是为了杀敌而冲锋,而是因为压抑,而是不想被身后的同伴杀死,他们同样不想死在这边,可这些事情由不得他们决定。
跑在最前面的闻香教乱军甚至看到对面徐州兵马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难道是嫌我们来的太慢了。
“开火!”有人大吼,随即在两军接战之间的区域,什么都听不到了,单支火铳的爆响声音不大,可近五百支火铳同时开火的声音就不小了。
火铳开火之后,有许多人仆倒在地,也有些人幸运的没有中弹,他们在惨叫声中继续向前冲去,可脚步已经是跌跌撞撞,不少人都是维持不住平衡,也有人宁可趴在地上,哪怕被身后的人践踏过去直接踩死,也不愿意面对这硝烟和杀伤了。
自从经历过实战后,赵字营的火铳家丁就成熟了,眼看着对面那些闻香教乱军嚎叫着冲上来,看着各个凶神恶煞,而且声势浩大,他们依旧是冷静无比的清理枪膛,装填弹药,然后开火。
火绳滑膛枪没办法保证太高的火力密度,火铳家丁的队列也是松散,尽管开火对密集的乱军造成杀伤,可还是有更多的人向前冲来,第二轮火铳又是打响,又是不少人仆倒在地,可火铳的射击没办法打停对方的冲势,火力密度有限,流民又被后面的同伴推搡,他们现在脑海里只想着冲到对方跟前去,冲到跟前,就不怕这火铳射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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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章 锤和砧
在第三轮火铳没有打响之前,闻香教乱军步卒跑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内,弓手们呼喝一声,各个张弓射箭,箭雨猛地向前泼洒下去,这样密集的目标,也不用想太多的瞄准,仰射把箭支抛出去就好,肯定能命中敌人。
弓手未必能连续射出十箭,火铳却可以连续开火十次,但在前面七次射击,弓手一定要比火铳快,装填弹药的间隔里,出色的弓手能够射出三箭或者四箭,最起码也是开两次弓。也就是在这短暂片刻,赵字营几百弓手能泼洒过千箭支到闻香教乱军的头上,这样的杀伤,这样的射击密度,一下子就把闻香教前冲的势头给打停了,整个前队几乎突然矮了下去,全变成了仆倒的尸体和伤者。
这样的死伤让闻香教乱军大队人马终于停住了,看着死伤的同伴,每个人知道前进就是奔着绝路走,现在大家已经冲开跑开,已经可以转身逃窜了,队伍顿时有一阵骚动,不少人直接就是转身就跑,可却没办法逃走,整个闻香教的阵势正在一浪一浪的滚过来,后浪推动前浪,不被推动的就是被杀死。
闻香教乱军大队阵型远比赵字营的阵型宽,可和赵字营正对的部分,都被打的不能靠前,其他各处还在向前跑,倒像是一个巨大的口袋,要把赵字营包裹在其中。
“火炮最大射程射击一轮,炮队后撤,马队随我前冲,各团各队前压杀敌。“赵进语气平静的下了命令,相比于他的淡然,传令骑兵领命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整个赵字营上下,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敌人,见到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
天气本就燥热,火炮连续射击,炮身也是滚烫,尽管不断的用湿布擦拭,周围的火炮家丁也都是浑身大汗,有人直接打了赤膊,光着膀子在那里忙碌,钉入木楔,增加一定份量的炮药,此时也是浑身大汗,尽管赵进命令下达,可孟志奇却没有立刻下令开火,火炮必须要缓一缓了,赵进那边没有催促,马队已经开始在各个队正的指挥下整队,那边火铳还在响起,不少弓手已经朝着这边跑来。”小勇,我们的弓手可以在几处从容转换,这流贼乱军看着要把咱们包围,可实际上距离我们还有百步之上。“赵进笑着说道。
刘勇也没了先前的忐忑和担心,只是笑着叮嘱说道:“大哥,等下莫要跑得冒进,你万金之躯,可不能有什么风。“
话没说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