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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和郭盛海一同回来,双双跪在了地上,郭盛海心里愧、面上羞,“老奴看皇上也不喝那碗药汤,是以老奴便自己喝了。”话一出口,郭盛海有些后悔,他说倒掉了就好,为什么偏要说实话?他这老嘴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你喝了?”皇帝压下的怒气又被牵出来,心想这老太监真是没规矩,正欲教训他几句,但看见他因年迈瘦得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不免心酸起来。
昨夜,自己在轿上都被颠得都那么烦心,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在下面走了一个时辰的脚程,确实也很不容易。
“郭盛海昨夜辛劳陪朕的御轿走了很久,十分不易,恐怕也已冻着了,你喝了倒也没什么,但你毕竟还是万乾宫的管事公公,以后还是要谨守规矩,也好给那些小的做个榜样。来喜,你去太医院给朕要一天防伤寒药来,再给郭盛海也要一天的,若是郭盛海真得伤寒了,你便负责给他领取伤寒汤药。”
听了皇帝的话,郭盛海浑浊的眼中闪着激动泪光,急忙跪在地上谢恩。
来喜是他的徒弟,现听到皇帝不但没有罚还变相赏了师傅,于是也诚心诚意地给皇帝磕了个头,随后师徒两个一同出门去。
。
绵期自从在御花园遇到皇帝那一夜后,就狠病了一场,等到病愈已经是十来天以后。
她从皇帝那里得了那件破损的龙纹锦衣,交给了巧手的桐语改制。
桐语将锦衣拆开,裁剪成一封披肩的样式,在锦布内里衬了一层里子,又在外面的龙纹布外缝了了一层玫红的妆花锦。
等到桐语再交到绵期手里,锦衣经成了一件女子的披风,她针脚按照绵期要求缝得细而不密,除非是剧烈撕扯才会扯开外间衬布,露出里面的龙纹,否则其他情况都很坚稳。
绵期直夸桐语手艺巧,人细致,也不用详说。
在绵期安静修养的这段时间,她听说皇帝又新宠幸了几个新妃,这几个妃嫔的出身、妃位,皆是有高有低,宠幸的规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这几个人分别是:许美人、程夫人、于婕妤、季连芳柔、白修容这五人。
皇帝似乎尤其喜爱季连芳柔,前后共招幸过两次。
这季连芳柔虽然只是季连族中的一名庶女,但季连家族毕竟是有过几百年历史的显族,季连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的一些兵法韬略和奇方异法,帮助数位帝王创造了一些不可能实现的奇迹,战胜了万千险途劲敌。
虽季连家在前两朝也贵为簪缨之族,但自从祁立朝,早就衰落了下去,没出过什么大官。
再说季连芳柔前面还有婕妤、才人、宝林等诸多妃位的没有被宠幸到,皇帝唯独看重季连芳柔,短短几天就宠幸了两回,难道是皇帝也觊觎传说中季连家的这些奇方异法?
不会,如果是皇帝觊觎奇法,上一世这个季连芳柔为何受宠成绩平平?
绵期揣测这里面一定有旁的原因,她刚刚病愈,不愿再费心揣测皇帝心思,反正每每她欲揣测皇帝心思必败,思前想后,觉得可能是自己还不够了解男人,于是她觉得不如先从女人下手。
飒嫔就不用说了,太后就更不用说了,故她巴结的这个女人只能是皇后,其实上辈子她和皇后的交集很少,并不太了解皇后,但至少皇后表面看起来倒是难得的贤良。
皇后是能皇帝面前能说的上话的人之一,她时常举荐自己觉得贤德聪慧的女子给皇帝,不过她并不看重女人的外表,这也许就是女人和男人看女人的一点不同。
然而,皇后并不时常举荐,也就是说除非有极其聪明或善良的表现,让皇后看在眼里,她才会心甘情愿地推荐人给皇帝。
绵期心里定下来,决定去找皇后请安,也顺道打听下皇后最近有何烦心事,为了便宜行事,她决定错过众人晨昏定省的时间再去。
。
这日,绵期早间用过膳,觉得精神很好,故决定去拜访皇后。
她先是吩咐星玉给自己取来一件葱绿的软件罗裙子换上,又嘱咐安巧,“今日给我梳一个松松的堕马髻就好,胭脂也不要那么红的,头上簪几朵咱们院门口开得正好的海棠就是了,别的就不用多戴。”
“小姐,海棠花簪在头上,未免小气了去,等到月季、牡丹咱们再簪鲜花,可好?”安巧望了一眼院口被海棠花压弯的枝头,还是摇了摇头。
绵期嫣然一笑,“我大病初愈,声势大了反倒不好,带些鲜花显得气色好,你帮我多摘一些,别在头上,凑成一堆,也是很美的。”
安巧不太明白绵期的话,不过也没多问,抓了抓头,急忙去门坎外采花来。
绵期只不过是想起皇后喜欢海棠,所以她才打算簪海棠花,而且正像她自己说的,带鲜花能够为自己增添生气,连续病了这么多天,皇后那里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她万不能让皇后以为她是个病秧子才行。
。
懿轩宫。
皇后此间刚让初岚和沫雪分别送走起了争执的——白安侍和楚答应,绵期便不赶巧地来请安了。
皇后一听通报有人过来请安,便些不耐烦地问,“那个杜芳柔不是病着?”
“回娘娘,刚才奴婢见到杜芳柔,看她已经大好了。”守门嬷嬷袖袋中还揣着绵期给的银子,自然少不得往绵期欢喜的方向说。
“哦?那让她进来吧。”皇后疲倦地坐在罗汉床的一侧,双手交叠放在衣物上。
守门嬷嬷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绵期便带着星玉过来了。
一进门,绵期利索地给皇后行了个大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取信
“起来吧——”
“是。”绵期站起来,她身后的星玉也跟随她站起。
皇后开始对她的到访有些心不在焉,但看见绵期头上簪着的海棠花开得灿烂,不由也是牵起一缕唇角,心情好了少许,“杜芳柔簪得海棠花倒是别致,能有此雅兴,本宫看杜芳柔真是大好了。”
绵期粲然一笑,墨色羽睫微扬,“臣妾日前不爱惜身体,才让自己病了那么久,皇后娘娘素来保养得宜,臣妾理应多像娘娘学习,日后加倍爱惜自己身子才是。”
皇后对绵期的话十分受用,不由笑了,“妹妹长得这样好看,说起话来也凭白让人爱听,比这宫里的某些人招人喜欢多了。妹妹大病初愈,一路走来,想必也累了,赶快坐吧——”
“多谢娘娘。”绵期捡了个皇后下首的位置坐了,她听出了皇后的话外之音,特意将话题扯过去,“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臣妾初进来就见娘娘愁眉紧锁,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皇后叹了口气,“白安侍和楚常在之间发生了一点矛盾,闹到了本宫这里,此事……本宫虽可用权强压,但怕她们人心不服,适才你来之前,本宫已经问过她们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承诺她们给个公道,只是……”
白安侍?
绵期听见她的名号微微一愣,凭她那样谨慎谦卑的人,也会惹上这些麻烦事?
不过,她心思转了转,又觉得没有事会是不可能的。
上一生,她可是亲自经历了白安侍住处的那场大火,若不是她的位置靠近门口,她恐怕也要被烧死的。
那场大火起火的原因,司正司调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到什么,保不齐就是白安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致。
更何况,现在与白安侍起冲突的是楚常在,这就有意思了,这名楚常在是四嫔之中的楚修仪的远房堂妹,起初仗着自己堂姐的地位,在宫里作威作福,后来不知怎的,又转投了飒嫔帐中。
这楚常在的为人着实是让人瞧不起,实在算是个两面三刀、欺软怕硬的货色。
“皇后娘娘,臣妾和白安侍是同乡,之前她还曾拜访过臣妾,说不定此事臣妾能帮上忙!”
“也好,看妹妹是个伶俐人,帮本宫拿个主意也好。”
绵期点头,“为娘娘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娘娘请说。”
“今日白安侍去拜访楚常在的时候,两人因说起前朝大文豪许逸欢的骈文、书法上的成就,越聊越投机,楚常在说她有一年生辰,她父亲送了她一本许逸欢亲自抄录的佛经,她十分爱惜,也曾带进宫来。”
皇后因楚、白之事急着了,才说了两句就觉得喉咙干痛不已,于是暂时歇了话来喝了几口茶。
绵期借空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家父素来钟爱许逸欢才华,故臣妾受父亲影响,对许逸欢生平也算略知一二,许逸欢所在的楹朝君主以大肆灭佛为主,许逸仙又怎会抄录佛经,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皇后听了她的话有些恍然,“对,白安侍当时也像妹妹一般说辞,她说,许逸欢不是迂腐书生,是个谨慎变通之人,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如果真有那么一本,恐怕也是万金难得,楚父断然不会这么随便就送给了楚常在。
然,楚常在听了白安侍的话不信,非要拉着她去看。两人到了书房中,楚常刚将佛经拿出来给白安侍看时,忽有个宫人来请楚常在过去,楚常在离开了很久,等到再回来,却听宫人说,白安侍已经等不及先行离开……谁知随着白安侍的离开,楚常在却发现她那本许逸欢亲笔抄录的佛经不见了。”
听完皇后的叙述,绵期更觉白安侍不会做下此事,她那么聪慧的人,又怎么会去偷一册仿本而把自己陷于不义呢?
而且楚常的宫人也有很大嫌疑,二人争论的内容,肯定都被一些宫人听到了,其中某个不辨真伪的宫人,产生觊觎心思的偷了佛经也是合情合理,楚常在仅仅指责白安侍的做法实在不周全。
“皇后娘娘,从她二人的态度和表情来看,可有异常?”绵期眉梢蹙起进一步询问。
皇后细细回想了半天才答她,“楚常在看起来十分气愤,白安侍看起来面不改色,这和她们平时的性格都符合,并无异常。”
绵期又忖了片刻,“恕臣妾妄断,臣妾觉得偷佛经的人,也可能是楚常在宫里的人。”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亦觉得白安侍不像那样的人,那妹妹可有办法证明和查出是哪个宫人偷的?”
绵期眼中溢出流彩,眼睛笑得弯弯亮亮,“臣妾正好有一计,约有七八成把握揪出那窃书贼,但臣妾这场戏,还需要管皇后娘娘要一个人才演的成。”
“哦?是谁?”皇后好奇地望着绵期。
“季连芳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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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宫中慢慢越传越开,后宫既宁妃折损后,又得了一位神奇的季连芳柔。
几乎宫里每个人都知道季连芳柔有多厉害!
她手一翻就能变出只兔子;转一个圈身下就飞出两只鸽子;红色的布巾在她手里轻松一甩,一扯开就变成了两条……
更有夸张者说,她不仅精于变戏法,还能占卜过去、未来,读人心思,上天入地……
然而,后宫经历了这一次的巧判簌宁轩宫人窃书事件后,宫人们交口称赞的仅是技法高超的季连芳柔和知人善用的皇后,却偏偏落了一个杜芳柔。
不过,绵期并不在意这些虚名,经此一事,她如愿取得了皇后的初步信任。
事情退回到绵期仍在懿轩宫给皇后出谋划策的时候——
皇后同意了绵期的要求,派人请来了季连芳柔,绵期便向皇后和季连芳柔讲述自己想到之计策。
说毕已时至午时,三人又一起用过午膳,方往楚常在的簌宁轩来。
楚常在丢了孤本,心情很差,午觉也不歇,一个人坐在厅中生闷气。
皇后携绵期和季连芳柔驾到簌宁轩时,看到楚常在眼睛红肿,连起来行礼也气是怏怏的,“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季连芳柔请安,不知这位姐姐是……?”
因为绵期鲜少在外露面,所以楚常在并不认识她。
皇后广袖一抬,虚指着绵期介绍,“这位是杜芳柔。因杜芳柔适才刚巧来本宫那里请安,本宫念及她是个极少出门的,故特意带她过来,和大家熟悉一下。”
“确实看着这位姐姐眼生,嫔妾给姐姐请安。”楚常在行了一礼。
绵期下巴点了一下算作回应,并没多说其他。
绵期注意到,楚常在给她请安时,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停留在季连芳柔身上,那里面的不善之色不言而喻,应该是出于对季连芳柔近日得宠的嫉妒。
“本宫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也要爱惜身体才是。”皇后劝说楚常在。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但那孤本就是臣妾的命啊,现下被人偷去,臣妾死了的心都已有了。”楚常在低下头,声泪俱下的悲诉。
皇后见她说绝话,有些恼,“本宫已经央人去请白安侍过来,想着现下也快到了,不过有一则,你没有凭据就断定是白安侍,实在有失公正。现有季连芳柔在此,也不怕斟断不出是哪个偷的,不若让你簌宁轩的宫女、太监和白安侍一起站出来,让季连芳柔评断评断!”
皇后说完,楚常在尚不及表态,就见白安侍同一名随侍宫女进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却只是形容楚常在的。
绵期发现白安侍进来后,几乎是面不改色,只是在看到她也在场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反常反映。
白安侍向诸位请安后,皇后才坐到上位,张罗着诸人分别入座,又使自己手下的人把簌宁轩的宫人全部叫到了厅中——
“本宫答应过给楚常在和白安侍一个公正的交代。”皇后分别瞅了两人各一眼,“故本宫现在便委托由季连芳柔对你们施行读心术,到时候——到底是谁拿的那本佛经,便可真、相、大、白。”皇后面上十分威仪,唇瓣深抿。
“娘娘,臣妾觉得这样……不妥吧?”楚常在最先提出质疑,这读心术都是话本子里写着逗趣的,现实中哪会真有这本事?
绵期嘴角翘了一下,也起身来,“是啊,皇后娘娘,这读心术谁也没真正见识过,臣妾心里也是不信,不如由臣妾先来试一下吧。”
皇后点头,眼看就要答应——
季连芳柔却匆匆站起来,“娘娘您有所不知,这读心术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灵力充沛的大能们,可以立竿见影就读出所测者的心思,另一种却要一日一夜时间,回去慢慢省思,脑海中才能浮现出想要的答案。”
“那季连芳柔,现在若帮杜芳柔试一次,岂不是要到明天此时才知晓结果?”皇后表情也佯装出怀疑。
“皇后娘娘,臣妾怎么听起来,季连芳柔像是在推脱似的。”绵期继续找茬。
“既然皇后娘娘和杜芳柔都对臣妾有所怀疑,臣妾便勉力试一次那当场见效的方法,只这一试,臣妾一月来积攒的灵力便也耗尽了。”季连芳柔不悦地瞪了一眼绵期,因做的十分明显,在场众人都看在眼里。
“那你灵气耗尽,等下怎么试出这么多奴才的心意?”皇后担心地问。
“娘娘,探知杜芳柔心思是为了让大家对臣妾心服口服,不然就算到时候臣妾查处窃书贼后,估计大家也都不信。臣妾积攒的一月灵气刚好够这一次使用,至于白安侍和在场的宫人只有留待明日臣妾舒缓过来了,再用耗费灵气极低的第二种方法挨个试探,到第三天方能出来结果。”
“时间拖得长了些,本宫倒无所谓,楚常在、白安侍,你们可都能等?”
楚常在因迫切想寻回自己的孤本,忙不迭答应了。白安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自然也不会反对。
“那好,那就请杜芳柔将自己要想的事情先行写出来,交由本宫管理,再请季连芳柔对杜芳柔施行奇法,准与不准,一试便知。”
戏法
绵期去到书房,在洒金兰花笺上写: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末了,她折了三折,亲自到厅中交给皇后,皇后再小心地将纸笺揣到袖中。
“季连芳柔,你可准备好了?”皇后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季连芳柔望过去。
季连芳柔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礼貌的回答皇后的话,只是站起来,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一样僵硬的走到绵期的跟前。
绵期也会意站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刻,季连芳柔交叠的双手突然腾起火光,她将成人三拳大的火光举到自己和绵期之间。
绵期下意识地往后躲,不过却克制自己不真正离开站的位置。
皇后、楚常在皆是眼里闪烁不可置信的光芒,瞠目结舌看着这奇妙的场景。
而在场众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都往门边躲去,生怕季连芳柔爆发出什么可怕的力量伤到自己。
少时,季连芳柔先是双手各结了个观音指,然后两臂在胸前交叠。
在场诸人无一人看清她的手是怎样转的,末了,只发现她手上红光不知怎的就消失了。
这际,绵期瞥见季连芳柔手背上有一搓灰,她生怕别人看出破绽,坏了整个计策,绵期急忙抓住了季连芳柔的手,暗中将灰蹭掉,然后她不忘递给季连芳柔一个挑衅的眼神,“季连芳柔,臣妾刚在无时无刻都在想的那件事,现就请你说出来吧。”
季连芳柔听她说完不悦,大力地将绵期手甩开,绵期没反应过来,往后踉跄着连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倒,幸好被星玉接助了,“小主,当心。”
绵期心下觉得奇怪,明明事先她们在懿轩宫都商量好了,她只是对季连芳柔假意不服,为何她却好像很介意,真的讨厌上自己了一样?
皇后不满地看了一眼季连芳柔,然现在还有求于她,也不好发作,只安抚了绵期一句,就催促季连芳柔说出答案。
“臣妾刚才耗费灵力探入了杜芳柔的心中,不过……”季连芳柔装作一副为难样子。
“不过什么?”这次是楚常在问的,她是真的盼望这季连芳柔真的有异能,她便可以找回她丢失的孤本。
“不过杜芳柔,明明想的是一句话,为何非要说是一件事?”季连芳柔不满地看着绵期,好像绵期故意刁难她很不应该似的。
绵期唇边漾起一丝遥不可及的飘忽笑容,“季连芳柔身负绝技,任我怎么误导你,你不也都是能看得透亮?”
皇后眉心攥起,有些不奈,“好了,好了,你二人休要再多说,季连芳柔,你快说下你读心读到的话是什么?”
季连芳柔神气地走到厅央,清了清嗓子,“大家听好了,杜芳柔想的是一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杜芳柔,我可说对了?”
绵期失笑不答,明明是她们三人在来之前就对好的一句佛经,她却非要以一副炫技的姿态叙述出来,这人还真是爱出风头!
皇后从袖中掏出将纸笺,象征性的看了一下,才展示给众人看,两行簪花小楷工整又不失灵秀,撰写着的正是季连芳柔说出的那句佛经!
“季连芳柔说对了!”皇后高声宣布。
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