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对于她的破坏动作,一向爱惜自己的皇帝也一反常态,甚至有些甘之如饴的意思,丝毫不减身体速度,欲要把她揉碎了,再狠狠沁入自己的身体中……
……
房间的澡桶中早就备好了净水,完事后,他抱着昏昏沉沉她来到桶边上,先将她小心放到水里,自己才一并跳了进来。
洗了一阵,某人却又开始不老实,绵期无奈地羞怨道:“皇上,你干什么呀?”
“别说话……”他声音粗噶,呼吸重新变得急促,自己做的明明不对,却还摆出一副自己很占道理的模样,咕哝:“朕正忙着呢。”
被他那样疯狂折腾了一次,绵期骨头都快散了,腰和大腿直到现在都还轻飘飘的,估摸着她真要纵着他再来一次,明天她能不能下床都将是个问题!
趁他沉迷不备,绵期迅速伸手扒拉他正在她羞处不依不挠作怪的手,然后胳膊肘架着桶延吃力地站起来。
她这一站,皇帝的手失势,擦着她的内侧退壁一路滑到她膝盖下方位置,迫得绵期又不由微微抖了一下。
“快下来到水里——”他说着也站起来,像按一只小鸡崽一样把她重新按到水里,动作太大致使一大滩水溅到桶外,不过他却不理这些,只是坐下来,禁锢住她的肩膀,略带怒气地责怪她道:“刚才你出了那么多汗,这会而你再乱动,万一着凉了,有你好受的!”
“那皇上别再折腾臣妾,臣妾就不动。”她提条件。
绵期见皇帝半晌后点了下头,神色逐渐回复状态,她才笑了一下,依过去,含媚道:“皇上,别生气了,臣妾想给您讲个故事吧。”
“说吧,朕听着呢。”皇帝睨着她细嫩的后颈,怒气渐渐淡了。
“从前有个倒霉的可怜人,他赶了很远的路,身上疲惫不堪。行至一颗桃树下,此人发现自己的帽子歪了,非常影响视线,于是他停在桃树下,调整帽子。可他这一动作却被在不远处的妇人以为他是要偷摘快要成熟的桃子,于是骂骂咧咧地连同另外两个妇人,向这个人丢石子。
这个赶路人被妇人们的举动吓得夺路而逃,直到他跑到一片瓜田里,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住了。因为刚才跑得太急,男人的鞋子后帮松了,是以他蹲下来去提鞋帮,谁知她这一举动又被看守瓜田的老汉看见了,老汉举起铁筢就像这人身上招呼过来……”
“小期的故事是在向朕阐释‘避嫌’二字的重要性?”皇帝微皱额角思索着。
“不仅仅是,臣妾是想问皇上,如果臣妾现在还不如这赶路者,如果连去避嫌的权利都没有,那臣妾究竟怎么做才好?”
之前她一直没说,是怕自己在皇帝心里,和峻王没得比,如果真是那样,皇帝知道了峻王喜欢她,一定不会在意她的心意,把她送给峻王的,那她不就遭了?
是以皇帝今日对她表现出的格外重视和喜爱,才给了绵期借由这个故事说出这峻王之事的勇气。
皇帝笑了笑,撩开她的一缕不安分贴在前额的头发,温温和和地掬她入怀里,道:“无处可避,你到朕怀里就好了,在这里无论你提履而还是正冠,朕都由着你。”
如果没有前世所经历的一切,绵期真的要为他这话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不过就算他的话不会永远生效,至少现在还是管点用的。
默吟片刻,她不再犹豫,声音里带着一丝凄切款款道:“皇上,实不相瞒,臣妾曾在宫里无意中遇见过峻王殿下几次,他不知看中了臣妾什么,每次都要从言语上轻薄臣妾,还威胁臣妾屈从于他……虽然每次臣妾都尽力脱了身……
可若然有一天,郡王殿下他……的行为闹得宫中人皆知,使得宫里其他人因此对臣妾嚼起闲话。到时臣妾恐怕就要像故事中人一样,对诽谤避无可避,只能等着这宫里上上下下们对臣妾喊打喊杀了……”
她刻意隐去了一些细节,比如她为了路鸣只是如何对峻王虚以委蛇,比如峻王偷偷潜入觅香阁……因为这些事一旦说出嘴,皇帝难免多心,故还是不说的好。
“混账!”他狠狠低咒,声音极像是从齿缝里哼出来,随即掌风“啪”一下敲在桶内延,激起了高高的水花,刚才的轻松玩笑神态也瞬间泯然,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冷厉和残酷地神色,“他在前朝安分,朕还以为他转性了。”可原来,他不惦记他的龙座了,倒惦记上朕的爱妃了!
“皇上息怒啊!”他不是怕他生气伤身,实在是她太了解这两兄弟的水火不容,她怕他一生气,再做出什么爆发的举动,无意中伤害到自己。
许久。
皇帝脸上表情才恢复了少许,转向她,“水凉了,我们去榻上说。”
薄被中,两人并肩而坐,她的头斜倚着他的肩膀。
见他不语,她心里有些犯嘀咕,唤了一声“皇上——”又从被子里,牵住了他的手。
他厚实的手指泡过水,薄茧略微变软,她握着的时候,觉得比起以往更舒适。
这际,皇帝正在心中计算复杂的利弊关系,被她动作唤醒,搂紧她的肩膀,向她陈说出一段尘封的记忆:
“记得朕年少时,先帝曾带着大皇兄、朕、峻王同去了秋狩。到了林边,先皇规定在方圆五里内,让我们列些猎物。
那年峻王才九岁,打不到猎物本也是情理之中,可约定时间结束前,他竟然哭哭啼啼得向朕来求取猎物,朕见他可怜,便允了他一只黄鼬,而自己手里仅留下一只灰雁向先帝交差。先帝面前,明明猎物不是峻王打的,但他却在先帝面前大肆渲染自己如何追逐黄鼬,又是如何将它手到擒来,事情描述到位得好像猎物真的是他打的一样!”
“民间有句俗话,说人三岁看到老,看来峻王他贪婪的本性从幼年便可窥见一斑。”绵期喟叹道。
皇帝点头,“是也,这个峻王,朕的确不能再留他!”若果他先前还对自己这个兄弟抱过什么幻想,那么今天得知其对绵期所为,这些期待也已经不存在了。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
他唇角微微弯起,显然已有了主意,“扳倒峻王,实在不必咱们亲自出力,只要小期肯配合着演场戏给太后看,到时候他们窝里斗,咱们只要坐收渔利便可。”皇帝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放心,朕会派四个朕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暗中保护你,只要峻王对你不轨,这场戏即可终止。”
家宴
七月二十一,宜入殓、安葬,余事勿取。
绵期坐在软轿里,手里紧紧攥紧手绢,心也收缩成一团。
命运兜兜转转,前进的大方向却似乎从未变过。
前一世的今日,正是太后的忌日。
可今天多了她的参与,一切反倒变成了一个未知数。绵期无法预见峻王和太后到底谁会受到更大的影响,当然两败俱伤,是她和皇帝都乐见的结果。
事前,皇帝已跟她讲述和分析过情势:
原来,太后之所以这样恨皇帝,全是因她以为皇帝害死了大皇子。她想要复仇,才会如此亲近峻王,企图团结他扳倒皇帝。
然而大皇子是死于鸩杀而非死于刀剑,这就说明了最后得手的绝非派去十几名死士刺杀大皇子的皇帝,不是皇帝,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峻王!
皇帝对大皇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派专人调查了许久,直到这次他出行甘穆避暑期间,调查的人终于凭借当晚大皇子死时所在的房里那柄极有特色的焦尾琴,按图索骥,在边城找到了这把琴的“失主”——一名叫做昆娘的妓女。
虽是好奇真相,但皇帝一直并没想过向太后证明什么,可自那一晚听绵期诉说过峻王行径,皇帝便派人暗中调查了峻王回京后的暗中所为,发现他虽然并未勾结官员,但暗暗敛财,结交江湖人士,十分可疑。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在峻王的问题上,皇帝觉得拖延无益。
现下他在世人眼里,毕竟已经背负了登上皇位不够名正言顺的罪名,若然他再明着出手治了峻王,更是会引天下人非议。
不过,眼下若是太后知道自己的亲子,是被自己的养子害死,试问她还能坐得住?这样一来,他们两方互相诛杀,皇帝以逸待劳便不在话下。
那名下毒者昆娘在威逼之下,什么都招了。
大皇子好色成性,爱听琴曲成痴。故峻王利用这一点,找到了昆娘这位京城名妓,对她允重金,仅仅告诉她让她刺杀的是一位京中权贵。
幸好这个昆娘足够机灵,行事过程中看出端倪,没等峻王给她钱,就惶惶逃走了,才得以保存了性命。
皇帝想过让昆娘出来作证,但她一个妓女的话,就算说出来,又有谁会信?
是以那天经过短暂的计算后,皇帝迫于无奈才想让绵期出马。
力量对比方面,太后身边有四个无比衷心的人,三名是先帝留给太后的随侍侍卫,再来的便是那个跟了太后一辈子的吴嬷嬷。
相比太后,峻王就显得势力薄弱了一些,他身份尊贵,虽是允许佩剑入宫,但他身边只能带一名小厮。皇家子孙都学过武功,峻王会功夫是一定的,可至于那名小厮会不会就不清楚了。就算会,峻王是两人,估计很难和太后一方打成平手。
绵期的思绪正在快速翻转,她所乘的轿子却忽地被什么撞了一下后落到地上。她被撞得有些发懵,揉了揉额角,才掀开轿帘下来瞧,发现在前边抬轿子的德顺和福安也是歪头转向的。
又再往旁边看了一眼,绵期立时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辆金花轿子,企图强硬越过他们轿子去,帮她抬轿的小太监们不及躲闪,才摇摇晃晃地落了轿子。
“怎么回事?”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扶着被撞青的下巴,面色不善的从金花饺子中下来。
“嫔妾见过赵昭容。”绵期不慌不忙行礼。
“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杜宝林,没想到今日的家宴,皇上也邀请了你。”赵昭容话里有讽刺,当然也有不可置信。
绵期哂笑,继而面上流露出娇羞幸福的表情,仿若正在回忆几天前的恩爱场景,“是啊,皇上的心思,嫔妾的确也猜不透。不过前两日皇上去嫔妾那里,看皇上对嫔妾的那番柔情蜜意,嫔妾又觉得自己对皇上还是懂些的。”
绵期晓得从甘穆行宫回来后,皇帝还没去过赵昭容那里。而且据她前世回忆,就算赵昭容随驾甘穆期间,也并没能挣得多少宠。
故她心里的怨气肯定存了不少,现再被绵期这么刺激着,就算她维持面上的平静,但一通内伤却是少不了。
也别怪她对赵昭容言语上不客气,适才若没有赵昭容的命令,抬轿太监哪敢强行越过她的轿子去?
是以对于这样不讲理的嚣张忙哼之人,绵期心觉自己留着好修养也没啥用。
“皇上如此疼爱妹妹,倒叫我看着也羡慕得紧。只不过老话说得好,盛极必衰,凡事都讲个过犹不及,妹妹应当好好掂量下这个道理才是。”赵昭容眼中充火,却极力维持着语气中的好修养。
“姐姐说的道理,妹妹记下了,回头等闲时,妹妹一定好好琢磨。若真有不懂的,姐姐尊贵,妹妹自是不敢轻易求见的。唯有待皇上去嫔妾那里时,嫔妾直接把姐姐的精妙道理说给皇上听,让皇上亲自给嫔妾分析一下什么叫‘盛极必衰’也好。”绵期满眸笑意,她今日本是十分紧张的,但没想到赵昭容不依不挠地抛过来和她过招,说了一通下来,没想到她反而通过这另类的方式放松下来了。
“看来妹妹很会走捷径,不懂得的东西还知道问皇上……”赵昭容眼里蕴满阴厉,被绵期气得嘴角微抽,“既如此,那妹妹便好好坐你的轿子,走你的捷径吧。不过,我最后提醒妹妹一句,做人还是莫要太张狂,还是谨慎着些的好,否则走到一半,再发现自己走的独木桥其实是条不归路!到时候就算哭也哭不回去了。”
“谢姐姐好心提醒。”绵期听她话中也没什么实质内容,不过都是嫉恨她得宠的宣泄和警告,便不愿再和其多浪费时间,只这么简单应诺了一句。
然而就算赵昭容今天不挑衅她,绵期也是极不喜欢赵昭容的,而这种对赵昭容的不喜欢,和当初对丽妃的不喜欢并不存在什么本质的区别。
丽妃声势浩荡,绵期才对她多有忌惮,但对赵昭容,她除了公共场合做做样子,私下却不愿退让一分。
半年后,赵家就将失势。到时候赵昭容不过一只秋后的蚂蚱,根本蹦跶不了几天。
。
轿抵清荷园,绵期从内出来,有数点清凉飘落在她的眉间和秀鼻之上。
下雨了。
随轿而来的星玉在绵期身后撑起一顶青色纸伞,绵期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看向她,才两步从伞里走出,对星玉摆了两下手,让她赶忙把伞收起来,“等下我若和别人说咱们没带伞出来,你不要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星玉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带了,她主子却要假装没带,但还是乖觉得点了点头。
。
宴席就摆在荷园深处的一处廊下,离绵期下轿的地方颇远,故待她赶到用膳地点的时候,人已被淅沥沥地小雨淋得有四五分透。
她头发湿的比较厉害,前额的发被打湿成缕,紧贴在前额和鬓边;衣服虽湿却没有到紧贴的程度,但这对于最注重仪服整洁的皇家来说,已经算是大大的失礼。
席上,皇帝还未到,但峻王和太后已经到了,太后坐在皇帝案台旁的副位,而峻王的坐在太后下首。
温昭仪坐在太后下首,对绵期的到来,她微点了下颌算示意。绵期则对她报以微笑算作回应。
温昭仪所生的大皇子,此时正被太后抱在怀里逗弄,可温昭仪却没有像平日一样用眼神亦步亦趋在皇子身上,只是偶尔才看一眼孩子的动静,平日对孩子的紧张淡漠了不少。
绵期对此觉得有点可疑,不过她并未往深处多想,毕竟廊下这么多双眼睛瞅着,就算太后真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温昭仪才会这么放心吧。
刚才路上绵期碰见的赵昭容早安然坐在靠上的好位置,她睨着绵期浑身的狼狈,眼中得意之色尽显。
赵昭容并不了解太后、峻王、皇帝这三人之间的嫌隙,故她有心在太后面前装贤惠。
是以赵昭容收起眼中嘲讽,解下自己的披风,殷勤递给淋湿衣服、头发的绵期道:“自晌午后天就阴着了,妹妹出门怎么也不带把伞?来——快把我这件薄披风搭上,好歹挡挡凉气,要不等下皇上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绵期衣服湿了,身材略微有些显形,峻王的眼神正滴溜溜绵期前胸来回贪婪打转,听赵昭容这么说,他面上掠过一丝不快,“赵昭容是不是爱多虑了?天气如此闷热,淋些雨反倒清爽,哪里会着凉呢?”
被峻王堵了这么一句,赵昭容立时有些不自在,且她见太后并不往她这里看时,直觉没趣,刚欲把衣服收回来,手上那份微薄压迫的力量忽又不翼而飞了。
原来是薄风衣被绵期取走了。
将赵昭容这件粉色的薄衣披上,阻隔住峻王灼热的视线,绵期心里勉强好过了点。
她笑向赵昭容浅行礼致意,“衣服嫔妾收下了,多谢赵昭容对嫔妾的关怀。”
赵昭容嘴里轻哼,白了绵期一眼,绵期假装没看见她的作态,而是跟着等候她已久的司礼司宫女,被引导着入了座。
。
太后对皇帝的妃子一向冷漠,除了对温昭仪来时,她随便应付了两句,要过她怀中皇子来逗着玩,其他妃嫔到场向她行李,太后大体都维持着默然状态,仅是通过一些简单动作来示意她们每个人起身、退下。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皇帝来到,太后把孩子还给了温昭仪,受过皇帝的礼,和皇帝寒暄起来了几句,就不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皇帝和峻王之间明显比之峻王刚回来那个接风宴上的关系好了许多,用膳期间一直在说朝中和京城里发生的趣事,说话间还互相敬过几轮酒,看起来亲密无间得紧。
太后在一旁见了只是冷眼微笑,从她那双眯着的三角眼里的缝隙中,绵期没能读出任何真心诚意的高兴,她觉得太后更像是在审度峻王,考量他是不是已经被拉到了皇帝的阵营中。
。
用膳用至一半,绵期再喝过两杯酒壮胆后,寻了个间隙,起身向皇帝请辞,“皇上,臣妾来时淋了雨,现在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回去休息,就不耽误大家用膳了。”
皇帝撑了撑头,语气不冷不热,只是随便地嘱她道:“嗯,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要不见好,再叫御医过你那儿看看。”
“臣妾省得了。臣妾告退。”绵期依次向皇帝等人行了礼后,退出了水榭回廊。
绵期走后,大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峻王也以不胜酒力这个借口向皇帝告退。
皇帝自是准了。
举目越过妃嫔们精致的头饰,皇帝的目光一路追随峻王轻快离开的背影消逝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他心中因担心绵期的安危,愈发的不是滋味。
举杯停箸,酒入心肠。
栗姑
清荷园除了荷塘,还有芦池。
芦池中的芦苇是自然滋生的,因先帝喜欢这份荷花和芦苇混生的野趣,故这一处芦池、几条沟通岸边和水廊的木栈道才能得以保留下来。
这个季节芦苇生长旺盛,自水廊通往栈道间虽间隔不远,但却被芦苇筑城的天然屏障隔离开来,走在其中一条栈道上的人,察觉不到他旁边栈道上是否有人的。
绵期自席间下来,步履缓慢,抬轿的太监都在岸上等,她身边只有星玉跟着。
水纹、芦苇、荷茎随微风款摆,溽暑似也随之消逝了不少,这,本该是一个静谧而舒适的夏夜,但绵期的心却有些不平静。
眸色微闪了,她往四周黑暗处探究地望过去,想到在这些她看不见的地方,隐藏着皇帝派的暗卫,波澜难平的心臆才平静安稳下来。
有时候,绵期真的很迷惑,宫里宫外有那么多美女,峻王为什么偏偏会看上她?为什么偏偏不放过她?
这说不通。就算她极符合峻王的眼缘,峻王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看起来感觉不错的女人而冒这么大这么多的风险。
除非……
她身上有什么是特别之处,是他特别想要占有的。
这时,有一阵脚步声自绵期身后方向传来,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两个人,脚步的声音间隔很小,且极其有力,应是来自两个男人。
肯定不会是皇帝和随驾的太监,那么应该是峻王和他的小厮无疑。
她几乎不必费心考虑,就能猜测出——刚她一离席,峻王肯定就会派小厮跟上她,故别管她身在何处,峻王只要跟随小厮前来,那便也可以不费力气轻松找出来。
绵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