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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进出过道上的门次第打开,不断有全副武装的家丁从里面走出,在坐席间的过道上站定。
“埋伏!”“这赵贼早就知道了!”“到底是谁不顾大义!”场中惊呼开始响起。
赵进分开身前的家丁,场中多少人都在盯着赵进的一举一动,他一出来,场中又是安静,赵进站在那里扬声说道:“你们都是笑话!”他话音刚落,破口大骂在场中就是响起,可居然没有人敢贸然向前攻击,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赵进举起了手中的长戟。
这长戟举起就是个信号,在比武场中立刻有发号施令的声音响起,那两个连队展开变成横队,弓箭手分布在空隙中,而马队则是排成纵队,在坐席间隙的家丁们则是放平了兵器。
“舍身取义,杀身成仁!”在比武场中有人大喊了一句,看着就是那长身玉立翩翩风度的贵家子弟,就好像商量好一般,在他身前的二十几名武人齐齐向前奔跑,就这么来到那方台之下,齐齐躬身,二十几人好像成一座人搭成的木桥,那贵家子弟就踩踏着这木桥向上冲来,脚下有落脚的实地,就容易发力冲刺,也省掉了翻上木台那个程序。
而在他身后的家丁连队已经开始迈步向前压过来,弓手都已经张弓搭箭,有人想要战斗,而先前那些不知所措的武人都是丢了兵器,有人跪在地上,只是家丁却不理睬,在那里吆喝着让他们去场边内墙边上跪下。
那大义凛然的贵家子弟人到方台边,整个人腾跃而起,半空中人剑合一,朝着不远处的赵进就是冲去,他这边腾跃而起,赵进手中长戟一抖,可赵进还没动手,他身边的董冰峰怒喝一声,踏步向前,手中长矛好似灵蛇吐信,硬碰硬的迎面冲上。
在这方寸地,在这正面对碰,一寸长就是一寸强,董冰峰这么多年打熬身体,战阵厮杀,这一刺哪里是寻常武人能挡得住的,何况他这么凌空冲上,看着雄姿英发,可却是个靶子,人在半空就被董冰峰手上的长矛刺穿,凄厉无比的惨叫一声,已经做不出动作了,想要用长剑砍断矛杆,可手臂抬起半截,又是无力垂下。
董冰峰长矛上挑着一个人,矛杆已经弯曲,可董冰峰双臂不动分毫,只在那里喝了一声,直接把矛尖上的尸体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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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3章 铁阵前
刚有两人爬上,却被这丢下的尸体直接砸落,而在这时候,弓弦响动,箭支破空呼啸响起,弓手已经到了可以平射的距离,这些武人们武技再高,也没办法躲避背后这几十支箭同时射过来,有人躲在同伴们的背后,可有人躲无可躲,中箭倒毙。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又有一声呼喝命令,两个连队的家丁齐齐将手中长矛放平,迈步向前挤压过来,而马队略一整队,开始加速冲撞,比武场中的武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任你腾挪跳跃,任你招式精妙,在这样列阵的铁甲长兵面前有什么作用,何况还有弓手拾遗补缺。
那马队就这么撞过来,有人想要跳起伤敌,却被马上的长刀直接劈下来,平地作战,这骑马家丁力气和灵活或许不如,可人在马上,借着这坐骑的速度和冲力,兵器相碰直接把兵器劈碎,连带着把人劈开,还有人想要什么地躺功夫,直接打滚过去,琢磨着能不能砍中马队,可躲开了马上的兵器,到跟前已经失去平衡,就被马匹直接践踏成了肉泥!
若是寻常人,或者是寻常乡勇官军,早就在赵字营家丁的列阵围攻下死伤殆尽,可比武场中这些人毕竟是擅长武技格斗的高手,每个人都算得上出类拔萃,背后射来的箭支被同伴挡下,速度并不快的马队冲击也被他们闪过,比武场周围的墙高七尺,虽说可以跳跃攀爬,可上面还有赵字营的家丁守卫,唯一的法子是从家丁连队这边冲过去。
在家丁连队的身后,还有几扇大门开着,而且那边的守备很松懈,可眼前这两个连队已经变成了横排二十五人的大横队,入眼皆是寒光闪闪的矛尖利刃,好似钢铁丛林一般,想要冲过去当真不易,但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冲了,不然等马队掉头,或者更多的家丁进入场中,那就更没有翻身活命的机会。
但这两个横队同样难缠,不说那钢铁荆棘,那几十张强弓就是大麻烦,也不知赵字营在那里找来的弓手,居然能够射出这么密集的箭雨,明显是连射不停,这个寻常大明军中的弓手都做不到,不少人侥幸躲过马队冲击,转到这边才喘了口气,身上就被射中几支箭。
有人彷徨无计,前面是长矛森然,背后马队已经要转过来了,他们倒是痛快,直接把兵器一丢,就这么跪在地上向外爬去,嘴里不住的喊道:“小的投降,小的投降。”
这般表现,有人被同伴毫不客气的斩杀,有人则是跟头把式的爬到墙根,在那边一动不敢动,因为有人爬出去之后,就想要逃跑或者再做异动,没跑出几步,在比武场坐席上就有箭支投矛杀下来,死的不能再死,投降的那些人只按照喊话五体投地的趴在那里,他们自己知道,今天那怕活着出去,自己也会被同道和乡亲唾弃,官府也不会容下自己,可他们想得明白,活命要紧,而且有些人心里还想到,这赵字营强横霸道如此,投靠他们未必是坏选择。
“诸位,今天只有拼出去了,不然落到那赵贼手中,肯定生不如死!”有人大喝说道,周围人参差不齐的响应,他们已经顾不上答话,不住的挥舞兵器拨打弓箭,不住的有人被弓箭射中。
“那是谁?”在台上的赵进开口问道。
顺着赵进所指看过去,牛金宝有些黯然的说道:“那就是出身少林寺的应苍!”
只见一名大汉将手中铁杖戒刀挥舞的好似风车一般,大吼着向长矛家丁的横队冲去,箭支被他兵器拨打摊开,等到了那长矛队列跟前,他手中兵器卷动,几根刺过来的长矛已经隔开,因为这应苍力气太大,居然有矛杆直接被打断,一下子就推进几步,这长矛阵顺势就被打开个口子,后面众人士气大振,紧跟着就是冲上,可就在这个时候,更多的长矛向应苍刺过来,这应苍手持铁杖猛地格挡,挡开三根,其余两根刺入他的胸腹之间,抽回又是刺入。
刚才好像怒目金刚的应苍突然间就僵住了,只看到鲜血向前狂喷,整个人就那么跪在地上,他居然还能用铁杖撑地,想要站起,可试了一下,一根长矛准确的贯穿他的咽喉,直接扑倒在地上。
在马队面前施展不开的地躺功夫这时候又用了,有人才到那矛刃前就蜷起身体向前翻滚,正好从下面的空档处滚了过去,前面就是人腿,再怎么铁甲遮蔽,总有露在外面的地方,但向前翻滚三尺,只听到头上风声呼啸,想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看到长戟上的斧头劈了下来,正中!
比武场中的家丁队列中,长戟不断的举起劈下,或者就那么斜向下的戳刺不停,长戟长度是长矛的三分之二,操控起来容易,又能够劈砸钩挂,想要从下面过来的根本没可能。
“徐州贼的马队转过来了!”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大家都能看懂眼前的局面,这马队就是铁锤,这长矛横队就是铁砧,铁锤和铁砧相碰就要把夹杂当中的人粉身碎骨。
“诸位,为国尽忠,柳某先走一步了!”这人一看就是贵家子弟出身,行动间本来身边大多数武人都有些格格不入,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主动站出,要去做个头阵,眼下这局面不降必死,唯一的生路还是要把这长矛横队冲开。
只看这柳姓剑客上前冲过去,在和长矛碰撞的时候,居然直接跳起,果然敏捷轻巧,他居然踩在矛杆上向前冲去,被他踩到的家丁愕然,急忙晃动,这柳姓剑客居然又是踩上另外一根,如果不是赵字营长矛平举,队形紧密,也不会让他钻这个空子。
两根长戟横挥过来,这柳姓剑客居然在矛杆上还能跳跃,闪开一根,用剑挡开另一根,距离前面的长矛家丁还有三尺远,可那长戟被挡开,抓着长戟的家丁手腕一转,长戟上的尖锥又是挂过去,这次没有挂住人,却将那这剑客的袍服挂住一角,让他的动作停了下。
就是这短暂的停顿,一根箭钉入这剑客的右眼,入脑四寸,那剑客直接摔了下来,站在横队后面的巴音颇为自得的点点头,又是搭上一根箭,而转回来的马队已经靠近过来了。
“刚才这动作有些意思,兆靖你可做不到。”赵进转头打趣了王兆靖一句。
王兆靖的表情很有些哭笑不得,却开口说道:“大哥,这边局面差不多定下,让冰峰去主持他那边吧!”
赵进点点头,对董冰峰说道:“只要守住就好,你手里骑兵不太够,等我这边腾出手来咱们再做计较。”
“请大哥放心,大哥、三哥、小勇你们都要小心,周先生和我一起走吧!”董冰峰抱拳领命,又是招呼已经镇定下来的周学智一干人。
尽管已经镇定了不少,可这血腥场面还是让周学智和云山行一干生意人很不适应,反倒是护卫在赵进身边的一干人看得兴高采烈,恨不得自己下场去打,周学智还想客气几句,赵进笑着摆摆手。
那边周学智一走,赵进又是说道:“虽说那剑客比你敏捷灵动,可面对面厮杀,你的赢面更大些,咱们兄弟是经历过生死的,不会那么多花哨。”
此时比武场的坐席上也开始混乱起来,看着比武场中好似绞肉一般的血腥杀戮,没什么敢跳下去,何况在坐席靠近比武场那一圈,全副武装的家丁们严阵以待,有人心思灵活,想要从比武场外墙那边跳下去,虽说两层楼高,可只要调整好不至于受伤,还有活路,而且看着赵字营的家丁们也不拦着,毕竟坐席是斜坡,虽说已经把场中分割包围,可却没有压迫过来,想必是移动就会让队列散乱。
可跑到那上面刚要翻墙,就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有人嚎叫着跳下去,有人则是绝望的大喊:“徐州贼在外面也有埋伏!”
“把人向比武场中赶,无论何人,格杀勿论。”有人吆喝着将命令传下来,家丁们呼喝一声,一声命令向前压迫一步,可坐席上的人太多了,他们上前一步就已经把人逼的无论可走,再上前一步,不管里面怎么闪躲都要被人刺中了。
比武场中的杀戮已经结束,在大敞着的几道门里又有巡丁快步跑出,将场中彻底投降的人五花大绑带下去,再接下来,看着比武场中的家丁们站成了方队,弓箭手散落四周,马队也是结成一队在旁边,这次他们呆在比武场的中央,周围开着的几道门都被关上。
看到这一幕之后,观众席的那些人彻底绝望了,这是要把人赶下去杀的意思,突然有人大喊起来:“进爷,小的是汪家的二琴啊!小的是被逼的,汪家是被逼的!”
“你这孬种,到这个时候你还像那徐州贼求饶,你以为他能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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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出口闷气
“徐州人来了有什么不好,我们家比从前多赚了多少,他赵进收钱,难道从前那些人就不收钱,你们一个个的就是看不开,一次次吃了多少亏,我们汪家老老实实”
“放屁!你们汪家不是说这次做成,一定要站棉布的大头吗?现在哭个鸟!”
有人撕心裂肺的哀嚎求饶,有人则是怒骂不停,也有人沉默,还有人尝试着向周围的家丁冲杀,可没冲几步就被直接尸横就地,根本没有突破出去的可能,这还是比武场上相对封闭,赵字营不想误伤自己人,不然用上弓箭火器,这杀戮结束的会更快。
又有命令下达,家丁们又是向前逼近了一步,里面的人还好,外面的人已经躲无可躲,那些假扮名门闺秀的人士只能带短兵器进来,可拿着刀剑怎么和长枪大戟对抗,有人绝望的反击,可下场只是被刺杀砍死。
有惨叫和哭号,还有污言秽语的咒骂,在这个时候,守卫在比武场和坐席之间的家丁向两侧收缩,懂行点的人都明白,杀戮血洗就要开始了,接下来就会把大家向着下面驱赶,不想死在坐席上,就只有死在比武场中,怒吼叫骂的心气都在刚才发泄干净了,大义凛然的口号比武场中的人也已经喊完,说一切都无用,眼前是死路,而且没什么出路的死路。
嘈杂搅闹,实际上现在比刚才要安静许多,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安静会很短暂,徐州人的下一个命令下达,那就是杀戮的开始
突然间有怒喝狂喊从坐席上的人群爆发出来:“进爷,我等举义反正,我等举义反正!”
这声音一喊出来,那声音来源处就有血光迸溅而出,本来就是彼此拥挤,从内圈突然有人拔刀相向,怎么可能躲过去,而且杀伤格外的惨烈。
听到这声音后,里面有惨叫狂骂,外面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可上面的人在闪躲,一层推挤一层,所有人都这么向下涌去,势头越来越大,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在这期间还有人挥舞着兵器还击,因为拥挤,因为被人冲撞,又有误伤,坐席看台的栏杆矮墙又怎么能阻拦住这么多人的冲击,这些人直接都从看台上掉了下去。
六七尺的高度,如果主动跳下翻滚或许无恙,可这么被动推挤着,很多人直接就是摔下,而且摔下之后来不及起身又被更上面的人砸落,这个就没有活路,最少也是个筋骨断折,等人掉的差不多了,厮杀也快进入尾声,这看台上的武人可比不得比武场中的精强,那突然反正的一伙人尽管也有死伤,可还是能够脱身,就那么踩踏着伤亡者的身体来到比武场中,距离同伴们远一些,丢掉兵器趴在地上,有人想要过去追杀,立刻被阻拦射杀。
这一声喊等于给周围的人一个提醒,和徐州赵进对抗是死路一条,但现在还有活命的机会,往往要动手自救的都是那些清江浦豪商,他们让自己的护卫动手,朝着比武场中冲,他们已经许下了泼天大愿,事成之后连老婆女儿都能让出来的这种,只求脱身,或者说只求活命。
对初发的变乱,其余各处还在惶惶然,正在惊愕之中,却没想到自家这边同样有了内乱,一旦内乱,能哄然散开厮杀的已经是运气不错,更多的都是像雪崩一般向下冲去,有人被摔死压死,有人七荤八素,然后看到了场中等待的赵字营家丁。
始终没怎么动作的家丁们开始向着看台上挤压,长矛长戟就那么从两边一点点逼近过来,没有变乱的地方也没有好结局,外侧的人被内侧的人推挤着向外,挣扎也挣扎不动,就那么被长矛长戟厮杀,可推着他们的人下场同样是被刺死,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有人在混乱中甩出了暗器,可在这样的场面下,又怎么有准头准确的命中面甲缝隙,更多时候,对面披甲的家丁低头或者抬臂就完全挡开。
没办法和这些全副武装的家丁们对抗,有人朝着高处跑去,宁可跳下去碰碰运气,一丈多的高度,人跳下去很容易摔断腿脚,何况外面同样有赵字营的家丁和巡丁守候,比武场外也开始有惨叫声响起。
很多人已经不敢在看台坐席上呆着了,在这里自相厮杀,两边家丁拿着长矛长戟的挤压,一刻也不能多呆,想要多活一会只有去比武场中,那边站在中心的赵字营家丁还没有发动,大家最起码还有活命的机会,现在没什么人有死战殉国的心思了,有这个心思的都已经死在前面,现在大伙都想活下去。
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默契,四面看台上的武人们都在向比武场中走,去了之后也不敢太靠近中心,只是靠着墙喘息,在这个时候,赵字营倒没有去追杀。
现在的看台坐席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还有动弹不得的伤者,以及从一开始就恐惧绝望的观众和客人,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乱,身边这护卫是亲近熟悉人推荐过来的,还说让他们领着来比武场看看热闹,谁能想到突然间就要拔刀暴起,场中和坐席上突然无数人就这么站起来。
乱局一起,有关无关的人都判断出一件事,场中几十名强手,坐席上只怕有几百,怎么看赵进那不到四十人没有优势,你家丁再怎么精锐,在清江浦有再大的力量,在这比武场中,你只有这不到四十人。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杀了眼前这几个,赵进是魁首,王兆靖是智囊,周学智是大管家,只要把这几个杀了,赵字营立刻是一盘散沙,到时候,徐州的棉布、烧酒还有清江浦的集市,还有新建的两个港口,那就都成了大家的盘中餐。
无论有没有参与到这杀局之中,所有人都是这么想,所以他们报出自己身份,避免让人误伤,然后闷头藏下去,心里算盘打的都不错,别人冲在前面厮杀,等最后分润便宜的时候,自己也有一份。
万万没想到的是,顷刻间局面就逆转了,这杀局根本不是对赵字营的必杀,而是赵字营对众人的围杀。
不管是在看台上坐着站着,比武场中的绞杀大家都能看得清楚,杀鸡用牛刀,从前不明白这个词的,现在都懂了。
几十名武夫强手,居然用上了两百铁甲长矛的步卒,近百披甲骑兵,还有近百弓手,看着那些武夫强手腾挪跳跃可下场只有一个死字,看得看台上的每个人都是心寒胆裂,再看看已经将他们分割包围的赵字营家丁,任谁都知道今日没有活路了。
突然间有人要反正,惨烈的自相残杀开始,两侧的家丁开始挤压围杀,场面彻底崩溃了,不断的被人流裹着滚下看台,不断的被附近的厮杀波及,这个时候,不是你投降就可以活命或者能多活些时候,先从这乱糟糟的杀局中冲出去再说。
已经有看台被肃清了,真正的强手都在比武场中,潜伏在看台上的最多也就是中等的本事,而且先前那些参加比武大会的还不能用太多,这就更局限了选材的范围,这些人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