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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了;树林里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因为林木遮蔽;天色昏暗;好像看不到尽头一样。
赵进用于涩的声音简单的说了下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安静听着;实际上是被震撼的愣住了;等赵进说完;赵振堂才长出了一口气;又是问道:“多少人伏击你们;你们杀了多少人?”
“差不多有过百人;跑了十几个”其实赵进刚才的讲述里说得很清楚;只不过谁也不能相信;作为父亲的赵振堂也是如此。
“你不是说先前你的家丁被射死了好多;只剩下一个;就你们几个杀了这么多?”赵振堂又是问道。
赵进点点头说道:“我们比他们强;所以杀了这么多。”
赵振堂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跟着他的那些差人声音放得很低;但这边也能挺清楚。
“蒙山虎;那不是山东过来的大盗?在沛县洗了两个村子的?”
“不是洗了村子的;村子算个屁;那两个庄子一家在盐路上;一家跟蒙山虎结仇;两家庄子里都养着家丁私兵的;还不是被人冲进去屠了”
“草窝子那帮人悬赏都过一千两了吧?”
“暗红恐怕还不止这个数;前年那火并;淮安府可是死了个巡检”
徐州豪强遍地;庄园大族都蓄养私兵;官府都不敢轻易招惹;蒙山虎那帮人居然洗掉了两个庄子;而淮安府产淮盐;盐枭横行;巡检查缉私盐;本身又是盐枭;手里往往有很强的武力;吃得饱;装备好;比官兵强出好多;草窝子的人居然能火并掉巡检;力量可想而知;这两伙都是强悍异常。
可就是这样的亡命队伍;居然被赵进他们几个人杀了个于净;赵进他们的强悍更让人惊叹。
这些话赵进懒得继续听;他开口说道:“爹;坡上的尸体先不用管;孩儿已经找到了这些匪徒拴马的地方;大旱他们在那边守着;你们先跟我过来。”
对赵进的话;大家下意识的遵从;都没有任何的异议;好像一个晚辈发令理所当然。
大家到了拴马的地方;看到陈晃几个人正在烤火;他们发现这边人过来立刻起身戒备;打了个招呼才放松下来。
“爹;今晚劳烦你们在这边守一夜;晚上只要靠近这马群的人一律杀了。”赵进冷声说道。
赵振堂沉默着点点头;随即开口问道:“现在城门也要关了;你跟着我们在这边呆一晚上?”
“不;孩儿晚上还要赶路;还要劳烦爹安排两个熟悉路;会赶车的人帮忙”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磨刀夜路行
“你要去那里?”
“趁着消息传递不过去;孩儿兄弟几个要尽快去何家庄那边。”赵进肃然回答。
伏击者招供出何伟远的事情;赵进只和赵振堂这边说了;赵振堂当然明白赵进要去于什么;他马上板起脸;但张嘴又合上;到最后只是长叹一声;赵振堂的声音莫名有些于涩;低声说道:“小进;就算没你赚的这份银子;咱们家一样活得很好;呆在徐州城里;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你何必”
话说了半截;赵振堂就停住;因为他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很淡然;赵振堂明白自己劝不动;可他犹豫了下又是开口了;这次赵振堂的声音有些发颤。
“小进;我和你娘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可不能再有个闪失了;你要真有个好歹;我和我和你娘”赵振堂说到最后说不下去;声音都哽咽起来。
赵进上前抓住赵振堂的手臂晃了晃;开口说道:“爹;你不必担心;这么多人孩儿都杀了;他一个空虚没防备的何家庄又算得上什么。”
赵振堂一肚子的话都被赵进的回答堵了回去;他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尸体;突然间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家儿子这话杀气森森。
看着父亲不再劝阻;赵进叮嘱说道:“爹;明天天一亮你们就带着马匹回城;这边尸体先放着;然后您亲自坐镇酒坊那边;让石头带着一百名家丁来何家庄;让雷财领着五十人把李顺家围住;然后一切等孩儿的消息。”
赵振堂张嘴合上;到最后只是点点头;赵进又开口说道:“麻烦爹安排人带路赶车;我们现在就要出发。”
跟赵振堂这边交待完;赵进转身说道:“今天辛苦各位了;请诸位请家父安排;等今夜过去;我这边必有重谢。”
说完后赵进抱拳作揖;那十几个差人慌不迭的抱拳回礼;口中连声说道“好说”“好说”;刚才看到的杀戮和尸体已经把他们彻底震撼了;这浑身是血的赵进在他们眼里看来;就是个杀神怪物;他的话谁敢不听。
赵进走回到陈晃那边;陈旱身边堆着一堆东西;站起来说道:“城门快要关了;咱们没办法回去换装;不过这些响马强盗东西带得很全;有皮袄;有磨刀石;还有火媒之类的东西;都捡了些有用的过来;只可惜没有长矛;你没趁手的东西。”
伏击赵进的亡命盗匪从三仙台那边赶来;肯定做了准备;穿着皮袄为了御寒;战斗时则脱下;磨刀石之类的都是常备;毕竟他们也需要保养兵器;有了磨刀石;打磨修复兵器就容易些;这个陈晃也经常做。
赵进拿起手中的半截长矛挥了挥说道:“这半截也够用;到何家庄有得换
用长矛的人分两个极端;普通长矛造价低廉;毕竟仅仅矛尖用铁;所以寻常壮丁乡勇;普通官兵都用长矛;可想要用的精也难;武人俗话“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就是说这个;想要把长矛练好;要下几年甚至十年的功夫;因为如此;江湖上很多人不会用枪;因为他们要闯荡;要发财;要尽快用武技博快活;所以他们练的更多是刀剑斧棍之类的东西。
停在路上的大车三辆都能用;把树林里的马匹拽来几匹;上了车辕;然后开始喂食草料;赵进他们那辆大车上还有不少于粮;也被公差们拿出来喂牲口;按照他们的话说;牲口要赶路必须吃硬于粮;这样才能有力气。
披着羊皮袄的赵进他们分别上了车;对于赶夜路;公差们的经验更丰富;他们在伏击者的马匹鞍袋里搜检;又砍了一堆的木棍;都放在了车上;更有人提醒说道:“这大冷天的;要轮班睡;有人要一直和赶车的说着话;过一段就要把睡着的人推醒;免得被冻死在路上。”
等一切准备好;两个熟悉路会赶车的公差吆喝着让牲口起步;赵振堂和其他人站在边上;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老爷;小的也要跟着去”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张虎斌冲出来说道。
“在这看着;今晚睡一觉;明天和石满强一起过去”赵进在车上说道。
张虎斌用力的点点头;赵进看了看满脸担心的赵振堂;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马车慢慢走远;赵振堂向前走了两步;用近乎于哑的声音喊道:“一定要小心”
赵进在车上举起手中的半截长矛;却没有出声回答。
马车走夜路;速度不快;也就没什么冷风;一辆马车三个人;车上铺着毛毡;每人穿着皮袄;盖着皮袄;虽说味道不太好闻;但还算暖和。
“你们先睡;我看着。”赵进开口说道。
其他人也不和赵进客气;立刻抓紧时间休息;只有陈晃坐在另一辆大车上;直接拿起积雪;用磨刀石开始打磨长刀;磨刀的声音很单调;听久了就让人昏昏欲睡;赵进都忍不住打了个瞌睡。
赶车的公差可能也是怕自己瞌睡;也可能是为了排解无聊;突然开口说道:“何家庄那可是个好地方;四通八达的;几个大集市都在那边;那边的何员外做起了好大家业;不说别的;他家那酒坊就了不得”
赵进本来眼皮都抬不起来;正在那里强撑着;赶车差人的话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可听到这里;猛地从车上坐了起来;他这动作很大;可身边的刘勇和王兆靖睡得很沉;压根没有反应;显见是累极了。
赶车那位也诧异的回头看了眼;转过头继续笑着说道:“他那酒算是不错的了;当然;没办法和进爷你的酒比;不过他那里酒不少;都卖到外面去了;咱们徐州人喝过的反倒不多;逢年过节的想要喝;还要找人才能买到。”
后面的话;赵进都没有听进去;赶车这位差人看似无意的话;却让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切的原因还是为了利益;自己做酒;对方也做酒;飘香酒坊做出好酒;成本低廉;又有营销的手段;而且还看护的严密;配方和工匠都护的好;酒坊更是好似要塞;让人无从下手。
自己这边做大;等于是断了别人财路;断人财路最是结仇;何况对方还是闻香教徐州会主;更是本地土豪。
双方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一丝讲和的可能;而且这飘香酒坊代表着金山银海;任谁也会被勾动贪心;这方方面面的原因加在一起;导致了今日的杀局。
还真是灯下黑;何伟远就在徐州城边上三仙台何家庄;自己却一直没办法知道;想来对酒坊的袭扰就是这何伟远的手段;自己追查到那两名传头;那两名传头随后被灭口;想来也是这何伟远的手段。
这何伟远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连闻香教徐州地面的大部分传头都不知道;却一直可以通过杀人立威;震慑所有人不敢乱动;心机手段也实在是了得。
赵进在车上陷入了沉思;针对自己的这个伏击;应该在年前就开始布置;他们抛出高家庄这个诱饵;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搬迁酒坊的愿望又很迫切;所以最后肯定会选中高家庄;然后肯定会出城来看。
呆在徐州城内;有兄弟;有家丁;从某种意义上;官府的差役和官兵也算是保护;可一旦出城;那就成了靶子。
如果没有这五年的苦练不停;如果没有时常演练的配合;如果没有从前经历过的战斗;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路上了。
可是大雷想到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兄弟;赵进心里一阵抽痛;家丁们的牺牲同样让他感觉到心疼;可孙大雷的战死;却好像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想想就是挖心一般的痛苦。
自己是不是过于万全小心;总是呆在城里不肯出来;结果在徐州城外好像是个瞎子;而徐州城内自以为掌控;却被人在眼皮底下做了好多瞒天过海的勾当;应该更加大胆;更加自信一些。
在单调的磨刀声中;赵进裹着羊皮袄沉沉睡去;心悲身疲;再睁眼的时候天边已经蒙蒙亮了;羊皮袄虽然保温;可一夜过去;已经没什么温暖了。
“再走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何家庄了。”赵进这一动;赶车的差人却发觉了;笑着回头说道。
另一辆车上的人全都睡着了;赶车的差人也不停的打着哈欠;赵进下去方便了下追上来;却已经睡不着了;和赶车的差人闲聊才知道;昨夜他睡着之后;伙伴们轮流起来;等天黑下来;伙伴们换班打着火把走在前面带路;甚至半路上还停下喂了喂牲口;休整一会;这些赵进都没有感觉到。
看看放在身边的长矛;发现矛尖已经被重新打磨过;看来陈晃晚上也没闲着;就自己睡了一晚上;赵进摇摇头;却抽出腰间短刀把皮袍的内衬割开;用布条在矛杆上缠绕;现在矛杆不长;必须要保证不脱手。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线光
赶车的公差三十多岁年纪;按照规矩赵进应该称呼叔叔的;不过这差人却不敢托大;口口声声喊着“进爷”;客气无比。
眼瞅着天越来越亮;道路两侧的人家也多了起来;个别人家还升起了炊烟;虽说现在是正月里;而且太阳还没出来;可总有人要忙碌生活;赶车的差人却停了马车;让赵进和伙伴下车用雪擦擦脸;等他们一会。
他们这也算是洗漱了;昨天血战;晚上赶路;大家都没什么时间整理自己;现在正好用雪把脸上的血迹洗下来;赵进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疤;收拾起来倒是很快;不过衣服上的血迹却没什么办法;也只能不去管。
没多久;那两个赶车的差人拿着个包袱和一个瓦罐赶回来了;包袱和瓦罐都在散发着热气;差人把包袱和瓦罐放在车上;笑着说道:“用三倍的价钱买光了几家的早饭;你们在车上吃口热乎的;咱们继续赶路。”
两个差人手里也拿着热乎乎的于粮和饼子;边赶车边吃;热汤热饭下肚;整个人都跟着暖和起来;状态变好了不少。
如果没有这两个差人一起过来;这些看似琐碎;实际上很关键的事;赵进觉得自己未必能做好。
“前面那个就是何家庄了;我们就赶车过去;到合适的地方;进爷你说一声就停。”差人们尽管不太知道内情;可看过昨天的场面;也能猜个大概。
赵进他们几个人身上还有血污;边上放着兵器;现在天色虽然还早;可路上已经有了行人;他们如果现身;肯定惹人注意;只能猫在皮袄里躲着。
那两位差人倒是知趣;赶着马车绕了半圈后;却在一处墙根停下;这边倒是有些遮蔽;不用担心被外面的路人发现。
赵进他们几个在车上站起;看了看墙头;踩着大车可以翻进去;赵进对同伴们点点头;然后又对两名差人说道:“明天去飘香酒坊找我;赵某有重谢。
两名差人车夫对视一眼;脸都涨得通红;有抑制不住的兴奋神色;这位小爷的重谢;那肯定差不了。
赵进把手中长矛放在墙头;刚要跳起来翻墙;却被身边的刘勇一把拽住;刘勇摇摇头说道:“大哥;我先来吧”
看着刘勇翻上墙头;两个差人都说了句:“进爷小心。”
“如果现在这庄子还能让我小心;这徐州就没云山寺什么事了。”赵进说了句话;那边刘勇在墙上摆摆手;自己跳了下去;赵进也跟着爬了上去。
这天是万历四十四年正月十一;何家庄很清静;从年前就聚堆闹哄的外客昨天离开了;家里的护院也跟着走了不少;让忙碌了快两个月的何家仆役轻松下来;总算能好好过个年;尽管已经快到元宵了。
轻松的不仅仅是何家仆役;从十月就没怎么笑过的自家老爷;在昨天早上就开始轻松了;中午特意嘱咐厨房做几样喜欢的小菜;还花了几十两银子在庄子里找了个十五岁的黄花闺女伺候;不是遇到大喜事;何老爷一般不搞这个调调。
何伟远喜欢年轻的女孩子;他能玩得起扬州瘦马;可那种被调教出来的女孩子不对他的胃口;何伟远更愿意花银子在附近随便买个庄户的闺女;这些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偏偏活力十足;在她们身上何伟远感觉自己也没有老;第一次总是可以折腾很久;尽管买来的黄花闺女会哭泣挣扎;却让他更加兴奋。
但终究是年纪大了;折腾完之后;顾不得身边女孩子的抽抽涕涕;何伟远沉沉睡下。
那百多号人天还没亮就骑马出发;何伟远目送他们远去;他许了八千两的赏格;而且预付了三千两;还给几个头目又开下了三千两银子的花红;这笔钱差不多拿出七成的家底;算上其他各项花费;这次家底差不多就空了;可何伟远一点也不心疼;因为他知道;只要事成;自己能得到的银子是这个数目的一倍甚至几倍;而且年年会有。
谋划了两个月;连云山寺的人都勾结上了;何伟远还知道;这件事办成之后;十有**会得罪总坛的一些人;但他不在乎;有飘香酒坊那座金山;什么都值了。
伏击的人先出发;确认赵进出城的人然后来到;得到这个消息后;何伟远彻底放下了心;百余名亡命大盗;还有六名弓手;而且还是设伏攻其不备;这必然是有万全的把握。
而且何伟远还有另外一重算计;这次算是和山东和淮安府的响马贼匪搭上线了;下次还能用得着。
即将有大笔的银子进账;又能用上这么大的力量;何伟远想了很多很多。
喝了酒;晚上又酣畅淋漓了几次;早晨就睡得特别舒服;不想起床;而且庄子里闹哄了快有两个月;难得清静下来;更让人想多睡一会。
正因为清净;所以有什么声音都能听得清楚;公鸡已经打过鸣了;何伟远略微清醒了下;身边女孩正在沉睡;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何伟远就想再来一次老夫聊发少年狂。
外面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何伟远开始没在意;但这脚步声太有规律;步伐不快;但每步的间隔却一样;然后脚步声慢慢变大。
什么人进了院子;何伟远眉头皱起来;他内宅所在的这个小院晚上是关闭的;下人们都不能进入。
何伟远不想起床;可多年的小心还是让他翻身坐起;披着衣服来到了客厅;客厅里两个劲装汉子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刚醒;他们正向门那边看去;想来也听到了脚步声。
不管何伟远于什么;隔间一定有护卫在;这两人是何伟远手底下最强的两个;昨天所有人倾巢而出;这两位却被留下来。
“过去看看。”何伟远沉声说道。
一名护卫点点头;起身就去开门;他经验老到;没有拉开;而是抽掉门闩;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看。
“老爷不必担心;哪有什么不长眼的蟊贼敢来何家庄;或许是那个下”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脚步声变得急促;好像有人在加速朝着门这边冲来;看着要把门撞开;那开门的护卫急忙就要后退。
“刷”一声响;何伟远和身边护卫下意识的眨了下眼;因为屋门那里有一线光闪烁
开门的护卫后退动作僵住;整个人失去控制仰天倒地;倒地之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胸前鲜血喷了出来。
这护卫从额头到胸口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门和遮挡的棉布帘子都从中间分开;外面的光芒一下子透射进来。
“这是刀劈的”不用另一名护卫开口;何伟远也看到了门前那个双手持长刀的胖大身影;这一刀;斩开了木门、棉帘、护卫;何等威势。
这边话音刚落;那胖大身影朝着边上一闪;一个人影直冲而入;屋中的护卫已经反应过来;翻手拿起身侧的朴刀;可冲进来那人已经到了身前;朴刀还未举起;对方手中的兵器已经狠狠刺入了他的咽喉。
这是什么兵器;好像是只剩半截的长矛;这么堂堂正正的冲锋;刺的这么准;一定有名师;恐怕下了几年的功夫
鲜血从那护卫咽喉间飙出;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清晨的脚步声;突然的杀戮;这么威猛的劈斩;这么迅疾的冲刺;何伟远的睡意在这一刻于于净净;想要躲却无处可躲;踉跄两步;直接坐在了客厅的太师椅上。
“你是何伟远?”拿着半截长矛的年轻人问道。
门外拿刀的那个胖大身影也走了进来;看面相也很年轻;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两个年轻人满脸都是憔悴疲惫的神色;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污处处。
“老老夫就是何伟远;你们”何伟远说话已经结巴起来;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那种可能;但这可能却显得匪夷所思。
拿着半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