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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皮也不解地看着农民。
农民见虾皮这些人都楞楞地看着他,不由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和‘农民’一样的什么都不懂?”《|wRsHu。CoM》
吴小文笑道:“是和你一样的吗?”
“别偷换概念!我说的是真正的农民,不是我!”农民脸皮发白地辨白道。
“好了,别废话了,你到底想放什么屁就快点放!”虾皮不耐烦道。
“拱——”话未说完,屁声已经响了。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黄跑跑。包括虾皮在内的人一齐哈哈大笑道:“你老小子的屁真是说来就来啊,你都快赛过衡其了!”
黄跑跑恬不知耻地拍着自己的臀部道:“衡其能跟我比?他放的屁才臭得死人,我的屁只有声响,可不臭!”
话刚说完,自己先闻到了臭味,顿时鼻子嘴巴扭到了一边。
“滚!”众人奋力抬腿,将他给“踹”了出去。
农民忍住笑道:“我也该放我的‘屁’了。我告诉你们这些‘农民’,老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农民的外太婆死了?”吴小文惊讶道。
“不是我,是色农!”农民声嘶力竭地纠正道。他最烦别人把他和色农混淆。
“死了就死了呗。他自己去吊唁一下就行了,又不是直系亲属,干嘛要发急电给我们?”虾皮问道。
“据他说,他外太婆死后发生了一种非常奇异的变化,他对这种变化实在不能解释,他已经央请当地的医疗机构将他外太婆的遗体冷冻了起来,等待着我们去做进一步的检验。”
“检验什么?”吴小文问道。
“检验……”农民压低了声音道,“检验他的外太婆是不是变成了‘僵尸’!”
“不会吧?这种荒诞无稽的事都会有?”吴小文的眼珠几乎凸出了眼眶。
虾皮道:“他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情形?”
“具体的情形他没有说,他只是说这件事情很严重,一定要我们去检验一下是怎么回事。”
虾皮回头看着田小兵道:“小兵,你的看法呢?”
“既然色农说得这么郑重,那就可能真有什么问题。”
“那好,那咱们就去‘瞻仰瞻仰’色农的外太婆是怎样变成‘僵尸’的!”虾皮道。
色农的老家也在双塔镇,离沽溪村不远,是沽溪上游的一个村庄,叫“蛇树脚”。
因此虾皮等人自然是先前往双塔镇,然后再从镇上坐乡村中巴去蛇树脚。原先的回北京的计划自然又取消了。
十几个小时后,这一群疲惫不堪的人已经赶到了双塔镇。
色农、舒文、刘大侠、李寿生、江勇等几个双塔镇的队员已经在车站等着他们了。
色农自然是一身缟素:拖地的白布几乎从头裹到脚,要不是他先开口招呼虾皮,虾皮一时还真认不出他来。
虾皮有点诧异道:“干嘛穿成这样,象个‘异教徒’?”
色农嘿嘿笑道:“没办法,现在还是服‘丧’期间,只能穿成这样了。”
舒文等人则是一人一根白巾缠在头上(不是陕北一带白羊肚手巾的整个包住头的缠法,而是象日本武士那样绕着脑袋缠了一圈)。
以至于吴小文大为惊诧道:“老舒,你们怎么又做起‘日本武士’来了?”
舒文道:“咱们都在色农家里帮忙,为了和一般的乡里乡亲有所区别,所以给咱们一人发了一根孝巾缠在头上,呆会儿你们要去色农家,那也是要缠上的。”
吴小文道:“咱们就不能免俗吗?”
舒文道:“入乡随俗。当然不能免俗。”
虾皮道:“我对这些题外话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色农道:“我们还是先去搭车,上了车后在车上谈吧。”
虾皮点头道:“好。”
开往蛇树脚村的中巴车上,色农向虾皮介绍道:“这件事情发生在三天前,我的外太婆今年八十七岁高龄,无疾而终。生前一切的饮食起居都和常人一样,也没有患什么疾病,是真正的寿终正寝。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要给她停棂三天,让亲朋好友以及子孙后代前来吊唁,三天后将发丧下葬。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就在停灵的第二天,她的一个远房侄子辈的女性亲属(我也不知道该称她什么,总之外太婆的子子孙孙和七大姑、八大姨多得实在是数不过来)来瞻仰她的遗容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就把她给吓晕了过去,我家的亲戚查明了她晕倒的原因后也都吓得不得了,连轰轰烈烈的丧事都给停了下来,一些远房亲戚和无关的乡邻全部遣散回家。外太婆的遗体也由灵堂抬至村外的停尸间,冷冻起来,等待进一步的检验。”
虾皮还没有说话,吴小文抢先问道:“难道你外太婆的遗体还没有收殓进棺材里吗?”
“已经放在棺材里停灵了,但是你是知道的。不停灵三天,棺盖是不钉上的,这样主要是为了方便亲戚和来吊唁的乡邻们瞻仰遗容。另外,也是一种带着宿命色彩的期待,期待死者在三里能够再还过阳来,棺盖不钉上,也不至于将她憋死。”
“还能还过阳来?没有这么恐怖吧?”吴小文的头发已经竖了起来。
“还过阳来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另外一种变化。”色农神色严峻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虾皮终于发问道。
“这车上人多,我怕说出来吓着了人,还是到了现场再说吧。”色农似乎故意要卖关子。
这时,黄跑跑闲着无事又在念他的“咒语”了:“老和尚是个……”
“住嘴!”虾皮忽然怒吼道。
黄跑跑吓了大跳。真的住了嘴。
吴小文和农民一齐白了他一眼道:“敢在这里念咒语,你是不是想要吓死人?”
黄跑跑恬不知耻地嘿嘿笑道:“我是习惯成自然,嘿嘿嘿嘿……”
“从现在起,你就给我当哑吧,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准开口讲话!”虾皮忽然严厉道。
黄跑跑吃了一惊道:“有这么严重啊?”
“我只说第一遍,不说第二遍,你如果再犯,那我们就要用胶布将你的嘴封起来!”
“用胶布封还不行,要用针和线把他的上下两片嘴唇缝起来!”吴小文笑道。
农民不满地白了吴小文一眼道:“老吴,我感觉你现在把我的风头全抢光了,本来这么幽默的话应该是由我来说的。”
吴小文笑道:“你已经过时了,现在是‘无农民’的时代。”
“啥?吴小文你啥时候也叫做‘农民’了?”刘大侠、李寿生等人好奇地伸过了脑袋道。
吴小文茫然道:“我啥时候叫做‘农民’了?”
“你刚才不是说现在是‘吴农民’的时代?那不就是说你现在叫做‘吴农民’了吗?”刘大侠等人调笑道。
“哈哈,好一个‘吴农民’啊,我们特遣队现在有三个‘农民’了。”舒文几乎笑疼了肚子。
众人也都笑晕在座位上,有的人甚至滑到了座位下面。坐在前排的旅客们不明白后面这群青年到底碰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齐惊讶地注视着他们。就连司机也被他们所吸引,忘了掌方向盘,车子差一点就撞到了横穿公路的一头牛身上。
虾皮却始终轻松不起来。他实在不明白前方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他只觉得身上已经有点开始发凉了……
一个小时后,蛇树脚村已经到了。虾皮一行人都下了车。
吴小文摇晃着榆木疙瘩脑袋四处张望了一番,摇摇头道:“这就是蛇树脚村?这里的风光比起沽溪村来可就差远了。”
色农不满道:“你这是说哪的话呢?我们蛇树脚村有这么差吗?你看这里的山多青、水多绿、田地多肥沃?这里你一锄头挖下去,保证挖不到一块石头!”
田小兵道:“这里同南方八省的丘陵地带差不多,而且多是红壤,也就是酸性土,需要改良的土壤,远没有东北的黑土肥沃。”
众人都哄笑道:“色农还自吹自擂不?”
色农耷拉着脑袋道:“小兵你何必要这么扫我的兴呢,你让我吹嘘一番,有点面子不好吗?”
“这里为什么叫蛇树脚村?”虾皮忽然问道。
色农道:“那当然是因为这里有很多蛇树。”
“什么叫蛇树?”
“当然是外形象蛇的树了,也许就是一种藤类植物呢。”被虾皮禁了口的黄跑跑自以为是地抢着说道。
“错了,其实就是村口的那棵大樟树。”色农指着不远处一株枝繁叶茂的古树道。
黄跑跑歪着脑袋道:“可是我左看右看不象蛇。”
“不是说树象蛇,而是说那棵树的树杆曾经有蛇在里面栖息过,还有人亲眼见到过被雷劈死的蛇,因此便把这棵古樟树叫做蛇树,在蛇树下的这个村庄自然就叫蛇树脚村了。”
“原来是这样。”众人都恍然大悟。
黄跑跑则期待地看着那棵古樟树道:“那这棵树里面现在还有没有蛇?”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有吧。不过谁去管这里面有没有蛇呢?”色农道。
“我们还是先去停尸间看看吧。”虾皮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这棵蛇树上了。
色农掏出几根白布条,让虾皮等人缠在头上。
吴小文不解道:“我们为什么要缠上这玩意?”
“缠上这玩意,就表示你们也是来帮忙的,要不然。我外太婆的亲戚是不会让你们靠近她老人家的灵柩的。因为他们本来就够伤心的了,现在又出了这趟骇人听闻的事,他们的心理更加脆弱,对谁都带有一种敌意,只有头上缠着孝布的本家,和帮忙的亲戚朋友,他们才会客气一点,你们要想不吃闭门羹的话,就缠上这玩意。”
虾皮、农民、吴小文和田小兵都缠上了这玩意,黄跑跑却死活也不肯缠:“我不缠!我老爸还没死呢,我干嘛要戴孝?”
色农道:“这和戴孝无关,只是个形式。”
舒文也帮着解释道:“象色农这样才叫戴孝,你那叫啥?”
黄跑跑无论众人怎样劝,只是不依。
虾皮道:“那你就滚回去算了,不要跟着我们!”
黄跑跑无奈道:“那我就象阿宝那样,做成头巾戴着怎么样?”说着,他果真象陕北人戴白羊肚手巾一样戴了起来。
他这样一戴,直把众人又笑了个前俯后仰:“你这样子比阿宝还要阿宝!”
色农也笑得不行:“你这样子不行,还是象他们一样吧。”
“真是愚蠢!”虾皮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去没有多远,就被一道巨大的阴影给笼罩住了。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四十一章僵尸疑团…2
第四十一章僵尸疑团…2
那尸体虽然有木板的保护。也仍然震动得很厉害。如果任凭这样颠簸下去,尸体很可能会散架。吴小文忙叫道:“大家都坐下去,稳住尸体!”
众人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得坐下去,用手稳住了尸体。
黄跑跑叹息道:“如果装在棺材里,怎么会有这种费力劳神的事?”
吴小文也赞同道:“黄跑跑说得也有点道理,农民有时候确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是、就是,农民的这个主意真的是太臭了。”刘大侠等人也纷纷附和道。
农民耷拉着脑袋,心情实在是郁闷。
见农民被那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帽子给压得抬不起头来,黄跑跑是显得格外的兴奋,仿佛这辈子他已经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绝缘了。因此意气风发,不停地高谈阔论,**别人和他说话:“你们说,这老太太会不会真的变成僵尸?”
吴小文嗤道:“老太太变成僵尸倒也没什么,只要你不变成僵尸就行了。”
对于吴小文的呛声,黄跑跑一点也不在意,仍然嘻皮笑脸道:“开什么玩笑,我老黄怎么会变成僵尸呢?”
农民翻了他一个白眼道:“你这德性,变成了僵尸也不吓人!”
“就是,你活着都不吓人,死后还能吓人?”江勇也笑道。
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色农。你外太婆活着的时候吓人不?”黄跑跑一点也不以为耻,腆着脸又去问色农道。
色农没好气道:“我外太婆活着的时候很慈祥,村里的人都说她的心肠象菩萨一样。”
黄跑跑晃了晃花岗岩脑袋道:“你外太婆心肠象菩萨一样,那怎么会长出吃人的獠牙呢?”
“黄跑跑,你太无耻了!”吴小文、农民等人一齐愤怒地斥责道。
黄跑跑可能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造次了,感到有点心虚,因此不由自主地将位置往车厢后面的挡板挪了挪,想离开众人远一点,怕脸上落下了众人愤怒的唾沫。
天色越来越黑,车厢上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所有的人都呆坐在车厢地板上默不作声。
此时,车厢里的人坐的位置分别是:车厢前头是农民和色农,左侧挡板是刘大侠和李寿生,右侧是吴小文和江勇,黄跑跑一个人坐在了最后面。而色农外太婆的遗体则是头朝后、脚朝前摆放在车厢板上,黄跑跑自然是坐在了死者脑袋的那一头。
黑夜里,谁也看不清谁,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以及车厢挡板因受到颠簸而发出的哐当哐当声。
江勇不经意地抬起头往车厢后面看了一眼,忽然惊奇道:“车上怎么多了一个人?”
原来他竟然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坐在黄跑跑的旁边,他甚至还把一只手搭在黄跑跑的肩膀上。
众人听到江勇的声音都抬起了头道:“哪里多了一个人了?”
江勇道:“和黄跑跑坐在一起的是谁?”
“谁和黄跑跑坐在一起了?”众人都是一楞。坐在黄跑跑对面的农民、色农、吴小文等人也好象见到了一个白影子坐在黄跑跑的旁边。吴小文想用手电照一下,一摸身上才知道没有带手电。而万能棒也被留在了养猪场的基地里(虾皮已经不让众人带万能棒,因为那东西会发出某种辐射从而招来“黑暗之源”的盯踪)。
还算农民摸出一个打火机,“啪嗒”打着了火。
火光照射下,黄跑跑仍是一个人坐着,旁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人。
江勇问道:“黄跑跑,你没感觉到刚才你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吗?”
黄跑跑嗤道:“你见鬼了吧,我身旁哪里多了一个人?”
“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人坐在你的左手边。他还把一只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
“开玩笑!我看你真是见鬼了!”黄跑跑嗤笑着摇摇头道。
“黄跑跑,说不定真的是鬼呢,而且这个鬼已经找上了你!”刘大侠鬼里鬼气地笑道。
“开玩笑!”黄跑跑仍然摇晃着花岗岩脑袋,不过心里已经感到了那么一点点寒意,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往两边晃了两下。
“你脑袋别乱晃!”吴小文立即出声示警道,“你可知道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头上一把、两个肩膀上各一把?有了这三把火,鬼才不敢近身,你脑袋这么左右一摇晃,就将肩膀上的火吹灭了,这就叫‘鬼吹灯’!鬼一旦吹了你的灯,就会上你的身!”
“你别吓我,我……我……我可不信这一套!”黄跑跑的上下牙齿打着颤,已经快屁滚尿流了。
“你不要不信啊,刚才我们确实都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坐在你身边啊!你有没有感到左半边身子冰凉冰凉?心脏里也有一股凉凉的寒意?”农民也插话道。
黄跑跑极力否认道:“没……没有,我身子暖和得很呢。”
刘大侠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钳住了黄跑跑的胳膊,在他的肋下摸了一把,严肃道:“身子都这么凉,还说没有?”
“刚才那东西会不会是这位老人家‘魂魄’啊?听说人死后,‘魂魄’一般不舍得离开。会在原来的身体上继续呆好久,直到要去投胎了才会离开呢。”李寿生也一本正经道。
“我……我不怕鬼,你们别吓我,你们吓不倒我!”黄跑跑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嚷起来。
“哈哈……”众人再也忍不住了,一齐哄笑了起来。
“等等,怎么回事?”江勇大叫一声,忽然抓起手机,对准黄跑跑坐的地方“咔嗒”拍了一张照片下来……
拍照时闪光灯的闪光以及“咔嗒”的快门声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舒文惊讶道:“小白脸,怎么回事?”
江勇不答,只是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刚拍下来的照片。
众人的脑袋也都凑了过来……
照片里,自然是黄跑跑那张邋里邋遢的脸以及他那浑浊无神的眼睛。乍一看,似乎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但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在黄跑跑的左后方浮现着一张人脸,人脸的轮廓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能够看出眼睛、嘴巴和鼻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回农民、吴小文等人也全都变成了结巴,也全都有点屁滚尿流了。
“嘎——”偏在这时,又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剧烈地颠簸了起来,似乎失去了控制……
本来,舒文的车开得好好的,他一边开车一边还和虾皮等人谈笑风生。也就在江勇拍下了那一张照片的时候,舒文似乎是受到了闪光灯的影响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感到眼睛花了一下,然后便看见前面出现了两条平行的马路。
这是一条乡村级的公路,公路只有六米宽,而且是单行道,会车时还要将车停到一个宽敞的地方避让,否则根本就会不了车。舒文对这一带其实也是非常的熟悉了。哪里宽、哪里窄、哪里有弯道、哪里有上下坡……他全都一清二楚。在他的印象里,马路的左边是一条小溪流,右边则是农田,根本就没有双行的车道。现在怎么出现了两条车道呢?舒文将所有的车灯都大开着,睁大了眼睛仔细地往前看去……
的确是两条平行的马路,或者是说马路变宽了一倍!
舒文来不及多想,便打算将车子靠着右边开一点……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车子的前方竟然是溪流,根本就不是什么马路!他慌忙急打方向盘,同时猛踩刹车,车子轮胎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车子也如同一个醉汉剧烈地颠簸着、扭曲着……
虾皮和田小兵都大惊失色道:“舒文,怎么回事?”
“刹……刹车失灵了,车子失去控制了,要翻车了!”舒文大叫一声,一脚踹开了自己那一侧的车门,就打算跳下车去。
“危险,别跳!”田小兵忽然一把捏住舒文的后衣领,将他生生地拽住,然后自己一脚踏中了刹车板,并往右一打方向盘,车子撞在一棵行道树上,
“嘎”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车头车尾一片大呼小叫。人人都屁滚尿流。
“我的眼镜呢?我的眼镜呢?”虾皮则在寻找着他的眼镜。刚才的这一阵颠簸将他的眼镜也颠得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没有了眼镜,虾皮就和瞎子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