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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假装听不见众人的议论,回头对周虹、唐金花等人露出一丝笑容道:“走,我请你们吃鸡翅去!”
周虹见杨浩难得有好心情,不由都眉开眼笑道:“好呀、好呀,吃鸡翅去!”
衡其等人叫道:“可司,你重色轻友,不请我们?”
“当然请!一块去、一块去!”杨浩笑道。
转瞬又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杨浩正在做着南柯美梦,忽然被一阵闹铃声给吵醒了:“懒虫快起床了,懒虫快起床了!”
杨浩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周虹的笑脸。杨浩假装生气道:“虹虹,你还是改不掉爱捣蛋的毛病。”
周虹笑靥如花道:“我要是不捣蛋,你岂不是就听不见好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杨浩一听说是好消息,立刻就跳了起来。
“看把你高兴得——秋玲姐已经醒了。不过她的大脑似乎还有一点问题,不认得人,也不会说话。”
“刚开始肯定是这样的了,咱们快去瞧瞧。”杨浩急急忙忙地漱口刷了牙,连脸都没洗,就用干毛巾揩了一把,然后拉着周虹便往地下室跑去。
跑了一阵,他记起了一件事情,扭头问道:“虹虹我问你,她的意识是谁的,是秋玲还是她姐姐?”
“不知道——她现在不能认识人,我们当然也无法确认她是谁。”
“也许等她意识清醒了,我们就能弄清了——这真是太好了,我太快活了!”
“瞧把你高兴得——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周虹将嘴一撇道。
“什么叫‘新欢旧爱’呀?当一个失去很久的朋友突然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能不高兴吗?”
“好了,别眉飞色舞了,我们快走吧,姐和芸芸她们都已经等在那里了呢。”
地下室里,向氏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在熟睡,然而当听到杨浩的脚步声时,她却侧过脸,睁开了一双迷离的秋波……
杨浩的心如擂鼓一般“咚咚”地跳着,鼓足了勇气上前喊道:“秋玲!”
向氏却怔怔地望着杨浩,眼里完全是一片陌生的迷茫的光,就象一只小动物或者刚出生的婴儿好奇地打量着她看到的人和事物一样。
“秋玲,我是杨浩啊,你不认得我了?”
向氏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根本就象是没有半点反应。
杨浩还要再问,唐金花将他轻轻拉到了一边道:“秋玲现在的智力仅相当于刚出生的婴儿。她需要时间来接受她获得新生的这个世界……”
杨浩低声道:“她不会是植物人或者脑瘫、脑残之类吧……”
“她这么清醒,是植物人吗?还有,你才是‘脑瘫’、‘脑残’呢……”
医生诊断的结果也清晰地表明,向氏就是一名刚出生的婴儿,也就是说,她的智力完全是一片空白,一切都需要重新教导和学习。她和婴儿唯一不同的是,她能够下床走路,不需要抱着或者背着,也不需要婴儿车或者摇篮。当然,她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她不需要象初生儿那样要喝母乳,因为她有牙齿,可以吃得下饭。但是她没有自制能力,所以有时候大小便来了就随便拉,而且喜欢到处乱跑,看见危险的物体也不知道躲避,比如汽车。
没办法,杨浩和三位红颜知己做起了向氏的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护着她……
又是一天早晨来临了。杨浩依旧在蒙头酣睡,依旧被周虹用闹铃吵醒。杨浩睡眼惺忪道:“虹虹你不要闹好不好?烦死了!”
周虹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道:“别烦了,今天该你照顾秋玲姐了,快起来吧。她正等着你去帮她穿衣服呢,你还要帮她做早餐,然后带着她去院里晒太阳,中午要给她洗个热水澡,然后陪着她午睡一会儿,下午让她看动画片,到做晚饭的时候再给她做晚餐……”
“知道了……等一等,哪有那么多事啊?往日我只需陪她散散步就行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不都是你们三个做吗?”
“不好意西,今天我们三个要去A市团购。”
“晕死,你们不会一个一个去吗。干嘛三个一齐去啊?”
“一个一个去有什么意思呢?你不知道我们三姐妹已经好得象一个人似的了吗?我们三个现在谁也离不开谁了,走路、吃饭、睡觉都形影不离呢。”
“晕死,你们这是故意整我啊!”
“大哥,就当我们三个今天放了一天假,你就辛苦辛苦吧,到了晚上我们回来了,你就可以‘下班’了。”
“这……”
“别这、那了,你就当服侍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行吗?这也是考验你是不是个合格的‘爸爸’,你还说将来要娶我们呢,将来你和我们有了孩子,你连孩子都不会服侍,那怎么行呢?”
“那是两码事啊!这秋玲可不是孩子,是大人呢!”
“别婆婆妈妈了,姐和芸芸已经在楼下等我,你自己去秋玲姐的房间,要快点啊,秋玲恐怕已经等不及了呢。”周虹说完,顽皮的笑脸从窗户消失了,接着走廊里传来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杨浩苦笑着摇摇头,急忙穿好衣服,奔往向氏的卧房。向氏已经搬出了地下室,搬到养猪场公司宿舍大楼上来了,和杨浩的房间仅隔了两个房间。当杨浩冲到向氏的房间时,只听见向氏正在床上尖叫:“我要撒尿了,我要撒尿了!”
这两个月来,向氏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语言,也不再撒尿在床上了(刚开始时她一直都将屎尿撒在床上,杨浩的几个红颜知己每天都帮着她洗屎洗尿,这些天来她好象懂事些了,拉屎拉尿时知道喊叫护理人,而不是再撒在床上了——这和正在成长中的婴幼儿完全是一样的)。
杨浩推开房门道:“秋玲,你要撒尿了?”
向氏忙不迭地点头,粉脸已经憋得通红,看见杨浩来了连连叫道:“爸、爸,我要撒尿!”这些天来,她一直就是这样称呼杨浩,称呼周虹等人为“妈妈”——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两个词是念得最顺口的。也最爱念这两个词。周虹等人为了省事,也任由她这样叫。
杨浩不由有些恼怒道:“卫生间就在那边,你自己不会去吗?”
“不嘛,人家要撒到钵钵里……”
原来,她走路还不是很熟练,一下床就会摔倒,因此周虹等人往往都不搀她去卫生间,而是找个痰盂来放在床下,让她撒在痰盂里。杨浩找来痰盂放在床下,然后背过身去——没想到却被她扯着衣角道:“我要你帮我脱裤裤。”
杨浩的头一下大了起来:他面对的毕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帮她脱裤子怎么做得到啊?然而向氏却可怜兮兮地望着杨浩,一副小孩子撒娇的神情,让杨浩左右为难。
“快帮我脱裤裤啊,我要撒了。”
杨浩把心一横:“算了,就当她是个病人,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上前帮向氏脱了裤子,他当然是将头偏在一边,不去看那隐私的地方,只觉得那地方黑乎乎的全是毛,也看不清具体的情形。
“哧——”向氏一泡热尿早撒了出来,有一大半都撒到了杨浩头上。杨浩简直是哭笑不得:“秋玲,你搞什么呀?”
向氏却开心地格格大笑。
杨浩忍着尿臊,拿来毛巾帮她揩拭尿道上残留的尿液——当然他同样是闭着眼睛不去看,只是凭感觉去动作……也不知道揩到了向氏哪里,忽听向氏的笑声有点奇怪,仿佛爽到了极点:“哎哟,呵呵呵,痒、痒……”
杨浩大惑不解,不明白向氏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还以为她是顽皮,因此也没在意。
好容易帮她穿上了裤子,又服侍她吃了早餐。早餐还比较简单,两个豆包加一杯牛奶,不过在喂她喝牛奶时又出了一点事故,顽皮的向氏竟将牛奶倒在了杨浩头上,杨浩头上被淋的尿液都还没有洗,现在牛奶粘在头发上就更难受了,然而想到向氏只是个不懂事的“儿童”,杨浩只得忍着。
好容易熬到了中午,哄着她吃了中饭(她中饭也吃得很少,一碗红烧牛肉面就打发了),然后该是她午睡的时间了,然而向氏一定要缠着杨浩陪她睡。杨浩无奈,只得陪着她睡。折腾了一上午,他实在是太累了,比向氏还要困。正当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发觉下部疼了起来,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向氏竟用手伸进他的裤裆里,捉住了他的那话儿,一边把玩,一边格格地笑(她真的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正玩得开心)。杨浩大窘,想摆脱向氏的手。没想到他越挣扎,向氏拧得越紧,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只得好言相劝,想哄向氏将手拿开,然而向氏就是不肯松手,直到杨浩答应亲她一个时,她才放开了手,还不准杨浩塞进裤兜里去。
当然她所要求的“亲一个”,也就和小孩子要求大人亲一个一样,就在脸上“叭嗒”一口。向氏被亲得格格直笑,杨浩心里却直叫苦,直盼望周虹、唐金花她们快点回来,这种活实在是受罪。
下午看动画片的时间向氏表现得相对安静,期间又撒了几泡尿,还拉了一泡屎,拉屎时还要杨浩给她擦屁屁。杨浩想到向秋玲死得是那么可怜,如今她重生了,为她做些事也是应该的,因此并没有什么怨言。
然而,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被顽皮的向氏喷了一头饭菜的杨浩终于忍耐不住了,拿起一根竹条将她一顿海扁……
六点多钟的时候,周虹等人终于回来了。当她们看到杨浩的狼狈相时,都乐翻了天。不过她们都在事后夸奖杨浩道:“嗯,象个做‘做爸爸’的样子,我们生了孩子后放心了。”
杨浩喘着粗气道:“你们三个下次别玩‘集体请假’了,我真的受不了……”
这样的日子随着一封信的到来终于结束了。
这封信是远在艳溪的吴小文写来的,他先将众人臭骂了一顿,说这么久了也不回艳溪去看看老同学,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他接着在信中提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自然引起了全体特遣队员们的注意。
杨浩召集众人开会后,决定率领全体特遣队员立即坐火车北上。当然了,做生意的钱老2和刘存名仍然做他们的生意,为特遣队筹措经费就是他们义不容辞的任务。虽然这份任务不必打打杀杀,却也不轻松。不过这两个人总算把生猪生意做大做强,听说他们养的大肥猪还销到欧美市场去了。这些废话不提也罢。
这一次杨浩还留下了一个人,他本来是极舍不得她留下的,她实在是特遣队的擎天之柱,只要他和她联手,就能胜过衡其、唐军等十几个菜鸟。然而为了照顾向氏的生活,杨浩不得不得将她留下了。她是就是唐金花。
不过现在周虹、龙芸也成长起来了,她们也完全能够成为杨浩的得力助手,何况周虹还有她的神秘力量。虽然这种神秘力量要发挥出来很难、很难(周虹到现在都还不能自如运用她的这种能力,在大多数时候,她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二百四十一章窗户上的鬼脸…1
第二百四十一章窗户上的鬼脸…1
不过现在周虹、龙芸也成长起来了。她们也完全能够成为杨浩的得力助手,何况周虹还有她的神秘力量。虽然这种神秘力量要发挥出来很难、很难(周虹到现在都还不能自如运用她的这种能力,在大多数时候,她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新近加入了不少双塔镇的队员,杨浩和虾皮他们商议后,决定将队员分两批走,虾皮、唐军率领艳溪的队员先走,杨浩率领双塔镇的队员迟了几天才去。
这天中午,一列火车在艳溪火车站缓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杨浩第一个跳了下来,随后跳下舒文、王显平等十几个青年男女。
火车站的月台上也涌出了一群男女,为首一人正是当年高35班的班长吴小文,也是老神曾国文扮演“道士”时的搭档。吴小文的屁股后面则跟着先期到达的虾皮、唐军、衡其等人。
吴小文上前紧握住杨浩的手道:“可司辛苦了,欢迎你们。”
杨浩笑道:“你这个‘地主’可得作好心理准备,我这次带来的可都是一帮‘食客’啊。”
吴小文笑道:“民以食为天——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来‘斗地主’。”
衡其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别忘了还有我们这帮‘富农’呢。”他们先几天到达,作为艳溪的老同学,他们自然也算半个东道。
唐军的浓眉一耸道:“咱们还是快到丰里桥去等公交车吧,国文、农民他们正在四合院等着我们去赴宴呢。”
龙庭卫笑道:“不会是‘鸿门宴’吧?”
易志雄笑道:“肯定是‘座山雕’的‘百鸡宴’,嘻嘻。”
公交车上。杨浩正经看着吴小文道:“老吴,我们这么一大帮人你们真的能招架得住?”
吴小文道:“放心吧,国家进行战略调整,二七五矿已经下马,大部分工人都已经调到其他单位,四合院那里的房子基本上空着,正好可以给咱们做临时宿舍,咱们也无须付租金,只须向矿上打个招呼就行了,吃的、住的都不成问题。”
四合院果然已经空空荡荡,只剩几户人家。
吴小文和虾皮他们给杨浩他们安排的是靠东边的一溜平房,男生两间,女生两间。每间房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铺着整洁的被褥,还洒过香水,插着瓶花。
舒文等人连声赞叹:“真不错,和住宾馆一样,可比养猪场的房子强多了。”
当然这是一种谦虚的说词,双塔镇养猪场那里的房子毕竟是公司里的房子,比起这简易的矿工宿舍当然要强多了。
不但如此,当他们推开后窗,打算欣赏一下风景时,立刻就傻了眼。
只见屋后竟然是一片乱葬岗子,新坟、旧坟葬了满山坡,有的还堆着新鲜的花圈,显然刚下葬没有几天。更让人吃惊的是,屋前的空地上竟然也横亘着几座坟墓。最近的一座就在走廊旁边,一截断碑更是架到了房门前的排水沟上!
“开饭啦,开饭啦!”系着围裙的曾国文、农民等人已经摆好了碗筷,单等客人们入座。
然而舒文等人却是愁容满面。
杨浩直截了当问吴小文道:“老吴,你也太够意思了吧,安排我们住这么煞风景的地方?”
吴小文有些尴尬地笑道:“这些房子已经算是最好的了,还请可司和双塔镇的弟兄们多多担待。”
虾皮也帮腔道:“可司,将就点吧,这片宿舍本就建筑在乱葬岗上,这几间房子已经是这里最好的。再说咱们都是信‘马列’的,总不至于被这几座坟茔吓倒吧?”
杨浩道:“那当然。不过,一出门就见到坟墓,总归是一件很扫兴的事吧?”
“咳!”衡其叫道,“今天晚上我老周来陪你们,保证任是什么凶神恶鬼也不敢现形!”
虾皮也道:“是呀,我叫上唐军、大头、谢可他们都来,痛痛快快地玩个通宵!”
杨、舒等人终于笑逐颜开——其实,他们这样说,无非就是想留住虾皮他们今天晚上在这里玩一宿,毕竟他们这些双塔镇的同学很难有时间到艳溪来一趟的。
“吃饭啦,吃饭啦!”老神曾国文等人再次吆喝起来。老神还拿起一个钢筋锅盖当作锣敲了起来:“哐!”
“哐!”不料他这一敲还真的引来了一声锣响。
在中国南方,人们通常是最忌讳敲锣的,这点和北方人大不一样,北方人喜欢吹唢呐、敲锣鼓,南方人却忌讳这个。为啥,南方人认为,只有办丧事才吹唢呐、敲阴锣,一般场合是不准吹唢呐和敲锣的。敲锣还有另一层意思,为生意人所忌讳,生意人认为,随便在别人家门口敲锣,那是在咒别人破产、关门,人家非骂你个狗血淋头不可,所以一般很少听到敲锣声。一旦有人敲锣,即意味着有人老了(死了)。
衡其等人忙出去打听——果然是附近老乡家里老了人。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逃避不了的,来来来,吃饭、吃饭。”吴小文忙招呼众人入座。
众人才端起碗筷,只听那令人心悸的锣声越敲越近,到后来竟然还敲进四合院里来了。
“怎么回事?敲锣敲到院子里来了?”
众人全都放下了碗筷,一齐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
只见四、五个老乡抬着一副门板走了进来,门板上躺着一位蒙着白被单的死者,前面还有一个老乡提着一面破锣在敲。
吴小文和虾皮也沉不住气了,忙上去拦住了他们:“老乡们,你们这是干啥,怎么把死人往院子里抬?”
那个敲锣的五十多岁的老乡比划了半天,吴、黄二人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死者叫洪六公,是位五保户。无儿五女,今天下午在医院病逝。按这里的乡规民俗,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抬进家中停放的,只能抬到这公用的空地上来。
虾皮等人没辙了,一齐拿眼望着杨浩。杨浩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尊重他们的乡规民俗,让老乡们把尸体停放到这里吧,咱们继续吃饭。”
老乡们停放好尸体便走了。杨浩等人重新入座开始吃饭。
那具尸体就停放在离杨浩他们的饭桌五、六米远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到那盖着尸体的白被单,以及死者露在被单外面直挺挺的双脚。
“来来来,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吃饭、吃饭!”杨浩大口咀嚼着饭菜,连连称赞今晚的饭菜可口。
然而其余的人却全都是愁眉苦脸,没有谁能吃得下饭——一具尸体就摆在饭桌旁边,还有胃口吃得下饭才是真的怪事。
天说黑就黑下来了。
众人稍微洗漱了一下,便都进了房,关紧了门窗——前后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无论谁,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镇定下来还真的是怪事——推开前门见到的是蒙着白被单的尸体,推开后窗见到的是满眼的荒坟乱冢(有的坟包就在窗户底下,伸手就可以摸到坟上的草),你能镇定下来吗?
其实双塔镇和艳溪的同学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个人,住满了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灯火通明。应该说是人多胆壮。然而同几百、几千座坟墓相比起来,二、三十个人又算得什么呢?
老乡本来派了几个人守灵,可是后来那几个人不知是到哪里喝酒去了,还是赌博去了,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具用白被单盖着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离它五、六米远的学生反倒成了它的义务守灵者。
“打牌、打牌、打牌!”衡其在一号房里烦燥地一迭声地叫喊。
结果刘大侠、易志雄、谢可凑了拢来,围着衡其的一副油腻腻的烂扑克打起了“升级”。二号房里,王显平、曾国文、龙庭卫、大头也在围着一副画着裸体女郎的烂扑克在打得热闹。舒文和唐军则下起了象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