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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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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其他许多凝聚了工匠心血的雕版,再过不久,还有全套《修文殿御览》雕版入库,这就是下金蛋的母鸡。

    雕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宇文温组织人手攻关,用了半年时间才把《华林遍略》全套雕版制作完毕。

    印刷版的全套《华林遍略》比手抄本的成本便宜近半,价格优势明显导致供不应求。

    这还是宇文温要求薄利多销的结果,自从雕版制成以来,求学社的印刷工坊都没停过,工匠们分三班轮作不分昼夜印刷。

    制版虽然耗资巨大但回报更加大,不到半年时间《华林遍略》制版的花费悉数收回,如今售书的收入扣掉成本,月入千余贯话下。

    这还是初期,随着市场打开利润会越来越高。

    不光印刷书籍,他也办了造纸作坊,同样出售价美物廉的竹纸;处理竹料的药剂是个卖点,求学社用水力车床生产的雕版用木板也是商品,同样供应各家书肆。

    这都是钱,每月这样那样的利润加起来也有将近千贯,连带着求学社一起,相关产业月利润超过两千贯,以后还会更高。

    虽然比不过玻璃镜,但也是了不得的买卖,尤其是在实现初步的垄断情况下更是如此。

    以对书籍需求量极度旺盛的建康为例,黄州书肆出版的廉价书籍,在西阳装船顺流而下抵达建康,省时省力,其运费很低,所以书籍的价格依旧很低,导致“印不如买”。

    山南各州郡自不必说,陆路运费不高,和长江中下游流域的书籍市场一样,已经被黄州出版的书占领。

    长江流域可以借着地利和水力降低运费,但千里之外的京师邺城就不一样,运费可不低,但即便如此,在邺城出售的黄州书,价格也没比本地书肆开始出现的雕版书贵多少。

    价格差不多那就看质量,黄州书用的竹纸质量不错,书籍门类又多又全,西阳城各家书肆已经抱团在邺城一起开分店,常用书籍种类尽可能的许多读书人趋之若鹜。

    趋之若鹜的成语在这个时代还没出现,但宇文温用其形容那场面并不过分,按着飞鸽传书中的所说,开业不久各家分店存书几乎是被抢购一空,订单纷至沓来。

    驿使从邺城赶来山南黄州最快也得十几日,可宇文温的飞鸽传书只需要一日,精选的信鸽品种如今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求学社的消失十分灵通。

    昨日在河北邺城下的订单,今日在山南西阳城的求学社便得到具体,加班加点出版装订,随后打包装车运往河北,从下单至邺城分店到货,不超过四十日。

    这是宇文温的独家商业机密,所以求学社作为黄州书肆团伙的“带头大哥”,生意要好过黄州其他书肆。

    最大化降低运费,黄州书肆东家们合作组建一支庞大的商队,分成数只小队,不停地往返于邺城和西阳之间,将各家书肆的“货物”运往遥远的北方。

    多番努力下,黄州书肆初步实现了雕版印刷的行业垄断,当然这靠的还是物廉价美,而随着活字印刷的应用,求学社的利润还有很大增长空间。

    等雕版印刷普及,“利润增长点”就在活字印刷上,这门技术算是黑科技,但原理很简单,很容易被人照猫画虎,但宇文温不怕,因为“核心科技”掌握在他手上。

    金属活字如铅活字等,需要油性墨才能发挥功效,平日里写毛笔字的水性墨不行,而如何调制油性墨,只有宇文温独一家知道。

    别家当然可以试制,但绝不是那么好试的,瞎猫碰死老鼠的试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试出来,因为用到的主要成分之一,是蓖麻油。

    蓖麻不是中原原产作物,宇文温大费周章从番商那里买回种子,买了许多假种子后,好不容易买到真货,然后开始种植。

    这年头中原也许有蓖麻,但不会很常见,更别说山南州郡了。

    宇文温在某地大规模种植的蓖麻,是制作油墨的强力保证,别家绝对做不到,而即便弄到了蓖麻或蓖麻油,缺了另外几样“添加剂”,同样做不出来。

    没有了油墨,金属活字印刷就中看不中用,除非用非金属活字,如泥活字、木活字等,但那样的成本可没有竞争力。

    用铅来制作活字,量大管够,宇文温调集了许多铅料,要把《华林遍略》和《修文殿预览》码出铅字雕版,然后疯狂加印,如此一来成本还能大降。

    改良的造纸术竹纸,新颖的印刷术,规模化的产业链,为的就是尽一切可能降低成本、提高质量,形成真正的垄断。

    而书籍市场的垄断,一是发财,宇文温联合十几个“小伙伴”创下的产业链,已经变成下金蛋的鸡,而他们的垄断,则是打破另外的一个垄断。

    无论是活字印刷还是雕版印刷,都能让书籍价格明显降低,天下各地贫寒的学子也能买得起书,交得起束修学费,那么知识的普及也是指日可待。

    经学传家的时代,也是知识垄断的时代,世家累世为官,最初靠的就是对知识的垄断,最后演变为九品中正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如果知识迅速大范围传播,再想用知识作为限入的门槛已不可能,而大幅度降低学习成本就是其中关键,廉价的书籍、文具,到处都有的官学、私学,可以让更多的人学习经史子集。

    瓜熟蒂落之际,九品中正制就要面临一个强劲的对手,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第十二章 商机() 
求学社印刷工坊侧门,数辆四轮马车一字排开依次卸货,一箱箱白纸被扛进工坊侧院,抽检合格之后还没来得及入库房,便直接抬进印刷的大院里去了。

    押车的田宗源看着自己作坊里出产的白纸,连库房都没得进去就被拿去印书,笑眯眯的对身边一人说道:“老张,贵社生意红火啊。”

    “哪家书肆生意不红火。”那人笑了笑,“老田,你那作坊不是要扩产么?怎么运来的纸张还是没见多几箱?”

    “快了快了,月底运转,下月就能出纸了。”

    “老田,邺城分店那边催得急,你的纸可要跟上,但无论如何都得保证质量,不然我很为难呐。”

    “肯定没问题!放心的用!”

    田宗源胸膛拍得啪啪响,昔日的养鸭场东家,如今又多了造纸作坊,每日不停地忙,而进账也是日渐增多,不光他,田氏族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忙归忙,供货可马虎不得,尤其求学社是他们的大主顾,不能有一丝懈怠,更别说这是那一位的产业了。

    卸货完毕交接清楚之后,田宗源走出侧门,自家的马车已经让过一边,另一家造纸作坊的运货马车接上来卸货,他和对方押车的掌柜拱了拱手,随即走向自己的马车。

    按说同行是冤家,奈何现在大家没空斗,都忙着扩大纸张产量,供应愈发旺盛的各家书肆,赚钱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情互相拆台。

    更何况那位三令五申,不许互相折腾:大家都是自己人,有钱一起赚嘛!

    “东家,是去五味斋么?”

    “对,赶快,不要误了时间。”

    田宗源催促着,瞥了一眼求学社正门挂着的那个挂钟。

    这玩意可以看时间,而且是奇怪的“二十四小时”,刚出来的时候田宗源觉得没什么用,但很快就不得不用,因为“时间要到了”。

    求学社对纸张供货的要求很严,其中一条就是要守时,限定于某日某时之前要交货,时间一到货没到就算违约,要扣“违约金”,其他书肆随后也如此要求。

    好嘛,遵守约定理所当然,书肆没日没夜的出书确实不能断纸,所以包括田宗源在内的造纸作坊东家都随了大流,可问题随后而来。

    自古以来一天就是十二时辰,二十四小时是什么玩意?看不懂啊!

    看不懂就学,否则人家明目张胆说你“迟到”了怎么办,当然也不会有哪家书肆如此不地道,所以怎么看“时间”,大家很快就学会了。

    然后渐渐成了习惯。

    送纸就不说了,送鸡鸭鹅毛去军器监要守时,吏员们不是成日都有空等着,所以要约定“时间”,指定的时间一过,交不了货你自己善后。

    送鸡鸭鹅去虎林军营那边,也要守时,虽说不会“逾时不候”,但你就有得等了:因为下一拨供货的先卸货,你就守着几大车的鸡鸭鹅等着吧!

    大家都在忙着挣钱,没有谁那么无聊浪费光阴,几年下来许多买卖人都养成了守时的习惯,田宗源的造纸作坊也要求“守时”。

    按时上工,晚了就要扣工钱,按时放工,提前走也要扣工钱!

    一联系到钱,大家发现这时钟真是好玩意,精确到“分钟”,扣起钱来真是方便得很,家中买了时钟,作坊里也添了时钟,每日里时不时看一下现在是“几点钟”。

    相互间宴请也开始讲究“准时赴约”,该去的酒席可不能迟到了,如今田宗源就是赶着赴宴,衡州、南定州那边的大户派人过来,和他几个黄州本地人商讨合作事宜。

    造纸需要的竹子,这两个州也有的竹林,所以许多人要谈供货;有的心更大,要在其本地开造纸作坊,然后出售给黄州书肆。

    这两个州都有个特点:水运方便,一如黄州的巴水,南定州有赤亭水,向南流经衡州,从在黄州以西入长江,货船入了江可以顺江而下到西阳巴口。

    亦或是在入江口附近的三台河口入河,顺着三台河走水路入西阳北的大湖,直接抵达西阳城北码头卸货,反正都很方便,唯一要做的就是和西阳的本地商家合作,一起发财。

    无所谓同行是冤家,对方既然能竹料,田宗源求之不得,而说到开造纸作坊,可不是想赚钱就赚钱的,因为要压低成本,就得有那种药剂来给竹料“杀青”。

    那玩意可只有那位手中才有,当然如果对方诚意足,田宗源也可以在那位手下的王掌柜面前帮忙说说话,或是帮忙往王掌柜那里引荐引荐,这些都有的谈,所以商机无限。

    谈事情当然是要边吃边谈,所以田宗源今日去的是老地方五味斋。

    数年下来,西阳城变化很大,人多了许多,而酒肆也多了许多,如今的西阳城里,五味斋已经不是一枝独大,甚至真要排个座次,头名还排不上。

    但五味斋的地位却无人可以撼动,且不说这是那一位的产业,光是那层出不穷的特色菜,也吸引了足够多的饕鬄们。

    这些特色菜,烹饪之法大部分都不保密,可别家就是做不出那独特的风味,当然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借此开个小酒肆赚钱的。

    另一个别家学不到的是葡萄酒,邾国公的庄园里种着许多葡萄,然后自己酿酒,酿出的葡萄酒风味不错广受好评,奈何独独五味斋才有。

    一想起那杯中佳酿,田宗源不由得口舌生津,只是一想到那觥筹交错的场景,不由得唉声叹气:他的儿子不够用,只能自己四处奔波。

    大郎帮着管养鸭场,二郎跟着少宗主田益龙投了军,如今混得也不错,三郎忙着城里的店面走不开,所以应酬什么的只能他这个当爹的亲自出马。

    那么多赚钱的商机摆在面前,伸手就能拿到钱,结果自己人手却不够了,这要有多痛苦啊!

    乘车来到五味斋,抬头看了看挂在显眼处的挂钟,时间刚好还差五分钟,田宗源熟门熟路的来到雅间,门一开却见里面几乎座无虚席。

    “哟,是田东家来了!”

    “来来来,我来向大家介绍,这位田东家,是黄州田氏田宗主的亲弟。。。”(。)

第十三章 商机 续() 
五味斋,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某雅间内,王越正在宴请老熟人、陈国客商吴忻,在座还有其他几位陈国客商,大家往来数年,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吴忻几位已经成了西阳城的常客,亲眼目睹着这座城池的巨大变化,从当年户数也就五千余的小城,一举变成如今户数过万五的大城。

    人多了两倍,城池面积也扩大了两倍,尤其是东市的热闹程度,已经逼近建康的西市了。

    “大家不急着回去吧?在西阳多住一日,好好缓缓。”

    “多谢王兄好意,我等多待一日,建康的东家心中可就多一分焦虑。”吴忻笑道,他们和王越已是称兄道弟了,“西阳的货物如此紧俏,多盘桓一日就少赚几贯呐。”

    “钱是赚不完的,诸位下的订单,王某定会按时交付,只是先前所说那些书籍,可真是要略微延后,黄州的纸张供应不过来了,毕竟别处的需求量也不少。”

    “无论如何,那《修文殿御览》一定要有,实在不行,别的书都可以延后。”吴忻说到这里,也不顾忌什么,“建康那边可是等得急。”

    “诸位请放心,求学社已经定版,不会拖太久的。”

    都是熟人,该说的提一下即可,作为陈国客商,吴忻等人冒险穿越周、隋两国对峙江面,靠的是早先搭上的线,这条线如今的商机越来越多。

    当年,吴忻来西阳就是奔着价值不菲的琉璃镜,还有琉璃首饰、制品,如今争购琉璃镜的商家越来越多,有些僧多粥少,但却有其他赚钱的货物。

    书籍是其一,其二就是布匹,吴忻等人此行除了来取订购的琉璃镜、书籍,还有一个就是买布,有多少都买,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财物。

    建康的布价,最普通的粗布大约一百钱一匹,而在西阳,质量略好一些的粗布,价格平均是八十五文一匹,当然光价廉还不够,关键是物美。

    不说粗布,就说已经染色的布匹,同样价格的黄州染色布,比建康城里的染色布要耐洗,加上运费低,运到建康的黄州布每匹售价也就百文。

    再往上一等,那些印着各色图案的布匹,且不说图案繁多,光是和同价格的布匹相比,还是黄州布耐洗些,相对而言不容易掉色,能多穿几次。

    这就够了,一如黄州出版的书,黄州布物美价廉,在建康很好卖,从黄州西阳城装船,顺流而下省时省力,不说建康,在沿江的城池售卖都不愁销路。

    黄州布的成本为何能做到这么低?布坊用了什么染色技艺,能把染色布弄得如此耐洗?吴忻一直想弄清楚,但也知道不可能。

    大概能摸出头绪,因为黄州的纺织作坊都在三台河边,想必是用了水力,那些鳞次栉比的水车就是证据,可内里乾坤如何,那就不知道了。

    各家布坊的护院,把自家大院围得滴水不漏,唯一能探听到的零星片语,就是他们用了纺织机,这东西是用水力驱动的。

    关键就在这水力驱动的纺织机,这玩意长什么模样?结构如何?

    然而知道的人不会说,不知道的人想破头都想不出来,不是没有人去刺探消息,然后都无一例外的消失,再没有音信。

    吴忻没有打过这种主意,因为他知道这水力纺织机和那位有关系,所以绝不可能些许小利,得罪了那位大金主。

    手下强兵猛将能打,一堆产业个个都能赚钱,即是周国山南道大行台次子,又是黄州总管,有兵有权又有钱,粮食也不缺,还扼守长江航道,谁吃饱撑了敢招惹那位!

    陈国这边,能搭上这条线的人屈指可数,如今个个都发了大财,没有谁和钱过不去,吴忻不会,他几个背后的东家们也不会。

    不光如此,还要更进一步!

    。。。。。。

    阳光下的西阳城,某僻静小院,身着便服的宇文温,鬼鬼祟祟闪进院内,留下几人在外把风,这是他不可名状的小院,专门用来金屋藏。。。客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客人。

    养外室什么的喜闻乐见之事,宇文温是不会做的,也不屑于做,陪着家里三位天仙般的妻妾都嫌时间不够,他才不会偷腥。

    院内正房内,一名男子正静静坐着看书,听得门外轻声说道“郎主,来了”,他赶紧起身,房门打开,见着宇文温进来之后,笑着说道:“余郎君,别来无恙?”

    “孔先生,余某俗事缠身,久等了,恕罪恕罪。”

    “久闻余郎君治理州郡颇有成效,孔某今日在西阳城走了一遍,果然是名不虚传呐!”

    “孔先生过誉了,不远千里溯江而上来到西阳,余某招待不周,恕罪。”

    “余郎君过谦了,能得余郎君招见,是孔某的荣幸。”

    一番肉麻至极的相互吹捧之后,“余郎君”宇文温和“孔先生”孔范,坐在案前开始谈起正事。

    换句话说,周国黄州总管宇文温,陈国都官尚书孔范,如今正相谈甚欢,不顾两国交战互骂“北虏”“岛夷”的现实,“卑鄙无耻”的私下勾结,欲行那不轨之事。

    南朝尚书为何来到敌国,年轻郎君为何密会中年男子,周、陈两国边防为何如同虚设,西阳城内为何频繁有陈国客商出没,是疯狂的逐利还是龌龊的卖国,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敬请今日下午四点整,西阳城大戏:某某某的不归路。

    “孔先生,这次合作,余某没问题,当然细节要详谈。”

    “郎君此言当真?!”

    孔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枉他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千里迢迢跑来上游的西阳城和“余郎君”宇文温接头,这位手上的货,无论是什么都值钱得紧。

    “余某可不敢戏弄孔先生。”

    宇文温笑着说道,两人如今以平民身份交谈,是以那年在建康碰面时的称呼来称呼对方。

    他如今作为黄州商团的“带头大哥”,要和历史有名的陈国奸臣孔范勾结,为黄州商团的前途,走陈国高官路线,一起发大财。

    ‘如果我是皇帝,你是臣子,老子就发配你去天涯海角,后半生就在那里烤鱿鱼!’

    宇文温心中如是想,不过奸臣什么的,反正不是周国的奸臣,所以宇文温没有丝毫恶感,再说是对方主动贴上来的,他求之不得。

    狼狈为奸什么的,我最拿手了!(。)

第十四章 狼狈为奸() 
乔装打扮,不远千里来到敌国黄州西阳城的孔范,是陈国皇帝陈叔宝的幸臣,官至都官尚书,在朝中也是大员,如今却和祸害陈国的黄州总管宇文温谈笑风生,若有知情人见着,当真会让其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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