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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在电话里听明白了杨浩所说的事情,也大致了解了案件。但眼前血腥的景象仍然令她有点头晕目眩。
“你没事吧?”杨浩见她脸色苍白,忙轻声问道。
赵文静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对这个案件怎么看?”
杨浩缓缓道:“你认识这只蝴蝶吗?”
“蝴蝶?”赵文静一楞。
杨浩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肉道:“是的。”
“你是说这一堆血肉是蝴蝶?”
“象蝴蝶。”杨浩纠正道。
赵文静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嗯,是象一只蝴蝶的图形。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告诉我们,这是一只蝴蝶做的案。”
“蝴蝶做的案?”赵文静听杨浩一提,也联想到了忆儿画的那个图形。
杨浩已经从赵文静的眼睛里读懂了她的意思,当下道:“你说,它到底是有预谋的还是无预谋?它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说它喜欢噬血,但是它并没有啃食死者的血肉。它杀人、剥皮、剔肉,再将人的骨架挂到那柱子上,似乎只是为了‘好玩’,或者,残忍一点,也可以说成是一种‘行为艺术’!”
“你认为它是有意为之的?或者,它是有意识的行为?它这样做,是要向世人透露一种什么信息?”赵文静反问道。
“正是这样。”
“那我就不明白了。”
“是啊,这个案子确实有点头疼。怪物袭击、攻击人类大都是无意识的行为,或者是它们嗜杀的本能、生存的本能,比方说它们需要进食以维持身体的新陈代谢。还有一种,就是受到某种神秘指令的操控,它们的行为将变得更加毫无意识,就象是木偶或者傀儡。但是今天晚上发生在这里的血案实在有点令人匪夷所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怪物以杀人为戏谑。”
“照你的意思是说怪物已经有了意识,成了传说中的‘精怪’了?”赵文静笑问道。
杨浩点头道:“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因为不仅仅我们有智慧、有意识,宇宙中其他的族类也是具有这方面的能力的。古人对它们不理解,把它们称为‘精怪’这情有可原,但现代人再把它们称为‘精怪’,就有点唯心主义了。”
“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个了,还是讨论案情吧。你认为这只杀人的怪物是有意而为之的,那我就姑且赞同你吧,那么它这样做的动机又何在呢?它只是针对普通人,还有针对特殊的人群,比如说我们?”
“你怎么想到它是对付我们的?”
“因为我想到了艾丽丝。”
“嗯,这个是可能的。但艾丽丝如果要袭击我们,一定会直接找我们下手,怎么会去袭击不相干的光头呢?”
“光头?”
“不好意思,我说的是和尚。不知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我对和尚仍然好感不起来。”
“好了,别对和尚抱有成见了,你应该学会就事论事,而不要带有感情色彩。”赵文静微嗔了杨浩一眼道。
杨浩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是,遵命!”
“遵命?你遵谁的命?”赵文静“扑吃”一笑。
“当然是遵你的命啊。”
“你少贫嘴了,这个案件咱们该怎么破?”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它的再次出现。看它下一个袭击的目标是谁?如果还是光头,那我就有把握了。”
“你有什么把握?”
“我有……”
“啊!”杨浩话未说完,忽听忆儿用手掩住手臂,吃惊地“啊”了一声,同时将目光紧紧盯着大雄宝殿的外面。
“忆儿,怎么了?”杨浩和赵文静一齐将目光转向了大雄宝殿外面。
大雄宝殿外面是个小广场,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路灯的亮度并不是很足,大概是庙里的和尚节省,不肯买瓦数高的灯泡的缘故吧(和尚都讲究苦行清修,自然是比较节省的,其实这庙里的香火很盛,库房里的票票应该是很足的,这从这寺院的豪华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由于灯光昏暗,从大雄宝殿内并不能看到广场的全貌,能够看到的景物也大都模糊不清楚。
但杨浩的眼光何其犀利,早就瞥见有一个黑影从空中疾划而过,掠出院墙去了。
杨浩道:“文静,你和忆儿呆在这儿,我去看个究竟,防止它再作案!”
赵文静点点头道:“嗯,你去吧。”
杨浩便如一阵风似地追了出去。
杨浩出去后,若大的大雄宝殿里只剩下了赵文静和忆儿两个人。诡异阴森的气氛一下笼罩在了两个人的心头。杨浩还在这里的时候,两人并没有这种感觉,只是面对那一堆血肉和挂在柱子上的骨架感到恶心,而不恐惧。这是因为杨浩的阳气压邪的缘故。杨浩一走,两个女子自然而然就感到了一种从心底里升上来的恐怖。
赵文静强作镇静,拍了拍忆儿的肩膀道:“忆儿,别紧张,可司很快就会回来的,外面还有警察呢。”
广场外面的确有几个警察,但他们只是在外围担任警戒,并没有进入到广场的范围内来。至于那些和尚包括护寺的武僧以及住宿的游人,都已经被疏散到了山下或者别的寺院中。这里几乎已经成了无人区。
赵文静的话音刚落,厚重的楠木大门竟然自动关上了,接着大雄宝殿里的灯泡也“扑”地熄灭了,只有最里面神龛前还燃着香烛的火光。但香烛的火光仅能照见神龛前的一小部分地方,其他的地方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停电了?”赵文静几乎嚷了起来。忆儿则拽紧了她的手臂。赵文静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别害怕,没……没事的……”一向口齿清晰、说话流利的赵文静,此刻舌头竟然有点打折了。
“呼!”大雄宝殿里忽然旋起了一股冷风,神龛前的香烛火光也在这一刻熄灭了,整个大殿里真的只剩下了黑暗……
“拽紧我的手,不会有事的……”赵文静此刻忽然镇静了下来,说话也不再结巴了。她一面紧紧地拽着忆儿的手,一面冲着黑暗中厉声喝道:“是人是鬼?给我出来!”
黑暗中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回应。
难道只是风,而没有别的东西?赵文静有点困惑了。
忽然忆儿使劲地拽着她的衣角往地上猛地一蹲……
赵文静身不由己地便被扯着蹲了下去——只觉得头项上“呼”地刮过了一团阴风,同传说中的“鬼风”极其相似。赵文静到底是特种兵出身,她是不怕鬼的。只见她迅速地掏出万能棒拽在了手中(万能棒是特遣队的成员必备之物,每个人无论到哪里都带着它,平时就当作是手电筒使用,赵文静自然也是随身带着的,因为这东西完全压缩后还不到半尺长,男生们大多喜欢别在腰间或者掖在上衣口袋里,女生则喜欢插在长筒靴子里),并揿亮了手电筒,向四周照去。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三十八章真相
第三十八章真相
“嗯哪,这里面肯定有古怪!”黄跑跑摸了一把鼻子。也将花岗岩脑袋凑了过来。
杨浩则看着虾皮道:“那你一定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了?”
虾皮的脸色凝重道:“忆儿的这个事情真的不好说……这在这前根本就没有一点先兆啊!自打我们救了她开始,她就一直处于失忆状态,而且连话也不会说。怎么突然之间她就具有了超能力,而且会说话了呢?”
“我猜想可能是大殿里激烈的战斗以及那尊倒塌的罗汉像发出的巨大的声响对她的大脑造成了刺激,从而使得她又能开口说话了。”杨浩若有所思道。
“那她的超能力是怎么来的?”虾皮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杨浩的头又开始大了起来。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一直在装疯卖傻,她不是什么周虹,她其实就是阿丽思凡娜!”黄跑跑也下了一个结论道。
“不,她绝不是阿丽思凡娜!如果她是阿丽思凡娜,她怎么会在危急的时刻救我?而且,在她的身上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威胁——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具有某种敌意,那么她潜意识里一定会释放出一种脑电波之类的电磁波,这种电磁波尽管微弱,但却能够被人的第六感感知到的。这就象武侠小说里所说的人身上的‘杀气’,当人有‘杀气’时,被杀的人就能感觉得到。可我感觉不到忆儿身上有任何的杀气!”杨浩坚决道。
“这件事情的确很难解释,不过我相信忆儿的出现应当是无害的,也许还对我们有莫大的帮助。在月球上不就是她帮助我们破解了‘普鲁斯安达哈古鲁’的密码么?”田小兵很赞同杨浩的意见。
田小兵跃然名字里面带着一个“小”字,其实他的见解往往比虾皮的结论还要让人信服,虾皮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是以他的意见为准。所以见田小兵开了这样的口。众人也就再无话说。农民还给了黄跑跑一个白眼:“黄跑跑,下次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黄跑跑吓了一大跳,慌忙将舌头拼命地往嘴巴里缩,同时含混不清道:“文文稳问问温文瓦……”
农民恼火道:“你含含糊糊的说什么?”
“你不揪我舌头我才说!”黄跑跑警惕地盯着农民的手说道。
“你那猪舌头谁爱揪?”
“那好,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农民你就会翻白眼’!”
农民尚未说话,吴小文笑道:“听黄跑跑发音的平仄,确实就是这几个字,‘文文’对的是‘农民’,‘稳’对的是‘你’,‘问问’对的是‘就会’,‘温文瓦’对的是‘翻白眼’。”
“哈哈……”杨浩、虾皮等人都笑疼了肚子。
农民则做声不得道:“我怎么就会翻白眼了?”
吴小文继续笑道:“农民呀,你也是活该,在月球上做了一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就沦到和黄跑跑为伍了,连黄跑跑都看不起你呢。”
农民嗤道:“他那垃圾,配和我为伍?”
黄跑跑也不甘示弱道:“农民,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摘掉了帽子呢,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为伍啊?”
“好了,你们别在这里说废话了。小兵,把机器架起来,对方圆五百公里范围内进行扫描,看还有没有妖物的残余?”
田小兵道:“好的。”
杨浩道:“我们一起去帮小兵架机器,在金顶上放一个,在千佛顶上放一个,在万佛顶上再放一个。利用强大的功率对整个川、滇、黔、藏、青、甘边区进行扫描,彻底肃清妖物的残余!”
结果雷达扫描的结果是,从这里直到方圆一千公里的范围内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妖物。
“看来艾丽丝已经转移到其他的地区,这里可以宣布为安全状况区了。”吴小文说道。
杨浩和虾皮赞同了他的意见,然后大家收起机器,坐缆车下山了。峨嵋山终于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游人也陆续回到了山上。
到了山下,杨浩等人打算去医院接了赵文静,然后坐长途大巴去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再乘飞机飞往北京。打算在北京逗留一两日后,便回双塔镇的养猪场公司大楼,商讨下一步的事宜。
杨浩等人赶到医院时,却没有看到赵文静。询问院方,才得知她上午就走了。然而在询问她去了哪里时,院方却表示不知道。
杨浩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急忙拔打赵文静的手机,这一回赵文静没有销号,但电话里只是嘟嘟嘟的忙音,连任何的提示都没有。
杨浩心下大急,不明白赵文静又去了哪里?难道她又象上次在乐山一样玩起了失踪,进而做出什么傻事?
虾皮见杨浩脸色晦暗。猜测到杨浩和赵文静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忙询问原因。杨浩只得将那天在乐山遇见一个化缘和尚、以及抽了的那支莫名其妙的签、签上隐晦的诗以及和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赵文静看了这些话后便一直心情沮丧、便有了上一次差点跳下舍身崖的故事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对虾皮说了一遍。
虾皮也学着农民的样子翻了杨浩一个白眼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你辜负了人家、伤了人家的心,还否认人家是你的红颜知己,你这种人真无情!”
杨浩道:“这件事情应该已经算完了,因为昨天晚上她的情绪实际上已经回复到了正常,她甚至还和我开让我‘挂钩’的玩笑。在同蝴蝶人的搏斗中她也表现得很镇静,绝不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对尘世不再有牵挂的样子。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要不告而别、不明不白地离开呢?”
田小兵道:“也许她只是想一个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放松一下心情。”
“那她去了哪里总该说一声、留个字条、或者打个电话吧?还有,她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她回家了。”杨浩的旁边忽然响起一个柔柔的、细细的女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忆儿。当下他看着她道:“虹虹,你说她回家了?”
忆儿微微点了点头。
杨浩也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去她的家。”
不知为什么,他完全相信忆儿的判断。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忆儿的判断是对的。虽然他不明白忆儿为什么会有这种判断能力,但他明白,女人的直觉本就比男人具有优势得多。
虾皮也点了点头道:“我猜想也只能是这样了。一个人受了伤、受了委屈、或者别的令她心情不愉快的事,她想到的地方一定是家。不过我相信赵医生这一次的心情应该很平静,她只是想回家单独地安静一下而已。”
杨浩愧疚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太对不起她了,我伤她的心伤得实在太严重。”
“可司,我想我有必要和你作一次长谈了,因为有些事情现在是该到了向你讲清楚的时候了。”虾皮忽然严肃地看着杨浩道。
杨浩道:“什么事?”
“严肃的事!而且你非了解不可!至于你了解了以后该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毕竟选择权在你自己的手里。”
“那好吧,那我们去哪里谈?”
“我们先去宾馆休息一下吧,休息好后你就到我的房间来。老吴,你和农民去订票。”
吴小文和农民道:“我们就只能干这些跑腿的事?”
虾皮严肃道:“你们不干这些事还想干啥事?”
“除了杀人放火。他们啥事都想干。”黄跑跑笑道。
“错了,我现在最想干的就是杀人放火!”吴小文幽幽道。
“我想逛ji院!”农民仰望着天空的一朵云道。
“干完了正事,随便你们怎么样!”虾皮道。
“真的?”不单农民,连吴小文、田小兵、黄跑跑都一齐睁圆了眼睛。
宾馆的房间里,虾皮点着了一支烟,抛给杨浩一支,然后往沙发上一躺道:“好吧,现在就开始了。”
杨浩看也没看那烟,淡淡道:“你啥时候也学会‘吞云吐雾’了?”
“还不是被臭小子衡其带坏的?”
“你自己不想学坏,臭小子能带坏你?”
“好了,别闲扯这些题外话了,我要开讲了!”
“你讲吧。”
“你是不是觉得赵文静和一个人很象?甚至在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把她当成了‘她’?”
杨浩点头道:“是。”
“你就不能多说一两个字?一定要装酷?”虾皮显然对杨浩的惜字如金很不满。
杨浩苦笑道:“不是装酷,而是说多了本来就没意义。如果我能将意思表达清楚,进行最简约的回答,有什么不好?”
“真是服了你!”虾皮咳嗽了一声,继续发出连珠炮般的追问,“在你得知她不是‘她’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很痛苦、很失望?”
“废话!”
“只因为她不是‘她’而是赵文静,所以你对她就毫无感觉、麻木不仁、甚至毫无人性?”
“你别言过其实,我怎么就毫无人性了?”
“你明知道她那么爱你,你却视而不见,还故意伤她的心,甚至逼得她去跳崖,你这是有人性吗?”
“……”
“怎么?无活可说了?”
“在你眼里。爱就是拉郎配,而根本不用考虑感情的因素?”
“……”这一回轮到虾皮被噎住了。他呆了半天,搔了搔花岗岩脑袋,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要考虑感情的因素,那么,如果她是‘她’,你是不是就会接受‘她’的感情?”
“是的,我会考虑接受。但可惜她并不是‘她’。”
“啪”虾皮突然将桌子重重地一拍,眼睛发绿。神色似乎显得异常的激动。
杨浩瞟了他一眼道:“拍桌子干什么?你那一套对我没用,我可是软硬不吃的人。”
“没什么,我拍桌子只是表示我情绪激动而已。”
“那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因为我想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也许会影响你一生的事情……”
“可司、虾皮,喝茶。”忆儿突然端着一个茶盘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柔柔的声音打断了虾皮慷慨激昂的声音。
杨浩一听到忆儿叫他“可司”,以及忆儿那令他浮想联翩的柔柔的声调,他立刻就想到了当年的那个人。他的心也一下揪痛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忆儿伸出手:“虹虹,是你吗?”
忆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二人跟前,将茶盘里的两个茶杯放到了二人面前的小茶几上,然后定定地望着杨浩道:“是我呀,你怎么了?”
接触到忆儿有些茫然的表情,杨浩才骤然从回忆中惊醒,声音也归于平缓:“没什么。我和虾皮要谈一些事情,你到自己房间里去休息一下吧。”
忆儿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回到现实吧,忆儿现在只是忆儿,虽然她让你叫她虹虹,她也不是你的‘虹虹’,因为她的思维和意识都不是她,仅仅是具有她的皮囊而已。”虾皮的语气颇有些冰冷。
“你说得对。但是只要我们找回她的意识,她就又会是我的虹虹了……”
“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也许这一辈子,我们也没法去得成奥斯巴鲁赫提行星,忆儿过去的意识永远也不会醒来。因此我可以假设一个前提,也就是在忆儿不是周虹的意识的情况下,你是否会爱她并娶她?如果不是,那么你会不会选择赵文静?或者说给赵文静一个机会?”
“虾皮,我发现你过去好象没有这么热心呀,特别是对于文静的事,你好象操心得特别厉害,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我,”虾皮迟缓了一下,学着黄跑跑的样子摸了一把鼻子道,“老实说,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文静之托?”
“不是。应该说,是受‘她’之托……”
“受‘她’?你在给我绕什么口令?”
“我刚才说过,赵文静和一个人很象,而你也一度把她当成了‘她’,后来你认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