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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这么说了;赵进他们也只是笑笑;如惠和尚继续说道:“本寺监院如难和护寺如宁两位师兄都说;既然这门生意赚的多;那就先做着;等请到了帮手;集合了人马;杀了那小子;把酒坊夺过来就是了。”
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来;赵进一愣;其他人顿时色变;刘勇和吉香直接站了起来;赵进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一笑;悠然说道:“这话可不该如惠师傅说出口啊”
看到赵进这么老神在在;如惠和尚反倒是诧异;盯着他摇摇头;缓声说道:“赵公子这样的城府气度;可真不像是十六岁的人;莫非天生做大事的英杰;都是这般模样?”
两世为人的积累;当然不一样;赵进一直很谨慎让自己别太反常;同时也被周围同化;越来越像是这个年龄的少年;不过;本质就是本质;赵进现在并不想要刻意掩饰什么。
“如惠师傅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想要什么?现在给云山寺的酒;将来可以都算作如惠师傅的;若是想要折成银两;只管说个数目出来。”赵进没有回答如惠的问题;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从双方一开始接触;这如惠和尚就露出了结交之意;根本就没怎么考虑云山寺这边;到现在更是**裸的出卖;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的事情;何况是如惠和尚这种聪明人;他必然有所求。
“请赵公子帮我报仇;帮我报了这杀父之仇。”如惠和尚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剩下的都是怨毒神色;他没有自称贫僧;而是用了“我”。
这话说出;温暖的屋子骤然变冷不少;赵进和伙伴们都是一愣;没想到在如惠和尚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赵进眉头皱起;沉吟了下问道:“赵某可是听说前任方丈是圆寂的。”
如惠惨笑两声说道:“病的有些重;如果善加调养又不是治不好;只是别人等不及了;先围了方丈禅室;然后如难进去把人掐死;对外只说圆寂了。”
“你怎么知道?”
“禅室伺候的沙弥看到;出来后和人讲了;过了两天;他就悲伤过度;坐化而去。”如惠和尚的清朗声音变得沙哑。
这些话如惠和尚应该是在心里憋了好久;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当时我还在书院读书;寺里几位亲厚的长辈让我快些回去;当时忠于我家的人也不少;大家都不愿意鱼死网破;所以才有这个默契;家父算作圆寂;大家都拥戴薛崇训丨做新方丈;给了我一个知客的位置现在寺里上上下下都是他薛崇训的!人马;照顾我的长辈也都圆寂故去;他们已经不把我放在心上;又觉得我对外打交道得力;所以还对我放心”
薛崇训丨是谁;赵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因为他知道云山行的大掌柜薛晓宗是云山寺方丈的儿子。
“我忍了十五年;天可怜见;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对付云山寺?”赵进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如惠和尚说到后来已经不是倾诉而是发泄。
如惠和尚大口呼吸几下;稳住心神;勉强笑着说道:“本寺这样的规模;莫说徐州;南直隶的江北之地也没有什么人敢捋虎须;可赵公子敢;而且赵公子现在和云山寺已经是势不两立;你杀了李顺;这已经是杀子血仇;不可能再有缓和了。”
“本就没打算缓和;只不过如惠师傅;想要用我们这把刀替你报仇;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可不够看;在撕破脸之前;云山寺本来要给我的不会比你这个少。”赵进开口说道。
平白无故;又是和己方几次起过大冲突的云山寺;赵进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对方;如惠和尚也是从刚才的激动中彻底平复下来;听赵进说完之后;屋子里重新陷入安静;只是现在陈晃看着如惠的眼神不像方才那么敌视。
“赵公子;我现在能拿出来的东西不多;寺内的机密事;大都不让我参与;我手里能拿出来的银子不超过五千两;赵公子未必会看在眼里;但我能给赵公子的却不止这么点;我想把云山寺送给赵公子”如惠和尚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如惠盯着赵进;态度极为的真诚;这话说出;屋子里跟着安静了下;很快赵进就笑着说道:“有人送生辰纲给晁盖;然后晁盖自己还要带人去抢;然后被官府破家;上山落草;你空口白牙的说送给我;还不是要我真刀真枪的去拿;你动动嘴;我们兄弟们却要流汗流血。”
对赵进带刺的言语;如惠和尚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徐州一州四县;凡是差不多的好地方都是云山寺的产业;凡是有身份的人物和云山寺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赵公子少年英杰;想要在徐州做大事;有大局面;肯定要被这云山寺束住手脚;如果拿下这云山寺;云山寺有良田万倾;有人丁过万;金银钱财更是无数;有了这些;赵公子方能一飞冲天;到时盘踞徐州枢纽之地;号令一方”
这番话气势十足;陈旱、吉香都听得双眼发亮;赵进却打断他说道:“如惠师傅;你怎么说的好像我要造反呢?”
“造反”两个字一出口;屋子里又是安静;除了赵进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有诧异神色;如惠和尚也下意识的解释说道:“赵公子说笑了;贫僧怎么敢妄言造反谋逆这等诛灭九族的大罪;贫僧只是说赵公子拿下云山寺;可就是能保兴旺百代的家业啊”
赵进点点头;他心里有些尴尬;众人都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是禁忌;刚才那对话有些冒失了;赵进的表情倒是很正常;淡然问道:“就算你说的没错;但拿下来也是凭着我们兄弟几个自己拿下来;这个‘送;怎么讲?”
“赵公子;云山寺从小到大;从当年山间草棚到今天这个局面;差不多已经一百二十年了;几经兵灾战火不倒;虽说寺内**不堪;可盘根错节;方方面面都有极深的联系;就算赵公子你们强力夺取;可那么大地盘;那么多产业;那么多人;赵公子你就能确定他们各个心服口服?到时候恐怕处处乱局;但有贫僧在;贫僧靠着先父的威望和这些年自己的经营;就可以给赵公子一个完好无损兴旺发达的云山寺。”如惠和尚侃侃而谈。
“原来如惠师傅是想要借鸡生蛋”赵进笑着说道;如惠看着自己说服无效;刚要继续开口;却被赵进摆手制止。
赵进脸上笑容淡去;沉吟着说道:“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有你比没你总要多费些力气。”
听到这句话;如惠和尚脸上浮现兴奋神色;知道自己说服了对方;赵进沉吟一句之后;盯着他说道:“说归说;要赵某这么相信也不可能;高粱换酒;云山寺占的便宜太大;以后高粱再加个两成;另外;云山寺从上到下;有什么样的力量;各自有什么样的责任;姓甚名谁;有什么隐秘事;我都要知道;做完这些;咱们再谈今后的合作”
话说到这样的地步;明白人也就都明白了;任你如惠和尚说得天花乱坠;也要先完成赵进这边开出的条件。
但能到这样的地步;如惠和尚也是足够高兴;他站起身合十为礼;开口说道:“既然赵公子吩咐下来;贫僧一定照办;若真有将来那一日;贫僧还要托庇在赵公子之下;先行拜见了。”
不管怎么说;赵进接触了这么多的人;这如惠和尚有辩才;有逻辑;而且风度翩翩;让他想起当年的一些所谓商务精英;赵进还是愿意和这个人打交道;但有了最近这么多次教训丨小心谨慎是一定要的。
其实今日谈定的只有一件;那就是高粱换酒的交易继续执行;云山寺加两成的数量;其余的都是要看彼此的今后如何做了。
如惠心满意足的告辞;临出门前却笑着说道:“赵公子;李顺从小就跟着薛晓宗一起玩闹;直到大了还是言听计从;再说了;城内云山寺的事情;李顺那里能做得了主。”
送走如惠;回到屋中坐下;大家一时间都无话;到最后还是赵进笑着开口说道:“不要小瞧了别人;天底下;没谁是简单的。”
陈晃沉默着点点头;安静一会开口说道:“现在谁也不会在城内翻天了。
身为云山寺方丈的儿子;那薛晓宗等于是云山寺在城内的总管;既然那李顺对他言听计从;勾结何伟远;官道设伏;谋夺酒坊的一系列举动;这薛晓宗就未必不知道了;甚至还可能参与了谋划;而赵进他们还以为对方胆小如鼠。
不过陈晃说的也没错;以赵进他们现在的手段;城内的确很难掀起什么风浪来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正月十七的一大早;赵进和朋友们早早出门;在孙家外面等候;按照孙甲的说法;今日就要带着孙大雷的遗体去邳州了。
没多久;孙家大门敞开;一辆拉着棺材的马车缓缓而出;孙家人坐在后面的大车上;在外面还能听到车厢里面的呜咽抽泣;孙大雷的父亲孙甲向外看了一眼;对赵进他们点点头;双方就这么沉默着一同出发。
他们这一行人到东门的时候;城门才刚刚打开;按照礼节规矩;赵进他们也应该送出城外五里;要是按照他们之间的关系来算;送出三十里;甚至送到邳州都是应该。
但孙甲却下了马车;无论如何不让赵进他们继续送了;他说得很实在:“盯着你们的人太多;这城外不安全;等能确定平安无事的时候;来邳州看看大雷;给他上柱香;大雷这孩子就怕孤单;总爱朝着人堆里走;也是我和他娘在外面做生意;不怎么着家……”
越说声音越低;车厢里的哭泣声也大了起来;孙甲自失的摇摇头;清清嗓子严肃说道:“你们都是大雷的好兄弟;一定要保重自己;若是当大雷是兄弟;认我这个叔父;就不要出城了。”
赵进等人彼此看了看;都是默默点头答应;孙甲长叹一声;上了马车继续赶路了。
正月的清晨依旧寒冷;赵进几个人却好像没有什么感觉;站在那里看着马车远去;太阳升起;进出城门的人开始多起来;尽管认识赵进他们的人不多;可看到他们的穿着气势;大家都是下意识的绕开走。
视野中的马车越来越小;突然间;陈晃高声喊道:“大雷;走好啊”
赵进浑身一震;视野瞬时模糊;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好像孙大雷正在远方;此时是别离那一刻。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教头
转回到城内的时候;众人眼圈通红;不过眼泪已经擦于;对他们来说;孙大雷的战死会记在心中;但这件事却已经告一段落。
只是那日激战中战死的不仅仅是孙大雷;赵进和伙伴们回到货场后又是换上了一身素服;不仅仅是他们;家丁们都是腰系白带;头扎白布;除了在酒坊和赵家值守的人之外;其余的都来到了这边。
在货场前面的空地上摆着二十具棺材;十九名家丁和车夫的尸体摆放其中
灵案香烛都是齐备;至于念经做法事的僧人;已经来了一次;第二次也是方便的很;正在那里敲动法器;念诵经文。
货场上哭声震天;这些死者的家人在家已经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在这样的场合下;又怎么能压住撕心裂肺的悲痛;列队肃立的家丁们各个含泪;不时的抬手擦拭;对他们来说;同样是朝夕相处的朋友兄弟离去。
在这样的气氛中;货场周围却又有不少人远远张望;连墙头和树上也有人;正月里闲人格外多;对这边好奇的人也格外多;听到动静这么大;太多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为我们而死;如果没有他们;弓箭就会落在我们身上。”赵进肃然说道。
一于伙伴们神情严肃;跟在赵进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出来后;货场上的哭声安静了下;随即又是抬高。
赵进他们走到灵案之前;由赵进领头;众人躬身拜下。
过程很安静很严肃;却表达出足够的敬意和肃穆;场面一时间安静;连闲人们的小声议论都停下来了。
等赵进他们礼毕;嚎哭声却又大声响起;“儿啊;没了你家里怎么办”“你这一走;谁给你和我爹养老”
这些死者的家属在痛哭;边上的闲人们却议论起来。
“真是可怜;孩子说没就没了”
“没准还以为跟了赵进这样的英雄能享享福;谁能想到遇到这样的大难
“认倒霉吧;这都是签了卖身绝契的;他们现在就算是赵家的奴仆;又不是赵家杀的;只能认了”
议论声嚎哭声交织;让整个的训练场内外嘈杂异常;赵进扬手比了个手势;那边张虎斌、鲁大和李五三人带头;开始把长矛顿地;长矛末端敲击地面;发出“碰碰”的响声;他们开始;其他的家丁也都照做;百余人长矛顿地;又是整齐无比;发出的声音好像大鼓敲击;听到这个;不管是死难家丁的亲属;还是外面看热闹的闲人;都是安静了下来。
赵进走到那些亲属的面前;这些家丁的亲人们停止了嚎哭;有些胆怯的看着他;赵进心里清楚;刚才这些家丁亲人的哭喊未必是无心之语;他们也想要一些补偿;赵进当然听不到外面闲人们的议论;但他也知道规矩;家丁家奴身亡;只要不是主家谋害凌虐;那就没有一点关系。
“这二十个人表现的都很勇敢;都是站着死的;都是好汉”赵进扬声说道。
货场里外都安静下来;即便外面的闲汉们听不清楚;也极为好奇这边到底说什么。
死难家丁的遗属们听到赵进这句话;却没有那种失态的哭闹;但都在那里抹泪哭泣;这时也是真真正正的伤心。
“我赵进不会让他们白死;杀他们的凶手都已经被我宰了;人头正在衙门里放着。”
听到这句话;那些家丁的亲属都跪在地上朝着赵进磕头;不管怎么讲;大仇得报;凶手授首;这也是对死者的宽慰;对很多人来说;能到这一步已经是足够了;不过赵进的话还没说完。
“每个战死的家丁每年五两银子或者五担白米;给二十年;先把今年的领走吧”赵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高;但靠近他的人还是听清楚了;先是死难家丁的亲属目瞪口呆的看着赵进;然后是周围家丁们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进;再然后就是最外圈看热闹的闲人们;他们没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发现了里面突然的安静;知道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说完这句话之后;赵进摆摆手;陈宏那边和雷财连忙走了过来;他们两个人手里都端着个木盘;上面放着银锭。
没什么复杂的手续;过来后直接询问要钱还是要粮;要钱的给银子;要粮食的也给银子;到时候拿着银子过去换;自己买也随便。
别看赵进这边一月上千两几千两的进账;但对于这些平民百姓甚至是贫民穷户来说;一年都未必能见到几两白银;这五两银子节省点几口人都可以支撑一年了;至于那五担白米;也差不多就是五两银子的价钱;之所以给粮食;就是因为乡下地方;想要把银子换成铜钱和货物并不容易。
这样的数目给二十年;死难家丁的父母都是三四十岁年纪;可这年月有几个人能活到六十岁;这笔钱等于是给他们养老送终了;至于这家丁的兄弟姐妹;年轻人应当自食其力;这也是理所当然;何况这笔钱粮节省着点花;他们也能沾光;说得更刻薄些;对于这些死难家丁的亲属来说;亲人这一死比活着对他们益处要大很多。
“真能给二十年吗?”拿到银子的这些人还没从冲击中恢复过来;居然问出了这样失礼的话。
端着木盘的陈宏和雷财无奈的摇摇头;对方的怀疑让他们感觉很无谓;赵大哥说话那有不算数的道理;看着赵进那边要解释;雷财却福至心灵;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战死家丁每人抚恤五两白银;不要钱的给五担白米;连给二十年呐”
本来站在远处的家丁有人没听清楚;站在更远处看热闹的闲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雷财的声音又尖又高;这次大家都听清楚了。
轰然一声;外围的闲汉们顿时惊呼一片;这世道艰难;一两银子;一担白米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的很;何况这是五两银子五担米;这位小爷就这么发了下去。
死了也值啊很多人反应过来之后都是这么想;拼死拼活一年未必能有个温饱;当兵吃粮被处处克扣;可给这位小爷当家丁;活着的时候吃饱睡好;死了家里二十年温饱不愁;这还有什么怕的。
而家丁们在开始的躁动之后则是安静了;每个人手持长矛肃立在那里;各个都专注无比。
开始来给赵进做家丁;为的是将来能有好日子过;跟着这样的豪杰人物不吃亏;也为了能给家里省点粮食;没想到过来后练的辛苦;还要出去打架;好在吃的好;睡得好;不犯错就没人打骂;到了官道被伏击这次;平时朝夕相处的朋友们一下子死了十几个;大家都有些胆寒了。
这给人做牛做马;辛苦些无所谓;打架破皮流血伤筋动骨也能忍;可这要死人;大家都是受不了了;胆气壮的;本就有跟着赵进打拼的心思;也就没什么;但那些就是想要找份活计;吃好穿暖的;就有别的心思了。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小心思也都烟消云散;进爷给的这份价钱;值得卖命去死
“真不便宜;山东那边闹灾;为了半个窝头;七八条人命啊;这还算是好的了;好歹还为了粮食在争”围观的闲汉们忍不住议论说道;易子相食的惨事在这大正月里谁也不愿意提。
“据说山东东三府现在连雪还没下;这粮食都种不下去”有人禁不住跟了句;大家都是默然。
去年山东闹旱灾;已经是凄惨无比;很多人都以为今年会好一点;没想到在最难过的春荒时节又是大旱;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都能想象得到;一时间;看到眼前这种新鲜谈资的兴奋都下去很多。
给家丁们举行的祭奠仪式时间很短;把银子发下后;大车拉着棺材向城外而去;这白事的一切花费;从烧纸到坟地;全都是徐安商行负责;本来应该是有人抬棺;赵进没有允许;不过大家更看重的还是实惠;抚恤这么丰厚;谁也没有话说。
仪式完毕;家丁们换下白布腰带就要重新出来训练;赵进看出来这接连的祭奠和离别让大家的情绪不高;索性提议大家去酒坊那边转转。
和这些天大家经历的哀伤、肃穆不同;酒坊这边热火朝天;过来运酒的车辆又是满满当当的停着;按照酒坊伙计的说法;这里面云山寺以及云山寺相关的车辆不少。
打打杀杀的再厉害;只要没有彻底撕破脸;该赚的钱总要去赚;各处商家年前进的货这段时间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腊月间;这酒卖到了东边的淮安府;南边的凤阳府;西边的河南归德府;北边的山东兖州府、东昌府;都有人喝出好来;觉得物美价廉;想要继续购买;看到能赚钱;商家也不准备过什么正月;都早早的赶来提货;虽说这酒坊不让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