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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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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皇帝执卷的手垂下来,皱眉,厉色看向青安,“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

“奴才怎敢置喙皇上。”为表忠心,青安跪倒了地上,赔笑,“奴才这不是怕杜小主处境尴尬嘛——”

十天涉足后宫五次,三次去了觅香阁,这次要是再去,被专宠的绵期在后宫必然处境堪忧,觅香阁少不得也得成为妃众攻击的“箭靶子”。

皇帝默了默,不得不承认青安提醒的很对,招来了不远处的彤史,把“杜宝林”这张牌子掀到正面,扔了回去。

彤史见此疏了一口气。

皇帝每天宠幸妃子的状况,她都要报备给暂管后宫的赵昭容那里。

上次赵昭容看过记录,知道十天间,皇帝宠了绵期三次,已很不满地拿彤史撒了气,说她什么没有劝诫皇帝雨露均沾,批评她这彤史当的不够格,还威胁说要把她换掉。

眼看这还没隔三天,皇帝又翻杜宝林的牌子,彤史真心怕自己这七品官朕的不保,是以适才才会向青安发出求救的信号。

皇帝扔回杜宝林的牌子后,就没了动作。

彤史等了一会儿,见皇帝只是眼睛上下左右来回逡巡所有的牌子,故笑眯眯地道:“卑职昨天去赵昭容那里述职,发现赵昭容宫里栽的菊花开了,黄的金灿灿的、白的雪灵灵的,都煞是好看,皇上不如去赏赏吧?”

皇帝闻言冷笑一声,眼睛盯在赵昭容那张牌子半天,眼睛透出轻蔑,根本没有半点要拿起来那张牌子的意思,“菊花是前朝扫墓时献给死人的,没想到她会有人喜欢这种花,还真是品味独特!”

平日,皇帝并不讨厌菊花,只是这花朵和赵昭容联系在一起,他想到的也只是这一层不好的寓意。

彤史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见皇帝这般反应,只好悻悻闭嘴。

赵昭容靠着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在去岁的选秀上,上来就封得是新妃嫔中的最高位。

一年多过去了,温昭仪母凭子贵自不必多说,楚修仪安静乖巧,白修容安分聪慧,各有各的特点,唯有赵昭容似乎什么优点都沾一点,但没一点能发挥的像个样子!

掌管后宫权利后,她颇安分了半年多,现在却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各方面都显示出一种盛气凌人的嚣张。

“你怎么还不走?”皇帝看彤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愣在原地,眉头不动声色皱了一下。

“啊!”彤史思路倏地被打断,茫然又错愕地看向皇帝,正了正神色,“皇上今夜依旧在万乾宫歇着?”

他点头,“嗯”了一声。

彤史刚才挨了皇帝一句堵,这会儿也不敢再多劝什么,仅是命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上去抬起托盘,退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以后。

皇帝搁下书卷,命青安跟着,就往外去。

“皇上,快上晚膳了,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觅香阁。”

“那奴才去备轿——嗳?您不是没翻杜宝林的牌子?”

“你那会儿说的有理。”皇帝叹了口气,“朕也不愿害她。”说完甩开手就往前走,徒留青安愣在当场。

前几次跟着皇帝去觅香阁,青安在屋外值夜时,顺道也和觅香阁的大宫女——星玉和安巧通了气。

三人分别把自己知道的倾吐出来,总算一起将皇帝和绵期之间的前因后果理清弄明白了。

皇后以外,绵期是青安感觉最为亲切的一位妃嫔。

在得知皇帝和她之间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青安虽然挺替绵期可惜,但他为主尽忠的思想业已深入骨髓,是非观也是依附在这种观念上的,所以在他看来,绵期犯得着实是个天大的错误,肯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但现下皇帝一句“朕也不愿害她”让青安改观了,看来杜宝林也不是没得救。

绵期其实早就想通了这一点。

虽然皇帝当时说的是气话,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然没有一个特殊的契机,他的话想必很难再收回。

那日,真妃虽然言辞激烈,但她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那就是皇帝和她的事,真的只有靠她自己来解决,别人就算肯帮忙,皇帝的执拗性子,定会认为她只知道搬救兵,不肯自己下功夫转圜事态。

所以最近三次侍寝,她都尽量依着他,必要时还会主动献媚,皇帝对她的反应似乎也还满意,没再提那天的事,不过眼中芥蒂却是没有消除。

两个月时间,她决定尽量表示自己诚意,能有孕自己最好,没有孕,她也尽力讨好他了。

是的,她放弃了等生上九嫔才要孩子的想法。时移事易,她若现下连亲人都保全不了,那曾经的决定还有什么意义?

这日两人恩爱完毕,绵期考虑了半天,才以非常委婉的语气请求他,“皇上能不能接下来十三、四日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他眉毛挑了挑,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

“请皇上不要误会,臣妾自然希望您能多来。然再过两三日,臣妾的小日子就该来了。先前臣妾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一个女子易孕的规律,据说要在葵水后几日行房才有效,皇上既然想让臣妾怀上龙裔……那就到时直接再来探望臣妾就是了。”

一则是她说的这样,另一则实在是他来得太频繁,她怕这样会怕引起其他妃嫔不必要的嫉妒,使自己成众矢之的。

以前皇帝还疼惜她的时候,非常注意这一点,不会频繁驾临,但自出了那事以后,他可劲儿的由着自己性子来觅香阁。

这个承宠频率,如果她有丽妃的家世,别管别人怎么想,她都会觉得很好很高兴,可惜她没有那样显赫的背景,她不得不多为自己打算。

“你又在推拒朕?想想你那些危在旦夕的家人。”他质疑,语气却没十二日前的暴戾和森冷。

她顿了顿,巧笑嫣然回应道:“臣妾没推皇上,觅香阁离万乾宫遥远,臣妾是担心您频繁往来,身体会吃不消……”

“你放心,朕的身体很强壮,你太小瞧朕了。就算通宵跟你办事,朕也断不会吃不消。”他邪邪坏坏一笑,说罢又情动地压住她。

“哎,皇上……臣妾困了。”

“不准!”

……



九日后。

皇帝不知是将绵期那日的请求听进去了,还是又有自己别的想法,过去的九天里,他竟真没有再造访过觅香阁。

不过和皇帝一起没来的,还有绵期的那位“亲戚”。

延误五日的时候,她已经敏感找过御医来瞧,御医说看不出来是喜脉,不过也可能是日子短还没显症,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她忧思过多——影响了葵水的临期。

绵期觉得有道理,故将此事搁下不想,谁知道又过了三四日,葵水依旧没来。

她忧心忡忡再次派人去请太医诊治,谁知太医依故说时间太短看不出来。

送走太医,绵期正为此事发愁,皇帝竟然突然驾到了。

对于他的前来,绵期很是意外。

因为怀孕的事,她毕竟还没有肯定下来。

她若想拒绝他亲近,那她少不得要说出可能怀孕的事来。但若过早的让皇帝知道什么,到时候若太医证实怀孕只是个乌龙,那么皇帝定会再次迁怒她,认为她又试图欺骗,这对他们已经不乐观的关系无疑是雪上加霜。



偏厅内。

“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起来。”他灼目甫一落在她白皙的后颈上,就感觉身下明显浮出一丝欲念,自诩定力不错,对她却毫无抵抗力。皇帝咽了一口吐沫,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皇上今日怎会过来?”当时尽管他没明显应承下她的请求,但他近日不来,显然是默默在遵守,而那一日她向他求得分明是十三、四日后再来,然今日刚过去九日,他怎么就来了?

他默了。

难道他要告诉她,他一直算着日子,眼看终于等到她葵水过去了,就迫不及待得来见她了?

难道他要告诉她,自从发现她对他的心意不纯粹后,他比之以前,更加疯狂地想要不停占有她?

不,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说。

“你什么时候能不问原因?朕来了,你就高兴迎着,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绵期被他堵得明显神情一滞,缄默了一阵,郁郁道:“皇上臣妾今日不能侍寝。”

复出

“臣妾葵水已迟了数日,可能是有孕了。”绵期赶在他发飙前道,说完不忘谨慎地看了皇帝一眼。

“……真的?”他满脸不可置信,眼里却难掩惊喜,自动过滤了她说的“可能”这个词,“可让御医来瞧过?”

绵期低头,抿唇,点头,“来过两回了。但日子太短,连御医也无法确定。是以有孕之事现在也只是一种推测,臣妾并无法确定是有孕,还是葵水不准。以防万一,臣妾觉得还是慎重些好。”

皇帝半信半疑,望了她半晌,试图从她眼里来判断她话的真假,“但愿这次不是你甩花招骗朕。”

“臣妾说了,任何可能都有,可能有孕也可能不是。不信的话,皇上就让太医院所有御医来给臣妾诊断,再将他们意见汇总,看臣妾到底是怎么回事!”几番压抑,她还是不禁将自己不悦表露出来。

绵期烦闷地想,跟皇帝这个疯子解释事情还真累。

毕竟如果有孩子,前几月最关键,自然该以孩子为大,如果没有那也不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事。

屋内缄默了一阵。

“青安——”皇帝突然朝外间喊了一声。

青安马上便佝着腰进来,依次向绵期和皇帝行礼,“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前五位御医请来觅香阁。”他并非完全不信她,想要借此羞辱她,实在是那次和她吵过后,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考虑她的话,尽管对绵期顾虑未全消,但皇帝也不得不承认绵期有些地方说对了。

在后宫安全生养孩子确实不易,所以他希望开始就尽可能把这件事早点确定下来,如果真的有了,他要给予她最完善最周到的保护。

然而这样的行为落在绵期眼里,自然就变了味,是他不信任她的表现。

饶是早料到她不会轻易相信,她眼圈还是红了,别在身后的手攥在一起,什么都没说。

不到半个时辰,五名御医赶到,其中包括上次帮赵昭容验证避子汤药的张院判,上次他吓得不轻,这次到访觅香阁,行动显得比其他太医都要拘谨。

事实上,“觅香阁、杜宝林、子嗣”这三个词语,一旦搁到一块出现,就让张院判有种不祥之感。

号脉开始,从资历最老的御医依次轮下去,直到五位御医都看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

得出的结论是一名御医说有孕,三名御医说无孕,还有一名说日子太短无从判断。

说有孕的是张院判。而他撒了谎。

张院判觉得杜宝林怀孕时间太短,根本无从判断,三名御医虽是迫于圣威强下结论,但也不是胡乱下结论。因为据绵期的脉象看,她更倾向血气亏空所致的月信不准,而非怀孕。

并没有任何人让张院判撒这个谎,他只是觉得上次自己毕竟得罪了杜宝林,这回还是尽量往明朗的方向下结论比较好,以免让杜宝林以为自己是针对她,再得罪她就不妙了

张院判心忖,反正还有其他四人的结论撑着,真实结论并不会被自己的讨好之举所改变。

绵期自然注意到张院判慌张的反应,结合不久前避子汤一事,不难看出张院判在撒谎,他和其他人截然相反的答案之后,应该有着相同的判断。

故,她多半是没怀孕。

绵期心里对自己这个判断激动不已,本来已经放弃位列九嫔再生子计划了,这下她又燃气了斗志。

她欢欣鼓舞,若不想现下就生子,看来现在将是她千载难逢化解事态的机会!

太医走后,绵期的脸色一直阴阴郁郁的。

皇帝竟也出奇的沉默,两人一同用完晚膳,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内室。

绵期挥退众人,主动去解自己衣服,露出半个雪白肩头的时候,却被皇帝摁住了手。

她装作懵懂得向他看去,不解道:“皇上为何不要臣妾?”说着低下头去,默了一阵后,再抬头,两行清泪已然挂在白皙的两腮,“三名太医都说臣妾没有怀孕,害的空欢喜一场,皇上肯定又在生臣妾的气了?可臣妾真的……”

“嗳——”他手掌轻柔地覆在她嘴上,挡住她的后话,“朕这次相信你。”

无论如何脉象都做不了假,刚才四名御医依照绵期的脉象,指出绵期气血不足的事实,所以她葵水不至不会是刻意编造的谎话。

况且张院判得出的绵期有孕的结论,他也不得不去顾忌。

“多谢皇上相信臣妾。”绵期说着,便又去解衣,结果却再次被皇帝阻止。

她咬得唇发白,含泪面对他,“皇上这是做什么?您忘了您还和臣妾还有两个月之约吗?皇上若不要臣妾,臣妾这段时间肯定都不能怀上子嗣了,看来您还是怪臣妾,不愿放过臣妾……”

他两手突然抓住她手腕,许久未松,望着她,细细将她憔悴不堪的模样烙在眼中。她以前是多么精神焕发的一个人,现在会气血不足,应是这段日子为他一气下的决定而烦忧不已所致。

如果他想要是惩戒她,警告她,那么目的此刻也算达到了。他是一国之主,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些情爱之事而将她逼到绝处?

“算了。”他说。

“什么……算了……?”嘴上支支吾吾,绵期心里却压抑不住得激动和狂喜。

“朕说——两月的约定算了。足月以后,不管届时你脉象显示有孕与否,朕都不会因为这事为难你。”他冷冽说道。

“谢皇上开恩。”她呜咽抽泣着倒在他怀中,小一月的惊惧和担忧终于在这一刻,悉数化为泡影。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体对他的诱惑,皇帝很想将她瞬时压倒。但……一想到绵期可能有孕,他才硬生生把欲、念压下。

将她仿若无骨的上半身扶正,皇帝道:“三位御医岁确认你无孕,但张院判毕竟是两朝杏林好手,他的意见也不可不听,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多保重身子。”

“臣妾知道了。”她擦干眼泪。

看来皇帝这段日子不会继续再碰她。

她暗忖,若自己无孕,她因此自然可以免于真的怀孕;但事情若然真如张院判说的,她有孕了,那也只有“认倒霉”了。

不过绵期心里还是高兴,毕竟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首要的一点好处,便是她不必担心皇帝会频繁来觅香阁了,那样她便不用担心——自己会继续引起其他妃嫔注意,从而招致妒恨。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大祁进入了秋天。

这一月内,后宫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有一件怪事。

那便是称恙已久的真妃,从新走进了后宫众人的视线。

这日,万乾宫主殿内,彤史命下属将盛满绿头牌的托盘承到皇帝眼前。

皇帝几乎一眼便注意到真妃的绿头牌,他先是诧异,然后沉默了好一阵,手起,翻的果然是真妃的牌子。

是夜,皇帝来到淑仪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真妃穿的还是一身素淡裙子,但在发间特意插戴了一支黄金攒丝点翠凤簪,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之外,又暗暗显出几分素日没有的生气和活力。

她下的心思,皇帝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太多动容。

“起来。”

虽然皇帝态度冷淡,真妃面上却没有显现一点的不高兴,仅是会意起身,“臣妾很高兴皇上能过来。”

他草草点了下头,算作回应,也不多看真妃,径自往殿内走去。

坐榻中间摆置着一张镂空雕燕子的紫檀小木桌,桌上摆着一只香炉,其内有袅袅白色香烟盘旋着上升至藻井。

皇帝和真妃分别坐在紫檀桌两侧。

皇帝转首,看向真妃瘦得不自然的脸庞,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千洛,你身子可好全了?”

“回皇上,好多了。”

“那便好。你这一病,也有一年多吧?”对于真妃,皇帝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她毕竟是打王府就跟着他了,也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为他孕育了永康公主,是以就算因为那件事,让他对她的印象彻底打入谷底,但他对她,多多少少还有一份恩情在。

故他今日在盘中看见她的绿头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来看看她。

“回皇上,是两年多了。”尽管拼命维持着自己的娴雅不乱的姿态,但当听到皇帝连自己病着的时间都记不清时,真妃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哦。”皇帝也觉得尴尬,一时间找不到话,就干脆不再多言,自顾自品起茶来。

真妃却无心喝茶,一直都在望着皇帝。

一个多月前,真妃从绵期的身上目睹到了那种自己失却已久的鲜活,而从绵期满脸绝望的请求背后,真妃看到却是皇帝对绵期深深的爱。

于是,自以为跳出方外的她,终是坐不住了。

一月时间,她反复回想着当年在王府时,她和皇帝的桩桩件件。

原来平静的心底,她终究还是不甘心。

因着皇帝和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张氏长久冷战,是以当她作为侧妃被娶进门后,得到了正妃都没有的重视。

不过真妃却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她孙家本就比张家景气,且过门前,她就听过这样的传言,说先帝本属意她做二皇子的正妃,可是二皇子却坚持要立张氏为正妃。

是以,真妃当时虽然还算得宠,但心里却始终有个结,认为是张氏抢了她正室的位置。

后来,当她无意中发现——皇帝总是默默站在远处,怔怔望着张氏的紧闭的房门出神时。

真妃心中对张氏的怨气更是进一步被激化了。

破冰

“皇上,这些年,臣妾真的很想念您。”真妃深情地望着皇帝,眸中一汪水亮,映得她枯槁的面容焕发着异样光彩。

皇帝嘴角弯起一道笑,慢悠悠得将茶杯放下,朝向真妃,平淡面色中夹杂着不耐烦,“好了,朕不都来看你了。对了,怎么不见永康?”

真妃神色一晃,察觉到皇帝在转移话题,自是不喜,不过却没将这种不满写在面上,即刻识趣地换上一副母亲的慈爱神色,悦色道:“永康知道皇上要来,开心地吵嚷了一下午,不过可惜皇上过来之前,臣妾看她困得睁不开眼,已让嬷嬷领她睡去了。”

“哦。”皇帝低应。

每次他下榻其他宫妃处,偶尔也会派人把永康接过去,所以父女两见面见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也不会隔很久。小孩子会兴奋,主要还是因为看到皇帝来了母妃的住处吧。

永康的话题说完,殿里两人又是好久都没话说。

皇帝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挺没意思的,起身对真妃交待,“好好照顾永康,朕以后再来看你。”

真妃也站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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