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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道:“你叔公是不是在清朝做过官?要不怎么会有清朝的官服?”他没敢说是“僵尸”服,怕刺激了农民。
农民道:“没有,我叔公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出生的,那个时候清朝早结束了,他哪会做过清朝的官?这套寿服,是他二十年前为自己准备的。”
“这就奇怪了,我们这里老了人,一般习惯穿一套青布衣服,没有穿这种古怪的‘僵尸’服的呀?”唐军疑惑道。
农民嘴唇蠕了蠕,欲言又止。末了摆摆手道:“算了,我们还是给老人家穿上衣服吧。”
穿上寿服,众人将死者抬到堂屋里停放在一块门板上,门板下放了一大盆干冰,用以给死者降温。然后烧化了纸钱,在死者的头部和脚部都各点上了一盏青油灯。然后将一床死者盖过的大棉被盖在死者身上,蒙住头脸。老红色的棉被面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和冷清。
休息了一会,杨浩道:“我们先把灵棚搭起来,然后把棺木抬出来,刷油漆。”
八、九个人一齐动手,钉立柱、搭木桩、悬横梁、绑棕绳、盖芦席、围白幛,把灵棚搭了起来。又从屋背后抬出来了棺椁,放在堂屋外的禾堂坪里,农民和龙拐便开始刷油漆。
虾皮在灵棚里挥动一支大毫写挽幛,杨浩、唐军、谢可、黄跑跑上街去买肉、蛋、菜、油、盐、米,衡其和大头则在厨房里捣古——把灶台、餐具都洗刷干净,准备做晚饭。
众女孩子因为害怕屋里的秽气,也大都跟着杨浩他们上街去了,仅有虾皮的马仔邓莉在帮着虾皮磨墨,另有刘莲青怕晒,没有上街,便在厨房里给衡其等人帮忙。
厨房紧挨着死者的卧房,其中一个门正和死者的卧房相通,一伸头就能看到死者生前睡过的床。另一个门则开在侧面,正对着禾堂,可以看见正在灵棚里挥毫的虾皮以及给棺椁刷油漆的农民等人。
照理说大家都互相看得见,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厨房更是离死者最远(死者是停放在堂屋里,倒是和虾皮他们挨得最近),但不知为什么,厨房里的三个人此时的心情却最忐忑不安。
衡其的眼前老是晃动着那件“僵尸”服,心神更加不宁。他的情绪自然也影响着其他两个人,每个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上街的人能快点回来。
衡其好容易镇定了一下情绪,走到砧板前,打算将砧板清洗一下。砧板是摆放在一个很陈旧的碗橱柜上,碗橱柜共分三层,上两层放碗碟,最下面一层宽出了上两层,可以用来摆放砧板等物,最底下的地面上则摆放着两个湘西地区常见的泡菜坛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物件。
怪事也就发生在这时候。
衡其正用一块抹布蘸了些水揩拭着砧板,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呼噜、呼噜……”
声音是从橱柜下面传来的,很清晰的、象人打呼噜的声音!
衡其全身的毛孔一下缩紧了,只觉得寒气从五脏六腑里直渗透出来……
他回过头,见大头和刘莲青也都很吃惊地看着他,他不由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也都听见了?”
大头和刘莲青都惊恐地点了点头。
忽然,象是谁下了命令似的,三个人一齐鬼喊鬼叫逃了出去:“有鬼呀……”
一声“有鬼”吓得虾皮这个唯物主义者也不禁打了个哆嗦,狼毫不听使唤地落在了刚写好的一副挽幛上……
农民和龙拐也大吃一惊,吓得手中的油漆刷子也掉落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农民到底比较沉着,回过神来后急忙追过去拦住了正仓惶鼠窜的衡其等人。
衡其声音都吓变了形:“你叔公在打呼噜……”
“你说什么?谁在打呼噜?”农民惊愕道。
“你叔公……”衡其的声音哭不象哭、笑不象笑。
“我叔公?开什么玩笑?”农民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我们也听见了……”大头和刘莲青也点头道。
如果说一个人产生了幻听这种情况是有的,难道三个人都产生了幻听?特别是刘莲青,她是个女孩子,很严肃很认真的,说谎的可能性更小。
农民只觉得一颗头大,比大头的还要大……
这时杨浩他们也回来了,听了众人的述说,杨浩等人也都很惊诧。
杨浩将碗橱柜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又去堂屋里探了探死者的呼吸,甚至还掐了脉搏——一切情况都表明农民的叔公只是一具已经去世多日的尸体,毫无生命复苏的迹象。农民的叔公根本就不可能发出呼噜声,衡其他们听到的也绝不是农民叔公的呼噜!
但衡其他们赌咒发誓说,他们确实听到了呼噜声,而且可以肯定是人发出的呼噜。
“你们听到的是老鼠的叫声吧?”唐军质疑道。
“老鼠会打呼噜吗?当时我们也没发现有老鼠啊!”衡其振振有词反驳道。
“猪也会打呼噜,你们听到的是猪打呼噜吧?”谢可笑道。
“农民叔公家里根本就没有养猪,这附近也没有别的老乡的猪舍,哪里来的猪打呼噜?更重要的是,呼噜声就来自这碗橱底下!这到底该怎么解释?”衡其两手一摊道。
是啊,这到底该怎么解释?
众人都没辙了。
农民忽然拿了一迭纸钱,放到叔公的灵前烧化了,口中念念有词道:“叔公你老人家就别作崇了,大家是来帮你做丧事的,你可不要把大家都吓跑了,我求你了……”
众人都听得毛骨悚然,一个个腿肚子直打哆嗦,大热的天仿佛掉进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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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呼噜的这个事情是一个真实的灵异事件,那是笔者的祖父刚刚过世的时候,老人家已经送上了山,下葬完毕(笔者这里的乡下仍然实行土葬),但是办丧事的亲戚朋友还要在我家里吃一顿饭才回去。当时几位在厨房里干活的妇女亲耳听到了橱柜下面传出了清晰的呼噜声,当时把大家都吓得不行。而橱柜下面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后来有人便解释说这可能是我祖父的“魂魄”从山上回来了,或者我祖父的“魂魄”根本就还没有离开过家。笔者虽然不信这些,但对于这件事情却一直无法解释,直到现在都还是个谜。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四十八章赶尸传说-1(修)
农民忽然拿了一迭纸钱,放到叔公的灵前烧化了,口中念念有词道:“叔公你老人家就别作崇了,大家是来帮你做丧事的,你可不要把大家都吓跑了,我求你了……”
众人都听得毛骨悚然,一个个腿肚子直打哆嗦,大热的天仿佛掉进了冰窖里。
大家胡乱吃了点饭,天也就麻麻黑了。
为了稳定住大家的情绪,杨浩和虾皮反复向大家宣传这世界上没有鬼,这世界都是由物质组成的,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意识是不能够脱离开物质独自存在的,也没有虚无飘渺的灵魂。人死了,意识也就没有了,也不会变成鬼。
大家也都相信世界上没有鬼,可对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并不是只有衡其一个人听到了,而是同时有三个人听到了,三个人都口口声声咬定说那的的确确是人的呼噜声。如果说吊儿郎当的衡其会说谎,难道大头和刘莲青也会说谎?
杨浩、虾皮、唐军研究来研究去,最后认定这是一起由于心理作用而产生的集体幻听事件,因而也就把这事放下了,没有再深究。
却说作为当事人的农民也有他的看法。他认为“鬼”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这世界上肯定有不灭的精神存在,这精神就是灵魂。如果说这世界上没有灵魂,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相信?人类的见识其实很浅陋,有很多事情人类其实并没有弄明白,比如人的生老病死之谜,灵魂之谜。他虽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却相信有“祖宗鬼”,要不然为什么每年农历七月十五都要给死人烧纸钱?祖宗的灵魂是不灭的,他们依然在神龛上俯瞰、眷顾着自己的后代子孙……
因此对于叔公的丧事,他是显得非常虔诚的,完全照规矩来办,绝不敢敷衍了事。
对于叔公的灵魂惊吓了同学们,他也感到非常的不安,只能不停地祈祷,让叔公的灵魂安静下来,不要再弄出什么异动。
吃过晚饭,农民掏钱让杨浩他们带着女孩子们上街去看电影,他自己则要给叔公守灵。
杨浩道:“你一个人守灵怎么行?我留下来陪你吧,唐军、虾皮你们去看电影。”
虾皮严肃道:“守灵是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多留下来几个人,我也留下来。”
这时衡其也道:“我也守灵,不去看电影。”看来他是想挽回面子,免得落个“怕怕”或者“跑跑”之名。最后衡其、谢可也留了下来,由唐军、龙拐、大头、黄跑跑带着全体女孩子去镇上看电影。
唐军等人去后,杨浩等人便坐在灵棚里一边守灵,一边闲聊。
此时,五个人坐的方位是:农民坐在正南,也即堂屋的门口,背对着死者;杨浩坐在西首,也即农民的右边;虾皮则和杨浩相对;衡其和谢可则坐了下首。
由于农民的叔公家里太穷,不要说空调,就连电风扇都没有一把。每个人只好摇着一把老蒲扇,全都成了农民。
不过农民叔公家里总算装上了电灯,虽然只有一二十瓦,但总比摸黑或者点煤油灯强。他们把每个房间里的灯都大开着,照得每个房间都昏黄昏黄,虽然亮堂,却总有几分冷清诡异的感觉。
谢可看了看众人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这么干坐着闷不闷啊?”
衡其道:“我申明,今天晚上不许说‘鬼’啊,谁犯规我就跟谁急!”
谢可笑道:“衡其不是号称周大胆吗?啥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虾皮瞅了衡其一眼道:“那肯定就是从今天下午开始的啊——这家伙变胆小一点也不是坏事,省得给我们捅漏子!”
衡其脸色灰暗道:“我捅啥漏子了?不过话说回来,牛皮吹多了确实要不得。”
杨浩摇着蒲扇看着农民道:“老刘,你叔公那件‘僵尸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农民摆了摆手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是不要谈了吧。”
“农民你就说嘛,到底是啥回事?”虾皮也鼓动道。
农民脸上现出一丝羞愧之色道:“不光彩的事,没啥好说的。”
“农民,这你就不够爽快了,什么不光彩的事?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衡其这时也来了劲。
“不光彩的事?莫非你叔公是‘反反’?”谢可笑道。
农民正色道:“不是!我叔公是真正的贫下中农!”
“那怎么不光彩嘛?何况就算是‘反反’,现在也都平反了,日子过得比我们这些贫下中农还爽呢!”谢可笑道。
“他是属于封建迷信、巫婆神汉一类的人员。”农民脸上的羞愧之色更重。
杨浩和虾皮等人对望了一眼,齐道:“他莫非是‘地理先生’、‘打卦算命’、‘看相抽签’、‘跳大神’之类的人员?”
“都不是。”农民嘘了一口气,一一否决了众人的说法。
“我明白了,他是‘道士’!”谢可自以为聪明地大叫道。
农民见众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得亮出了底牌:“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笑,他是‘吆死人者’。”
“什么‘邀死人者’?他邀请得到死人?”衡其嗤道。
“不是邀请的邀,是吆喝的吆。”
“‘吆——喝——死——人——者’?什么意思?”衡其一个字一个字琢磨道。
“吆喝就是赶的意思,赶死人!”农民看来要将关子卖到底。
“我明白了!”衡其忽然象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赶死人就是赶尸体!你叔公是赶尸人?!”
农民点点头,不明白衡其为什么这样激动?因为在他看来,叔公从事的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职业。
杨浩等人的心中引起的震动也不比衡其小。
想不到农民的叔公竟然是位赶尸人!
过去他们一直以为赶尸只是湘西地区的一种以讹传讹的传说,并不是真事。赶尸人和赶尸人所赶的僵尸也只是影视剧作品里的艺术形象,并不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然而今天却从农民口中亲耳听到了他叔公是赶尸人一说!
难道赶尸竟真有其事?
死去的人毫无生命机能,如何能被赶得动?
不但杨浩、虾皮这些自诩为“唯物主义者”的人不相信,就连衡其和谢可都摇头道:“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你叔公是赶尸人?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死去的人再赶起来?”
“是真的,他真的赶过尸!”农民一脸严肃,一点也看不出象开玩笑的样子。
衡其将椅子挪了挪,直盯着农民的脸上道:“那我倒要听你说说,你叔公是怎样赶尸的?”
农民慢条斯理道:“这事说来话长……”
传说赶尸术是茅山道术的一种,本来是茅山道士用来驱赶黑白凶的,黑白凶是一种很凶的妖魔鬼怪,常常会以附体的方式祸害别人。被黑白凶附体的人就请茅山道士用茅山道术中的御尸术作法将黑白凶驱走。
后来御尸术不知道怎么流传到了夜郎古国即今天湘西泸州、辰溪、溆浦、沅陵一带,成为了湘西的赶尸术。会赶尸术的人就叫赶尸人或者赶尸匠,也叫吆死人者。赶尸也不叫赶尸,而叫“走脚”。赶尸人平常也在家中从事农耕或者做些买卖之类。如果有人来请他们去赶尸,便会对他们说,师傅,请你去走一下脚。
赶尸人若答应,便会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让来人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等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
赶尸匠的穿着也十分特别:他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
至于湘西为什么会流传有赶尸这一带着浓厚神秘巫术色彩的行业,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国人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赶尸有三赶三不赶,凡砍头的、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而病死的、投河上吊死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上吊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则属罪孽深重不孝敬父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赶尸的具体操作方法是,由赶尸人将辰州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
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人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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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1、反反:“反革命”、“反动分子”的简称。请对这类名词反感的读者朋友不要太过激动,虽然这个词已经是过去式,但它毕竟也是一种历史现象,为了写书的方便,笔者有时候也要提及,请勿见怪。
2、湘西赶尸:湘西赶尸已经被证明是一种骗局,但是为了写书的方便,笔者还是要将它神秘化,否则又怎么能成为“小说”?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四十九章赶尸传说-2
诸事办妥,赶尸人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由于农民说得绘声绘色,衡其听到这里只觉得脊背陡然一凉,浑身的血液一刹那间几乎凝固住,人也差点坐翻了板凳。
“真有这么神?”谢可也大张着蛤蟆嘴巴,心口扑扑狂跳不止。
农民继续侃侃而谈道:“赶尸人收徒弟也很特别,学赶尸的人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年满十六岁、身高一米七以上的男青年都可以学赶尸。不过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条件,那就必须要长得丑,长得漂亮的不收。”
“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长得漂亮的不收?”
“这都不懂!长得漂亮的谁愿意干这种晦气事?肯定都是家里条件特别差、特别穷、找不到其他谋生出路的人才会学这个!”虾皮嗤道。
“也不完全是这样,长得丑的人才能镇得住邪气。”农民解释道。
“怪不得我周最近老碰上晦气事,难道是因为我老周长得太潇洒了的缘故?”衡其恍然大悟道。
“你这副德性还潇洒?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谢可笑道。
“去,我老周至少比你英俊潇洒,哪象你,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丑陋的中国人’。”
“咱俩不知道谁是‘丑陋的中国人’?”
“你们两个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谁!”虾皮又嗤道。
农民喝了一口凉水,继续道:“学赶尸的人必须要正式拜师,并要接受赶尸人的面试。面试时,赶尸人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接着,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