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神经新药--叶半城半传-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是甲板上的空气清新,等她们回过神来,却发现叶半城又有了一丝呼吸。四人大喜,划着船将他送到了纸厂医院。纸厂医院的医生是个二把刀,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四个女人又只说他是突然昏了。医生没办法,决定给他吊葡萄糖水,因为那个年代的人普遍营养缺乏。

才打了半瓶,叶半城就醒了过来,医生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说是白天贪多割草,累的。四个女人怕他说出实情来,忙七嘴八舌的补充,说别看他长得象个大人,其实刚刚才满十五岁,最近又拼着大人们割草,实在是累坏了。

医生动了恻隐之心,就对几个女人说,让这孩子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吧,医药费我让厂里报销,你们先回去吧。四个女人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后,叶半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可以在医院里到处走动了。这天医院里又被人送进一个老头来,叶半城走上去瞧热闹,那不是收草过磅的宋老头吗?原来这老头平时就好喝两杯,喝完酒逮住谁骂谁。这天喝了点假酒,彻底歇菜了。

厂长这时走了过来,嘴里不住的骂着宋老头,说此时正是生产高峰,这时躺下了,谁来收草?收草是个得罪人的活计,天天因为秤的平与不平与割草的人吵。到纸厂来拉草的时候又要因为数量的问题与司机争吵半天。叶半城此时想不到这些,他想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那条船上了,那几个女人下面那张嘴迟早会吃了他,于是他就走过去对厂长说:“不就是过磅吗,让我来好了。”

“就凭你?”厂长看见叶半城,嘴角飘过一丝不屑的眼色。那个年代工厂里做工有一句口诀是:“干部坐楼上,工人太上皇,干活靠老乡。”过磅虽是个两头不讨好的差事,但多少也算个清闲职位。

叶半城心里一划拉,觉得自己还真配不上这个职位,但事在人为,心想就是拼了少活一年也要争得这个职位,他委实不愿再回船上,特别是在这医院住了几天后,他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干净整洁的生活。

心里这么一想,没来由的心口一疼。他不由得捂住胸口弯下腰去,医生看见了,这医生虽说医术不怎么样,医德还挺行,他接口为叶半城说情,“反正这两天宋老头挺尸了,他没退休让别人顶班更不合适,我看这小子机灵,让他干几天,权当养病了。”

厂长这才想起叶半城就是前几天累病了让厂里报销医药费的半大孩子,他盘算了一下,让他在医院里躺着,不合算;让他回湖面上去,不合适;现在宋老头虽说半死不活,但他没说退休别人也不能替他的岗,就让这个小子替一段时间,反正挨骂挨打由他自己顶着。

就这样叶半城干上了一份割草人眼里的美差,不用晒太阳不用淋雨,每天轻轻松松的挣一份割草的钱。以前同在湖上割草的人开始眼红了,绵羊从不质问狼为什么要吃羊,但却对别的绵羊多吃了一口青草而打断犄角。他们欺他人小,便开始对他发飙,只有九十五斤的芦苇偏说有一百斤,如果他不按他们说的计数就要告状到厂长那里;负责拉草的司机也故意刁难他,明明一百斤足秤偏说只有九十五斤。

这样一天下来,叶半城发现有几千斤草不对数,相当于一个人一天割的草,也就是说他这样干上一个月等于白干。晚上,他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想不到自己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居然是这个结果。一走了之?那自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再出来!他望见自己以前割草的那艘船,心想那四个女人此时应睡熟了吧,如果象她们一样把大好的年华就浪费在无休止的割草中,自己何日才能出人头地?

他不能再回湖面,再看了一眼湖水,又开始往厂区走。厂里大部分人教下班走了,只有上夜班的人躲在车间不出来。他在厂里转悠,心里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自己是厂长的样子。他学着厂长的样子把手背在身后,在厂里慢慢走,越走越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厂的厂长,他开始想象着自己如何发号施令,如何训斥做错事的工人……这种感觉越来越美。

“站住!”身后忽然响起一声严厉的喝问。他站住身往后看去,对方拿手电往他脸上晃晃,“干什么的?”他的心开始乱跳起来。

“我是厂里新招的收草过磅的副业工。”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对方看了他一会,终于认出了他,不由笑起来:“这么晚瞎转些什么?这里是以前收草的老路,你是来重温宋老头的吵架生活?“

不待叶半城回答,对方便走了,一边走一边大声说:“你干的可是一个两头受气的事,宋老头也是干上这事才开始喝酒,天天借酒浇愁、借酒撒疯呢!“

叶半城顺着这条收草的老路往前走,不服气的想,他是他我是我,我偏偏就要把这事做好。路旁一个小房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推开门一瞧,原来也是间收草过磅房,看来正是刚才那人说的那间因改道废弃不用了的。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一下,他发现这间房与现在上班的地方布置差不多。他上秤称了称自己,秤还蛮准。

不过他发现这秤比自己现在用的秤稍大一些,秤砣和砝码也稍大一些,看着这些他心里一个激灵,他想起了父亲跟他说的做生意要诀,父亲说做生意无外乎偷奸耍滑,戏法人人会变,让人拆不穿就是成功。

想到这里,他便把这套秤砣和砝码取了下来揣在口袋里。疾走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将两套秤砣法码一比较,外观毫无分别,只是用这套秤砣砝码称自己的体重少了许多,如果只用秤砣则只不过少了一成多点。

他盘算了一会,最后决定把中间的那个砝码换了,因为那是个经常要添加的,别的不动。将其余的砝码收藏好,将真秤砣收在另一个地方。做完这些,天已大亮,新的一天工作开始了。

虽然是一晚没睡,但叶半城却没有丝毫睡意,心头反而充满亢奋。他要看看今天那些人还怎么横得起来。

中午时分,送草的人来了,他们还是跟昨天一样,准备狠狠宰叶半城一把,叶半城拉长了脸,没等他们开口,就开始大声嚷嚷:“昨天我亏了几千斤草,厂长说了,昨天的草由我赔,今天谁还在这里拿九十五斤当一百斤就请他回家去。”

听说昨天叶半城赔了几千斤,这些送草的人心头闪过一丝快意。他们觉得惩罚叶半城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不想再这么干下去了,因为副业工不比正式工,厂长确实随时有权辞退的。

当然小便宜还是要沾的,九十五斤不当一百斤,但九十九斤还是要当一百斤,原来正式工老宋头在时他们就这样干,所以天天吵架,现在不能对叶半城这小子例外。

叶半城嘴上和他们争来争去,心里却暗暗得意,骗这些人太容易了。这样一天下来,他不仅把昨天的亏空全补上了,还多出了几百斤!晚上司机来拉草时,叶半城并没有跟他争论,反正今天数字是平掉了。

带着一天的亢奋,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自己今天无疑是成功了,可是光是这样自己并没有更多的收获,如何让自己更成功呢?他来这里就是冲着钱而来,不能更多赚钱自己的目的就没有达到。

他想起厂医院那个对他冷冰冰的护士,他并不生气,人家现在地位高出他一头,为什么要对他热情呢?但是每想起她给他换针时拂过他身上的小手,他心里就一阵激动,那才是双女人手啊,白白,嫩嫩,好像没有骨头,要是一双这样的手来抚摩自己那该有多舒服啊!又想起湖面上那四个女人的手来,那简直就是八个草把嘛。

臆想了一会,他终于又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这才满意的睡去,梦中尽是钞票和那个护士的笑脸。

第三章 穿帮就当兵

 第二天一早,趁割草的民工们还在湖上面忙碌,叶半城去找厂长。厂长见到他倒也没有板着脸,反而很亲切的问他有什么事?

他期期艾艾的说:“那些副业工太不好管理,天天跟我争斤两,我想——让厂长——给我放点权,这样我就好做事了。”

厂长一笑,问他要什么权。他知道收草是个两头受气的差事。

叶半城说:“如果把收草和发钱全集中在我手里,他们就不敢对我太放肆了。反正厂里每天是按斤数发钱的,以前是发给每一个割草的人,而现在只不过是按总斤数发给我,然后我再发给他们,这样厂里的财务科还少了一些事情。”

厂长一听乐了:“你的意思是你把收草这差事承包了?”

叶半城慌了,摇摇头说他不是这意思。

厂长看见他的窘样笑得愈发大声,说他这种想法符合现在改革的潮流啊,责任到人,承包到户。他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马上就跟财务股去说。

果然从这天起,财务每天根据司机报上来的斤数把钱统发给了叶半城。看见现在要在叶半城手里领钱,在湖里割草的民工们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了。由于有大秤砣垫底,叶半城收草时也并不很计较,总是给每个人多记上一点,然后分别悄悄跟他们说是咱们的交情好,不要跟外人说。于是湖面上每个割草的人都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特别是那四个女人,心里本来还有份歉意,现在见叶半城不但不记恨反而每次都特别照顾她们。心里十分感激,几次暗示他晚上到她们船上去睡。叶半城现在当然不会去了,闻到了肉包子气味,再嚼馍馍就提不起劲头来了!

凭借在家里多年摸鱼卖虾的商业经验,他深知关急键人物的重要性。于是他天天身上揣包好烟孝敬司机,那司机见他如此“懂味”,于是任由他虚报斤量,以赚得便宜烟抽。

这下可好,叶半城一面于是心安理得的用小秤大砣克扣割草工的数量,落下中间斤数差;交草时,一边又能在厂里虚报些斤量。这一进一出,叶半城每天能拿到三个人割草的工钱!

有了钱当然不能一个人花,吃独食肯定被噎死。叶半城很懂这个道理,除了司机,他也间或去看看收草的宋老头。宋老头见有人替他挨骂,乐得天天泡病假。他想这小子是个临时工,只不过是想找份轻松事做,自己何不成人之美,又落得清闲自在。于是他干脆找到厂医,开具了一张酒清中毒,需要长期静养的病假条,天天在家里和一帮老头学“五十四号文件”(打扑克)。

叶半城要搞定的人还有财务部那几个老女人,他当然不能给她们送礼分成,那样目标太大。于是他拿出在家里摸鱼虾的特长,隔三差五送几斤鲜鱼虾到财务部。几个老女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觉得这小伙子真会做人,既减轻了她们的工作又给她们解馋。

时光荏苒,转眼一年时间过去了。叶半城清点下自己几年攒下的存款,居然上了千!想不到自己也成为了传说中的“千元户”。听说纸厂的厂长干了一辈子,也不过存了千把块钱,不由得从心底看不起他来。尽管自己现在还在他手下讨生活,但自己的存款超越他是迟早的事!他想要是自己当厂长,一年就得干成“万元户”。

再次登上湖边的小山,放眼望去,四江湖已不似刚来时看到的那般大了。他还看见了那四个女人的船,正停在芦苇荡深处,四个小小的身影在那片偌大的芦苇中时隐时现。

“她们四人加起来也没有我挣得多。”他轻声对自己说,有些可怜起那四个女人来,她们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过下去了,全部生命的意义就是等芦苇长起来,然后割下它送进纸厂。一旦这个纸厂关门了,她们又会到下一个纸厂割草。她们不会问为什么要割草,不会计算自己的明天,其实她们与手中的芦苇没有什么区别。

厂医院的那个护士嫁了省城星沙市里的一个丧偶的老军官,调走了。她这一走让厂里议论了半个月,没有人讥笑她嫁了个二婚老头,反而是羡慕得很,恨自己没有她那样的年轻美貌,只能天天在这湖边与血吸虫做伴。一旦那天不小心中招,人就废了,就连做梦也不行了。

省城星沙,叶半城从人们脸上读出了一种神往的情绪。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趁厂里放几天假的机会,他坐长途车去了趟星沙,站在市中心的马路上,看见洪水一样的人群和车流,小山一样的各式建筑,他的心里不由一阵震撼,原来人还可以这样生活。

走到一栋十几层楼前,那是当时全星沙市最高的的建筑。他仰头看着,呆呆的想在里面生活的是些什么人,莫非就是云里来雾里去的神仙?住那么高撒尿拉屎怎么办?急时从那么高爬下来屎尿都得拉在裤裆里。想起自己半夜内急时常站在椅子上往窗外尿的办法,他想住那么高的人一定也采用类似的解决办法,地面上的人一定以为是下了场热雨。

正胡思乱想之间,一团鼻涕流进了口腔,他随口就吐在地上。

“往那吐呢?随地吐痰,罚款五元!”一个套着红袖标的老太太厉声喝道。

吐痰也罚钱?开玩笑吧,但看老太太那严厉的面色又不象。他迟疑着不肯掏钱,究竟五元也是割一天草的工钱。

“乡里人,懂不懂讲卫生!快交钱。”老太太大声嚷道,几个同样戴着红袖标的老太太往这边跑,直到把叶半城围在中间。看来不交钱是走不了了。叶半城定定神,这是什么破规矩?往地上吐痰也要交钱,痰不往地上吐难道往肚里吞?城里人才不讲卫生呢!

但他知道这世界上有些规矩是没有理由可讲的,尤如当年那些被他剪了裤带的女同学取笑他出身于坏分子家庭一样。对于没有理由可讲的事,他父亲教给他的主张是知难而上,太难就退。但他不这么想,世界是没有不可能的事,只难得住胆小的人。

他想了想,对着几个老太太及围观的人大声说:“我不是要吐在地上,是不小心没含住掉在地上,现在我把它拾起来。”他在地上拾了片纸,将那口痰刮在纸上。几个老太太毫不退缩,坚持要他掏钱。他装出一付老实样说:“我再把它含在嘴里行不行?”说着做势就往嘴里送,这时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几个老太太欺负乡里小孩子太甚,逼人吃痰。

眼见众怒难犯,几个老太太只得放了他,他得意的一笑,走了几步,将那纸往地上一扔,大声说道:“往地上扔纸不罚款吧?”不待人们反应过来,飞一般跑了。几个老太太气得直哆嗦,围观的人一阵轰笑,称赞叶半城够机灵。

从星沙市回到纸厂宿舍,叶半城在窗外听见房间里吵吵嚷嚷,声间中有厂长、宋老头、还有几乎所有的割草工。一怔之下,他立即闪在窗后,听里面议论些什么。里面的人没有发现他,正群情激愤的声讨他呢。原来有人趁他不在,在他的房间里乱翻,翻出了另一套法码。于是就在厂里嚷嚷起来,最后惊动了全厂。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好在他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值钱的东西都在身上的包里,他撒开脚步往车站跑。直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他才赶到老家,妹妹叶跛子给他开的门,见他突然回来,全家人吃了一惊。看看他的脸色,父亲知晓了几分。父子两人谁也不再看谁,在屋中闷坐了一会,最后父亲说:“睡吧,有事明天说。”

叶半翁声翁气的说:“没什么事。”

父亲看了他一眼,“明天你那儿也别去,晚上趁黑去你哥哥那儿,要他给你找一个地方躲段时间。”说完自顾自的去睡了。叶半城听见这话,心里宽慰了不少,也上床睡了。

叶克城看见弟弟半夜来访,立刻猜到了大半。这样的情景他太熟悉了,当年他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父亲就经常这样半夜来访,不声不响的在他的床上挤上几天,不用说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想不到现在弟弟也走上了这条老路。

他很有些恼火,但又不能声张,还好今晚妻子带着孩子去了娘家,不然两口子又得大吵一通。他冷冷的安排叶半城睡下,一宿兄弟俩没说一句闲话。

第二天清早,叶克城叫起了弟弟,板着脸对他说:“你人生的路还长着,少学父亲那套作奸犯科的事。我这里只会收容你这一回,以后你犯这种事后别跑到我这里来,我现在也有老婆孩子。窝藏罪很重的!”

叶半城没有顶嘴,心里却哥哥说的话不以为然,心想你人生都混了一半了,还是个小股长,还没有造纸厂厂长官大,人家多少也是个副科级,连他我都瞧不起,你算个球。

叶克城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以为他听进去了,长叹一声说:“算我欠你的,只有今世兄弟,没有来世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这样吧,剑剑他大舅是乡党委书记,让他给你搞个名额当兵去。”

听到这话,叶半城眼前不由一亮,因为那时农村人要想逃脱农村户口的樊离,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读书考上大学,一是当兵混成志愿兵。第一条路要很高的天分,因为那时平均一个乡一年也出不了一个大学生;第二条路相对而言容易些,只要身体好,家里稍有些背景就成。叶半城现在走第二条路是最有可能实现他出人头地想法的。以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条路,只是他还不够年纪,而且村里想当兵的人太多,无论是论出身还是论关系,好像都还轮不到他。

于是他猛然觉得哥哥可亲起来,连忙撒娇似的说一定要当上兵。叶克城知道他遗传了父亲很多天赋,包括表演,现在他的表现不见得是出自他的真心,但尽管如此,自己还得真心帮他。

叶克城去厂里请了半天假,带着弟弟去见大舅哥。大舅哥在那个乡当了近二十年的乡党委书记,也算是当地的土皇帝了。他听内弟说完来意,半天没做声,这事不是他办不到,只是他不想帮这个忙,因为他对叶克城一家没什么好印象,认为他们家祖上是赎卖鸦片发家后来又开赌场坏事做尽;爷爷是抽大烟卖光了家产,是个败家子;父亲游手好闲一辈子,是混混、兵痞、坏份子;几代就没出过一个正经人。也就是在自己妹妹的严密监视下,这个叶克城还算是安份,有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但外甥叶剑又接上代气,小小年纪顽劣异常,不爱读书。

他的踌躇却引起了兄弟俩不同的反应,叶克城知道这个大舅哥一直看轻自己,所以意下惶然,后悔没拉老婆来一起说情;叶半城却不这样想,他认为是两人空手进门求人办事惹得他不快,于是他二话没说就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递了上去。

在那个年代五百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大舅哥看到这钱吃惊不小,他吃惊的不是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