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右看齐;列队稍息”赵进转头下了口令。
不怎么熟练的家丁们顿时乱成一团;那三名僧人走过来的时候才勉强站出个样子。
本来大家紧张戒备;等那三名和尚到跟前之后都是愕然。
赵进看过云山寺的和尚不少;基本上都是胖大凶恶;除了剃光头;穿袈裟之外看不出丝毫出家人的模样;如宁、如难完全就是江湖豪强的做派。
而眼前这位僧人则和他们完全不同;是个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看起来好似画中人物;三十多岁年纪;个子和赵进他们差不多;举止潇洒;穿一身玉色的僧袍;丰神俊朗;让人看着就心生好感。
赵进对这个僧人的第一印象是;他会不会和王兆靖家有亲戚关系;在徐州这样尚武的地方;也只有王家这样的清贵大家才会出这样的人物。
“好俊的摸样”“就跟画里出来的一样。”家丁们也有人在低声议论。
那僧人扫视一眼;很容易就分辨出谁是中心人物;大家有意无意的都把赵进簇拥在中心位置;这僧人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躬身说道:“贫僧云山如惠;见过赵公子。”
话音也清越动听;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好感;赵进下意识的就要回答;随即反应过来;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说道:“是我;你有什么事?”
这位如惠和尚微笑着看了赵进一眼;当他发现赵进并不是少年执拗发脾气;而是真的冷淡后;禁不住惊讶了下;但随即笑着说道:“贫僧受方丈大师的委托;和赵公子谈些事情。”
那拐卖木淑兰的六个僧人;还有前几天那十几个亡命;差不多二十几条人命的仇怨;这个赵进记得很清楚;他摇头说道:“没什么好谈的;请回吧”
赵进语气淡然;但表达的意思很坚决;如惠和尚脸上带着微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他刚做出这个动作;陈晃就凑到赵进跟前低声说道:“刑房李书办也过来了。”
赵进这些年专心习武;没去过几次衙门;和里面的人打交道不多;所以认不出来;陈晃因为父亲的关系打交道比较多;自然认得。
“小进;小晃;你们两个不认得李叔了吗?”跟在如惠和尚后面那个中年人笑着说道。
地方官府的主官是科举出身的士子;实务却操纵在世袭的吏员和衙役手里
可以这么说;整个徐州地面的刑案缉拿;差不多都是这李书办做主;品级虽然地位卑贱;却是地方上的大人物;各色人等;三教九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不过事有例外;如今的童知州坐满一任之后无奈留任;一任就是九年;这么多年下来;很多事情也就熟了;六房吏员能钻的空子也就少了很多;这李书办的威风也比前些年小了。
小归小;李书办依旧是一号人物;大家都要卖他面子;而且刑房和捕快们打交道极多;双方有部分从属关系;更不用说;赵进父亲和陈旱父亲都找过李书办帮忙;李书办也都帮了。
在这个人面前;赵进和陈晃也只能以晚辈见长辈的态度;躬身打了声招呼:“李叔好。”
李书办长得富态;满面油光;挤得眼睛都眯起来;下颌的胡须也很稀疏;听了赵进和陈晃的称呼后;他脸上的笑容更加亲热。
不过这李书办也明白;面前这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虽然礼貌;但自己不能真就这么摆出长辈架子来;且不说陈晃和赵进的父辈在衙门里同样不含糊;这赵进手上已经有二十多条人命;这样的杀神强豪就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更不要说;短短几天;城南江湖上的生意已经被他抓在手上。
想到这里;李书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趣;上面知州精明;下面又有这样的少年强豪;已经没了自家的余地;感概一瞬;马上反应过来;满脸笑容的说道:“这都到了午饭时候;咱们别饿着肚子说话;附近不远有一家骨头张;好吃得很;边吃边说。”
李书办这么客气;赵进和陈晃顾及父辈;也不好冷硬拒绝;赵进看了眼陈晃;笑着答应说道:“就听李叔的安排。”
看到赵进答应;李书办松了口气;心想赵家这小子果然是头;陈家大儿子处处让他拿主意。
赵进答应这边;回头吩咐说道:“排队吃午饭;午饭后休息一炷香;然后由鲁大、李五带领步操;就按照我上午训练的套路来。”
新招募的这些家丁操练还没什么章法;但回答“是”的习惯已经养成;听到这话;整齐响亮的回答一句“是”。
其实回答还有些参差不齐;但这突然的一声;吓得李书办身子一缩;倒是那个看着文质彬彬的如惠和尚;静立不动。
家丁们转身排队向着院子里走去;这队列远达不到赵进的要求;但那如惠和尚眼中却闪过惊讶。
赵进笑着对李书办说道:“李叔;我这些兄弟们中午一起去吃;今天中午;就由小侄这边请客;还请李叔赏光。”
这下连李书办也惊讶了;他没想到赵进居然懂得人情世故;李书办笑着摆手说道:“不必;不必;你李叔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讲和的条件
赵进这才去注意跟着如惠和尚的那两个人;这两个和尚都很年轻;比自己大一两岁有限;看着都怯生生的;至于跟在李书办边上那个;赵进看着脸熟;应该是刑房的文书之类。
安排完毕;赵进他们拎着武器跟着走了过去;李书办一路上谈笑风生;赵进和陈晃始终恪守晚辈的规矩;礼貌的很;那如惠和尚也安静的走在一边。
骨头张这边赵进还是第一次来;官员士绅一般都去云山楼;看这骨头张进进出出的人;大多是有些身家却没什么身份的;比如说衙门里的白役;一路走过来;不少人恭敬客气的对李书办打招呼问好;在这些人面前;李书办的架子就拿的很足。
一进店铺;就能闻到浓郁鲜香味道;每个桌上都有一个瓷盆;里面盛满了白汤和排骨;李书办应该是常客;那掌柜点头哈腰的殷勤招待;领着大家进了后面一个独院。
独院的屋子不大;也就能摆下两张圆桌;进院子之前;赵进却说去方便一下;扯着陈晃出门;让王兆靖领着其他人进去。
赵进和陈晃却没有去方便;而是前前后后的把这家骨头张走了个遍;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进了那个院子。
这个独院就是档次更高的雅座;院子里收拾的很于净;只是在屋门前放着两个木箱;看着就不是这个院子旧有的东西。
进屋之后;赵进看到伙伴们已经被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大家认识的时间虽然久;但这么在饭馆里聚餐还是第一次;各个都很兴奋;赵进笑着凑过去;大家刚要说话;就听到赵进低声说道:“掐着时间;数一百个数就出去一个人看看;没有异常就回来;然后继续这么于。”
大家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各个郑重点头。
那李书办只招呼了赵进和陈晃两个人去那边的席面;但赵进又拽了王兆靖过去。
不说身份足够;以王兆靖的细密心思;也能够帮上忙。
相比于赵进三人坐在这边;僧人那里;只有如惠和尚一个人坐下;其余两人则是站在角落里;李书办带着的那个文书虽然坐着;却一直在端茶倒水;殷勤伺候。
“骨头张白汤排骨名气不大;味道却很好;材料也用的足;我是几天不吃就想。”李书办笑着开口说道。
赵进却看向这如惠和尚;心说难道这僧人就光明正大的不守戒律;吃酒吃肉?
正看着;如惠和尚把手中茶杯放下;温和的说道:“赵公子;云山寺僧俗众多;家大业大;难免有一二不法之徒;这些人胡作非为被赵公子惩治;是他们罪有应得;本寺绝无怨气。”
赵进冷笑了声说道:“若是几天前我被那些亡命之徒害了;谁会管我家有没有怨气?搞不好还有人说我罪有应得。”
李书办于笑着站起说道:“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柜上有什么好酒;没有的话要让老张去别处买点过来。”
他这一走;他带着那个文书也知趣的跟着离开;屋子里只剩下赵进一方和云山寺如惠和尚三人。
如惠和尚脸上带着笑容;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满惊讶;赵进长得高大;可看面相就知道是十几岁的少年;但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却有成年人的冷静和立场;丝毫没有被他牵着走。
“赵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从前云山寺或许和公子这边有许多误会;但从今日起这些误会就解开了;本寺绝无怨气。”如惠和尚笑着继续说道。
这话赵进能听懂;双方从前是敌人;但从今日起就和解;想到这里;赵进忍不住笑出声来;摆摆手说道:“你们几次打小兰的主意;还派人把他拐骗走;那次我杀了你们六个;然后你们先是在衙门里兴风作浪;前几天又在城南设局;请来什么吃人豹子对付我;然后又被我杀了个于净;那个严黑脸也逃出城了;这么多条人命;这样血海深仇;你敢说和解;我也不敢相信啊”
如惠和尚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赵公子;本寺的确有几位师兄不想善罢甘休;这些事也是他们做出来的;不过那是前日;昨日云山行被人放火;城外有两处下院也被人点火;还有人把箭射入了山门;本寺上下焦头烂额;已经没心思和赵公子你这边争斗下去了;所以派贫僧过来谈个和解。”
赵进几人交换了下眼神;没想到一日内有这么多针对云山寺的攻击;赵进也能猜到这些事都和闻香教;和木淑兰的二伯有关;但这个和解还是不明不白;他继续直接说道:“火不是我放的;箭也不是我射的;这些找我来谈有什么用?”
如惠和尚一愣;摇头说道:“做这些事的人放话出来;说赵公子你若答应和解;他们就不继续找云山寺的麻烦;不然贫僧又怎么回来见公子呢?”
赵进几个人都是一震;陈晃和王兆靖更是惊愕的看向赵进;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
短时错愕;赵进却把所有相关的因素都考虑了一遍;自己和父亲替木家料理后事;扫清手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切断了官府追查闻香教的可能;然后收留木淑兰;在女孩被拐走之后全城搜寻;几个少年仗义出手;把人救了回来;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看似无关;细究起来都和这次救人有联系。
比如说城南和亡命刀客的那一场大战;现在想来;无非就是云山寺针对那次救人的报复。
不仅仅这些;甚至可以追溯很远;赵家曾经收留落魄无依木先生父女;赵进甚至莫名想到了前任刽子手的暴毙
这些纠葛说起来;闻香教欠着赵家很大的人情;可闻香教直接付出的话;对赵家不是好处;反而会带来麻烦;这次可以说顺便借花献佛了;借云山寺的手给赵家报答。
看着赵进沉思沉默;如惠和尚摇摇头;扬手做了个手势;他这一动作;陈晃的手就放在了刀柄上;如惠发觉了这个动作;对陈晃微笑了下;倒是让陈晃有些尴尬。
站在角落的那两名僧人看到这个手势;躬身答应后一起出了屋子;很快就是回来;两个人吃力的搬运一个箱子;那箱子正是放在独院里的。
两个箱子搬进屋中;两名僧人退了出去;如惠和尚从座位上站起;打开了那两个箱子。
盖子一开;屋子里顿时明亮不少;这一刻屋中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停了下;大家都盯住了箱子。
箱子里反射着金色和银色的光芒;散碎的金锭整齐的摆在银锭上;看着煞是耀眼夺目。
“赵公子;这就是云山寺的诚意;白银一千两;黄金一百五十两;从前本寺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些就是本寺的歉意和诚意。”
金银比价;官价一比四;市面上一比七也很常见;也就是说;云山寺一下子拿出两千多两银子作为赔礼;这的确是了不得的巨款。
两张桌子上的人都听到了如惠和尚的话语;都知道这巨款是给他们的;赵进、陈晃和王兆靖三人很镇定;而其他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这么年轻的年纪;面对这么一大笔钱;居然如此镇静;如惠和尚眼神中全是愕然。
赵进只是瞥了眼那箱金银;靠在椅子上说道:“这笔钱我们就算收了;云山寺也随时可以夺回去;这样的和解哄哄小孩就罢了;何必拿来这边讲呢?”
如惠和尚脸上重新带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更多是苦笑;他开口说道:“赵公子;若是凭空给赵公子这笔钱;赵公子心存疑虑也理所应当;不过这次是算有人担保;本寺就算想要反悔;也要想想烧香的外道。”
“烧香的外道”想来就是说闻香教了;听对方这么说;赵进放心不少;木淑兰的二伯清洗了异己之后;闻香教在徐州重新稳了下来;又对云山寺展示了强硬的手段;在这样的威慑下;云山寺和解后的确不敢乱动。
“没想到赵某成了你们双方和解的条件;贵寺不是和我讲和;是和烧香的那些人讲和。”赵进笑着说道。
听赵进自称“赵某”;配上那年轻的面庞;实在是故作老成;如惠和尚禁不住想要笑;可听到赵进说说得这么透彻;却觉得的确老成。
如惠和尚微笑着接了一句:“本寺上下也没想到赵公子竟然骁勇如此;那些叫着报复的也都怕了;这次讲和正好两边放在一起来说。”
听到如惠和尚的话;两桌的少年们微微骚动;各个脸上都有激动和自豪的神色;云山寺在徐州内外威名极盛;知州衙门未必能吓到人;但云山寺却能够镇服八方;而自家大哥居然能震慑住云山寺;实在太威风了。
而且对方还拿了这么大一银子过来;面子和里子都有了;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赵进身上;尽管没说话;可大家都觉得赵进该答应下来。
“城内云山行、云山楼;城内一切云山寺的生意;每月的进项;我要两成。”赵进淡然说道。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暂时之计
满座皆惊;连如惠和尚也是愕然;皱着眉头说道:“赵公子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不大;你没来之前;我打算把云山寺在城内的势力全部清出去。”赵进朗声回答。
如惠和尚上下打量了几眼赵进;最后还是微笑着点头说道:“赵公子既然有这个打算;贫僧会回去和方丈和监寺去讲;贫僧觉得赵公子这个要求他们会答应的。”
屋子里赵进的同伴们脸上都有兴奋神色;刚才赵进得寸进尺;他们都觉得过了;觉得赵进要得太多;反而会引起反效果;没想到这边步步压过去;对面步步退;这个要求居然又成了。
“出家人不诵经礼佛;行善渡人;却整日里学那些江湖上的道道;早该吃今天这个教训丨这也不是坏事。”这话声音不高;不过赵进那桌上的人都听得清楚;让他们惊讶的是;这话居然是如惠和尚自己说出来的。
“大雷;去外面把李书办请进来吧”赵进转头说了句;这位李书办一直就没有进来;想必在等着屋内谈完。
没多一会;李书办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捧酒坛的伙计。
等到那李书办坐下;打开酒坛;浓烈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由那伙计动手;每人面前斟满一杯;到如惠和尚跟前的时候;伙计迟疑了下;如惠和尚却笑着指指杯子;看来不太在乎戒律的。
不得不说;如惠和尚的风度翩翩;让本该很紧张的讲和变得很轻松;看到他不守戒律;气氛又亲切了点。
赵进看看同席的人;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从此刻起;从前的那些都一笔勾销;还望贵寺要信守承诺。”
“请赵公子放心;本寺答应的事情绝不反悔。”如惠和尚同样面带笑容;举杯回敬。
尽管没听到刚才的话;可看到这个场面;刑房的李书办也知道讲和已经成了;笑着举起杯子凑趣说道:“和为贵;和为贵。”
从小到大;赵进这还是第一次喝酒;酒水入喉;好似胸膛起火;一直烧到了胃里;赵进霎时间脸涨得通红;连忙夹菜吃下才压住;倒是如惠和尚于了这杯后;脸色如常。
“美酒性烈;小进多吃点菜。”到这时候;李书办总算把自己放在长辈的立场上了。
赵进闷头吃了几口;心里却在纳闷;他当年也是酒场常客;虽说不好酒;但喝得多了;酒的优劣还是能尝得出;刚才那酒喝起来味道不怎么纯净;杂味很多;怎么就是美酒?
而且这李书办和如惠和尚明显是酒场老手;他们喝完后的神情却是那种喝到美酒的样子;的确奇怪。
这疑问压在心里;接下来的酒宴很是尽兴;第一杯喝完之后;赵进和伙伴们都没喝;专心吃饭;倒是那如惠和尚和李书办两个人交杯换盏;喝得开心。
骨头张的炖排骨味道很不错;又有人请客;少年们都是放开肚皮大吃特吃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进愈发觉得这如惠和尚的不凡;谈吐优雅;又能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见闻广博;衙门里的事情;读书上的事情;甚至武技上的事情都有颇为中肯的见解;和每个人都能说几句;让每个人都感觉如沐春风;这种表现;让赵进想起当年的某些公关人才;甚至感觉还要超过。
吃饱喝足;赵进让骨头张的掌柜雇了一辆大车;将装着金银的箱子放上;大家缓步出门。
李书办提前些时候走了;赵进和如惠和尚出门的时候;趁着前后距离都比较远;赵进笑着说道:“听师傅的话;好像在云山寺呆的不怎么如意?”
这个问题让如惠和尚的脸色一僵;随即笑着说道:“赵公子肯定是误会了;身为寺中僧众;那里有什么不如意。”
从见到如惠和尚到现在;如惠和尚大概埋怨了几句云山寺;甚至仅仅是在话语中隐约带着怨气;但赵进却没有忽略这些话;对一个从头到尾八面玲珑;人情精熟的僧人来说;又是在和云山寺有仇的自己面前;肯定不会因为大意或者疏漏说这些话。
听到对方否认;赵进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转个话题笑着说道:“不知道师傅在云山寺是什么职位?”
“贫僧是云山寺的知客。”如惠和尚脸上重新带了笑容。
知客负责寺庙对外的接待;地位很高;按说以云山寺的实力;知客僧人地位好处都应该不少;不该有什么怨气。
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赵进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着抱拳说道:“来日方长;今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如惠师傅若有事;尽管和赵某开口。”
赵进停下脚步说这番话;这就是辞别了;他这番话说出;如惠和尚盯着赵进看了一会;摇头微笑说道:“赵公子这番话倒像是四十岁老江湖说出来的;果真是少年英杰;来日方长;先告辞了”
如惠和尚的几句话说得并不连续;里面却包含很多重意思;但初次见面;大家都有分寸在;行礼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