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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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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和他本不认识,但这路鸣我却敬他,犯了事起码敢于承担,敢于上门来讨回我的东西,可陆充仪你呢?也不调查,就依着自己对我的成见忖度我,陆姐姐难道觉着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

“好,你要调查是吧?”陆充仪见戏演得也差不多了,使人叫来了菡筠。

菡筠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因事前没和陆充仪串过供,她被问及此事,只觉得犯糊涂,她记得自己明明向小主提过此事啊,不过她很快就看出事态不对。

菡筠深思片刻,方跪下来,低首道:“都是奴婢马虎,确实收过一对,但奴婢却忘记和小主说了。”

陆充仪面色严峻地望着她,心里却在赞扬菡筠的机灵,庆幸她没有乱说话坏事。

早上路鸣使小太监送来的香柱,由专门管库的大宫女送了过来,陆充仪当着路鸣的面,神色难堪地让绵期上来辨认。

绵期将香柱接过来,看的时候,有意将在一旁偷瞄香柱的路鸣的动作看得清楚。

抹了一把泪,绵期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假装很急切地后悔道:“这香柱确实是嫔妾的,妹妹今天言语中有所冒犯还请见谅,可这东西对嫔妾意义非凡,还请姐姐就还给嫔妾吧。”

陆充仪面上故意对绵期呈现出一付既不屑神色,然后恶狠狠地看了路鸣一眼,才不冷不热地道““杜夫人好大的排场,都搬出皇上来了,你不久趁我有孕才得了皇上的宠?有什么了不起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管是杜夫人,还是这姓路的狗奴才,都给我本分着点,否则若被我抓住什么不是把柄,别怪我陆渺云的不客气!”

绵期暗中对陆充仪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她这副羞恼的模子演的太好了!

顿了顿,绵期也表现出一幅神情期期艾艾的模样,长“吁——”了口气,才抱着香柱离开了。

随着绵期的离去,路鸣几提几沉的心总算归了位,听她二人刚才言辞激烈,你来我往,他早就掬了一大缸子的汗,他本以为他此命休矣,可没想到的是事情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



当晚,路鸣抱着酒坛,独自在采办司的厢房中苦饮,他虽然很有能力,但却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胆小。

当年义无反顾放弃去先帝跟前服侍的机会,来了这采办司,相熟的太监都骂他傻,说他弃高就低,但路鸣却觉得值得。皇帝面前当差虽然赏赐多,但变故还多呢,他怕自己哪天莫名其妙就小命不保。

今天这一着,他应该算是把陆充仪得罪了。

陆充仪发了一顿脾气,结果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虽这样的局面是她自家宫婢没有及时通传造出来的错误,可谁让自己是那根导火线呢……

思想想后,又扳着手指头,一遍遍算计自己出宫的年份,他今年四十四,还有六年,还要熬六年才出得去!

那这六年里,他一定要平安熬过去才行,路鸣手执酒壶斟上最后一杯酒,皱着额头一饮而尽。



次日从皇后处请安回来,远远地,绵期就见着自己觅香阁门口跪着一个人,走近一瞧,那人居然是昨天刚打了个照面的路鸣。

“路总管,怎么跪在这里,快快请起。”绵期略略表示了讶异后,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关得开,佯斥他,“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把人请到阁子里坐,让人家路总管在这儿跪着?”

关得开满脸委屈相,厚嘴唇扁了扁,“小主,奴才一直劝一直劝,嘴巴都快磨出泡了,路大人他就是不听奴才的。”

绵期听他这么说,只轻叹了口气,自己亲自上前搀扶路鸣,“路大人,请你来——”

路鸣是个倔强的性子,不达目的绝不放弃,所以绵期来搀他,他也不买账,“小人昨天差点连累杜夫人,杜夫人竟然还在陆充仪面前夸奴才勇于承担,奴才不能辜负您对小人的看法,今日小人就是向您请罪的,您要不原谅奴才,奴才绝不会起来。”

昨日那句话,绵期自是故意说给他听得没错,不过她并不觉得,路鸣不会因为被一句话感动,就她这儿来认什么错,他来这儿真正目的,肯定是想找个靠山。

“我原谅你了,路总管还请快起来吧——”她殷切说道。

路鸣这听她说原谅了,路鸣才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来,“谢杜夫人不怪罪。”

“哪里。”她对路鸣笑了笑,“——路总管请跟我到内堂说话”

绵期说完这话,只觉的脚步和头脑都轻了,这回皆因这路鸣过分谨慎的性格,外加比一般人都要严重的危机意识,才让她白捡了这个便宜。

不过她也没把事想得太不单纯,路鸣肯定已经寻了不少常找他易物的妃嫔做靠山,而且据他的性格来看,他也还会继续巴结某个夸奖过他的妃嫔……

可那又怎么样,她知道路鸣认识的妃嫔,都是通过易物和他熟悉的,这些人多数都是要靠上私贡寻求庇佑的妃嫔,而像她这样受宠的应该是没有。

诱之以利,慑之以威。

绵期心底笑了笑,现在看来,这路鸣怎么着也逃不出她手掌心了。

探望

偏厅里,绵期赐了座给路鸣,又命人给他上了自己珍藏的好茶,便和他聊起采办司甚至整个宫里的家常来。

谈话间,绵期只是淡淡地流露出对路鸣的欣赏,她心知和这种心机多的人交流,一切行为皆要不痛不痒,太刻意的话,对方就会竖起身上的鳞刺,以为她别有用心了。

前后共说了半个时辰,路鸣从开始的拘谨,到后来也被绵期引得说了很多话。他在采办司当差逾十年,无论说着什么,最后话茬也都会落在采办司的诸事上。

绵期了解到路鸣渴望出宫、畏惧度日的现状和困扰,而这一点正应了她对路鸣的猜测。

在路鸣离开后,她心下已有了主意,近期派一个衷心的小太监过去采办司当差,做自己的眼线,不是为了监视路鸣,主要是让这小太监看看采办司具体是怎样易物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而打过这次交道,她日后若帮衬路鸣什么,也不会显得太突兀了,待日子久了,她帮他的多了,路鸣自然会依靠她,她渐渐成为采办司的半个主人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宫里人都奇怪,以畏热为由,长久不见客的德馨宫太后,怎么到如今还是一点消息没有?

说起太后,这是个谜一样的传奇人物。

先帝驾崩后,大皇子惨遭杀害,十来名训练有素的死士,当场服毒自尽,不消说宫中、朝中之人,就连京城的平头老百姓,都猜测出大皇子之死和二皇子孙克脱不了干系。

可太后却在独子死后三天,于议政殿上,以长辈之名,笑送二皇子登上皇位——

自那时起,太后便离群索居,很少插手后宫事物,十分安分,皇帝向她请安,她便受着,皇帝偶尔向她征询某一项举策的建议,她就首肯。

但这一切皆为表象,太后真正的安分下来,不过是打从宁妃死后的这几个月才开始的。

这日正是秋分,五名送膳太监挎着漆花多层食盒往德馨宫来,他们从角门进入,到太后膳厅外将食盒递给太后的近身嬷嬷,便转身告退,然而太监们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了回去,也不让进屋,只在门口候着——

五个未合拢的精致食盒,被一股脑从内向外扔出来,里面装着的素食洒在院中的拼花石板地上,太监们骇了一跳,一时间竟忘记了要上前收拾起食盒。

贴身服侍太后的吴嬷嬷,从内里沉着面色出来,淡淡地问五名送膳太监:“今日怎么一个肉菜都没有?”

太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才有个年长的抬脸回答:“回嬷嬷,今日是秋分,皇后娘娘特地派人来说,让置办素菜给大家应节气儿的。”

吴嬷嬷听他这么讲,眸色更暗了几分,她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上前悄声道:“往年秋分也就意思意思,多做几道素材罢了,可今年……本就大幅减了菜式,到了节气干脆都换成素了,一道肉的都没有,这是何道理?”

小太监听了吴嬷嬷的问题,皆低着头不言语,他们不过是最卑微的送膳太监,说白了就是跑腿的,哪里知道这里面具体的门门道道。

见他们反映不积极,吴嬷嬷叹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几粒碎银子赏了他们,才道:“别人也就算了,太后娘娘岁数大了,身子虚需要吃些好的调补,你们送的这些素东西,她老人家看不上眼,回去让司膳司准备点燕窝、鸡汤之类的过来吧,菜品倒无所谓,干粮就送几个蒸得襦软的馍馍来就行。”

为首的太监犯难,“这个……可是皇后娘娘特别吩咐一视同仁,连皇上也……”

吴嬷嬷打断他的话,“尽管去试试,我倒不信连太后的面子,佟司膳都不顾及。”

半个多时辰后,两名太监再次回到德馨宫,将两个盒子搁下,等也不等就灰溜溜地赶紧离开了。

吴嬷嬷人至门口处,却看见两个盒盖上搁着几颗碎银子,正是她刚才赏几名太监的。

见这情景,吴嬷嬷哪里会不懂?她心里猜到,定是刚才要的膳食没能备来,她哀叹一声,只得有些丧气得将盒子提到膳厅里。

坐在赤漆木胡床的太后闻声睁眼,将自己手里的紫檀佛珠搁在一边,看着吴嬷嬷一点点将食盒掀开,再把菜品一一摆好。

“怎么这样的快?换来的是人参鸡汤,还是炖燕窝?”

手指刚刚碰到食盒里汤盖的吴嬷嬷,心里一凛,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将汤盅端出来,盖子掀开,立时清香四溢。

可是汤里面主要是切成碎丁的蔬菜,和小块的豆腐……却是一星半点的燕窝、人参、鸡肉都寻不见。

“回娘娘,仅是一道豆腐菜汤。”吴嬷嬷不作修饰地说出来,她太了解太后,知自己不管怎么讲,这状况太后也都是要生气的。

“那怎么还不去倒掉?是想寒碜死哀家?!”太后咬牙切齿地道,“张氏这个贱妾,别的本事没有,那小兔崽子的命令倒是遵的紧!”太后嘴里的张氏说的是皇后,而小兔崽子自然说的是皇帝。

“太后莫动怒,仔细伤了身子。”

这一句,倒是劝到太后心里去了,她现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太后急喘了一阵气,起伏的胸口终于慢慢平息了。

“阿吴,你说哀家这样一直忍气吞声的过了几个月,皇帝怎么还不放峻王回来?”太后这明知故问,其实她比谁明白为什么,这样说不过想祈求旁人的安慰。

先前太后给峻王飞鸽传书数回,峻王却从未回过信,太后心中疑惑,偷偷命养鸽人进宫,养鸽人告诉太后,信鸽自从上次放飞后便再也没回来过……训练有素的信鸽不回巢,只能是遭遇不测,至于是不是皇帝所为,太后没办法确认。

但从皇帝开始弃钰德顺而栽培青安的表现里,太后多少看明白点皇帝的想法。

为求自保,也为让皇帝能再次对她放弃警惕,忘怀她意图勾结峻王的事情,太后才安安分分得不声不响地度过了夏天。

“太后娘娘,皇上在朝堂里能够信任的人实在太少了……”吴嬷嬷轻叹,言外是提醒太后,皇帝迟早要召回亲身兄弟峻王回来辅佐自己。

太后听言默了半晌,终还是执起汤勺,极不情愿地舀了一口汤汁灌进自己的嘴里。



宫里桂花二度盛开。

绵期虽不钟爱成片的桂花香气,但却极爱以桂花入食,她命星玉等在宫里采集了新鲜的桂花,和她一起按照杜府以前常用的方法,把花瓣和面粉搅混在一起,扣着模子压出了形状放到火上蒸,最后共得了有百十来个个桂花糕。

她自己吃了一些,留了一些,又拿出一部分,分给觅香阁的宫人们尝了鲜,最后竟还剩下三十余个。

绵期命安巧从这里面挑出二十个模样齐整的桂花糕装入食盒,打算借着送桂花糕之由去探望下皇后。

皇后的病情起起伏伏,有时候见好一点,可马上就又反复了,以往一日一次的请安,变成了五天一次,此去之前她总也有三四日未见皇后。

到了懿轩宫,绵期刚将食盒交给皇后这边的大姑姑初岚,便见——皇帝居然从门外进来!

因她知道皇帝许久不来一次懿轩宫,顾不想耽误皇后的好事,起身便要告辞,皇帝却过来揽着她,不让她离开,笑着轻轻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小期,别走,朕想你了——”

如果他不是皇帝,只是个普通男人,她也只是他的小妾,那他现在自己正室夫人的居住,对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绵期估摸自己真有可能会敲他一拳。

她不是怕皇后看见伤心,她只是想不通皇帝怎么对她不分场合的亲昵?皇后看见了对她心生不满怎么办?

不过当她瞥见皇后进来看到她和皇帝亲密的样子,却面不改色的时候,绵期终于算是明白了,原来皇后根本不在乎这些!

皇帝这样撒着她不放,感情很可能就是把她当作一颗棋子使了,他故意这么轻佻,全然是用她刺激皇后?

绵期红着脸羞愤挣脱皇帝,跪在地上给皇后请了安,皇后点头微笑让她起身。

三人按照尊卑落座。

“皇上,初岚说杜妹妹送了亲自蒸煮的桂花糕来,晚膳时间还早,臣妾却是饿了,皇上不如和臣妾一起品尝下杜妹妹的手艺可好?”

皇帝闻言,埋怨地看向绵期,那目光仿佛是质问她,有了什么好东西,只想到皇后,而没想到他一样。

绵期却全然不管他这些,她眼睛故意挪向别处,假装没注意皇帝的目光。

一会儿,食盒中的桂花糕被放在了两个托盘中,分别承到了皇帝和皇后面前。

皇后尝了几口,直夸绵期这桂花糕做得好,入口即化,食之唇齿生香。

皇帝却没多表态,只是闷不出声地吃完一个,又就着茶开始吃另一个。

“臣妾还有些事,就先不耽误皇上和皇后休息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诡异得很,绵期想着自己多留无益,于是站起来请退道。

皇帝顾着吃完最后几口,没有做声,故皇后代为点头,允她退下。

然而当绵期已经退出三四道素色纱幔的时候,忽听身后皇帝声音又在她背后响起——

“等等,朕和你一起走。”

戏水

后宫最西,有一处天然温泉,围着温泉建了一处园子,名曰:苦乐园。

园子里有固定的宫人驻扎,所以即使苦乐园已有六七年无人造访,它古朴着素的一切都被完好无损地保留,这座静谧的处所宛若一位静待闺中的淑女,等待着它的良人降临。

从皇后处出来,绵期直接被皇帝带来了——苦乐园。

绵期不需转太多心思,从皇帝脸上的阴鸷和冷酷,她就足够看出他的心情郁怒到达了顶端。

按理说,尝桂花糕时,皇帝明明还好好的啊,而她不过才走出十来步而已,怎么他就成了这样?不对,在他一进懿轩宫寝殿时,情绪就是不对的,要不怎么会故意拿她气皇后?

皇后到底做过什么事让皇帝忿忿地赶到懿轩宫,绵期无从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那一盒桂花糕,害得自己不巧闯进帝、后的冷战中,然后还被皇帝倒霉了拉来了这里。

苦乐园的宫人们见到皇帝和绵期到来,着实吓了好一跳,幸好此地自皇帝登位,便一直备有符合皇帝身量的泡汤穿的衣服,另还备有三种不同尺寸的妃嫔的衣服,若不是如此,他们只怕会更加手忙脚乱的。

绵期这儿还好,不仅是宫女扯到她的头发,还是解不开她的裙子的罗带,她都一笑置之。

但皇帝这里嘛……咳咳咳,就不妙了。

他在宫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服侍她的两个宫女本就畏惧,再加上他脸色臭得可以,宫女们手就抖,手一抖出错就多,出错多就耽误时间……

等到绵期换上一身双层的月白色的齐胸襦裙,青丝披散等在温泉外室的时候,皇帝却还未曾出现。

无聊坐着摆弄着自己的发梢,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见门外传来的皇帝的声音:

“笨手笨脚的,朕今晚不想再看见你们!统统全部都退出苦乐园外,若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他语气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显现出一副容不得抗拒分毫的架势。

不是吧?!

绵期在里间听见,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到底想干嘛啊?而且宫人都退到园外,他该不会是要她亲自伺候他吧?

她心里正费解得不情愿着,却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而从皇帝进来的那一刻起,绵期的目光便好像胶着在他身上挪不开,两世了,她未见过他像现在一样的打扮。

他此刻脸上神色尤为淡漠,可却被一对黑曜石般幽亮的双瞳,映得熠熠生采,肩上的发一半披散着,一半穿过头顶的白玉紫晶冠自然而然地流泻而下,一身式样简单的和旋暗纹的阔袖雪色长衫,将其精壮的身体线条淡淡勾显,身型愈显修长、挺拔。

绵期不由看呆了,半天才晃过神来,发现皇帝正负手略带疑惑的望着她,她急忙尴尬地收回神色。

皇帝何其敏锐,将绵期慌张逃离的神色捕捉在眼,她倏然红得像凤仙花一样的水腮充分说明了问题,原来她刚才古怪看着他,是因她对他着迷了呀——

坏心情莫名好了几分,皇帝弯腰探身在她颊上偷了一香,盯着绵期因惊讶而瞪圆的眼睛,嘴角微弯了下。

“皇上——”绵期嗔了一声,眉梢含情地娇羞别开眼去。

她刻意表现媚意,实在是在花痴完后,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平时和他相对,至少还有星玉、安巧等在场,她们多少也能帮她一些的,可适才留在屋外候着的星玉和安巧,想必现也被一并屏退到园外了吧……

孤立无援。

是以她决定还是多讨好他,这样起码能尽可能确保自己的安危。

他按住她的肩膀,使她坐在身后的木椅上,绵期有些木然,心里突突乱跳,不知他意欲为何。

然而他只是站着,轻轻拥住了她,让她的脸埋在他胸前,许久都没动弹一下。

直到绵期似感觉自皇帝身体传来的颤动,她才微微挣了一下,抬眸去望他,他却如灵巧的白狐,不待她看清便猝然转身,推开门走下台阶,入了水中。

绵期望着他连贯的动作愣了几瞬,感觉自己发际上有一滴凉意,她沾了一点以舌舔舐,竟然是咸的!

这是……眼泪?

真新鲜,像活阎王一样的皇帝竟然还会掉眼泪?

那刚才他是在抱着她寻求安慰?

她正纳闷着,却听到皇帝从温泉那边传来的声音:

“等什么呢,还不下来陪朕!”

“哦,臣妾这就来!”她忙应。

脚步稍顿,她忐才忑地迈着碎步向皇帝那边走,不过二十来步,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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