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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杨家这边人多势众;可看到赵进身材高大;坦然自若的站在当中;大家一时间也摸不清来路;都不敢上前。
“他打人了;上去揍他”那门房退到人群中大喊;这时一名圆脸中年从里面快步走出;院子里的几个人看到这个中年人都顾不得赵进;连忙问好;都是叫“大管家”。
“怎么回事?不知道老爷要休息吗?”那圆脸中年人皱眉问道。
“大管家;这小子突然要见老爷;小的看他来历不明;有没有帖子;就不想让他进门;没想他突然打人”那门房急忙说道。
这管家的脸色顿时阴下来;盯着赵进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杨府这么放肆?”
身为管家;做事就比那门房稳妥了些;敢这么大摇大摆打上举人家的人物;不是疯子就是有所仗恃;一定要先问明白了再做计较。
“我是赵进;要见杨忠平。”这次赵进连称呼上的客气都省下了。
管家脸色彻底阴沉;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听到这个名字却一愣;急忙追问说道:“赵进?可是赵捕头家的赵进。”
“让杨忠平出来”赵进不接这句话;反而抬高了声音。
在院子里那几名家仆面露愤怒神色;都看着管家;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准备动手;这么个半大孩子;居然欺负上门了;那门房更是在院子里摸索根棍子拿在手上。
没曾想那管家脸色变幻了会;扭头朝着里面快步走去。
准备动手的杨家家仆都呆住了;大家都不傻;当然明白管家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这个年轻人的名头很大;让管家只能请老爷出来;连对方毫不客气的冒犯也不敢在意。
“赵进?”一个家仆突然低声念叨说道。
“是不是那个杀六僧、屠刀客、喝散百敌的那个”有人低声念叨。
说到这里;大家都是看向赵进;那门房脸色更是吓得煞白;这么一想;大家都能确认;这几日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英豪就是面前这位;除了见过的人;大家看到赵进;听到名字后不会立刻想起;谁也想不到那么强的人真的如此年轻。
杨家不大;没多久脚步声响起;管家陪着举人杨忠平到了;一进前院那管家就呵斥说道:“都忙自己的活计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家仆们一哄而散;那门房路过赵进身旁的时候;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硬撑着才跑过去;站在门边才发现自己的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举人杨忠平的神色很不好看;身为云山寺在徐州城内的代表;他对赵进的了解要超过城内的大多数人;更知道云山寺派出知客如惠和赵进讲和了。
但杨举人也不肯放下架子;他觉得自己身有举人功名;去衙门连知州大人都要设座看茶;面对一个捕快之子;少年武夫;没什么害怕的。
“你找我什么事?”心中气壮;可一开口却发现声音有点虚;难不成是中午受风了;杨举人莫名想到。
赵进笑着一抱拳;和气的说道:“在下听说杨举人做了善事;所以特意来称赞杨举人。”
善事?杨举人和管家都愣住了;中举之后就是人上人;靠上云山寺之后更是横行无忌;真不记得做过什么善事。
赵进笑着继续说道:“杨举人体恤邻居叶吴氏;出银一百两买下了她的宅院;而且还在城西桃树巷那边买了一个整饬的小院子给老人住;大家听了之后都称赞杨举人你的善心。”
杨举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黑了;这赵进居然让他给那老婆子买城西的宅院;还要给一百两银子;而且大摇大摆打上门来说这番敲诈的话;当真是欺人太甚。
“听云山寺好些位师傅都说杨举人做了这善事;杨举人;这是真的吧?”赵进笑着问道。
杨举人怒火满盈;只觉得浑身都要炸开来;但看到赵进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杨举人真是令人佩服;在下过几天也要去桃树巷那边看看江吴氏;对她说说杨举人的善行。”赵进笑着继续说道。
看着面目僵硬的杨举人和管家;赵进点点头说道:“不打搅杨举人了;先行告辞。”
说完之后;赵进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杨举人和管家站在那里;半响没有出声;不知道谁在外面打翻了什么东西;这才让两个人反应过来;杨举人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指着空无一人的院门说道:“张狂、嚣张、无法无天”
说得声色俱厉;管家连忙劝道:“老爷您消消气;这等泼皮一类的人物;不值得您跟他计较。”
杨举人颤抖还没有停止;继续怒声说道:“我寒窗十年有了如今的地位;却没想到还要被这样的无赖恶棍欺凌;真是;真是”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突然间一阵微风刮过;杨忠平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杨举人这才明白自己的状态;颤抖根本不是因为愤怒激动;而是因为恐惧。
杨举人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矜持;而是因为害怕;紧张锁住了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管家听自家老爷说了一半就不出声;纳闷的看了过去;发现杨举人脸色惨白;浑身抖个不停;后背居然已经出现了大片的汗渍;这个摸样么看起来好像得了急病;管家连忙凑近喊道:“老爷;老爷”
杨举人浑身一抖;这才反应过来;转头朝着内院就走过来;脚步都是虚的;没走几步回头说道:“那叶吴氏也是可怜;你提一百三十两银子送过去;还想让我去买什么的宅院;真是荒唐;想都不要想。”
管家愕然;连忙点头答应;他发现自家老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刚才那番话说得硬气;但仔细一想;桃树巷那边买个宅院花不了二十两银子;这实际上是更服软了。
不过管家消息灵通;知道赵进如今在徐州城中的威名;能花钱了结这桩事当然最好;只恨自己捞不到便宜了。
杨忠平快步回到自己卧房;脱掉衣服之后;直接上床盖上被褥捂着;如今天气变热;大户人家都换了薄被;杨举人只觉得冷;大声喊婆娘拿厚被进来。
关于赵进的事情;杨举人知道的比别人更多些;先前那六个被杀的和尚就是他出头去的衙门;过了几天;云山寺突然给他传来消息;让他准备去衙门一次;将总捕头陈武和刽子手赵振堂换掉;当时杨举人已经准备了状子;上面写着陈武和赵振堂真真假假十几条罪状。
没曾想当天下午云山寺就又有消息传来;让杨举人不要妄动;继续等待消息;随即杨忠平就听到了赵进城南血战的事迹;立刻一切都明白过来;知道那些亡命徒搞不好就是云山寺的布置;更惊骇赵进居然勇悍如此。
这样的杀神找上门来;杨举人一开始都忘记害怕;彻底被惊呆了;等反应过来;越想越是恐惧。
杨举人盖了足足两床被子;打寒战直到深夜;然后三天没有出门;对外只说得了风寒。
赵进回去照常训练到了晚上;临解散前;叶文书带着婶娘来到了赵进这边;见面就跪下磕头;赵进连忙把人搀扶起来;叶文书很诚恳的说道:“进爷以后若有驱策;在下无有不从。”
第二天;赵进为叶文书寡婶仗义出头的事迹在徐州城流传开来;那杨举人依仗云山寺的势力在城内肆无忌惮;从上到下都不怎么喜欢;他吃了这个亏;好多人都觉得痛快;同时又觉得赵进做事仗义;真有豪杰之风。
但这消息传到知州衙门里;徐州知州童怀祖却不太高兴;童知州本来在后堂品茶养神;长随过来说了这个消息后;童知州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对陪着喝茶的王师爷说道:“这个赵进做事太过狂妄;杨忠平不管如何;也是有功名的士人;岂是他能随意折辱的;王先生;你去问问;不能纵容此等风气”
文官都是读书士人出身;彼此间观感如何是另外一回事;却容不得旁人触碰这个团体的尊严。
王师爷用手捋了捋胡须;心里却想到赵进给自己那五十两润笔银子;还有许诺今后的好处;赵进年纪虽小;做事却是个有担当的;肯定不会赖账不给;日久天长好处必然不少;想到这里;王师爷脸上堆起笑容说道:“东翁所见极是;学生这就去申斥。”
转身走出两步;王师爷一拍额头;故作想起什么的样子;回头说道:“东翁;还记得前些日子那七百两银子吗?就是斩杀十四名亡命大盗;徐州一州四县各衙门还有下面个庄子给的悬赏。”
七百两银子不算小数目;平白掉下一笔钱财;童知州当然记得清楚;当下点点头;王师爷故作神秘的说道:“东翁;那银子就是这赵进送的;他杀了那十四个亡命大盗;却主动把赏银上缴给东翁这边。”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雇工
说到这里;童知州也想起来了;赵进城南血战那次算作见义勇为;既然不是案子;他当然印象不深;童知州拍拍茶几说道:“莫非就是杀拐子救人的那个赵进。”
“东翁英明;正是那个少年;真让人想不到;他小小年纪;不到半月;手上就有了快三十条人命;匪夷所思啊”王师爷笑着说道。
听到快三十条人命;童知州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官府的确是强权;但面对太过强横的人也要逼退;一听赵进居然这么强悍;维护士子尊严体面的心思立刻少了几分。
童知州沉吟片刻;端起茶杯说道:“那杨忠平向来行为不检;吃个教训丨不是坏事;王先生不必去了;留下喝茶。”
知州衙门里发生这些对话的时候;赵进也在那独院里见客人。
陈晃在外面领着人训练;和赵进最初的判断一样;他的伙伴们尽管和家丁们同时接触操练的项目;但掌握的速度和程度却远远超过;十几天下来;伙伴们已经是差不多合格的教官了;这里面陈旱和董冰峰尤其出色;细想下来;或许和陈晃和董冰峰家里出身军中有关。
如今的王兆靖每日在院子里读书;读书累了就自己在院子里练武;当赵进见客谈事的时候;如果不需要他回避;他就会安静在一边听着。
赵进在椅子上坐得笔直;他有意保持这种一丝不苟的状态;赵进明白以身作则的意义;既然要严训丨手下;那么自己要做好榜样的作用。
他这个状态给对面的人很大压力;不说别的;单单赵进这个名字就能让知州大人心里大跳;更不要说普通的百姓;站在赵进对面的两个人就差要跪在地上了。
“你们说如今徐州不适合酿酒?”赵进沉声问道。
如果不是孙大雷介绍过;说年纪大那个四十三岁;年纪小那个三十八岁;赵进都会以为面前这两人都是五十岁六十岁的样子。
四十多岁那个名叫卢向久;十年前祖传的酒坊关闭了;如今在城外自己有百余亩地;全家辛苦耕种;勉强算个小地主;三十多岁的那位姓苏;没有名字;按排行叫苏大;原来在酒坊做工;十一岁做学徒;一步步成了烧火下料的大工;酒坊关门后;一直在城外黄河边做苦力谋生。
他们两个人倒不知道赵进的威名;但看着外面那些训练的家丁;再看看边上风姿出众的王兆靖;心里已经认为赵进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贵家公子;虽然纳闷这位小爷为什么要仔细询问酿酒的流程;而且明显听得很愉快;但他们两个已经是战战兢兢了。
听到赵进反问;那卢向久一个哆嗦;急忙回答说道:“回老爷的话;的确不行。”
“前些年能;为什么现在不行?”赵进温和的问道。
边上王兆靖的注意力已经从书本上移开;好奇的关注着屋中;每一句话都听得很仔细。
“回老爷的话;前些年运河从咱们徐州门前过;城内又有户部的大仓;粮价便宜的很;酒坊也就有利可图;现在粮食不在咱们这边走了;粮价也跟着高起来;酿酒就没什么钱赚”
卢向久到底是做过酒坊的;对整个流程很熟悉;从前徐州大量粮食过境;酿酒的成本不高;现在粮价则高了不少;酿酒无利可图。
听到“无利可图”“粮价高起来”赵进眉头挑了下;沉吟着问道:“城外种了不少高粱;价钱应该不贵吧?”
随着谈话的进行;卢向久和苏大的紧张也消退许多;他们两个好多年不和酒打交道了;现在谈到;都是勾起了许多回忆。
“高粱?”苏大愕然问了句;随即苦笑着说道:“老爷;高粱的确不贵;那东西旱涝都能保收;去年一石二百文;前年也就二百出头;可高粱做底料酿酒;酒根本没法喝。
边上的卢向久也跟着说道:“苏大说的没错;高粱做酒;味道太差太烈;喝了就跟斧头在脑门砍下去一样;这酒就算做出来也卖不上价钱;只有苦哈哈们才肯买着喝;听说北边有卖给鞑子的;那个倒是能卖个高价;可指望不上;真要做好酒;只能用米麦;但现在做根本没什么钱赚。”
听到“斧头砍脑门”的比喻;赵进和王兆靖都笑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不少。
要按照这么说;做酒根本不能赚钱;王兆靖转头看向赵进;让他奇怪的是;赵进脸上没什么失望的神情;似乎更加兴致勃勃;那边赵进笑着继续问道:“从前做酒的这么多;酒都本地人买着喝吗?现在这么多酒坊关门;咱们这边都没酒瘾了吗?”
话说的有趣;大家都笑了;卢向久躬身说道:“老爷;迦河没开的时候;徐州市面繁荣;有钱的多;喝酒的多;但一半的量是卖到河上的。”
河上?赵进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运河还是黄河;那边苏大接话说道:“河上的漕丁成年累月的行船;一年到头就几个月在岸上;他们都喜欢喝酒排解;而且漕船过微山湖的时候;也可以把酒卖出去;来往客商也是要喝几口的;更别说;走黄河的船家和漕丁差不多的。”
看来说得是运河;原来销路是在这里;王兆靖把手上书本合起;他虽然不懂得做生意和酿酒;但刚才这番话听下来也能得出结论;在徐州做酒不赚钱。
原料只能用米麦;而徐州本地米麦都不够自给;还要从外面输入;价钱不低;用来酿酒成本太高;高粱便宜量足;可酿出来的酒口味低劣猛烈;又卖不上什么价钱;更不必说徐州凋敝;本地卖酒卖不出去;而且运河改道迦河;徐州这边也卖不到运河上去;成本高;没销路;做这件事毫无意义。
不过王兆靖总觉得应该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因为他觉得他能想到的;赵进肯定也会想到。
“唉;山东那边又在闹灾;听说还有换孩子吃的;恐怕连高粱的价钱都要涨了。”卢向久感慨了句。
易子相食;这真是人间惨剧;王兆靖听得心里一颤;但从眼前谈的事情来看;山东灾荒必然要四处调拨粮草;民间自己也要购买;毗邻山东的徐州粮价肯定也会跟着涨起来;酿酒更加不合算。
王兆靖想归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心里充满了好奇;想知道赵进接下来会做什么。
“城内有酒坊吗?”
“有几家;都在城南;现在应该只有一家开着。”
“家什齐备的话;开工就能酿出酒吗?”
卢向久和苏大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糊涂;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在徐州酿酒根本赚不到钱;眼前这位年轻老爷还是要酿酒;难不成是富家公子要做着玩;可赵进年纪虽小;做派却稳重的很;又不像是那种胡作非为的角色。
“虽说这些年没沾过酒糟;可只要有家什;有粮食;肯定能做出酒来。”卢向久说得很自信;边上苏大也跟着点点头。
赵进点点头说道:“一个人一个月三两银子工钱;管吃管住;预付一年;你们愿意为我做事吗?”
这个价钱一说出口;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卢向久和苏大顾不得什么敬畏;彼此看看;又抬头愣愣的问道:“老爷;您是说每人每月能拿三两;先先给一年的;然后还管吃住?”
苏大问话的时候说都说不利索了;声音都在发颤;卢向久也直盯着赵进;就连边上的王兆靖都侧过脸看着赵进;现在伙伴们每月才拿二两银子;居然给这两个其貌不扬的酿酒工匠这么多钱。
尽管没经历过什么民生实务;可王兆靖对大概的行情也了解些;正常店铺的伙计;学徒三年的时候能吃饱就算不错;工钱是不要想拿的;就算拿了工钱;一年拿三两工钱也算丰厚异常了;而赵进这边一下子给了每月三两管吃管住的条件;太不合常理。
王兆靖想要开口劝说;却被赵进含笑看了眼;迟疑了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工钱虽然不合理;但不是给不起;而且赵进做事都有他的道理;王兆靖觉得砍下去。
赵进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银子可以先拿出来;只要你们签了契约文书;银子就是你们的。”
苏大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倒是那卢向久有家有业;稳重许多;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小的们可以找衙门里的人过来公证吧?”
“可以;契约出来;你们可以找认识的人先看了;觉得不好不放心;不签就是。”赵进含笑说道。
听到解释;卢向久和苏大更加激动;赵进这时收了笑容说道:“我这个人是讲规矩的;只要用心按照规矩做事;工钱什么的都不要担心;但坏了规矩;我这人也不会讲什么情面;你们在城外住着;可能没听过我;等下出去就去找人打听打听;如果文书一签;可容不得你们后悔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高粱和弥勒
赵进一严肃起来;卢向久和苏大登时打了个寒战;心中都是惊愕;心想这老爷年纪不大;却这么吓人;他们下意识的觉得赵进并没有在虚张声势。
虽然害怕;可每年几十两银子;管吃管住却是个巨大的诱惑;卢向久虽然有些田产;可自己也要辛苦劳作才能养活全家;苏大更是整日里在半饥半饱之间;从外表上就能看出他们被辛劳摧残。
更关键的是;这两个人当年曾经有过好日子;一个人开设酒坊;一个人在酒坊里熬到了大工;这属于能吃饱吃好的位置;有过好日子;再经过辛酸劳苦;就会格外盼望回到从前。
在那里迟疑了半天;到底年纪不小;没什么冲动在了;卢向久迟疑着说道:“老爷这条件给的丰厚无比;就算在衙门当差也未必能拿得到;只是小的提前说句话;这酒坊赔钱了;老爷可不能怪罪追讨;要不然;小的不敢做。”
边上苏大连忙点头;赵进笑着说道:“我是东家;赔钱是我的事情;只要你们尽心做;工钱不会克扣。”
能看出来卢向久和苏大两个人犹豫很久才没有立即答应签订文书;只是说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这两个人一出去;赵进就把陈宏喊了进来;让陈宏拿出四百两银子备用。
听到“四百两”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