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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鱼闻言有些哑然,他原以为郎主是有十足把握才会如此行事,结果到头来和赌坊里的赌徒没什么区别,这么的决战竟然靠赌,会不会太儿戏了。
他和宇文温连同护卫士兵都在江北的营寨里观战,江边搭起了临时栈桥以便战船靠岸,如今战事结束也可以松口气,所以才好和宇文温‘讨教讨教’。
“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用兵,那一辈子都没有合适的用兵时机。”宇文温微笑着说道,他心情不错所以开始循循善诱,“击退陈军还得靠水军战船,横江铁索若是不断,无非是锦上添花而已,有没有这花,本官可乎。”
水面下的铁索会不会被水冲断,这是个问题,之所以还要如此布置纯粹是看脸,若是讲科学的话涉及到力学、流体力学、水文、材料学搞不好还有玄学,宇文温自然是没有十成把握保证铁索安然无恙。
他觉得真要断就断吧,反正也不指望一定成功,宇文温已经和周法尚等水军将领研究过各种情况,选在西塞山附近水域和陈军决战,有没有铁索都没关系。
他们判断陈军此次兴师问罪准备一定很充分,极有可能吸取前两次战败的教训,要针对周军的车船战术进行反制,概率最大的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也即是用车船对车船。
所以他们也针对性的进行了各项布置,用新战法来破解陈军的车船阵,当然效果已经由实战证明是很好的。
船队对撼有把握占上风,接下来要对陈军的选择进行预判,因为这是江州水军的缘故,陈军不可能押上全部身家对赌,赢了还好说,万一输了那么江州就门户大开。
一旦初战不利那么对方很可能后撤,不过阵前撤军想来很危险,但是考虑到那时陈军已是顺水,甚至有可能是趁着秋风来个顺风,故而要逃是很容易的。
所以此时追不追是个问题,考虑到西塞山下游江段地形,在二十里左右南岸有个韦源口,万一陈军在哪里设有伏兵可就不妙了。
尤其是用火船候着,等得追击的周军经过后冲出来,到时顺风顺水而下的火船可是要捅周军的后背,而后撤的陈军主力船队再逼上来恐怕就不妙了。
这时那没于江面下的铁索能不能升起就成了关键,如果铁索没有断能顺利升起横贯江面,那周军战船就奋力追杀陈军,如果铁索断了升不起来,那就‘欢送’陈军后撤绝不追。
“原来如此。”张鱼恍然大悟,他的从军经历就是襄阳水军的一个小兵,看问题的眼界自然也小了很多,“怪不得郎主和周使君几次彻夜长谈。。。”
‘当然了,莫非你以为我两个男人独处大帐过夜是在干什么!’宇文温心中吐槽,他拉项目也是很拼的,作为合伙刷陈国副本的‘队友’,周法尚也是殚精竭虑。
简而言之,宇文温负责‘拉怪’,等正主过来之后由周法尚负责指挥水战‘输出’,然后大家一起捡‘掉落物品’,到目前为止效果出奇的好。
“别愣着,赶紧转绞盘,把铁索盘上来。”宇文温还不忘记最的东西,这横江铁索可是宝贝不能浪费。
“一会还得回收西塞山那一段,小鱼儿你可得提醒着。”
陈军在西塞山拉了三条横江铁索,都是名副其实的‘铁’索,三条铁索每条都有数里长,且不说其用铁成色如何,光是这铁料可是份量不轻,回炉后即便是打不了武器或防具,拿来农具也是不错的。
对付这三条铁索,宇文温精心设计了一种大铡刀,能将较粗的铁索铡断,那晚袭击西塞山得手,原本是要将这三条从中间断开的铁索回收拖走,不过后来决定要在西塞山迎击陈国水军,宇文温便开动脑筋对铁索加以利用。
就是所谓的借花献佛宇文温自筹铁料来玩铁索沉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让人把断掉的一条用另一条的半截连起来,然后沉入江中‘备用’。
如今大局已定,铁索肯定是要带走的,三条铁索的去向也定好了:宇文温的巴州、周法尚的衡州各一条,剩下一条‘孝敬’给黄州总管。
他们这两个好战分子强行刷陈国副本,怎么着都得给直接上司一些好处,毕竟需要黄州总管府的水军助阵,光是巴州水军可做不到和陈军正面决战。
“使君,竹杆都运到江边捆好了,一会用船拖着就能运走。”一名士兵来报,宇文温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借助峥嵘洲之战‘陆地行舟’的余威,他让人虚张声势在策湖边竖起许多竹竿冒充桅杆,为的就是要让被铁索拦住的陈军以为又有‘陆地行舟’要来抄后路。
同样的招数对于圣斗士。。。。呃,对于正常的将领来说只能用一次,宇文温不敢小看敌人,所以不会大费周章浪费猪油再弄一次,不过砍下来的竹子不能浪费,一样要打包带走。
“这是什么东西?”宇文温问道,见着一捆竹子上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当然他不会傻到探手去摸,万一这玩意是毒蛇那就神作了。
“这是,菊下郎君!”张鱼认出了那东西,不过‘精神污染’异于常人的宇文温却听成了另一个名词。
“菊花郎君?”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菊花二字音调特别重,今日他捅了陈军的‘菊花’,莫非老天暗示要给个新称:菊花郎君宇文温?
待得看清那东西随后笑着摇摇头:“原来是横行介士。”
横行介士、菊下郎君都是时人对螃蟹的称呼,还有称呼是‘无肠公子’亦或是‘含黄伯’,见着那钻在竹竿间的螃蟹块头不小,宇文温食指大动。
秋天了哎,正所谓‘秋风起、蟹脚痒’,虽然不是澄阳湖大闸蟹,想来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中华绒鳌蟹嘛!
“这些竹竿放在湖边,一不留神就给螃蟹爬上来了。”一个士兵解释着,“岸边有好多,防不胜防。”
“小鱼儿,去打包。”宇文温看着螃蟹目露‘精光’,这一只螃蟹份量很足少说都有半斤,他觉得自己的胃快顶不住了。
江边传来喧闹声,众人转头看去却是岸边临时栈桥上闹出了动静,周军快船将捕获的零星俘虏带到北岸‘汇总’,重新整顿后再集体‘装船’。
“怎么回事?”宇文温近前问道,有看守俘虏的士兵说新下船的几个在闹事。
“闹事?”他有些意外,都这时候不认命反倒闹事,基本就是和找死没区别,瞥了一眼那几个被士兵们围住的俘虏,宇文温问到底怎么回事。
船上的士兵说有个俘虏特麻烦,看样子不过是个普通士兵,结果下船还得人扶,磨磨蹭蹭的误事,骂了几句竟然还敢不服。
“不服?”宇文温闻言大喜,这么有个性的俘虏要么是有本事,要么是大人物,他顺着士兵的指点看向其中一名陈军俘虏时,忽然旁边一个壮汉将其踹到在地。
“懒鬼,都说了吃坏肚子就莫要憋着,惊扰了军爷还不磕头谢罪!”
壮汉骂骂咧咧的如同教训个下人,他见着宇文温盯着便赔了笑脸说蠢货吃坏肚子,磨磨蹭蹭的让军爷们笑话了,那名俘虏趴在地上也没起身,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在求饶的样子。
“杂役?蠢货?”宇文温咧嘴一笑,这两人似乎是上下级关系,亦或是主仆,如今看起来像是郎主教训仆人,
所以呢,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这位,想必就是郎主之类的没错了!(。)
第九十三章 宁死不屈()
江边栈桥旁,面对着刚上演的一场情景苦情戏,‘见多识广’的宇文温心情激动,因为此情此景他想看过的一个故事。
东洋,平安时代末期平氏源氏相爱相杀,源氏的军事天才源义经屡建奇功,后功高震主为其兄源赖朝追杀,源义经带着仆人乔装打扮潜逃外地躲避追捕。
某日路过关卡时接受守军检查,源义经因为不慎露出破绽引起对方怀疑,其家臣武藏坊弁庆急中生智,装作主人训斥源义经这个‘仆人’。
正常来说没有仆人敢如此对待主人,所以守军便认为源义经是个仆人,不是那身份高贵的通缉犯,故而再没怀疑,其实关卡守将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有感于忠仆救主的举动没有说破,源义经一行得以顺利过关。
此时此刻,宇文温也看出来面前这两位有演戏嫌疑,所以他感动得心情澎湃,决定要将对方身份拆穿,正所谓‘十动然拒’嘛!
“你,站起来让本官看看。”
那俘虏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宇文温瞥见旁边那壮汉似乎有些紧张,心中更是确定无疑。
“你叫什么名字,在军中做什么的?”
“小的只是区区杂役,贱名不值一提。。。”俘虏轻声细语的说着,一直低着头。
‘衣服不是很合身,看手背和脖子有些白皙,不像是干苦力饱受风吹日晒的人。。。’宇文温如是想,他上下打量了对方越来越觉得有戏。
王八蛋,装作下人或者大头兵也要记得换上草鞋啊,你穿着这么拉风的靴子是要怎的!
“你不会是叫做菊花郎君吧?”宇文温促狭的说道,他判定面前的人身份不低,搞不好是陈军大将,所以也称得上是菊花郎君了。
谁叫你们被我军捅了菊花!
俘虏闻言没敢回答只是头更低了,宇文温见状正要嘲笑为何如此‘娘气’,正想到这里忽然心里一个激灵:不对啊!
带兵打仗的将领怎么会细皮嫩肉,皮肤白皙。。。不会是女扮男装吧魂淡!
一想到有广大男性喜闻乐见的‘女将扮男装被俘’事件发生,宇文温忽然觉得自己尴尬症犯了,按桥段来说这女将一般都是将门虎女之类,而且大多是貌若天仙。
宇文温没想到在江边观战都能遇见女扮男装,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他不记得南朝陈时有什么出名的‘将门虎女’,那个‘红拂女’勉强挨得上边。
隋末唐初风尘三侠之一的红拂女张氏,相传其父为陈国将军,张将军于隋灭陈时为隋将史万岁阵亡,后张氏之母被分给越国公杨素为奴,拖油瓶的张氏便在杨府住下。
她长大成为杨府歌妓,因为手持红色拂尘故而被称为红拂女,一日杨素会见后辈李靖,在一旁侍立的红拂女看中了这位青年才俊与其私奔。
‘年龄对不上啊。。。’宇文温瞬间没了兴致,红拂女的佳偶李靖如今还是未成年,比李靖年纪还小的奇女子想来也不会是面前这位。
“低着头做什么,怕见人?还是怕被人认出来?”他似笑非笑的说着,随即命令对方抬头,见着那人抬起头后仔细一看,宇文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眉清目秀,样貌只能说是端正不畸形,最关键是有喉结,所以就不是女人咯,那就更有意思了!
宇文温问那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声言不说就挂起来风干,身后的士兵们也觉着有些不对劲,个个提刀围上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这几个陈军俘虏。
“小的。。。小的是杂役,平日里端茶送水。。。”
“端茶?你家郎主喜欢喝什么茶、如何备茶、水是什么水、是泡茶还是煮茶、茶饼一次取多少、上茶前过几道水、承茶用的是什么。。。”
听着这连绵不绝的问题,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着,答到后面时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不过好歹是都有问有答,见着宇文温没什么‘异状’,刚想松口气却听得这位发问。
“你是郎主的亲随么?”
“是。。。”
“你家郎主平日里爱好是什么、服饰打扮为何、家中子女几何、排行老三的是谁、几人婚娶几人出嫁、郎主的兄弟有几个、他在家中排行老几。。。”
“你家郎主府邸在何处、占地多少、别院几间、管家姓甚名谁、有几个侍妾、最宠爱的是那个、她是何方人士。。。”
“你有几个兄弟、排行第几、籍贯哪里、令慈为何处人、有无兄弟、大舅贵庚、小舅有无子嗣。。。”
宇文温噼里啪啦问了很多问题,那人一一作了回答,只是有时答起来还得想过才开口,故而时不时被宇文温催促快答,好容易答完了连带着周围之人都松了口气。
“本官再问你。”宇文温又开口问道,“你为郎主备茶,是泡是煮?”
“是。。。煮。。。”
“你方才说的是泡!”宇文温忽然反问,那人面色一变说记错了,是泡茶。
宇文温又问他的郎主家中排行第几,那人擦了擦汗说排行第三,宇文温反驳说先前你自己说是排行第四,见着那人满头大汗,他又问其小舅的二郎今年几岁。
“是。。。二十四岁。。。”
“你方才说小舅子只有一个儿子!”
那人闻言已是神情慌乱汗出如浆,身边的‘主人’见状正要开口辩解却被周军士兵,宇文温笑眯眯的看着那人,片刻后忽然开口说道:
“听说你娘是吴中酒肆的娼妓,给钱谁都能上,所以你父亲是谁都两说,对吧!”
那人原本慌慌张张,听了这话后瞬间面色发红,他不顾一切的咆哮着:“母亲只是酒肆的奴婢,不是娼妓!!!”
话说出口他愣住了,因为回过神来知道不对,宇文温闻言哈哈大笑拱手行了一礼:“原来是长沙王,方才对令慈多有冒犯,失礼,失礼了!”
话音刚落那人面色一变,旁边的几个陈军俘虏猛地前冲就要困兽斗,然而周军士兵已有防备,一拥而上将他们抓住按倒在地。
“要杀便杀,要杀便杀!”那人被按着肩膀声嘶力竭的大喊:“孤不会向尔等求饶!!”
宇文温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位长沙王,他觉得今日运气极好,莫名其妙就抓到了陈军的主帅,看着那一身局促的戎服,大约是乱军中换装逃命结果没逃掉。
“幸会,本官大周巴州刺史宇文温。”宇文温又行了一礼,“那独脚铜人已经饥渴难耐了。”
“你。。。你是宇文温!”陈叔坚闻言眼睛都睁大了,他看着面前这位年轻郎君有些不可置信,那个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其肉的宇文温竟然就在面前。
陈叔坚咆哮着要冲上前和宇文温拼命,却被士兵们死死无法动弹,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却被关在笼中,“宇文温,你不得好死!!”
“真不愧是陈家的种,你们兄弟俩说的话一模一样啊。”宇文温笑得眼都眯起来,“始兴王的表情,又在长沙王脸上出现了。”
陈叔坚听得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停止了反抗,面前这位可是干掉了他的死对头始兴王陈叔陵,反正都杀了一个宗室藩王,如今再杀他长沙王也没什么顾忌了。
“择日不如撞日,如今策湖边上秋风起,正是决战的好时节呐!”宇文温把手一挥,“去,把独脚铜人扛来,本官要和长沙王决战策湖之畔!”
“杀了孤,杀了孤,孤决不会向你求饶!!”陈叔坚声嘶力竭的喊着,眼中满是绝望,落到了此獠手中,他已经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那么怕独脚铜人,你可以自杀啊,嚼舌自尽都不敢,还敢跟我玩宁死不屈!’宇文温心中吐槽,他不过是吓吓陈叔坚,自己哪里有什么独脚铜人,也亏得多了个心眼又有相关‘内幕’,才能火眼金睛识破陈叔坚的伪装。
今年年初龙驭宾天的陈国皇帝陈顼,年轻时为始兴王,经常到吴中一酒肆饮酒作乐,酒到酣处怎么爽怎么来,美酒佳人一起上,兴致勃勃之下这位高富帅就把陪酒的奴婢给那啥了。
那个奴婢的肚子也争气,怀上了贵人的血脉,后来生下的还是个男孩,于是被迎入王府作了淑仪,而那个男孩就是始兴王陈顼的第四子,名叫陈叔坚。
这种偏门的历史资料宇文温自然是不知道的,除夕之夜和始兴王陈叔陵‘详谈’之后,对方顺带把死对头之二的陈叔坚身世透露出来。
长沙王陈叔坚的生母出身卑微,所以谁敢拿这件事撩拨他绝对成功,在陈国时即便是始兴王陈叔陵也不敢随意挑起这话题,一来是父亲那里不好看,二来是这长沙王真的会发飙。
宇文温一开始以为对方是女扮男装,后来大约猜出有可能是宗室藩王,不过还是先热热身问问题,最后再放出猛料,这一下果然是正主了。
见着陈叔坚在那里要死要活又没敢嚼舌自尽,宇文温没了下去的兴致,他使了个眼色让人将陈叔坚等几个俘虏五花大绑,然后将其嘴巴堵上。
“不是本官不讲风度,实在是难做唉。。。”宇文温理了理陈叔坚的领口,“长沙王,你知道为何本官不去指挥水战,反倒在这江边吹风么?”
陈叔坚嘴巴被堵上哪里说得出话来,他气鼓鼓的别过头以表示对宇文温的蔑视,但宇文温不以为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有周使君指挥水战,本官自然乐得清闲。”
话音刚落陈叔坚面色就瞬间变白,他知道对方特意强调的‘周使君’值的是谁,他的仇家周法尚和宇文温狼狈为奸,定然是此次周国水军的主帅。
“马上派人坐船去找周使君,就说本官遇到了他的故人周使君亲自过来叙旧。”(。)
第九十四章 恩怨()
周国水军主帅座船,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看着甲板上的一具尸体摇摇头,那尸体身着明光铠披着大氅,头没带兜鍪而是插着一只羽箭。
“不是么?”周法明见状有些失望,方才他乘坐斗舰在乱军之中寻找仇人陈叔坚,好容易撞见个形迹可疑的,先是一箭射死然后冲上去夺尸。
陈国长沙王陈叔坚御前诬告逼得周法尚叛逃时,周法明已经十八岁,但是他从没见过陈叔坚,因为不认得人的缘故便带尸首回来让二兄辨认。
原以为此人必是陈叔坚无疑,结果周法尚一看就说不是,周法明正气馁之际,有部曲登上战船前来禀报消息,他们刚刚问过同船被俘的人员。
“这人是陈叔坚的近侍,掩护陈叔坚逃跑故意假扮?”周法尚听完有些意外。
部曲说是,按照俘虏供述陈叔坚见大势已去,在随从的护卫下登上小船要逃,结果为冲过来的周军快船看见紧追不舍,陈叔坚身着明光铠派头十足,护其逃命便有近侍换上他的装束引开追兵。
“陈叔坚换了普通士兵的衣服,乘坐另一条小船溜了。”
“可恶!”周法明一拳打在甲板上,这是个报仇的绝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