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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活!”
衡其也回骂道:“死跑跑,你这种垃圾一天到晚就想着‘跑’,你以为你跑就能活了吗?”
“是呀,黄跑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谢可也笑道。
“我和尚要跑,庙也要跑,总之我就是要跑,不跑不成了傻瓜?”黄跑跑一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一面拼命拉、挤、拽帐蓬的门。
前面说过,帐蓬的门是以气动的方式控制的,只有放掉一点气才能将门打开,黄跑跑凭蛮力是根本就掰不开的——帐蓬如果没有被黄沙掩埋,他也许可以象大便从肛门里往外挤一样勉强挤出去。但他现在这样子根本就是白搭,他就算削尖了脑袋也挤不出去。
龙拐怕他把帐蓬拽烂了,忙走到控制帐蓬门的开关前,偷偷放掉了一点气,使得帐蓬开了一条缝。黄跑跑没提防,一下将脑袋给挤了出去,不过脖子后面的这一截身体却被死死地卡住了,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挤不出去了。
朱疯子和谢可不明就理,一齐惊讶道:“嗬,跑跑的劲还真大呀。竟真的被他挤了出去!”
杨浩一见却吓了一大跳道:“不好,这样子跑跑会窒息而死的,快把他拽出来!”
众人忙一齐去拽黄跑跑的屁股,想把他给拽出来。
前面说过,跑跑因为逞能去跳那弹簧,结果给弹起来掉到了粪坑里,还在粪坑里洗了个澡,虽然经杨浩等人解救了上来,但因为舍不得将有限的饮用水给他冲洗,只用布蘸着水给他擦拭了一下,将比较大块的屎痂给拭去了,但还有一些小块的仍残留在他的身上,同时那股味也依旧弥漫着他的身体。众人这一凑近他的屁股,一个个臭得龇牙咧嘴、叫苦不迭。衡其恨不得要拿阿拉伯砍刀把黄跑跑给杀了——他的脑袋伸在外面、身子却卡在里面,就象古代戴了枷锁的犯人,脖子的部位正好下刀。
杨浩忙阻止了衡其道:“臭小子别冲动,你以为他是只蛤蟆,说砍就可以砍啊?”
衡其道:“他这样子反正也活不成了,还不如成全了他,送他早登‘极乐世界’!”
“这是什么话?臭小子你就这么草菅人命?要是送你去‘极乐世界’你愿不愿意去?”唐军不满地斥责道。
“我也是想早点解除他的痛苦嘛。”
“我也想解除你的痛苦!”
“我现在不痛苦啊,所以不用解除。”衡其油腔滑调地笑道。
龙拐将两人隔开道:“你们两个别内讧了,不要让外宾看笑话。”
安妮知道龙拐嘴里的“外宾”是指她,不由扑哧一笑:“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这么危急的时刻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解救跑跑吧。”
杨浩突然看着众人道:“刚才是谁把帐蓬门打开了一条缝的?”
龙拐心虚,不敢正视杨浩的眼睛,低声道:“不是我。”
衡其等人也连忙表白道:“不是我、不是我。”
安妮道:“杨,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我知道——我是想说,谁把帐蓬打开了一条缝,那就再把缝隙开大点,其余的人做好准备,趁着帐蓬缝隙加大的时候就拖黄跑跑!”
龙拐见杨浩不是追究责任,忙乐颠颠道:“不好意思,是我见黄跑跑拽得太费力了,因此想帮他一下。没想到他就成了钻进瓮里的王八,进出不得了。”
“少废话,快干活!”杨浩沉声道。
龙拐忙揿动了开关,又放了一点气,帐蓬门的缝隙果然又开大了一点点,黄跑跑被卡住的头也略有松动。趁着这当儿,唐军、谢可、朱凤练、衡其四人揪住黄跑跑的屁股往外用力一扯,黄跑跑“哧溜”一声便被扯了进来。
“快关门!”杨浩又是一声大喝。龙拐急揿动开关,将门给关上了,
再看黄跑跑,整个脑袋已经成了一个沙脑袋,分不清哪是嘴巴、哪是鼻子、哪是耳朵、哪是眼睛……
杨浩等人忙乎了好一阵,才将他脑袋上的沙子全部都拍掉了。杨浩再掐了掐他的脉搏,见脉息还算正常,方放了一点心,然后对众人道:“好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吧,你们也都休息一下,等风暴停了我们再赶路。”
刚才为了拽黄跑跑出来,众人也都出了一身臭汗,此刻累得不行,一个个坐在地上呼呼直喘气。
却说黄跑跑,昏睡了一会儿后便苏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便问道:“阎王爷爷,判我什么刑啊,是投胎还是下地狱?”
杨浩刚要答话,衡其却示意杨浩不要说话,同时让所有的人把手电筒都灭掉了,仅他自己举着一支手电筒。他的手电筒也不是正常的照向前方或者侧方,而是用手举着,放在下巴低下,让光束往上照着。由于光线阴暗不匀,使得脸部的轮廓显得异常的恐怖,看起来就象一个狰狞的恶鬼(衡其读书时就常用这一招吓唬女生)!
还别说,他这一招就将安妮给吓着了,差点惊呼了起来。
只听衡其嘶哑着声音道:“黄平武(黄跑跑本来的名字),你可知罪?”
“阎王爷爷。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小偷小摸,三没**诈骗,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罪?”黄跑跑诚惶诚恐道。
“跪下!”衡其加重了一点声音。
黄跑跑真的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鸡捣蒜似地磕头不止。
谢可等人差点笑出声来,但被衡其制止了。衡其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我这儿的生死簿上可是清清楚楚地记着你做过的每一笔坏事!你小时候是不是打了隔壁邻居王老头家的狗?这是杀生之罪!你在学校食堂吃早餐时扔掉了没有吃完的馒头,这是浪费粮食之罪!你十二岁那年放了数学老师单车的气,害得数学老师摔了一跤,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还有你九岁那年夏天在小河里洗澡,连短裤也不穿,还把你的几几露出来对着几个小女孩嘻嘻地傻笑,这又是什么罪?你为了去上网,骗你父亲说是去学校补课,这又是什么罪?你还偷了刘大爷的黄瓜……”
“阎王爷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这些事我都做过,可那都是我小时候做的,再说这也不算是犯罪呀……”黄跑跑很震惊“阎王”怎么会记得这些事?他哪里知道衡其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做过的这些事衡其也都做过,衡其甚至还把一个小女孩按倒在溪水里用几几顶她的屁屁——他以为用几几顶小女孩的屁屁就是做大人做的那种事,当然很可笑也是无害的,基本上每个小朋友可能都做过这种浪事。
“嘟!”衡其将胡子一吹,加重了语气道,“阴司判罪,就是记载你的一言一行、一点一滴的小事!这些小事就是你的罪,然后本王再根据你的罪行轻重来判断怎样处置你!”
“阎王爷爷,那你要怎样处置我啊?”
“你所犯的罪孽总计有三千六百条,不过都是小恶,尚无杀人之大恶,因此可以不必判你下十八层地狱,你仍旧可以投胎转世。但转世之前还是要受下油锅、上刀山、过火海等十大酷刑,最后罚你去六畜司轮回,至于你愿意变作哪一畜可由你挑选。”
“六畜司是什么司啊?”
“六畜就是指马、牛、羊、鸡、狗、猪……”
“啊……”黄跑跑骇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杨浩、唐军、龙拐、朱疯子等人放声大笑,连安妮也笑弯了腰。
黄跑跑听见这些笑声突然警惕起来:“这些笑声怎么这么熟悉啊?难道大家都下来了?”
“黄跑跑,你想好了没有,你愿意做哪一畜?”衡其一时不察,竟说漏了口。他忘了“阎王爷”是不叫人家外号的,竟将“黄跑跑”给直呼了出来。
其实黄跑跑刚才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四周一遍黑暗,他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是来到了阴曹地府,因此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阎王爷爷,判我什么刑啊,是投胎还是下地狱”。而衡其平常喜欢看些灵异类的书,对“阎王”、“判官”什么的耳熟能详,因此便编了这么一套鬼话来捉弄黄跑跑。没想到黄跑跑还果真上了当。不过黄跑跑并非是愚不可及之人,他的愚只是表象,他实际上很多时候是在装愚以博大家的欢笑,而他自己也从中得到快乐。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大傻瓜。因此当他的意识逐渐清醒后,他便感觉出来了不对头,特别是当他听到那些熟悉的笑声时便已经怀疑这是众人在捉弄他了,及至他听到“阎王”竟然叫他“黄跑跑”时,他也不由哈哈大笑:“臭小子衡其,你小子什么时候做了‘阎王’了?”
“哈哈哈……”众人再一次大笑。这一次轮到衡其目瞪口呆:“黄跑跑,你小子原来一直在装逼啊!”
“装逼又怎么样?玩死你!”
“跑跑的声音这么响亮,看来是一点事也没有了,咱们也不用替你担心了。”杨浩也笑道。
龙拐、谢可等人仍上前打趣道:“跑跑,你这副德性,还是入六畜算了,六畜的最后一位最适合你。”
黄跑跑反唇相讥道:“猴子、龙拐,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入了畜生道了么?你们看,一个是猴子,一个是龙拐,龙拐就是蛇……”
“去你的。”龙拐、谢可面红耳赤道。
杨浩无暇听龙拐等人扯蛋,他转过脸看着唐军、安妮等人道:“我们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必须要出去!”
安妮将耳朵贴近帐蓬听了听道:“流沙下落的声音已经停止了,看来风暴已经结束,我们可以出去了,不过出去之前要先探测一下流沙的厚度,而且不能一下子将门全部打开,必须一点一点地打开。”
杨浩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可是咱们拿什么东西探测流沙的厚度呢?”
安妮眼睛一亮道:“你们不是有万能棒吗?那就是最好的探测器!”
杨浩大喜,将万能棒交给了安妮。安妮便将帐蓬门打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然后将万能棒伸了出去——前面说过,万能棒安装有切换成两种物质的开关,按一下红的便是铁棒,可以当棍子、撬棒使用(杨浩的那一根还装有激光钻头,功能更加优越),而且棍子的长度也不是固定的,是可以调节的,可以自由地伸缩,最短的时候只有一尺多长,最长的时候可以达十数米;按一下绿的则变为缆绳,缆绳的用途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
安妮按下的是红色的按钮,只见从金属套筒里伸出了一根铁棒,接着不断地往前延伸——其实应该是斜着往上延伸,而不是水平地向前伸。水平地向前延伸的话前进不了一米就会碰到汽车挡板,那样是没有探测效果的,只有斜着往上,才能探测出流沙究竟埋了多厚。
铁棒伸出去五米后,便“扑”地一声刺到了空气中,也就是说刺出了流沙层,刺到了地表。
杨浩紧张地问道:“安妮,情况怎么样?”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三百七十七章沙底游魂
第三百七十七章沙底游魂
铁棒伸出去五米后。便“扑”地一声刺到了空气中,也就是说刺出了流沙层,刺到了地表。
杨浩紧张地问道:“安妮,情况怎么样?”
安妮的神色有些凝重:“情况有点糟,如果汽车的高度为两米,埋在我们帐蓬之上的流沙层有五米,那么我们便是被埋在了七米深的沙海里!”
“啊,这就是说我们的头上全是厚厚的黄沙了?”众人皆骇得毛骨悚然。
安妮道:“是的,我们已经完全被黄沙掩埋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出去。”安妮将目光转向杨浩道,“办法就是先派一个人带着缆绳爬出去,然后再一个一个地把下面的人拉出去。”
杨浩惊问道:“不能够同时出去吗?”
“不能——如果帐蓬门开得太大,流沙就会进入帐蓬,一旦让流沙涌入,那帐蓬里面的人将无路可逃!因此我们操作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首先把门打开一条缝,放一个人出去,然后立即再把门关上,等到第一个人爬出沙层后再拖动第二个人出去,当第二个人乃至后面的人出去时,其余的人要在旁边用身体挡住流沙,不要让流沙涌入帐蓬!”
杨浩点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安妮,你真聪明,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女朋友,如果她在这里,她也能想出办法来的,可惜,唉……”
安妮道:“你指的是周虹吗?”
杨浩默然点了点头。
“杨,别担心,你们一定会重逢的。”
杨浩苦笑了一下,没有言语。重逢?是的,他相信和周虹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可是重逢之后的物是人非又让他如何接受?难道真的是相见不如怀念?
“可司,这样吧,我第一个出去,然后拉你们。”唐军打断了杨浩的思绪。
“你第一个出去?”杨浩知道第一个出去的人要承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考验和压力。因为第一个出去的人纯粹是探路性质的,没有人用缆绳拉他,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从五米厚的沙层里顽强地扒拉出去。这一过程中,流沙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迫着他,压得他甚至根本就无法动弹,更不要说前进一步了。而且,五米厚,相当于一层半的普通住宅楼高,如果以一个一米七五的中等个头的人的身高来计算,相当于三个成年人的身高。这样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但要在数以亿万公顷的沙层中爬出去无益于比登天还难!弄不好就会被沙层的重量压死、压匾,同时也会由于口鼻里进入大量的沙子而窒息致死!
生的希望可以说是相当渺茫。
“还是让第一个吧。”杨浩决然道。
“不,可司。这件事你不要和我争,我的身体比你强壮,我应该能够承受沙漠的压力。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特遣队可以没有我,但却不能没有你,只要你活着,‘极品战士’的大旗就不会倒,我们就有希望!”
“别瞎扯,没有我地球照样转!我的身体虽然没有你强壮,但我的信心比你强,所以还是让我打头阵吧!”
“别跟我谈信心,精神胜利法是没有用的,现在需要的是这个!”唐军将自己的手臂露出来屈了屈,展示着自己胳膊上胀鼓鼓的肱二头肌。
“你们两个别扯皮了,快作决断吧!”衡其不耐烦道。
安妮也专注地看着杨浩道:“杨,让唐军打头阵吧,我们后面的人也需要你协调、指挥。”
龙拐、朱疯子、谢可也都赞同安妮的意见。
杨浩只得表示同意了:“阿军,我们能不能死里逃生,就全看你的了。”
唐军道:“我没那么伟大,也许我爬不出去。就压死、憋死在沙海里了——放心吧,我老唐还不会这么快就完蛋的,我爬到地面上之后会拉动三下缆绳,你们做好了准备后也拉动三下缆绳,我就好拉你们。”
杨浩点头道:“好的。”
唐军便将自己的万能棒拿了出来,揿动了绿色的开关,“滋”一条茶杯口粗的缆绳从金属套筒里弹射而出,象一条蛇一样落在了地上。
“阿军!”杨浩忽然冲上前,象西方人那样给了唐军一个拥抱,“你给我记住,你一定要活着!我们就全靠你了!”
唐军道:“你以为后面出去的人就轻松吗?你们也得给我一个个活蹦乱跳地出来!好了,咱们不兴娘娘腔那一套,再见!”说着走向了帐蓬门口。
安妮揿动开关,让帐蓬门打开了一条一尺来宽的缝隙,这条缝隙刚好可以挤得出一个人去。当缝隙打开的时候,沙粒就不断地涌了进来。
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阿军,快啊!”
说时迟那时快,唐军将身子一扭,闪电般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他的屁股一消失,安妮便再次揿动开关,将门又给关上了,只听见沙子“哗哗”地倾泻在门上,如下雨一般……
由于帐蓬门关上了,众人自然看不见唐军的身影,仅能凭着缆绳的一点一点向前移动判断出他还活着。
却说唐军冲出帐蓬门后,无边的、沉重的沙子便重重叠叠地压来,将他身体周围的每一个缝隙都填满了,他这才发现困难比原先估计的要大得多,他这样出来纯粹就是找死!如果把沙漠比作活。他现在就象是在沙海里游泳。在沙海里游泳可比不得在真正的大海里游泳。在真正的大海里,水有浮力,水是流质,基本上不妨碍你前进。而这沙海可就只有重重的阻力和压力,而且没有空气,不要说前进,就连呼吸都没办法进行。
唐军此时被重重叠叠的沙粒挤压着,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胸闷得厉害,眼看就要失去知觉了……
他憋住一口气,硬是凭着一股蛮力向前挤了挤,这一挤,便觉得踢到了一个硬东西。他立即明白了那硬东西是什么。那是汽车一侧的挡板!
前面说过,他们是在货车的车厢上,车厢上能有多大的空间呢?而他们的帐蓬门又是侧开着的,离车厢挡板不过一尺,因此他这一踢便踢到了。他同时感觉沙层并不是完全紧扎、停滞不动的,仍有流动性。这说明汽车周围的沙层和埋住汽车的沙层并不是等高的,也许周围还有凹地可供填隙。他立即用手在沙层中乱摸着,很快他便摸到了车厢挡板的挂钩。令他欣喜的是,那挂钩并不是钩得很严实,仅仅是轻轻括在上面而已。唐军大喜,立刻用力一扳。扳开了挂钩……
车厢挡板被放下了,堆在车厢上面的流沙也都“哗”地顺着放下的车厢挡板流了出去,使得压在帐蓬上面的沙层的高度也迅速降低了。不一会儿,唐军的脑袋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又看见了蓝天、白云、大地,他死里逃生了!
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几乎快活得哼起了小调。他这时才感觉生活是这么的美好,活着是这么的快乐,真的应该好好珍惜生命!
其实他仅仅是脑袋露出了沙层,脖子以下的部分仍然被埋着,他这时要想爬出去还得费一番猛力。而刚才推开挡板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他不得不停在沙堆里休息一下。想等力气有所恢复时再干下面的事。
不过他这一停顿可就让帐蓬里的人给急坏了。
衡其见缆绳长时间地停滞不动,不由沉痛道:“完了,唐军一定是挂了。”
安妮不解道:“挂了是什么?”
龙拐替衡其解释道:“挂了就是呜呼了。”
安妮的头越发大了:“呜呼了又是什么?”
朱凤练道:“就是呜呼哀哉呗。”
衡其道:“你们越解释越让人家听不懂!挂了就是死了!”
“啊?你是说唐军死了?”安妮心惊肉跳了起来。
众人都不吱声。现在谁也不能肯定唐军是否还活着。安妮抓住杨浩的胳膊摇晃道:“杨,你告诉我,唐军是不是死了?”
杨浩神情凝重道:“就算唐军牺牲了,咱们也一定要活下去,咱们在这个帐蓬里呆上五、六天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